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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景帝拿起了手中的火铳，细细把玩起来.... ...... 第615章枪斗术研究了良久又试射了两发。景帝开始站在原地怔怔发愣，表情变换不定。饶是站在世界的最巅峰，论见识已经无人可比，可今日一见这种新奇方便的武器，难免心潮翻涌起来。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想不通，开始去抠枪上的零件，想要一探究竟。张彪吃着牛肉干出言提醒道：“陛下，抠散了就坏了。” 景帝闻言默默放下枪，长叹一声：“天下有此神器，后人还有练兵习武的必要么？朕一生所学，岂不尽荒废于此？” 他心中虽然为这新式武器而欢喜。但看到火枪的一瞬间便意识到，许多旧有惯用的战法竟全然失效。心中不免又生出一种被时代抛弃的失落感张彪嘟囔道：“老爷说了，练武是为了健美，练出一身肌肉可以吸引女人，再练下去还能吸引男人。” 景帝哑然失笑：“那朕怎么没见他练？” “老爷还说只要有钱狗都能吸过来，不过他自打这次外出回来好像受到刺激了，也在健身。” 景帝暗自撇了撇嘴：“没想到你五大三粗的竟然还挺爱美。” 张彪老老实实道：“倒也不是，起初是为了保护老爷。后来练的时间长了，一天不练浑身难受。” “火器虽然方便，但是实在太难用，老爷说的枪斗术我到现在也没练出来。” “枪斗术？” “就是在弹丸在出膛的一刹那,手腕极速的抖动,这种抖动给了弹丸一个水平的加速度从而形成了一个弧线。” 水平的加速度？什么东西？景帝有些困惑地道：“你是说通过练习这枪里射出的弹丸可以拐弯对么？” “就是这个意思。”张彪显得有些遗憾，“但我感觉练不出来，老爷又说他见过。” 景帝眉头深皱，默不作声的拿起弓箭。拉开弓弦一箭射出，飞射而出的弓矢沿着一道弧线稳稳命中了不远处的树干。张彪瞬间精神起来：“好箭法，就是这个！没想到箭还可以这么射？” 景帝心里不免升起得意：“唯手熟尔，给朕装弹，朕也来试试枪斗术！” ..... 方正一这边已经将其余几只鹿赶尽杀绝。等了许久也不见张彪回来。一想到猎苑里有不少狼，方正一有些急了，“殿下，跟我回去找找张彪。” 李元照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鹿，上去补了一枪。有些意犹未尽的道：“走吧。” 顺着原路返回，没过多久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枪声。方正一加快马速继续前往，就在即将穿过树林之时，忽然目光一动，跳下马蹲了下来。李元照紧跟着蹲在他身后。几只震惊的眼睛穿过草木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空地上，张彪跟景帝二人站在原地不停打枪。射击的同时还要大吼一声，仿佛吼声能助长威力一般。更神奇的是，两人每开一枪膀子都抡的溜圆...跟抽陀螺似的。 “他俩竟然碰上了，老方你这关子卖不成了。”李元照捂着嘴偷笑：“不过他们干啥呢，枪还能这么用？父皇也不怕闪了腰。” 方正一严肃道：“不知道，陛下一向英明。这么打必有其深意，我猜是杀敌的同时还能健身。” “靠，他又听不见，这种瞎话你都编的出来？赶紧上去看看。” 李元照说完，拨开树丛走了出去，高声道：“父皇，你们干嘛呢？” 方正一紧随其后，忽然瞥见一地的狼尸，心里一惊，立马高声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哎？老方你说啥呢？”李元照懵逼道。景帝盯着李元照面色不善道：“方卿，朕无事，还多亏了张彪相救。” “啊？”李元照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景帝懒得看他继续道：“火枪朕已经看过了，着实厉害！方卿你又为朕立了一大功。” 方正一谦虚道：“这不算什么，臣为陛下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么？不知陛下刚才同张彪在干什么呢？” “朕在练习枪斗术。”景帝一脸惋惜，“枪斗术着实深奥，朕打了几十枪都不得其法。是何等高人能打出拐弯的弹丸？” “呃？我随便说说的，谁说火枪打出去能拐弯了？” “老爷是你跟我说，手腕急速抖动能...”张彪直愣愣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个人犯傻就算了，还带着皇帝一起！方正一破口大骂:“你是猪吗！我开玩笑的你就信了？” 景帝脸色刷的黑了一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方正一赶紧板起脸，转移话题道：“陛下，要不...咱们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时间也没剩多少了。除了火枪，臣还有其他的东西要给陛下展示。” 景帝惊喜道：“还有？说实话，今日真是叫朕开了眼界，也不枉等了这么几年！朕要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 营帐附近，一群老臣坐在溪边闲聊攀谈。不少人手里捏着一把什么东西。 “郑公，地彗星阎乐安你那有吗？我用天平星跟你换。” “天平星我有了，不换。” “谁有天魁星孟为民啊？我孙子天天缠着我。” “没有，没听说过市面上有天魁星出来，一千两都求不到。” “李公，你还攒卡啊？” 李岩松老脸一抽，不耐烦道：“谁要攒了，家里小辈都在求。孩子嘛就这点要求...能怎么办。” “是啊，不过这后面的故事写的倒是真好，画也画的极妙！别说孩子了，我都想着收一套。”有人附和道。张东相摆弄着手上的几张卡片，悄然凑到李岩松身边：“李公，要不你去找方正一要几张？” “去去去！！” “哎呀李公，都知道你跟他没关系，可那小子不否认就算真的！大家同僚共事这么多年，你帮我要几张，不白要，我给钱！” 