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回来。” “咳...好！如果你愿意，我自然会帮你安排，但不管怎么说，你再考虑考虑吧，此事开不得玩笑！” “都长这么壮了，还怕捞不着媳妇吗？哪天我帮你介绍介绍！”方正一大气道。 赖狗儿勉强一笑：“不用了哥，我就喜欢新竹。” 面对大景第一情深，一饭桌的人都尴尬了。 方正一赶紧转移话题，看向楚清寒道：“哈哈哈，没想到新竹都嫁人了...你们都成亲了吗？” 此话一出，瞬间冷场。 沈义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见了鬼似的盯着方正一。 楚幼仪俏脸通红，直接把头埋到了饭碗里。 楚清寒也低下头，嗫嚅道：“没..还没，多谢大人关心。” 见气氛不对，沈义使劲朝自己眨眼，方正一也是心里一惊。 我说错话了吗？ 这么长时间没见，就算发生一点小暧昧，以前的事都应该过去了吧。 “那个...你们先用，我先出去一下。”方正一起身便走。 沈义也忙跟着起身走出屋外。 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方正一忙问：“你跟我眨什么眼啊？刚才发生什么了？” 沈义面色古怪道：“方大人...楚家的大小姐跟二小姐不是你的...” “蛤？你听谁说的！” “楚家那大少爷说的，说他两个妹妹都嫁给你了，全城没有不知道这事的人...那楚大少整日的横着走，现在去青楼都不给钱。” “我去他妈的！那个大傻逼！！！”方正一暴跳如雷，直接破口大骂！ 还带这么玩的！ 当哥的给自己两个妹妹的名节亲手给毁了，最后还他得背这个锅？ 这锅背起来倒是挺美的，可是都答应媳妇不再沾花惹草了。 这他么现在花草直接糊在脸上了...难怪楚家姐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 沈义目瞪口呆，他还一直以为是方正一私下里...目前看来好像没啥关系。 “呃...大人，我估计她俩是嫁不出去了，要不你偷偷...” “你闭嘴！” 家里刚安顿好，怎么又来这事？ 方正一揉着眉心，一阵头痛：“不是，你以前写信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事啊？我娶了公主啊！” “大人，我以为你偷偷在外面养...” “别说了，回去吃饭吧。” ..... 第684章 改土归流 一日过去，虽然发生了一些波折。 当时方正一迅速便收拾好了心情。 突然多了桩麻烦事，现在就一个拖字诀！ 给楚家姐妹安顿好，第二日早早的他便赶到诏狱。 那四个洋人还得细致审问一番。 诏狱内，鲁法已经开始了大眼瞪小眼模式。 对着四个洋人也不说话，只是努力观察。 等方正一到了，才回过神问好，接着道：“老爷，这四个人的语言很奇怪，我昨日已经在鸿胪寺问过，从没有人听到过这种语言。” 方正一点头：“没关系，慢慢来。你争取把他们都教会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 正说着话，忽然其中一个洋人，情绪激动，叽哩哇啦的朝方正一喊话。 方正一看向鲁法：“他说什么呢？” 鲁法细思片刻，仔细观察了洋人眼神，猜测道：“好像是..他想要投降的意思,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猜准了。” 投降？ 方正一盯着为首的洋人，试探性的道：“Bonjour！” 洋人毫无反应。 也不是法国人...方正一心下失望。 看来自己思维出现误区了，上辈子那点可怜的洋文知识，特么根本套不进去呀！ “既然如此，那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给他们置办个能正常生活的地儿，好生看管，不要让他们跑了。” “安置好之后，让他们好好洗个澡，再拿酒精搓一搓。” “另外尽快让他们学会说人话，老家在哪，干什么的，都尽快问出来。” “银子不够，找上面给你支。” 说罢，方正一扭头准备要走，鲁法赶忙从背后叫住了他。 “老爷，他们现在不会说话，也没个名字，要不您给起个编号吧，这样也好认。” 编号？ 方正一摸了摸下巴，接着用手指头点着四个洋人：“嗯....” “大壮、小帅、佛伯乐、卡乐咪。就这样吧，我走了。” “佛伯乐、卡乐咪...什么怪名？”望着方正一离去的背影，鲁法一阵纳闷。 ...... “船到了..还抓到了四个洋人？”景帝放下手边奏章，脸上略带了些惊讶。 “对，船造好了。楚家跟地方上的朝廷出力甚重，所以才能有此神速。” “臣想海军正在训练之中，与新船有半年的磨合期，至多不过一年，咱们的船队就能出海探索西方了！” “那四个洋人，抓来纯属意外，目前还无法沟通。” 景帝笑了，起身走到窗前，背着手感叹道：“好哇。原本朝廷造一艘船，得要几年的时间。也只有战时才能有如此神速。对了，那四个洋人怎么没带来见朕？” 当然神速了，你没下令之前我已经安排造了几个月了,方正一心道。 接着说道：“陛下还是先别见了...他们身体还不大好，万一从海外带来点脏东西，染上怪病就不好了。” “等他们能简单交流，臣再派他们来见陛下。” 景帝颔首：“也罢，此事你来安排吧。” “那臣告退。” “等一下。” 景帝叫住了方正一，顺手从桌上拿起了几道奏折：“这是邑顺传来的战报，还有太子跟朕上的奏折，你们两个私下商量过了？” “啊？臣不知，不过殿下确实跟臣说过两句，殿下说现在的打法...很难赢。” 景帝道：“呵，这个逆子！整日想着打仗，竟然说下面会输。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少动歪心思！” 方正一点头称是，接着好奇道：“陛下，此战难道真如殿下所说吗？” 景帝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土人造反难以持久，此战不为杀敌取胜，否则会损失过大。” “不过那逆子说的也对，不论胜败，朝廷的面子这次都是丢了。” “此事，你怎么看？” 方正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臣有上下两策，管教那土人，倒戈卸甲，拱手而降，不战自退！” “哦，竟然还有两策？说来听听？”景帝来了兴趣。 “这上策就是放火烧山！” “......”景帝鄙夷的看了他两眼：“放火烧山，这就是你的上策？