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喝醉了这么闹人呢?” 陶东岭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知道……” 陈照来闭着眼,又轻声笑起来。 “我衣服呢?”过了会儿,陶东岭问他。 “陶蔚给你洗了,外头搭着呢,一会儿我给你拿陈鹏的先穿着。” 陶东岭脸涨得通红:“我吐一身?” “吐一身,我给你全扒了,昨晚全家总动员,拖地的拖地,洗衣服的洗衣服,忙了半宿。” “我可真他妈造了孽了……”陶东岭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哀嚎:“我不活了来哥……” 陈照来摸着他后脑勺笑了半天,然后拍了拍,说:“没事儿,你昨晚挺牛逼的。” 陶东岭露出一只眼睛:“我把你脸都丢尽了,还牛逼?” “嗯,”陈照来说:“我喜欢看你那么护着我,很帅。” 陶东岭叹了口气:“这还帅呢……昨晚二叔怎么没把我扔大街上去……” 陈照来说:“把你往床上抬的时候二叔还帮忙了。” “啊??”陶东岭一脸扭曲:“抬上来的啊……” “嗯,”陈照来想起昨晚那一幕,又开始笑:“拎胳膊拎腿扶脑袋,几个人一起把你往床上抬,沉得要命不说,你还不老实,一个劲儿挣扎,二叔气得让我以后把你管好,不准再喝酒了。” 陶东岭想了想那画面,把脸又埋回枕头里,一声都不想吭了。 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陈照来起身去开门,陶东岭忙把自己连脑袋蒙住。 二婶没进来,在门口低声问:“醒了吗?” 陈照来说:“刚醒。” “衣服给你拿过来,先让他穿这个,我给煮了点疙瘩汤,好消化,一会儿起来洗漱完了吃点儿垫垫,昨晚吐成那样,别回头再胃疼,另外澡房我给烧好热水了,让他掺着洗,自来水太冰。” “知道了,婶儿。” “他要是头疼什么的,就让陈鹏去卫生室拿点儿解酒药吃。” “嗯,待会儿我问问他。” “行,那你照应着点儿,中午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谢谢婶儿,给你添麻烦了。”陈照来低声说。 二婶嗔怪地“嗐”了一声:“这孩子,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都自己家里,好了你去看着他吧,我先去忙了。” 门轻轻关上了,陶东岭露出脑袋。 陈照来拿着一摞衣服走过来放到旁边,伸手摸摸他脸,“起吗?” “婶儿好像……没生气?” “没,昨晚心疼坏了。”陈照来说:“跟心疼二儿子似的。” “二儿子?”陶东岭有点愣。 “我老大,你老二,陈鹏只能排老三。”陈照来半靠着床头坐下,笑说:“你出去看看陶蔚,帮着干一上午活儿了,拦都拦不住,忙里忙外,婶儿已经快把人当亲闺女了。” 要说还是妹子给力。陶东岭翻了个身,脑袋枕在胳膊上,“那咱叔呢?”他看着陈照来,宿醉的眼睛里还布满血丝,有点可怜巴巴的,“他……怎么个意见?” “没松口,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昨晚你吐的时候,他看着挺嫌弃的……” 陶东岭受不了这个话,太尴尬了,他都不能想那画面,直接一翻身爬起来坐到陈照来腿上,揪着他的衣领:“那怎么办?!快想想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陈照来一边笑一边扯过被子把他裹住:“你老实点儿,待会儿着凉了。” “咱要不悄悄回去吧?”陶东岭说:“车不就停在大门口吗?咱们溜出去开上就走……” “那以后还来不来了?”陈照来笑问。 陶东岭拧眉纠结了半天,埋怨道:“你昨晚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儿?明知道我酒量差,还由着我狂……” “不想拦,就喜欢看你狂,”陈照来拇指在他嘴唇上碰了碰,说:“我就喜欢看你为我莽的样子,陶东岭。” 陶东岭想亲他,但想想自己牙没刷脸没洗,太恶心了,还是算了,陈照来这么个洁癖的人,昨晚不知道怎么忍着恶心料理他的。