李岩松眉毛胡子一齐抖：“你们有完没完，谁要跟他沾亲带故!” “天魁星出了吗？老夫看根本就没有这张卡，都是手段罢了！” “哎，李公这话在理，我们也猜他根本就没出！可是再一想没道理啊，一千两一张他怎么忍住不出呢？”有人疑惑道。 ...... 第616章溪边闲谈郑桥捏着卡片也凑了过来，鄙夷道：“还能是什么，吊人胃口呗。这点小把戏能糊弄的住谁。你们瞧把他嘚瑟的，弄个新武器都拉过来了，还要故作卖弄。” “是啊，都知道是吊人胃口。可是这卡攒不齐，心里痒痒呢。”有人道 “就是，谁说不是呢！来来回回就差那么十几张，一张金卡都没有，弄得我睡不着觉。” “哎，你不是替你孙子攒的么？” “替我孙子睡不着觉。” 听着众人讨论，李岩松捋着胡子，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其实....金卡也不是没有。” “什么？有金卡？” 周围所有人都来了精神，蹑手蹑脚的凑到了李岩松身旁，将他围了一个圈。 “李公你有啊？让我们瞅瞅。” “这市面上也没听说有卖的啊？” “嘿，还说没沾亲带故？” 李岩松见成为了众人焦点，不免有且飘了，斜眼看着众人：“你们想看？也想知道老夫是从哪得来的这金卡？” “想啊！”一群人眼中透着浓浓的好奇。 “好，那老夫今日便让你们开开眼界。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跟方正一没什么关系，大家也不要再拿此事做乐子了。”李岩松道。 “是是是！大伙儿都知道了，赶紧的吧李公。” 李岩松好整以暇，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金质太软，为了防止它变形还被镶嵌在了玉石之中。纯手工制作，玉石卡套外面也被刻满了精致的花纹。玉镶金锦衣卫卡星现世，众人无不惊叹。 “金卡竟然张这般！已经能单独算得上一个宝贝啦！” “哎呀，这做工可太精美了！这是...天机星?” “快看看，背后写的什么故事？” 众人越凑越近，李岩松赶忙收好金卡：“这里面讲的是天机星孟儒，从小生活困苦长在山里，与外界互不相连。为了让亲邻过上好日子，开山建造隧道的故事。有智叟嘲笑他，他却不改初心最终打通了通道，这叫孟儒钻山！” 有人惊叹道：“此子竟有如此大毅力而且一心为公，配得上天机星的排名！这样的人都跑到方正一手下当兵了，着实有些可惜。” “他为啥不搬出来？” “故土难离嘛。” “李公你再让我们看看，怎么收回去了，别这么抠！” 郭天养悄不做声的探过头去，双手插在袖子里，不断摩挲着什么，心里直纳闷。怎么有两张天机星？金卡还有重复的？李岩松一侧身，急道：“别看了，万一给我弄坏了，市面上就这一张！” 张东相揶揄道：“瞧瞧你那小气劲儿！哪买的，我也去买。” 李岩松叹了口气：“行啦行啦！就这一张，好像你们大方似的，这卡啊，在城里新开的钟表店买座钟送的。” “不对啊！我也买了，花了五千两也没人给我送啊？我去找他们去！”有围观群众当场怒了。李岩松继续道：“五千两？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的那款才有！” “我当初买的时候也没人说，可是只要你买人家会主动送！” 郑桥忽然一哆嗦，猛拍大腿道：“哎呀！我买的七千五百两的，什么都不送！那我不赔了吗！” “李公你可真够有钱的，我记得那一万两的那个指针都是纯金的吧！” 一听这话，李岩松不乐意了：“哎，你们别瞎嚷嚷啊。老夫也是出了血本才买的，那可是一万两啊！我举全家之力才买了这么一座，留着当传家宝的！” “你们说说，方正一送那怀表是不是个好玩意，咱们现在谁离得开它呀？” “我现在一天不看表这生活都不知该怎么过了。想给其他晚辈买几块吧，市面上又没有的卖。” “我一看五千两那个太轻，感觉就不好。咬咬牙买了最贵的，摆在祠堂里他也有面子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道：“早知如此，就该咬咬牙买那个最贵的，贵的比别的还沉好多呢，用料就扎实不少！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是啊，万一送的金卡是天魁星，里外里不相当于便宜一千两吗？不是天魁星也值个几百两啊!该死，他们怎么藏着掖着的？” “你买多久了？他们那伙计说三天包退，能退赶紧退。” “退不了啦！我都买了七天了！” 郑桥忽然伸开双臂高声道：“等会！等会！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你们说当初方正一为啥送咱们怀表，突然就变得这么大方。是不是就在这等咱们呢？” “让咱们用了怀表离不开了，然后又搞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钟表店，只卖座钟不卖怀表。” “再后来又搞了锦衣卫星卡，买最贵座钟的才送金卡，这都是阴谋啊！” 众人集体陷入沉默。草！是这个理啊！这是老太太穿棉裤，一套又一套啊，全套进去了！这个王八蛋还以为他遭了一难，浪子回头了！没想到不知不觉整个朝廷都被他刮了一遍! 众人琢磨半天心里一阵不是味，忽然有人打破了沉默：“他行啊他！方正一太有心眼了！” “可不就等着咱们上套呢吗？” “不买了！咱以后不用他东西了！桃源县出啥都不买！” “这哪是阴谋，这根本就是阳谋啊！现在没了怀表，总感觉少点什么？万一哪天坏了，将来要再卖你们能不买？” 此话一出，众人又陷入沉默。是啊，现在没了怀表生活根本玩不转...以前的计时方式太粗糙。再像以前一样大略的计划生活，那干什么都要比别人慢一筹。而且现在朝廷里已经适应了用小时分钟计划时间，你不用跟别人也对不上啊。 “你们说这玩意是怎么造出来的，难道这东西只有桃源县能造吗？要不找几个能工巧匠把他拆开研究一番？我看它没什么神秘的！” “我可舍不得，董大人您家有钱要不您拆一个试试？” “我家没钱，算了吧。” “不行！咽不下这口气，当面臊臊他去，大伙儿一块去！”众人越想越觉得受骗上当，张东相豁然而起，愤慨道。 “行！