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说我没事,你们还好吧? 母亲抹着眼泪,说多亏了你哥的这些个朋友,要没有他们一路护送,我们两把老骨头,恐怕早就没有了为了我们,好多后生仔都没了,一想到这个,我就难过啊…… 她说的是老家晋平的土话,我听在耳中,越发难过,扶着母亲和父亲的肩膀,说你们放心,现在安全了,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说罢,我转身看向了那三人,朝着他们拱手,说几位,多谢你们的一路护送,大恩大德,陆言没齿难忘。 几人慌忙摆手,说客气了,客气了,我们都是黑狗哥的手下,这是应该的。 这时骑鲸者押着那老外走进了里面来,瞧见他们几个,开口说道:“凯伦、豆豆、十三,只剩你们几个了么?” 这几人瞧见骑鲸者进来,赶忙上前行礼。 骑鲸者拦住了他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被叫做十三的男人说道:“是肥罗,那家伙受了共济会的收买,出卖了我们的人,一直给追杀我们的人提供线索,而就在刚才,他还试图说服我们,让我们将人给交出来。” 听到这话儿,骑鲸者双目一红,恨声说道:“肥罗?怎么会是他?黑狗哥救了他全家性命,他怎么敢背叛老大?” 十三也是恨得牙痒痒,说对啊,谁曾想这狗日的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骑鲸者说他人呢? 十三指着旁边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年轻人,说刚才在里面的时候,豆豆耍了一个小聪明,假意臣服,然后将他结果了。 骑鲸者猛然一拍手,说好,做得好,只可惜没有能够亲手了解那白眼狼。 我让骑鲸者给我介绍这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又安抚了一会儿父母,让屈胖三带着他们,绕开外面的尸首,去角落里缓解心情,然后走到了那个被我特意留下来的家伙跟前,蹲下身子,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我顶着那人的脖子,然后缓缓说道:“告诉我,我哥陆默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倒也硬气,听到我的问话,却是笑了起来,说你想知道? 我点头,说对。 老外说你求我咯,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老外趾高气扬地正待说话,我的手却猛然一抹,将他左手上的五根手指全部切了下来。 十指连心,老外痛苦地惨叫着,我捂住了他的嘴,免得影响到我父母的心情,然后又问道:“说么?” 老外哭了,说他没事。 啊? 加更送上,大家晚安。 第五十六章 婆媳之间 ♂! 老外的回复让我颇为诧异,问道:“什么叫做没事儿?” 老外说议事会里掌权的几个大长老很挺他,认为您与他虽然是兄弟,但立场并不相同,搞牵连没意思,而且月魔说他会亲自处理你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动他,不过“皇帝”派我们过来,想要将你父母掌握住,能够有牵制他的手段 听到这家伙的话语,我总算是明白了,那倒吊男为人虽然疯癫,但对于局势的判断,却相当的准确。 他说我哥即便是没有事,也会揽下追杀我的任务来。 现在一听,果然没错。 只不过路过那帮家伙没有掌握到我父母,会不会又生异心呢?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很是蛋疼,也越发不理解我哥为什么会愿意进那三十三国王团里面去卧底。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外只撂了这些,更多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毕竟这家伙的地位不高,也知晓不得太多的事情,我瞧见再也掏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将他和外面那些未死之人的命运交给了十三等人来决定,然后我找到了父母,好言宽慰他们。 此时我已经恢复了本来模样,母亲摸着我的脸,精神总算是稳定一些,然后问我,说阿言,你哥说你现在也在做大事,有没有很危险啊? 啊? 听到母亲的问话,我有一点儿尴尬。 要说不危险,这肯定是睁眼说瞎话,入了这个江湖,身不由己,哪里有什么安宁,不过如果说危险,就我母亲这脾气,肯定拉着我,想要回老家去。 回老家? 我父母躲得这般偏僻,那帮家伙尚且都能够找到跟前来,若是回了晋平,估计第二天,人就都给劫走了去。 晋平回不得,但其实除了蓬莱岛,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安置他们,那就是苗疆万毒窟。 一来那地方隐秘,很少有人知晓,二来那儿有鹿婆婆在,至少能够镇得住场子,而且离我们老家也挺近的,凭着我跟王明的关系,他肯定是没问题的,唯一的难点,就是虫虫的想法。 