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吴升那个狗东西交钱了吗？扣他五成！” “懂了，老爷！” ............................. 又是一番颠簸，一行人回到了方府，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用膳后一群人围坐在饭桌旁。 饭桌上摆的是小山高的卫生巾。 看着卫生巾，方正一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看着跟自己上辈子广告里看的完全不一样啊... 中间倒是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翅膀,四角是四条长带子,看款式很是迷惑.... 良久，方正一迟疑道：“这个...怎么用？” 众人疑惑的目光集中到方正一身上。 “这是什么？” “叫卫生巾，月事用的。” 闻言，张彪跟鲁法默默的转过了身，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伊跟小桃的脸涨成了红苹果，白伊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脸。 小桃羞涩道：“少爷！你弄这么多这玩意干嘛！？拿走拿走！还摆在桌子上,羞死人了！” 方正一疑惑的看向小桃：“你在县里没见过这个吗？” “没有！我这几天光顾着玩了....我看它干嘛？快别说了！拿走！” 看见二女这副态度，方正一也有些无奈。 卫生巾这东西还是他特别命县内纺织厂研制的，后来发现只有纺织厂完不成任务。 又找到了造纸厂，虽然县里的造纸厂产量不怎么高，但是受方正一的影响下好像点歪了科技树。 纸张开始不断朝着柔韧耐用的方向发展。 如今两厂联合把这东西制造出来也算是大功一件。 之所以把这东西看的这么重还是因为古人积习难返，一直把女人的大姨妈看成洪水猛兽。 之前生活不算富裕的时候，不少女人月事一来就直接躲在家中，直到结束才出门。 不但男人对女性这方面畏之如虎，女性自己也深以为耻。 不讲究的的直接就用布，好一点的用一种叫月事布的东西，里面填充上干草碳灰一类的东西，用于吸水杀菌。 起初方正一完全没意识到这件事，但是每个月经常有几天见不到小桃心里才在意起来。 后来开始命全县医馆收集信息，甚至为此专门成立了女医馆，才知道不少女人因为这件事患病或者死亡。 方正一对这种恶习深恶痛绝！ 这次带回来这一车卫生巾，主要还是想试卖一下能不能推广开，顺便给桃源县寻找新的增长点。 县里的玻璃制品不错，但是那个路...还是算了到不了京城就全颠碎了，就算在京城建设新厂，培养可靠的新人还需要不少时间。 平民他是不用考虑，但是可以向高端市场推荐。 这一片售价三文钱顶上一碗面的价钱了，不知道一个月要用多少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普通百姓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用在这件事上。 只能先让高端用户用上，扭转社会风气，待之后红薯推广开，社会逐渐富裕后再徐徐图之。 也算有个先手准备。 可是这第一步就犯了难，这玩意他都怎么用不知道，两个丫鬟又不愿意说。 方正一怒了，板起脸用力一拍桌子：“小桃！你说！这几根带子干什么？” 小桃捂住脸，闷声道：“系在腰上的吧...” 方正一恍然大悟，随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古人好像没有穿内裤的习惯.....忘了。 这也是门好生意呀！整点Q趣内衣啥的.... 想了一会儿，一个想法在方正一脑海中缓缓成型。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白伊跟小桃还死死的捂着脸，方正一的脾气又上来了。 怎么回事？自己的问题自己都不上心！老子给你们解决还扭扭捏捏的！ 方正一再次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全府上下的女人都得给我用这个！免费用，必须用！” “用完了还要跟老子说感想！比如有没有什么侧漏啊....就这样！” 随后转念一想，就这么免费送，府里可能会出二道贩子，于是又补了一句：“每人一天领三片！小桃你来负责！” 小桃羞涩的点点头。 白伊的手掌悄悄岔开了一条缝隙，惊恐的看向方正一。 太变态了........ ................ 第81章 金金再生之术 次日，方正一又是起了个大晚。 反正没人知道自己回京，早去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直到晌午才慢慢悠悠起床，穿衣用过午膳之后才带着一个包裹乘着马车晃荡到宫内。 到了东宫，一眼就看见了百无聊赖的李元照还有在一旁伺候的刘金。 两人听到太监的奏报声，都惊喜的朝方正一看过来。 尤其是刘金，眼睛里冒着光。 可算把救世主等来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戏。 李元照咧着嘴迎了上去：“老方，你终于回来了，本宫这些日子无聊极了！简直生不如死，快让本宫看看你带了什么特产。” 方正一摇头笑了笑，径直坐到桌旁：“殿下莫急！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 说着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布袋，然后解开了布袋。 “小母牛牛肉干！” “呀？”李元照惊奇的朝牛肉干看去，迟疑道：“小母牛..?这牛肉不是不让吃么...你们县里宰牛了？” “吴升知道么？”“知道。” “此人搬到桃源县本色不改，竟然与县里的母牛通奸，此牛不堪羞辱自尽而亡，然后就被做成肉干了，有宰牛书的！”说着话，方正一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张宰牛书。 县里虽然经常杀牛，但是都是有证书的，方正一这方面做得十分周全，每个月都会批量印制一批宰牛书。 李元照听的直乐，心里舒服了。 刘金这个笨嘴拙舌的只会恭维逢迎，还得是老方胡说八道好听。 