陶东岭拧着眉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找看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嫌弃。 但最后除了满满的爱意,他什么也没找出来。 慢吞吞穿好衣服,陶东岭还不太愿意出屋,他实在臊得慌。 陈照来说:“二叔没在,不用怕。” “去哪儿了?” “今儿大年初一,村里有人家请喝酒,把他叫去了。” “哦……”陶东岭松了口气,不用面对也好,不然他腿软。 二婶在厨房已经跟陶蔚备了好多菜,见陶东岭起来了,撩起围裙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出来问他胃难不难受,头晕不晕。 陶东岭搓了把脸说:“婶儿……对不住……” 二婶笑:“这倒不好意思了,昨晚那架势呢?” 陶东岭红着脸,二婶说:“快去洗洗吧,水还热着呢,让照来给你拿毛巾,我这就炒菜,一会儿咱就开饭。” 陈照来说:“婶儿你别弄多了,他这会儿也吃不下多少,随便弄点清淡的就行。” 二婶说:“你别管了,快去吧。” 澡房在院子另一头,陶东岭跟着陈照来走过去,院子里晾衣绳上搭满了床单被罩和衣服,冻得刚硬。 陶东岭都不好意思看,低着头走过去,陈照来回头看着他笑。 冬天太阳能容易上冻,用热水只能自己烧,陈照来给他把盆子里兑好温水,说:“洗把脸就行了,回去再洗澡。” 陶东岭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说:“好像也不臭哈?” 陈照来低声说:“你知道我昨晚烧了多少次水,用毛巾给你全身上下擦了多少遍?” 陶东岭脸一红,弯下腰去捧水洗脸,洗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你!你没当着人面儿给我擦吧!!” 陈照来“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酒什么时候能醒。” 第59章 陶东岭这顿饭吃得实在拘谨,一直埋着头,陈照来给他夹菜,问他还要不要添饭,他一边嚼着一边摇头,说够了。陶蔚给他盛了碗汤,他接过来喝了,然后抽张纸擦着嘴说:“我饱了。” 二婶说:“你个大小伙子怎么吃得这么少,你叔又不在家,你怕什么,吃你的。” 陶东岭捂了捂胃,笑说:“真饱了,谢谢婶儿,我吃得挺好的。” 也幸亏二叔不在,陶东岭心想,要不然他可能都不敢上桌,想想那画面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吃完饭陶蔚陈鹏忙着收拾桌子,陶东岭就坐一边沙发上不停地给陈照来使眼色,陈照来一边跟二婶说话,一边时不时笑着看他一眼。 陶东岭如坐针毡,掏出手机戳微信。 陈照来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眼,陶东岭发的:来哥,咱回吧。后边还跟了个可怜巴巴下跪的小人儿。 陈照来嘴角弯了一下,点了几个字,收起手机继续听二婶碎碎念。 陶东岭低头看了眼,陈照来说:等二叔吃完饭回来,打个招呼再走。 陶东岭脑瓜皮都麻了,急着走不就是怕跟二叔再撞见吗?他逃都来不及,还等着?他立马又回了一条:我不,我没脸……你要不回我自己走了,大不了我走回去……他揣起手机,扭头看着电视里热闹的春晚回放,真就赌气思索起步行从这镇子上回店里去了。 陈照来视线扫过去,陶东岭也不看他了,那张脸看似平静,但陈照来还是品出了一丝极力压着的焦灼和委屈。 二婶见陈照来看了好几次手机,问:“大年初一还有事儿呢?着急不?” 陈照来说:“保成大哥那边叫呢,估计不是送东西就是叫喝酒。” 保成是个菜贩子,常年给国道边一溜饭店供应蔬菜食材,陈照来那儿他一个礼拜跑两趟,关系都处得都不错。 “那你不行就先去,忙完了再过来,这大过年的不谈生意,关系啥的还是要走动的。” 陈照来“嗯”了一声,那边陶东岭已经飞快地站起身来。 二婶说他:“你就别回去了,在这儿住着,照来忙完了还过来呢。” 陶东岭看看陈照来,陈照来不吭声,只弯着嘴角。 陶东岭说:“我、我跟我来哥一块儿吧,我俩一块儿。” 二婶还想说什么,陈照来说:“那就一起吧,回头再过来,我叔回来了你给说一声婶儿。” “那也行。”二婶也没想太多。 