我之前的时候,曾经跟她聊过,说会把我父母接过来,她心中欢喜,认为这是我接纳她的表现,现如今把他们安排在万毒窟,她心里肯定有疙瘩的。 我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安置在蓬莱岛,等过段时间再说。 做好决定之后,我便宽慰了一会儿母亲,然后说道:“对了,一会儿我们就走,到虫虫那儿去你还记得虫虫吧,对,就是上次去过我们家的那个女孩儿,她是我给你们找的媳妇儿,等过段时间,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就结婚。” 听到我的话,本以为母亲会夸赞一下我,毕竟我这么老大不小了,感情还没有一个下落,她一直都挺担心的。 结果母亲撇了一下嘴,说你总算是定下来了我们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真的是很担心你,你看看你哥,不声不响,给你找了两个嫂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说,而且地还肥,个个都怀了孩子唉,好可惜,没成想出了这事儿,弄得我都没有能够瞧见两孩子生出来的情形,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呃? 两嫂子? 听到我母亲这般一说,我顿时就有点儿石化了,好一会儿,方才从记忆里搜索起来,想着如果真的是两嫂子的话,说不定可能是我认识的林曦和龙玉这一对。 当初我们逃离蓬莱岛,碰上海岛轮回,她们就随着我哥离开了。 我早就知晓她们跟我哥之间似乎有一些情意,却不曾想我哥居然这般牛波伊,两个女人都给娶了。 我先是欢喜羡慕,随即又有一些难过起来。 之前我还在想父母倘若是没有落在三十三国王团的手里,我哥可能会被苛责,毕竟手中没有把柄,但现在一想,那帮人除了我父母之外,估计这两个新嫂子,和她们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也落在了三十三国王团的手中去。 如果是这样,我哥应该是没事,但很有可能不得不被胁迫着做出某些事情。 这样一想,我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不过我现如今的城府已深,也不想在父母面前说起太多,只是摸着头,说唉,对,我哥到底牛波伊,我不行,比他差得远。 没想到我那闷葫芦一般的老爹这时却插上了一句话来,说如果是那次来家里的妮儿,也挺不错的,那女娃是真的漂亮,言伢的眼光不错 母亲一听,脸黑了下来,说怎么的,你喜欢啊? 瞧见我母亲这般强势的模样,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总是不爱说话了。 母亲恢复了往日的脾气,说明她已经从惊吓之中走了出来,我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时骑鲸者走过来,跟我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问我们是否准备离开。 我自然没有问题,这个烧尻岛是非之地,除了刚才这帮人,说不定还有人赶过来,的确是得赶紧离开。 随后我们护送我父母上了船,那三位百战余生的哥们儿也给一起带上了。 他们身上有伤,现如今又没地方去,连着骑鲸者,给我一起邀请返回蓬莱岛十三这几个人倒是没什么,我哥给他们的吩咐,也是保护我父母,在哪儿都一样,但骑鲸者多少还是有一些别扭,毕竟他之前曾经是蓬莱岛的巡海人统领,算得上是中高层,后来叛出了蓬莱岛,现在回去,多少也有一些尴尬。 我知道他的心结,笑着对他说道:“林晓礼已然被逐出蓬莱岛,仓皇逃出海外,现如今虫虫掌权,正是你锦衣还乡的时候,有什么可犹豫的?” 听到我的话,骑鲸者最终还是点了头,说好。 事实上,除了蓬莱岛,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毕竟当初出海的时候,他就已经舍弃了一切。 出海的路上颇有几分周折,不过对于这些事儿,骑鲸者都打点得不错,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操心的,而这几天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着父母,陪着闲聊,弥补不能承欢膝下的遗憾。 经过这两年的海外生活,父母虽然还保持着在老家的淳朴,但眼界却高了许多,跟我讲起在夏威夷的生活,说起他们开荒种地,又聊起学英语,跟老外交流的事情,逗得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两天后,我们回返了蓬莱岛,虫虫得到消息,赶来迎接,虽然她轻车简行,但依旧有人不断向她行礼,阵势颇大,弄得我母亲挺紧张的。 她拉着我的手,说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瞧见她一脸忐忑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她呢,现在是这儿的岛主,可以说这些人都是她的部下,不过你也别多想,在您面前,她就是你媳妇儿,别慌,她人你也见过,挺好相处的。 