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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可以的话,道完歉,我想立刻回家。 马局长摇头苦笑,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们的工作疏忽。 两人聊了几句,马局长离开,过了一会儿,之前跟我送夜宵的那警察把门打开,然后对我说道:“陆言,出来吧,张大器过来了。” 我跟着那人出来,刚刚来到走廊口,就听到那张大器故意拿捏的声音:“马局啊,你不是说这案子不要我参与了么,我还准备在卫生院养伤呢……道歉?他不是很嚣张吗,干嘛道歉啊,虽说这件案子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一个胆敢在审讯室里面公然袭警,并且殴打嫌疑人的家伙,背后肯定有事情,我觉得……” 我跟着那警察走到了院子里来,马局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件事情呢,其实都是误会,咱们双方都有些不对的地方,陆言这边呢,也同意道歉了,你就别抓着不放了。” 是么? 张大器斜眼来看我,说怎么着,心虚了? 我想起在家里求人的母亲和忐忑不安的父亲,脸上显得十分平静,手伸过去,说张同志,是我太急躁了,对不起了。 张大器将我的手给拍开,说什么叫做太急躁了,你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亡命徒,哪里学来的本事? 他的手与我相触,我眉头低垂,心中安定了,平静地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陆言行的正坐得直,如果张同志有什么怀疑的话,欢迎对我进行监督,不过现在家中还有父母等候,就不再这里就留了。 张大器冷笑,说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徒手脱手铐,很有本事啊你? 我抬起头来,盯着他,说张同志,谁人没有父母? 他被我盯得心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说你想干嘛啊,还想要袭警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说,这世间谁都有求人的时候,说不定哪天你就求到我这儿来了,所以做人呢,多少也得留一些余地,不要把事情给弄死了,你觉得呢? 张大器冷言冷语道:“你放心,你一农村家庭出身的无业游民,我还求不到你的门上去……” 旁边的马局长终于说话了,说行了,陆言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大器瞧了马局长一眼,说得,马局,我今天也就是看你一面子,要不然绝对饶不了这小子。 这家伙也就一小警察,居然敢这么跟马局长说话,气焰倒是挺嚣张的,而且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讲,我感觉马局长也挺烦的,说那行吧,事情就这样吧,你们继续忙,一定要把他们这帮团伙给敲实了,不要有什么遗漏,陆言,挺晚的了,走路也远,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不用,马局长你忙你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他说还是我来吧,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送你回去,并且给你父母道个歉,表达一下心意。 他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没有容我分说,把我给推上了警车,也没有带人,自己开着车子,一路从大敦子镇开到了亮司,一直到了我家门口来。 我父母得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瞧见警车过来,就伸长了脖子望过来。 马局长停住了车,把之前搜我身的东西给我做了交接,然后跟着我一起下了来,我父母瞧见警车送我过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我赶忙跟他们介绍,说这是县里的马海波马局长。 那马局长倒也客气,热情地上来跟我父亲握手,说大哥,老嫂子,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抓错人了,我特地过来给你们赔礼道歉的。 局长? 我父母一辈子都在田里面刨食,哪里见过这场面,忙不迭地请他进屋子里面去喝茶,那马局长心思精明得很,知道我们一家人团聚,也不想在这儿杵着,说我就是过来专门道个歉,那边还有好多事情,回头再登门拜访,先走了啊…… 他跟我父母说完,又过来与我握手,使劲儿地摇了摇,然后才开车离开。 屋子前除了我父母,还有周围的邻居亲戚之类的,今天晚上出了这么多的事,大家都没有睡着,马局长一走,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话。 我勉强应付了一番,然后回到房间里来,母亲瞧见我脸上有些青肿,煮了鸡蛋,还打了热水过来。 