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脸下床开门,然后把人拉进来抵在墙上又亲了半天。 陈照来纵容着,任他嘬咬着,末了,拍拍他背低声说:“好了,你先收拾,我得下去忙了。” “来哥……”陶东岭闷声嘟囔:“硬得难受……” 陈照来没忍住弯着嘴角扭开脸,过了会儿,回过头来好声好气哄道:“早起谁不硬?你洗把脸上个厕所就好了,赶紧的。” 陶东岭说:“我火力旺啊,我这正当年纪……” 陈照来不接话了。 陶东岭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终于站直身子,伸手扯了扯内裤,陈照来视线往他下边扫了一眼,被陶东岭捉住了,陶东岭嘴角翘起:“看什么?想试试硬度?” 陈照来抬起眼皮撩他一眼。 陶东岭哼哼一声:“不试拉倒。”然后趁陈照来不注意,一把摸向他下身:“那我试试你的!” 陈照来穿的牛仔裤质地比较硬,只是隆起一个弧度,陶东岭抓了一把转身就想跑,结果手还没等离开就被陈照来一把攥住,反手一拧就被按在了墙上。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原本到底是不是直男,陶东岭……”陈照来在他耳后压低声音说。 陶东岭脸偏着,喘着气还在笑:“原本是不是不重要,反正现在肯定不是了。” 陈照来说:“你听没听过一句话,直男撩基……” 陶东岭等着他说下句,但陈照来不说了。 陶东岭替他说:“能把你撩到手,天打雷劈我也认……” 胳膊倏然一阵酸疼,陶东岭猛地顿住话头。 陈照来松了手,在他胳膊上揉了两下,说:“去洗漱,下楼吃饭。” “急什么,这个点儿又没人。”陶东岭懒洋洋地拿起旁边的裤子一边套一边说。 陈照来说:“你不饿?” 陶东岭问:“有包子吗?有包子我就饿。” “有。” “今天什么馅儿的?”陶东岭端起墙角的脸盆,里面放着毛巾牙膏牙刷。 “韭菜豆腐鸡蛋虾皮。” “这个好,这个我也爱吃!”陶东岭一听来了精神。 陈照来笑笑:“那赶紧吧,我先下去了。” 这个三楼的小房间虽然好,离隔壁的陈照来近,但没有独卫,每次洗澡洗漱都要出房门。 陶东岭对着镜子一边刮胡子一边想,得想个什么办法蹭去来哥屋里睡了,撸都撸了,还差睡一个床么?陶东岭觉得自己当然不是馋来哥身子,天越来越冷了,他只是不愿意每回洗澡上厕所都得出屋而已。 他觉得这个理由特别站得住脚。 陈照来包的包子每回馅儿都不重样儿,但不管什么样儿陶东岭都爱吃。 这回走的时候陈照来没给带,陶东岭站在吧台前,看他空着手,问:“我包子呢?” 陈照来说:“天冷了,别吃凉的了,你沿途到点儿就停车吃点热饭。” 陶东岭想了想,说:“那你总得给我带点儿什么。” 陈照来看着他那一脸小心思样儿,忍不住笑问:“你想要什么?要不自己去厨房看,白菜土豆西红柿,看上什么拿什么。” 陶东岭“啧”了 一声,说:“不是吃的。” 陈照来看着他。 陶东岭直说了:“我给你一个玉,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儿什么,我带在身上?” 那个……信物么? 这还有明着要的? 陈照来有时候也不得不相信陶东岭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直男了,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一切都直着来,一点弯儿都不带拐的。 陈照来说:“我没有那些东西,平时从没戴过,要不你看看别的我有的吧。” 陶东岭眯起眼睛。 陈照来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低声说:“你要是想要我这个人,那恐怕不好带走,我这儿走不开。” 陶东岭说:“我就想要你。” 陈照来嘴角弯着,扭头往外看了看。 这个点儿没有车会进来,他一边看着,一边伸手拨开陶东岭颈侧的领口,低头在他脖根上用力咬了一口。 他咬得又快又狠,陶东岭反应过来“啊”地叫出声时,他已经松了嘴。 挺深的一个牙印,陶东岭抬手摸了摸,湿湿润润的一圈凹痕。 “你……” “给你了,带上走吧。”陈照来笑着给他整了一下领子。 