第43章
痛般,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从伤口中取出一颗圆润的珠子。 透明染血的珠子,接触空气的一瞬间吸收了外壁所有的血液,变为红色。 游仙:“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反正你这样活着也活不久,不如相信我。”(8) 游仙手里的珠子,和之前丢进湖里的差不多,只是光华更加内敛,更大更圆润。 褚昼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都有了光彩。 游仙没有哄骗他,她是真的要救他,彻底的。 褚昼:“我若能够摆脱枷锁,以后任凭小姐吩咐。 若不幸身死,只望小姐垂怜,把我埋在院中银杏树下,与小姐日日相见。” 解决身上的毒和蛊自然高兴,可褚昼竟然有些可惜的念头,解了以后就不能在雷雨天死皮赖脸找游仙共赴云雨了。 游仙自然是不会解蛊的,可蛊毒有一个简单的解法――宿主死亡,蛊虫离体。 “行。”游仙答应的爽快,反手把红色珠子塞进褚昼嘴里,十成十的敷衍。 游仙:“我说可以,或者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咽下去。” 珠子圆润坚硬,个头不小,咽下去也费劲,可见游仙耐心不多的样子,褚昼也不再吭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游仙知道他紧张,一边动手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知道你嘴里的是什么吗?”匕首破开皮肤。 “时有丹雀衔九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不老不死。”匕首破开肌肉。(9) “你嘴里的就是人人求而不得的九穗禾,也就是――长生不老药。”匕首深入心脏,又在瞬间被游仙拔出。 压力所致,褚昼伤口处的血液先是喷溅而出,而后又如泉眼般向外溢出。 奇怪的是他的血液并非正常人体内不透明红色,而是极淡的几近透明的红色。 眼看着褚昼要呛血,珠子都要含不住了,游仙赶紧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把他的头抬高。 “再等等。” 游仙的脸色很沉,按她的想法,全身血液向心脏输送,蛊虫应当在心脏附近才对。心脏被刺,血液喷涌的时候,蛊虫应该会被带出来。 可现在,并不见蛊虫的踪影。 眼见着褚昼脸色发青,牙关都松了,不住的向外吐血,游仙反手划开自己不再流血的伤口,滴入褚昼的伤口上。 奏效了,透明的小萤虫从他的伤口钻了出来。让人生不如死的蛊虫并不可怕恶心,反而有些精致可爱,晕头一样在褚昼的伤口处转来转去。 游仙眼疾手快,毫不留情碾死了透明发光的奇特小虫子。 褚昼瞳孔都不聚焦了,仅剩几分意识。 游仙把手划开,把血液滴进他的嘴里,帮助褚昼吞咽。 “快咽,咽下去,褚昼。”声音有几分焦急。 褚昼用尽全力把珠子连着两人的血液咽了下去,下一刻就陷入了昏迷。 他没看到身上三寸深的伤口迅速生长出一层薄膜,不再流血。 刚刚还弥留之际的人,脸上都重新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下来。 游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成功了。 ......... (8)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出自《佛说鹿母经》 (9)改自《拾遗记》,原句:时有丹雀衔九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 常相见17 一夜的风雨过后,打落下不少的树枝,陶枝拿着扫帚发力,扫的地下都是一道道划痕。 一想到自家白菜被拱了,痛心疾首,一大早就在门外等着。 眼见着早上的寒气层层褪去,日上三竿,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陶枝抬手想把扫帚扔到门上,又忍了下来。 再给他们一顿饭的时间,她去吃饱,等褚昼出来抽他一顿出气。 陶枝沿着常走的山路下山。想当初在现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现在山路崎岖,她却走的自在。 一朝穿越还以为自己是大女主,结果投胎成了个人形畜生道,还好是个不能入药的残次品,捡了条命。 也不对,如果不是有裴玄度,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她在如今的身体里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裴玄度。 她从未见过那般惊艳的人。他从不接近她,见到她就会微微蹙起眉,早已预见她的命运般。 裴玄度不是一个有普世道德观的人,如果有,她就不会出现,游仙也不会出现。 她的师父,也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是一个名叫长生门的小门派掌门人。 门派至宝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什么时候传下来的邪典。 从小封闭人的神志,培养成为药人,等待高位灵魂进入苏醒,则药人成熟,可养出九穗禾。 她是被亲生父亲做成的药人,裴玄度在旁协助。 她失败了,养不出九穗禾,但游仙成功了。 高位的灵魂...游仙还真是下凡吃苦的小仙女。 陶枝往常下山总会逗逗松鼠,追追狐狸,小动物也都不怕她,跟着她玩。 今天她心情不好,脚步飞快,小动物趋利避害,都躲藏了起来。 一路直奔常去的药材铺,补充药材的眼生伙计一看她立刻去找掌柜。 她是老主顾,药材需求量又大,掌柜亲自接待不稀奇。 只是即便掌柜有交代,第一次见她的伙计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叫掌柜,这简直把‘我有问题’写在了脸上。 