几个人一起往外走,陶蔚在厨房忙完出来,问:“要回去吗?” 陶东岭没等开口,二婶说:“蔚蔚不走,他们忙他们的,你过年这几天就在婶儿家住着。” “啊?”陶蔚笑得不好意思:“那多给你们添麻烦。” 陶蔚嘴甜,机灵,本身就讨人喜欢不说,就昨晚那句“多个闺女”,就实实在在戳中二婶的心窝子了,旁人不知道二婶这么些年来多眼馋闺女,自己家里人可都知道。正好昨晚陶蔚跟二婶在一个屋睡,娘俩唠了半宿的嗑,陶蔚把从小跟她哥俩过的日子都讲给二婶听,把二婶心酸心疼得直掉泪。 陶蔚也不扭捏,乐呵呵地留了下来。 回去路上,陈照来看看副驾上一声不吭的陶东岭,笑:“你这勇和怂是不是转变得也太快了?昨晚那气势都去哪儿了?” 陶东岭还郁闷呢,说:“你都知道我怂了,刚让你带我走你为什么不听?你是不是成心?” 陈照来笑:“没有,”他说:“就是觉得没必要,你觉得喝醉了丢脸了,但是你看看谁嫌弃你了?都怕没照顾好你。” “二叔肯定嫌弃了。”陶东岭低声说。 “二叔以前也经常喝醉酒,”陈照来笑了一下,低声说:“尤其是我爸妈出事那几年,他心里其实比我还不能接受,但他得扛着,因为他还要当我的靠山。” 陶东岭不吭声了。 陈照来说:“而且我了解他,东岭,如果他真的还是不能接受,昨晚肯定不会是那个态度,我二叔性格要强了半辈子,他不认的事儿,谁都不能让他退让半步。” 陶东岭看着他:“真的?我昨晚都丢脸成那样儿了,他对我肯定印象特别差……” “你以为他今天为什么没在家?”陈照来笑:“他就是怕你臊得慌,要不然谁家大年初一请客呢,他那是跑相熟的邻舍家蹭饭去了,就为让你在家自在些。” 陶东岭沉默了会儿,搓了把脸。 陈照来说:“而且就算他对咱俩的事儿还有意见,家里也容不得他反对了,二婶也喜欢你。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我认定了,别人的反对就都没用了。” 陶东岭吸了下鼻子,低声说:“……回头我好好练练酒量,再陪二叔好好喝点儿。” “行,”陈照来笑着点了点头:“等你以后不跑车了的。” 回到店里,陶东岭整个人总算松泛下来了,他进房间就脱衣服想洗澡。 陈照来拦住他,拿过空调遥控器打开说:“先别急,温度上去再洗。”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放下遥控器,脱了外套搭在一边,然后伸手解开衬衫袖口挽了两下。 陶东岭眼神一怔,过去抓过他的手臂,问:“这怎么弄的?” 陈照来垂眸看了眼,然后看着陶东岭笑。 小臂上一圈深色的牙印有点刺眼,陶东岭反应了两秒,抬头问:“我……我咬的?” “嗯,”陈照来说:“你多爱咬人自己不知道吗?我也是没想到你喝醉了下嘴这么狠,还死活不松口。” 陶东岭实在想象不出自己这顿酒喝得还干了多少让人无语的事儿了,难怪今天陈照来洗脸洗手的时候都没撸袖子,他磕磕巴巴问:“那……那最后怎么松开的?” 陈照来抬手,虎口卡着他下巴轻轻晃了晃,说:“硬捏开的,原本不想弄疼你,但你喝醉了嘴上没数,我怕咬破了见了血婶儿他们问起来不好交代。” 陶东岭抓过那只手臂又看了看,这真是下了狠嘴了,都淤紫了,离破皮也就差一点儿。 “疼吗……”他问。 “疼,我当时都想再不松开就要卸你下巴了。” 陶东岭抬头,陈照来正笑,嘴里说得干脆,但那眼里除了温柔,一点别的都没有。 “二婶她们……没看到吧?” “没有,后半夜给你擦脸的时候咬的,她们都睡下了。” 陶东岭叹了口气,整个人往陈照来怀里一靠,“我怎么觉得自己这顿酒喝得跟兽性大发似的,没脸的事儿全都干了。” 陈照来直笑:“兽性大发……” 陶东岭挺喜欢这样贴着陈照来的胸口,感受他笑的颤动,他舒舒服服趴了一会儿,抬头问:“你……要不要也发一个?就当我给你认错,做出补偿……” 陈照来垂眸看着他,声音很低,但眼里还带着笑意:“昨晚被你咬的时候,确实想过等回来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陶东岭“嘿嘿”笑了声,伸手把他的衬衣下摆扯出来,手伸进去在他腰上揉捏着:“那我说要回来,你还不肯?就不怕我回头不认账?” 陈照来说:“不怕,想收拾你不用特意找理由。” 陶东岭笑了一会儿,抬头在他嘴上用力亲了一下:“我洗澡了,你自便吧。”说完转身往洗手间走,边走边坏笑着回头看。 