接着李元照兴致勃勃道：“给我讲讲桃源县有什么新鲜玩意了？” “有哇，县里最新出了个舞台剧《四合院之古墓疑云》，精彩极了，有空带殿下去看一看，还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旁的刘金一直两眼放光的盯着方正一。 方正一的余光早就瞥见了，被刘金盯的直发毛，时间一长终于忍不住了，毫不客气的直视回去。 刘金还在盯。 方正一心里直纳闷，随后略一思索才想起来，这刘金莫不是还想着让我帮他金金再生？ 想到此处方正一哑然失笑，从包裹里掏出一个放大镜。 李元照见了好奇道：“老方，这是个啥？” 方正一举起放大镜得意道：“此神器名为金金再生镜，粮食放大器，可以起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效果！” “刘金！这只就给你了，哪短照哪！” 刘金闻言狂喜！抢过放大镜流着口水跑走了。 李元照摸着下巴，纳闷道：“望梅止渴..画饼充饥？那不是没用！？” 方正一微微一笑，又掏出一把，举在了李元照眼前的杯子上。 杯子骤然变大！李元照愣住了，随后惊喜道：“这是个好东西啊！” 方正一把放大镜递了过去，李元照开始拿着放大镜四处乱照，每照到一处便发出啧啧赞叹声。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父皇这两年经常抱怨看不清东西，要是有了这个镜子，看奏章岂不就容易许多？” 方正一不禁有些感动了，实在没想到太子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给陛下用，实在是孝心可嘉。 “正好治治他的老眼昏花！这段日子本宫可没少莫名其妙的挨打！” “..................” “来来来，我来教教殿下这放大镜的新玩法。”方正一赶紧岔开话题，再聊下去可就太爆孝了。 方正一拿过李元照的放大镜走出户外，找了个阳光不错的地方。 对好焦点就那么一放，很快草地上还是冒起一阵烟气。 李元照又是惊叹了一番，随后疑惑道：“这是什么原理！？” “就是把太阳光聚集到一处，热力升上来了就点着了，这叫太阳能！” 李元照疑惑的点点头，不过很快不再想，两人开始趴在草地上找蚂蚁。 不多时刘金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一般跑了回来，举着放大镜哭诉道：“方大人...这没用啊！” “怎么没用！照完大了吗？” 刘金揉着眼睛，委屈道：“大了，就是看着大了，还是断的呀！” 方正一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是这样的啦！反正在宫里也用不上，看着大跟真的大是一样的。” “小金呐，不必气馁，人生就是这样，万物有缺哪有什么圆满呢？” “再说了等你老了，回忆都是甜的，这阉过的人寿命都长，你能比别人多甜好几年呐！而且你要是想你兄弟了还能拿着放大镜照一照。”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 “骗子！” 方正一话没说完，刘金拿着放大镜哭着跑走了... 李元照玩的尽兴站起身，看着方正一嘿嘿直笑：“老方，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方正一讪笑两声：“臣这是关心他，好了，不说旁的了，讲正事，这几天朝堂之上有没有关于臣的非议？” 李元照表情也严肃起来：“你走了之后很不对劲，没有任何反映，甚至都没有人提到你。” “我感觉那群人有阴谋！” 闻言方正一低头沉思，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弹劾他，确实不正常。 而且桃源县又有人探查他的消息，说不定那帮看他不顺眼的老货在憋着大招。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一旦红薯出世，这群人说什么都是放屁！ “老方？老方？你说句话啊！”李元照见方正一半天没有反应有些急了，看来老方这是没辙了？ 方正一话锋一转，笑道：“没事！不用管他们，咱们该怎么做怎么做。” “公主现在病情如何了？” 李元照闻言警惕的上下打量方正一：“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公主的病可是臣给治的，总的让我知道个结果吧？” 方正一心头无奈，好家伙，我就问问就盯我盯的这么紧，前一阵还要给我送老婆，现在就不是你啦？ “嗯！病好了！那胡老头果然是个庸医！对了，妙菡好了之后说要当面感谢你呢。也别挑时间了，就现在去，我陪你去！你可别耍花招啊！” “..............” ............... 第82章“情场老手”方正一 方正一在李元照的审视下一路被“押送”到鸣鸾殿。 一到鸣鸾殿，在李元照大呼小叫下，公主缓步而出。 方正一呼吸微微一窒，这次见公主跟上次印象更有些不同，上次公主身娇体弱的躺在床上，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次恢复健康之后，又是另一种风情，看起来更加青春活泼，真真的又纯又欲。 李妙菡一双灵动的美眸好奇的打量着方正一。 方正一连忙行礼：“臣方正一，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清脆的声音在方正一耳边响起：“方大人不必多礼，倒是本宫还应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方正一抬起头，正对上公主李妙菡的双眼，李妙菡嫣然一笑，更显风情。 “多谢方大人出手救治，本宫现在已经痊愈了，后花园也已重新改造，不如方大人来看看哪里还有问题？” 方正一接着点头称是。 他对李妙菡的印象极好，纯欲天花板生的漂亮，说话声音又温温柔柔，脸上总是浮现着笑脸，看样子脾气也是极好的。 是他喜欢的那一卦。 要是没有一旁虎视眈眈的李元照就更好了。 三人到了后花园中原本开满花园的霞光珊瑚已然消失不见，全部换成了翠绿的树木。 方正一假模假样的转了两圈，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这病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臣倒也懂些岐黄之术，公主若是身体上有不舒服可以时常找臣诊病。” 