熟识的掌柜神色慌张,眼生的伙计虽然看着在抓药打包,却一直用余光观察她。 看来又有人盯上她了,陶枝垂眼拨弄药材,遮住眼底骤变的风云。 药材装好,陶枝装作随意指定那个眼生的伙计,让他送到家里去,她另外给钱。 掌柜转头看那个伙计的眼色,像是下位者在等待上位者的命令。 小伙计步伐沉稳,身姿板正,沉默的走过来直接背好背篓。 掌柜这才说话:“那你去吧,小心着点东西。” 这眉眼官司外加明显有武功功底的样儿,生怕自己看不出不对吗? 也不知道谁家派来的,不太聪明,陶枝看的简直有些想笑。 难道是武功特别好吗? 陶枝把人带到山崖边,借口都没想,回身挥出一把药粉就把人迷晕了。 实践出真知,戏演得不咋样,功夫还没有戏演得好,一个照面就倒了。 陶枝把人绑在树上,几句就诈出了幕后指使。 没有几个靠谱可用之人,知道她们所在,又没有实力直接上山正面刚,答案呼之欲出――萧正则。 情感上她真的失望,这可是当初她放得下心把游仙托付抚养的人,正直善良的少年郎转眼间变成了沉泥。 可理智上抽离出来思考,还好是萧正则,不难应付。 游仙被送回这里,显然是萧正则那边出了问题,她真的不想深究。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几十年前因为她一个残次品就闹得血雨腥风,死伤无数,如今游仙的消息如果传出去,后果她简直不敢细想。 好在药人是否养成需要验证,大家应该也都想着独吞,一时半刻消息不会大面积传播。 陶枝一顿拳脚泄愤,把人放了,让他带话给萧正则,亲自过来见她。 回到山上,游仙的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油灯都没点。 陶枝察觉到了不对,一脚踹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扑鼻而来。 游仙和褚昼两人在床上并排躺的整齐,床边的墙上、床上的被褥、还有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沾着血迹。 “卧槽!”陶枝大场面见惯,可还是被出乎意料的一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两人的状态。 人不会都硬了吧?这是什么恐怖片场景,视觉上中式恐怖氛围拉满。 游仙在陶枝语气助词脱口而出的时候就醒了,闭着眼睛任由她给自己把脉。 “我只是累到了加上失血,没大事。” 陶枝放下游仙依旧温热柔软的手腕,松了口气道:“确实。” 确认游仙没事,陶枝这才随意看了看褚昼,好家伙,胸口一条大口子,摸脉百病全消。 陶枝:“虽然(人啥事没有甚至更好了)但是(初夜被捅了一刀),这得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游仙起身整理衣服,准备出去吹吹风。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屋子里憋得慌。 游仙:“怎么会,我在匕首上抹了止痛药。” 陶枝哑口无言,最后干巴巴接茬:“啊…那…这,他这也是麻药劲没过。” 对褚昼有点关爱,但只有一点儿。 常相见18 游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慢悠悠摇着,陶枝把熬药的火炉搬到旁边空地上熬苦药。 陶枝看着游仙惬意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第一次见到裴玄度的时候。 虽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混为一谈很不是人,但游仙和裴玄度真的很像,危险、散漫又异常迷人。 游仙:“上次说到了灭门之祸,我比较期待从这继续。不过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又想到裴玄度了,可以说说看,我会听。” 一件事情被讲述出来,重点不仅在于讲的人说了多少,也在于听的人能够收集多少、利用多少。 陶枝是最好的消息来源,活的久,几乎是活百科。再说,现状好看清,过去的枝节难挖。 所以,虽然看不太出来,游仙实则在专心致志的等着陶枝开口。 陶枝不知道游仙想法如此理智客观,她说话的语速、语调有一种诱人深入的温柔――就像裴玄度每次懒洋洋躺在躺椅上和她说话一样。 可能是她没有执念,活的越久,她反复想起生活里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刻反而更多。 她不记得当初见到他时是什么想法,只记得自己走了过去。 她师父每天不见人影,药人又是长生门最高机密,每天都是裴玄度在养育她。 用他的话说是,每天都是他在浇花。 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爱人如养花,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一株人形植物,完全不做感情交流。 她日复一日的搭话,不知道哪一天他开口了,后来表情变了,最后面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寻常。 在后来长久分居中,她才恍然发觉,一个人的融化原来和一块冰的融化一样明显。 陶枝:“裴家传承深厚,在裴玄度的上一代更是盛极一时。可盛极必衰,皇权制衡,其他世家虎视眈眈下,裴家衰落的比想象还快。 他们不重要的、无心入仕的旁支就被派到长生门内为贵人研制长生药。 裴玄度本来对此一直嗤之以鼻,你的出现,我才是罪魁祸首。” 她不应该靠近他,更不应该让他喜欢上她。 陶枝:“他说‘长生长漂泊’,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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