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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又跑了——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还有警察过来抓他呢? 我母亲拍着胸口,忍不住地后怕,说还好你没有留他,那打短命的棍子怎么想着跑来祸害你呢?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母亲告诉我,说棍子和龙家狗子、拴柱、全友几个人,跟外面的老板进毒粉,然后分散开来卖,这件事情村里面好多人都知道,不过棍子他二叔不是村长么,都没人有敢说…… 贩毒? 我心中一惊,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我母亲说谁晓得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乡里乡亲的,谁要是敢多嘴说的话,他们龙家人还不翻了天地整我们啊? 几人正说着,突然间就听到村尾那边传来一声枪响。 砰! 打枪了? 母亲给那枪声吓得一哆嗦,而这时我们听到院子外面有好多脚步声匆匆赶去,我让母亲别慌,既然人家警察找上门来了,肯定是带足了人手,尽管棍子手上有枪,不过绝对跑不了的。 母亲和父亲来到堂屋,朝着神龛上面烧着三炷香,双手合十,念个不停,而我则望着窗外,想着这村子到底怎么了。 小的时候,村子里充满了浓浓的乡情,邻居亲戚,小孩儿撒丫子地到处跑,让人忍不住回忆,而现在回家来,瞧见虽然村口又多了几栋砖瓦房,却越发地破落了,村子里尽是些老人孩子,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满村子走着,也没有个生气,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跟传说中的毒品染上关系了。 在我的印象中,毒品这东西,只有那些发达点儿的地方才会有,怎么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也会有人吸? 我正思索着呢,突然间院子的门被猛烈地敲响,我母亲烧完香,打开房门,说谁啊? 门外回了一声,说警察。 我母亲着急了,说警察来这儿干嘛? 我父母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民,哪里瞧过这种场面,就止不住地心慌,我走到院子里,说爸、妈,你们躲后面去,我去看门,如果是棍子的同党回来,伤到了你们可就不好。 我母亲说你可小心点儿啊。 我走到院门口,把门一打开,立刻涌来了好几个人,有强光手电照着我的眼睛,说你是陆言? 我说是,那些人就不由分说地上前过来按我,我弄不清楚这些人的来意,下意识地就推开,还把前面那个冲得最凶的一把就给甩开了去。 对方将我一反抗,立刻就大声喝道:“陆言,你别动啊,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我这时才发现冲到院子里面来的,果然都是穿着警服的人,知道他们应该是警察,至于为什么抓我,我就有些搞不清楚了,不过也不想在父母的面前给人崩掉脑袋,于是举起手来,说有话好说,别乱来。 刚才被我甩开的那个警察冲到我跟前来,抬手就是一拳,打得我眼前一黑,紧接着那些人七手八脚地把我给按倒在地,然后给我上了手铐。 我母亲瞧见我被人打翻在地,就忍不住了,冲过来拉人,说你们干啥子哟,凭什么打我崽? 这时有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说大姐,你儿子涉及到一起贩毒案,我们抓他回去审一下,莫着急。 我母亲一下子就恼了,冲着他们吼道:“你们要抓,抓棍子去,抓我家陆言做什么?他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工,跟棍子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中年警察眉头一扬,说大姐,你怎么知道这事情跟棍子他们有关? 我母亲一下子就语塞了,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那中年警察冷笑一声,说大姐,我们就只是带回去审问一下,你也别着急,如果陆言没有问题,我们回头,给你赔礼道歉。 对方将我给押着,将头给套住,又搜了一下我的身,把我腰间的乾坤袋给拽了下来;有人进屋搜房间,有人则把我押了出去,弄上了警车。 我有心反抗,不过觉得到底还是不太好,反正自己没啥事情,到时候弄明白了就行,现在乱来的话,怕父母担心。 车子一路鸣笛而走,过了一会儿,却是到了大敦子镇,在派出所停了下来。 我给押到了一个房间里去,然后给关着。 一开始没有人审我,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被提到了一个简陋的审讯室里去,手被反扣着,锁在了铁椅子上,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的,很刺眼,而之前打我的那个年轻警察一脸阴沉地望着我,说陆言,你老实交代吧,这一次回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说我回来做什么,关你鸟事? 那警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们的政策,有必要跟你讲一下,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一点。 我大半夜的给人打了一顿,然后扭送到局子里面来,心里面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那年轻警察还跟我吹胡子瞪眼,更是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可记得,你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顿,这事情我要投诉……” 年轻警察猛地一拍桌子,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实话告诉我,龙阿棍都已经交代了,他的上线就是你,他是跟你拿货,帮你办事的! 什么? 我艹,我在那一瞬间,就想起了棍子被我轰走之前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 他说他会让我后悔的。 一开始我还没有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现在琢磨过来了,他娘的居然栽赃陷害,把我诬陷成了贩毒品给他的人…… 我日! 想明白了这些,我顿时就火冒三丈,说他放屁! 