陈照来也看着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手,一粒一粒解开衬衫扣子。 第60章 陈照来说了收拾,就真的没客气。 浴室里水汽蒸腾,陶东岭被卡着后脖子按在墙上,被身后猛烈的撞击逼迫到呼吸困难。他一手胳膊肘撑着墙,一手伸到背后去推,却被陈照来单手反拧着按在腰窝上,冲撞的力度丝毫不减。 “来哥……”陶东岭被插得声音都不连贯,哑着嗓子叫人。 “嗯,”陈照来淡淡应了一声,速度不停。 陶东岭说:“……慢点儿……” 陈照来问:“疼?” “不是……”陶东岭红着眼睛:“你这样,我有点儿……受不了……” “怎么个受不了?”陈照来问他。 陶东岭仰起脸喘气:“我……我不想这么快……” “不疼就行,”陈照来语气沉稳:“快点做完了好睡觉,我都困了。” 还困了……陶东岭是一点没感觉出来身后这人有半分困意,他只觉得那根粗硬的东西在他身体里狠狠进出,磨得他难耐,又激得他浑身一层一层涌起战栗,陈照来那东西进得太深了,每一下都擦过那难忍的位置,往更深处捣着,陶东岭浑身的筋都被捣软了,肌肉一时绷紧,一时又软得没了力气。 “来哥……”他声音已经变了调,“我……”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去抚慰自己,那即将到来前急剧爬升的滋味让他控制不住,他想用力,想加速…… 但陈照来不许他碰。 “别摸,就这么射。”陈照来弯腰将他箍紧,胸膛紧贴上他的背,陶东岭像被一张温柔又强悍的网严密裹住,他无法呼吸,本能地开始挣扎呻吟…… 陶东岭真不想射这么快,可陈照来掌控了他的身体,那一下一下又快又重的夯击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失禁了,这感觉既恐慌,又让人无比羞臊,这、这他妈真的很没面子啊—— 可来哥铁了心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陶东岭最后一边失声大叫着,一边眼前空白,浑身抖着,一股一股射了出来…… 热水“哗哗”地打在身上,陶东岭额头抵着胳膊撑在墙上,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半晌无法平息。 陈照来拿喷头给他浑身冲洗干净,浴巾擦干,拍拍他的腰说:“去床上。” 陶东岭方才嗓子都快叫哑了,这会儿嘟囔了一句:“走不动,屁股疼。” 陈照来拿过浴巾围在腰上,听见他的话没忍住笑了一声。 “真的假的?”他过来抱了抱陶东岭,低声问:“刚没扩到位?” 又恢复这温和的语气了……又来了,这人真的是…… 陶东岭算是看明白了,陈照来平时性子温和,但在性事上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气势,又凶又霸道,陶东岭方才被操到失控挣扎,但他腰酸腿软,加上本来就敌不过陈照来那一身擒拿格斗的底子,轻轻松松就被制住了。陶东岭怎么也想不到来哥曾经那么克制不肯跟他动手,结果手腕都留着用在这时候了…… 陶东岭越想越不服气,说:“腿软了,你背我。” 陈照来丝毫没犹豫,抓着他的手转身弯下腰去,说:“上来。” 陶东岭也没客气,大喇喇往人背上一扑,整个重量全压了上去。 陈照来托着他的大腿往上掂了掂,走出浴室。 洗手间离床很近,但就那几步路,走得陶东岭怪舒服的,陈照来把人背到床边,说:“下来吧。” 陶东岭不动,头歪在陈照来肩膀上,陈照来侧过脸蹭蹭他:“怎么了?” 陶东岭也不吭声,跟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趴人背上。 陈照来也不催了,就那么背着他站着。 半晌,陶东岭说:“来哥……” “嗯?” “两个事儿。” “说。” “第一,我喜欢死你了,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嗯,”陈照来笑:“好。” “第二……” 陶东岭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往陈照来耳边凑了凑,低声说:“被你干射这两回,虽然很没面子……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我他妈、差点爽翻了……” 陶东岭是个从不隐瞒自己感受的人,尤其在陈照来面前,他的爱意,他的执着,他满腔直白又热烈的感情,他都想表达给陈照来,他想让陈照来都知道。 