陶东岭一向自诩是个糙人,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扭捏,什么是委婉,他一个26岁的大老爷们儿,直了二十多年,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陈照来那一刻都一丝一毫没犹豫过,迎头就上了。 他想亲陈照来就亲,想抱就抱,哪怕冒着被陈照来卸了胳膊的风险,他都没怵过。 可这一瞬,他摸着自己脖子,那一片皮肤就这么肉眼可见地烧了起来,直烧到耳根,陶东岭在陈照来面前这么久,第一次脸红地说不出话来了。 陈照来好整以暇看着他。 “来哥……”半晌,陶东岭清了下嗓子,说:“你……你挺会啊……” 陈照来笑得肩膀抖了几下,“不乐意要?那扔了吧。” 他转身准备回后厨,被陶东岭一步追上抵在过道墙上。 “没不乐意……就是觉得还不够!”说完狠命又亲了上去…… 其实有很多个这样的瞬间里,陶东岭抱着陈照来,用力将那个强劲的身躯搂紧,他咬着他,狠狠吸吮他的味道时,他很想捏着陈照来的下巴,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到底较什么劲呢?到底做不做我男朋友?!跟不跟我好?!要不要留我在身边,跟我过一辈子?!”他想问,想要答案。 可他知道陈照来现在能给的只有沉默,他知道陈照来哪怕再想,只要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就不会承诺什么。 陶东岭吻着陈照来,压着粗重的呼吸问:“来哥……你现在对我这样,算不算已经打破原则了?” “算,”陈照来回答:“可我忍不住,东岭。” 陶东岭笑:“如果我不这么横冲直撞追你,我现在在你那儿是不是还是个普通的过路司机呢?” 陈照来说:“是……” “来哥,”陶东岭笑着问他:“你承不承认我牛逼?” 陈照来微微低头,在他红得湿透的嘴唇上亲了亲:“陶东岭,你怎么这么牛逼?我不如你。” “这么牛逼的人这么喜欢你,你高不高兴?” 陈照来看着陶东岭笑得弯起来的眼睛,里面细细碎碎全是光。 他左脸上有个酒窝,只有一个,陈照来低头亲了上去。 “我差不多一个多礼拜……不用十天就回来。”陶东岭贴着他脸,在他耳边沙哑着说。 “嗯。”陈照来应着。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路上给你带回来。” “要你平平安安。” 陶东岭抬头看着陈照来的眼睛,半晌,又低头在他肩膀上埋了一下,说:“我走了,来哥。” 陈照来说:“路上慢点开。” “知道……你要,想着我。” “知道。” -------------------- 来哥你挺会啊~~~ 第38章 陶东岭在陈照来这儿,脸皮属实是厚了点,他除了怕陈照来跟他生气,别的什么都不怕,尤其是摸透了陈照来心里实在是喜欢他、惯着他之后,陶东岭那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 他提了几次想去陈照来屋里睡,陈照来不接他招,他说屋里冷,陈照来就给他插个电暖气片放床边,他说洗澡不方便,陈照来说:“我睡得晚,你可以上去到我屋洗,洗完了回去睡。” 陶东岭说:“来哥,我到你屋洗完了再回去,跟我去走廊卫生间洗完了再回去有什么区别?我屋门口离卫生间好像还近好几步呢吧?” 陈照来笑得不搭理他了,陶东岭叹着气没辙。 不过嘴上再怎么不满,陶东岭每次来干活依旧不省力气,他没别的,就是觉得自己多干点儿,陈照来就能少干点儿,他不愿意陈照来那么累。曾经他觉得陈照来这儿生意不好,挣不着什么钱,但好在清闲。可这大半年下来,他亲眼看着陈照来忙的时候累成什么样儿,他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闷头多干活。 陈照来说:“你没来之前我也是这样儿,早都习惯了,你不用心疼我。” 前头已经关了门,俩人在后厨收拾,陶东岭正洗着碗,他关了水龙头撑着池子边缘回过头看着正在一旁擦灶台的陈照来,说:“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 陈照来嘴角弯了弯,继续擦着。 陶东岭说:“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陈照来走到池子前洗抹布,陶东岭说:“说话,谁心疼你?” 陈照来说:“你。” “我心疼谁?” 陈照来垂着眼,笑得快忍不住了,说:“我。”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陶东岭气哼哼的。 