李元照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神色。 老方你是真敢说啊！本宫亲眼看见你做个治肺疾的药都能毒死五十多个人，还敢舔着脸说自己懂岐黄之术？ 于是又开始死死的盯着方正一。 这厮一定是看上了咱家的妹子...老方一张嘴能把人忽悠瘸了，不能让他在这乱忽悠！ 公主掩嘴一笑：“谢谢方大人，本宫最近就有些不舒服呢。” “是不是身体时常感觉有些虚弱，容易疲劳？此前眼睛还有些酸痛？” “呀，方大人果然厉害。” 方正一心里暗笑，躺了那么长时间能不累么？你以为你是我？下地走路肯定累啊！ 至于眼睛酸疼，花粉过敏是这样的，经常容易干涩揉眼睛。 李元照讪笑两声,也不再盯了，没想到老方还真懂点.... 方正一道：“哎，这没什么，我们坐下说。” 三人坐在亭子中，方正一看着公主突然没话了，好像真没什么话好说。 自己身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就是小桃，平时里也没太多闲聊，剩下的就是跟一群男人厮混在一块。 脑子里存的理论不少，可是一见真章就麻爪了... 总不能说我馋你身子吧... 两人的目光转到方正一身上，方正一无奈只能先开口：“公主殿下，这病还是要养，平时没事儿要多喝些热水....” 李元照的眼神立刻又变得尖锐起来。 多喝热水？！这不是老方教我追求女子时说的话吗？ 果然贼心不死！ 李元照看着方正一冷笑道：“多喝热水，然后呢？” “没了....噢，好像还可以加红糖。” “............”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最尴尬的还是方正一。 妈的，网上那些话怎么说来着？上辈子的记忆怎么总是拉胯？总不能说在吗，这也太蠢了..... 还有那三句话暖她一整天到底是哪三句话来着？ 三人陷入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李妙菡看不下去了。 指着方正一随身携带的包裹道：“方大人，我见你随身携带着包裹，那里装的是药吗？” 沉默打破，方正一如蒙大赦，赶紧取下包裹放在桌子上，边拆边道：“哦，不是，今日也算巧，这里面装的是一些我桃源县的特产。” “公主正好也可以尝一尝，味道十分不........” 包裹打开，方正一的眼睛直了...里面赫然夹着几片卫生巾..... 小桃这个死丫头！让她装特产，装什么卫生巾啊? 方正一心虚了，眼珠四处乱转，随后假装没看见，从包裹里拿出一包果脯。 “公主尝尝，这是我桃源县的果脯，味道酸甜...对身体也有好处。” 李元照哪管什么果脯，一见包裹里面有新奇东西大大咧咧的就扯出一片，拿在手上反复把玩着。 “老方！这是个啥？我怎么没见过？” “..........,你猜？” 李元照闻言，反复拿着卫生巾研究，看见四条带子，比划了两下感觉自己发现了端倪。 然后得意一笑：“你甭想考住我...我曾听父皇讲过说你跟他说水患过后必有大疫，需要掩住口鼻来仿制疫病。” “此物有四条带子可见是系在头上，用来罩住口鼻的物品，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拿起卫生巾就要往头上戴。 方正一冒着冷汗连忙给扯了下来。 该说不说，这玩意做的还真有几分像口罩！ 开玩笑，你要真戴上去了，我这以后还能不能卖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殿下聪慧....不过这东西不是这么用的....” 李妙菡微笑着看着二人说话，突然开口道：“方大人请讲吧，本宫也好奇的很。” 艹！这把是圆不过去了...死就死吧，天下女人多的是！ 方正一支支吾吾道：“这叫卫生巾...作用是跟月事带类似....” 话音刚落，李妙菡的一张俏脸顿时通红，甚至红到了耳根，头深深低了下去，不发一语。 甚至周围的宫女也纷纷低下了头。 李元照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啥叫月事带？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方正一见状已经可以觉得破罐破摔了，所幸就放开说话。 拉着脸道：“就是女人来葵水时用的东西,你懂我意思吧？。” 听他说完，李元照怪叫一声，立马把桌上的卫生巾扫到了地下，皱眉道：“老方你太变态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方正一斜眼看着他，又看看李妙菡：“我是哪种人了？你懂什么，这是我桃源县的特产，给我郭哥带的！” ........................ 第83章 为天下女子谋福利 李元照又怪叫起来：“什么？郭天养吗？太监也用这种东西？我是没想到的！” 见公主还在低着头，方正一讪笑两声：“此物当然是给女人用的，不过我怎么好主动找女人用，当然要先让我郭哥试用一番，原理上差不多...差不多...” 李元照一想起这东西跟刚才的牛肉干放在一起，心里突然有些犯恶心。 这该死的老方，没事玩这个东西干嘛？真是见了鬼了！ 李妙菡原本对方正一印象颇为不错，但是一见卫生巾，心里已经认定方正一为人不正经，妥妥的登徒子。 正经男人谁会把女人用的月事带随身带着，此等羞人的东西就算是女子也要藏得好好的，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摆在桌子上。 她对方正一的好感也随之降到了冰点，但是碍于场面，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啧啧啧，老方啊老方，本宫真是没想到...你人面兽心，嘿嘿！” 方正一也冷笑着，反正已经破罐破摔了。 我方正一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当着美女的面拆我的台，真是真心喂了狗,焯！ 接着高声道：“殿下懂什么！？此物有大用！” “难道我方正一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带着这个东西四处晃荡丢人吗？