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笑了,手中一晃,那把折扇再一次地出现,随后她往我的身上扇了扇。 一共三下,我感觉浑身轻松许多,火辣辣的体表也是一阵清凉。 女子跟我解释,说别担心,我只是怕那帮家伙在你身上种了一些定位的邪法,所以给你祛除一下,免得到时候又给逮回去。 我们继续走,而这个时候我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长躬到地,说多谢姑娘相救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女子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来,在夜里都十分明显。 她笑着说道:“我只是路过的时候,感觉有一些于心不忍而已,倒没有太过于刻意,举手之劳罢了,你不要太多负担。” 我说倘若不是您,我真的就死定了。 她显得很平静,对于我的感谢,也轻描淡写地讲了两句,便不再多言。 身后的威胁还在,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埋头赶路。 如此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她在一处悬崖山壁之前停下,然后攀着绳索,将我和维子带上了离地七八米高的一悬洞之中去。 她显然在这儿住过,里面曲折,也有布置,在最里面的地方,还铺垫了一些干草。 女子将我们引进了洞子里,然后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在这儿待一下,我去将痕迹清除一下,会晚一些过来。” 我和维子点头,说好。 女子离开之后,我抱膝而坐,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已经跟那粗麻裤子黏在了一块儿,十分难受,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维子似乎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她缩在角落里,睁着一对大眼睛,打量着我。 这洞子里并没有光线,黑乎乎的,只能通过呼吸声感应到对方。 我虽然油尽灯枯,不过却还是能够模模糊糊地瞧见一些,在沉寂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你们是谁?” 维子屈膝抱胸,看着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只是冤越一族的一个小角而已。” 我说为什么要帮我? 她摇头,说帮你的不是我,是音姐姐。 音姐姐? 这是刚才那个青衣女子的名字么? 我说那她是谁? 维子摇头,说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愿意带我离开冤越一族,永远地离开,所以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啊?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为什么?” 黑暗中,维子的双眼眯了起来,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恨白狼王。” 这回我没有再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她恨白狼王,我可以理解,事实上,我觉得冤越一族的大部分人,对这个疯狂而变态的家伙,都爱不起来。 他们只是处于那家伙的高压之下,敢怒不敢言而已。 那天夜先生作法的时候,我就瞧见了冤越一族不少人在爱犬被杀之后,低头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恨意,不但如此,那天人头滚落的十八个人里面,未必个个都是外族之人,其中也有一些冤越一族的人,被当做了祭品。 白狼王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把人当做人,维子恨他,并且期望着逃离,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又问了维子几个问题,她话语不多,说得也并不是很多。 我后来就没有问了。 因为感受到了安全感的我,绷得紧紧的神经突然间松了下来,极度疲倦的身体也就没有再撑住。 我开始变困了,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觉到了力量在回归,感觉到了痛苦渐渐地离开了我,还感觉到了身体正在逐渐变化。 这些我都感觉到了,不过我却并不愿意醒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睁开了眼睛来,瞧见那青衣女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我的天,这怎么可能啊? 我愣了一下,突然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顿时就愣住了。 说: 什么鬼?...