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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们一直都对外说两人是双胞胎,听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电感应,而且这样也让他们感觉更亲密。 可是,从小到大,姐姐好像总是替她承受了很多痛苦。 上山玩,她差一步踩到捕兽夹,结果扭了一下脚踝跌倒了,苏琴反而去扶她的时候踩了上去。她什么事都没有,苏琴瘸了一个多月。 看到被栓起来的大狗,她去拿东西投喂。 扔的离狗远了些,她去找棍子想把肉推到狗能够到的地方。结果她找了一圈,拿棍子回来,狗绳松动,站在原地等她的苏琴被咬了。 她真的总是替她遭难。娄卫也是她先遇到的,她那天跳完舞从舞蹈室出来,看到了他在和另一个舞蹈老师说话。 她和老师打完招呼,还对他笑着点头。 不知道苏琴被纠缠有没有那天的原因,希望不要有,千万千万。 苏青抱着被子泪流满面的祈祷着。 ...... 游仙第二天醒过来,也不知道前一天是调动了哪些疏于锻炼的肌肉,浑身酸软,小腹里面尤甚,好像还能感觉到滚烫坚硬的性器顶撞着肚子里的器官。 纪辰放已经买好了饭,等她起来吃。 游仙看一眼时间,果然已经是中午了。还好凌晨那阵,她强撑着意识给老师发了请假短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戏的原因,明明是以教学质量出名的私立学校,老师存在感却非常弱。 她在办公室七进七出,偷看资料、偷手机都没有被发觉。请假也是随便发个短信就好。 不过想想也是,老师真的能好好教导学生,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情。 “昨天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辰放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吃饭,和游仙初次见他简直判若两人。 游仙想起她对纪辰放的第一印象,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游仙板起脸,半垂着眼,懒洋洋扯出一个假笑,学着他开学第一天的样子。 “我叫纪辰放,我懒得理你们,都离我远点。” 纪辰放捏住她脸颊,强装镇定。 “快吃饭。” 游仙继续控诉:“我帮你打水,做卫生,放板凳,抄笔记,你连正眼都没看我。” “看了。”纪辰放别别扭扭,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十秒钟八百个假动作,“你没看到我在看你。” “纪辰放。”游仙不再闹他,正色和他商量。 “我知道你和周驰的事情了。你把户口迁回周家好不好?” 周家家大业大,之前就想要把他认回去。 可他那亲生的父母,一面都没露,纪辰放为自己对他们曾升起过的期盼感到恼怒,就没答应。 对方也不急,说什么流着同样的血液,如果他以后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 “好啊,我答应你了。接下来无论你告诉我因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出尔反尔。”所以你要对我说实话。 纪辰放大大方方给出阳谋。 白女士因为一段婚姻精神失常,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但在她已经疯了的脑子里,依然有着对纪辰放的愧疚。 她不报警,没能阻止纪永光,不想让纪辰放变成杀人犯的儿子,选择用献祭生命解脱自己,弥补纪辰放。 这种毫无逻辑的做法和当初她换孩子并没有区别,本质上从没考虑过纪辰放。 反例放在这里,游仙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打算摊牌的。 游仙保留了非科学部分,和他说了来龙去脉。 纪辰放听完很平静,他从小长到大,根本没怎么接触过纪永光,对他来说,纪永光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也不对,他对陌生人并没有那种厌恶感。 他离开周家以后,一直上的都是寄宿学校。 那之前,纪辰放只看到过纪永光来找白女士,他们从没交谈过。 他活在白女士的偏心和神经质之下,刚得知纪永光是他父亲时,认为他是一个懦弱不负责任的人。 在白女士自杀后,他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人。他明明就在家里,却没能救下自己的妻子。 原来如此,原来他被两个疯子养大。 可笑,他还认真学了纪永光拿给他的医学书。 游仙看他抿直的唇线,暗沉下来的神色,还是没有犹豫的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会把证据拿到手,他一定会是死刑。” 纪辰放看着游仙握着他的手,坚定地带给他力量。 “我知道了。 我再休息一会儿,下午去找找手感,明天就要比赛了。” 游仙知道他想自己静静,估计苏青也要急疯了,吃完饭收拾了一下餐余就走了。 纪辰放不知道陈莹玉的邀请,但比赛过程中,会全程配备医疗队,他知道纪永光一定会来。 他一定一直怀念着这个曾经无往不利的狩猎场,他会来选择新的羔羊。 纪永光和他说过,慎重做选择,然后坚持,有始有终,他的“终”显然还没到。 知人知面 游仙不怎么喜欢做计划,她更喜欢观察情况,然后随机行动。变数更多些,也更有趣一些。 苏青在寝室都要等疯了,她们啦啦队马上就要集合,只剩几句话的时间了。 “到底是谁?” “布尼并不是苏琴的男朋友,是当时学校里的医生。”