母亲砸了咂嘴,说好家伙,人姑娘又漂亮,又有钱,地位还高,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呃? 我听到这话儿,差点儿摔倒您是我亲妈么,有这么说您儿子的? 这才隔没几天,我又回来了,而且还将父母给带回来,虫虫很是开心,对我父母也是十分恭敬,母亲努力地装作见过世面的样子,婆媳俩表面上倒也其乐融融,随后回到了碧游宫中,虫虫将我父母安排在了一处修缮整齐的雅致小院里住着,询问过二老的意见之后,又特地叫人将院子里的花园弄平了,留给他们种地玩儿。 蓬莱岛的土地肥沃,海水充满灵性,老两口想要种地,估计会颠覆他们大半辈子以来对于农作物的认识。 随后饮宴,以及拜见宫中长老等事,且不细谈,我当天与虫虫陪着父母在新环境里聊到很晚,待二老困倦之后,方才回住处,一夜缠绵,自不必言。 至于屈胖三,他留在了山门处,指点洛小北布置法阵的诸多事宜。 而骑鲸者也获得了蓬莱岛的谅解,虫虫甚至想要让他出来担任巡防营要职,却给他拒绝了。 骑鲸者说一人不事二主,婉拒了虫虫的委任,不过表示只要蓬莱岛有需要,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的。 如此又耽搁了一天时间,我待父母差不多适应这儿,便与屈胖三离开。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做耽搁,直接从蓬莱岛往南,抵达了港岛这儿,随后与这儿的地头蛇雪瑞打了一声招呼,都没有怎么聊,又过关回到了国内来。 其实没有怎么跟雪瑞聊,是怕她问起太多陆左的事情。 知道我哥的事情之后,我其实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陆左能不能跟我哥一样,既娶了小妖,又别辜负了人雪瑞呢? 实在不行,就入那什么阿拉伯籍,据说能娶四个呢。 当然,我也只是这么一想,毕竟陆左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或许在他的心中,小妖就是他的全世界呢? 只是,雪瑞这么好的女孩儿,他辜负了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过关后,屈胖三去寄了一份信,据说是小龙女拜托他寄给白城子的那妹子回国,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两日后,我们回到了茅山宗。 第五十九章 广场死战 ♂! 我艹! 我试图与人沟通,然而对方却并没有给我半分机会,而是直接将那长矛刺到了我的眉心处来,瞧这架势,就好像要将我给置于死地一般,让我震惊的同时,又莫名生出了几分愤怒。 我忍不住就骂出了口来,而与此同时,足尖轻点,往后退去。 我这边一退,那斯巴达却没有半分轻饶,口中哇啦啦大叫着,随后长矛猛然一旋,继续往前刺来。 我一连退了十几步,发现这家伙完全没有跟我交流协商的意愿,一门心思地想要弄死我,终于没有再忍了,猛然一转身,拔出了止戈剑来,然后愤怒地斩出一剑。 这世间没有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对方明摆着要置我于死地,我就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不然,老子也白叫什么千面人屠了。 我拔出了剑来,开始回击,三两下,挑开了对方的长矛,然后猛然一斩,结果落在了对方的圆盾之上。 我瞧见那家伙的盾挡了过来,不过想着能够凭借着自己的修为,以力服人,所以毫不犹豫地猛然往下斩落,却不曾想对方的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坚固无比,不但将我的止戈剑格挡,而且还有很重的反馈之力传递到了我的手上来,反倒让我一阵踉跄。 当对方将圆盾移开,再一次出矛的一瞬间,我突然间明白了。 这个家伙,很厉害。 一开始的时候,我把对方当做了小杂鱼,以为能够凭借着自己犀利无比的一剑斩,将人给降服,却不曾想这家伙如此难缠,而且攻守兼备,那圆盾在手,如同一铁壳乌龟一般,着实厉害。 当认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收敛了之前的诸多轻视,开始认真面对起跟前的这敌人来。 在随后的交手之中,我施展出了茅山的几套剑法来,堪堪挡住那家伙凶猛的攻势,不过也摸清楚了这家伙的底细。 首先,对方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强大许多,一身的腱子肉油光水滑,里面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能量。