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你们外面来的人,狡猾得要死,个个都给地老鼠一样…… 我一愣,想起白狼王见到我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论语,立刻上了心,说外面的人?你知道外面的人?那么那位夜先生,是不是也是外面的人? 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昏迷过去的时候,白狼王好像是说了一句夜先生。 而回答他的,居然是虎皮猫大人。 也就是说,现在在屈胖三身体里面的那一位,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虎皮猫大人,而是夜先生? 而那位夜先生,极有可能就是外面的人,甚至根本就是沈老总,又或者小佛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栽得倒也不算亏。 毕竟无论是沈老总,又或者小佛爷,这样等级的**oss,根本不是刚刚从新手村里面毕业的我能够敌得住的。 在他们面前的愚蠢,只能证明我还是太不成熟了,没有与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对抗的经历。 而且如果是真的,我真的是蠢到了家。 那家伙稍微耍了点儿手段,让我为了赢得虎皮猫大人的信任,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包括内裤都给抖落干净了。 现在敌方对于我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才是最大的噩耗,我在这帮人的面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唉…… 我期待着那姑娘单纯一些,给我答案,对方的话语也仿佛就在口中了,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房间的门给推开了,白狼王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我,说陆言大兄弟,你很闲嘛,大难临头了,还想着泡我这儿的小姑娘? 啊? 我一愣,知道自己的行为正好被对方逮了个正着,哑口无言,而那叫做维子的小姑娘也给吓得浑身发抖,哭一般地跟白狼王解释,说族、族长,我没有跟他说,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 白狼王走到跟前来,伸手拦住了那小姑娘的腰肢,在她脏兮兮的小脸蛋上面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哎呀,好久没见,长漂亮了?你叫什么来着?” 小姑娘哆哆嗦嗦地说道:“维、维子。” 白狼王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仿佛想起来什么,说哦,你妈叫做晴子,对吧? 小姑娘猛点头,说对、对…… 白狼王一把推开她,说我艹,原来是我的种,我说怎么这么漂亮呢……不过也不怕,回头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来我屋啊,我好好教教你…… 那小姑娘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而白狼王则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语,一股怒火陡然冲出胸腔,朝着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畜生、禽兽不如。 白狼王哈哈大笑,然后一脸邪魅狂狷的模样,然后盯着我,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说道:“夜先生状况有点儿不稳,在休息,把你交给了我——他说你身上有一个好东西,叫做聚血蛊,只要你把这东西交出来,寄托在他身上,就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如何?” 我听到了,毫不犹豫的拒绝,说:“休想!” 白狼王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拒绝,不然怎么会显出我的手段呢——对了,陆言对吧,你玩过活剥人皮么? 第五十三章 剥皮狂魔 活剥人皮?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知道落在这帮人的手里,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我终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对生剥人皮这事儿,还有一口爱好。 这尼玛真的是让人蛋疼。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的时候,我对待兔六和寞离长老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也势也。 这就是命。 我既然可以狠心以待别人,别人用任何的方法来对待我,也都是合理的。 事实上,我更惊讶的,是对方居然对聚血蛊起了歹心。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因为聚血蛊,估计我在对方的眼里,根本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顶多也就折磨一番,然后就直接弄死得了;而有了聚血蛊,对方就琢磨着将这玩意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去,这使得我的性命或许能够勉强延长一些,却必然会受到许多的磨难。 且不说聚血蛊这玩意能不能移植,就算是能,失去了聚血蛊的我,人生也就失去了希望。 在这个时候,我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从刚才与白狼王的接触来看,这个家伙绝对没有在无忧宫中,安的面前那般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恰好相反,这是一个恶心变态、绝不循规蹈矩的人。 这样的人,你去撩拨他,跟他刚正面,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办法。 最适合不过的,就是闭嘴,这样子,或许还能够给自己多一些安宁,就算是死,也不至于那般的痛苦。 我没有再说话,而白狼王却笑了起来。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过来,拍了拍问我的脸,说小朋友,荒域很危险的,还是赶紧回你们那儿去——哦,错了,你既然铁了心跟我们对抗到底,那我也让你尝一尝,我白狼王这些年的立足手段…… 说着话,他突然间一伸手,却有一把细小狭长的刀刃从指间浮现出来,随后落在了我的左胳膊之上。 