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全天下的女人都能用上它？” “殿下可知道女人来了月事有多痛苦，大门都不敢出，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目光。” “最重要的事，若是月事带使用不正常或被污染，有多少女人要因此害病或失去生命。” “我方正一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看到这种情况岂能坐视不管！既然有了此物，拯救天下妇女的任务就落到我方正一的身上了！” “我这是为天下女子谋福利！” 周围小宫女纷纷抬头好奇的看向方正一，李妙菡也抬起头，表情有些意外。 方正一观察了一圈，心下稍定，看来面子还没全丢.... 李元照不为所动，冷笑道：“老方啊！在本宫面前还要装，看我撕破你的面具！” "瞧你说的冠冕堂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桃源县可是有妓院的，而且还是官营的！" “你可别跟我说...那妓院不是你开的！” 一群女人看向方正一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方正一气乐了，好，好哇！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一点脸都不给我留！ 接着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就如同治水堵不如疏，难道我还能错了？”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文化产业的缺失”，什么“历史发展的局限性”之类，引得众人更加鄙夷起来。 李元照嗤笑道：“老方，你今天就算说破大天也没用。” “还说什么为天下女子谋福利，福利都谋到妓院里啦？你看看谁会信你！” 方正一拉着脸，撸起了袖子。 行啊，几天不见你李元照翅膀就硬了？那老子就给你上一课！ “殿下可知道，进妓院的女子都是什么样的？” “我来告诉你吧，一部分是被抵押进去的，一部分是青楼购买的女奴，还有一部分是自愿进去的！” “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她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那些妓子，白天陪客人强颜欢笑，勉强挣了一些钱，到了晚年或是患病就被青楼弃如敝履，最后只能落得个凄惨境地。” “可我桃源县并非如此！青楼之内的女子都是自愿进入，没有青楼之前桃源县也存在地下妓馆，那些妓子的来源与生活境况与外界无异！” “就算我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消灭桃源县内的皮肉生意，此乃人性，跟人性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县衙成立了官营妓院之后呢？这些地下妓馆便在短时内被消灭的七七八八！” “一是官营可靠，百姓信得过，总不会有人身危险。二是明码标价，不怕被诈骗！三是官府可以借此向妓院收税，要知道那些地下妓馆可是收不上来税的，而且妓院内女子来源可靠，都是自愿，不存在强买强卖的情况！” “妓院内的每个妓子，都用交上来的税免费安排了定期的医馆体检，以保证健康，若是有朝一日不想干了，也可以随时走人！旁人绝对不敢强制！” “这些妓子离开行业之后，县衙还会提供指导帮助其开始新的生活。” “如此一来，所有人的利益都得到了保证！我这叫走罪犯的路让罪犯无路可走，把罪恶暴露在阳光下才能让其无所遁形！” “我这难道不算是给天下女子谋福利么？殿下说我说的对也不对？” 李元照闻言，一时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感觉有些问题，但是又找不到在哪，只能红着脸低声道：“暂且算你说的对吧...” 见他认怂，方正一笑了，继续道：“秉持着为天下女子的理念，桃源县又特别研制出了这卫生巾。” “此物用一次就可丢弃，卫生可靠，能让天下女子免除很多疾病的威胁。” “我怎么就成人面兽心啦！我方正一拼着不要脸了，也要把此物推广到天下！” 一番话下来，周围宫女跟公主看向方正一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东西。 见状，方正一满意了....面子找回来了！ 形势扭转过来，赶紧乘胜追击，方正一扭过头看向李妙菡。 此时李妙菡虽然还是满面含羞，但已经开始敢抬头正视方正一了。 “公主，今天既然话都说破了，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借公主之手能让宫中的女子先行用此物，不知可否？” 李妙菡闻言羞涩道：“方大人一片为国为民之心，让人钦佩，本宫也自当尽力！”接着小声道：“刚才是本宫误会方大人了，实在抱歉....” 方正一凛然道：“公主无妨，我方正一一生遭遇了太多明枪暗箭，污言秽语早已习惯了，虽然时常疲劳，但是每每想到天下有那么多的女子在受苦，心中就有了无穷的动力！” 李妙菡眼中方正一此刻已然化身成了小太阳，不停地释放出光芒。 不禁喃喃道：“方大人高义...” “此物由我来供应给宫中，公主大可放心，不够尽管找我要！” “本宫一定会祝你一臂之力帮你完成梦想！”李妙菡此时也是一脸坚定,情不自禁的把桌上的卫生巾攥在手里... “哦，对了宫里贵人用的十文一片，宫女的三文一片，殿下千万别记错了。” “...................” .................. 第84章 好学生 闻言李妙菡愣在当场，一双美眸不停的眨着，一时间还没有回过味。 这东西原来是要钱的么？还以为是方正一送给宫里的，可是如果要钱的话，自己该怎么让人主动掏钱，自己手中的那些钱好像也不够用吧.... 李妙菡开始垂着头思考起来。 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到解决方案，最终还是抬起头，期期艾艾道：“方大人...如果让宫中所有女眷都用上此物，要花费多少银子？” 方正一见状心里暗笑，看这样子是想用自己的小金库把这件事包圆了？ 单纯的女孩子就是好哇，不像白伊那个蠢丫鬟，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整天魂不守舍呆头呆脑的。 方正一开始义正辞严起来：“殿下，钱的花费不必担心，这个尽管找陛下去要！