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不透（骨科 1v1h）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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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等于之恒说出他是那天来找程洛初的人后，小甜才平息了下来。但他还是有些生气程洛初一言不发的就把工作给辞了，他去质问程洛初，程洛初也只是回个表示是他的想法，后面有时间再聚。他没有怪于之恒私自帮他辞职，他知道于之恒是为了他好。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于之恒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为什么对于他的未来也这么执着。太久没有认真听课了，偶然一听，程洛初还是有些听不明白，并且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犯困。于之恒下课来给程洛初送冰水地时候看见的画面就是程洛初手里拿着书，头被书盖住的画面。看不着脸… “别睡了！我让你仔细听课你怎么又睡着了。”于之恒把他手里的书抽走，见人还没有要醒的样子，他就在众人惊讶并且在心里暗叫不好之下，把冰水贴到了程洛初的脸上。程洛初一下子被冰醒，“你他妈的有病…” 他的声音在看清于之恒的那一刻时突然消失了。于之恒冲他挑眉冰水在自己的手里拿着，“骂啊？怎么不接着骂了。” 程洛初扭过头不理他。于之恒叹口气把水放到他的桌面上，又对坐在他的旁边的同桌说，“小同学，能麻烦你先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吗？我有些事想要和程同学谈一下。” 于之恒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程洛初感觉都能从他嗓子眼里掐出一把水来。等男生走了之后于之恒才坐在那个椅子上一只手拉住了程洛初的手，“我是真的想听你骂我。” 话音刚落就听程洛初开口，“你有病吧，不是受虐狂吗？要不然怎么想听别人骂你？” 于之恒笑了但程洛初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下一秒，“好了，骂完这最后一次，以后可不准骂人了，以后再让我听见你骂人可就有惩罚了。” 程洛初白了他一眼，在心里怒骂道，“有病。” “哈哈哈，程洛初你要是在我让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一句话，你就把英语练习册从高一开始写到这学期，反正你练习册也是空的，正好不用买新的。”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我骂你的” 程洛初点头。于之恒把他的那瓶冰水打开对口喝了一口，“就你那小心思我如果还看不出来的话…那我就真是傻子了。” 程洛初又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听他说，“小初，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你不要太有压力，我做这些也是要回报的，就用你美好的将来，我不亏，你也不亏。”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未来一定很美好？”程洛初闷闷的说。于之恒嗯了一声随后笑着说，“我就是知道。”说完他摸了摸程洛初过长的头发，“头发长的太长了。” 程洛初倒是没有觉的有多长，但还是顺着于之恒的话说，“是有点长了，我周五放学去剪剪。” 于之恒摇摇头，“那倒用不着，周六你来我家补课，我给你剪。” “你还会剪头？”程洛初惊讶。于之恒在他惊讶的眼神下摇了摇头，“我不会剪头。” 程洛初都服了，他强忍着想要把于之恒屁股底下的凳子踹倒的冲动，“上课了，你回班吧。” “嗯？没打铃啊。” 就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上课铃响了。于之恒只好不情不愿的回班了。他刚一走，程洛初身边就又围了一堆同学，全部都是打听于之恒的，他感觉有些烦，虽然他也并不清楚自己是在烦什么。应该是烦程洛初太招人喜欢了，但是这句话是除了他自己。他的同桌等那些女生和男生走了之后才敢回自己的座位上，“别说于之恒对你还挺好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男生我都以为于之恒喜欢你了呢。” 程洛初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兄弟之间帮帮忙不是正常吗？” 同桌在心里摇头，于之恒的心思虽然藏的好，但还是会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般人看不出来，但他是二般人，所以他能看得出来。他没在说多余的话，既然程洛初还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提示，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同性婚姻现在并没有合法，虽然已经在普及了，也距离合法不远了，但是老一辈人的思想还在八九十年代，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违背天理伤风败俗和有病，就连两个女人在一起也是一样的。