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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专业的人士过来处理就是了。 我回到了公路上来,然后又将李副部长给背了起来。 虽然经过朵朵的治疗,但是李副部长之前差点儿死掉,此刻也精神也是不济,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我一边走,一边把自己心中的烦闷说出,李副部长安慰我,说这事儿怪不得你,你是为了救人,而他却是抛下你们离开,结果自己出了车祸,这事儿说道哪里,都跟你没有关系的。 我说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是我去找他,这事儿他就逃脱了一劫。 李副部长叹了一口气,说世间事,哪里能够说得明白我本来也是准备明天去镇宁的,结果正好部里面明天早上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人事变动,龙书记要用,便火急火燎地连夜往回赶,而且还戴上了向秘书,谁想到这一弄,司机老王和我们办公室的小叶都交代在了这里 说起这个,他不由得有了几分悲伤,情绪牵动伤势,顿时就疼得直抽搐。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异常,连忙停下脚步,说你怎么样,还好吧 李副部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可能是失血太多了,整个人的脑子现在都有一点儿空白” 这时朵朵说话了:“如果有可能,最好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 听到这话儿,我想了想,觉得也对。 继续走了几百米,我瞧见不远处的对面坡上,有几栋吊脚楼。 在湘西、黔东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十几亩的水田,几户人家,主要的原因还是山多,地无三尺平,使得能够开辟出来种水稻的水田很少,稍微有点儿地,都会有人占着,然后在附近建房。 这一带的人,对于土地有着十分痴迷的喜爱。 我看到了,说要不然咱们去那里歇一歇吧。 李副部长和向立志都点头同意了,于是我带着大家翻下了公路,然后绕过水田的田坎,朝着那边走去。 因为是夜里,大概是人都睡着了,所以几栋吊脚楼都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走到了坡脚下的那一栋门口,向立志去敲门。 他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人家睡着了,又或者是不想理会陌生人。 向立志敲了一会儿,然后喊道:“老乡,我们的车子在附近出了车祸,有人受伤了,想在你家歇一晚,给口水喝,得不得行” 喊了好一会儿,结果根本没有开门。 反倒是上面有一家把灯开了起来,估计是给闹醒了。 我拉住了向立志,说这里没人,我们去上面。 又沿着狭窄的泥坎路往上走,我们来到了上坎的那一家,敲了敲门,向立志还是刚才的说法,结果听到里面传来地板吱呀吱呀的响声,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木门打开,有一个抱着蓝色头巾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拄着拐杖,眼睛翻白,一点儿神采都没有,显然是个瞎眼老太。 老太侧着脸对我们,然后问道:“谁啊” 似乎还有一点儿耳聋。 向立志又重复了一遍,老太太听完,点头,说哦,那就进来吧。 我转身往里走去,而我们也跟着进了堂屋。 瞎眼老太一进屋子,就扯着嗓子喊道:“罗妮,罗妮,快起来啊,有客人来了,你给客人倒完水喝” 她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气得老太太直跺拐杖,说你个挨千刀的短命妹崽、赔钱货,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叫你做点事情,都不肯起床来,睡、睡、睡,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话儿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我赶忙说道:“老太太,别着急,我们坐一下,自个儿歇歇,您别忙。” 老太指着堂屋的板凳,说你们先做啊,那喝的水在神龛旁边的缸子里,你们渴了,自己舀,我老太婆眼睛瞎了,看不见东西,让你们笑话了。 我们都说好,您客气了。 老太在旁边找了一个靠椅坐下,然后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们如实回答,老太说哎哟,那条路啊,邪门呢,这才几个月,都出了多少桩车祸了,真的是,怪吓人的呢。 这时我们听到里屋蹬蹬蹬的响,然后从楼上下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揉着眼睛说道:“奶奶” 老太咧着没牙的嘴笑了,说还是我乖孙子懂事,你给叔叔们倒碗水喝。 那少年很乖,赶忙去厨房里拿了几个瓷碗来,从缸里面舀水,然后递到了我们面前来。 出于职业习惯,我下意识地第一个拿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便一口喝了去。 水是井水,甜水井,咂摸一下还有甜味,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大碗。 