我洗了脸,然后用那煮鸡蛋裹着脸上的青肿,母亲瞧得心疼,忍不住说道:“瞧那些警察给打得,太狠了,怎么都给土匪一样啊,真是的……” 父亲在旁边说人不是道歉了么? 母亲倔强,说道歉有什么用,好端端的人打成这样,他们也不问清楚点再说…… 这边刚刚说着话,房门又给人敲响了,父亲过去开门,结果领着棍子的父亲过来了,笑吟吟地问我道:“陆言回来了啊?” 棍子的父亲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汉子,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听,爱赌,也喜欢打老婆,棍子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学坏也很正常。我心里面不喜,不过脸面上还是得应付,说叔,咋了? 棍子父亲搓着手说道:“陆言,我刚才听他们说你跟县里的马局长认识,你看棍子这次进去了,挺麻烦的,你能不能给叔搭条线……” 我忍不住翻白眼,直接拒绝道:“叔,我是因为被误抓了,人家才送我回来的,我跟马局长真不认识。” 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讲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母亲愤愤不平地说村子里这闲话传得可真快,要不是他儿子弄这打短命的事情,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吃这么一顿生活呢? 我望着棍子父亲离开,心想着他若是知道自己儿子差点儿被我给废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没有再多想,洗漱完毕之后就睡去,次日清晨,我早早地起来,先是在院子里练了一趟功,让全身热气腾腾,出了宿汗之后,洗过澡,便骑着父亲的摩托车前往敦寨。 敦寨在阿茳坡还过去,虽然属于大敦子镇,不过不在河坝子附近,得进山。 早两年的时候,敦寨没通车,走路都得大半天,现在修了一条机耕道,我骑着摩托车,磕磕碰碰,倒也勉强能够行走。 开了差不多快三个小时的车,我终于到了敦寨,发现果然如我母亲说的一般,整个寨子都十分陈旧,一路过来,都没有瞧见什么年轻人,要么就是老人,要么就是小孩儿,而且好多房子都已经坍塌了,显然是已经搬到镇子上去,又或者去了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陆左外婆住哪个地方,于是在路边找到一老头,说大爷,你知道龙老兰家在哪里么? 那大爷眉头一皱,说人都死了好多年了,问这个干嘛? 我说没啥,就问问。 大爷回房,端了一碗水来,说年轻人,渴了么,喝水…… 第六章 许二爷 老大爷把碗递到了我的手里来,我却没有接,苦笑着说道:“大爷,我不渴。” 他十分殷勤地说道:“哎呀,你骑了一路车,风尘仆仆的,累得很,来,喝点水解渴吧……” 我依旧推辞,就是不肯喝,老大爷顿时就发火了,说咋地,看不起你大爷我是吧? 我伸出右手食指,在那碗澄清的水里面搅动了一下。 仅仅只是这么一晃荡,那碗清澈见底的水突然一下就变得浑浊起来,然后里面却是出现了千百万条细小得几乎肉眼不能瞧的黑色虫子,在水里面不停地晃动着。 我指着这满满一碗虫子,气定神闲地再一次说道:“大爷,我不渴。” 水中藏虫,是苗疆巫蛊之中最常见的下蛊方式之一,算得上是烂大街的招数,而这满满一碗的水虫子,甚至都算不得蛊,而是一种叫做蠹厘子的小沙虫,是苗蛊之中经过特别调配出来的小玩意儿,瞧着好像很恐怖的样子,但危害性并不大,顶多也就能够让人上吐下泻,胃部不适,多拉点儿肚子就没事儿了。 当然倘若下蛊的人铁了心整你,弄一个胃穿孔、胃溃疡的内出血,也是能够要人命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却是从陆左在地底里传授给我的《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蛊上经》之中学得——巫蛊上经,囊括了天底下绝大部分的巫蛊奇术总则,我尽管只能算是囫囵吞枣,却也能够知晓大概。 瞧见我淡定自若的表情,那老大爷却是将腰杆一下子停直了起来,说哟呵,行内人啊? 我笑了,说你不正是想瞧一瞧我是不是懂这个么? 老大爷眯着眼睛,很自然地将那碗水往旁边一放,然后说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跑过来找龙老兰的,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好奇的,小心并不为过吧? 我学着江湖把式,拱手说道:“没有请教老大爷的名讳?” 他平静地回手,然后说道:“我姓许,你叫我许老二就是了。” 我恭敬地拜了拜,说许二爷啊,失敬失敬,你既然是同道中人,那我也不瞒你——小子陆言,受人所托,过来他家老宅拿一个东西,此事紧要,还请您理解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老头儿报备,感觉就跟地头蛇一样,这儿是人家的码头,多少也得拜一拜。 许二爷盯着我,突然笑了,说他家的老宅?你说那人,是陆左吧? 我在别处可以隐瞒,但是这儿是敦寨,陆左的老巢,鬼知道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所以我也没有含糊,直接点头说是。 那许二爷说你叫陆左,是他什么人? 