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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呢，想想就恶心！方正一好奇道：“李公，莫非还有什么事找我，还是想指导我一番？” 李岩松轻咳两声：“说实话，你这育才小学开的别出心裁，老夫也是大开眼界！方都尉做事一向一鸣惊人，锦衣卫治理的井井有条，相信将来这育才小学一定能办的有声有色。” 方正一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是....” “哦，就是拉拉家常，老夫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当初突然辞官也没打个招呼，现在生活过得如何呀？”李岩松徐徐道，“老夫想，似你这样年纪轻轻又能力出众的人应该不甘于寂寞才是吧，所以才建了育才小学？” “不是啊，我在家挺好的，啥事也不用干，带孩子就行了，建小学跟寂不寂寞没什么关系。” “带孩子？”李岩松噎了一下，“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孩子？” 方正一乐了：“有意思，我自己儿子我不带谁带?” “下人带啊！你不能天天带孩子吧？”李岩松感觉有些荒谬，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 “下人带我哪放心啊，我就自己带。” 李岩松每一皱，思虑片刻道：“咳，小方啊，不说老夫说你，下面我跟你说这番话，是作为一个长者的身份对你说。” “你年纪轻轻的过得也太堕落了，好男儿当心有大志！哪有成天跟女人孩子搅在一块的？” ...... 第905章没法沟通，还是摊牌 “大志？搞教育还不够大么？李公，我现在可是专心投身教育了，您到底想说些什么？”方正一迷惑道。这老头话里有话，就是不明着说，怎么磨磨唧唧的？见他不开窍，李岩松气道：“搞什么教育，你看你是那块料吗？” “你就是太年轻，太简单，有时还很幼稚！” 方正一渐渐眯起眼，心中开始拉起警铃：“李公，咱有话好好说，你在这搞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啊。” “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家里孩子多，想多减免点学费？我跟你说，别看你给孩子上课，但咱们这可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我要是给你便宜了，别人嚷着上来都要打折，我这教育还办不办了？” 方正一说着，凑到李岩松耳边：“不过看在您是咱们小学老师的份上，我私下里跟你透点消息吧...皇孙可能也要来咱们这，否则你想想，咱么们这安保能那么严么？你细品！多花点钱为未来投资，这笔账不用我给你算吧？” 李岩松蓦然瞪大了眼睛，注意力开始跑偏.... 皇孙也要来育才小学，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而且可能性很大！按照太子那个脾性，加上陛下对方正一信任有加，这种情况不无可能啊！舔了舔嘴唇，李岩松回头瞟了一眼郑桥等人，回过头悄咪咪问道：“真的啊？” “我一点不带撒谎的。”方正一信誓旦旦。 “学费真不能给老夫便宜？” “不能！不过咱们不是有招生简章么，按规矩来拿招生简章就能便宜，按您的资历我最高给你打八折！” 招生简章？那玩意早被揉成团扔了！李岩松悔不当初，不过依旧不动声色的道：“什么简章？我是被其他人拉过来的，老夫没收到什么简章。” “啧，下面人办事就是不牢靠！没事，那我再给你单独补一张，你别跟别人说啊。” “放心，老夫绝不做此小人行径。” 李岩松正说着忽然猛得一拍大腿！这王八羔子，说两句话让他带的歪的没边，怎么还想着给家里孩子办入学了？方正一看他拍着大腿，表情有些激动，心里不禁笑嘻嘻。这老头儿，还挺关心后代，估计是想到家中晚辈能跟皇孙一块上课，已经开始幻想家族未来美好前程了。想到此，方正一笑吟吟的低声道：“李公先别急着激动,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 李岩松忽然感觉有些悲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沟通这么困难，代沟已经这么大了吗？俩人各说各的，一时间都懵了。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会错意了，方正一迟疑道：“李公，你是不是有别的事要说？” 见谈话回到正轨，李岩松心里长舒一口气：“是有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夫只是看你年轻想给你一点人生的忠告。” “你呀，如此年轻就政绩出众，虽然为人有些不修边幅行事张扬经常惹人不喜，但是是有本事的。朝廷用人一向不拘一格，只要有真本事就应该为朝廷效力，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呢？” “成天围着女人孩子转，实在是白白的浪费了你的能力啊，老夫看着心中不忍！说实话，老夫这把年纪已经别无所求，要名声有名声，家中也谈得上富足，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致仕之前，多为朝廷选拔一些贤才。” “不只有老夫，内阁里都觉得你就是那个贤才嘛，陛下跟太子都看中你，你也应当自个儿上进，怎么好端端的就辞官了呢？” 李岩松说的诚恳无比，活脱脱家中长辈尊尊教导的模样。方正一差点听的感动了，还有人这么重视我呢？真是没想到，还是李公真把自己当亲戚了？ “李公说的真好，不过我当初辞官你们为啥都不拦着呢？” 拦着？谁知道锦衣卫变成今天这个德行了？！李岩松面色微红：“这..