吾皇圣明，只要阐明利害关系，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更何况其实，臣也不是要凭借此物赚钱，希望公主不要误会。” “这天下人对此物误解颇深，尤其是男人，若是建设新厂去生产卫生巾，恐怕极难找到工人。” “现在的市面上哪有女人出去做工的，都是男人在外面跑，所以臣想趁着这个机会用此物赚来的钱开设新厂，专门招收女工。” “如此一来，随着产能的扩大，此物的价格会越来越低，而且女子也可以在厂里独立自主，赚取一份银子，从此不再做男人的附庸！” 古人虽说早熟，但是那个又没有叛逆期呢，方正一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听在李妙菡耳中无异于炸响一道惊雷。 再次看向方正一的眼神里已然充满了小星星。 “此外，臣还会用赚到的钱去补贴市场，用极为低廉的价格甚至免费提供给天下百姓，如此也能让更多穷人受惠。” 李妙菡崇拜的点头,但转念一想，方正一这般费工费力,不顾脸面不辞辛劳的为天下女子奔走，手里应该也没多少钱吧........ 随后转头对身边的丫鬟，耳语一番。 不多时丫鬟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李妙菡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张银票。 把盒子推到方正一面前，羞涩道：“方大人，这是本宫平日攒下来的一些银子，希望能对你有帮助....你千万别推辞.....” 方正一不动声色的把银票拿走，大义凛然道：“公主至纯至善，真教臣佩服！臣再次替天下受苦的女子谢过殿下啦！” “以后公主用的卫生巾我包了！” 李妙菡闻言双颊顿时变得红噗噗的，眉眼笑成了两道月牙。 李元照在一旁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眼睛都看直了！ 老方这厮骗钱竟然骗到我家里来了！？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妹子就被他拐跑了，家里钱也让他骗光了岂不人财两空？！ 低头悄悄拉了拉方正一的袖子，方正一扭头朝李元照看去。 只听他低声道：“老方，加我一个！” 方正一咧了咧嘴角，你小子刚才不还拆我台么？！刚才不还瞧不上么？？现在让我带你一个？ 于是斜着眼调侃道：“怎么？殿下不是看不上么？如今也想跟臣一起推广此物？” 李妙菡疑惑的眼光看向了李元照。 李元照面色微红，高声道：“不错！” “既然老方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推辞！必须有我一份！” “我想通了！天下之百姓,皆上同于天子，本宫作为储君自当做出榜样！，这叫上合天意下顺民心！” “要是没有本宫你难道还要想去找父皇吗？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做起来也是千难万难。” “老方，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方正一看的傻眼了，自己走了几天太子超进化了？好家伙自己这点东西可算让他琢磨透透的，学习能力够可以呀。 接着忙低声问道：“殿下缺钱了？前段日子不给你那么多钱么？” 李元照点点头，讪笑两声：“没钱了，全花了...这银子实在是好东西呀，就是花钱跟流水一样，哎，可惜！” “本宫今日方知缺银子的痛苦，以前是我太年轻！我得多搞些银子才是！” “你干嘛了！？一万多两银子这几天就花没了！” 方正一震惊了，原本以为太子懂事，没想到败起家来越来越刑了。 李元照摆摆手，不耐烦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没干坏事就是了！先不说别的，卖这卫生巾我要参一股，带不带我？” 方正一眨眨眼，一时也没弄明白情况，但还是点头。 带呀，必须要带你！就等你开口了。 有了太子做事岂不是如虎添翼？这也就是李元照是个年轻人，大脑还没僵化，这事儿要拿到朝堂上说，那群老棺材瓤子还不群起而攻之。 李元照得意一笑，大笑道：“好！老方我就知道你够兄弟！” “此物我已经想好了，不但宫女要用，太监也要用！除此之外朝堂之上的大臣家眷们都要用！” “本宫再给他们打个折就十五文一片吧！若是谁家人不用，那就是不道德，不文明？还敢在朝堂之上妄称君子？” “本宫可要好好的鄙视他！” “还有................” 越说越激动，李元照站起身插着腰狂笑了起来，仿佛看见了自己日进斗金的场景。 李妙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自己的哥哥竟然是这样无耻的人...真是没想到！ 只是可怜了方大人还要每日在这样的人身边.....唉~ 方正一看着李元照不住的点头，心中赞叹。 妙啊！妙啊！太子的学习成绩真是越来越好了。 看来自己离京一段时间太子竟然学还自学了，而且成长了不少。 实在是让心欣慰不已，只不过这表情略微浮夸了些，应该再收敛一点。 吾日三省吾身，看来自己的业务还得精进，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让这小子超了！ ................. 第85章 方正一三大罪 三人又在亭子中聊了一会儿，最后心满意足的散去。 卫生巾的推广一时还急不来，方正一也不着急。 现在的生产力毕竟限制到这里，只能让宫里的贵人先用上，之后徐徐图之。 李元照入局本就在他的计划里，但是没想到这样快，还把公主也扯了进来。 也算是意外之喜，如果能在宫内推行开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赚公家的钱的那是又稳又香。 哪怕是在后世公家的项目大家也是抢着要哇，更何况现在自己在宫里还有了两个强力内应！ ................ 第二日照常上朝。 方正一腰后特意别了个望远镜，心里想着张时那个老货可能要阴自己一把。 毕竟他当初派来的家丁还有一个从桃源县离开，也不知走没走露风声。 照理说自己没犯过什么大错，除了把桃源县扩建了不少，往隔壁县倒粪水，强掳了不少商人,砍了一些不该砍的人应该就没别的了。 总之拿个宝贝挡挡灾总是没错的。 这些年因为太怕死就逼着桃源县民把科技点全点满了，如今正是派上了用武之地。 朝会上，景帝见了方正一也没多说别的。 