他喜欢,他就想让陈照来清楚明确地知道,他有多喜欢。 陈照来不怀疑,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陶东岭,不是第一天深陷,他只是顶不住陶东岭在他耳边这样说出来……他想过陶东岭需要时间才能适应跟他做这种事,想过陶东岭可能不会很舒服,他想过陶东岭内心在太喜欢和太抗拒之间的挣扎,但他没想到陶东岭的身体能这么容易就被操射出来,而且他心是喜欢的,他就这么趴在自己耳边,用懒洋洋的、略带沙哑的语气说,他爽翻了…… 陶东岭说我想让你知道,于是陈照来现在知道了。他知道的后果就是把人按到床上,捞起陶东岭的一条腿拉高,连套子都没戴,直接正面进入,他一声不吭,只沉着眼看着,看着陶东岭再次大汗淋漓,再次被插得失控,挣扎,他看着陶东岭咬着牙红着眼,到最后绷起脖筋、抽搐着再次喷了出来…… 陶东岭这下有了充分的理由不用回二叔家了,他被折腾了一下午,陈照来轻手轻脚给他清理的时候他就扛不住,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陈照来不在房间,但陶东岭安心得很,知道人不是在厨房里熬粥,就是在厨房煮面。 身上没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就是腰酸得厉害。陶东岭慢吞吞穿衣服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瞥见洗手台旁放着的一管马应龙还愣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看,已经拆过封了,他反应过来,随即一阵热烫爬上了脸。 “等着吧,”陶东岭咬牙切齿心说:“这管东西很快就会用在你身上!” 下楼一进厨房,一阵砂锅粥的香气就钻进鼻子里,陶东岭清了下嗓子,双手插兜,慢慢晃了过去。 陈照来正把旁边蒸锅里冒着热气的两盘饺子拿出来。 “醒了?正要上去叫你呢。”他说:“婶儿让陈鹏送过来的饺子,我热了热,你要洗手了就先吃,粥也马上好了。” 陶东岭站着没动。 陈照来看看他,擦了擦手走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 “舒服着呢,马应龙都给抹上了,能不舒服么?” 陈照来看着他,笑出了声。 “你不用笑,回头我就给你也用上。”陶东岭红着脸,咬牙低声说。 “行,”陈照来一边笑一边拍了下他腰,说:“下回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都配合你。” 要命。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的脸,心里就难以抑制地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要命,他怎么就笑一下,就轻轻一垂眼,一弯唇,怎么就这么抓人的心呢…… 陶东岭用力呼了口气,他有点儿等不到下回了。 陈照来好像猜透了什么,眼睛在他腰下一扫,接着嘴角就忍不住又勾起。陶东岭受够了,他伸手抓住陈照来的腰带扣往前一带,张胳膊把人用力一搂,抬脸就在人嘴唇上嘬了一口。 “你笑我呢??” “没,”陈照来说:“不过今晚就算了吧?你好好歇一歇,明天咱们还得回二叔二婶那儿。” “你是不是怕自己顶不住?” “是,毕竟你年轻这么多。”陈照来认得痛快,但一直笑着,笑得陶东岭一肚子不服。 他把人挤到操作台前,低声说:“我给你分析一下掰弯直男年轻小伙儿当男朋友的几个缺点,来哥。” “你说。”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第一,”陶东岭伸出食指,“我年轻,血气方刚你懂吧?意味着体力精力上都恢复快,我哪怕被你操射两次,爬起来就能翻身再战,这是你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优势了,你承不承认?” “嗯,确实。”