当初你辞官突然，大家以为你是在金国当了一次皇帝为了一时避嫌才有此动作，所以才没多加阻拦，谁知道你这辞官完后就没有回来的意思了。” “嗯？没那么简单吧。”方正一淡淡道，“什么当皇帝，大家都知道那是逢场作戏，谁会当真。” “我辞官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妙菡觉得只有一个人寂寞，非让我给她找几个妹妹。朝堂里知道了怕影响皇家颜面，我辞官不是为了平息大家不满么？李公不会不知道吧？” 这这这，纯畜生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你的风流债竟然甩锅到公主头上了？李岩松老脸涨红：“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是你的家事，谁知道？” 方正一嘴角向上，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李公，咱们坦诚一点，都别装了有话说话，否则我可走了啊？”方正一作势欲走。李岩松扯了扯嘴角，心中无奈叹息。这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看来只能坦白了。 “行，那老夫就直接与你说了吧，陶晖执掌锦衣卫后现在朝中乱作一团，锦衣卫胡乱抓人，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因言获罪了，此等乱象眼下无人可以解决。” “也只有从你身上试一试了，陛下信得过你，朝中不少人都同意帮你，只要你愿意配合，老夫有机会让你官复原职。” 方正一听的直皱眉：“锦衣卫糜烂至此，一言不合就开始抓人了？” “是啊，翰林中有人妄议朝政直接被抓走了，连理由都不需要，时局到了如此地步，陛下没有叫停的意向，眼下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李岩松苦闷道。说到此，方正一已经开始在心里思忖。眼下的情况他已经大体有数了... “那李公想让我怎么配合呢？” 李岩松心中一喜，看样子方正一是动心了。果然，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围着女人孩子天天打转，不出来当官瞎混什么呢？ “此事说来倒也简单，陶晖是有漏洞的，锦衣卫民望大不如前，我们完全可以从这里入手。需要你的地方就简单的多了，锦衣卫是你一手缔造，内部应该有不少心腹吧？你在其中运作一番，届时我等自会帮你，只有咱们双方配合才有更大的把握。陶晖德不配位，到时就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怎么样，老夫已经开诚布公了，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方正一沉吟道：“不去。” ...... 第906章老头杀手方正一不去？李岩松一时间有些发懵，刚才方正一的表情明显也是对锦衣卫不满。他可以说是锦衣卫的缔造人加上跟许温书说过的那番话，最不想看到这个场面的应该就是他。可是他竟然说不去？ “为什么，给老夫一个理由！”李岩松质问道。方正一耸了耸肩，摊手道：“没为什么，跟我也没啥关系，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万一你们没成，将来陶晖记恨在心，跑来祸害我来怎么办？我现在天天在家陪媳妇带孩子挺好，也不用点卯，生活挺美的。” 既然别人有所求，当然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不争取点好处他就不姓方了。 “没出息！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李岩松气极。这货竟然还想围着女人孩子打转？简直不可理喻！杨英才，郑桥等人一直关注着方正一这边，见李岩松动了怒气，不由得纷纷起身欲前，想听个真切。 “老夫之前说看你是个贤才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发自真心！就算不从官场上说，老夫以你长辈的身份...” “哎？您可别瞎说啊！”方正一立马出言阻拦道，“我可是驸马！帝婿！您怎么成我长辈了？这不是趋炎附势吗？” “我趋炎附势？....你...你混账！”李岩松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作势欲倒。恰好张东相等人上前一把扶住了他，三个老头开始对方正一怒目而视。这不大牲口吗！没当驸马之前，一口一个舅叫着，现在身份变了，开始翻脸不认人了？难怪啊...细一想难怪这小子当了驸马再也没主动碰瓷儿... 啊！原来是瞧不上咱这身份了？这狗日的方正一！杨英才冷笑：“方正一！你成了驸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朝以仁孝治天下，置亲人于不顾，你枉为人啊你！” “你...你敢....”李岩松气的喘到说不出话，哆哆嗦嗦的指着杨英才。 “杨大人，你少说两句吧！！！”郑桥跟着张东相一齐向杨英才怒斥。杨英才冷哼一声，抱着膀子侧身到一旁。郑桥俩人帮着李岩松捋顺呼吸，口中问道：“方正一刚才说什么了？” “老夫已经把话说开了，他..他没答应，你们去说。” 郑桥一点头，缓缓走至方正一面前，沉声道：“方都尉，既然李公都已经把话跟你说开了，那我就捡重点说。” “我以一个...” “长者的身份对吧，李公说过了，换一套吧。”方正一道。 “.....”郑桥被噎了口气，“锦衣卫继续堕落下去，你于心何忍！”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方正一轻松道，“说实话，太子殿下也跟我说过一些锦衣卫的问题，而且十分看不上眼，陛下不愿意整改锦衣卫，那以后就等殿下去处理好了。锦衣卫堕落如斯，既没道德又没底线，哪怕他消失了我也不心疼。” 