我说勉强算是远方的堂弟吧。 许二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说起来呢,龙老兰跟我有一些关系,所以回来之后,就一直帮着她照看着,但你说你是陆左叫过来的呢,倒也可以让你进去,不过……你拿什么证明你跟陆左有关系呢?” 我一愣,说这个怎么证明啊,他现在又不在这里,还打不了电话,我怎么知道? 许二爷平平举起了手来,对我说道:“来,我试一试的手段。” 啊? 这许二爷要跟我打一架? 我有些发愣,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迎战,因为我晓得一点,通常来说,养蛊人的身体并不算好,因为常年累月跟毒素打交道,所以衰老得特别迅速,也经不起折腾。 所以说,养蛊人偷偷摸摸地下蛊就好了,当年动手的少之又少,而我面前这许二爷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更是让我生不出半点儿兴趣来。 我若是一拳重了些,将人给撂倒了…… 我扶还是不扶? 呃,错了,错了,人家这一手水中藏虫的手段这么溜,不至于跑来讹我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呃,大爷,算了吧?” 许二爷一愣,说什么叫做算了吧? 我说您挺大一把年纪了,我这年轻小伙儿的,下手也没轻没重,要万一伤到了你,那可不好,就这样吧,我去问问别人,您歇着吧…… 许二爷:“……” 我回到摩托车上,拧开钥匙,然后开始发动,结果发现车子居然一动也不动,我油门拧到底都没有半分效果,顿时就是一愣,回过头来,这才发现那摩托车的后轮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那老大爷给抬了起来。 他神出鬼没地将我摩托车抬起,而我一直到现在,方才发觉。 我的天…… 对方露的这一手直接将我给吓住了,翻身下了摩托车,说许二爷你挺能耐的啊,年纪这么大了,居然快得跟鬼一样? 许二爷一脸郁闷,说好久没有被人这么轻视了,你刚才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么?我的意思是,你想进龙老兰的老宅可以,不过得先跟我交一下手。 我也纳闷,说为什么啊? 许二爷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什么为什么,我说怎样就怎样,咋了,有意见?” 我说不对啊,那是人龙老兰的老宅,她人死了,就归陆左了,现在陆左叫我过来取一样东西,您这非亲非故的,就算是认识,也横不能拦着我啊? 许二爷怒了,说就凭我是敦寨苗蛊的一员! 我说得了吧,敦寨苗蛊,就剩下陆左一个独苗苗的,他再往下,就是我了,您算怎么回事啊,也非要挤进来? 许二爷翻着白眼,说妈蛋,我真的信了你的邪,小子接招。 他将我的摩托车往旁边一甩,然后右手一抖落,朝着我的胸口拍了过来,我瞧见老头儿这一下挺硬朗的,那手跟寻常干农活的粗糙手掌并不一般,也是留了些心,使出了七分力来,朝着他拍去。 我有心留手,生怕伤到了对方,结果两掌一交,顿时感觉对方的手掌之上,传来一阵澎湃巨力,当下也是没有再犹豫,双脚扎地,然后猛然一顶。 我不顶不行了,因为对方的力量,在一瞬间宛如海啸一般狂暴凶猛,让人根本抵挡不住。 啊…… 我惨叫一声,感觉右手手臂就仿佛折断了一般,整个人就直接朝着后面腾飞而去。 我从村道直接翻到了下面的烂泥田里去,溅得一身泥,当下也是来火了,从田里陡然一翻,直接爬了起来,又冲到了那老头儿的跟前,手中抓着的一团泥巴就朝他的脸上甩去,那老头身子一晃,却是不见了踪影。 人呢? 我心中犹豫半秒,突然间有劲风从身后传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与他另外一掌差了毫厘,偏偏避过。 我惊魂未定,而那老头的脸上则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哎呀,有点儿意思。 他话语一落,又宛如雄鹰一般腾空而起,朝着我扑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位许二爷并非什么山村老农民,而是一顶尖高手,当下也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将精力全部集中了起来,与其迎战。 这是一场绝对不对称的战斗,老头别看这七老八十、耋耄之年,但是那好手段却比一雄壮的小伙子还要强势,掌掌生风,让我根本就无法应付,当下我也是只有硬着头皮,然后用那耶朗古战法,与其拼斗。 耶朗古战法本来是战场之中所磨练出来的杀人技,与一老头儿交手,着实有些太过于凶险,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只有招架之力,根本容不得半点懈怠。 拼了! 我与那老头儿交手,每一回合都致命,迫使我不得不拼尽全力,如此与其交手数十个回合之后,我终于顶不住了。 瞧见他并没有停手,一副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模样,我不得不摸出了金剑来。 唰! 出剑之前,我高声招呼道:“许二爷,我出剑了,你可小心……” 我话刚说完,突然间感觉右手一空,低头一看,卧槽——我的剑呢? 