同去同去，臊臊他！” ...... 第617章阴阳怪气景帝为首带着几人打马而回，路上闲聊了不少。似乎是累了，也似乎是在消化着之前的信息。回到营地处，景帝没有多言直接入了营帐。方正一这边刚下马，一群老头带着笑脸纷纷迎了上来。这一下把方正一搞得猝不及防，有些不知所措。以郑桥为首，对方正一拱了拱手，恭维道：“方大人看来是大有收获呀，竟然跟陛下一道回来，莫非是新式武器建功了？” “猎物何在啊，方大人也让我等见一见锦衣卫指挥使的风采。” 李元照嫌人多，牵着马径直先溜了。方正一满头雾水挠了挠头：“咦？你么你这是干什么。东西还没拉回来呢，有什么好看的？” 郑桥笑道：“我等刚才聊天聊到了方大人，想到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都十分羡慕。” “锦衣卫这才成立多久已经站在风口上啦，真可谓是生财有道。” “所以大家想请教请教方大人这治理的法门。” “就是就是！方大人给大家伙讲讲。” 在这阴阳怪气什么东西？方正一狐疑的打量着众人，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只得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这么客气呢？我虽然官职高，但是你们年龄大啊，我是晚辈不用太客气！来来来，我来教教你们这治理之道！” 此话一出，群臣色变，众人面面相觑，嘀咕起来。 “草！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这话怎么接。” “失策！失策呀，你们忘了他之前没脸没皮的。” 方正一浑不在意，自顾自的讲着：“本官看你们之所以困惑就是书读的太多！想的越多，做起事来就碍手碍脚。” “我跟你们讲没别的！锦衣卫思想先行，纪律为重，报酬到位，不搞特权，最后加上本官以身作则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自身做的到位，那贤才就趋之若鹜的朝我扑过来啦！” 为首的几位内阁大臣脸色尤为难看。这小子还真巴巴给人上起课了？！我们这一帮子老脸还往哪放？就你还以身作则？我呸！不装了！摊牌了！郑桥冷笑一声：“方大人以身作则，想来平日操劳甚重吧？” 方正一扫了一圈，脸一苦道：“唉，确实是有些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啊。不过想到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跟陛下殷切的期盼，这点疲劳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那是，我看方大人这么操劳还精神奕奕，可见是花了不少银子来保养啊！”有人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方正一心中暗自警惕。怎么回事？这是自家银子被盯上了？怎么莫名其妙的提起银子了？得掌握主动权！ “保养？我哪有钱保养啊，一年几十两的俸禄，诸位莫要找我打趣了。” “来来来，我继续给大家讲一讲这个治理之道，大家都学习一番。” 此话一出，群臣色变! 还来？不跟你玩了！看来没皮没脸确实刀枪不入！ “方大人，一张卡现在市面上能炒到几百上千两一张，老夫看你这赚钱的功夫可比治理强多了。” 李岩松一甩袍袖，丢下一句话走了。郑桥凑上来道：“老夫看那锦衣卫卡不算什么，怀表跟座钟才厉害！你说大家伙都有怀表，可市面上怎么只卖座钟呢？一万两一台，恐怕桃源县怎么也能赚个九千两吧？” 张东相紧跟着竖起大拇指上下晃了两下：“花一万两才送一张卡。方大人，你太有心眼了,你活该睡不着觉啊！” 后面稀稀拉拉跟上几人，阴阳怪气的留下两句话，人群纷纷散了。方正一看着人群散去，心里明悟过来,噗呲一笑。这帮老东西，原来是嫌桃源县东西卖的贵了，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什么劣质消费者！不过这都小事一桩...一会儿就把他们掰回来。两个小时后，其余入林打猎之人也一并返回，在林中统计运送猎物的扈从也陆陆续续的往回赶。拖着鹿、獐子、野鸡、兔子等一类小动物分门别类的摆放好放在地上。有不少身手高明的武将，打的是满满当当！一脸喜色的在互相讨论，说着什么今日这林子里猎物出奇的多，可见是没少放置。不过方正一这一堆么...数量着实差了不少。本想着借打猎来个一鸣惊人，没成想半路出现景帝这么个岔子，收获上倒并未比其他人多。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武将也不乏将目光投了过来，看了几眼便觉得有些失望。文臣就不同了！集体沸腾起来，一窝蜂的凑到方正一面前！ “方大人，我看这动物上的伤口不一般啊，怎么没挂着箭呢？想必是用新式武器打出来的伤口吧。” “是极，是极！你们瞧瞧这伤口，绝非寻常，可见新武器之威。猎物也不少嘛，快赶上别人的一半了！” “哎！方大人是文臣嘛，哪里懂弓马，能打这些已经很厉害了。我得年轻十岁才能有方大人今日这份收获。” 方正一抬眸看着眼前阴阳怪气的几个人，年龄大的快特么七十了。纯纯的在这恶心自己。他倒也不生气，哂然一笑。妈的，一会把大杀器亮出来，吓死你们这帮老货！顺道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物有所值！景帝重新换好常服，阔步而出。看着地面上的猎物不禁暗自点了点头。虽然称不上多，但是数量上来看也绝对不少！一是他们对这火枪的使用可能并不熟练，二来对打猎也并不擅长，最重要的是半路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回来的还早，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让人眼前一亮。如此之多负面因素相加，跟那些身经百战的武将自然无法相提并论。