喝过水,向立志跟那老太太说起李副部长的情况,希望能够让他休息一下。 老太太说房间是有,不过没铺床,如果不介意的话,让领导跟我孙子挤一挤吧 李副部长此刻也是很疲惫了,哪里会介意这些,赶忙点头。 老太太让他孙子领那李副部长上楼去,我起身来,背着他上了楼,来到房间,瞧见条件不是很好,里面一股味儿,是农村里那种很常见的凌乱,不过李副部长显然没有太多的介意,几乎是头一沾枕头,眼睛就直打架了。 我跟他说了两句话,然后便下了楼来。 回到堂屋,那老太太跟向立志聊了几句,而向立志则掏出了一百块钱来,塞在了她的手里。 如此推脱了几下,对方收了钱,然后打起了呵欠来,说条件有限,怠慢贵客了。 我见状,说您歇息吧,我们在这里坐一下,明天早上就走。 老太太给我们劝回了房里去,就那少年陪着我们在屋子里坐,不过也是有些打瞌睡,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向立志掏出手机来,试图再打电话,结果依旧没有信号。 手机只有几格电了,他无奈,关了机。 屈胖三和朵朵受不住房间里一股潮湿霉味,跟我说了一声,都跑出去外面玩儿了,向立志忍不住问我,说两小孩儿,不担心 我笑了笑,说他们没事儿的。 向立志想起朵朵刚才救李副部长的事情,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我随后敷衍几句,突然间想起一事儿来,说老同学,你在镇宁工作也这么多年了,对这里有没有什么了解 他说哪方面的 我说历史。 向立志沉吟一番,说镇宁呢,古称“竖眼大田溪洞”,隶属于鬼方一族,后来鬼方与中原民族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战争,有的南逃,逃到了东南亚和南亚次大陆,有的北上,迁到了南西伯利亚东起贝加尔湖西至巴尔喀什湖的一带区域。后来九黎崛起,这儿是五溪蛮和百越人聚居的结合部,属于荆蛮的势力范围,从秦时便在此地建置,后来历经各朝,据说还曾经是夜郎国的国都 我听他说了一通,忍不住问道:“那大田溪洞,现如今在哪里” 向立志愣了一下,笑了,说早就没有了,据说原址上面盖了房子,那小区是我们镇宁地价最贵的房子,均价能卖四千多 我顿时就有点儿头疼,而就在这个时候,里屋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有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妹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一见那苗家妹子,顿时就是愣住了神。 第六十六章 冤家路窄 这女的我认识,就算是化成了灰烬,我都认得。 九分女夏夕。 我步入这个江湖,一切的缘起,都是因为在长途大巴上面,遇到这女子的搭讪,随后被她在我身上下了一个引蛊,从而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 可以这么说,改变我一生的,既不是陆左,也不是虫虫,而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后来我还与她见过几次面。 一次是在广南,她在我身上种下了聚血蛊,后来被小妖给打断,从而逃离。 再有一次,是我与五哥他们自驾游的时候,当时有驴友被她害死。 而之后我一直都在奔波忙碌,虽然也曾经与朱炳文见过面,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九分女夏夕,她甚至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如果不是这一次见面,我甚至都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 然而她却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目光掠过我和向立志,落到了角落里打盹的那少年身上来,开口说道:“罗坝,罗坝……” 少年一骨碌站起来,咧嘴笑道:“姐。” 对方一开口,我反倒是有点儿诧异起来——我记得夏夕的声音,而此刻听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太像。 这个时候,我再仔细打量对方,发现除了大眼睛和尖下巴之外,她与九分女似乎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这种细微之处,有点儿像是同一个主刀医生出来的整容女。 只是,瞧见这女子身穿蓝粗布苗衣,头上还包裹着一张帕子,怎么看都跟整容这事儿搭不上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朝着那女孩儿点了点头,说你好,我们是过路人,在前面车子出了车祸,打电话又没有信号,三更半夜的,没地方去,所以就过来叨扰了。 那女孩儿听了我的话语,皱了一下眉头,说听你口音,是晋平的? 我在老家附近,说得自然是家乡话,瞧见对方分辨出了这口音来,我笑了笑,说对,是晋平人。 女孩儿说晋平的,跑镇宁来干嘛? 我咳了咳,说过来玩啊——我朋友是你们镇宁县委办的人…… 我没有说真话,拿向立志出来做挡箭牌。 向立志能够被县委书记看上,拿来当秘书,自然也是七窍玲珑的人,听到这话儿,知道我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于是马上上前,说对,他是过来找我玩儿的。 女孩儿皱了一下眉头,说原来是当官的。 说是如此,但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朝着旁边的少年问道:“手电筒在哪里?我要上茅厕。” 少年回答,说在神龛上。 