他轻轻地滑动着,让我感受到刀刃之上的冰凉与锋利。 白狼王缓缓说道:“以前的时候,我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晓,一直到了夜先生出现,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让我知道在皮肤之下,还有许多的结缔组织,还有肌肉,以及中间的黏膜,也让我知道为什么胖子的皮是最难剥的,因为他们皮肤与肌肉中间,会有许多的脂肪,这个很不好处理……” 他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落在了我的耳边,却是无比的冰冷。 我不断地控制呼吸,调节着自己的心跳,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象被剥了皮之后的恐怖景象,然而白狼王冷静的话语,却又无情地向我描述出了那样的一副场面来。 白狼王跟我缓缓介绍着剥皮的步骤和历史,以及在荒域之上的发展过程。 许久之后,他方才对我说道:“你放心,这些年来,被我剥过皮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而畜生更是不计其数,我是绝对的剥皮大师,保准一张皮剥下来,你还能有气,有意识,再加上我调配的草药汁液,你还能活过好几天,不必就此而亡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那把在我身上不断游走的锋利小刀,终于带给了我第一丝的刺痛。 啊…… 痛感是从后背上传来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未有觉得,然而很快,随着冰凉刀锋掠过的,是一阵火烧一般的灼热,以及麻麻痒痒的黏稠感出现。 随后我身上的衣物被那家伙给割开,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来。 这个时候,有人搬进了两面宽阔平滑的铜镜来,并且将好几扇窗户给直接打开,太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让我能够通过面前的铜镜,瞧见自己身后的景象。 白狼王的手异常稳定,就像一名外科医生的手。 或者说,如果这个家伙生在现实世界之中,又恰好考了医学院,绝对是一名十分不错的医科大夫。 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剥皮者。 在他的手中,那把锋利的小刀娴熟地从我的后脊梁处下手,往下滑动,一直落到了我的尾椎骨处,随后他又在我的脖子处开始落了几刀。 鲜血顺着他的刀痕开始往外流出去,就好像是浓墨重彩的国画,在宣纸上开始迅速渲染起来。 大概做好了线之后,白狼王咧嘴,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来。 他笑了,伸过脑袋来,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道:“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性,我一会儿会通过一些撕扯揉捏的手段,将你整个的皮肤都给扯下来,这过程会有一些痛,不过你放心,你的身材很不错,并不肥胖,没有太多的脂肪,所以不至于太痛苦——哦,对了,我这儿有一个木棍,你若是真的受不了了,含住它,别叫,会咬到舌头的……” 他递过来一根木棍,就想要往我的嘴里塞,而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决心,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我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呢? 于是我说道:“我愿意配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求做这些了……” 啊? 白狼王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怎么服软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连忙点头,说服软了,服软了。 我本以为那个家伙吓了吓我就得了,达到了目的就行,所以方才会选择服软,拖延一些时间,等待机会,却没有想到白狼王咧嘴一笑,却说道:“不!” 啊? 这回愣的人是我了。 我焦急地说道:“你说什么?” 白狼王认真地说道:“我拒绝你的服软求饶。” 我说为什么? 白狼王指着旁边部下手里提着的两桶绿色草浆,说你知道我为了给你剥皮,做了多少准备么?这些可都是最为名贵的玩意,其中还有毒龙壁虎精血这般让身体保持最大活性的天材地宝,就是为了剥了你的皮之后,还能够让你活下来,你就这般服软了,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我艹…… 这是什么理由?就因为不想浪费那药液,便把我给剥皮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瞧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就一股怒火冲到了头顶去,怒声吼道:“你特么的敢动我试试?” 白狼王却是咧嘴笑了,说试试就试试。 他伸手过来,拈住我的一点儿皮肤,然后开始在尖刀的配合下,开始撕裂了去。 啊…… 皮肤与肌肉分离时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在一瞬间脑子就陷入了空白之中去,然而过了几秒钟,那种真实的痛楚,却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人皮与肌肉、筋骨和脂肪之间的依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而且还有许多复杂的身体机能,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然而此刻,那家伙却反自然地想要将其剥离下来,简直是…… 啊! 我忍痛了几秒钟,终于受不了了,就算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对于这个,也终究是忍不住。 我叫了起来,愤怒地大吼,而每一点儿挣扎,都会加剧痛苦,让它以更凶猛的形势,朝着我扑面而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痛声大骂,恨不得手刃白狼王,让他去死。 然而到了后来,我开始求他。 到了最后,我整个人的神经都有点儿麻木了,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钻心的疼,这种疼痛足以让我昏迷过去,然而修行者强大而敏锐的意识,却又不容许我就这般昏倒,所以我在近乎无意识状态的呻吟着。 