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五十九章 厉害了我的哥 说句实话,被青衣女用那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着实有一些尴尬,而更让我难堪的,是自己胸前隆起的一大团肉 这规模,的确是有了。 只不过,我特么是一男的,拥有这样的规模,是不是太夸张了? 哎? 等等,我怎么瞧见的,是一抹雪白,而不是之前那沾染了草液、又黑又红、满是烂肉的恐怖模样呢? 我下意识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衣服一扯开,这才发现自己的肌肤雪白,原先丑陋恐怖的模样全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滑如凝脂的皮肤。 虽然此时此刻,丰胸肥臀的模样,与我之前有着截然的不同,但至少不是一个怪物 我的脑子懵了好一会儿,终于回想了起来那天不堪回首的梦境。 梦中的我,是一个叫做雾妃的女子。 她有一种堪称神奇的能力,就是能够重组肌肉结构和体型,让自己变化成各种不一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由着她的心意。 这种能力,也能够让被剥去了皮、宛如舔食者一般怪物的我, 重新恢复以前的模样。 只不过,我之前因为油尽灯枯,早就疲惫不堪,所以还没有办法来尝试这种变化,却没有想到,在我昏迷过去的时候,潜意识之中的我,却是已经完成了这样的步骤来。 唯一遗憾的,是潜意识之中的我,居然将自己改造成了一个娇柔模样的小娘子。 这事儿,还真的是有一些尴尬。 青衣女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到底应该叫你小兄弟呢,还是叫你妹妹呢? 我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拱手说道:“在下陆言,见过姑娘。” 青衣女侧脸想了一下,说听名字,应该是个男子。 我说对,是男的,我这边出了一点儿差错,给我些适应的时间,应该能够变回来的。 我流着冷汗,而青衣女却嘻嘻笑着,伸手过来,在我的胳膊上摸了摸,说哎呀呀,你这皮肤,好娇嫩啊,可比我好你这比昨天那剥皮怪物的模样好多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什么手段来着?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些,正绞尽脑汁,想要说明的时候,她却嘻嘻一笑,说算了,你别说了。 啊? 这青衣女性子挺好的,知道我有些为难,立刻点到为止,然后沉吟一番,说陆言?嗯,这个名字好像哪儿听说过 我当下也是拱手,说敢问姑娘您的尊姓大名? 青衣女子摸了摸下巴,说我不是这儿的人,听说过我的人不多,你就叫我小音姐吧。 我说哪个音? 她说音乐的音大概是吧。 我点头,然后说我也不是在这儿的人;事实上,我是中州之地来的人,您呢? 青衣女子指着南方,说在大荒山对面,我从那儿翻过来的。 啊? 我的天 我有点儿结巴,说那、那大荒山的顶峰,不是说比天还高么,从未听说有人能够翻山而来,你是怎么办到的? 青衣女子笑了笑,没有仔细聊,只是简单地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的淡然让我肃然起敬,也知道了她之所以能够将我给救出来,并非是偶然。 青衣女子跟我简单聊了几句,也没有再多说,而是起了身来,小巧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说道:“这几天那帮人估计会疯狂地四处找寻着你,你暂且在这儿修养着,别乱动,我送维子去一个地方,到时候得空了,再来看你” 啊? 我有点儿发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要离开。 不过人家能够将我从那龙潭虎穴之中救出来,已经足够不错了,我也不可能有再多的要求,只是赶忙点头,说好的,您忙。 青衣女子跟我讲过之后,又交待了一番,告诉我她在这洞子门口处有布置,只要我不乱走,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需要确保小姑娘维子的安全,所以就得先走一步了。 她说罢,带着那个小姑娘维子离开,我说要送她,被拒绝了,待两人离去之后,我回过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之前待着的地方,发现那儿一地的血痂壳子,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之气,而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浑身都在发痒。 反正也没有人在了,我顾不得别的,直接将那衣服全部都给扒下来,又从乾坤囊中摸了一大瓶装的矿泉水,将黏黏糊糊的身子冲刷了一番。 我足足用了两大瓶水, 方才勉强冲洗了一个干净,随后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子,发现被剥了的皮,一觉醒来,居然全回来了。 而且之前真的就是一糙汉子、老爷们,这回却是细皮嫩肉,跟个小娘子一般。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最可气的,是这身材简直就是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倘若是出现在一位女士身上,简直就是绝美了,但问题在于,我特么是一男的。 