女孩儿过去,拿起了手电筒,然后走出了大门去。 这儿的厕所与吊脚楼并不在一处,而是在不远处猪圈的旁边,而从目前看来,那儿应该是不通电的。 女孩儿出去之后,向立志这才捅了捅我的胳膊,说认识?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说算不上,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乍一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个人。 向立志说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挺奇怪而已,向立志说对,这个女孩儿看样子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 听到这话儿,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难怪我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劲。 原来是这里。 老太太和少年,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这个女孩儿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是十二分的不搭。 这种情况寻常人或许感受不出来,但是在这一片地区长大的我们,却多多少少觉得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越想越不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一下。 向立志笑了,说你别是看上人家女孩子了吧?她可比你小那么多,别这么禽兽好吧? 他开着玩笑,而我也随着那女孩子匆匆走了出来,结果却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在厕所么? 我朝着不远处的茅厕看了过去,下意识的往前走,结果走到跟前来的时候,里面有人尖叫一声,说谁在外面啊? 呃…… 我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咳了咳嗓子,说姑娘,你叫罗妮? 里面的女孩尖叫着喊道:“你这个变态,走快,不然我就叫人了……” 我说姑娘你别喊,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夏夕的女人? 听到我的话,里面陷入了沉默。 我有些奇怪,而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激流拍打木桶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到这个,我顿时离远一点儿,下意识的摸了鼻子,感觉好尴尬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姑娘我有话问你,一会儿你出来说。 里面的女孩儿几乎给气哭了,说你这个死变态…… 这时候向立志也走了出来,瞧见我这般,过来劝我,说陆言,到底什么情况啊?人家收留我们,那是好意,可不能乱来…… 我没有跟向立志多说什么,而是开始找屈胖三和朵朵。 结果我目光扫量了一圈,也没有瞧见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儿疯去了。 我思索了一下,说不行,我们去房间。 向立志说哪个房间? 我说李副部长那儿,走,快点去看…… 向立志瞧见我说得严肃,自己也紧张了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跟他分说,而是走进了堂屋里面来,没有看到那少年,于是便直接走到了楼梯前,蹬蹬蹬几脚,一下子就冲到了二楼,然后把门推了开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眯眼打量着黑乎乎的房间。 原本睡在床上的李副部长不见了踪影。 不好…… 我的猜测印证了,心中一下子就焦急了起来,大声喊道:“李部长、李部长?” 没有回答,而向立志听到了我的话,也赶忙跑了过来,进了屋子,手一摸床,一脸惊诧地说道:“人不是在这儿睡了么,怎么不见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跑到了旁边的房间里来,一推,门给反锁了。 我没有多做犹豫,一脚踹开了去。 那瞎眼老太的房间里,也一样是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我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冲到了房间的窗边,一脚踹飞那窗架子,一下跳到了院子里,冲到了那边的茅厕旁来,开口说道:“姑娘,多有得罪了……” 我伸手去,把茅厕简单的门给推开了来。 结果刚才还在方便的那女孩儿罗妮,此刻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向立志匆匆赶了了过来,瞧见空空荡荡的茅厕,不由得惊慌的问道:“人呢?” 我左右打量,没有发现丝毫踪迹。 向立志是真的慌了,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人呢?怎么突然一下就不见了啊…… 我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从上坎处传来了屈胖三的声音:“陆言,我觉得你应该来看一下这个。” 