只是先随便讲了两句，表示一下关心，方正一也就跟着客套一番。 随后群臣进言，方正一干站着，只觉着站的腰疼，一句也听不进去。 不多时，张时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要弹劾少詹事方正一！” 景帝凝视着张时，龙目微蹙，心中有些不喜。 好歹也是户部天官，怎么盯上方正一没完了，你不就是儿子挨顿打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 “讲” 方正一闻言也精神了不少，赶紧松了松筋骨。 张时沉声道：“臣要检举方正一，此人有三大罪!其一，私自扩建治下县城面积，城墙规制逾矩！” “其二！强骗周边县乡百姓，归入桃源县内！” “其三！桃源县七年不曾课税！有偷税漏税之嫌！” “此三大罪尽皆证据齐全，请陛下重罚！” 张时说完，冷漠的朝方正一看去。 自己派出去的最能干的几个家丁，不知被方正一施展了什么法术，居然全都自愿留在了桃源县。 幸好还有一个忠心的跑了回来，禀报消息，不过那人之后哭着也走了还说要回家接他娘，还说什么对不起桃源县。 他妈的！ 想到此处张时就觉得心里发寒。 还有家中那个逆子也是一样，就见了方正一一次，之后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跟兔子一样！ 这方正一莫不是懂一些法术，或者给人下蛊了？自己好歹也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方正一这样的奸佞小人不除，朝堂恐怕就要乱了.... 方正一听完笑了，就这！就这！？ 费了半天劲就查出这点东西，看来少爷我果然纯洁无瑕，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张时说这几样哪一件景帝不知道，裁判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跟我玩？！ 放下心来，方正一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状态。 景帝听了也毫无意外，当初进县城时他就已经觉察出异样，不过...强骗周边县乡百姓这件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但是桃源县发展成那个样子还有理由去骗百姓来吗？只怕拦都拦不住吧！荒谬！ 于是淡淡开口道：“方卿，你有什么要说的？” “臣，无话可说。” “嗯。” ............. 朝堂上顿时陷入沉默，张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皇帝。 什么意思？就问这两句就结束了？你问我啊！怎么不问我啊！ 难道陛下也被下蛊了？！ 张时急了：“请陛下圣裁！” 景帝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叹了口气。 何必要提这一茬着，朕本就知道，方正一就算逾矩就逾矩吧，他还能造反不成。 如今太子被他教导的很好，公主的病也被他治好。 如果不是张时主动提起，景帝是真懒得搭理这茬....最主要的是，桃源县欠的税都被自己充入内帑了..这怎么说？ “好,朕知道了，那证据呢？” 张时面露喜色：“证人正在宫外等候，请陛下传召！” “准！”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被带到了殿上，额头上大汗淋漓。 一见景帝连忙跪下道：“臣！归元县县丞唐寿，叩见陛下！” “平身吧，朕听张卿说你有方正一的罪证，是何罪证一并道来！” 唐寿看了一眼方正一，思绪不禁飘飞几年前,脸上逐渐浮现出憎恨的表情：“臣原本是吉华县县令。” “吉华县与桃源县相隔不远，但地势上较之桃源县低了不少。” “臣依稀记得就在两三年前，方正一突然找到臣，口称桃源县正在建设人口不足，称要向本县借一些人。” “臣当然不答应！那时战乱未止，又赶上了灾荒，吉华县与桃源县人口都不足万，只是因为战时才免于被裁撤。” “后来..方正一称愿意用青壮劳力换吉华县的老弱妇孺，于是臣便答应了！” 说到这里，唐寿的表情越加悲愤：“哪知道桃源县来的年轻人从不事劳动，每日就是吃吃喝喝！” “他们吃的东西都是从桃源县送来的，那些年轻人就拿着白面馍跟一碗炖肉，每日从县头逛到县尾。” “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啧啧啧，你看看这方正一 真是他妈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 “我们县里的年轻人都馋坏了啊！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县里的年轻人就跑了一大部分,后来因为人数实在太少，吉华县也被降级成了吉华乡....” 朝臣中开始发出一声声窃笑，这唐寿够倒霉的。 唐寿抹了抹眼泪，心中委屈不已,自己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莫名其妙的降了一级... 李元照在堂上面无表情，只是脸涨的跟西红柿一样，整个人不住的抖。 景帝也好不了多少，差点笑出声。 方正一这小子真是....一点人事不干啊！ “继续讲！” ............... 第86章 共同富裕 唐寿听着耳边的嬉笑声，仰天长叹后继续讲述道：“后来臣见此情景实在没办法，就把桃源县的人全部赶走了。” “可是没多久，那方正一又把原来接走的老弱妇孺送了回来。” “那些人被他养的白白胖胖，回来之后每天就坐在街边长吁短叹..说桃源县的生活有多好多好。” “于是乡里的人于是又走了一部分....那些老弱妇孺本就是吉华人，臣赶也赶不走，苦也！！” 人群中的笑声开始大了起来。 唐寿终于蚌埠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从那之后又一年，吉华乡就被降级成了吉华.....村...” “噗！”一直面无表情的郭天养也蚌埠住了。 心里想着方正一这狗日的太阴了...要是真收了这么个干儿子恐怕会养虎为患呀！ 唐寿还在讲着，但是自己的那颗心仿佛回到从前，再一次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后来...县里，哦不..