睡觉之后的潜意识,还真的是让人头疼。 还好我下意识地往下摸了一回,发现这个倒是没有改变。 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不过我现在的模样着实有一些古怪,青衣女子她们选择离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将自己弄干净了之后,从乾坤囊中取了一套衣服来穿上,结果衣服愣是穿不进,最后没办法,弄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这才勉强套上了去。 弄完这些,我感觉到有一些累,靠在墙上,拿了点儿饼干和能量棒来,放在嘴里嚼了嚼。 稍微填充了一下如火烧一般的胃,我闭上了眼睛。 活着真好。 只有经历过了地狱一般的折磨和绝望之后,方才能够明白,自由到底有多么的可贵。 所以我心中所面对的一切困难,对于我而言,都不过是小事一桩。 因为身体实在是损耗得太过于严重了,我也没办法改变此刻的自己,稍微吃了一点儿东西之后,我就再一次的睡去。 如此反复几天,三天之后,我终于恢复了小半的修为。 有了这底气之后,我开始尝试着用刚刚学到的本事,来对自己进行改变。 这一次的梦,并不是一种法门,而是一种能力。 我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操控自己的肌肉群,将原本酥软凸起的胸部开始硬化,让它渐渐形成了结实的胸肌,随后是八块腹肌,然后开始不断优化。 这过程无比的艰难,因为我毕竟是我,而不是什么雾妃,在有着正常思维的情况下,很难掌控这里面的步骤。 而这玩意对于微观世界的人体组织调动,其实还是满讲究的。 因为没有经验,我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稍微一不注意,就将自己给弄成了怪物去。 摸着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各种古怪玩意,我欲哭无泪。 好在这事儿就跟学开车、学游泳一样,只要是熟悉了,倒也不算太难,又过了三天,我差不多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还将某些部位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优化,而这个时候,我也休养得差不多了,感觉虽然没有之前的巅峰状态,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而无法逃脱了。 这个时候,我终于开始想着离开这个藏身了一个多星期的洞穴。 而当我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洞口处却传来了动静。 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没有二话,直接拔出了止戈剑来,紧紧地盯着洞口处,心想着一旦出现任何意外,我绝对不会含糊。 然而过了一会儿,我却瞧见进这洞子来的,居然是那个青衣女子。 她走进了洞子里来,然后掏出了一颗珠子来。 那珠子带着柔和的光,将洞子里照得一片昏黄,而她瞧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喊道:“陆言?” 我没有隐藏,走上前去,双手合起,长躬到地,说见过小音姐。 青衣女子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方才笑着说道:“还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较顺眼一些,那天的两个造型,看得我都挺别扭的” 我苦笑,说甭说您,我自己都别扭。 青衣女子说你的这手段倒是很独特,很像是修罗道迷雾一族的种族天赋啊? 我说您居然还知道修罗道的事情? 青衣女子没有接话,而是开口问道:“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疯老头儿,听他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儿,突然间想起了,你叫陆言,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陆左的人?” 我点头,说对,他是我堂哥,也是领我入门的师父。 青衣女子一拍手,嘻嘻一笑,说是啦是啦,世间之事,居然就这么巧,没有想到在荒域这地儿,随后救一个人,居然七拐八拐,还能够联系上来。 我心中一动,说您认识我堂哥? 青衣女子说算不上熟悉,不过还可以主要是他跟我男朋友挺熟悉的,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男朋友? 这谁的女朋友这么牛啊 我有点儿纳闷,随即突然间心中一阵狂跳,想起了之前他们调侃吹牛之时的话语,激动地喊道:“您、您是小观音,王明的女友?” 青衣女子点头微笑,说对,王明就是我的男朋友。 第六十章 复仇者 我曾经听人八卦,闲聊过王明和小观音的事情,也知道了王明女友小观音这么一个人。 