年轻警察轻蔑地笑了,说恼羞成怒了?早干嘛去了,我跟你讲,你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但如果你死鸭子嘴硬的话,我实话告诉你,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愤怒不休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办。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好像言之凿凿,但终究不过是棍子的诬陷,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就是那个上线。 我有大把的不在场证据,怕个啥? 年轻警察瞧见我这般模样,怒气冲冲,说你别在这里装哑巴,告诉你,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他大声吼着,而这时那门给人推开,我睁开眼睛来,瞧见确实之前那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年轻警察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喊道:“马局,这个家伙嘴硬得很……” 中年人瞧了我一眼,说陆言,我找人查了一下你的出入境记录,发现你五个月前曾经从昆明飞往缅甸,然后就没有你的入境记录了,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又是怎么回到国内来的? 啊? 对方一开口,我顿时就愣住了。 我该怎么回答啊? 第三章 我不是呼格吉勒 百口莫辩是什么感觉? 那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那马局长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啊,我怎么说呢? 难道跟这帮人讲,说我飞往缅甸,其实只是去找人治病解蛊,至于为什么没有入境记录,是因为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一路向北,穿越雨林和崇山峻岭,一点一点地走回来的,不但如此,我还将一帮毒贩子给弄倒在地,为我国的缉毒事业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那么问题来了,鬼才会信呢? 尼玛你不贩毒、不走私,心里没鬼的话,怎么会好好的关口不走,偏偏要偷渡走私回来呢? 而且还是从缅甸的果敢地区。 那个鬼地方,可是大名鼎鼎的毒品种植基地,虽说没有附近的金三角闻名,但是当地的军阀回了筹集军费,指不定在那深山老林里面,种了多少罂粟花呢。 瞧见我一时语塞,那年轻警察顿时就得意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你分明就是龙阿棍的上线,从缅甸贩毒到滇南,再从滇南发货到我们晋平来,将货物集中在亮司村,然后进行分装,散卖到晋平、天柱、栗平、镇宁还有湘湖的怀化一带,把控了市场——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屎的呢,早就把你们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了,就等着收网呢……” 面对着这样的指控,我冷笑了一声,说对了,别人不说,你特么的就是吃屎的! 那年轻警察豁然而起,指着我骂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 他这一吼,旁边的马局长却发话了,说大器,张大器同志,别这么凶,注意点方式方法。 领导一说,他的脸色立刻一边,冲着马局长笑,说马局,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嚣张,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办案人员放在眼里呢。 马局长不理他,而是回过头来,说陆言,你有什么要求么,直接说出来就是,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 我说如果有可能,我想见一见棍子。 马局长皱起了眉头,说按规矩来说,在事情没有审问清楚之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是想跟他串供,你们在旁边看着,一旦有这种迹象,直接把我们分开就是了,我就想见一见他,可以么?人见过了之后,我什么事情都交代…… 听到我的话语,马局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然后让那年轻警察去安排,而他则坐在了主审位上,盯着我,说陆言,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要着急,你说出来就是了,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笑了笑,说还好,我没啥大事儿,你放心。 马局长说我瞧见你这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没底了,你还是说一下。 我想起一事儿来,说对了,你们之前搜我身,有个小袋子没搞丢吧? 马局长说你的东西,都放在证物室呢。 我点了点头,这时门外有敲门声,马局长说请进,那年轻警察就押着棍子走了进来。 这家伙显然也是吃了苦头,全身上下都是泥巴,鼻青脸肿的,右手还包着纱布,吊在胸口,显然被抓的时候并不好过,毕竟他手上拿着枪,没有被当场击毙,就算是万幸了。 他被抓起来之后,整个人老实得不行,低眉顺眼儿的,头都不敢抬。 年轻警察把他押在了门口处,而马局长看了我一眼,说人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们的面说吧,记住你的承诺啊…… 我点了点头,斜眼瞧着低头不敢看我的棍子,平静地说道:“棍子,你抬头。” 棍子翻了一下眼皮,瞄了我一眼,说咋地? 我看着这个同村和发小,心中突然间涌起一阵疲倦,说棍子,你我是小学同学,还是一个村子的,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我们没事儿就在亮江河里光屁股游泳,然后去别人地里偷红苕,在野地里烧来吃;山里野果成熟了,我们又漫山遍野地跑,都不归家;想一想,还真的是有些怀念啊…… 棍子抿着嘴巴,说你讲这些干啥子哟? 我说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读小学,你和狗子、拴柱他们几个成绩不好,老是被老师留下来,我那个时候是班长,主动帮你们补课,后来你们的成绩提高了好多,你那一年还得了个“三好学生”的奖状。 