而且这还是在学校，看不上程洛初的老师那么多，如果他喜欢上了于之恒，并且被那些看不起他的老师知道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折腾程洛初。 “恒哥，你怎么最近老是往程洛初他班跑啊？难到你忘记了吗？老谢才是你的班主任！而我和冯淳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于之恒对律韵夸张的表演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又低下头写手底下的卷纸。 “你看啊淳淳！恒哥对我越来越冷漠了！”律韵见于之恒没有太多的表情，立马缠上坐在于之恒旁边的冯淳。冯淳也没搭理他低着头玩着王者农药。见俩人都没搭理他，律韵有些尴尬的碰了碰鼻尖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默默的拿出没有写完的卷纸写。冯淳已经好久没有理他了，他有些苦恼，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 程洛初最近觉的时间过的好快，明明前几天还是周一，怎么明天就是周六了！他擦着有些长，还没有干的头发，想着他的宝贝头发今天就是跟着他的最后一晚了。明天他们两个就要告别了。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拿到手里一看是于之恒发的信息。于之恒∶［你是在和你的头发告别吗？］程洛初瞬间僵在床上。第十二章.糟心玩意要不是他在自己家，而于之恒也没有上来过他就真的怀疑于之恒在自己家装了监控。程洛初坐在狭小的单人床边慢慢地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滚。］程洛初回复道。于之恒那边也没生气，他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对他说：［你乖一点。］看见这条信息的程洛初瞬间脸红脖子粗，而于之恒真的摸他头发的画面不可控制的钻进了他的脑海中。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又剧烈的跳了起来，程洛初有些慌，他害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于之恒都已经借给他钱了，万一他先死了，于之恒岂不是很亏吗？！程洛初想着更加感觉自己等下一次去医院看程然的时候，自己也顺便来个检查。他不想欠于之恒的，钱，他是一定要还的，就算于之恒说了不用还，他也一定要还。于之恒说要他的将来，那他就把自己的将来当做欠下的这笔钱的利息，这样应该足够了。另一边的于之恒并不知道他这边算盘是这样打的，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后，于之恒保准得后悔他当时做的决定，他还不如换个隐秘的方法资助他省的程洛初胡乱想了。周六天气很好，程洛初听于之恒前天晚上的话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才起床，他和于之恒约的是11点到他的公寓，所以程洛初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就马不停蹄的下了楼。他住的地方和于之恒的公寓有些距离，就在他低头查公交的功夫，他的头就撞上了一面热乎乎的墙。程洛初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有些惊讶，语气里也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欢快，“你怎么来啦？！” “我就知道某人指定赶不上吃饭，所以我就亲自来接了。”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新买的炫酷摩托车，“怎么样？帅不帅啊？” 程洛初哇了一声连忙道，“好帅！” 于之恒的新摩托车是纯黑色外加一点点深蓝色，车座的位置也比之前大了一些，外形也比那辆酷了许多，可见于之恒是特意买的这辆。 “头抬起来。” 于之恒这么一说，程洛初就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头发有些长把他的眼睛给遮挡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叫于之恒日思夜想的嘴唇。他强忍住欲望把目光转移到了他下巴处的安全扣上。 “好、”他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好像有些低哑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好了，可以了。” 程洛初察觉到他的异常问于之恒，“你怎么嗓子那么哑是感冒了吗？” “没有。”于之恒转过身从车把上把刚刚买好的早餐放到了程洛初手里叫他那好。程洛初这才发现这个不值多少钱的早餐竟然刚刚坐了一道于之恒的新摩托到了他家楼下。他都还没做过呢！程洛初趁着于之恒迈上车的时候，把他刚刚在早餐店提前给自己剥好的茶叶蛋给一口塞进了嘴里。于之恒发现了，他虽然觉得这样吃东西很危险，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等着程洛初把东西咽下去后从前面又拿出一瓶茉莉花茶给他拧开盖子，“喝几口，别噎到。” 原本程洛初觉的自己不会噎到的，但是听见于之恒给自己递过来水并且提醒自己不要被噎到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就噎到了。