传闻中,小观音曾经是邪灵教小佛爷弥勒的师妹,也是权倾一时的东南亚山中老人许映愚的女徒弟,按道理说,这样的人,立场与我们天然不同,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来的,但让人肃然起敬的,是小观音本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与弥勒和敦寨苗蛊的弃徒许映愚截然不同,是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 她在十几年之前,为了制止师兄弥勒为祸世间,以生死相逼,最终自杀而死,与黑手双城的兄弟巫门棍郎努尔、茅山弟子张大明白一起消失无踪。 一句“凡尘俗世,不陪你走”,听得我都为之感动。 然而小观音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多年之后,她居然又以王明女友的身份出现虽然陆左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人。 不过王明这个人的人品极为不错,他既然这般说了,自然没有隐瞒的理由。 这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此刻与面前这青衣女子对上了号,我自然是极为激动的,当下也是心情激动地跟小观音多聊了几句,又谈起了我与王明兄之间的交情。 她告诉我,说有日子没有跟王明见面了,问起了外面的事情。 我将之前陆左蒙冤, 王明等人出手相帮,随后又争夺天下十大的事情,与她娓娓述来,小观音听闻,点头,说不错,你们做的这些事情,还真不错,傲骨铮铮,并没有丢了脸面。 随即小观音又问起了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也如实作了回答。 她听完之后,说你这话儿,倒与那个疯道人说的一般。 我心中一动,大概描述了一下无尘道长的外貌,问是不是这么一个人。 小观音给了我肯定的回答,然后还告诉我,她跟无尘道长打了一架,不过那老头儿疯疯癫癫,并没有用尽全力,所以最终胜负不分,而老道士则自个儿离开了。 我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小观音又问我,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听到这话儿,我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办。 之前在冤越一族的折磨,对于许多人来说,恐怕都是让人胆战心寒、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人也许会产生强烈的畏惧感,恨不能逃得越远越好,但对于我来说,那里的记忆,留下来的,只有满满的仇恨。 我并不是那种被敲了一棒子之后,就会产生畏缩的人。 不但不是,而且还有着强大的逆反心理。 我不会一味仇恨,而是会想方设法,将场子给找回来,将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还回去,对于我来说,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作为。 特别是屈胖三还在对方的手中,这事儿是我的错误,我不该视而不见,而是得想办法解决它。 听到了我的心路历程,小观音点头,说果然不愧是王明的朋友,还真的是有一些胆气,没得说,我帮你。 啊? 如果说单凭我一个人,去对付冤越一族的那一帮家伙,我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疑虑的。 只有真正跟夜先生、白狼王、青鹿王这帮人接触,方才会了解他们的可怕。 我虽然有着充分的复仇心理,但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但有了小观音,情形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但我也知道,这位看上去美如天仙的漂亮姑娘,拥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实力。 有了她的帮助,想必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我说有什么计划没有? 小观音笑了笑,然后说道:“计划没有,不过倒是有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个小时之后,天色入夜,黄昏时间,我跟着小观音来到了一处山峦边的小溪旁,她与我在林中耐心等待着,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了动静。 我低伏着身子,然后问道:“来的是谁?” 小观音摸着下巴,说应该是白狼王的人吧 我没有问小观音怎么知道白狼王的人为何会经过这一条道路,而是低下头去,开始调节自己的气息。 小观音在旁边问我,说你能够调节自己的肌肉组织,变成别人的模样,是不是可以完全模拟,比如我的样子? 我看了她一眼,说大概可以,不过扮不出你的神韵来。 小观音笑了,说若是如此, 我倒是有了一个小计划。 我刚想问计划是什么,这个时候,前方突然间冲出了几条猛犬来,每一头都有小牛犊子那般大,充满了一种极为野性的暴戾之气。 而在它们的身后,则有三个人,在后面匆匆而行。 小观音并未出手,而是看着我。 