真要这么干了，周边的小国该如何看待我大景！不施仁道，威信何存？山火一起，自己人也跑不了！说的什么浑话，亏的朕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 方正一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臣还有一策呢？” 上策都这个德行了，下策估计更没法听。 景帝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说吧。” “这下策就是改土归流。” “嗯！？” 改土归流四字一出，景帝骤然思索起来。 方正一见状心中暗笑，这改土归流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上辈子他都看烂了。 所以只能作为下策，哪有放火烧山，根治祸患来的过瘾。 “你细说！” “这地方上的土人，权力构成定是极其简单的，所谓部族的族长大抵也是世代传承。朝廷可下诏承认其地位，再封官治理，以夷制夷，以土官治土民。” “各部族实际掌权者初步适应，再逐步改为流官，分化其权力，最后弱化地方色彩。” “如此，地方上的边控就能得到稳定。这是臣的一点浅见，请陛下指正。” “好！说的好！这才配的上是上策！”景帝眼里流露出精芒。 改土归流这一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下面递上来的奏本，十本有九本都是在商谈进兵之策，以及如何御敌。 倒不是没有人想过从政治手段上下文章，但是像方正一说的这么透彻的还是头一个。 仿佛一层朦胧的窗户纸被捅破了。 景帝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还来了个惊喜。 忍不住踱步，喃喃道：“此法甚妙...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需得镇压安抚之后，再进一步推行。” “正一，你给朕拟定一份折子，递到内阁商讨，此事还需详尽之策。” “是陛下，呃...可是万一镇压没成功呢？”方正一问。 景帝止住脚步，笑呵呵道：“镇压失败？不可能！地方增派了近两万大军，区区邑顺还镇压不下来，那朕岂不是养了一群饭桶？” “此事你不必多心了，做你的事去吧。” ...... 第685章 热气球研发 萧乐天已经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自打被莫小虎带入桃源县，眼界也被瞬息带到了全新的境地。 大街上各种小吃摊贩，烟火气满满。 各种醒目的招牌，旗幡，‘辣眼’的广告词应接不暇。 最重要的是桃源人精神面貌与众不同，走在街上的百姓看起来极富生机，总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自己虽然住在京城，但是具体算下来，可谓是京城中的‘贫民窟’了。 邻里街坊的眼里无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心生疲惫。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莫小虎带他去到了喝茶的地方。 此时方知什么叫人间天堂！ 短暂的销魂过后便是去到了火器所，先行分配宿舍。 火器所虽远离县内繁华地带，但分配的住处都是极好的，每人都带一个小院，更重要的是吃饭住宿竟都不花钱！ 这一天让他喜出望外。 不过高兴没多久，莫小虎便告知了他们所谓的‘项目’。 打造一个能飞天，且能在天上操控的球，热气球！ 这在萧乐天眼中不吝于天方夜谭，其他伴随而来的学生都认为是如此。 除了桃源县的人坚定不移的认为真的能造出来。 之后接连几日...所谓能飞天的热气球都毫无进展。 没有进展就算了，还突然冒出来一个整日上蹿下跳的李公子，到处指挥... 莫小虎也只是抓着头发，天天盯着一张翻出来的陈旧残破的，文字模糊的黄纸，翻来覆去的琢磨。 碍于面子他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方老爷，否则就显得无能。 萧乐天也好奇过纸上的内容，亲自去问过。 得到的回答就是，方校长曾经留下的只言片语...不过他记不大清了，残破的资料上只写着什么热气上升一类模糊的文字。 数日之内毫无进展，东郊大学选来的几个学生心情逐渐灰暗了。 大家明明是去上大学，学技术的！却偏偏要来搞这个没有丝毫头绪，不可能实现的飞天球！ 那我跟那些骗人炼丹的方士有什么区别！ 另一方面，桃源县内实在是花花世界迷人眼，去了一回青楼还想再去，搞得几个人心里痒痒的。 不过这种情况，莫小虎是有被处理经验的！ 直接找了个地儿，让几个人下班，去女厕所挑了几天粪，欲望便消退了。 直到那个上蹿下跳的李公子公开表达了对于研发进度的不满，事情才有所改观。 他这么一说莫小虎绷不住了，一是太子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知道，二是毕竟凭着只言片语再这么闷头琢磨也不是个事。 于是直接一封信送到了京城。 但哪怕是给方正一写信求助了，东郊大学的新生依然没有信心，萧乐天也是如此。 可第二日，神迹出现了！ 从京城直接快马送来了一封回信，还有一盏！ 一个竹篾扎成框架，外表糊着白纸，下头缀着底座装满松脂的怪灯。 当正一灯点亮，竟然真的飘飘忽忽的飞上天了！ 就这这一刻，军心大振！所有人都燃起了希望！ 方正一的形象不知不觉在众人心中又增添了一道神秘的光彩。 身形愈发的伟岸... 更重要的是，京城的回信还有一封制造热气球的要点，加上正一灯，莫小虎心里瞬间便有了计划。 既然有了突破，后期的制造调试工程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莫小虎是有经验的，知道不可能只有等比例放大那么简单。 所有的材料，形状都要重新设计一番才能使用。 于是又在县里找了不少木匠，铁匠群策群力。 不肖几日的功夫，基础的设计跟材料便全都备齐。 萧乐天只负责拿笔记，记录每块材料的参数,用处，还有后续的实验效果。 其他的就是充当苦力。 几日时间下来，经历了两次失败，热气球终究是没有升起来。 虽然顶上的球体是鼓起来了，但是由于缝合的工艺或是材料不过关，都没能起飞成功。 萧乐天此时非但不气馁，胸中竟有一种格外的，说不出来的充实之感。 