景帝心头逐渐火热，迫不及待的道：“不必再数了！方卿，赶紧把你今日准备好的东西，都给朕拿来亮个相吧！” 方正一答应了一声，接着微微一笑面向众人，高声道：“请大家保持好秩序，安心就坐。今日出了些许岔子，我也就不再跟大家卖关子了，接下来给诸位展示桃源县最新研制的武器！” “别眨眼，都坐稳了！” ...... 第618章枪械亮相文臣武将缓缓移动。随驾而来的侍卫立即上前重新排列好已经散乱的座椅。少顷，所有人各就其座，不过嘴上的讨论却是没停。 “你听听，还让咱们坐稳了。你说那开山裂石的神器能是真的么？” “嘁，要是之前嘛，我还有几分相信，可现在却不信了。你说咱们这位方大人，走到哪不得整点事啊！还打猎，你看看他今天打的那点东西，不是他风格，可见今日注定要败兴而归了。” “嗯！有理，有道理。” 方正一见都已各就各位，继续讲道：“今日要展示的武器有三件，这其中的每一件拿出来都能改变当今战势的格局。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是依照现状，我大景注定会利于不败之地！” 群臣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觉得他在吹牛。景帝严阵以待，刚才已经见识过了手铳。确实称得上是神奇无比，若是人人能配备，那大景的战力会毫无疑问的提升一大截！只不过回来时聊天得知，造价过高，若是想作为普遍装备还需要大量时间去改进工艺。现在还有两件..... 见下面逐渐讨论完毕，方正一向后摆了摆手。立即有锦衣卫上前，抬来了一个厚重的木箱子。打开箱子，露出了里面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长枪短铳。方正一扯出一把短铳，双手捧着展示在众人面前：“这第一件名为手铳，可以连射三发弹丸，五十步内可破甲，对敌造成杀伤！弹丸一旦入体，敌军九死一生。” “来人，上靶子！” 身后的锦衣卫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箭靶，方正一侧向而立，举枪射击。砰砰砰，三枪稳稳中靶！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集体的目光看看靶子，又看看方正一手中的手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刚才就听见一阵声响这就结束了？文臣反应虽慢，可武将第一时间便明白过来，不少人站起身，抻着脖子仔细观察着已经被击穿的靶子。忽然有人激动的高声叫道：“好兵器！可是..三枪打完呢？” 方正一朗声一笑：“三枪打完自然需要重新装弹，这些是他的缺点之一，虽然快捷方便。但是装弹麻烦。” 说罢，将手铳扔给了一旁的张彪。张彪接过手铳开始利落的装弹，这装弹的过程中，不少人便开始冷静了下来。 “太慢了!此枪使用方便，威力不俗，但是装弹麻烦，可见只适用于护卫或者是暗杀!紧急情况根本没有时间装弹！” 景帝不禁颔首。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个问题，手铳很好可以提升战力，但是说道改变战争格局未免有些夸大。方正一见状，又从箱中掏出第二件，展示给众人。景帝不由得身体前倾，双手死死的抓住座椅扶手，甚至手指都开始泛白。长的？长枪？这枪看起来就比手铳威力要大！ “此枪名为燧发枪，威力远在弓箭之上！弓箭无法穿透的铁甲，燧发枪便能做到！” 说着，方正一抬手对着靶子射了一枪，接着丢给了张彪装弹。 “缺点同样是换弹麻烦，需要时间。” 景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威力在手铳之上，可是还是同样的缺点么？如果是这样无论从普适性，还是从成本上来讲，总体都不如弓箭。唯一的优势就是入手成本低，只要长手就会用，不像弓箭更需要大量时间练习。其余武将也是大差不差的表情，显然已经迅速意识到了各种问题。有遗憾有失望，但今日能得见这样的兵器已经算是不虚此行，可是可惜缺点未免严重了一些。方正一的声音还在不疾不徐的传来。 “燧发枪虽然同样有换弹麻烦的特点，但是因为射程长，这个缺点可以克服！此枪研制成功之后，我便命人为其定制了战法，名为三段式射击！来人演示！” 一排靶子又被抬了出来，同时出列了二十几名桃源县的锦衣卫。每人挑了一支枪，前中后迅速列队。所谓三段式射击，实就是将所有射手分为三队，一队射击，一队待命准备射击，一队填充弹药顶上预备射击的位置，周而复始，无限循环，消除了填充弹药的空白时段，杜绝了对方近距离冲击攻破阵列的可能性。三列锦衣卫开始分段射击，一时间只听枪响声在营地大作！几乎如同暴雨一般连续而不停歇。在场众人的心几乎快被这猛烈的枪声带动的加快了几分。无论文臣还是武将眼睛都瞪得溜圆，纷纷起身观看。两分钟后...射击停止。营地上若有所无的火药燃烧过后的味道，飘散在众人鼻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支离破碎的箭靶上。此时，眼神里除了惊叹...还有狂热！景帝双手微微发颤，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想要仔细查看。忽然臣子中一人越众而出，猛地跪倒在景帝身前。抱拳激动道：“陛下！方大人所言非虚，此神器却有改变战争格局之能。若是在军中装配，或另起一支枪军，北戎骑兵已难成我大景心腹之患啊！” 紧跟着其他武官也是越众而出，纷纷发言。方正一举目看去，心里有些惊讶。为首的是西征将军，戴国公宋辉。平日里他跟武官打交道并不算多，毕竟文武之间总是有一道看不见分界线，而且一是怕忍不住嘴贱挨打，另一方面则是武官表现得有些奇特。武官并非像他印象里在电视上那种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形象。反而一个个出奇的沉默，皆是心思很重的样子。平日里发言也不多，不怎么爱说话。