陈照来把抹布拧了折了两下扔在一旁,仔仔细细洗了手,从一边抽了两张厨房用纸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过身来捏着陶东岭的下巴,轻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你心疼我,我比谁都知道。” “那我今晚要睡你屋。”陶东岭决不放过任何在来哥这儿钻空子的机会,立马见杆子上。 陈照来低笑了一会儿,说:“不行。” 陶东岭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急,可有些事儿知道归知道,该急还是急。 他挠挠头说:“来哥,我保证不碰你还不行么?你就这么信不着我?” “我不是信不着你,”陈照来说:“东岭,我信不着我自己。” “……”陶东岭反应了一会儿,挑起眉:“你……” “那你还等什么?我又不是不让……”他看着陈照来,心里像着了火,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那儿不行?” 陈照来把碗码进消毒柜里,瞥了他一眼:“说话有点儿数,别张嘴就来,容易给自己惹事儿。” 陶东岭牙尖儿啃了啃嘴角。 确实。 陈照来行不行他比谁都知道,他都摸过多少回了,形状,硬度,持久度,他大概是除了陈照来本人以外最了解他那儿行不行的人了。 “那你要耗着我到什么时候?”陶东岭拧着眉:“你能忍我知道,可我不是你啊,我他妈这一天天憋得……” “你哪憋了?哪回没把你伺候舒服?还想怎么着?”陈照来听得好笑。 拿手那能一样吗?!陶东岭一万个不满,“我还能怎么着?打又打不过,要能打得过我早来硬的了!”陶东岭有点赌气:“你这油盐不进的,我能怎么着……” 俩人靠在厨台上,陶东岭低头点了根烟。 陈照来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搭在他脖子上捏了捏。 “东岭……”他低声说:“不是我不想,我对你,其实跟你对我的想法一样。” 陶东岭转过头看着他。 陈照来说:“可我不知道跟你以后会怎么样……我心里没谱。” “我就这么让你没半点信心吗?”陶东岭夹着烟看着他。 陈照来眼眸微微垂着,说:“我以前那段儿,我跟你说起过,他是百分百同性恋,可他依然没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他后来也退伍了,头两年还来找过我。” 陶东岭皱了皱眉:“找你干什么?” “就聊了聊,然后告诉我,他结婚了。” 陶东岭愣住。 陈照来说:“不是谁都能在身处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当个异类,那种压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我到如今不成家,是因为我自己操持这个店,来往的都是些没什么关系、互不干涉的人,而我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唯一还能当成家的那个地方,我二叔,快四年没让我进门了。” “他连过年都不让我回,我打电话给二婶儿拜年,想跟他说句话,他都不接,他年轻时腿落下病根,这两年越来越疼得厉害,可陈鹏不在家,他眼前需要人的时候,他都不肯叫我一声。” 陶东岭怔怔地看了陈照来,半晌,扭开了头。 “所以你明白吗,东岭,现实这东西就是这么无奈,我确实喜欢你,我承认,这么些年我说句实话,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他笑了一下:“我实在是尝够了孤独的滋味了。” “所以你出现之后,我哪怕知道千不该万不该,也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我过界了。” 陶东岭低着头弹了下烟灰。 陈照来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但我真的不愿意你因为我就走这条路了,东岭,咱们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亲一下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我怕你回不了头了。” “你想我回头?”