我这才对向立志说道:“冷静点,天塌不下来。” 说罢,我朝着上坎走去。 屈胖三和朵朵在最上面的一户人家那院子里,我走过来的时候,瞧见地上被刨出一堆土来,上前一看,能够瞧见是好几具的尸体。 这尸体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此刻都已经腐烂,混合着泥土,散发着恶臭。 向立志瞧见,肚子里顿时就是翻江倒海,跑到旁边去吐了。 我却显得很平静,对屈胖三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几个人,其实并不是吊脚楼的主人咯?” 屈胖三点头,说对,我一眼就看出来有些不正常了,不过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就过来看一看——按理说,我们刚才喊得这么响,不应该只有一家亮灯的。 我说他们往哪儿跑了,你知道不? 屈胖三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尽在眼底,怎么样,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在捣鬼? 我说我恐怕是知道一点儿的。 屈胖三说弄不? 我说肯定的,那李副部长都还在对方的手里呢——这几个人,跟在山道上布置法阵的,应该是一伙儿的;而且这帮人还有前科和案底,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跟我之前提起过的那九分女夏夕还有关系…… 啊? 屈胖三听到,不由得兴奋起来,说如果是这样,他们在这儿搞的鬼,说不定就是在炼制聚血蛊? 我点头,说对,他们估计是从别的渠道听说了我的事情,于是就想着能够炼制出一条,一定也能够炼制出第二条来…… 屈胖三摩拳擦掌,说这事儿就好办了,走,咱去瞧瞧,涨一下见识。 我说你确定能够跟得上那几人? 刚才那三人离开的套路和速度让人诧异,我有些担心,而屈胖三却显得十分清楚,冷冷笑道:“自以为是的小伎俩而已,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手段,也好意思在我面前使出来……” 他说是这般说,然而在前面领路的,却是朵朵。 我们开始往山坡的那边赶去,向立志一头雾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着闻三儿的前车之鉴,我不敢单独留下他,说你别多问,跟着我们走就是了,一会儿注意保护自己。 简单交代,我们便开始了追踪。 从吊脚楼这边开始一路走,二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之中来。 第六十七章 再造聚血 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对方有些警觉,走走停停。 我们不得不跟着时走时停,免得被发现。 那个叫做罗妮的女子应该不是夏夕,但绝对跟她有关系,而我不确定刚才的时候,她是否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当初那个身怀聚血蛊逃离的鼎炉。 想来应该不知道,不过他们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我们有点儿难缠,所以才没有对我们动手,将我们也给擒获。 只不过他们没事儿带走了李副部长,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却莫名有一种预感。 我极有可能再一次遇见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人,而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呢? 憎恨,还是感激? 这种感觉五味杂陈,让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山谷的入口处狭小,就好像是一狭坡,周遭的植物将这地形给掩盖了去,而往里面走过去,却能够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在茂密的林子里,有一片茅草屋,里面有如豆的灯光,从远处幽幽传递而来。 我们摸黑往前走,为了防止向立志摔倒,我不得不伸手扶着他。 拉着一男人的手,感觉有些古怪。 而走到一棵杉树前时,屈胖三却停住了脚步,还叫住了朵朵,然后俯下身来,在泥土和草丛中搜寻了一番。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示意向立志不要发出声音。 差不多两分钟之后,屈胖三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雕琢过的小孩颅骨来,冷笑了一声,说迷魂阵,鬼打墙?哼哼,这点儿道行,还想在本大人面前使出来,当真是丢人现眼呢。 说罢,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让你同学守在这外面吧,里面危险,他一个普通人随时都有可能跌落陷阱里去,我可顾不得他。” 呃…… 我看了向立志一眼,他有些慌张地摇头,说别丢下我。 我沉吟了一下,对旁边的朵朵说道:“朵朵,你在这里,跟他在一起,帮我照看一下,我跟屈胖三过去查探,可以么?” 朵朵倒也没有让我为难,点头,说好啊。 屈胖三也舍不得朵朵冒险,于是带着我往里面走去,两人绕靠主路,然后缓步向前,我听到草丛之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下子警觉起来,说什么情况? 