这不同于读书...他背书时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读的书又有什么用，只有一个目标还是从小被别人告知到大的目标，只是为了考试升官发财。 可现在制造热气球虽然失败了，但是眼见着这么一件东西，从无到有诞生出来。 带给他的是一种成就感，一种明确的目标感，手中的每一个数字，每一条记录，都能清楚的直到是为了下一次进步！ 就在这一日，第三次试飞开始了！ 萧乐天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热气球起飞。 “点火！”莫小虎一声令下。 热气球从干瘪的状态缓缓变得鼓涨，又待片刻，束缚着热气球筐的粗麻绳竟然动了！ 萧乐天眼神狂热的盯着热气球，手上不停的动作着。 可下一刻，围观人群便爆发出了巨大的失望之声。 热气球缓缓下降停留在地，不能再上升分毫。 莫小虎摇了摇头：“第三次实验，失败！小萧，过程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老师！” 莫小虎高举双手：“大家不必失望，失败是常有的事！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有想回京城的可以先回家看一看，明日再过来继续研究，散了吧。” 人群缓缓散去，萧乐天讲笔记交给了莫小虎。 莫小虎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笑道：“失望什么，失败几百次都是正常的，刚才不是起飞了吗？这就是好兆头，下一次说不定就能成功，这个东西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起码比火枪简单多了。” “对了，你来火器所还没见过火枪大炮吧，有时间带你见识见识。” 大炮：修正国家边界的工具 萧乐天点头：“老师我想动力不够是不是应该再加一个火油罐子，如果有两个罐子上升的动力就足够强劲了，另外出于安全考虑，上去之后也好有个备用的。” “嗯，是个好法子。另外这次的皮子用的好像不太好...我得去皮匠那再弄点好货，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你先回家休息吧，马车我都替你们寻好了，就在火器所外，半个时辰后出发。” 萧乐天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 第686章 随我上球 许久没回到家中，越是临近家门，萧乐天心中就越是忐忑。 直到到了家门口，萧乐天紧了紧手中的钱袋子，他爹给他的钱基本没怎么花过，里面反而还多出了一些。 那是莫小虎提前给他支取的工钱。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萧乐天推门而入。 老父亲正坐在屋内吃着饭，还是一碗红薯一碗咸菜。 身上也依然是那件日日穿着的破儒服，虽然已经脏破的不像样子了。 萧康抬起头看见儿子回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接着又低下头默默吃饭。 萧乐天感觉嗓子发紧，轻声道：“爹我回来了。” “吃饭吧，锅里有。” 萧乐天点点头，径直坐在了萧康对面，将钱袋子往他身前一推。 “爹，这钱我花不了这么多，我现在给学校做工，他们还给了我工钱。” “......” 萧康手中的筷子忽然停下，抬起头看向萧乐天满是失望，嘴唇不断颤动着。 下一秒猛地将钱袋打落在地，大怒道：“工匠!你就那么喜欢当一个工匠？！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萧乐天慌了，忙解释：“爹！不是工匠..起码不是普通工匠！学校要造的东西非同寻常..说这是将来能利国利民的大事！不过要保密，我不能跟你说。” “呵，我不想听...”萧康惨然一笑，转身回到屋内。 萧乐天木然的坐在椅子上，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 次日一早，萧乐天收拾好行囊重新出发赶往桃源县。 到了火器所的第一时间，莫小虎便发现了他状态不对。 对于萧乐天的家里情况，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莫小虎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于是便安慰道：“怎么？跟你爹吵起来了？” 萧乐天点点头。 莫小虎道：“哎，那都是小事！要不了多久，等作出成果，所有人都要高看你一眼！” “精神点，一会儿锦衣卫来人，可别给火器所落了面子！” “锦衣卫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萧乐天问。 莫小虎叹道：“听说是搞了什么审计组..专门来监视咱们的，怕滥用经费。” “哎，上头来信，说以后重大项目都是皇家科学院出钱，咱们花的钱都是民脂民膏，一文也不许乱花。” “你没赶上好日子啊！现在经费不好骗了，整不好还得入狱。以前咱们桃源县自己搞，那才叫...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你上点心，还有那个李公子身份非同一般，他要来了你尽量顺着他啊。” 萧乐天沉默不语。 又过两日。 新的热气球造好了！ 火器所所有人，再次到场检验成果，李元照也如期出现。 已经经过无数次讨论，四次大改，众人都带着极大的期望。 当莫小虎说出点火二字。 热气球一如往常，开始逐渐变鼓，接着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飘升。 “飞了！飞了！！”有人大叫。 只见热气球在说话的功夫已经飘了有一人高！ 不过下面拴着的绳子已经绷紧了，再难向上。 莫小虎当机立断：“放绳子！” 有人前去解开绳子，趁着热气球升天的功夫，赶紧再拴上。 这绳子足足有二十米长，此刻热气球的高度已经达到了十多米！ “成功了！我草！成功了！我草！” 下面众人一阵疯狂欢呼，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神迹啊！今日见证了神迹！ 李元照心中已是震撼无比，喃喃道：“我的天呐...