游仙也不废话,直入重点。 被这么一说,苏青再想起日记里写的什么资料放在布尼的桌上,布尼帮周驰处理伤口,恍然大悟。 她从没往医生身上怀疑过,一直在找那个她以为是学生的男朋友。 怪不得一无所获。 “那个医生下一个目标就是陈莹玉,快去训练吧,多盯着她。我去找找别的着手点,看能不能把证据拿到手。” 她只打算告诉苏青这么多,让她向一直追寻的真相靠近一些,但不能靠近到有危险的距离。 苏青看游仙一脸疲惫,以为她是去调查所以彻夜未归,有再多的问题也咽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集合了。” “记得妆画的浓一些,把头发散下来。” 她长得和苏琴一模一样,别再引起纪永光的注意。 苏琴肯定提起过自己的妹妹,苏青的性格又完全不符合纪永光的狩猎标准,但杀人犯能有什么跨不过的底线呢? 越是靠近收尾的时候,越是要避免横生枝节。 ....... 篮球场馆座无虚席,游仙找纵览全局的位置坐好。 比赛开始不久,纪永光进来了。 他就站在门口,没落座,穿着柔软的针织衫,身材修长,戴着眼镜,比起照片里更加生动英俊。 无论多大的女孩喜欢他都不奇怪,他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比赛,气质从容,充满魅力。 很多女孩已经在偷看他窃窃私语了。 游仙不错眼的盯着他,纪永光像是感觉到了一样,抬眼准确的向二楼望过来。 看到是游仙,他挑了下眉,露出一个笑,遇到认识人一样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场上的纪辰放和周驰一直都分神关注着游仙,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不禁变了脸色。 两人心里焦急,连连几个失误罚球后反而拖慢了比赛进度。对方队伍实力不俗,他们打的并不轻松,两人只好专注比赛,加快进攻节奏,避免出现加时情况。 游仙知道纪永光这几天都会在,沉得住气,没有贸然接近。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游仙离开看台去和周驰还有纪辰放会和。 楼梯间离,三人之间气氛微妙,没有多说什么,只纪辰放叮嘱着,比赛结束之前让游仙哪里都不要去。 游仙面上乖乖点头,心里想的则是:那要看情况了。 再回到看台,啦啦队上场,呼声很高。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篮球,但所有人都喜欢元气青春的高中女孩。 游仙注意到了陈莹玉和苏青在上场的路上靠的很近,两人表情难看,压低着声音在争吵着什么。 啦啦队退场,游仙立刻给苏青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我只是给她看了她偷拍我的照片,问她卖给谁了。” 苏同学,你知道什么叫盯人么?你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还好没和她说校医是纪永光。 “她怎么说?” “她竟然还理直气壮,骂我偷看她手机,盗取信息。说那些照片都没有拍到脸,根本不是我。” “别冲动。你不是当着她的面在大声和我打电话吧,她去哪了?” “她刚刚胳膊擦破了,去找医生上药了。” 游仙看向门口,纪永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游仙心里有些不安,下楼转转看看。刚到门口就见到了迎面走来的纪永光。 “又见面了。” 游仙装作疑惑的问:“您是?” “我记得你,那天在学校,你还撞了我一下。” 游仙非常确定自己捂好了脸,不过靠别的方法认人的也不少,她之前靠的就不是眼睛。 “那我可能是走的急了。不知道当时有没有道歉,不好意思。”游仙没否认,装作害羞的道歉,还带着些想不起他是谁的困惑。 面前的女孩实在无辜,纪永光含笑点头。 “没事。” 纪辰放的队伍艰难的赢下了比赛。 游仙顺着侧楼梯去女更衣室找苏青。 她不能走,也不能不走,还不能接近纪辰放他们被纪永光看到。 纪辰放和周驰火速换好衣服,也没洗澡,就去找了纪永光。 他们三个上次聚在一起还是白女士的葬礼,现在也都没什么话说。 最后还是有明确目的的先开了口。 纪辰放:“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下葬?” 虽然厌烦,但是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观察着他。纪永光会把东西放到哪里他心里有模糊的猜测。 纪永光看着纪辰放就像看一个胡闹的孩子,“等我死了以后。她一个人埋在那里,会不舒服的。” 周驰接过话头:“我想去见她。” 纪永光沉默片刻,点头同意了。 “她应该也是想见见你们的。” 纪辰放看到游仙和纪永光交谈的时候差点把球扔过来。 纪永光喜欢先得到信任,然后操控别人的思想。和他交流,建立起联系是很危险的事情。 当初纪辰放让周驰离纪永光远些,可他没忍住好奇,还是接近了他。 在短短的几天里,他就以为自己拥有了父爱。 后来还是纪辰放和他大吵一架,他也以为纪永光和女学生恋爱,这才远离了他。 游仙在更衣室耽误了一会,前后收到了两人发过来的信息。两条短信,一个意思。他们会把证据拿给她,让她离纪永光远一点。 能省些力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周驰亲眼见过那些记录档案,纪辰放又对纪永光了解的多。游仙对他们非常有信心。 白天的热闹持续到了晚上,每个寝室都开启了夜话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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