他脸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几口水后他把没有喝完的的水瓶还给于之恒，就当着他的目光下，于之恒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对着瓶口又喝了几口，直到把饮料瓶里的饮料喝完他才停下来，把瓶子投入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上来吧，在不上来太阳可就要晒屁股喽。”于之恒拍了拍自己身后剩下来的座位道。今天太阳很大，但却没有夏天的太阳一样，一晒到哪里只要一座就会烫屁股那么严重。他扶着于之恒的肩膀安稳的坐了下去问，“我们今天去哪？” “带你去剪头发。” 程洛初疑惑的嗯了一声，“不是你说的吗？要亲自给我剪头发的。” “是我给你剪头发。” “那我们这是去哪？”程洛初又问。于之恒往身后的程洛初怀抱里靠了靠，程洛初还以为他要说呢，都把头凑到他肩膀那里了，结果于之恒却带着笑意的说，“这是秘密。” 程洛初的脸差点都黑了，他真的！最！讨！厌！秘！密！了！但还好车子在程洛初脸彻底黑之前挺了下来。程洛初抬头看向牌匾上的Logo… 嗯！是他这辈子都去不起的地方！！！于之恒拉着他的胳膊，“走吧走吧，哥让你看看哥学了一晚上的手艺！” 莫名的，程洛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程洛初被于之恒按到了专门剪头发的椅子上，程洛初抱着于之恒刚才信心满满不可能会翻车的心态等着最后的结果。咔嚓一声，程洛初都感觉到剪刀的森森凉意了。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向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差点把他面前的工具桌给掀翻。 “于之恒！” 于之恒赶忙哎了一声，但他没有抬头看程洛初，依旧继续低着头忙活着程洛初后脑勺位置的修剪。 “别剪了，抬头看我！”程洛初抓住于之恒短短的头发让他过来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看清他的样子后，于之恒没忍住笑了出来。程洛初都无语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看看你给我剪的这是什么啊？谁教你这么剪头的！” 于之恒强忍住笑意用手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帘，就这样原本遮挡他右边视线的头发被挪到了左边。程洛初无语的把他的手给打掉，“你这是在和我玩左眼是为了忘记你，右眼是为了记住你这个梗是吗？！” 于之恒尴尬的笑了笑，他有些心虚的握住程洛初的手，“小初，别生气嘛，我不给你整了，我去叫造型师好不好？” 程洛初没搭理他，但是他知道这就是程洛初给他的最好的回答。于之恒尴尬的把造型师叫了过来，他为了給程洛初剪头发，昨天晚上特地和这位造型师打视频电话打到了半夜，并且还自信满满的说不用他帮忙，结果这么快就被打脸了。造型师像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走到程洛初身后拿起已经握过好几万次的工具，熟练而又平淡的把于之恒给剪毁的地方给拯救了过来。他沉迷于剪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弯腰在程洛初身前了。他看见程洛初的模样以后，身形猛然一顿。程洛初还以为他手抖给自己剪坏了，立马慌张的问，“怎么了？！” 造型师心里感叹，“好美啊。”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美人也有很多，他也给许多明星做过造型师，但是他却头一次见到比那些人还要美的人，他说的美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美，而是从内而外的。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于之恒此时此刻脸黑的都快成锅底了，没办法，谁叫他家小初这么招人喜欢了，他试图安慰自己。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于之恒开口，“进。” 刚进来的是一头银灰色的小卷毛个子看起来只有165左右的小男生。男生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屋内的气温，凉凉的，好像不太像空调散发出来的。他是造型师的助理，他小跑到造型师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造型师下意识的对着他的方向弯下腰问，“怎么了小南？” 小南凑近他的耳朵悄声说，“大老板来了，叫我去他办公室，他的眼神太恶心了，我就跑到你这里想要躲躲可以吗章章？” 章丘有些为难但还是对他说，“那你等我一下，我问问这间包间的主人好不好？” 小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太任性了，但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他看向程洛初，希望他可以同意。 “那个…” “没关系，去沙发上坐着吧。”程洛初开口。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全部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他也不自觉的想到之前在酒吧上班自己被骚扰，于之恒来帮自己的时候。于之恒看见那个小卷毛坐在自己对面以后突然问，“你和那个造型师是什么关系？” “啊？