陈照来笑着点头。 “第二!” 陶东岭知道陈照来在逗他开心,俩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喜欢,喜欢彼此这样一个赖着,一个哄着。陶东岭手在陈照来腰上不解恨似的揉捏着,“你老说我是先天直男,那你知不知道,直男骨子里在这种事儿上,就不可能服输?” 陈照来挑眉。 陶东岭得意地拍拍他腰,说:“今晚既然你说算了,那就等下次,下次轮到我。” “好。”陈照来点头。 陶东岭又在人嘴上亲了一口,美滋滋地端起饺子往前头走,走出两步忽然回头,认真看着陈照来说:“但咱先说好了来哥,我在上头的时候你不能反抗,不能用你那些擒拿格斗来对付我……” 陈照来实在忍不住了,撑着灶台边沿笑了快一分钟。 第61章 陈照来睡觉很安分,退伍多年骨子里依旧还保持着一些当兵时的习惯,睡觉平躺,一晚上几乎不换姿势。但陶东岭就不行了,乱拱,乱翻,还怀里不抱点什么就难受,他以前总爱把被子窝成一团抱着,现在被子换成了陈照来。 陈照来本身就属于觉轻的人,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现在每回跟陶东岭一起睡,他一晚上都不知道被折腾醒多少次。 陶东岭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但他一点愧疚都没有,反正各睡各的是不可能的,他早上看陈照来没什么精神,还厚着脸皮问:“来哥你是不是没睡好?” “嗯,”陈照来一边弄早饭一边说:“什么时候狠狠心把你绑结实了扔一边儿,我就能睡好了。” 陶东岭“嘿嘿”直笑,然后故意瞪大眼睛:“来哥你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还玩儿这么花呢?” 陈照来笑得把包子笸箩往他胸口一推:“吃你包子去。” 俩人收拾完得早,本来说过去吃午饭,结果十点多就到了。 二婶和陶蔚在灶房洗菜切菜,忙着张罗午饭,陈崇山叼着烟站在门口正纠结:“要不我出去吃?我在家那孩子吃不好,再说我还生着照来气呢,不想看见他俩。” 二婶的声音传出来:“你一把年纪了你矫情什么呢,人孩子大过年的都大包小包诚心诚意上门来了,你逮着个台阶下就完了,还在这扭捏上了。” 陈崇山拧着眉:“那怎么着?就真啥也不说,啥都不管了?就由着他俩这么胡闹?” “咱照来从小到大就不是胡闹的人!再说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儿,他自己知道怎么过日子,你别老以为你管着他就是为他好,你就顺顺他的心,比啥都强。” 这话陈崇山不爱听,烟头往地上一扔:“难不成还成了我多管闲事了?!” 二婶说:“捡起来!” 陈崇山“哼”了一声,气呼呼往烟头上踩了几脚,捡起来拿着往院墙根儿垃圾桶走。 陶东岭正倚着大门口看着他笑,陈崇山一抬眼,脸拉得更长了。 “叔,”陶东岭清了下嗓子,规规矩矩站好,想了想又来了句:“过年好。” 陈崇山嫌弃道:“你是不是没别的话说了?” 陶东岭想起方才二叔被二婶怼得憋屈那样儿,又有点想笑,但他不敢。 陈照来从车上把东西拎下来,走过来说:“怎么不进去?站这儿干什么?”他对陈崇山说:“叔这是我那儿几个土鸡,拿过来你们回头炖了吧,放我那冻时间长了不好吃了。” 陈崇山接过来说:“给我吧,你们赶紧进屋。”他往厨房走了几步,回过头指着陈照来手里还拎着的几个礼盒说:“再上我这儿来别拿东西,让人觉得我是冲着东西才盼你们上门似的!” 陈照来顿住脚步,看着他,陈崇山冷哼一声,转身一边走一边嘟囔:“弄得好像空着手就回不了家一样,我稀罕你东西么?!” 陈照来心里忽然有些哽涩,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回过头,陶东岭正看着他,笑着用口型对他说:“他稀罕的是你。” 屋里开着电视,陈鹏在沙发上玩手机,俩人进去,陈鹏游戏不能中断,着急忙慌喊了声:“哥!陶哥!等我一会儿哈我这马上好。” 