我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瞧,却见我的破败王者之剑,居然就出现在了那老头子的手上,被他随意地把玩着。 呃…… 刚才他那一招空手夺白刃的手段,比先前与我交手时的模样,直接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让我知道了他刚才只不过是在逗我玩儿的,只有这一回,才是用上了真实的实力。 这也太、太强了吧? 我心灰意冷,一脸郁闷地说道:“我输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许二爷眯眼打量着我这把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倒挺奢侈的,一把剑,居然还拿金子来做,骚包得很;不过这玩意押在这儿,倒也不怕你胡乱偷东西——龙老兰的老宅在鼓楼后面的那栋房子,门口写着‘龙宅’字样的,你想拿什么,只管去吧。” 啊? 什么意思,这就让我去拿东西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愣在了当场,而那许二爷则叹了一口气,说你到底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让你去就去,拿了东西就回来,你放心,我有退休工资的,你这坨金子值不了几个钱,我可不稀罕。 第七章 二傻子 我面前这老头,乍一看就是个一辈子土里刨食的老农民,然而当他一下子露出那真手段来的时候,我方才感觉对方却是个绝顶的高手。 高手是高手,不过这行事的作风天马行空,倒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晕晕乎乎的,被他这么一通骂,我也不敢顶嘴,说“哦”,然后转过身去,这才发现我的摩托车给甩到了田里去了。 我擦——这摩托车可是我父亲最爱的坐骑,他平日里爱惜得很,每天都拿一块破毛巾擦来擦去的,现在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心中一阵郁闷,也没有下田去,而是步行,一路走到了鼓楼边上。 到了这里,才发现陆左外婆的老宅很容易找。 因为孤零零的,就只有这么一栋房子。 缓步走到门口,我瞧见了许二爷说的那“龙宅”的牌子,那应该是后来钉上去的,字迹还是这两年的模样,并没有怎么蒙尘,门是锁着的,我有心一脚踹开,结果脚刚抬起来,又缩了回去。 我怕这一脚下去,我今天都出不了敦寨这小村子。 什么叫藏龙卧虎?这就叫藏龙卧虎。 我的天…… 我收敛着脾气,左右打量了一番,瞧见旁边的地上有一根旧铁丝,就捡了起来,然后将硬的那一头捅了进去。 铁丝开锁这事儿,我也只是看电影的时候瞧见过,不过一理通百事通,只要用炁场把握得到里面的情形,其实还是挺容易的,很快我就把门给打开了,小心翼翼地将锁放在门口,还回头望了后面一眼,这才推门而入。 走入里面,瞧见房屋和家具虽旧,但是却挺整洁的,也没有瞧见什么灰迹,显然是有人在经常打扫。 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个许二爷吧? 挺牛波伊的啊,扫地神僧! 我脑子忍不住地开小差,想着他那么大的本事,却窝在这么一个毫无生趣的小地方,看着太阳升起,又瞧着太阳落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瞧他这年纪……难不成他当年喜欢陆左的外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地就有了一丝快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总感觉有些阴气沉沉的,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厢房里,我闻到了香火的味道,走过去,推门而入,瞧见那儿摆放着一个大神龛,上百根大大小小的蜡烛布满了整个房间,神龛上高高低低的,有三十几个灵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那神龛上摆放着的,不是灵牌,而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头。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或者高兴、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但是一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瞧。 我当时就是一阵腿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 我恭恭敬敬地将额头贴在了水泥地上,然后说道:“敦寨苗蛊之后,陆左徒弟陆言,拜见列位师祖……” 反复念了三遍,那种古怪的幻觉方才消失了去,我心头沉重的压力也才消散一空。 