陶东岭转过脸看着陈照来,“你还是想推开我,想跟我撇清关系是吧?” 陈照来看着陶东岭隐隐泛红的眼睛,说:“要是你最终还是会走结婚成家这条路,那不如别走歪,什么也别发生……” 陶东岭猛地站起身。 陈照来依然靠着厨台,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噙在嘴上点了,没看陶东岭。 “你脾气是真好,陈照来,”陶东岭看着他:“但你这性子是真冷,你知道吗?我跟你……我跟你都这样儿了,我每回来,每一回!咱俩都……我都弄你一身,咱都到这程度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他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陈照来看着他,陶东岭说:“你他妈这叫渣男,渣男你懂吗?!” 陶东岭转身就走,陈照来丢了烟追上去。 陶东岭一肚子火,几步窜上了楼,进门就“砰”一声把房门摔上,反锁了,陈照来拧了两下,隔着门叫他:“东岭。” 陶东岭不理,陈照来攥着门把手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就把把手卸了。 陶东岭站门里目瞪口呆看着陈照来推门进来。 “你……”他拨过门看了看扭曲的锁舌,瞪着眼睛。 “……” 这他妈真要了命了,这谁顶得住,这要惹恼了那还得了…… 陈照来走上前张开手臂把陶东岭抱进怀里。 陶东岭僵硬半晌,干哑着嗓子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是都给我安排好以后的路了吗?” “东岭……”陈照来声音里透着难受。 他这一声一叫出来,陶东岭心就像被一只手捏了一下,酸疼酸疼的。 “舍不得我,还往外推,我这么长时间的表现都白表现了?追都白追了,来哥?” “没有……我都看得见……”陈照来说:“但是越看得见,就越难受,越觉得自己不应该……” 陶东岭抬手抱住陈照来的背,轻轻拍了拍。 “来哥,”他本来被陈照来勒在怀里,仰着脸,这会儿转过去在陈照来耳朵上蹭了蹭:“我觉着我也没给你这么大压力吧?你这成天都在寻思些啥啊?”他问陈照来:“我都26了,不是六岁,我喜欢个人,我想谈个恋爱,我自己还想不清楚吗?还要你在这儿替我纠结打算那么多?” “你就是看我拿你没辙,”他掰过陈照来的下巴捏着,亲了一口,“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仗着不管你怎么一次次这么来来回回折磨我,我这颗心里也再容不下别人了,你就是故意,是不是?” “你怎么确定你以后不会喜欢别人,不会喜欢女人?”陈照来问他。 “别提这茬了行吗?”陶东岭说:“因为我有你了啊!”他与陈照来之间有那么几公分的身高差,陈照来通常接吻时都会低一点头来就他,陶东岭习惯了,伸手就按着陈照来的脖子往下压,咬住他的嘴唇,愤恨地说:“我没谈过恋爱,我这辈子尝过的好滋味都是在你这儿,要么是你,要么没有,你能一个人过,我也能,那咱俩就都单着吧,孤孤单单各过各的一辈子,你看怎么样?” 陈照来不说话。 陶东岭问他:“行不行?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路,你满意吗?反正你不要我,我就……” …… 剩下的话陶东岭没能说下去,陈照来握着他腰推了一把。 房间小,陶东岭被推着倒退了几步就跌倒在了床上。 身体弹了几下的时候他心里想:这床垫子真他妈软。 不过在那只骨节粗硬的大手伸进他裤子里时,他又觉得,天气是真冷了,手真凉…… -------------------- 今天是个好日子~ 第39章 陶东岭越来越频繁地怀疑以前认为自己直男这件事是不是误会了,他以前潜意识里觉得谈恋爱结婚这种事儿天经地义就得跟女人,一些亲密的行为,也是理所当然跟女人做,可他没经验,他没对哪个女人产生过这种冲动和联想,别说亲密的事,他连女孩儿手都没牵过。 他所有这些经验都来自于陈照来。 他平生第一次汹涌的占有欲萌发自陈照来,他第一次亲一个人,想一个人,想得到一个人,都是陈照来。