郑桥不悦道：“胡言乱语，真等到那个时候，朝堂是何等风景，将来还有一人敢言么？既然现在你能有机会肩负重任扭转局势，那就应该拿出担当，主动去负责？” “我等请你去已经表明了态度，你可不要让天下人失望啊。”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方正一面无表情。 “我没有担当。” “.....” 郑桥只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后退了两步死死的抓住了张东相肩膀，艰难道：“你说吧...我不想跟他说话..” 张东相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心中不断思考着对策。方正一这王八羔子，果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来这一趟还以为挺顺利，结果又弄成这个德行。思虑片刻，张东相上前，直视着方正一斩钉截铁道：“开个价儿吧！” “好，果然痛快！”方正一同样斩钉截铁。这才是对话的正确打开方式，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李岩松郑桥二人彻底陷入无语，仰头望着天。我真傻，真的。为什么要跟这小王八蛋费那么多话，直接谈条件不就行了？还当他是个什么有理想的年轻人，结果就是他妈掉钱眼里了！方正一道：“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既然几位都愿意帮我官复原职，那我自然是感谢诸位的。可是我也心有挂碍，有些事我做了而且洗不干净，大家懂的都懂。” “当然不可能朝中所有人都来帮我，关于我私生活这方面将来保不准又有谁出来拿这件事来攻击我，所以我想与诸位有言在先，但凡有人动了这个心思，还希望大家能帮我解决这个小问题，当然这是君子之约，我相信诸位的人品。” 李岩松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愿意帮你的人自然都是信守承诺的君子，卸磨杀驴非君子所为，谁胆敢做这种事必会被朝堂唾弃。” 方正一点头道：“好，第二点，三位都是桃李满天的学士，手上肯定有不少优秀的学生，希望你们选出一批能人来，义务专职为育才小学的学童教书，没有问题吧？” “可以，不过你不要狮子大开口，至多再说一条！”李岩松警惕道。方正一微微颔首，竖起三根手指：“我提的条件都十分简单，诸位大可放心，这第三条我希望诸位能利用自己的动员能力，邀请朝中的大臣定期到我东郊大学听课，每月至少两次吧。这一条可纯是为了你们好，权当是为你们开眼界了，如何？” 杨英才鄙夷道：“让朝中大臣到你东郊大学听课？方都尉你没看玩笑吧，真以为你们大学的那几个大专有资格给官员上课？” 方正一淡淡道：“杨大人，不要瞧不起我东大的学生，他们个个都是巅峰。更不要拿我东大的大专生跟普通官员相比，他们在民间都混的风生水起。还有，不要用你的所见所闻，去衡量任何一个人。” “这就是我的第三个条件，你们答应么？” 李岩松缓缓摇头：“这一点有些过分，大家未必拉得下这个脸。” 方正一道：“拉不下脸好办，换个说法不就行了，我会在东大定期安排一批特邀嘉宾的名单，邀请朝中的同僚来我东郊大学课上，视察我校的讲课成果，这总该没问题了吧？” “好，如此就没有问题了，不过老夫不明白你这第三条是什么意思？”李岩松不解道。方正一微笑：“李公，你们总是把我想的太坏，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私心，只不过是为了大家好，许多同僚年龄大了让你们多接受一些新鲜事物没坏处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 第907章我立个功不就行了？听到这番话，李岩松等人显然兴致缺缺。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受什么教育？而且还是那个不伦不类的东郊大学，里面教学的东西虽然大家都没怎么听过，可是半山报社却经常报道东郊大学的一些成果。至于什么成果，无外乎一些哗众取宠的东西。不过现在方正一给了个台阶下，也能让他重新改变锦衣卫，那抽空去趟东郊大学也没什么。反正那边女大学生挺有名的...去瞅瞅也好。打定了主意，李岩松道：“你说的三个条件，老夫都答应了，后面的你就按照老夫说的做，没有问题了吧？” 方正一看向杨英才，指着他道：“他不会在后面使绊子吧？” 听到这话，杨英才气的吹胡子瞪眼：“老夫给你使绊子？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公我看我今日是多余来这一趟，走了！” 见杨英才气冲冲的真准备离开，李岩松赶忙拉住他，接着调和道：“方都尉，你们二人之间不过是些理念之争，有必要没完没了么？” “眼下是朝廷中有了大隐患，至于其他的，你们不如先搁置争议，老夫今日来也可以为你们二人做保。” “杨大人也是自告奋勇愿意来帮你的，你若官复原职，不可为难他。” 方正一不屑道：“哪有什么理念之争？我为大景带来了多少财富！这些腐儒，吃着土豆地瓜还要砸我的锅！” “方正一，你没完了是吧！” “嘿，急了！” “李公，你看他，他将来若执掌锦衣卫我看不比陶晖强到哪去！” 见两人又吵了起来，李岩松心中大呼头痛：“方大人，你少说两句吧，就当给老夫个面子！” 方正一上下打量了杨英才一番，轻笑一声：“那行吧...不过李公你放心，他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执掌锦衣卫时可曾为难任何一个人？” 杨英才背过身，懒得再看他。 “那倒是，方都尉的人品自然是没话说。”李岩松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好，既然已经没有问题那不如尽早就开始动作。方都尉，你在锦衣卫中的心腹....” “跟他们没关系，不用那么麻烦。”