抬起头来,我在琳琅满目的灵牌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洛东南”字样的灵牌,我缓缓站起身来,合手朝着神龛上的列祖列宗念叨道:“各位,各位先人,眼熟我一下,我叫做陆言,是敦寨苗蛊这一代扛把子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他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取一下洛祖师爷的灵牌,各位祖宗保佑,多保佑啊——眼熟我,我叫陆言,今天没有准备,回头给你们烧点之前啊,对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反正就是心慌得很,勉强将那灵牌给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端着,又拜了拜,这才离开香堂。 出了这老宅子,我感觉压力不见,浑身仿佛都轻了好几两一般。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有点儿害怕再见到那许二爷,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不过虫虫送给我的金剑还在他的手上,而且以他的手段,我即便是跑,估计也跑不出敦寨这小村儿,于是只有硬着头皮又回到了他家那儿。 老头儿依旧躺在打谷场前的靠椅那儿晒太阳,一直等到我走到跟前,来缓缓地睁开眼,瞧见我端着灵牌,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跑来拿一牌位? 我苦着脸,说这我哪里知道,我就是一跑腿干活儿的? 老头瞧清楚了那灵牌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你那他的牌位去干嘛? 我瞧见他一副挺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就心慌了,说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他准备拦着呢,心里就有些乱,想着陆左交代我的事情,就这事儿最好办,不会也弄不成吧? 正犹豫着,那许二爷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要拿就拿走吧,回头我再给他做一个搁着吧。 他把我的金剑递还给我,然后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啊? 我愣住了,本来以为即将面临着暴风骤雨,你这么温和算怎么一回事儿? 许二爷瞧见我僵硬地站在面前,跟二傻子一样,不由得气笑了,说咋地了,你是想让我留你中午饭呢,还是赔你摩托车啊,愣在这个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无意识地接过金剑,然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抱怨:“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龙老兰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精灵剔透,陆左呢,勉强还算是勤奋刻苦,怎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二傻子了?” 我是二傻子么? 靠! 若是旁人这般说,我脾气不好,说不定直接就拔剑过去干了,可是这一位是谁,那可是一招就将我手中的剑给夺了去,让我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高手。 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爱叫就叫,谁叫你牛波伊呢,还是我前辈。 我收起了金剑和灵牌,一脸郁闷地跳下田去,把摩托车给扛回了山路来,发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儿有问题,轰鸣了两声,结果发动不起来。 我大概弄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不行。 我学的这一身手段,开锁啊下蛊啊,啥都行,但是对修理摩托车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毕竟不是蓝翔出来的,做不了一专多能,回头哀怨地望了一眼那许二爷,发现人家又躺会了椅子上眯瞪起来,没办法,只有推着摩托车往山下走去。 我骑摩托车上山来的时候,磕磕碰碰,足足开了三个小时,而推着摩托车回去,则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到了镇子,身上的泥巴都已经结板了。 我又饥又渴,没有再走了,在一家小食店里弄了两碗汤粉吃,填饱了肚子,这才又把摩托车送到修理店。 如此折腾一番,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我才骑上修好的摩托车回到了家里。 一到院子里,就听到我母亲喊,说陆言,你搞什么鬼啊,一整天都不见踪影,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啊——哎呀,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弄得跟刚从泥田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苦笑,说可不就是刚才泥田里爬出来的么? 