他忽然觉得当个同性恋真挺好的,因为可以跟来哥在一起,这事儿跟男或女没关系,跟这世道所有对不对、应不应该都没关系,他就是喜欢,就是无法遏止地动了情,如果这就是同性恋,他就是独属于陈照来的那个男同性恋,如果这就是爱,他就是这么爱陈照来。 陶东岭在陈照来手里打颤,他抬起一只手搂住陈照来的脖子,绷紧下颌,闭上了眼睛。 “想什么呢?” 耳边沙哑的声音倏然钻进他鼓膜深处,激起他浑身战栗,身下的手轻轻搓了一下,陶东岭仰起脖子,颤着嗓子“啊”了一声。 “来哥……”他抬手抱紧身上的人:“我在想,我可能以前……也不是直男。” “怎么了?”陈照来撑起身子看着他。 “我以前好像从没想过跟女人怎么着,一起跑车的时候别人有时候办这事儿,我从没弄过,一点想法都没有,他们还都说我为人正派。” 陈照来笑了一声,“你有多正派?”他手里依然在撸弄着陶东岭,陶东岭喘气都哆嗦。 “真的,”陶东岭抓着他衣服,“可我认识你之后,我就想了,还越想越刹不住……” “我把我这些年没动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想了一遍,不止一遍……你说这要放在一个直男身上,这正常吗?” 陈照来没说话,低头去吻他。 陶东岭扭开脸不让亲,捧着他脸问:“你说,这是不是不对劲?” 陈照来问他:“你想说什么?” “我肯定天生就是个同性恋,只不过以前没意识到,遇到你之后才开窍了。” “那你别开窍,东岭,”陈照来说:“开窍不好。” “你他妈!”陶东岭又恼了,抓开他的手,一个猛子翻身压在他身上,“没完了是吧?来来回回就是这话!” 陈照来平躺着,看着他不吭声。 陶东岭低头解他的腰带,恨恨地说:“今晚就办了你!让你在这儿唠叨些没用的!” 陈照来躺着不动,只弯着嘴角任凭他折腾。 陶东岭扒人倒是快,几下就把陈照来的裤子拽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对着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他看着陈照来,问:“……还是撸吗?” 陈照来说:“你是不是只会这个?” “我会的多了!”陶东岭咬牙切齿。 “理论上。”陈照来笑。 “你不也是理论上吗?好像你干过似的。”陶东岭不服。 陈照来说:“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心理冲击不一样。” 陶东岭不说话了。 确实,哪怕一直以来都是他黏着陈照来要这样要那样,他觉得只要陈照来松口,他就什么都敢,可要真到了真刀真枪这一步,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着陈照来那根东西,他自己一个男人的手,中指拇指圈起来那么粗,这要真进去,还不得疼死…… 愣神间,陈照来翻身把他压到身下,低声说:“我来教你。” “我不用你教,我什么都会。”陶东岭嘴硬。 陈照来笑着看他一眼,俯下身去,在他涨得发红发亮的龟头上轻轻舔了一下。 陶东岭大腿根猛地绷紧,一把攥住了床单。 “呃……啊!” “小处男。” 陈照来笑了一声,低头张口含了进去。 …… 爽…… 爽疯了…… 这是从未有过……陶东岭根本不知该怎么去形容的感觉,像躺在沙滩上……潮水一层一层漫涌冲刷着他,这潮水中有一万只蚂蚁,身下的沙子里也爬着一万只蚂蚁,它们爬满他每一寸肌肤,钻进他胸腔腹腔,爬进骨髓深处,然后一束一束、一丛一丛往下腹汇聚…… 陶东岭觉得自己快死了,真活不了了…… …… 弓起的腰背酸软下来,后脑勺跌回到枕头上时,陶东岭觉得脑子已经跟着什么东西一起喷出去了,半点都不剩,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大腿抖得厉害,脱了力一般,想抬一下都抬不起来。 方才绷得最失控那一阵,他想挣扎,却被陈照来死死按着,硬生生被口了出来,陶东岭整个人都懵了,四仰八叉躺在那儿大口喘气,意识半天无法回笼。 陈照来起身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嘴,下床捡起裤子穿上,去桌前倒了杯水喝。 陶东岭挣扎着坐起来,靠着床头说:“你先别穿……我还要帮你……” 陈照来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你怎么帮?” 