我知道,她这是在考验我的能力,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强,是否能够撑得起那场子来。 毕竟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惨状,她也是有了解过的。 事实上,我也不会让她来动手,做这种粗活。 我憋了那么久的火气,也是时候洒出来了,而这边的几个人,则将是白狼王的代罪羔羊。 在我与小观音目光对视的一刹那,我开始动了。 我身子一动,便消失不见了去。 下一秒,我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了那三人之中落在最后的那人身边,那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扭过头去,然而还没有等他瞧见我,我的双手就已经摸住了那人的头颅,随手一扭,这人便脖子被扭断,直接跌落倒地。 随后我拔出了剑来,正好与其中一个反应过来的家伙对拼了一记。 那人用的是刀。 刀口锋利,宛如极点,然而在刀剑相撞的一瞬间,对方的尖刀断成了两截,而我的止戈剑,则一下子挑破了那人的脖子。 一剑封喉。 我在一瞬间,连着斩杀了两人之后,开始对第三人开展了连绵不断的攻势来,仅仅几秒钟,就对拼了十几个回合,随后那人被我一剑挑飞弯刀,然后一脚踹翻倒地了去。 跑在前方的那三头猛犬终于弄清楚了情况,返身扑了上来。 我这回没有用刀剑和拳脚,而是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这帮畜生,聚血蛊的气息在一瞬间充斥着前方。 呜呜 原本无比凶猛的恶犬,在这一瞬间,立刻就变得温柔起来,摇着尾巴,全部都趴在了地上,伸着舌头,宛如哈巴狗一般。 它们到底是畜生,对于强者,有着一种天然的臣服。 我走到了唯一的生者跟前,一脚踩着他的头,冷冷地说道:“干什么的?” 那人倒也蛮横,嚷嚷道:“小子你死定了,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的头儿是白狼王,你敢杀我同伴,就不怕白狼王的报复么?” 我俯身下去,将止戈剑缓缓地抵住他的脖子,然后又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在透着杀气的止戈剑之前,那人的硬气终于不再。 他的脸贴着泥土,看不到我的脸,郁闷地说道:“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奉我家主人白狼王的命令,来搜寻一个叫做陆言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的皮被剥了下来,血肉模糊,油尽灯枯,按理说逃不了多远若是能够帮忙找寻,你会得到冤越一族的友谊,我们” 我没有等他说完,平静地说道:“别说了,你们要找的陆言,便是我。” 啊? 那人浑身一震,愣了好一会儿,顾不得被我抵住脖子的情况,回头过来,打量了我一眼。 黑夜之中,天空的繁星点点,借助着星光,他打量了我一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大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被白狼王剥了皮么,怎么会如此完整?不、对了,你是青鹿王对不对?你是青鹿王青鹿王,你这样太过分了,居然暗地里伏击我们,这事儿若是传到了夜先生那里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而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了小观音。 她微微一笑,冲我说道:“身手利落,还算不错你怎么会落到那帮人的手里去呢?”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被偷袭的事情,小观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审一审他,然后我们去找白狼王,可以么?” 我点头,说足够了。 说罢,我蹲下身子来,冲着那人微微一笑,说你家主人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呢,我们不妨来试一试? 一刻钟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然后带着一头獒犬,朝着二十里路的一处营地走去。 白狼王就在那里坐镇,主持搜寻我的工作。 因为我的逃脱,他被夜先生骂得狗头喷血,此刻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门心思找到我,然后施展更多灭绝人性的手段,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也正朝着他的方向进发。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不再是猎物了。 我是一个复仇者。 第六十一章 卑鄙的偷袭者 几处草棚子,外面加上十来个人,这就是白狼王的临时营地。%d7%%d3%4%b8%3 而我们这边,却只有我和小观音。 另外还有一头被我降服得妥妥帖帖的獒犬,至于我此刻的外貌,与刚才被我审过的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新手段。 