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其次他与人交手的经验十分丰富,或者说杀人的技术熟练无比,与我交手的时候,我总能够感觉到一片尸山血海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后,这家伙的圆盾和长矛,都是了不得的法器,每一次撞击之时,我能够瞧见上面有诡异符文的涟漪浮动。 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我差不多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始箭步向前。 我开始反守为攻了。 长久以来,相较于别的手段,我与人近身交手的手段总是有一些差强人意,尽管有种种生死之间的领悟,陆左及其他人的言传身教,以及后来的虚清真人教诲,这些用来应付寻常人还算不错,但一接触那些顶尖的强者,就显得有一些底蕴不足。 当然,这跟我踏入这江湖时间并不算太长这一点,也有一些关系。 在很多人的眼里,觉得我现如今的成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作为一个踏入修行这个行当没几年的新人来说,对付许多江湖上二三流的高手,都能够做到碾压的效果,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但我却知晓,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敌人是谁。 我所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强了,这就显得我这一个短板格外明显。 之前在蓬莱岛,虽然我事后凭着几门手段,一定乾坤,力挽狂澜,但是在之前的时候,我被人缠住了,轮番交手,算得上是死里逃生,倘若不是虫虫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就挂了。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很想如同陆左、杂毛小道和王明他们这些人一样,在与顶尖高手的激烈对抗之中,也能够不落下风。 战斗。 止戈剑在对方的盾与矛之间不断飞舞,剑与矛的交击之中,铮然作响,我的心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在那一刻,我没有再去思索自己所处的这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没有去多想面前这家伙为何视我如仇寇,更不去想对方的来历,脑海里唯一掠过的,就是我的所学,如何能够应对当前的局面。 渐渐的,渐渐的,我整个人的身心,都投入到了跟前的战斗之中去。 面对着对方如同乌龟壳一般的圆盾,我开始频频遁入虚空之中去,然后从各处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手,攻击对方。 斯巴达的防范十分严密,然而面对着大虚空术的神出鬼没,终究还是有失手的时候。 而随着对方第一次的失手受伤,我便依靠着那一点,迅速地滚起了雪球来,不断地在对方身上造成诸多难以抑制的伤口,到了最后,我猛然一剑斩去,在斯巴达的后背之上,撕裂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来。 那剑痕从右肩一直划拉到了腰间去,皮开肉绽,鲜血肆流,而那如同铁人一般的家伙,也发出了一声怒吼,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去。 我瞧见终于击倒了他,心中欢喜,一脚将他踢在地上,然后问道:“大兄弟,能不能聊一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家伙却将手中的长矛猛然一挑,如同毒蛇出洞一般,钻进我的心窝里来,却是想要绝地反杀我。 我艹 什么仇什么怨,我到底对你怎么了,至于这样搏命么? 我在长矛抵近肌肤的那一瞬间,遁入了虚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终于没有再妇人之仁,一剑斩下对方头颅。 那家伙是如此的强壮,即便是头颅被斩下,身子居然还能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将我按倒在地。 不过最终,他还是倒下了去。 我此刻也是精疲力竭,躺倒在了旁边,任鲜血从身边流淌,胸口不断起伏,喘息着,好一会儿,我方才爬了起来,左右打量,发现我们两个在这儿打得如此热闹,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围观。 这是 我下意识地抬头往天空望去,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呼、呼 我调整了一会儿呼吸,蹲下身子来,打量这个家伙,发现他身上除了一根长矛和一面圆盾之外,别无它物,我在他身上翻了一会儿,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想了一会儿,将他的长矛和圆盾收进了乾坤囊中。 