方正一打断他道，“为了官复原职让我的手下去搞事，最后出了问题还要拿下面人开刀做幌子，我方正一行事还没那么下作。” 李岩松等人老脸黑了几分。合着我们手段下作了？你小子这时候还要显自己一把？！ “那依你之见，准备如何做？” 方正一轻松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直接立个功，你们抬我一把就妥了。” “呃.....”众人面面相觑。直接立个功，怎么话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立功在你眼里就那么简单？ “如何立功？”郑桥好奇道。 “你们猜。” “莫非...是给百姓捐一大笔银子？”张东相试探道。其他人暗自点头认同，方正一有钱，直接拿钱砸最方便了。只要砸的够狠，天大的功绩都能砸出来！方正一嗤笑一声，随后对着几人痛心疾首的道：“没想到你们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花银子？看来我大景的官场真是烂到根上了！你们这不是想卖官鬻爵么？” 几张老脸齐齐滑下黑线。这狗日的东西真是不懂尊老爱幼，得找机会就得恶心人两下是吧？李岩松不悦道：“别卖关子，直接说！” “简单的很，皇家科学院与东郊大学依旧由我管理，只要科学院与大学内作出影响格局的重大成果就可以了。” 影响格局... 李岩松困惑道：“能有什么影响格局的成果，老夫可是日日看半山日报，你们东郊大学中的论文老夫也仔细看过，从来没发现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方正一露出神秘的笑容：“没错，东郊大学的论文确实是发出来了，可这发出来的才叫论文，没发出来的那叫国家机密。” “当然了，东大也有许多重要的成果其实是对外公开的，诸位之所以觉得没用，只是没能领会到深层的理念，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朝中能派官员定期去东郊大学参观。” 国家机密！这个字眼显然刺激到了几个老头，就连杨英才也忍不住回过身倾听。张东相迫不及待的道：“什么机密？” 方正一微微一笑：“这就不便多说了，只是不知兵部有几人欢迎我回来？” “陶晖就出自兵部，兵部现在在朝中的压力最大，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李岩松道。 “那好，诸位就请几位静等兵部的消息吧。” 李岩松只能点头同意，虽然心里有些痒痒的，但是既然方正一不愿意说，那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了。更何况有些事问出来反而有些不美。又等了半个小时，李元照带着已经参观完成的群臣开始向教室集中。方正一站在讲台上，讲台下是一群如同小学生一般的朝臣，老老实实的桌在课桌前，宛如开家长会一般。 “整个小学诸位已经全部参观完毕了，不知大家感觉如何？” 下面传出零零散散喊好的声音。方正一也不意外：“今日虽然是招生会，但是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他家仔细了解一下我们育才小学。” “至于招生事宜，明早大家可以派家仆总管之类的到这报名。” “方大人，咱们学费是多少你可没说呢？”有人问道。方正一竖起一根手指：“问的好，关于我们的学费尚且在商讨之中，而且考虑到大家也是第一批来捧场的，第一学期暂定的入学费为一千两！” “一千两这也太贵了！”当场，大多数人开始表达不满。这里的规格确实高，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你要是五六百两大家当场就拍板了！上来就一千两，这不开玩笑么？李元照则是反应有些不同，这里许多设置他最为了解。一千两非但不贵，反而便宜了，而且老方的胃口应该没这么小才对。方正一露出和煦的笑容：“一千两听起来贵，但是真的已经很便宜了。你们仔细想一想，一千两你们收获了什么？” ...... 第908章杀招频出，直指人心！ “其一！前所未有的游乐设施，整个大景我敢说除了育才再无分号，如果你的后代体验不到那就是童年的缺失！” “其二！前所未有的独家教材，本校图文并茂的教材乃是育才小学独家资料，绝不外泄，让孩子在欢乐中汲取智慧，对学习欲罢不能，让你的孩子领先一步，赢在起跑线！” “其三！前所未有的营养食堂，独家营养搭配，一个月三十天顿顿不重样，将来还会引进金国的优秀牛种，最好的营养牛奶专为大景宝宝生产，身体成长又高人一截！” “其四！前所未有的师资力量，内阁大儒重磅参与，两朝老臣倾情授课，让孩子的起跑线画在别人终点线！养官场敏感性，做贵族小油条，从此人生路上永不吃亏！” “什么小油条？方正一，你会不会说话！”几个老头愤慨的起身，指着方正一怒道。拿我们卖课就卖课，怎么还带恶心人的呢？方正一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几位，一时嘴快，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家懂的都懂。” 四大优势，一次集齐！在场官员无不动心，每个人都在心里想着自己那点小九九。如此说来....一千两好像还便宜了！别的不提，光阁老授课也不止这个价儿吧！眼见着没人起身，方正一心中暗自吐槽。到底是道上混的，这要换成普通百姓都扑上来抢着报名了。 “诸位，我刚才说的以上四点只是皮毛而已，还有诸多对学生的关爱培养措施，比如定期纪录孩子成绩，排榜排名拼比，幼师一对多专门负责，幼师还会为学童提供定期家访哦~”方正一的声音中带着某种不可明说的暗示。旗袍！家访！老男人们的心瞬间被击中了！虽然大家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青楼也都是常客。但是这个形式，还有那个服装....哧溜！方正一这小子有创意！ “除此之外，第一批报名的学童们，还能享受到本人独家设计，亲自指导的诗词鉴赏与写作课程！”