老方果然没骗我，还真的飞起来了。” 紧接着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飞天...火烧城寨，那岂不成真了！！ 越想越靠谱，李元照激动的舔了舔嘴唇，盯着热气球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贪婪。 过了一阵，热气球上的火油燃尽，顺着绳子开始缓缓下降，最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莫小虎满面红光走上前：“好哇！只要四次就成了，还真是幸运！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萧乐天也是激动到浑身颤抖，不过随之而来又是一个问题：“上天固然是上天了，可是操控该如何操控呢？总不能让它乱飞吧。” 莫小虎冷静道：“是啊，这个恐怕只有要人上去才能知道了。” 上去才能知道？ 一个抑制不住的想法从萧乐天脑海中涌出，这一涌出就再难收回了。 其余人还在拍手相庆，萧乐天已经是泛起了纠结。 不过并未持续多久，便目光火热的盯着莫小虎道：“老师，麻烦装些火油，再升一次！” “你要干嘛？” “我想上去看看，是我负责记录的，我得上去才能记的清楚啊。” “不行！现在还不算稳定，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莫小虎一口否决。 萧乐天劝道：“老师！没事，刚才不是上去下来挺好的吗？只要用绳子拴着就没事。” “求你了老师，机会难得啊！这个已经出现成功案例了，不如趁热打铁，加快进度！” “就是！趁热打铁，上去瞧瞧！”李元照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满脸的兴奋之色。 使劲拍了拍萧乐天：“你叫萧乐天？有种!本..我陪你一起上去！莫小虎，加火油。” 冷汗顺着莫小虎额头缓缓流下。 眼神里带着惊恐。 太子啊！他可是太子啊!万一从天上摔下来，摔出个好歹，家里鸡蛋都得被摇散黄吧！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莫小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李元照一瞪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有！太危险了！谁都不许去，我要向老爷汇报。”莫小虎心一横，硬气道。 “呵呵，我跟你们老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少废话，加火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李元照阴恻恻道。 天上的风光，他也眼馋的很呐。 更重要的是能否操控热气球，影响着未来的战争形式。 这样的改变历史走向的大事件，我李元照若是不参与，那得死不瞑目哇！ 莫小虎咬死了，就是摇头不答应。 李元照见说不通，大声道：“所有人都给我背过身去！否则开出火器所！” 不妙！ 莫小虎心里一惊，赶紧劝道：“殿下，不行..” “你闭嘴！今日之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你们无关，转过身去！” 莫小虎咽了口口水，脑子嗡嗡的，木然转过身。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元照一溜小跑，抄起几个火油罐子就向热气球筐奔去。 进入筐内，看着还没有反应的萧乐天，大喊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随我上球！” ...... 第687章 好奇心害死人 萧乐天听到李元照的叫喊声，迅速回过神来。 看了眼莫小虎的，咬了咬牙跑向了热气球，一个麻利的翻身翻入筐内。 李元照咧嘴一笑，冲他露出两排白牙：“好汉子！像我！” 接着又问道：“这火油怎么用？” 萧乐天尴尬的笑了笑，拿过李元照手中的火油罐子，开始向点火装置中加了火油。 随后在胸口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油罐。 紧接着热气球开始变大...变大。 突然二人感觉脚下一颤，心里多了一分惊慌。 此时的热气球已经再次开始上升.... 莫小虎转过身，见热气球已经离地有一丈的距离，脸色变得惨白。 转头看向周围人道：“都给我看好绳子！万万不能让热气球飞了！” 立即有人跑到捆缚缆绳处，又狠狠的打了两个死结。 李元照扒着筐边，一脸兴奋的朝下看着。 这缓缓上升的过程，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心里慌慌的但是又觉得格外刺激。 萧乐天也是不住的舔着干涩的嘴唇，四处张望。 直到耳边传来声音，才回过神。 “能不能再升快点？” 萧乐天看向李元照，心里一阵佩服。 这可真是浑身是胆啊！竟然还嫌升的慢？ “能！李公子，这火油罐上设计了阀门，可以调节火力大小，火力越大，升的就越快。” 说着，萧乐天拨动阀门，火油罐中的火焰猛地又窜了一窜，这速度也随之加快。 莫小虎站在下面抻着脖子，死命的盯着，眼见着上升速度竟然又快了，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不过好在没多久，下面的缆绳便绷紧了！ 热气球筐中，一阵短暂的剧烈震颤，使得二人跌坐在筐内。 身边的李元照已经是呆立在身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山川湖泊还有城镇已经是尽收眼底！ 脚下的一切都显得迷你了起来。 李元照心中带着恐惧，但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狂喜。 广阔天地...尽收眼底！ “这般风景...只怕是父皇也没见过吧。”李元照喃喃道。 丝毫没注意一旁的萧乐天已经是面色铁青，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感慨了一阵，李元照看向他道：“这热气球如何控制方向知道了吗？” 萧乐天猛摇头：“不知道！下面绳子拽着呢如何控制？