人家不爱说话，他自然不能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反倒是文官，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整日的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如今戴国公一把年纪表现得这么激动，倒是十分出乎方正一的预料。景帝抬手轻摆：“都起来吧！一点小场面，何至于此？不成体统！” “方卿，燧发枪造价几何？” 方正一沉心静气道：“陛下，还有一件东西尚未展示，不如等臣一并展示过后，再解惑答疑？” “好，就依你说的办。”景帝点头道，随即重新落座。武将们也带着激动的心情，走回座位。见重新恢复秩序，方正一高声道：“来人！把最后一件东西拉出来！” ...... 第619章神器降世不远处盖着红布的一堆东西，此刻已经被揭开，三座重炮赫然露出。十数名锦衣卫上前去推。这会儿功夫，群臣便又开始交头接耳。 “哎呀，这东西下面有两个轮子？” “黑洞洞的，看着是有些怕人，不过这么重又能有什么作为呢？谁能扛的起来啊？” “别的不敢说，这东西怕是威力跟缺陷都不小。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铁的，这么多铁...有些浪费了。” 景帝一直没说话，只是不停的深呼吸。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威力非同一般！枪管那么细都能打死一头鹿，这么粗的管子...那不把鹿拦腰截断？李元照更是激动，坐在原地双脚不停的抖动着。一共三座巨炮，四五名锦衣卫推着一座炮艰难前行。地本就不平，加之炮身沉重行动就更加艰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巨炮推到地方，调转了合适的方向。方正一抚摸着炮身，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东西是他在桃源县还入朝时便已经造出...没想到入朝几年才把炮抬出来。是时候让它正式登场了！ “装弹！” 此时两座炮口正对着山壁，一座炮口对着远方的空地，空地上还有锦衣卫忙忙碌碌在放置着提前准备好的小动物以及稻草人靶子。这才是今日的开胃大菜！ “诸位！此物才是今日的压轴大戏，名为永镇山河炮！” 永镇山河？好大的口气！不少人面露愤慨之色，刚才的两样东西着实把大家震了一番，可你叫永镇山河多少有些过分了。景帝眼中的期待愈发重了，催促道：“不必多说，尽快演示！” 方正一没多废话。朝身侧一扬手，早已准备好的锦衣卫，立即拿火把将引信点燃。在皇帝跟群臣的注目下，引信缓缓燃烧，最终消失无踪只冒出了一丝白烟。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砰！” 一声巨响，伴着一道粗壮的火舌，从炮口轰然射出！再下一秒，远处的山壁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轰！！！” 山石崩碎，四处飞溅，激起了一团薄雾... “砰！” 又是一炮射出，惊人的情景复现。在场众人只感觉大地震颤，耳边传来了一阵嗡鸣...接着万籁俱寂，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三魂七魄都被这震人心神的炮击给打散了一般。直到两秒，三秒后...已经隐藏起来的感官才堪堪浮现。景帝瞠目结舌的盯着破碎的山壁，嗓子一阵阵的发紧。千想万想也是没有想到，这最终的兵器竟然有如此神威！不似人间的凶器啊！其他人也是满脸大惊失色的表情，都被荡魂摄魄的两炮在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一道道诡异且情绪难言的目光开始集中在了方正一身上。处在焦点的方正一跟没事人一样正掏着耳朵。妈的，离的太近耳朵被震的生疼！感受到投来的目光，方正一放下手笑笑：“诸位别急，还没展示完呢。” 说着伸出手朝远处一指：“诸位且看那边，那里准备了一些牲口作为实战演练，准备开炮！” 景帝跟群臣的目光紧急调转。 “砰！” 一声炮响过后，炮弹准确的落在了目的地附近。落地的甫一瞬间，又是一声熟悉的巨响，好似炮弹炸开。继而又掀飞了无数尘石，冲击波震倒了离的最近的稻草人标靶。甚至不幸的牲畜连哀鸣都来不及，便已躺倒在地，血流大汩大汩的蔓延。还有碎石铁片如同无数力道十足的箭矢一般穿破了较远的目标。烟尘散去，只剩牲口的哀鸣。有了前两炮做铺垫大家心里都有所准备，不过饶是有了准备还是被这第三炮弄得心里发紧。毕竟场面实在有些太过惨烈了！远远望去那些处于轰击中心的牲口，好像内脏都被炸了出来。没死的也没好到哪去，一身伤口，屎尿齐流。最可怕的还是那些稻草人靶子，已经是支离破散，完全看不出人形。景帝脸色泛白，颤抖着站起身想要近前去观察大炮。身后忽然有人一嗓子尖叫起来：“这是守城的神器啊！有此神器，我大景绝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有此神物实乃我大景之福！” “我大景自今日始再无外患之忧，此天佑我大景。” “陛下洪福...” 景帝还没走两步，身后已经是沦为了大型马屁文学现场。方正一脸拉的老长，面色阴沉的盯着众人。来劲了是吧？我还没说话呢！一群老东西，平时不声不响的！妈的，一群马屁精！见景帝走了过来，方正一的表情迅速由阴转晴，赶紧上去搀扶。谄媚道：“陛下，今日这永镇山河炮今日之所以能出世，全靠陛下的英明领导。” “火药早早的在臣手里，可若是没有陛下远大的目光，超前的部署，只怕早就是明珠蒙尘啦！” “陛下圣明，有此功绩，实乃大景百姓之福，天下万民之福，羞煞古来所有帝王！” “古来圣贤...” 景帝本来直勾勾的盯着大炮，充耳不闻其他声音。奈何面对方正一毫无下限且连续不断的吹捧，终于是绷不住了。瞪了他一眼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给朕讲讲这永镇山河！” 