没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你还脸红，红的都能当太阳照了。”于之恒才不相信。小南脸还是红着，“真的没什么关系，我被上司骚扰只有他帮助我，我很感激他。” “你俩真的不是情侣关系吗？” 听到这句话，小南的表情落寞了下来，“章章有对象，是一个长头发的哥哥，那个哥哥长的很好看。” 于之恒才不想知道那个人长的多好看，反正没有他的小初好看。他放下心往身后的沙发背上靠了上去，他拿出手机调到摄像机对准程洛初就拍了张照片。咔嚓一声，屋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于之恒。于之恒又尴尬了，他默默的摆了个造型。程洛初：……糟心玩意… 于之恒把照片发到了他和律韵还有冯淳的三人小群里。［看！我老婆！！是我老婆！！！长的多好看！！！］第十三章.别皱眉老的快于之恒：［看!我老婆！！是我的老婆！！！长的多好看！！！］冯淳：［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没有在一起，而这都是你的胡言乱语，但我尊重并且还是要祝福你，99亿辈子！］律韵：［小淳，你舅惯着他吧！早晚得把他惯坏！］律韵：［还你老婆，我看你就是有臆想症，臭不要脸。］律韵：［小狗恶心./jpg］于之恒皱眉，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切换到和律韵的私信里故意说，［哄好了？］这回换律韵沉默好几分钟没回复，于之恒挑眉，他自然是不信律韵没有看见的，平时他机不离手，手不离机的，恨不得手机是他爹怎么可能放得下手机。他又发给律韵：［怎么了？破防了？］于之恒：［小熊嘲笑./jpg］这回律韵回复了，他没好气的说，“谁破防了？他那个死胖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拉下面子哄他了他还要我怎么样？再说了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开玩笑不是很正常吗？他这次怎么就这么较真，无语死了。” 于之恒越听他这话越不舒服，也越发感觉上一世冯淳选择出国是对的，让反应迟钝爱而不自知的律韵一直追到他生命的最后都没有追到也是对的。就他嘴硬的死出，能追到老婆就怪了。毕竟要尊重他人命运，于之恒感觉自己是拯救不了他们两人的人生了，他还是改变自己和程洛初的结局就好了…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说，“你说出这句话，以后别后悔。” 律韵还在对面冷笑，“我才不会后悔，我律韵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 于之恒在心里淡淡的说，“啊对对对，你没做过你没做过，打脸哥。” 程洛初剪完头发以后就臭着个脸走到他身旁伸出手。于之恒勾唇看着程洛初故意道，“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程洛初语气有些不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程洛初都快无语死了，要是换作个人他早就动手干上去了，也就只有于之恒能让他压住自己的脾气了。他对着于之恒翻了个白眼，“手机给我。” 于之恒就是故意逗他，把手机伸到他眼前，又在程洛初伸手要拿过去的时候他又把手机收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握住程洛初的手。 “于之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那个…你们两个是一对吗？”坐在这里的小南观察他们已经能有一会了。他原本还想偷偷摸摸看来着，但是他这么个大活人别人要是看不见的话得有多眼瞎。是的，新晋俩眼瞎就是眼瞎一号·于之恒和眼瞎二号·程洛初。程洛初一听这话差点炸毛，“你说谁和他是一对呢！” “啊？你们难到不是吗？我一向看人很准的。”小南喃喃道。他又看向于之恒，他的眼神好像是在问，“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于之恒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在这上面，于之恒不管谁问，他总是保持着沉默，同性现在在大众里虽然已经算不上什么禁忌了，并且还往立同性婚姻法那边去了。但现实里还是有很多人排斥同性恋的。如果换成上一世，别人这么问他，他早就开开心心的承认了，但是这一世他不想让别人贴上不好的标签。见于之恒不答，小南有些颓废的低下了头捏住自己裤子旁边的装饰绳打结，“我真是，剪头发剪头发不行，磕CP竟然也能磕错…白活这么久了。” 程洛初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想要，但又想到在当事人面前笑不太礼貌于是只好憋住。他这边憋笑憋的困难，于之恒那边也和他差不多一样。不过他确是另一种差不多。他在心里疯狂的夸小南眼光真好，“我要充一百个VIP会员送给他的七大姑和那些八大姨。” 因为于之恒在理发店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两个人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了，他看着手机问程洛初，“你是想吃我做的饭还是去外面买着吃？” “有什么区别吗？我感觉我现在饿的好像一口都能吞掉一只大象了。” 程洛初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能吞掉一直大象了，早上的饭，他早已经消化掉了，18岁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消化的快也很正常。