陶东岭看着那张脸,方才有一瞬间,他死死绷紧了腰背看着陈照来,恍惚感觉那张脸上的神情跟他平时熟悉的那种温和完全对不上了,陈照来含着他,看着他,那股令陶东岭头皮发麻的强势和侵占欲,让他根本抵挡不住,他抓着陈照来的肩膀,一溃到底。 要认输吗?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看着那张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笑意,仿佛方才把自己死死压制的人不是他。 “过来躺下,轮到我了。”陶东岭伸出一根手指往下,指了指床。 陈照来笑得胸腔抖了抖,放下杯子走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他。 “你确定,你能做到把男人的那东西吃进嘴里?” 陈照来光着膀子,运动裤挂在胯骨上,露出砖块儿一样的腹肌。 陶东岭眼神在他浑身上下看了个够,然后抬起眼,说:“不是男人的东西,是你的,是你陈照来,我来哥的。” 他手摸上陈照来还硬着的部位,说:“所以我能,我还能让你进来,像片儿里那样,被你干,只要你想,我什么都能。” 陈照来叹了口气。 他不再笑了,拧着眉弯下腰,去吻陶东岭的嘴。 陶东岭抬手搭着他的脖子,仰着脸回应着,说:“来哥……我真喜欢死你了……” “我知道……”陈照来说。 “我从没这么……这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觉得,自从我告诉自己我喜欢你,我脑子里就再装不下别的了,全是你,白天晚上,梦着醒着,全都是你。” “我就想要你,来哥,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辈子,我想都死死攥手里,我不想松开,我不能想这种……这种最亲密的事儿你去跟别人干,你对别人好一点儿我都受不了,就不行……” 陈照来说:“我知道,你只要独一份儿。” “所以你要我吧,我什么都愿意来哥,”陶东岭轻轻抓挠着他的头发:“我巴不得你把你心里想的那些在我身上全都干了,我愿意跟你干一辈子……” “东岭,别说了……”陈照来亲着他,抬腿跨上床,将陶东岭翻了个身按过去。 “来哥……”陶东岭挣扎着:“我帮你……” “就这么弄。”陈照来按着他脖子,声音很沉,手劲儿大到陶东岭连回头都做不到,他感觉到陈照来单手褪下裤子,接着一根粗热的东西就顶住了他的臀缝。 陶东岭浑身一僵。 但他咬牙就那么趴着,脸被侧着按在枕头里,一动都没动。 陈照来在身下撸了两把,将满手的滑腻往陶东岭臀缝里抹了抹,然后挺身顶了进去…… 陶东岭被一下一下怼着,心里也明白了陈照来的意思,他反手在陈照来腰上抓了一把,“来哥,”他声音不稳:“你不用这么弄,我可以,你直接来就行……” 陈照来从背后亲他的脖子,说:“不行,你明天还要开车……” “没事儿,不影响……” “我不放心。” 陶东岭每次回程在这儿都睡到自然醒才起,他回程的货时间通常没那么紧,每趟都富裕,这回起来又十点多了。 “来哥。” 前厅没人了,陈照来在厨房忙活,陶东岭走过去。 陈照来回头看着他,没转开眼。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陶东岭笑:“昨晚还没看够?” 没看够。 昨晚陶东岭腿根被磨红了一片,陈照来本就顾忌他要开车,没真来,结果还是弄得有些过了,差点破皮,他昨晚拧着眉给陶东岭涂药膏,自责地不说话,陶东岭涂完药搂着他安抚了半晚上。 陈照来眼里的温柔浓到化不开,陶东岭看着,心里莫名就舒坦得要了命。 “过来。”陈照来冲他伸了下手。 陶东岭走过去,伸手搭在陈照来腰上,陈照来的掌心按住他的肩头,然后移到脸颊,摸过眼角,最后拇指在他耳垂上搓了搓。 “睡得怎么样?”陈照来问他。 陶东岭像只被摸舒服了的猫,眯着眼睛咧开嘴笑:“你说呢?” “腿那儿还疼不疼?”陈照来低声问。 陶东岭看看他,看着看着就嘻嘻笑了起来,他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挺猛啊来哥……” 陈照来笑:“顶不住?” 陶东岭摇头:“开什么玩笑,我是那么怂的人么?” 他看着陈照来,拿下烟,咬着嘴角,凑到陈照来耳边悄声说:“你也做好准备,来哥。” -------------------- 缠绵的不止身体,还有空气中包裹涌动的爱意。 BGM:landing guy 第40章 陈照来渐渐习惯了陶东岭面对感情时的那种明亮轻狂,他喜欢这样的陶东岭,也越来越忍不住把他拢进心里,越扎越深。