陶东岭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照来脱了外套,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忙。” 陶东岭站起来:“我也去吧,打个下手。” 陈照来把他按回沙发上,说:“不用,你坐一会儿。” 陈崇山进来时就看见陶东岭一个人坐那,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电视,他过去对着陈鹏小腿就是一脚:“倒点水去!” “哎呦!”陈鹏惨叫一声,还是没抬头:“马上马上,我刚问了我陶哥说不渴……” “信不信我手机给你摔了!” “叔没事儿,真不用。”陶东岭忙打圆场。 “不像个样儿,成天就知道玩手机!”陈崇山气呼呼拉了个马扎过来在茶几对面坐下,拿起暖壶倒水:“比你哥差远了,打小连你哥一丁点儿都比不上!” 陈鹏小声说:“那你还跟我哥置气……” “他惹我生气,我还不能说了?!听不听的我不得把该说的都说在前头吗?!这是我当长辈的责任,我说了他不听,以后过得好赖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哼!到时候别反过来埋怨我没拦着!” 陈鹏抬眼看了眼陶东岭,俩人低头偷笑。 陈照来掌勺,一桌子菜很快摆了上来。 二婶饭桌上说,让陈照来和陶东岭过年这几天就在家住着,家里屋子那么多,又不是住不下,店里又没什么事儿,陈照来刚抬头想说话,陶东岭一边扒着饭,一边桌子底下用膝盖在他腿上碰了碰。 陈照来看了他一眼,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陈照来笑笑,说:“不用婶儿,离得又不远,想过来一脚油的事儿,再者店里不能没人,越是过年这时候越得有人看着。” 二婶知道陈照来说得有理,叹了口气 :“这不是想着让你们多吃口家里的饭。” 陈崇山冷哂:“少着他俩了?昨晚饺子一出锅就紧着给他们送,你也别太惯着了我告诉你,要我说他俩就在店里住着就挺好,免得又进了贼,上回人替他挨了一棒子,他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这回要再替他挨一下,他指不定就去倒插门了!” 桌上没人吭声。 陶东岭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低着头,几秒钟之后,他肩膀开始抖。陶蔚那边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赶紧抬手挡着嘴,陈鹏已经捧着碗跟个大鹅一样前仰后合“鹅鹅鹅”起来。 一桌子人笑完了,陶东岭抬头清了清嗓子,说:“叔。”他看了看陈照来,陈照来也在笑,边笑边抽了两张纸递给他,陶东岭放下筷子接过来在嘴上蹭了两下,说:“我给来哥挡那一下,不是为让他感激我,我也不要他为这事儿把自己赔给我,我俩之间不是这么算的。” 陶东岭看着陈崇山:“这人在你心上,你想什么做什么根本就由不得你,那一棍子如果冲我脑袋来的,来哥绝对本能反应跟我一样,这不用问,为什么?因为都在心里,叔你年轻时跟婶儿肯定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肯定能懂。” 陈崇山没吭声。 他当然知道那滋味,谁不是年轻时候过来的,他老陈家爷们儿,出了名的对媳妇好,否则当年嫂子掉进塘里,他哥也不会不顾命跳下去救…… 陈崇山又被勾起伤心,眼圈一下子红了,陶东岭恭恭敬敬说:“至于倒插门什么的,那肯定不会,要倒插门也是我上门来,我还想着以后不跑车了带着陶蔚来这边跟着来哥过呢,我们几个一起孝敬你和婶儿,以后我和陶蔚,还得托叔和婶儿多照应,您看成不成?” 陈崇山往陶蔚那边看了一眼,别人不说,这闺女实在讨人喜欢。 陶蔚说:“叔,我以后医学院毕业了就来咱们镇卫生院应聘,到时候你腿再疼就告诉我,我给你管了!” “卫生院?”陈崇山皱眉,不认同:“咱这的卫生院哪能跟大城市比,你得往高处走。” 陶蔚笑:“我可不这么想,叔,我最乐意一家子都离得近近的,都在一块儿,想了就能见着,有什么事儿伸手就能够得着,和和美美的,这才像一家人。” 陶蔚这孩子,说的话总是这么贴人的心,陈崇山看看陈照来,想起他这么些年没回家,忍不住心酸,再看看陈鹏…… 陈崇山这一刻,满心里就剩一个感慨:儿子不行啊,果然还是比不上闺女好。 