得先解开绳子，让他没有限制的飞才能有所发现。” 没有限制的飞...解开绳子。 李元照低头朝下面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眩晕。 “这...解开绳子，咱们不会摔死吧？” “应该不会吧，只要把火调小了就能慢慢飘下去了，刚才不是飞的挺稳吗？呃...不过咱们还是下去吧，李公子你不怕吗？” “怕！我会怕？”李元照瞬间来了精神，恐惧感消减了不少，嘴犟道：“咱们上来这一趟除了看风景，好像一无所获吧？那岂不是白上来了，反正你会降落，不如咱们继续向上飞怎么样？” “呃....”说话的功夫李元照又向下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后悔了。 目光中带着期盼看向萧乐天。 说下去啊！说下去，本宫就陪你下去！ 萧乐天听完也是满心纠结，右手死死的拽着缆绳，手指已然泛白。 李公子说的对啊，如果不能有所发现，那岂不是白上来了？ 可是继续向上飞..那也太.. 萧乐天想着，向天上望去，口中竟神使鬼差的道：“你说咱俩飞到头会是什么样啊？上面有天宫吗？” 李元照闻言，瞬间目光呆滞，也直勾勾的看向天。 “对啊...飞到头是什么呢？” 沉默了一阵，两人同时回过神，对视一眼，此刻眼神中竟然充满了狂热！ 现在能飞了呀！ 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继续升高岂不是能上天了！？ 我是天子的儿子，今日有此契机还不到天上去看一看？ 李元照心脏狂跳不止，咬了咬牙，大吼一声：“妈的干了！随我上天，敢不敢！” “敢！！干了！”萧乐天同样激动的大吼。 不能控制方向但是能控制它下落啊，怕个球！ 这一刻，人类天生的无比旺盛的好奇心瞬间压倒了所有情绪！ 李元照毫不迟疑，抽出身边佩剑麻利的斩断了束缚着热气球的绳索。 热气球再次一震，陡然升高.... 莫小虎本来见气球悬停，心也放下了大半。 忽然耳边传来几声闷响，立即低头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这一看，顿时三魂七魄都散了个干净！ 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耳边吵吵嚷嚷一片。 “我草！他们把绳子给砍了，我草！” “这年轻人，胆也忒大了，我草！” “歪了！歪了！他们飘走了，快追啊！” 莫小虎瞬间回神，满眼绝望的朝天上看去，只见热气球已经偏离了方向，朝远方飞去，越飞越高。 看着已经快变成黑点的热气球，莫小虎大吼一声：“快去寻快马！给我去追！他们俩谁也不能出事！” 下面人立即乱成一团，有人撒腿就追，有人前去找马。 莫小虎随手捉住一人，赤红着双眼道：“你！马上给我去京城跟老爷说李公子坐气球飞了，让他快些赶来！越快越好！” 那人忙点头，显然也晓得其中厉害，双腿捣腾成了一个圈，跑去找马了。 天上，李元照二人已经是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惧。 热气球冲天而起，好奇心一过，俩人立即就后悔了。 虽然无限风光尽收眼底，但是这个高度，只圈在一个小小的篮子里...实在是太骇人了！ 耳边狂风呼啸着，随着高度增加，风声显得愈发可怖。 二人只感觉天旋地转。 缓了一会，李元照颤声道：“慢点，让它慢点，风大的睁不开眼睛了！” 萧乐天浑身一震：“睁不开眼睛...对！睁不开眼睛是个问题，得需做个护眼的工具。” “你他妈在说什么啊！”李元照一扭头，见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竟又掏出了一张纸，还有笔记了起来。 一把上前揪住萧乐天大吼道：“我帮你记下了！风太大，咱们上不去，再升怕是要翻了！” “赶快，把火力调小，咱们降下去再说！” ...... 第688章 全面成功 萧乐天忙去调整火油罐子的阀门。 上头的火苗立刻减小了不少，李元照这才松了一口气。 腾出功夫继续打量下面的情况。 看到下面的桃源县，似乎是在向京城的方向飘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飘到京城... “李公子，咱们方向好像变了？”萧乐天疑惑道。 “方向是变了呀，刚才不是被拴着么，现在没绳子绑着那能不变么？” “不不不，是我把火调小了之后，方向好像变了...”萧乐天皱眉，“难道是热气球的高度会影响飘飞的方向？” 感觉上好像是有一些变化，但是并不是太过明显。 李元照也是皱起眉头，他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现象。 “要不...你把火重新调大，再试试？” “行！那再试试！”萧乐天咬咬牙，上前再次拨动了阀门。 热气球高度拔升.... 这一次，萧乐天紧盯着前进的方向，口中道：“李公子，佩剑借我一用。” 李元照愣了一下，随后递过佩剑。 萧乐天接过佩剑，直接割断了衣角。 伸出手高举着割下来的布片。 “你在试风向？”李元照恍然明白过来，开口问道。 萧乐天点头，没有做声回答。 随着高度变化,风又开始大了起来，忽然原本朝着一个方向飘飞的衣角有了变化。 李元照立即大声道：“变了！风变了！” 萧乐天也见到了，收回手愣愣的看着衣角，喃喃道：“难道风是分层的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操控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题了。” 没想到操控问题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李元照乐了：“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赶快调火，再试试！” 萧乐天赶紧调火，两人就这么上上下下开始折腾了起来... 下面人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纵马狂追。 终于试了多次，萧乐天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面向李元照喜道：“李公子，咱们先下去吧，再烧怕是火油不够用了。” “好！先下去，上面也太冷了。” 火力调小，热气球开始缓缓下降，离地还有百米的距离。 