于之恒想了想，感觉还是直接带着程洛初去餐馆吃饭比较快，于是他跨到自己的摩托车上问坐在自己身后的人，“想吃什么？” “嗯…”程洛初想了想，“高中南门那边不是有一家面条店吗？我想吃他家做的炒面了。” 长这么大，在加上上一世，他光听说过，却一次品尝的机会都没有，他突然想到，上一世程洛初有天晚上喝醉了，迷蒙的在他身边笑着说，“我们两个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我们互相相爱，所以才能再次相遇。” 现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感觉他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所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都是自己未曾经历过的。而自己所感觉的平淡生活，可能就是程洛初曾经向往的生活。或许他挣扎过，但到最后，他还是受不住那一声声的哥和一声声妈妈能靠得住的人只有你了的声音，最后还是屈服了… “喂！想什么呢？不知道开车不能溜号吗！出事了怎么办？！”程洛初都快被他摇摇晃晃的姿势给吓死了，他趁着车少的时候凑到于之恒的耳边大声的喊。于之恒回过神来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在骑车的时候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他带着歉意的对程洛初说，“抱歉。” 程洛初倒是没想到他能道歉，主要是他也没有多么的被吓到，只是刚才有辆大货车超车的时候吓到他了，他忍不住对着于之恒吐苦水而已。 “咳咳…那啥，我没怎么样，我只是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我知道的，没有往心里去。” 程洛初点点头，“没有往心里去就行。” 两人到了面馆点好餐以后，于之恒就问程洛初，“你数学哪里开始跟不上的” 程洛初面露尴尬，小声的开口，“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吗？” “对啊，你现在和我说了，一会回家正好能把对应的知识笔记找出来了，省的用的时候现找怪麻烦的。” 于之恒才刚说完话，一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蛋炒面就端了上来。这一份是程洛初的。于之恒的是肉炒面。等都上齐了，服务员告诉他们两个饮料杯需要自己从消毒柜里拿之后他就离开了。见服务员走了之后，程洛初就要咬上面馆通用的塑料筷子上，于之恒见状立马把那双筷子用手给抽了过来，把他刚掰开的一次性筷子塞进了他的手里让他咬。 “脏不脏，连看都不看就要放嘴里咬你是小孩子吗？”于之恒皱眉的说。程洛初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后又说于之恒，“好了，你别皱眉了，你没听说过吗，越是皱眉就越是老的快。” 于之恒配合他，“那也行，我不皱眉了，那你也一样，有什么烦心事要说出来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你皱眉的次数可不比我少。” “我是在说你，你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 于之恒哼了一声，“都一样。” 程洛初不理他，但是过了一会才说，“高中的课程我都没有怎么听过，只有刚开学的那一会听过，后面程然被确诊了，我就再也没有好好的上过一堂课。” 过过了一会他又说，“不过，应该说一直到这个星期之前，这个星期你一直都在看着我学，一下课就来我班，我同学都快被你给收买了。” 于之恒没搭腔，“赶紧吃饭，吃完饭回家补课。” “哦。” 于之恒吃的很快倒是程洛初慢腾腾的，不知道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在干什么。于之恒眯了眯眼，“你吃饭怎么这么慢？不想吃的话现在就走。” “我！”程洛初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但一想到自己爆粗口的惩罚就又闭上了嘴。不过五分钟到时间，他就吃完了。于之恒满意的点点头。程洛初起身还没走出店门就又被于之恒拉住，这次程洛初感觉自己是真的要憋不住了，他不耐烦的问，“你又要干什么……” 只见于之恒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用纸巾认真的给他擦着嘴巴。于之恒的眼神太过于认真和真成，他的眸子里反倒映着他的身影，好似只看的见他一人。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了。程洛初心烦，这么一被靠近心跳就跳的这么快！他都几乎认定了，自己就是得病了！ “走吧。” “哦。” 这次于之恒牵他的手，他都没有反应乖乖的任由他牵着一直到车旁。 … 程洛初的高中基础很差，虽然有初中三年的打底，但应付高考还是远远不够的。第十四章.脑瓜子疼程洛初看着桌面上于之恒从书柜里拿出的一摞摞的笔记和书有一瞬间的脑瓜子疼。终于他见到于之恒停了下来，就在他以为这些就是他要补的三年的全部课程的时候，于之恒又从床下的可拉抽屉里又拿出来一大摞的资料。 “这些都是”他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试探的问道。于之恒看着那几摞书点点头，义正言辞的开口，“我觉得这些对于聪明的你来说不是问题。” 程洛初一脸疑惑，内心里充满了疑惑。 “大哥，我落了那么多的课程，你却和我说，不成问题谁给你的自信？” “嗯？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是梁静茹吗？” 程洛初已经麻木了，这些话，他想说，但是他却不敢说，他怕于之恒奖励他十套数学卷纸。他心里想到要是被于之恒知道了，奖励他十套卷纸倒是不可能，最多也是五套，于之恒可不希望程洛初的眼里除了卷纸还是卷纸，也不希望程洛初的心被卷纸占满。 “怎么了？你还不相信自己吗？你初中的时候可是年级前三啊。”说完他用手捏了捏程洛初脸上的肉肉。对于于之恒是怎么知道自己初中是年级前三的，他其实是充满疑惑的，因为就算于之恒让人查，他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但也不排除于之恒很有能力也很有人脉。他初中的时候还不姓程，程这个姓氏还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改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年级前三的？你调查我？” 于之恒有些生气，“谁调查你了！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看他生气的这个样子程洛初还真有些拿不准了，如果他没有调查，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程洛初想的有些头疼。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但是那一丁点的记忆却在他要抓住的时候猛然消失了。程洛初有些茫然，“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之恒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最后无奈的揉上他的发顶，“亏我刚才还在夸你聪明，怎么这么笨。” 程洛初把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给打掉控诉道，“你说谁笨呢？” 于之恒没和他继续贫嘴，“说你笨你还不信，你的入学成绩单在姜甜那里，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姜老师自然比谁都清楚，她让我给你补习至少也会给我看你的成绩，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就能教的。” “只有我觉得还有救还有挽回机会的人我才会给讲题的。” 听到他这么说程洛初心里暖暖的，自己还有挽回的机会，也有高考上大学的机会，这好像除了在程然没生病前问过他哥哥以后想考哪个大学外，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以后。只是…程洛初想，既然于之恒都能对自己这么说，那是不是证明，他对别人也这么说过呢？他在想什么，于之恒一眼就看出来了，于之恒有些气不顺，“你想什么呢？你是我第一个学生。” “真的假的？看于老师这么有经验，我还以为于老师已经身经百战了呢。”刚才心里想的被于之恒铲除了，他又开始欢快的眉飞色舞了起来。于之恒看着他乐滋滋的样子也笑了，不自觉的说出，“以后我每个第一次也都是属于你。” “每个第一次？”程洛初带着疑惑的声音把于之恒从自己刚刚的幻想中拖了出来。于之恒有些慌，自己刚刚怎么把这种不该现在说出的话给说出来了？但也好在此时此刻的程洛初像个纯洁的小白花一样，好像任何情爱他此时此刻也不懂一点。于之恒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说，“是呀，第一个陪我去游乐场、第一个陪我去郊游、第一个陪我去给流浪猫猫狗狗买它们吃的粮，不可以吗？” 后面说一起给流浪猫猫狗狗买粮他还信，但是前面的第一个陪他去游乐场和第一个陪他去郊游程洛初有点不信。于家家大业大他怎么可能连一次游乐园没去过，也怎么可能没有郊过游就光看他的那俩个发小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就如他所说的那个样子。想骗他？程洛初在心里哼了一声，根本骗不到！于之恒见程洛初正在跑神，只好无奈的用书轻轻的拍了几下书桌，等到程洛初的目光和他对视，他才说，“你先看看高一上学期时候的数学书，我去楼下那杯水上来。” “哦，好。”程洛初巴不得于之恒多点别的事，省着一直监督他，他现在是一看到这些数字符号就困的要死，程洛初感觉自己只要多看一会都会睡着。他看了会书，又因为实在是看不懂就把自己的手机给拿了出来开始打游戏。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游戏都打完半局了，说自己去拿水的于之恒还没回来，程洛初有些担心。因为担心，他开始心不在焉，虽然是于之恒是在自己家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但是他还是莫名的担心怕于之恒出什么事。就在这种情绪下他被对面的打野一套技能给打死了，他的队友也因为不满开始对他爆粗口，程洛初刚要回怼就想到于之恒对自己说的，说脏话有惩罚，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队友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正巧说到他心坎上了，于是他继续骂。程洛初忍无可忍，但是最后在空评上倔强的打出一个：“草。” 一直骂他的队友沉默了，又过了大概能有一分钟，游戏结束了。