棍子嘴角一撇,说你成绩好,是,也没有见你最后考上大学啊,切…… 我没有再缅怀往事了,而是直接问道:“棍子,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今天只不过是没有让你躲在我家里,你至于这么把我往死里面整么?” 棍子瞪着眼睛,说陆言,可别这么说,我把你交代出来,是为了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你就别赖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上线和联络人都给交代出来,警察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活命下来…… 旁边那年轻警察忍不住说道:“你瞧瞧人家这觉悟……”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说的是内蒙古呼格吉勒图冤杀案,一个无辜的青年人,就因为别人说的几句屁话,就给拖去枪毙了,家人一直奔走,结果无一人理睬,一直到十八年后,真正的凶手赵志红承认了这案子,并且指认了现场,他才沉冤得雪,而当初办案的那一帮人,至今还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棍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会是下一个呼格吉勒图?” 棍子梗着脖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背靠着那椅子,显得十分淡然,那马局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我说道:“陆言,你别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讲,我马海波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咱们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屈打成招的事情!” 我冲他笑了笑,说马局长,你是个成熟的警察,不过带的兵就不咋地;我也不是不信你,不过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呼格吉勒图,也不可能任人摆布。 听到我的暗讽,那年轻警察张大器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说陆言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 我盯着棍子,说别人倒还情有可原,虽然态度恶劣,但毕竟也是为了工作,而你,为了那么一点儿小仇恨,居然就把往日朋友给送进死路里,看起来你真的已经是没有良心了,不如去死吧? 棍子冷笑起来,说你特么有本事咬我啊? 是么? 我双手一涨一缩,直接从那手铐里面就挣脱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这情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马局长和记录员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年轻警察张大器则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不是出任务,并没有配枪。 我站起来,缓步走到了门口,年轻警察慌忙过来拦我,说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派出所…… 他话儿还没有讲完,被我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朝着旁边猛然一摔。 这家伙先前逮捕我的时候,劈头盖脸一顿猛打,下足了黑手,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留手,将他一摔,整个人直接跨越了整个审讯室,从这边一直飞到了那一边,身子重重地砸落在了墙上,“砰”的一声,滑落倒地的时候,口中满是鲜血。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儿愧疚之心,只是报以淡淡的冷笑。 我可以理解他这是嫉恶如仇,不过若是施加在我身上,那就不行。 以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屁民,随意欺负,我也没有办法,又或者如同当年的呼格吉勒图一般,即便是被冤枉了,枪毙了,也没有半点儿法子。 但现在我不是了。 我不嚣张,也从来不会欺负任何良善之人,但绝对不是软柿子,任何人也别想随意揉捏我。 特么的,老子软了小半辈子了,还指望着我一直软下去? 我不是屁民,我不是! 瞧着一脸惊慌的马局长和记录员,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马局,别慌,我不针对你们,只是给你们瞧一下,我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的。 说罢,我一把揪住了棍子的脖子,将他给拖到了刚才我坐的地方来。 就在我刚才挣脱手铐,一把摔飞那警察的时候,棍子就给吓得够呛了,他右手受了伤,又给铐了起来,根本反抗不得,被我一把拽到了审讯桌前,然后被我把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按着他,说棍子,现在能说实话了么? 棍子嘴硬,把心一横,说你别以为你狠就行,老子是坦白从宽,绝对不会包庇你这个大毒枭! 大毒枭? 我冷笑了起来,伸手把他那受伤的手臂猛然一拽过来,放在桌面上,然后猛然一拳砸下去,只听到骨节一阵炸响,那手掌却是给我锤成了碎块去。 啊…… 第四章 请道歉 棍子原本受伤的那只手给我这么一拳,顿时就砸得骨节碎裂。 那种痛苦让他两眼一黑,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但我却并没有让他这般好过,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脑袋,往着那审讯桌上猛然砸了下去。 砰! 仅仅只是一下,那结结实实的审讯桌就直接塌了下来,棍子满头血污地趴在了碎木块中,身子忍不住地抽搐。 马局长一脸铁青地瞧着我,而旁边的记录员则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口喊道:“马局,马局,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理会旁边的动静,而是一把揪住了棍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起来。 