他不再提那些拒绝的话,因为陶东岭不爱听,他每退拒一次,陶东岭就生气一次,明明生气,还要压着脾气反过来哄着他,低声一口一个来哥叫着,陈照来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 可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去正面应允什么,他还是纠结。 陶东岭能理解这种纠结,但他不爽,他叹着气问:“我问你要什么了么?你难为成这样儿?除了想跟你好,我对你提过别的要求吗,来哥?” 陈照来不吭声。 “我什么都不要,” 陶东岭看着他:“我就想这么跟你一直过下去,不行吗?你因为你二叔没法出柜,我可以陪你瞒着掖着一辈子,我不用见人,你想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了,我也随时可以对我身边所有人说你陈照来是我对象,只要你乐意,我就什么都乐意,我就图能跟你好,不行?” 陈照来问他:“我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就这样了?” “不知道,我说不上来,”陶东岭干脆地弹弹烟灰:“我又没谈过恋爱,没那么个人比着,我就是遇见你了,喜欢你了,你让我说出个头头道道,我说不清楚。再者喜欢就喜欢了,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还想问问你,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你?” “因为你不是……” “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动手了啊!”陶东岭夹烟的手指着他。 陈照来看着他,眼里万千情绪在翻涌。 陶东岭的表情很狂。 很嚣张,那种不可一世无所顾忌的浓情从眼睛里满溢出来,随着微翘的嘴角眉梢肆意挥洒,像阳光一样,洒了陈照来满心满怀,照得他浑身像被这冬日暖阳晒透了一样舒坦。 他好像也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陶东岭一直对他说的那种感觉:舒坦。 陈照来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要真答应了你,东岭,”他靠着椅子,缓缓说:“你哪天要是想回去结婚生孩子了,我能拧断你的腿吗?” 陶东岭走过去,弯下腰按着他肩骨亲吻他,说:“我就为了保住我的腿,我也不能离开你,你说是不是?” 陈照来抓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拽,陶东岭笑着跌坐在他腿上。 陶东岭与他身高相仿,身架子也一点不比陈照来瘦削,整个人沉甸甸地坐在陈照来腿上,坐得心安理得。 陈照来在他屁股上攥了两把,说:“真重。” 陶东岭说:“忍着吧,别跟我说你不喜欢。” 俩人对着脸低声笑得停不下来。 陶东岭两手撑着椅背凑近陈照来,问:“来哥,要不今晚咱俩……?” “咱俩什么?”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陶东岭啧着牙:“你到底要抻着我到什么时候?我现在一看着你就硬,我忍不了了我告诉你。” 陈照来视线往他胯下扫了一眼,然后回到他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问:“你想上我,还是想被我上?” 陶东岭嬉皮笑脸地低头亲他:“都行,都说了让你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上你比我矫情多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陈照来胯下其实早就硬了,陶东岭往他身上一坐,他那根东西就开始发胀、发热。他掐着陶东岭的腰,低声说:“陶东岭,你怎么就这么欠收拾?” “快点儿收拾我,”陶东岭故意蹭他:“等不及了,赶紧的!” 