我将冒充这个叫做礼越的男子,潜入敌人内部,然后将白狼王生擒而下。 小观音并没有跟着我进入营地,而是在外围潜伏,随时准备给予我提供支援――事实上,她说如果我没有休息妥当的话,这事儿由她来完成,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答应,这并不仅仅只是处于男人的自尊,而且还是来自于我的报复心理。 白狼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心理上面的一个坎儿了。 我曾经对他求过饶,也对他感到过恐惧。 尽管那种恐惧是在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之下,但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心魔。 事实上,直到出发之前,我还能够感觉得到白狼王那股阴霾不定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尖锐,让我忍不住地哆嗦,甚至下意识地产生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怕他。 这种惧怕是在不断的折磨和痛苦之中产生的, 仿佛已经植入了我的潜意识里面去,而我倘若想要跨越这个坎,打败心魔,就需要勇敢地面对他。 我要亲手打败他,方才能够让自己恢复足够的自信,要不然,我永远都是那个怯弱的自己。 而那样的我,也就废了。 所以在经过好一阵的心理调节,我将呼吸调匀之后,然后开始昂首往前走。 我缓步走到了营地这边来,獒犬在前,我在后。 有人走上了前来,拦住了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声说道:“我有要紧的事情跟白狼王汇报” 之所以是“白狼王”,而不是“王”,这是他们内部本身的规矩,而所有的细节部分,我在来之前,都跟礼越有对过了。 包括口音语气,我都学得有模有样。 瞧瞧人家夜先生,那才叫做专家级的骗术,而我这个,顶多也就是跟跟风而已。 那人听我说的话语,立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说道:“可是找到那人了?” 我眯眼打量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那人知道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没有再继续盘问,而是放我过去,而我则越过了外围的看守,来到了里面的茅屋之前。 进了屋,我瞧见了白狼王。 他正在打坐,而在旁边的草席上,则有一个身材曲致曼妙的女子,虽然上面铺着一张兽皮,但还是能够瞧见白皙的肌肤和长腿来。 空气中有一股洗衣服和苦栗子混合的气味,让人的头有点儿晕。 显然,两人之前并没有做什么好事。 我没有去关注草席上面的女子,而是走到了白狼王的跟前来,躬身说道:“白狼王,我们刚才,跟那个家伙遇到了,他的同伙杀了我的两个兄弟,我因为机灵,逃脱了一命,便赶过来跟你报信了” 啊? 白狼王本来盘膝在地,呼吸悠长,两道白色气息从他的鼻孔之中不断吞吐,仿佛在练着什么功法,此刻听到我的话语,双眼一下子就翻起,朝着我看来。 他看了我一眼,身子倏然一动,却是来到了我的跟前,伸手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说对。 白狼王说他的同伴是谁? 我说是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东西,疯疯癫癫的 白狼王摸着下巴,说那人是无尘道长,中州之地崂山派的掌教真人,天下十大之一。 我连忙点头,说对,就是那个人。 白狼王抬头,看向了我,说若真是他,你为何又能够逃脱? 我摇头,说不知道啊,他们没有追我。 白狼王瞧了我好一会儿,突然间双目一瞪,说你这个蠢货,他们不杀你,并不是可怜你,只是想让你帮忙引路,将他们带到我这儿来而已――蠢货、蠢货、蠢货 他对着我破口大骂着,随后将我往旁边猛然一扔,随后朝着外面走去,大声喊道:“来人,向外搜索,提高警戒范围。” 外面的人应诺,有人离去,而白狼王又回过了头来。 他看着我,说出了那个无尘道人,还有谁? 我摇头,说没有了。 他又问,说陆言现在什么模样? 我说惨不忍睹,浑身都是恶臭,表面的肌肉没有凝固,湿漉漉的,看着就好像是恶鬼一般。 白狼王咧嘴笑了, 说那个蠢货,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场――他运气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了,不过这整个西南之地,都是在夜先生的掌控之下,连九黎一族都有我们的人,他根本逃不出多远的 他颇为得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去,大声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而我在他回头过去的一瞬间,将手摸向了怀里。 止戈剑。 唰! 这把凝聚了许多人心血的神奇长剑,在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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