热气球的蒙皮忽然掀起了一角...咻的一声，开始漏气。 俩人坐在篮子中，还在回味上天的感觉，李元照笑呵呵道：“咱们下来的还挺快。” “是啊，感觉好像是速度变快，只可惜没有能飞到最高处，不知道天上有没...我草！漏了！” 萧乐天抬头，顿时亡魂大冒。 从里看去，眼见着蒙皮掀开了一块，所幸面积还不算太大。 李元照也是两眼发懵，简直感觉快要窒息了。 “咱们俩不会摔死吧！不不不对...加火！快加火！” 生死之际，李元照的cpu开始以超负荷运转。 萧乐天毫不迟疑上去把火加到了最大！ 热气球的降落速度开始减缓，不过下降速度仍然不慢。 李元照当机立断，大吼一声：“抱头！缩着！”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三米.. 嘭的一声！ 热气球筐狠狠的砸落在了一处农田之中，又被上头的气球，带离着翻滚了两圈。 一阵天旋地转，李元照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的生疼，骨头都仿佛要断了一般。 萧乐天也没好到哪去，口中不断哀嚎着。 直到彻底平稳...二人才从筐中爬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所幸，身体无碍！ 李元照咳了两下，望着天痴痴的笑了：“活着...成功了！！” “萧乐天，你没事吧！” “我没事...”萧乐天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慌乱不已。 “这皮子缝的不严实，看来要再多缝几道才能结实。” 李元照笑着拍了拍他：“你还真是个疯子，还在想这种事，我欣赏你。” “咱们俩如今可以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个飞上天的人啦！！” “哈哈哈，老方那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整日让我找史官记这记那，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如今我成了飞天第一人，他肠子不得悔青咯？” 萧乐天没有理会他，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在天上的收获，生怕自己忘了。 等了半个时辰，莫小虎的大队人马赶到。 众人看到李元照跟萧乐天坐在田埂上才大松了一口气。 莫小虎转头又看到被犁出老长一道条子的田地，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看样子是摔了啊！摔的不轻！ 莫小虎扑上前去，哭诉道：“李公子啊...你吓死我了！你摔出个好歹怎么办？没摔坏吧？” 接着又对萧乐天怒斥道：“你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什么事都敢做！” “老师，我这次大有收获啊。” “闭嘴！回去再说，先去看看郎中。” 李元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行啦，别说他了。来呀，把这热气球给我装上送到京城里，我再好好研究研究。你放心，我不会再用它上天啦。” “这...这不好吧？”莫小虎期期艾艾道。 “少废话，你们老爷在这就直接送给我了，我先回京了，得吃口饭压压惊。” 说完，李元照自顾自的走了。 那就只能再造一个了，等会老爷来了还得挨骂。 莫小虎嘴一撇，差点哭出声，朝身边人道：“赶紧帮李公子把东西装车！” 李元照走了，一行人再次折返回火器所。 萧乐天一五一十将天上的发现告知，莫小虎一脸惊叹。 “大自然还真是神奇。小萧，你这次立大功了，等会方校长会来火器所，我亲自帮你表功！” “多谢老师！”萧乐天狂喜。 莫小虎嘱咐道：“不过你见到方校长不要乱说话，也别叫他恩师，尊师之类的，叫方校长就好。” “我们方校长最忌讳两种人，一种是阿谀奉承，专拍马屁之辈。另一种就是乱攀亲戚，自来熟，套近乎这种，懂了吗？” “懂了！”萧乐天感叹道：“方校长真是刚正不阿啊。” 方正一的伟岸形象在他心中再次拔高！ “嗯，那是自然。” 一个时辰后，火器所的大门被猛然踹开。 方正一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开口就问：“人呢！人没事吧！” 这一路策马狂奔，被颠的肝都要吐出来了，生怕这个兔崽子出点什么意外。 他妈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现在竟然真上天了！ 莫小虎跟萧乐天见方正一到来连忙起身，莫小虎道：“老爷，人没事。热气球上天成功了！咱们项目成功了！” 方正一浑身立时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人没事...人没事就好。 不过转念间又后悔了。 热气球成功了？痛失飞天第一人美誉啊！月球上本来应该有方正一环形山来的，妈的现在没了！ 痛苦了几秒钟，方正一抬头问道：“热气球呢？” “被李公子要走了。” “什么！怎么不等我来再处理！”方正一怒道。 莫小虎委屈到不行，一头是老爷，一头是太子，夹在中间没法做人了！ 见他在那嘟囔不说话，方正一气道：“他要你就给了？” “他非要！” “他非要你就给呀？！” “他非要我有什么办法...我也难受啊。” ..... 第689章 太子劝说 方正一一甩手，转脸就准备离开。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李元照那家伙玩性大，万一回宫又再飞一次，他这心脏是真的遭不住了。 刚要离开，莫小虎赶紧拉住了他的袖子道：“老爷别急，拿走的那个热气球是坏的，他不会再用了。” 方正一止住脚步，无语的看向莫小虎。 “坏了，人能没事？” “方校长，真没事，只不过下落途中遇到了一些风险，好在安全降落了。”萧乐天跟着解释道。 “你是谁？” “老爷，他是咱们东郊大学的学生，名叫萧乐天。”莫小虎抓紧机会报功：“此次热气球的研究他居功甚伟，有了不少新发现。咱们上天之后还需要护目镜，还有操控热气球...” 方正一听完，有些惊讶。 他只知道热气球能操控，但不知道热气球具体怎么操控，上辈子也没想过这茬啊。 没想到一个悍不畏死的新生竟然摸索出来了！ 