说着景帝的手抚上了炮身，来回摸了两下。霸道的威力，粗粝的手感，狂野的造型无一不击中在景帝心中。此刻他的眼神恐怕是比看后宫的妃子还要深情几分。方正一忙道：“请陛下落座，臣要详细讲来。” 景帝颔首，恋恋不舍的走回原位。方正一深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今日的三件武器至此就演示完毕了！” “威力如何大家都已看在眼里，不过我更想提醒大家保持冷静。” “无论是长枪短铳，亦或是永镇山河都有其短期无法避免的弊处。” “这三样东西，共同的弱点便是结构复杂，造价过高。” “不过...这并非无法解决！” ...... 第620章善意的谎言说着，方正一拿起手铳高举起来道：“以这手铳为例，这里面每一个构建都是纯手工打造。” “每个部件要紧密结合，协同工作才能达到完美效果。任一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手铳失灵。” “最早的时候平均下来，每造十支枪才能有一支被成功应用。造价可高达百两以上。” “永镇山河炮更是异常昂贵，堪称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围观群众纷纷摇头。普通的手铳要百两？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要是每一样都是这个德行，那组成一支常备军队恐怕要天量的银子，大景的国库也不用干别的。更不谈后期的维护费用。照这个说法，总体算下来还不如拿人命去填呢！ “那方大人刚才说有解决之法，如何解决呢？”有人问道。 “好问题！不过容我继续讲下去，大家听过后便一切都懂了。”方正一开始左右踱步：“无论是永镇山河还是长枪短铳，其实已经研制相当长的时间了。” “可是诸位知道为何直至今日才能研制成功，送到各位面前吗？” “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结构工艺太过复杂，问题丛生！桃源县的工匠，久克不下！可是就在近期，一样东西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格局。” “如今这样东西，在座的各位每个人身上都有。” 戴国公宋辉反应的最快，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高举起问道：“怀表？莫非怀表与枪炮有关？” “不错！戴国公问的好，能造出枪炮的关键就在于怀表。”方正一道:“诸位可知怀表从何而来？” “不是你们桃源县造的吗？” “错！大错特错！你们只知桃源县造怀表，但却不知这些东西皆是仿造而成。”方正一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怀表乃是当初我从吴王手中所夺，后交给匠人研究。” “此物之精巧，结构之奥妙，都是在大景罕见的！光是为了复制它，我桃源县顶级的能工巧匠，耗干了心血，日夜不停的赶工，以至于到最后手指不能屈伸。” “那座钟里的机巧就更加妙不可言，倾尽全县的工匠之力才堪堪造出百台，短期内已经没有再造之力。” “所以你们说它卖一万两还...” “咳咳咳！”景帝捂着嘴尴尬的咳了两下：“方卿，说枪炮呢。” 什么一万两不一万两的？你小子朕还不知道，在朕面前还要信口胡诌！方正一脸一红，道：“臣一时激动，不好意思。”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件怀表的妙用大家这段时间应该已经有了切身感受。没有了它生活就像失去了掌控，你们说是也不是？” 群臣纷纷称是，就连景帝也默默点头。方正一继续道：“此物再往前追溯，乃是吴王从海外所得，据他所言怀表在海外不过是最寻常之物，就连普通百姓都买得起！” “可反观我大景呢？有几人能买得起？” “一人能用，和千百万人都在用，那么时间长了两地效率要相差到何种地步，不知诸位想过没有！” “如果说我们要造十支手铳有一支才能用，那么海外呢？恐怕是造一支就能用一支，我们的成本就要比人家高十倍！大家能明白么？” “所以要降低成本，必须要有着先进的工艺跟工匠才是关键！” 人群脸上纷纷显出了几分担忧之色。李岩松捋着胡子皱眉道：“不对吧。老夫记得建江治水用的开山裂石的神物名为功德无量，刚才见装填枪炮用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功德无量吧。” “海外也有此物么？” 这玩意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私下里也都在讨论，景帝更是从没藏着掖着。方正一微笑道：“不错，李公问的好，” “枪炮是功德无量的载体，虽然其本身就威力巨大，但是缺乏载体并不好用。” “而且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它诞生于一个炼丹师的意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方正一语气开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吴王叛逃的时候，还有一个船队接应。我上的那艘船已经有百业之人，若是船上有那么一批炼丹师...再加上一个意外呢？” “等他回来又是以一种什么姿态？我不敢想。” 群臣默然，都低头思忖起来，心中刚被新武器带来的喜悦骤然间冲散了。忽然有人反驳道：“方大人！你今日说来说去，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都是危言耸听啊，连细节都没有如何让大家信服？” 细节？要细节给你细节！方正一朗声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关于怀表的出处跟西方的历史，我本人通过吴王跟他船上的文献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是真是伪大家自行分析！” “此怀表产自西方东部的一个小国，名为广坎达！