村里还剩下几十号人，臣想着到此也就结束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那方正一搞了一条管子，捅到了吉华村的河里，起初臣也没在意，想着既然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可是不曾想那管子里没有多久就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出粪水！！河里的水都没法喝了！” “他们桃源县的人竟然还从桃源县挑水过来卖！他不是人呐陛下！！” 看笑话的人群沉默了，看向唐寿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摊上这么个邻居..日子不好过大家能理解... “再后来..吉华村也没了，臣向横江府奏报就被调去其他县当县丞....” 几年的委屈发泄完，唐寿萎靡在地上，开始不停抽泣，让人忍不住见之落泪.... 方正一忍不住嗤笑道：“那你还不谢谢我，村长变县丞，多好？” “你！...”唐寿立刻怒目而视。 方正一立刻高声道：“回陛下！此人说话简直就是太监开会-无稽之谈！” “大家也都听到了，我没逼着谁来我桃源县吧？都是他们自愿来的！何来强骗一说？” 郭天养的脸开始五彩斑斓起来.... 张时阴沉着脸道：“如何不是强骗？去往吉华县的年轻人不事劳作却有肉吃，还有哪些送返的妇孺宣传桃源县，这不是你方正一的诡计？” 方正一摊手：“那我桃源县生活就是好哇！那些离家的年轻人家中人记挂给送点饭菜怎么了，那些吉华县来的妇孺，想家了我又给送回去又如何了？” 张时已经满心不耐烦，怒喝道：“那你向吉华县倾倒粪水又作何解释！” “什么粪水！那是肥料，张大人慎言，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别人抢都抢不到。” 唐寿闻言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怒声道：“你都排到河里了，我们怎么用！” “方正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县里那几块烂地根本就种不出多少粮食，全是外地买来的！” “什么怎么用？你们村就那几十个人捞点稀的得了，能种多少地？让你们来桃源县逼逼赖赖不愿意过来，怪得了谁？”方正一挑了挑眉。 当初对桃源县紧缺人手，方正一就盯上了不远的吉华县，对他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多花了不少银子才把人勾过来，后来剩下的那些人，方少心善看不得他们等死，就直接把排粪管怼了过去。 唐寿气的直跳脚，你方正一一下子连升三级，我就因为你我直接他妈变村长，官身都没了，要不是横江府巡查官帮衬，自己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境地。 今天在陛下面前竟然还敢胡搅蛮缠！ 唐寿立刻转头向景帝告状道：“陛下！方正一私自扩建了桃源县，面积无可估量，但是起码有之前的几倍，已经远远超出了规制的范围！其心险恶啊！” 说道这个问题，景帝好奇心上来了：“方卿，解释解释吧。” 方正一低头沉思着，开始在堂中踱起步来，脑中思考着对策。 随后抬头平静道：“前两年战乱刚止，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了些，可是桃源县生活还算过得去。” “后来臣曾意外了解到了吉华县以及周边小县的情况，百姓衣不蔽体，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臣不忍心见此，便想着能接济一些就接济一些。” “长此以往，桃源县的人越聚越多...便成了今日这般。” “桃源县本是下县，可人口按照下县的规制已然无法承载，只能继续扩建。” “请诸公试想一下，若是身在我位，诸公该作何决策，难道就等着那些百姓平白无故的饿死吗？” 张时冷哼一声：“狡辩！你要施以援手可直接救济钱粮，何必把人接到桃源县内？你到底抱的什么居心！？” 方正一猛然挥手一指唐寿：“诸位请看！此人肥头大脸，脑满肠肥！治下百姓却又骨瘦如柴，我如何能放心？” 唐寿：“...........” "我生来就胖！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唐寿绝望了，这你也能赖上我？胖有错吗？吃你家大米了？ “哦！是吗！竟然有此奇事？请陛下将此人押入大牢，断水断粮一个月，到时若是还胖着，臣愿认罪！” 唐寿绝望了...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趟，方正一...没想到他到了朝堂还敢这么狂妄。 景帝敲了敲御案，淡淡道：“不可胡闹，继续讲！” 群臣见状直摇头，陛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现在就差把偏袒两个字写脸上了....。 方正一闻言继续道：“谢陛下，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时臣遍观周围群县，未有及桃源者。” “那些县令与臣相比，不是臣自夸，臣相貌优越，年轻力壮，能力出众，桃源县地理位置恶劣至此依然能保证治下百姓的生活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若是我送出钱粮不知道要被那些昏官克扣多少呢！” 说着说着，方正一眼皮低垂，语气开始有些激昂起来。 “臣没想到做了这么多事还要遭人弹劾，难道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就这么大吗!?” “我身为读书人，身无长物，只有一颗赤子之心，心中想的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共同富裕！” .................... 第87章 毒手人屠 此话一出，景帝拍案而起，激动道：“好！！说的好！！方卿真乃朕之股肱。” “哪里哪里，这只是臣的一些心里话而已。” 方正一说完咧开嘴笑了。 这横渠四句咱可早就想找机会说了，这个批若是我方正一不装还能谁来装？ 群臣愕然，皆是目光诡异的看着方正一。 