我冲着他嘿然笑道:“你现在还这么坚持么?” 棍子既然走上了贩毒这条不归路,又敢拿枪拒捕,自然已然是亡命之徒,然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更是料不到我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把他这一顿暴打,而且仿佛还要杀了他的架势。 他顿时就发怯了,哭丧着脸说道:“陆言,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攀咬;对不起,我小心眼——你别打我了!” 这个时候那审讯室的门已经给撞开了,好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有的还举着枪,指着我猛喝道:“蹲下,抱头!快蹲下……” 我不管这些人,而是揪着棍子的脑袋,说你把事情的经过,跟马局长说一下吧。 棍子瞧见我在这么多警察的枪口下还面不改色,一副比他更加亡命的疯狂架势,终究是软了下来,哭着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了清楚。 他讲完了之后,我松开了勒在他脖子上的手,举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审讯椅上,平静地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们随意。” 后面进来的那几个警察冲了上来,给我重新上了手铐,而先前被我撂翻在墙上的那年轻警察也爬了起来,冲着他们喊道:“脚,把脚也拷上——这家伙能够挣脱手铐……” 挣脱手铐? 还有这样的人么? 那几人有些不敢相信,然而瞧见他很坚持,没办法,就给我的两只脚都给铐在了那审讯椅上,而这时张大器擦着口鼻间的血走到我面前来,手指几乎指到了我的鼻子尖上来,说你居然敢袭警,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不,信不信我现在直接就崩了你? 我瞧见他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落到我的脑袋上来,不由得咧嘴一笑,说警察叔叔,你最好还是低调点,刚才我要是不留手,你已经不可能站着跟我讲话了…… 我脸上带笑,而话语里却十分冰冷,那家伙回想起来,难免一阵后怕,脸上就多出了几分恐惧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局长终于开口了:“够了,张大器同志,你今天太累了,去卫生院看一下伤,这案子就先别跟了。” 张大器眉头一杨,说马局,可这小子…… 他还没有说完,马局长的脸色就是一板,说我说的话,你觉得是在开玩笑么? 马局长一发火,旁边的人就看出来了,纷纷过来拉张大器,连哄带劝,把人给拖了出去,而这个时候马局长又瞧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找个房间给他待着,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别铐那么死了。” 领导一说话,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意了,过来把我脚上的手铐给解开,然后把我押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关了起来。 我也不慌张,那房间有一板床,直接躺倒在了上面,平静地躺下。 闭上眼睛,我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将手上的鲜血往床板上擦去。 说句实话,我今天之所以这般凶狠,并不是因为心态变化了,觉得自己是修行者就了不起,而是因为我是被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给带走的,而且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揪心了。 我第一次听到我母亲发出那般惨烈的哭嚎,也第一次瞧见我父亲掉下泪水。 估计这一次的事情,会成为他们这一辈子心里的阴影。 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倘若是因为我犯了事儿,遭受到这样的待遇,那也就算了,但是这一回,根本就是无妄之灾,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 这是什么? 贩毒! 我可记得以前普法的时候宣传过,五十克毒品,就可以直接枪毙了,这事儿若是给敲成了铁案,我爹我娘可怎么受得了? 所以我恨,这种愤怒不是平白无故的,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忍耐。 人总得露出点爪牙来,才不会被人给欺负,特别是像张大器这种,不把嫌疑人当做人的家伙。 我躺在木板床上,没一会儿,房门给打开了,有人端了一碗辣辣的汤粉进来,说吃夜宵了。 吃夜宵? 我刚才还一肚子火,这会儿却忍不住笑了,说什么情况啊,嫌疑人还有夜宵吃,这是什么待遇啊? 那警察也觉得别扭,板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是给刑警队同志的加餐,马局吩咐给你也送一碗过来,你爱吃不吃……” 我说吃,怎么不吃,不过我这手给铐着,怎么吃啊? 那人居然直接过来,把那便当盒放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把我的手铐给解开了,说喏,你吃吧,赶紧的。 他拿着手铐离开,我蹲下身来,将那便当盒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油汪汪的牛肉米粉,刚刚送过来的,热气腾腾,浓香扑鼻,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啦啦地吃了起来。 吃米粉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估计自己这事儿,差不多是查清楚了。 要不然,这碗粉也送不到我这儿来。 那警察也不可能在我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还随意地打开我的手铐,根本不怕我劫持。 一碗粉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那房间门又被人给推开,我抬头一看,瞧见却是吩咐人给我送牛肉米粉的马局长。 他关上门之后,从角落里拖了一把凳子过来,坐在我面前,说陆言? 