那里盛产一种名为振金的矿石。广坎达虽是弹丸之地但却有能工巧匠无数，海贸发达，被无数西方国家誉为海上马车夫。” “不过今日我讲的不是他，而是凯撒大帝.....” 一篇魔改的西方玄幻史再次讲出，这次还给他改进了！为了防止景帝再次考自己，他连夜回家就给抄上了，又增加了不少细节。什么十字军东征，黑死病，波士顿倾茶...记得稀碎的历史能缝上是全缝上了！再加以精心编排，要逻辑有逻辑，要细节有细节！群臣听完又傻眼了... 这么波澜壮阔，好像比大景历史还牛逼啊...你要说挑毛病，好像还挑不出毛病，毕竟是异国文明。方正一趁热打铁道：“当时我在船上还见到了番邦洋人，长得那是金发碧眼，吓人极了！” “不过吴王那有译官在，我还是学了两句外语。下面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 “my name is....” 一串叽里咕噜的小学三年级英语念出，群臣再次傻眼了。反正是一句听不懂，但是能看出来，方正一好像真懂点，肯定不是瞎说！在座的单一个拎出来都算是文学家，语言是讲语感的，方正一信口胡诌第一时间就能被人发现！磕磕绊绊整了几句，方正一红着脸道：“说了这么多，大家心中应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不过今日的展示还远远没有结束，请陛下跟各位随我一同再去一趟桃源县。” ...... 第621章菜里有毒猎苑去往桃源路上，群臣窃窃私议。今日一日下来可以说被震的不轻。但是相比于那些先进的武器，众人讨论的重点已然开始向海外转变。什么工匠国度广坎达，甘道夫草船借箭，三英战奎托斯，阿尔萨斯败走温泉关... 这些极具传奇色彩的异国故事无不吸引着文臣武将的好奇心。至于方正一则是一直伴在景帝身旁。景帝听着身后的细碎讨论低声问道：“怎么这次讲的比上次多了不少故事，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臣...只是稍加润色了一番。”方正一道。李元照也侧着头偷听，听到这句话鄙夷的看了一眼方正一。转身凑到了张彪身旁一同研究火枪。景帝立即心领神会，苦笑道：“海外国家百多年前已经有你说的这么强，真发生冲突，那我大景将来岂不无立锥之地？” “陛下，那边应该没有陛下想的那么强。否则吴王哪来的胆子往那边跑，还想着抢火药呢。” “不过无论是真假，臣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那边的金银财宝必不在少数！” “如果强于我大景，可以探敌先机。如果他们弱嘛，那咱们苦哈哈的还种什么地啊！直接抢..友好合作，反正咱们是两头不吃亏！” 方正一抹了把脸，职业病犯了，差点说吐露嘴。按照他的想法，西方当前没啥牛逼的，连火药都没有。这要是大景先冲过去...那还不是美汁汁？只不过有些话说出来，不符合主流价值观。景帝点点头，闭目思索起来，方正一也不再多言。等会儿到了桃源县，还有第二波惊喜！不给这帮人震翻了，今晚不睡觉！过了许久，将到桃源县之时，天色已经沉黑。方正一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借着火光模糊的看向前方。心里感觉一阵阵别扭。好像...县里有些不对劲！挺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听声音感觉周边好像种了好多树？来不及多想已经到了城门外。敖辰早早的就派了人在城门处迎接，一见景帝现身立即指挥人马列队欢迎。方正一在景帝耳边交代了两句，等大部队被带领入城后翻身下马。走到敖辰身边问道：“准备的如何了？” 敖辰道：“都准备好了。小桃姑娘那边说再不来牛肉都熬化了。” “后山那边也已准备完毕，就等老爷您这边信号了！” 方正一稍稍心安：“那就好，精心准备点，今日要把场面做足。我刚回来的时候怎么有点感觉不对劲呢？城外面种树了？” 敖辰愣了一下点头道：“啊，是啊，是种了不少树。” “为什么种树？” “呃..这，老爷您还记得咱们县里那两个要饭的么？他们把县里的荒地收了，拿去盖房子卖给京城人。外面荒地他们又不能盖城墙，搞了好些树做遮挡。” 方正一大惊失色：“什么！你把县里荒地卖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办了错事？敖辰挠了挠头，紧张道：“我寻思那玩意也没啥用我就给他呗...咋了老爷？” “草！我还想留着卖呢！两个臭要饭的哪来的钱买荒地？”方正一大为光火。敖辰心虚道：“这..他们卖谢赚的钱。现在县里还有不少人跟着学呢。” “靠！那不他妈又走到要饭的老路上了？你怎么给我看的？桃源县将来要改成乞丐县？” “没有乞丐...都是灵活居住者。再说...竞争激烈，普通卖谢要不到钱了也表演点才艺，杂耍嘛。”敖辰辩解道。 “你行啊，文字游戏玩到我头上了!”方正一咬牙切齿，“一时没看住就又给我乱套！明天再说，先进城！” ..... 一众宾客已经被安置在县衙后院。院内燃起了几丛篝火，照的透亮。十来张圆桌早已摆好，众人列作在席间。水池一旁还有乐队演奏，乐师正拿二胡拉着菊次郎的夏天... 方正一刚跨进院内，立即有人问道：“方大人，您今日不会是想请我们吃饭吧？” “正是！诸位稍待，酒足饭饱后还有精彩的节目表演呢。” “我先去后厨瞧一瞧，诸位先聊着。” 方正一刚走，交谈声便响起。 “啥惊喜啊？弄了半天是吃饭啊，这跟西方还有枪炮有关系吗？” “呵呵，他是没活儿了！这黑灯瞎火的还能闹什么劲？” “诸位莫急，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这曲儿就有点意思，你们之前听过么？” 后厨内，小桃正带着一群厨娘忙前忙后，不停指挥着下料。见方正一来了，小桃才堪堪松了口气：“少爷你可算来了，我还怕你们不过来白准备了，马上就能上菜。” 方正一抽着鼻子，闻着伙房内浓重的香味竖了竖大拇指：“嗯，不错！整挺好，那我先回去了。” 