陈照来平心而论,他喜欢陶东岭实在是喜欢透了,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指尖到发梢,连那颌角的胡茬蹭着他,都能让他额角的青筋炸起,他需要调动浑身多年来练就的全部自控力,去压抑身体里那股汹涌的本能,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理智和人品,有天要承受这种堪称煎熬的考验。 他觉得自己抵挡不了太久了,谁能挡得住这样的陶东岭?陶东岭像火焰,而他是一张宣纸,他的边缘被点着,一点一点被那星火迅速蚕食,他什么也挡不住,他唯一能咬牙坚守的底线,就是不做到最后。他不进入,也不让陶东岭尝着那滋味……但尽管如此,除了这一步,能做的陶东岭都缠着他做完了。 这天晚上俩人腻歪完,陈照来又赶陶东岭回隔壁房间睡,陶东岭赖着不走:“我没力气了,我就要在这儿睡。” 陈照来说:“赶紧起来,我要换床单。” “大半夜的……”陶东岭叹气:“咱能不能就别这么讲究了来哥,凑合一宿又不会掉块肉。” “上面黏糊糊的,我睡不下去,你赶紧回你屋,我这两下就换完了。”陈照来撑在床边推他。 陶东岭光着身子爬起来穿内裤,“我真服了你了,咱俩以后在一块儿过日子肯定得吵架,你这个洁癖真是要命。” 陈照来不理他的吐槽,说:“又不用你干活,你有什么好吵的?” 陶东岭趿着拖鞋站起身,伸胳膊把人揽过来亲了一口:“我明天帮你干,你不想干的全都留给我,我全包了。” 陈照来笑说:“行了,赶紧回去睡吧。” 陶东岭实在是乏了,虽然依旧只是互相撸一下口一下,但那种感情上的迸发迭起仍然让他情绪和体力全盘透支,他一直折腾到点根事后烟手都哆嗦才罢休。 回到房间,陶东岭把自己摔到床上就睡了,睡梦中他还在双臂双腿裹着陈照来,把人压着,啃着,抵死缠绵。他做了个梦,梦里乱糟糟的,有人在喊,夹杂着狗吠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不对……不是梦。 楼下院子里有人,陶东岭翻身跳下床拉开窗户。 院里大灯开着,一辆货车旁站着几个人,手里都抄着东西,离得太远看不清,一个穿灰白色夹克的高大身影背着光站在那儿与他们对峙,不用问陶东岭就知道,那是陈照来。 他转身一边套外套一边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快步下到二楼,过道里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住宿司机伸出头来叫住他,说:“偷油的,别下去,那些人手里都有家伙,不要命。” 陶东岭脚步已经往楼梯下跑去,对方压低声音喊:“这儿的老板能对付,你别下去。” 陶东岭回头道了他一句:“老板的命不是命?偷的不是你的油?” 陈照来听见身后有人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声说:“你回去!” 陶东岭没吭声,径直走到他身旁站定,看着对面几个人。 对方抽油的管子还插在一辆大车的油箱里,没继续抽了,但也没拔出来。 陈照来对他们说:“滚!” 对面其中俩人掂着手里的长条形物体走了过来。 那沉甸甸的东西裹着风声抡过来的时候,陶东岭看清了,是角钢。 陈照来迎上去之前扯着陶东岭的胳膊一把将他甩到了身后,说:“报警!” 陶东岭被甩了个趔趄,眼看着陈照来抬手接住直冲面门来的一根角钢,一脚踹到对方胸口,那人被踹得脱手,直接跌出去三四米远。陈照来手腕一转,回手一杠子砸在了冲上来的另一人颈侧,对方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栽倒在了地上。 楼上那司机说得没错,陈照来能对付,就方才这两下,陶东岭就知道这几个人根本不是陈照来对手。 陈照来指着对面剩下的俩人,问:“滚不滚?!” 对方抡着角钢喝骂着扑上来,陶东岭没再站后边看着,那人砸的角度是冲着陈照来脑袋来的,陶东岭心里咬牙骂了声:“操!”在陈照来身动之前冲了上去。 说起来跑车这些年陶东岭不是没碰见过偷油的,但正面撞上还是头一回,有那么两次都是早上起来发车时发现油箱空了。但像陈照来这种能站出来跟偷油贼正面刚的店老板,陶东岭头一次见。 偷油的一般都是团伙流窜作案,心狠手黑,极其猖獗,不被发现是偷,被发现了就明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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