我说是我。 他盯着我,说看到你,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啊。 我说谁啊? 他说陆左,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淡淡地说对,我认识,陆左是我一远方堂哥,怎么了? 马局长瞧见我敌对的情绪浓重,笑了笑,说你别紧张,跟你讲个故事——大概在五年前的时候,我还是县刑警队的一个老警察,连副队长都不是,那个时候,青山界那边发生了一起碎尸案,根据排查,我们发现跟一个年轻人有关系,然后当天把他给拘留了,那个人,就是陆左。 我说结果呢,这件事情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对吧? 马局长点了点头,说对,陆左当时就否定了这件事情,然后告诉我们,他可以帮我们破案;当时我相信了他,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陆左就带着我们,把案子给破了。 我说是么,原来你们是老交情啊? 马局长点了点头,说我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得了些功劳,开始一步一步地上升,先是副队长,然后刑警队长,紧接着掉往了临县任副局,现在又调了回来,一晃五年多过去了…… 我说马局长倒是官运亨通。 马局长笑了笑,说当时陆左的处境跟你一样,都是被冤枉了,不过你们的选择却各有不同——他虽然使了些手段,不过到底还是以德服人,而你,今天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让人诟病啊?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马局,那我问一件事情,陆左被抓的时候,有被人当着他父母的面暴揍一顿,然后肆意羞辱么? 马局长干笑了一声,说这个嘛,张大器他父亲是县上的领导,所以自小的脾气就大了一点……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就只是大了一点儿?” 马局长这回没有笑了,而是诚恳地说道:“陆言,我刚刚调回晋平来,一直都在督导这件案子,也没有时间整顿一下内部,所以弄成这样,是我的错,在这里我跟你道一个歉……” 对方的态度如此真诚,我本来想拿捏一下,也终究拉不下脸来,不由得苦笑,说真不是我脾气暴躁,你看当时的情况,哪里能容我低眉顺眼? 马局长眯眼瞧了我一会儿,说陆言,你跟陆左一样,都是那种人吧,对不对? 我没有否认,说是又怎样? 马局长说道:“我不问具体的东西,陆左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听说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也帮不了什么;但你是他堂弟,我能够帮的,还是可以帮一下——虽说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你在审讯室里面袭警,打伤了张大器,还当着我们的面袭击嫌疑人,这事情好多人都瞧见了,有人揪着不放,说你这么凶悍,后面肯定有事情,要深究……” 我说马局,有事你直接说,别绕弯子。 他瞧了我一眼,这才说道:“主要是张大器不依不饶,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出面跟他道个歉,我左右撮合一下,把这事儿先弄过去,你看成不?” 第五章 来喝水 道歉…… 听到马局长的话语,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从他先前的表现,和跟我说的这些话语来看,我感觉到他的真诚,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免得我一直给羁押在这里,平添许多麻烦。 他既然认识陆左,就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不受控,得有多麻烦。 他是人民警察,肩负着一方的繁荣稳定,最不愿意的,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想着赶紧把它给解决掉。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他说道:“我能打个电话报平安么?” 瞧见他有些诧异,我赶紧解释一句,说我怕家里着急。 他连忙拿出了手机,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接过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直过了好久,那边才接通,是我父亲,当听到我说话的时候,他在那边一哆嗦,慌忙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说这都是个误会,事情已经讲清楚了,回头我就能够回家,让他们别担心。 我父亲激动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说清楚了就好,说清楚了就好……” 我问我母亲在哪儿呢,我父亲说出去求人了,村头老张家的二小子不是在派出所上班么,她过去送礼,想让帮着说说话…… 父亲的一句话,说得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有一天为了我的事情,豁下老脸去求人,他们老老实实一辈子,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一派出所的小民警,在这件事情上也根本插不上任何话。 然而这也许就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吧? 即便是没有用,也只能说是竭尽全力了…… 我告诉电话那头的父亲,说让他们别瞎折腾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人警察同志都跟我道歉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别担心,让妈赶紧回家来,今天村子里面乱,别到处乱走了…… 交代完这些,我挂了电话,感觉眼窝子有些湿润,擦了擦,旁边的马局长听了个大概,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唉,陆言,你看这事儿?” 我说马局,你费心了,你跟那张大器讲一下,我同意当面道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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