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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状，连忙化身狗托儿，凑到人堆前大声质问：“你这不是黑店吗？怎么能卖的这样贵！” “导购”一看是方正一，捂着嘴笑了起来，照着之前的剧本开始详细介绍。 “诸位莫急，大家有所不知，此物乃是集天地灵气..就连戒托都是用的九九九纯银打造...八心八箭....太子也是为了在这一天与民同乐，才忍痛将此宝砸碎，做成首饰，庆贺祈缘节。” 方正一“恍然大悟”，大叫道：“原来如此！竟然是太子的至宝！那还真不贵！也就是说此物砸碎之后就没有了，若是放个几年，此宝的价格岂不是要涨上天？” “给我来两条项链！” “这位贵客，咱们的项链只用大号钻石镶嵌，所以价格要三百两一条...” "才三百两！给我拿三条，再来个戒指凑个整！" 方正一毫不犹豫的交了钱，“导购”把项链放在了精美的瓷器盒子中递给了方正一。这一手要饭时期的老活儿新整，明显见了效果。众人看见有人开头不由得纷纷有些意动，东西卖的贵大家或许会心有怀疑，但是把太子搬出来了就不得不信了，哪个奸商敢大庭广众这么干，脑袋不想要了？ “导购”见状立马喊道：“项链业已出售三条....还剩九十七条，先到先得！本次售光之后，世间再无钻石可售！” 人群里有人开口道：“那小号钻石的戒指多少钱？” “七十九两！” “来一个！” “小号钻石戒指仅剩九十九枚了啊！” 人群逐渐被带动起来，方正一从左窜到右，不停的在人群中起哄。李元照三人尴尬的站在人群外看着方正一表演。 “老方又在骗人了吧...”李元照无语，感觉有些丢脸。张彪点点头，口中却道：“少爷从不骗人！” 白伊撇了一眼二人，揣了揣手，无奈的看向方正一。他是不骗人，就差吃人了！不过...看样子那钻石还真是好东西呀...真漂亮，就是买不起... 情绪是会被感染的，购买的钻石的人越来越激烈。一部分是为了送给心爱的女子，另一部则是看重了升值的前景。虽然到这个地段消费的无一不是贵公子，但是要说能随手便拿出百两银子买一个首饰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在人群的鼓动下，不少人红了眼，一咬牙把身上的所有银子都拿来买了戒指。大的买不起就买个小的！总之必须要买一个！这可是太子重宝！ ............. 第96章方正一撩妹见销售情况火爆，方正一放下心来，带着三人四处闲逛。等再次回来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此时销售的高峰期已过，几个舞女导购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仅剩五枚戒指，不要9999两！不要2999两！只要79两！数量有限售完即止！” 方正一看了笑笑，自己请来的这几个人够卖力的！活动结束后一人发一个价值一百两的戒指！那些戒指说是限量，其实是不限量的，反正也不会有人站在台前计数，方正一就让她们这么喊。柜台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两千多的数目。当初方正一给桃源县修书之时，指定要了五千多，无奈十多天的时间让人加班加点赶工也只做了两千多。虽然桃源县有一些初级的车床，但是还有大量需要手工的步骤，所以最多产能也就是如此了。不过看这样子两千多都没有卖完，之后的等桃源县到京城的道路打通之后戒指肯定就不好卖了，只能当个普通首饰售卖，今天已经算得上是大获成功。此时摊点前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贵公子身边依偎着姑娘，在台前看钻戒。看样子似有些意动，但是又不想花这么多的钱。随后一对男女间似乎说了什么，然后两人似乎发生了一些口角。吃瓜四人组好奇的凑到两人不远处，纷纷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只听女人哭哭啼啼道：“公子，妾身就是喜欢这钻石戒指，妾身背着父母跟了你五年一直无所求，难道如今一只戒指都配不上么，我只想要一颗最小的...” 身着白衣的贵公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菁菁，最小的也要七十九两，我是让你饿着了还是让你冻着了！” “有那个钱做什么不好，我早就跟你说过，女人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有什么用？” 女人继续哭诉道：“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 贵公子气急道：“少在这哭哭啼啼的给我丢人，快走！