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到桌面上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靠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怎么了？学累了？”于之恒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身后的门口传来。程洛初心虚，他哪有学累了，他是打游戏打累了，还有刚才憋的的反驳，但想到于之恒走之前让他干什么，他又瞬间快速的把桌面上的手机拿过来藏进自己的兜子里面。于之恒看见他的动作挑挑眉绕有兴趣的问，“藏什么呢？” “没藏什么。”程洛初赶紧岔开话题，“你刚刚不是说你去楼下拿水吗？怎么过去那么久才回来？” 于之恒安静了几秒才说，“嗯…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才回来这么晚，但是问题不大已经解决了。” 程洛初担心，他赶忙转过身看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一米的于之恒问，“什么麻烦？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于之恒走向前把玻璃水杯放到他手旁揉了揉他软趴趴的头发安慰道，“不是我遇到了麻烦，而且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洛初皱眉，虽然于之恒这么说，但他还是想知道，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八卦，而是他最近就是如此。只要是有关于之恒的，他都想知道。于之恒看着他皱着的眉，抬起手在他眉眼见轻轻的刮了刮，语气似乎还有些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还对我说老是皱眉老的快吗，怎么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程洛初看他，就在于之恒以为他要把自己的手拿开的时候就听见程洛初说，“这能一样吗？” 于之恒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道是震惊于程洛初竟然没有把他的手拿开还是震惊于他说出的话。 “好吧，我带你去看。” 程洛初心情变好了一些。 “不过…” “不过什么？”程洛初心里腾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于之恒用手指点了点数学书后面的随堂练习题，“不过你要把这道题解出来。” “这我哪会啊？！”程洛初激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于之恒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稳，自己弯下腰头压在程洛初的肩膀上说话时的热气全部都打在了程洛初的耳朵上。 “不会你刚才还打游戏。” “你在外面偷听？！” 程洛初的耳朵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又诬陷我，我可没偷听。” “那你怎么……” “靠！于之恒你他妈的炸我？！”程洛初怒了，他是真的怒了，已经丝毫记不得于之恒说过他骂人就要给他惩罚的事了。 “谁叫你那么好骗了，等哪天被坏人卖了你都得替他数钱。” 程洛初都快被气死了，他觉得自己走过最深的路就是于之恒的套路了。于之恒都犯贱过几次了，他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不能被于之恒的颜值给蒙蔽了双眼啊！程洛初真的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这样他就不会被于之恒给蛊惑了！！！ “写写写写！写就写！到时候我写完你可别后悔这个决定。”说完他那起一直晶蓝色的水性笔就要开始往于之恒给他准备的废纸上写。于之恒及时的拉住了他的手。程洛初语气凶巴巴的，“干什么啊！” 于之恒差点脱口而出“干你”这句荤话，好在他离家出走的理智及时回来了，差点说出去的话也在不可挽回之前收了回来。他把手里拿着笔的那只手拿了起来，另一只空着的手把他手底下的废纸给拿到一旁，把书放到了他的手底下，“就在这上面写，写完我检查，不许瞎划拉，听见了吗？” 第十五章.怕猫程洛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想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 于之恒被气笑，“小没良心的你还嫌我啰嗦。” 程洛初哼了一声不在理他低头忙活着于之恒刚才让他做的题。新高一上学期的数学题前几页都是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提前教过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他记得的也没有多少了。程洛初看着这道题只觉得题型熟悉，但却不知道怎么解。他拿着水性笔不自觉的在桌子上点了几下，这个动作好像是在开启他以前封闭起来的某个开关。一段即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从那道枷锁的缝里跑了出来，于之恒见程洛初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只不过动笔的时候有时候会停顿。过了大概能有十五分钟程洛初才把手里的笔平稳的放到了桌面上。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