方正一大气都不喘的吹着牛逼。如果说刚才说的算营销，现在已经是诈骗了！不过也不算纯诈，他还是真的打算教诗歌的，只不过是《现代诗词》毕竟只要会分段就相当于会作诗。不过台下的人哪里能想得到这么多门道，还以为摊上了大便宜，饶有兴致的讨论起来。别的不说，方正一的诗词...是个人都得竖大拇指！如果他真的愿意将诗词歌赋方面的才能倾囊相授，那简直太值了！方正一微笑：“以上乃是脱胎与我家庭中的教育以及成长路上的总结，相信这一整套学习流程下来，在座诸位的后代子孙在人生路上，只能从一次成功走向另一次成功！” “加入育才小学就相当于预定了美满人生的通行证，我们承诺，你的孩子将在这里得到，德、智、体、美、劳的全面提升与发展。” “如果不愿意加入也没有关系，但是请千万不要让你们的孩子跟育才小学中的孩子一块玩耍，因为这会使他们过早发现生活的参差感到伤心，难过，进而对家长产生怨恨之情。” “毕竟...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说到这，方正一猛的一拍教案：“诸位，今日的招生会就到这里，欢迎明日大家来育才报名参加！” “我今日还要留在育才小学内，继续梳理教案以及管理流程，就不多留大家了！” 一同连珠炮下来，可以说炮炮击在了在场所有人心中。就连座下的杨英才也彻底动心了！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的真好！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要是别人家孩子上了，自己家孩子没上。那孩子该怎么想？那孩子得有多少遗憾！将来又会落后同龄人多少？家里不是没有这个条件啊，学费才一千两，便宜的要死！可是报名那不相当于打自己脸么....孙女已经沦陷了，现在还要送个小孙子过去？方正一要是肚子里有点坏水，孩子在这还能好么？不不不...这点底线他应该有。杨英才一时间陷入无比纠结。其余人也在议论纷纷。 “那个刘大人...招生简章你还要不要，不要给我吧...” “你自己没有么？凭啥要我的？” “我家里孩子多....不给就不给甩什么脸子啊?韩大人，你的还要吗？” “我扔了，没有！” “啧...哎，等会儿人走的差不多，咱们就找方大人，说跟别人来的没收到...再要几张。” “行！你这招行啊！” “加我一个，同去同去....” 大家都在疯狂求招生简章，像极了过年集五福的吃瓜群众，那毕竟是二百两啊，能省点算点，一千两都够便宜了，八百两血赚！李岩松坐在人堆里，浑身的不自在，心中叫苦不迭。怎么情况彻底失控了，关键是这招他用过，方正一以后不得拿这事挤兑他？ “李公，你的招生简章还在么？”张东相扭过头来问道。 “不在，咱俩一起扔的，下面人不都收拾了吗？你问问郑公。” 郑桥一手攥着袖子，表面稳如泰山：“你们急什么，被方正一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回家再仔细考虑考虑。” “哎...这养气的功夫还得是你啊。” 见此情景，方正一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又扫了两圈，见没有人动，方正一高声道：“诸位可以回去了！下课！” 看方正一已经开始主动赶人，部分人不情不愿的起身。却在这时！门外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响起！方正一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天真！ “?~~?~?~?” “谁在吹笛子？” “这是什么曲子，此曲格调高雅应该相当有名，为何从未听过？” 一时间，教室内又陷入对音乐的议论。方正一一声不响的走到教室门口，推开房门。只见房门外正站着一名乐师，笛声正是从他口边不断穿出。众人侧目看去，方正一恬不知耻的解释道：“诸位，这首曲子名叫‘回家’，这是我年轻时的拙作，鄙人年轻时好音律不过现在技艺已经完全退化了，但是好在曲调还记得。” “这首曲子乃是我校的下课提示音乐之一，旨在学生休闲之于还能提高自身的音乐鉴赏水平，以及贵族的品味，将来我们校内的走廊还会不定期更换名家画作，这都是为了孩子培养设计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 听着这新奇又优美的小调，群臣彻底陷入疯狂！微不足道！？这他妈也太用心了！不行...我家孩子必须要上育才小学！！ ...... 第909章火爆招生，提前结束。众人心中已经纷纷打定主意，不过没人急着走。这从未听过，风格新奇的小调，确实抓人耳朵。没想到方正一不但精通诗词，在音律方面的才能也恐怖如斯，果然是学习有道！而且刚才方正一说了，他之后还会还留在育才小学内。直到听完整首小调众人才排着队从教室中离去，早些回家，趁着人少派人过来直接报名。等人群散去，李元照窜上讲台问道：“老方，你这次学费定的怎么这么低？” 方正一笑笑：“低么？这只是第一学期，而且只是入学费。” “呃，入学费什么意思？”李元照这才恍然，刚才方正一好像确实说的是入学费，而不是学费。 “所谓入学费就是入门资格，后续的学费，学杂费，教材费，辅导费，医务费，春夏秋冬游.....” 方正一如数家珍般的说着，一口气说了十来项。 “还有春夏定制校服，学校小卖部收入....” 李元照脸色越听越怪，到底是他道行太浅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收费的门路。 “小卖部是什么玩意？” “就当是小摊吧，我们桃源县的精品小卖部肯定能给学生养的肥肥壮壮的！”方正一咧嘴一笑。小汉堡，小薯条，儿童套餐送玩具不给孩子整上？他还会做辣条呢！李元照沉默了，忽然感觉育才小学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这特么哪是教书育人啊，这不都是嗷嗷待宰的小肥羊么？ “如此下来一年一个学生得赚多少钱？” “我觉着...怎么着也得五千两？上六年。”