说着话,我往兜里一掏,摸出手机来一瞧,发现那玩意已经浸透了水,早就没显示了。 虽然被那老头儿给折腾了一番,不过好在灵牌有惊无险地拿回来了,我心中欢喜,也没有多做计较,跟我妈说我洗澡了,回头再跟你说。 我母亲拦住了我,说你等等,今天那个马局长又过来了一趟,说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他就没有再等,不过让你回来了,给他去一个电话呢,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先给人回去。 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看了一眼,说有啥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吧,我这一身臭烘烘的,刚才在镇子里吃粉的时候,老板娘差点儿想把我赶到街上去。 我母亲听了,说哦,你吃饭了啊,那我就不给你准备了。 我苦笑着说你是我亲妈么,吃粉能吃饱?得了,家里有没有剩菜,没有的话,弄点儿酸菜沫子也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骑车上山,推车下山,我也是醉了。 我母亲听不懂,说你还喝酒了,搞什么鬼啊? 我无语,去冲凉房洗澡,刚刚弄完回来,还没有吃口热饭呢,家里面的座机就响了,我在厨房等着吃饭呢,也不理,就听它叮铃铃、叮铃铃地叫唤,而我母亲则冲我喊,说找你的,快去接。 我说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不在家,怎么可能找我啊? 我母亲笑了,说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人马局长…… 我顿时就翻起了白眼来。 我的亲娘啊,人不就是一局长么,咱至于这样子么?难不成你还想着找人家解决我的工作? 我过去拿起电话,刚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马局长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陆言,张大器出事了,从中午的时候就一直开始腹痛,然后不断抽搐,口吐白沫……” 小小的延时公告 今天佛嫂带着朵朵从老家过来,小佛去接佛嫂,可能会耽误一点儿时间,不过我晚些会更新的,并且把第三季黄金联赛最后的20000票加更补上,会到深夜,不更新完不罢休,怕大家久等,这里先提前公告一下,对不住了,大家,有一个月没见俺家朵朵了,挺想那熊孩子的…… 看到这熊孩子,莫名就有了无比的动力,加油,谢谢大家理解! 第八章 彼此的执着 马局长在电话那头给我描述着张大器的病症,而我则时不时地哼哼哈哈一声,表示我并没有挂掉电话。 一直等到他说完了话,我方才说道:“嗯,马局长,还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头的马局长愣了一下,这才说道:“陆言,现在的问题是,张大器现在一口咬定他出现的这些病症,都是因为你昨天夜里对他进行的殴打所致,现在正满世界闹腾呢,我这边的压力也挺大的……” 我表现得十分淡然,说无妨,我们现在是个法制社会,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我昨天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至于出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 马局长说那他们硬要说是你弄的,那又怎么样呢? 我显得很无谓,说让他们出示相关的医院证明,从专业角度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马局长说他们如果真的弄出医院的验伤证明了,你又能怎样? 我耸了耸肩膀,说张大器和他背后的人若是能够单手遮天,那我陆言也算是栽了,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该杀头杀头,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马局长说陆言,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请讲。 马局长说如果张大器执意追究下去,是不是过几天之后,他就死于非命了? 我说我哪里知道呢,也说不定吧,像他这样暴躁、不拿嫌疑人当人的警察,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迟死早死,都差不多,所以说生死看淡,把心态给调整妥当了,这才是最好。 两人绕着圈子说话,那马局长终于受不住了,说行了,陆言,我就想问一下你,张大器是不是中蛊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马局长说那你觉得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蛊? 我说这个呢,很难讲,毕竟像张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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