我低低呻吟着,感受到了这世间最大的恶意。 而这种让人无法释怀的痛苦,也让我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是我踏入江湖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 我很有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底牌,然而在内有修为被限制、外有法阵束缚的情况下,无论是地遁术,还是大虚空术,我都无法施展开来。 连最大的底牌聚血蛊,此刻它都陷入沉睡昏迷之中,无论我的意志如何呼唤,它都没有半分反应。 这个时候,我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江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多姿多彩,更多的时候,它有着太多的残酷,残酷得让我产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想要赶紧离开这个纷纷扰扰、恩怨情仇的世界。 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甚至觉得,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它就如同永远都坠入虚空之中一样,思维停滞,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猜,这样无欲无求的状态,远比此刻的煎熬要好得多。 然而…… 就在我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我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 虫虫。 那个女孩儿的笑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突然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她就像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心,让我生出强烈的求生**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狼王双手满是鲜血,来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胯下,冲我露齿一笑,说你觉得是用锤子砸呢,还是一刀削下比较痛快? 第五十四章 在地狱里仰望天堂 白狼王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将我所有的信念都给打消了去。 身为男人,连剥皮这种痛苦都能够承受,但若是没有了几把,那还能够叫啥子男人? 就算是虫虫在,我也没有什么生下去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随你便吧……” 正摸着一把锋利刀子朝着我下身比划的白狼王听到了我的话语,停了下来,伸手过来,满是血浆的手抓着我的下巴,然后说道:“怎么,不想活了?” 我冷哼一声,说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 白狼王居然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这么想,那就对了,人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反而是视死如归,一心想着自己没有了什么活路,反而会有着许多的奇迹发生——我刚才听夜先生讲起了你的事情,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家伙,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靠着逆天的运气,也不可否认,你还是有着可取之处的……” 他的话语说出,我都感觉有些古怪。 这不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话,一个满手血腥的屠夫和变态,怎么会说出这般温柔而有哲理的话儿来呢? 我有点儿奇怪,而他却洒然一笑,说也对,割了你那玩意儿,你就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破罐子破摔,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嗯,你说服了我,暂且留它一命吧…… 他没有再对我那儿动手,而是开始剥起其他地方来。 知道此刻,我方才发现,这个家伙说了那么多宽慰的话语,并不是突然间大发慈悲,而是想让我心生斗志,好将聚血蛊移植到那位占据了屈胖三身体的夜先生身上去。 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寒意,终于明白了这江湖的残酷。 它远比一切刀兵要来得恐怖,因为这帮人的眼里面,除了利益之外,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他们对于生死、自然与这世间,一点儿惧怕都没有。 他们是天生的坏人。 我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在实在难受的时候,偶尔呻吟几声。 这个时候,之前所有的梦境都没有了作用,唯独一个,就是那位出使汉家,最终被拘下,在夜郎城破之后,被人斩杀的使节,他的意志和精神,支撑着我。 在那样的意志之下,我突然间将自己的精神与**的感知剥离了出来。 我依旧感觉到皮肉分离时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但却没有太多的难过,仿佛如世间至理一般,衰荣有道,日夜交替,它终究都要发生,只不过来得早、或者来得迟而已。 人终究都要死去,没有谁有区别。 世间多少年,走过无数的大拿和顶尖强者,也留下了无数关于他们的传说,而现如今,这些人又去了哪里呢? 没有一个留下。 所以,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归途,就好像千山万水,最终汇入大海一般。 在这样平和的心境之下,白狼王终于完成了剥皮之事。 从我的脖子以下,他将我整体的皮肤都给剥了下来,皮肉分离时出现的血液和组织液,流淌了一地,而即便到了最后,我都没有昏迷过去,而是一直看着他将我的整张人皮剥下来,并且让手下在我满是模糊血肉的肌肉表面,裹上一层草液。 这些草液有很好的凝血效果,不过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使得那种疼痛更加剧烈了。 