瞧见我这般紧张,屈胖三笑了,说你一养蛊人,还会怕蛇? 啊? 是蛇么? 我静下心来,侧耳倾听,果然感觉草丛和灌木深处,的确有长虫爬行的声音。 除了蛇,还有许多的虫子,这些东西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构建出形状来,让我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即便是养蛊人,故有的审美观还是从小养成的。 我对这些虫子,天生不待见。 看出来,这个离公路有二十几分钟路程距离的山谷里,有养蛊人在此居住。 会是谁呢? 我让聚血蛊释放出一些气息来,将这些虫子给劝退,然后绕过主路,从不远处的那一片竹林,往茅草屋那边摸了过去。 一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茅草屋的后面,然后开启了遁世环,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我们来到了有如豆油灯的那茅草屋之外来。 蹑手蹑脚地靠近,能够听到里面有交谈声:“……她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脾气?”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语调低沉,听着有些年纪。 四十多岁? 回答他的,却是刚才与我们守了半夜的那个少年罗坝,他说嗨,刚才来了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练家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结果跟着姐姐跑到了厕所去,差点儿就给人看光了,哈哈…… 这小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而在屋后面听墙角的我顿时就是一阵脸红。 屈胖三打量了我一眼,暗自伸出了大拇哥儿来。 我一脸无奈,有苦受不出。 中年男人有些担忧,说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暴露? 罗坝说婆婆已经对那男的下了药,肯定不能半途而废的——你别担心,婆婆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将人引走了,寻不到这儿来的;再说了,就算是摸到谷口,那儿有你布置的鬼打墙,他们也进不来啊。等等,难道你觉得这门口的法阵不可靠? 中年男人着急了,说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这法阵可是我从一个以前在法螺道场做过事的家伙手中收过来的,里面的法阵,可是当年阵王屈阳亲自编纂的,不懂得其中规律,神仙来了也没法。 罗坝说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中年男人笑了,说可不?我那是对屈阳他老人家有信心…… 听到这话儿,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屈胖三。 里面那家伙估计不知道,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屈阳老先生,其实就是我身边这个没正形的小屁孩子。 我继续倾耳听,罗坝继续说道:“虎哥,你说九姐姐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成功啊?” 那中年男子说肯定的啊,怎么,你信不过你九姐姐? 罗坝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聚血蛊那么厉害的东西,听说这几百多年来,只出现过一次,而那还是传说中苗疆万毒窟的创始人拥有的,后来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炼成过;要真的有这么容易,那聚血蛊岂不是满天飞了? 虎哥说你九姐姐不是说了么,现如今那个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陆言,极有可能就是当初逃走的那个鼎炉,而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其实都是聚血蛊的功劳。 罗坝说啊?说是这么说,可是…… 虎哥有点不高兴了,说可是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觉得是在骗你? 罗坝小声说道:“可是婆婆说那个陆言之所以这么厉害,并不是因为聚血蛊,而是他有一个好哥哥——苗疆蛊王陆左,那是他堂兄呢。” 虎哥恼怒起来,说你婆婆年纪到了,脑子糊涂了;那陆言的确是苗疆蛊王的亲戚,不过在没有种下聚血蛊之前,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你九姐姐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将他给掳走了去?不过他能够有今天,肯定也是与苗疆蛊王有关,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一个鼎炉,变成现如今的模样呢? 罗坝说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他给捉来,然后提取他身上的聚血蛊呢?我感觉我们现在做的这些,有点儿像是赌博…… 虎哥不耐烦了,说行了行了,你先睡一会吧,我还得给那人喂药呢——唉,这人是个当官的,你婆婆眼瞎了,你难道瞧不见?