方正一咂摸着。 “三...三万两？！我儿子你不会这么搞吧？”李元照期期艾艾道。 “咱俩啥关系，皇孙要真送过来那不得精心培育着？再说殿下你想多了，我也是为孩子好，只是学费高了些。”方正一道，“咱们这是贵族学校，还是双语教学，一年花个五千两贵么？” “哪来的双语？” “白话加文言，不是双语么？” “.....”李元照扯了扯嘴角，问道：“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后面再收钱就麻烦了呀。” “我要是提前说把别人都吓跑了，学校还开不开了？”方正一循循善诱的道，“殿下知道有一个典故么？如果你将青蛙放在沸水里它马上就会跳出来，如果是放在温水中慢慢煮沸，那么他就再也无力跳出啦。” “招生也是这个道理，先通过一个低门槛，把学生招进来，然后第二个学期再宣布因为后续要求入学儿童过多，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只能通过涨价筛选学生，如此一来学生首先体会过育才小学的好之后离不开学校，更离不开集体。另一方面后面涨价家长心里也更容易接受！” 方正一背着手，心中得意洋洋。这次招生手段固然下贱了点，学费固然是黑了点，但是在他心里绝对是物有所值，育才出来的学生必将拥有面向未来的全新观念。除了学习传统文化，还有东郊大学的老师授课，全面培养科学思维。不仅仅是在课上学习，甚至可以让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使用实验室进行各种操作。而且学校的游乐设施他也不准备一成不变，玩腻的项目还要翻新呢！毕竟自个儿亲儿子也在，总不能好几年就总玩这几个项目吧？这样的规格，这样的条件，二十一世纪学生看了都得流口水！这些未来朝堂上的明星，必将引领一个新的时代，这才叫从娃娃抓起。五千两银子就可能培养出一个未来的弄潮儿？只能说贼实惠了！而且赚来的学费他也没打算全揣在自己腰包里，可以用富人的钱在民间搞搞廉价教育嘛。这算是共同富裕了！李元照舔了舔嘴唇：“你说的好像是这回事，不过你说反了，青蛙掉进沸水里是出不来的，反而煮它它才会往外跳。” “胡扯！”方正一惊疑不定，后世久经考验的温水煮青蛙到你这就反了？岂有此理！ “我煮过。” “？？？,你煮那玩意干嘛，还有没有人性？” 李元照得意一笑：“玩儿呗，本宫煮过的东西，多到你想不到啊！” “殿下大才...” 方正一正浑身恶寒，李元照又问道：“可是，学费收的那么贵你就没想过有清廉的官员交不起这笔学费么?” “首先，我们假定朝廷中枢内不存在这种官员。” “然后，如果真的有奇迹出现，臣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就是买学区房可以打折入学。如果真有这种需求，臣可以在桃源县划分出一块地，在那买学区房的可享受学费减免，如果没有钱他们可以先给我打欠条嘛，如此算是一举两得。” “桃源县的宅子...学区在京城，这合理么？”李元照感觉有些荒谬。 “很合理，因为都是臣的产业，这叫全家桶。” 嘶！老方赚钱怎么都跟玩似的，实在让人眼红啊.... 李元照再次沉默：“我把儿子送进来是不是算是给你打广告了，分我点。” “没问题。” 李元照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平衡多了。 “那后面咱们干嘛？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今日下午肯定有不少官员会主动来报名，殿下要是愿意陪着，那咱们就一块。” “等明日的报名结束之后，我准备下月初就开学，另外后天我得去一趟东郊大学，殿下可以与我同去，保证你不虚此行！” “呵，那本宫拭目以待！” ... 当日下午，情况不出方正一所料。几乎上午来参与招生会的所有官员都派了家中仆人前来报名。现场之热闹，甚至于排起了长队，生怕落人一筹。毕竟能来参会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许多人一辈子的地位也就到那了。唯有指望自己的后代子孙能够出头。这些人家里最多的就是孩子，适龄的孩子要多少那有多少。由于名额所限，有人一家想要给三五个孩子一起报名，还引发了矛盾。直到方正一当场宣布一家只能入选一个学生，至于想多报的可以先交入学费，经过入学考试后再由学校筛选出一名，至此才平息了风波。之所以这么其实也有好处，家里孩子多的，只来一个，其他的见识过了那不得回去闹啊？后面肯定要再扩招，相当于给未来涨价招生打个提前量！半天下来，第一批学生就已经招满，以至于次日无人报名。至此，招生会算是圆满结束，只等学生开学... ...... 第910章全新迭代的神器！翌日清晨。方正一跟李元照齐齐出现在东郊大学校园内，此刻的校园倒是没什么人，大抵应该都在上早课。两人没多做停留，方正一领着他直奔火器所而去。火器所办公室内，莫小虎趴在桌上研究着图纸。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莫小虎皱了皱眉，忍不住抬眸。一看之下立即起身，慌张道：“太子殿下好！老爷好！” 方正一摆摆手，直奔主题：“不用紧张，新式火炮研制的怎么样了？” “炮？原来是出新炮了？”李元照喜出望外。没想到火器所这么快就出了新成果，还是大炮！方正一点点头。东郊大学内有任何重要的成果都会第一时间呈报到他眼前。这新式火炮即将制造成功的消息，前一个月就已经放到了他案头。如今要立功恐怕没有什么比火器更好的入手点，毕竟这玩意刚立了泼天之功没多久。整个朝堂都对它兴趣满满，堪称众人心中的镇国神器。 “炮...炮研制好了！在后院摆着，老爷要去看吗？”莫小虎心中捏了一把汗。 “不用紧张，就是来看看，带路吧。” ... 火器所后院，一处极为开阔的试验场地。场地上还立了不少靶子，估计是试枪用的。不多时，莫小虎找了两个工匠便将火炮推到了空地之上。二话没说，掀开防水的盖布，露出里面森森的炮管。李元照惊奇道：“这炮怎么比以前的还小了两圈，还怪模怪样的？威力能跟得上吗？” 