不明不白地打了一架,我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占,这家伙的矛与盾看样子是挺不错的,回头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我收拾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高塔,想了想,还是继续前进。 我不能停下,眼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然而当我又走了一段距离,却发现高塔依旧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而我的跟前,居然又是一个如同刚才遇见那斯巴达一般的广场。 这广场仿佛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篮球场一般大小,然后地上铺满了条形石。 这儿的视线很清楚,没有那些模糊的灰色雾气。 我走进来的时候,广场中空空荡荡,没有瞧见半分身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些不安,就好像是有冰凉滑腻的毒蛇,在我的脖子上面游走一般。 我拔出了止戈剑来,走了几步,接着猛回头。 什么也没有。 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人在窥探我呢? 我又走了几步,那种感觉如同心理阴影一般,挥之不去,我想了一下,决定先发制人,剑刃往下,然后拱手说道:“在下陆言,初到贵宝地,不知道您们这儿的规矩,跟前的兄弟,能否现身,咱们说一说话,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 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身后一凉,我下意识地往前疾冲两步,却还是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都来不及回头,直接凭着炁场感应,往身后猛然一剑甩去,听到“啊”的一声叫唤,我猛然转身,冲向前方,却见有一团黑雾,化作无形,融于空气之中去。 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想起刚才的那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 还没有等我思考仔细,攻击又一次的袭来,我这回没有再犹豫,直接遁入了虚空之中,却发现偷袭的我,居然真的是一个女人,那家伙长得很清秀,身型修长,大部分都跟正常人类一般,唯独一对耳朵,却是又尖又长。 我从虚空之中浮现,开始与那女人搏斗,两人交手,对方也如同刚才的那个斯巴达一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而且她还能够融于空气之中,仿佛无物。 这是天生的刺客。 不过十多分钟之后,那名如同母螳螂一般的女刺客终于倒下了,我看着她,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守尸。 过了一刻多钟,这女人的尸体居然渐渐地消失于无形之中。 这时我差不多明白了,与我交手的,很有可能,是那神魂的实物化,在被我杀死之后,又归于无形之中去。 带着满满的疑惑,我继续向前走,而没过多久,我又来到了一片广场前。 与之前一样,广场的对面,也走来一个人。 然而这一次我却没有动手,一脸吃惊地望着对方,瞧见那人抓着剑朝着我冲来、想要与我搏命的模样,震惊不已。 这人我认识,他的名字,叫做余佳源。 第六十章 遗魂失魄 ♂! 瞧见这个熟悉的男人,用一种格外陌生的表情和状态,朝着我冲锋而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住了。 无论是之前的斯巴达,还是后面那长着精灵耳朵的女刺客,对于他们拼死的疯狂举动,我选择的应对手段,都是在沟通无果的情况下,直接采用了最为安全的办法,也就是将对方直接干掉,免得让他们能够爬起来,再弄死我。 但面对着这位与我关系还算不错的布鱼道人,我却犹豫了。 此人是崂山派掌教真人无缺道长的弟子,是黑手双城手下的七剑之一,也是这世间唯二的软玉麒麟蛟、南海一脉小玉儿的男人。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我都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因为我不确定,在这个鬼地方死掉了,本体的意识会不会就此消亡。 我不能确定,所以不能下死手。 尽管我眼睁睁地瞧见那个女刺客的尸身凭空消失,从而推断出我们此刻存在的状态,很有可能是灵体,又或者神魂,但如果将对方击杀了,导致神魂崩溃,再也无法回归本体,成为真正的植物人,那我可就真的成了大罪人。 所以我开始后退,在布鱼气势汹汹冲上跟前来的时候,我高喊两声,见他毫无反应之后,转身就跑。 