痛感就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传递到了我的脑海之中来。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早就痛死了,又或者失血而死,然而我到底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修行者,即便落到如此田地,却也还是保持着清醒。 尽管这样的清醒,对于人来说,也是一种最大的折磨,但我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而且到了后来,我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叫和呻吟。 白狼王朝着我伸手,微笑着说道:“不错,是条硬汉子,可惜啊,生错了地方,若是我的手下,我铁定传你衣钵……” 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白狼王笑了,说你不要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想报仇是吧?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哈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着,唾沫星子飞出来,而我则低下了头,没有再理他。 白狼王剥了皮去,然后又凑上前来,看着我,说头上的皮呢,回头的时候,再说吧,免得夜先生到时候骂我擅作主张,嘿嘿…… 他抓着刚刚从我身上剥下来的皮,笑嘻嘻地离开。 走之前,他吩咐手下在我身上裹满草液之后,人在一个缸子里面,那上面有特制的法阵,免得到时候逃脱了去。 从始至终,我的腰间和双手,都有一根古怪材质的绳索束缚着我,让我无法使用劲气。 他离开之后,留在房间里的那两个手下长吁了一口气。 显然,白狼王给他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领导一走,这两人便敞开了话匣子来,朝着我指指点点,仿佛在说一个怪物。 不过也的确,从铜镜里面,我能够瞧见自己,就如同《生化危机》里面的舔食者一般,除了脑袋还保留完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红黑色的肌肉组织,这些人体肌肉在没有了皮肤的遮盖之后,显得无比的丑陋,再加上那些墨绿色的草液涂抹,整个儿就仿佛从噩梦之中走出来的恶鬼。 别说这两人,就连我自己,对于此刻的我,也都嫌弃无比。 而这还仅仅是观感,**上的痛楚,比这些要强烈十倍、百倍——除了血肉剥离的痛苦之外,白狼王那畜生还在草液之中添加了某种能够让痛觉加倍的药物,让我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难过。 如果有地狱,这便是地狱。 那种极致的痛苦,一直到他们将我放入一个陶瓮之中,方才消解许多。 大概是怕我扛不住挂掉了,这瓮中的液体,多了几丝清亮,让处于崩溃边缘的我,多多少少缓过了一口气来。 我这个时候,方才感觉到,之前的一切,到底有多幸福。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方才懂得珍惜。 我闭上眼睛,没有泪水,没有伤悲,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十分平静。 我能够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无外乎是一死,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我必然还会受到更多的磨难,相比较于白狼王的粗暴,那个精于算计的夜先生,方才是最懂得折磨人心的家伙。 他此刻只不过是有一些不太融于屈胖三的身体,有一些排斥感,所以并没有参与对我的折磨。 一旦他适应过来,那么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而援兵呢? 没有。 尽管洛小北回现实世界里去报了信,但陆左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过来,这个都说不准。 而且他们即便是到了荒域,恐怕也没有办法知道我此刻的情况。 我,必死无疑。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思维有一些混乱,很难集中起精神来思考问题,而到了后来,我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下去,十分疲惫,想要睡觉,却又闭不上眼睛。 我就这般,在缸里面熬着,苦苦地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开,走进了一个人影来。 那人却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维子。 她走进来,对旁边一个看管我的人说道:“我来给他送点儿吃的。” 那人瞥了她一眼,说这人活不了几天了,浪费什么粮食? 维子说上面的人叫送的。 那人这才点头,伸了一个懒腰,说好吧,我去外面放一下水,你弄完就走,小心熏到你。 那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个小姑娘维子。 她提着一个竹篮子,搬了一个板凳过来,踩上板凳,然后从篮子里拿了两个黑乎乎的艾窝窝来,递到了我的嘴巴,对我说道:“你吃,吃吧……” 啊? 我看了小姑娘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张口。 小姑娘看着我,突然间说道:“你是一个硬汉子,我见过族长给人剥皮,哭天喊地的大有人在,像你一样硬骨头的,没有一个。” 我苦笑,说小姑娘,我是不祥之人,你离我远一点。 小姑娘不理会我的话语,端起竹筒来,问我道:“你要喝水呢?” 我没有再说话。 她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人生有很多的可能,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多想想各种坏事,而在绝望的时候,不妨相信奇迹的发生……” 啊?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说谁说的? 小姑娘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说不告诉你,来,喝水。 她将竹筒倾倒,放在了我的嘴边。 我喉咙里火辣辣的,本来就渴得要命,忍不住张开了嘴,让那甘甜的泉水流入口中,火烧一般的喉咙终于解脱了许多。 瞧见面前这个抓着艾窝窝,往我嘴里送来的小姑娘,我开始思索起来。 