莫小虎得意道：“殿下说的不错，这樽炮确实比以前小了许多，但是论起威力远超旧式大炮！” “这怎么可能？还能有这种事？”李元照好奇满满。 “当然可能，只要材料与结构到位！”莫小虎解释道：“殿下应该看过旧炮，管壁极厚炮口却小，重八千斤却只能发射十一斤左右的炮弹。” “原因就是之前的铸造水平不达标，铁模铸造的大炮由外向内冷却，会生成大量的白口铸铁，这种铸铁虽硬但极脆，所以只能不断地堆料，加厚炮管，才能保证正常的发射。” “现在冶金所改用了全新的工艺，采用新式双层法由中心往外冷却，生出的是灰口铸铁，质量极佳所以完全可以减少用料，另一方面旧炮的炮膛从头到尾一样粗细，我们借用了蒸汽所研制的压力表，经过测量压力自药室至炮口应该是逐渐衰减。所以炮身现在改成了纺锤形用料由厚到薄，再次节省了不少用料。” “现在一樽炮的铸料整整能省出三千斤铁！发射的炮弹也可以超过二十斤，可以说无论从射程到威力都与原来的旧炮天差地别！” 李元照听的有些呆了，忍不住鼓掌道：“厉害...本宫原来还以为火炮之类的武器都是单独研发，没想到涉及了这么多研究所，工部比你们可差的远了。” 方正一微微一笑：“殿下，搞研究这样的，学科交叉才容易出成果嘛。” 说罢又转头问莫小虎：“之前你们呈上来的报告说铸炮问题还没解决好，现在这个问题是谁解决的，立首功的每人奖一千两。” 莫小虎先是一喜，接着犹豫道：“老爷，这铸炮的问题说来也巧...我们本想着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解决，后来有人想咱们京城里不是有两个洋人么，于是就琢磨着问问洋人那边有什么工艺。” “没想到还真问着了！他们虽然不懂具体的工艺但是确实给了冶金这块不少启发，那这份奖赏算不算洋人的？” 洋人？不就是佛伯乐跟大壮么，没想到这俩洋废物还有点特长！方正一想了想，道：“这两人现在在哪？我见一见他们。” “就在冶金所里呢，他俩被锦衣卫开了，现在在冶金所给人当助手呢，他俩人高马大的倒是有膀子力气。” “恩，怎么回事？” 莫小虎道：“听说是新官上任，嫌这两人丑，影响锦衣卫形象，所以找个由头直接开革了。” 看来洋人还是不招人待见。方正一笑着挥了挥手，道：“去把这俩人给我叫来。” 见莫小虎走，李元照悄声道：“老方，咱俩打一炮试试？” “别闹，这是学校里！动静得有多大？要打也找个没人的地方，以后有机会的。” “啧，也是，不过这炮叫什么名字？” “恩...臣已经给它起好名了，一会儿你就知道。” 不多时，洋人带到。俩洋人许久不见方正一，心里积攒已久的委屈登时爆发了出来。大壮泪眼汪汪的道：“方大人！你可算来找我们了，新来的那个指挥使他不讲理，因为我们是外国人就要把我们撵走，我们都入籍了怎么还能被区别对待？您得帮我们做主啊！” 看俩人泪眼朦胧，方正一笑着指向大炮：“不用怕，今天本官就是来补偿你们的。” “这樽大炮的制造你们居功至伟，本官要大大赏赐你们。” “这是啥啊方大人？”大壮不解道。方正一面露疑惑，莫小虎赶紧小声解释道：“老爷，新炮是咱们机密，这俩人只是在冶金环节参与了一下，还没见过新炮。” “哦哦，这是什么你们不用管，只要知道自己有功该领赏就行了。” 两人喜出望外，希冀的看向方正一。方正一微笑道：“鉴于你们的功劳本官决定给它起一个洋名字，世人知道它是洋人参与制造后就再也不会对你们区别对待了。” 佛伯乐与大壮对视一眼，皆是感觉有些失望。他俩连这铁筒子是干啥的都不知道，起洋名字有啥用？还以为能捞点银子。 “本官决定了，就叫意大利炮，除此之外再奖励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佛伯乐与大壮面面相觑。啥意思，听不懂！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心中还是有些雀跃，毕竟白白赚了一百两啊！李元照见状，悄声道：“老方你看他俩啥反应？你到底懂不懂洋文，不会别硬装啊？本宫都替你尴尬。” “因吹斯汀！”方正一气乐了，“殿下，我学了十几年洋文你还是头一个说我硬装的！简直荒谬！How delicious！” ...... 第911章学院隐忧李元照显然被方正一这句流畅的英文震慑到了。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还真不是瞎说的，一时间讷讷不敢言。洋文是洋文，但是好像不是那两个洋人的母语。罢了，就算他会吧，万一反驳他后再蹦出两句洋文，听着怪尴尬的。方正一见李元照没再质疑自己，目光转向佛伯乐二人。这两个人既然已经不在锦衣卫，那留在科学院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没有什么特长，但是当下俩人异国生活经历见识本身可以算作某种小“特长”。在学校里少不得跟别人产生一些观念或是发现上的碰撞，这也是好事一桩。想到这，方正一问向两人道：“你们现在在这里做助手感觉如何，能完全适应这里的工作生活么？” 佛伯乐想也不想，咧开嘴道：“能！我们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学校里的人对我们又友善，而且吃的东西还特别好吃....” 看他眉飞色舞那个德行，方正一沉下脸道：“放你娘的狗屁！来了几年了还在老子面前装外宾？妈的，最烦装逼的人，好好说？！” 佛伯乐与大壮神色一凛，警惕起来。完了，以前这个小招数能拉到不少好感，没想到在方大人这失效了，怎么回事? “是是是，我重新说。”佛伯乐讪讪道，“反正，在学校里就那样吧。肯定不如在锦衣卫，我们来这当助手也没有工钱啊，两顿饭就给我们打发了。” “哎...本来我们帮人报案找自行车还能赚点，后来混的脸熟了自行车就找不回来了...我俩实在没地方去，只能在这先混口饭吃。” “半个月前冶金所的人说我来对冶金所立了点功，考虑让我们进去，后来跟他们吃了顿庆功宴也不知怎的就没人提这茬了，我们现在还在干苦力呢！” 大壮在一旁愤愤不平的点头。 “学校里有功必赏，怎么可能没人提？是不是你俩资质不够？”方正一问。佛伯乐悲愤道：“怎么不够了？