这话好是真好！正气凛然，一语道破了读书人的心中理想。 可是谁说....也轮不到你方正一说罢，你是何等样人大家难道不知道么？上来就狂拍陛下马屁。 身段如此妖娆，大家谁叼飞盘你也没你快啊？装什么正人君子！ 景帝遍观众人脸色后，也有些尴尬，刚才似乎是自己表现的有些太激动了。 忘了方正一这小子在朝中一向不受人待见，而且他似乎....想一直躲在桃源县来的吧... 想到这，景帝面色如常，又夸赞了一句：“方卿说的很好，诸卿要以此为榜样。” 说完径直坐下了。 李元照插着腰忍不住得意起来，老方是这样的人，那本宫也是这样的人啊，我们俩有共同理想呀！ 郭天养听完耷拉着眼皮，手藏在袖子里不停的写写画画，嘴里念叨着什么共同富裕，为生民立命之类的词汇。 心中想着，这方正一的业务竟然还能精进...咱家也不能落下..... 群臣默然不语，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心中纷纷只有一个想法，这句话为什么不是我来说？ 唐寿坐在地上，心冷的像块坚冰，无助的四处看着...自己冤屈真就无处可诉了吗？ 朝堂上竟然这样黑暗吗？ 最终还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时，用眼神不断暗示着，方正一偷税漏税还说不说？ 张时面沉如水，没有理会唐寿，径直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此人巧舌如簧，口口生生为国为家，可偷税漏税一事又作何解释！？” “此事，唐寿也略知一二，请他为陛下解惑！” 唐寿一骨碌起身道：“回陛下！桃源县偷税漏税确有其事！” “五年前因为人口极度匮乏，加之地方贫困，所以朝廷特免了桃源县与吉华县的税负，但是此条政令乃是有限制的。” “桃源县早就已经不复往昔一般贫困，可桃源县一直在瞒报情况。” “臣到横江府曾问过查验各县课税情况的官差，这些官差从未见过桃源县的人马，甚至都不知道有桃源县一地！” “所以臣敢断言，桃源县定是没有课税！” 景帝扭头看向方正一。 方正一一拱手：“回陛下！桃源县虽然发展不错，但是县衙属实没钱。” “这些年所得银钱绝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改善民生之中，尤其在教育中投入甚大！” “为了让百姓通情达理，知晓君恩，臣不惜费工费力让全县百姓普及文字，有书可读。” “另一方面，桃源县治理讲究的是藏富于民，这有钱就要花到基础建设上，没钱也属自然。诸公若是不信可以随时派人去查账，我方正一光明磊落！” 笑话，我桃园县的假账，岂是你们这群老东西能看出来的？ 景帝微微颔首。 方正一见状继续道：“当然，或许有一些漏缴的税款，这是臣的疏失，现在县里没钱，待让桃源县重新梳理一番后进行补缴。” “这是臣的疏失！请陛下责罚！” 总要给大领导留个操作空间，这样面子上才过得去。 虽然可能会多花些钱，但是那都不重要，花就花吧，就当破财免灾了！ 不就是钱么？一群老东西，你看我将来卖不卖你保健品就完事了！ 景帝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这事情到此就赶紧了结了吧。 方正一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 “好！鉴于方正一在位期间，政绩出众，遗漏税款之事就暂做罚俸一年，以示惩戒。诸卿以为如何？” 没有人说话，没有反对。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正一是陛下亲儿子呢，谁敢多说一句？ 换成别人只怕早就拖出打了，这小子还得意洋洋的站在屋子里。 “好！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张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默默的退了回去。 唐寿站在堂上心如死灰...没想到方正一背景这样强，报仇...无望了.... “臣有本奏！方正一毒害犯人，共杀人命五十四条！请陛下严惩！”严国安出列道 方正一看看他又看看张时，只间张时的表情毫无意外之色，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看来两人已经联合到一块了.... 此话一出，群臣的心吊了起来，惊恐的看向方正一。 离他近的赶紧后腿两步。 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大家也就忍了，没想到斯斯文文的还是个杀人狂魔？方人屠，你是个狠人啊！ 景帝眉头紧紧皱起，盯着方正一道：“可有此事？” 他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说起杀人罪过就大了，而且一气杀了五十四个人，除了在战场上，景帝可有数年没听到过这样的恶性事件了... 方正一根本不慌，老老实实道：“回陛下，确有此事！不过，此事事出有因....” “陛下！此事还是由臣来讲吧，方正一此人巧言善辩，臣担心他会歪曲事实！”严国安板着脸。 “好，那就由你来讲！” 严国安闭上眼，仔细回忆着记忆中的细节，此时必定要一击扳倒方正一，此人留在朝堂之上必定是个祸害。 张时身为当朝老臣也被驳的哑口无言，这次...不能再输了！ “陛下可曾记得，前一段时间太子经常无故逃课？就在那段时间起，臣开始留意起了太子的动向。” “臣发现太子逃课其实是拿着方正一的金牌乔装打扮跑到了宫外！” “因此臣也开始派人打探方正一的行踪，臣发现其与太子一直在秘密进行一些活动。” “后来没过多久太子便不再私自出宫了，经过臣多方打探发现，方正一跟太子竟然京城的一处地牢内私自处决犯人！” “那些犯人死状极惨！！诸位可知，现在城内传的神神秘秘，让百姓恐慌不已的毒手人屠正是方正一啊！” ................. 第88章 无懈可击 方正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倒不是担心别的，青霉素风评被害老子怕不是要成历史罪人啊！ 这一茬还他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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