我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第五十五章 这尴尬的梦境 那个叫做维子的小姑娘,并没有告诉我,这话儿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我也没有再多问,毕竟在这样的龙潭虎穴,幻想太多的事情,实在是有一些可笑,而她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那就是接下来我还将面临着更多的折磨和苦难,不管如何,总得吃点东西,喝口水,要不然很可能熬不下去。 尽管我此刻已然是视死如归了,也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到底还是期望着活下去。 这是人类的天性,对于生,永远都保存着幻想。 小姑娘在我吃完东西之后,然后离开,而我在腹中没有那么难受之后,突然间就开始困了起来。 身体表面的灼热依旧在烧炙着我的神经,一阵又一阵,然而或许是习惯的缘故,或者是那毒龙壁虎的精血发挥了作用,又麻又痒的感觉终于代替了它。 虽然一样都不好受,但我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个时候却放松了下来。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就进入了梦乡,而梦里的我,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是王的女人。 她侍奉的,是耶朗的王者,一个拥有着伟岸身材和严肃表情的男子,那个男人在外面开疆扩土,而后宫之中,却只有寥寥几人。 他最珍爱的一个女人,叫做玉妃,至于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女子而已。 我想起来了,我是他从一个混沌世界带回来的女孩儿,因为救了他一命,所以被他娶回了王族之中来,但是对于我的身份,曾经无数次地被王族之人诟病,唯一对我还算是不错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也就是王的弟弟。 他们叫他武陵王。 武陵在哪里,没有人知晓,但我却知道那个长相英俊迷人的男子,总是时不时在角落里朝着我发出炙热的光芒来。 他用炙热的眼神看着我,肆无忌惮的侵略眼神,看得我浑身发热。 每一次与他的目光接触,都能够让我的身子发软。 我坐在梳妆铜镜之前,梳着自己油亮黑顺的长发,它们就像天边的云彩,在象牙梳子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美。 我梳着、梳着,突然间有一个男人从我的背后抱紧了我,然后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胸口。 他用脑门顶住了我的后脑勺,喘着粗气,然后说道:“嫂子,你好迷人……” 啊? 本我的意识一瞬间决心,处于对男性的抗拒,我下意识地去推开他,而梦中的我,也的确推开了他,然后说道:“叔叔别闹,奴家可是你嫂子……” 我擦,这是拒绝么? 果然,那男人一把就把我给转了过来,然后将我推倒在了地上,一口咬住了我的耳朵,哼着声音吼道:“你是我的,耶朗王朝也是我的,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什么都不动——来,嫂子,变一个汉朝秀女来给我看看……” 啊? 男人毛手毛脚,口中说道:“嫂子,你这么的条件,能够变幻各种形态,身体能够随意改变,这般厉害的手段,居然被视为妖邪,简直是太浪费了——来,这儿给我变大,大、大、大……” 啊! 这一次的梦境,是我所有的梦境里面,最不堪回首的一次。 我后来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叫做武陵王。 从梦中苏醒过来的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一种恶心欲吐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甚至比被人剥皮还要难过。 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自己成为一名女性,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但没有想到的,是梦境之中,居然还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果代入的是男性,不过是春梦一场,然而是女性的话……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奇怪。 无法描述的古怪。 我想这是很多取向正常的人都无法接受的,虽然我们平日里多调侃这种事儿,对于此类的事情也保持了最大的宽容,而美国甚至都已经在为这事儿平权了,但真正发生到自己的身上时,却还是有点儿受不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个人的态度是保持着宽容,也不会有任何的歧视或者好奇,但自己不行。 就像我爱吃甜豆腐脑,你非要逼着我吃咸豆腐脑,这怎么行? 那种别扭感一直持续了许久,我方才从中走出来。 随后我开始思考起这梦境来。 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梦——事实上,即便是在梦境之中,我也有了“本我”,以及梦中的我。 这是聚血蛊十八个梦境之中的其中一个。 然而这一次梦中的对象,并不是一剑神王、雷电法王等耶朗柱国,而是一个平凡的妃子,而且还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 这一点,当真是无比的奇怪。 要知道,从我以往的经验来说,聚血蛊吸收的能量越强,梦境之中的那一位,就越是强大。 论地位来说,这一位雾妃自然是很高的,毕竟是耶朗王的老婆,连出轨的对象,都是什么武陵王,但论修为和实力,她远不如一剑神王那样的大拿强大。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聚血蛊吸收了无名这样的远古神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来呢? 等等…… 我脑子似乎有一些迟钝,仿佛忘记了一些什么细节。 容我想一想。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起来,然后想起了某种不可描述的过程中,从b到c,从c到d,从d到f,从f到e的全部精力,以及雾妃完成这过程中所做的一切…… 抛出这夹杂其中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终于把握到了一些振奋人心的事情。 果然,那个小女孩儿维子说得对。 在地狱里,就得仰望天堂。 梦想得有,因为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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