要万一出了问题,坏了你九姐姐的大事,那可该怎么办? 罗坝浑不在乎,说荒郊野岭的,爱谁谁,怕什么? 说罢,他离开了这房间。 门吱呀一声想,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我与屈胖三对视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门口那儿来。 我瞧见罗坝朝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应该是去休息了,而这边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一个人,也就是刚才与他对话的虎哥。 我让屈胖三在外面放哨,而我则走到了门前。 我伸手退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查插了门栓,一下子还推不开来。 我这门边的动静引起了里面虎哥的注意,不过他只以为是少年罗坝去而复返,走过来开门,嘴里面还说道:“怎么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我这里么?” 门开的一瞬间,有一个脸色枯黄的汉子探出了头来。 我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脖子。 对方并非普通人,变故横生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然后还伸手过来挡我。 我甚至瞧见了他张嘴准备叫喊。 而我的这一下,暗合了一剑斩的狠辣果决,从对方的手边掠过,一下子就抵在了对方的喉结上面去,然后我低声说道:“你若叫,我捏碎你的喉结,信不信?” 那人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地不敢动弹。 刚才见面那一瞬间的交手,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从身手上来看,我绝对是碾压他。 若想活命,就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 那人双手举了起来,然后说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我说你们抓了我的朋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瞥了一眼房间里面,瞧见李副部长正躺在一长条桌子之上,全身上下除了一条红裤衩之外,没有一件衣物,给剥成了光猪。 这汉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说对不住,下面人不知道情况,多有得罪,我这就放人。 我说不急。 我挟持着这人往里面走,屈胖三跟了进来,顺便把门给关上了去。 我说虎哥是吧,这儿以谁为主? 虎哥说是甘家九妹。 我说那你这位甘九妹人在哪儿呢? 虎哥说刚才出去办事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哥,有啥话咱好好说,别杀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我指着桌子上面的李副部长,说人家没老没小? 虎哥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我们也只是下面做事的人,上面怎么吩咐的,我们照着做就是了,哪里能管什么对错?多管闲事的人,坟头草都长一尺高了……” 他自我剖白着,而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道:“虎哥,人呢?” 我浑身一震。 这声音,就是那个夏夕…… 第六十八章 还是地窖 我的手捏在了那虎哥的喉咙上面,眼里迸发出一缕寒光来,冷冷地盯着虎哥。 他额头上面,全部都是冷汗,密密麻麻一层。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九妹,你不是出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有人接近,那夏夕开口说道:“半路上碰到了花婆,她说屋子里来了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不对劲儿,她带人绕开了,还让罗妮把人带了过来——是个当官儿的?” 虎哥说对,是镇宁县委的。 有人推门。 眼看着人就要进来,被我挟持的虎哥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大吼:“九妹,有敌人,快跑!” 他几乎是迸发出了所有的力量,双手抱住了我,然后将我往墙上推去。 这状况让我有点儿没想到。 我没有想到这个虎哥人长得如此猥琐,但性情却是这般刚烈,被他猛然一推,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上面去。 那墙壁是木板,两人一起直接将陈旧的木板给撞破,冲出了外面来。 出了屋子,我已经反应了过来,抓着那个家伙,往那缺口猛然一扔,把人交给屈胖三去处理,而我则朝着门口那儿追了过去。 结果我冲到门这边,已经瞧不见任何人影了。 好敏锐的嗅觉。 我足尖轻点,人一下子就跃上了那茅草屋顶上去,左右打量,也没有瞧见任何踪影,而下一秒,我瞧见在不远处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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