我想要跑出广场的范围之外去,避免与布鱼交战。 然而抵达边缘的时候,我的期望落了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黑色的浓雾将边缘部分隔绝,变成了根本无法穿过的晶壁,即便是我使劲儿击打在上面,除了一阵一阵的涟漪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离不开这广场。 操蛋 我心中大骂着,剑风也从身后陡然刺来,我往旁边猛然一滚,下意识地朝着头顶的天空望去。 这一刻,我重新感受到了被窥探、觊觎的那种感觉。 有人在看着我们,不在周遭,不在脚下,而是在我们头顶的天空之上。 血色的天空之上,有生灵在俯视着我们。 尽管那种感觉只出现了一刹那,但我却终于把握住了问题的焦点。 我此刻身处的地方,也就是别人口中的天罗秘境,很有可能是一个古怪的“盒子”,又或者说是一个神奇之地,在“盒子”之外,却有人操纵了这一切,如同古罗马斗兽场的那些自由民一般,看着场下的奴隶生死相搏,然后发出激动的欢呼来。 尼玛。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我的肚子里顿时就冒出一大股的火气来。 没有人,愿意自己被人当猴耍。 如果我的生死相搏,被人当做是娱乐活动,那么我最有可能的选择,便是挣脱出去,将这看戏的观众给干掉。 你喜欢血腥对吧,我给你血腥。 然而我的心中是这般想,但此刻却不得不面对布鱼疯狂的进攻,他手中的长剑是木制的,但坚硬如铁,又带着许多的道法加持,在他拼命的施展之中,自有一种让人惊讶的犀利,我不敢跟他交手,自有狼狈而逃,数次都用出了大虚空术来躲避。 而此时此刻,使用那大虚空术,我发现自己也是被禁闭在了这广场之中,根本没办法挣脱出去。 法阵。 我越来越清晰此刻的空间模式,脑子里在飞速运转,然后思索起了面前的困局来。 说句实话,布鱼道人是真的强,不愧是小玉儿看上的男人,即便是不在水中,他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以及高深的剑法,都让我为之惊叹,而我一味的逃避,也将对方的邪火撩拨得越发炽热,十分钟之后,他终于不再追赶,而是将长剑往地下猛然一插,然后双手开始结印来。 我瞧见他没有再一昧地举剑来袭,也停了下来,对他说道:“布鱼哥,我是陆言,陆言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布鱼的双目空洞,没有半分神光,然而双手却快如流云,不断结出繁复的法印来。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 当我想要上前,与他对话的时候,却听到布鱼的双掌猛然一翻,朝着我平平推来:“太上斡墙,急急如律令,赦” 我感觉到一阵古怪,下一秒,脚下的土地突然间猛然一晃,居然升了起来。 我往后一跳,却见跟前居然生出了一道高达五米的土墙,身后也是,而与此同时,左右也有土墙崛起。 这是 我下意识地纵身一跃,想要翻越这即将把我给围困住的土墙,却不曾想头顶之上,却有犀利无比的剑光掠过,朝着我猛然刺来。 铛! 我猛然一挥剑,却感觉对方的力量仿佛强上了许多,已经让我有几分难以抗衡了。 难道是居高临下的关系? 我没有硬拼,落了下去,却不曾想在面前的这土墙之前,却又有剑透过了那墙,朝着我胸口刺来。 我举剑去挡,刚要反击,那剑又消失了,半秒钟之后,又从后面袭来。 被这土墙围绕,我被困在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地方,腾挪不得,每一次往上攀爬而去,却又都给居高临下的凌厉剑法压制,而明明坚若实质一般的土墙,布鱼道人却可以随意穿墙而过,显然也是那崂山道术的功效。 我被困在这儿,疲于应付,又过了半分钟,终于再一次用起了大虚空术。 然而这一次,我虽然遁入了虚空,但发现目力所及的地方,居然也只有这几平方米的空间。 被限制住了。 再一次回来的我,知道自己必须要认真面对布鱼道人了。 这个男人,很强,并不是我随意就可以糊弄过去的,我需要做的,是打倒他。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全部的精神,都贯注在了手中的止戈剑上,至于头顶上的那些窥视目光,我也不再去管。 铛、铛、铛、铛 人在其中,剑为门户,我抵挡住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剑攻击,十几个汇合之后,附着于我身上的一剑神王,终于找到了一缕漏洞,尽管它一闪而逝,但我却并没有将其放过,手中的止戈剑剑气暴涨,在下一秒,猛然向前一斩。 一剑掠过,土墙被击中了最为脆弱的一点,轰然倒塌,露出了一脸惊愕的布鱼来。 我没有给对方半分反应的时间,而是箭步向前,步步紧逼。 是该我反击的时候了。 止戈剑引导,长剑在前,我在后,我摒弃了繁复的剑法,而是一剑一剑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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