我们没黑没白的学习，冶金所那点东西早就背下来了，我后来找所里的人问，他们说庆功宴上所长敬酒我们没喝，所以就不要了！” “我就整不明白，喝酒跟进不进冶金所有啥关系啊！” 大壮斜了他一眼：“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大景跟咱们那不一样！上头给你提一杯你不跟着喝，要不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后面还怎么干活儿，哪有项目给你，只能干苦力。” 佛伯乐怒道：“你知道你怎么不早放屁，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只不过还没想太明白，我午休的时候听所里的人说，所长天天出去喝大酒，想拿资金上头还要跟更上头的人喝酒....”大壮沉思道，“做事先做人，或许这就是大景强大的秘密吧。” 我草！这两个狗日的洋人在那胡扯什么呢？一旁的莫小虎脸已经听白了，额头上渗出汗珠，瞪着眼面对前方，眼珠却缓缓斜向方正一的方向。心中不断默念...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方正一越听心里火气越大。妈的，传统文化威力这么大么！东郊大学他一阵没看就开始搞这套了？以前桃源县的各个研究所建立之初倒也不是没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县里毕竟不大，他一个月总能抽出时间去到处看看，这种风气也很快被压了下来。只不过现在身居高位，事情又多，无暇顾及东郊大学一块。看来以后不能用这种粗放型管理了。学校毕竟是研究机构，管理的搞人情事故无可厚非。技术岗要是这些烂事掺和多了，显然会大大影响效率。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既然冶金所已经是这个德行，那其他学院研究所也肯定好不到哪去！如果看到某个地方可能存在腐化，那没看到的地方的腐化规模，肯定至少要高出一个数量级！方正一将目光慢慢移向莫小虎，森然道：“又有这种事发生，怎么下面人早没给我报上来？” 莫小虎浑身一颤，干笑道：“我不知道啊老爷，火器所...跟他们又不是一块的，我们这边只对它提需求，至于中间的过程我一概不知啊，不过老爷我保证，咱们火器所现在风气清朗，一向专心做研究！从来没人出去喝大酒啊！” “你最好是！”方正一抬高了声调，同时指向他，“不要抖机灵，不要耍聪明，不要觉得我发现不了你们。” “这一次就算了，不过冶金所那边该罚还是要罚！明天找两个人在学校操场里立个架子，把领头的给我吊起来，脖子上栓块牌子把事情说明白，让全校全科学院参观，以示警告，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方正一说罢，上前一手搭载了莫小虎肩膀，威胁道：“以后老爷我会重点关照你们，学校里的重要教职工都是桃源县里出来的，你们有什么联系不用我多说。”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别以为你们是我带出来的，就可以胡搞乱搞，胡作非为！东郊大学是老爷我心里最重视的产业，谁要是把它搞坏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听懂了么？” 莫小虎脸色煞白咽了口唾沫使劲点了点头。方正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面向佛伯乐二人道：“你们两个回去吧，从今日起正式在冶金所内工作，该拿多少工钱拿多少工钱，以后再听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来找我汇报。” 佛伯乐二人喜出望外，连连作揖道：“多谢方大人提携。” “走吧，走吧。”方正一挥了挥手，赶走了二人。随后指向意大利炮对莫小虎道：“你把这樽炮的资料整理一份送到工部，另一份连带着大炮直接送到兵部，跟他们说明清楚交由兵部处理，以后这樽炮的制造业生产全都由工部负责，剩下的你们负责继续改进技术就好了。” 莫小虎面露不解：“老爷凭什么啊？送工部去干什么，那咱们不白忙活一场么？” ...... 第912章满堂美誉方正一此言一出，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李元照也附和道：“老方，我看真没必要给工部送去，他们那里效率太低，说不定连生产的工艺都没有。” “我去过工部的工坊，火铳跟旧炮的生产都比你们这里更耗时耗工，成品还未必比得上，要我说军工这部分不如交给科学院来做，直接由户部下定，不但省钱效率还高。” 方正一摇摇头：“殿下，账不能这么算，工部负责的门类之多远超科学院，不可能面面俱到。 “虽然工部的不少工匠都是家族传承的身份，技艺一代不如一代，加上生产流程的僵化，导致成本高企，但是这些都可以整改，他们以前缺乏对手，缺乏改进的动力，而现在科学院正好作为工部的对手，督促他们整改，这比科学院多赚些银子更重要，以后没事就臊臊他们！” 更重要的是他还得立功，官复原职呢，不过事情没成也现在没必要跟他说这些。李元照心有戚戚点了点头。莫小虎又问道：“可是...银子怎么办？这次的新炮可都是咱们自己从别的项目里省出来抠出来的钱做的。” “没事，后续的新项目我回去找户部批，要个五十万两，一次多要点，你们也得给我省着点花。”方正一道。 “五十万两！老方你做什么梦呢？”李元照惊道。 “要五十万，能给二十万。走吧殿下，咱们换别的地儿再瞧瞧.....” ........ 三日后，朝会之上。这一日的朝会看似一如往常，但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许多人的目光时不时飞向兵部尚书冯杰与锦衣卫代指挥使陶晖之间。陶晖老神在在看不出有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