方正一露出灿烂笑容，走到萧乐天面前：“好，很好啊！东郊大学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小虎，给他安排个本升专，全校通报表扬！” “小萧，你再找些人多实验几次，把你的心得发现写下来，我来安排你的成果在报纸上发表，争取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你的名字！” “啊对...还有那个一等奖学金，都安排上。你们忙着，我得先回京城看看。” 说罢，方正一快步离开。 眼下去宫里看看李元照那二货要紧，来不及关注这个天才了。 望着空荡荡的大门，萧乐天已经是激动到浑身颤栗。 本升专...这才多久我就本升专了！ 还有奖学金...全校通报表扬...登报。 如果爹知道他这么快上了大专应该会很高兴吧？ 看着他激动不已的样子，莫小虎笑道：“小萧，你可是咱们学校第一个大专生，第一个本升专的学生，恭喜你要被载入校史啦！” 要被载入校史了么... 萧乐天回过神，看着莫小虎眼里多了一丝湿润。 别的不说，这么大功劳，老师竟然一点都没揽到头上。 足见其品格之高尚...不愧为方校长带出来的人！ 想到此，萧乐天深深一拜：“多谢老师提携之恩！” ...... 东宫内，方正一面色不善的闯了进来。 刘金见情况不对慌忙通报，随后将他带到了李元照所在处。 室内，李元照对着墙上的舆图正兴奋的写写画画，见方正一来，立即高兴道：“老方，你来啦。” 方正一沉着脸：“呵呵，殿下好胆量啊。” 看出方正一生气，李元照扯了扯嘴角，赶忙上前拉住他，讨好道：“老方，你别生气，这不成功了吗？” “没成功等着我给你收尸！？”方正一抬高声调。 “咳咳！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讲，你这热气球真乃神器！来看舆图。”李元照不等他讲话，将他拉到了舆图前。 “你细看图上的进兵路线，还记得本宫之前说的，只要分三路进兵，将邑顺土人逼入城寨之中，那么只需派几百热气球火烧城寨！其余士兵在外守株待兔即可。老方，你说准了！你真的说准了，天上真的可以下火，只要正式开战不出两日，邑顺即可拿下！” “老方，你让那个萧乐天再配上几百个好手训练一番，送往前线，我军就能取得大胜！” 你这算盘打的乓乓响！没来之前我就猜到！方正一心道，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殿下，臣命人弄出热气球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给东郊的学生争一个可以改换户类的机会。更何况陛下已经派了近两万的大军攻打邑顺，难道还能失败吗？” 李元照急了：“老方，你信我...这场仗照常规打下来不会有好结果，现在热气球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方正一摇头否认。 军队已经去打仗了，自己还没疯到因为一个猜测就把手下送到战场上去冒生命危险。 而且他还要带个萧乐天...他是东郊的学生怎么可能让他跟这些接触。 后世的二逼小青年好日子过多了，天天在网上嗷嗷叫，干这个干那个。 可大景的百姓对于战争的恐惧已经是深深刻入骨髓，他们心里可有逼数，知道自己是燃料。 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宣传把学校跟科学家的形象立起来，万一走漏了风声，知道学校跟战场扯上边。 打赢了好说，万一输了...后边的招生还能好么？ 我这科学的种子刚种下去，岂不就没了？ “殿下，你想过么？如果用火烧城寨，万一把山点着了怎么办？” 李元照道：“不可能，城寨外墙是用土石垒起，火势不会燃到外面。而且邑顺极湿，也不会轻易引燃。” “你确定？” “本宫的别的不敢说，论军情，不逊于任何人，邑顺的情况我听过不下五次！”李元照挺起胸膛。 方正一无奈道：“好，那不提这个。你替我想想，我现在的身份是锦衣卫指挥使，只听陛下调命。私自派几百人上前线，算是怎么个事？” 李元照毫不迟疑：“本宫早替你想好啦！我手书一封，就当是本宫私自给他们下的调令，无人敢不从！出了事我来扛！” 方正一揉着眉心，不住的叹气。 劝不动啊...看样子早就想好了，铁了心要打，可是自己这边属实跟战场扯不上关系呀。 李元照见他不说话，急道：“你怎么这么墨迹！你要不答应我，我去告诉妙菡，你又在外面搞了两个女人！” 方正一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大呼委屈：“什么话！我还没搞呢！” “嗯？” “...” 李元照继续苦口婆心：“老方，我知道你是心疼你的人。但是你想想，此战一胜，邑顺平定，一举震慑其他部族，将来不知要少死几千几万的将士。热气球我认为再试几次是足够安全的，即便此计不成，但是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而且你再想，此战大胜！热气球之功震惊朝堂，到时想要帮学生改换户类，岂不是信手拈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是不是个男人！” 方正一嘴一撇。 我不是个男人？老子这一路一把屎一把尿和着血和泪带起了一县的百姓，还有人敢说我不是个男人！ 只不过现在生活舒适，安逸日子过久了，总觉得让手下人冒这种风险不太合适。 但是李元照说的又有道理，此战一胜，不知要挽救多少生命。 自己现在也身居高位...目光再局限于一城一池也不合适。 而且...热气球在他印象里似乎好像真的够安全... 思索良久，方正一严肃的看向李元照道：“陪你拼一次，但是我那些手下，让他们自己选是去还是不去，我不会强制。” ...... 第690章 天兵出征 以周铁为首，二百桃源锦衣卫齐刷刷出现在北镇抚司的演武场上。 方正一背着手巡视了一圈，问向周铁：“人都全了。” 周铁道：“人全了，老爷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吧。” 方正一点点头，将周铁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张舆图递了过去。 舆图上，画着详细的进兵路线以及热气球联合进攻的策略。 城池以及各个方位都标记的清清楚楚，各路配合的策略打法，巨细靡遗。 