第62章 陶东岭计划初五走,回去车得先送去检修,差不多要两天,等初八工厂一开工,他就又要装车上路了。 晚上两人在二叔家吃完饭回到店里,陈照来去后院给狗添粮和水,陶东岭就叼着烟站在厨房后门廊檐下等着,陈照来锁上大门上楼,陶东岭一声不吭跟在身后。 陈照来回头看了他两眼,问:“想什么呢?” “嗯?”陶东岭回神,一边迈着台阶一边说:“我在想,今天初二。” “嗯。”陈照来拧开门。 陶东岭说:“今晚轮到我了是吧?” 陈照来笑了一声,说:“是。” “然后初三你,初四我,初五我就得走了。”陶东岭伸手过去推开门。 陈照来说:“一天都不歇?” “不歇,一走猴年马月才能见着,就这几天,我恨不得一天来八遍。” 陈照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什么叫猴年马月,你跑车时候一个月也过来三四趟好不好。” “不够,”陶东岭脱了外套扔沙发上:“一个礼拜三四趟我都嫌少了,别说一个月,我现在都不能想初五,一想我就要疯。”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衣服,都随手扔沙发上,陈照来过去给他捡起来搭到一边,陶东岭一看,赶在他弯腰去拿袜子内裤之前自己捡了起来,陈照来说:“扔脏衣篓里,明天再洗。” 陶东岭转身进洗手间扔了,又光着出来,看着陈照来,说:“你脱啊。” 陈照来说:“你先洗吧。” “我不,”陶东岭拧着眉站直了,“我要跟你一块儿,你赶紧的,别等我扒你。” 陈照来笑着看着他,抬手解袖口。 衬衣的扣子都又薄又小,陶东岭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看着陈照来这个动作,看着陈照来对他笑的眼睛,他就勃起了。 他喉结吞咽了两下,最终还是走过来扯开陈照来的衬衣下摆,一粒一粒开始帮他解。 “怎么了?”陈照来眼里带笑,问:“嫌我解得慢?” 陶东岭说:“你还知道你慢,你就故意是不是?” “是你硬得太快了。”陈照来伸手轻轻在陶东岭立起来的部位弹了一下。 陶东岭有点羞臊,一把将陈照来的手按在自己鸡巴上,一手捞着陈照来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血气方刚!” 陈照来任他吻着,手指收拢,温和地撸弄着他。 “你喜欢吗?”陶东岭气息都被弄乱了。 “喜欢,”陈照来说:“我喜欢你对着我硬,喜欢你对我血气方刚。” 陶东岭猛地上前一步,将陈照来一下子抵在墙上。 衬衣扣子已经连扯带拽地都弄开了,陶东岭一边凶狠地吻着,一边给扒下来扔到地上,又伸手去解腰带。陈照来这几天穿的是西裤,他原本就是个衣架子身材,当兵那么多年训练的底子还在,西裤包裹下,那结实紧炼的臀肌和修长笔直的腿都更加明显。 “我早就想扒你了,来哥,你不知道我多馋你的身子。”陶东岭急促地喘着,一根鸡巴在陈照来手里涨得狰狞,他抠腰带扣的手指都不太灵活了,急得怎么都弄不开。 陈照来靠在墙上,摸上陶东岭的手,按着他的手指尖儿捏了一下卡扣,腰带“咔哒”一下子松开了,陶东岭的手立即顺着内裤伸了进去,抓住了陈照来的下身。 陈照来蹙眉吸了口气,说:“轻点儿……” 陶东岭立即放松力道,慢慢揉搓着,他用胸膛抵着陈照来,把人压得紧紧的,用鼻尖蹭陈照来的耳窝:“我这次……绝对不让你疼,来哥……我都会了……你上我这两次,我都学着呢……” “好。”陈照来笑着。 他今晚浑身上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松弛感,跟以往掌握主动的时候不同,就好像把自己一切都交给陶东岭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他被动之下每一丝快感带来的颤抖,都由陶东岭掌控。 陶东岭在他嘴唇亲了一下。 陈照来嘴角带着笑,看着他。 陶东岭又亲了一下。 陈照来伸出舌尖想舔一下被咬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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