见他要走，小桃忙拉住他，担忧道：“少爷,你说陛下能爱吃我做的菜么？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方正一笑着摇头道：“唉，陛下可怜啊，他能吃些什么呢？在宫里无非就是一些清粥羊肉之类的，放宽心，准备上菜吧，锦衣卫都在外面等着了。” 说罢从伙房里捞了一个生土豆揣在袖中，慢慢悠悠走回后院。后院里，众人正摇头晃脑的听着新奇小曲。方正一现身，高声道：“诸位，马上上菜。一会儿大家不必拘谨，今日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话音一落，便开始有锦衣卫向各桌传菜。一道道新奇的菜式映入众人眼帘，土豆炖牛肉,西红柿炖牛肉，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马铃薯炒土豆.... 前所未见的新食材，从未闻过的特殊香味。甫一登场便捕获了众人的眼球。景帝举着筷子有些游移不定，郭天养已经抢先一步拿着个小盘子替景帝挨个尝菜。倒不是对方正一不放心，这种新奇的东西还是试一下为好。众人看着郭天养咀嚼，喉头一阵涌动。这一天也没吃什么正经玩意，到现在腹中着实有些饥渴难耐。数道新菜下肚，直到夹到酸辣土豆丝，郭天养脸色一变，夹着嗓子道：“陛下，这菜有问题！” 群臣闻言大惊...无数道微妙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方正一身上。 ....... 第622章接着忽悠方正一大步流星的走至景帝身侧：“陛下，臣失礼了。” 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筷子土豆丝，塞进口中。边嚼边道：“此菜没毒，只是太辣。此种辣与寻常的茱萸，胡椒的辣不同而已。” 李元照眼疾手快的也跟着吃了一口道：“父皇，没问题！我之前在老方这里吃过！” 景帝神色淡定的挥挥手：“知道了，大惊小怪。” 郭天养尴尬的站在原地。什么特殊的辣,新调料么？桃源县又出幺蛾子？你们这么搞，弄得咱家像个没见识的呆逼一样。 “陛下，奴婢吃着...这里面好像还有牛肉。” “陛下！这些菜中确实有牛肉，不过此牛是昨日桃源县试炮时不幸身亡的，今日正好作为新菜的辅料让大家品尝。”方正一赶紧解释道。景帝颔首，抬手道：“嗯，都动筷吧，诸位爱卿不必拘谨。方卿难道还能害朕么？吃吧。” 说罢，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土豆，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品了一会儿，开口赞叹道：“好味道！此菜甚妙，有一种朕从未尝过的奇妙口味。” 陛下见多识广竟然给出如此之高的评价？这下疑心尽去，众人不再犹豫，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席面依然秉承了桃源县豪奢的作风，每一道硬菜菜皆是浓油赤酱,科技没有全是狠活儿。西红柿炖牛肉做的是火候十足，用筷子一夹。酥烂的牛肉便颤乎乎的绽开在筷间，浓郁肉汁随之点滴洒下。连汤带肉塞进口中，除了满溢的肉香还有番茄的清香，让人胃口大开。李元照一向是不顾形象的，甩开膀子猛炫。景帝倒也没端着，今日心情大好连尝试数道新菜，心中大呼过瘾。尤其是尝到辣菜,更是喜欢。辣味不算强烈，但是那股微辣的刺激毫无疑问又将食欲又提升了一个层级。其他人也是相似的表现，大快朵颐间推杯换盏。间或讨论一下菜品的味道。有人问方正一这是什么食材，方正一都是摆摆手微笑不答。现在没时间回答，忙着给准岳父夹菜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依旧热络十足。在场所有人都放慢了进餐的速度，偶尔夹一口，脸上挂着淡淡的饱足感。方正一适时的站起身高声道：“诸位对这一餐都还满意么？” “满意。”不少人呼应道。听着新奇小曲，吃着新奇菜品，加上之前的新奇武器。一天到晚都是船新的体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经历，出去吹牛逼都没人敢信呐！ “方大人，刚才不少人都问你今日我们吃的是什么，现在应该揭秘了吧？” “莫非这是桃源县的特产？” 方正一哈哈一笑：“好，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今日诸位吃的食材有三种是市面上见识不到的，其一名为土豆，就是跟牛肉一起炖的。” “第二种名为番茄，口味似水果。” “第三种名为辣椒，这我就不必多解释了吧？” “这三种作物皆是从吴王手中所得，一开始并无人知晓这些作物的作用。直到桃源县种植成熟出一茬之后才研究明白。” “今日我要说的便是这第一种，土豆！此物也是吴王从西方所得，经人培育之后，竟然发现此物亩产亦在千斤以上，丝毫不弱于红薯。而且它作为主食完全可以替代掉我大景的主要作物！” 亩产千斤！！？景帝眼中猛然绽出两道精光，看向桌前的土豆，赶忙又夹了一筷子。群臣也开始拿起筷子在剩菜中翻找起土豆。 “方卿所言非虚？”景帝不可置信道，用筷子戳了两下盘中的土豆块。这平凡的模样，难以想象又是一个继红薯之后的又一种超高产作物！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这土豆一直在桃源县的大棚内细心培育。只是时间尚短，收获不多，所以无法带陛下跟诸位同僚去田间参观，但是吃一顿饭是没有问题的。”方正一道，接着从袖中掏出了生土豆：“你们看，这土豆无论从长相还是种植的方式上，都有许多与红薯类似的特点，可味道却全然不一样。” “土豆不但可以用作主粮更是可以酿酒！” 红薯其实也是可以酿酒，酿出来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地瓜烧。不过那玩意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