周铁接过舆图，目露错愕：“这图...是老爷您画的？” 方正一摇头：“不是，你感觉怎么样？” 图纸自然是李元照花费了一宿的精力琢磨出来的，刚画好一大早就交给了他，然后就去睡觉了。 他也看不大懂，虽然整日听李元照吹嘘自己兵法如何了得，但是还需要专业人士来鉴定一番。 周铁捏着下巴，沉吟良久：“厉害，功底相当不俗！没个几年苦功夫弄不出来这个东西来。不过这上面有些我没看懂...怎么有球呢？这写的火油罐子，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您拿这舆图是准备打仗？” “那个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周铁这样讲，方正一心里的包袱放下了大半，看来李元照这小子还真没吹牛。 方正一颔首：“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有一桩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们。按照舆图上的指示去打仗。把兄弟们都叫来就是让他们自己决定。” 打仗！终于轮到我打仗了？ 周铁闻言，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老爷，你就多余整这一出！” 方正一斜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您问吧，问过了就知道了。” 方正一摇摇头，看向人群高声道：“兄弟们！今日有一桩重任要交给你们，会有危险！我把话撂在前面，你们不少人都是有家室的，去与不去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千万不要顾及我的面子！” “你们的任务就是前往边镇前线，参与战争！而且此战非同凡响，你们要在天上对敌人发起进攻，先不要问为什么，有愿意去的现在举手！” 方正一话音刚落，二百人齐刷刷举起了手，无一人放手。 周铁抱着膀子在一旁低声笑了起来，凑到方正一身边道：“老爷，这都是我带出来的兵，打仗他们求之不得呢。个个都是壮小伙子，一身火气，上次跟吴王的人打了一场胜仗，现在战意高昂，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不会有人不愿意去的。” 见二百人都同意了，方正一心中也是豪气顿生。 这就是自己人啊，有事是真敢顶上去！有种！ “好！非常好！”方正一看着众人不断点头。 周铁问道：“老爷...不过你说从天上进攻到底是啥意思啊？难不成我们还能飞吗？” “能！县里刚搞出一个能飞的东西，名为热气球。你给县里带个话，让他们全力制造热气球，让兄弟们尽快学会操作。准备万全之后，再挑时间出发。” 周铁怔住了，喃喃道：“我的天呐...能飞?那不是神仙手段吗！还有什么仗能打不赢？” “千万别托大！这二百人交给你，你一定万分小心。”方正一嘱咐道。 “关于热气球，具体的情况你去火器所了解，一定让兄弟们达到熟练的操作配合程度，二百个热气球一同腾空，别没杀敌先把自己人给弄死了。” 周铁摇头叹道：“老爷，你知道么。你这种人确实不太适合领兵打仗，心太软。不用担心，我门清。” “放屁！我不擅长干人，这么多年怎么把县里带起来的？” “那是打野架，您就擅长这个，手黑！” “滚！” 周铁讪讪的笑了，方正一无奈道：“训练期间，太子会去跟你们详细再去讲解战法，还有战场那边的具体情况，用心记，但是记住一条，千万不能让他上天！” “这...那舆图是太子画的？”周铁目瞪口呆，“他才二十多岁，而且没听说上过战场吧！” “是啊。” “是个天才...”周铁感叹道。 ...... 东宫。 李元照见方正一回来，立即急不可耐的上前问道：“怎么样？几个人愿意去。” 方正一骄傲道：“我桃源县二百精忠报国之士全愿意去。” 李元照喜上眉梢,搓了搓手：“那个..你不是说拿着我画的舆图去找专业人士鉴定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你是个天才。” 此话一出，李元照瞬间尾巴翘了起来，一脚踩着凳子，得意洋洋道：“我说啥来的，我说啥来着？你还不信！” “咱天生就会看图！我小时候去父皇御书房里问安，第一次看见舆图，就觉得那不是舆图，真山真水一目了然！” “父皇说我装什么有学问，你去看看，你给我指出来！咱上去一指，全对！” “陛下是不是还夸你是个天才了？”方正一问。 “那倒没有，他让我滚出去，别在屋里捣乱。” “.....” 方正一道：“殿下，现在事情已经定妥，桃源县那边开始一边生产一边训练，你随时可以过去。” “但是有一点，动静小点，千万别让陛下知道。” 李元照点头。 方正一低声道：“还有那两个女人...你可别给我瞎嚷嚷出去啊。” “放心，我肯定帮你保密，男人嘛。”李元照嘿嘿坏笑 我他妈还没干啥呢！天天抹黑我，要挟我！ 方正一皮笑肉不笑。 ...... 事情敲定，桃源县立即开启了火力全开模式。 能动用的人手全部出动，开始生产热气球跟护目镜。 另一方面，已经准备出征的人选，也开始利用已经生产好的热气球进行紧锣密鼓的训练。 萧乐天也在其中伴飞，同时开始搜集经验。 一个月的时间，他的飞行次数已经累积了二百余次！ 堪称大景航天第一人了...就连桃源县的兵都佩服他这股劲头。 每日的深厚的飞行经验积累，已经足够使他写出一篇本升专论文。 与此同时，出征的日子到了，装备行囊收拾完毕。 此刻校场上摆了二百多个凳子，每个凳子上放了一碗酒，专门为他们搞个出行仪式。 方正一跟李元照当然准时到场，李元照看着场上二百名精壮的汉子，心潮汹涌。 老方这支精兵，眼馋许久了，尤其是在一个月的时间跟众人磨合训练中，更是发现这群人的身体素质强悍到发指！ 几乎每一个人的都能达到甚至超过的普通武将标准，绝对是普通士兵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 如此强兵，今日可算让他亲身指挥了一次！ 方正一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笑退后一步，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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