有这个钱我不如去藏香阁痛快一番！” “行了，别哭了，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这东西有什么稀罕的？” “哦~”方正一四人同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出去嫖有钱，买个戒指就没钱，还要画大饼，极品渣男！李元照一脸愤慨的撸起袖子：“这个人真是欠揍啊，我要去教训教训他！” 方正一连忙给他拉住，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不好！ “你急个什么！咱们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玩玩他！跟我来。” 说完，方正一带着四人走到摊前，对着舞女导购道：“你桌面上这些首饰都包起来，本公子全要了！” 随后对着舞女导购开始使眼色，眼神不住的朝贵公子那边瞟。舞女导购心领神会，大声道：“呀！这位爷，真不巧，这里几枚戒指已经被人订走了，还有您旁边那位贵客，这最后一枚他准备要了...，您看...” 方正一转身正对贵公子，笑道：“敢问仁兄贵姓啊。” 贵公子心情有些不爽，面色阴沉道：“免贵姓乔，乔左。” 方正一还是一脸笑嘻嘻：“乔兄，这戒指你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可就拿下了，看尊夫人这样子可是犹豫半天了吧。” 乔左压下心头怒火道：“阁下姓甚名谁？” “人都叫我赛先生，你就叫我赛先生吧。”方正一一幅轻蔑之色。 “呵，赛先生？没听过！”面对着方正一这个不速之客，乔左越发没有耐心。 “乔兄，这戒指我看上了，你让让吧” “凭什么！？” 方正一嗤笑道：“还能凭什么，就凭你没钱呗，好说好商量，乔兄你要这样浪费时间可就不好了。” “我有十八房小妾，若是买东西都像你这么磨蹭，那本公子就不用干别的了！行了，你就说让不让吧！” “你！....”乔左本想争辩，但转念一想为了掷这口气花费上百两银子似乎不值当，拉着女人的袖子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候方正一的声音响起来了：“姑娘，我看乔兄并非良人啊，你长得这样漂亮，不如跟了本公子吧，他连个戒指都舍不得给你买。正好你跟我回家给我当第十九房小妾，保你享尽荣华富贵，旁的不敢说区区一个首饰不在话下。” “姓赛的！你是来找茬的吧！”乔左终于绷不住怒喝出声。方正一冷哼一声：“找茬？你觉得本公子很闲吗？买个戒指碰上个穷酸占着茅坑不拉屎，在这恶心我！” “本公子的十八房小妾各个都叫着让我买这戒指，如今你站在这碍事算个什么东西？” 随后转头对女子笑道：“姑娘，爱你的男人一定会主动给你钱花，真正爱上你的男人，一定是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如果他只肯对你不停地甜言蜜语，却不舍得为你花一分钱的话，那十之八九是假爱。” “你可以找一个没钱的男人，但是一定不能找个对你吝啬的男人，舍得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但不舍得给你钱花的男人他一定不爱你。” 老子这一拳两千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女人闻言不由得一阵意动，说得好有道理呀，这不就是我想说说不出来的心里话吗？再次看向方正一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些崇拜之色。乔左气急，但是又感觉十分窘迫，于是怒道：“菁菁，我们走，不要跟这个人胡搅蛮缠！” 菁菁踟蹰在原地，看看戒指，又求助的看看方正一。方正一见状哈哈一笑，扯过身边的白伊，对着舞女导购高声道：“来！把那戒指取来给我夫人戴上，反正这个穷酸不要了！” 舞女导购适时的把一个大号钻戒递了过来。方正一接过戒指仔细的戴在了白伊手上，正正好好。白伊被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满面羞红的看看戒指又看看方正一。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慢着！” “我说不买了吗？把戒指摘下来！”乔左被他的左一口穷酸右一口穷酸弄得满腔怒火。哪来的爆发户，竟然敢踩在本少爷头上叫嚣。 “哦？这戒指已经戴到了我夫人手上，岂有再摘下之理呀？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又听到夫人二字，白伊心肝一颤，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俏脸。乔左冷笑着朝舞女：“我先来的，你怎么能把戒指先给他？我问你，这枚戒指到底算谁的？” 舞女导购一脸“慌乱”：“是您的，毕竟您先来的，赛先生，麻烦把您夫人的戒指交出来吧...” 方正一忙道：“这戒指售价多少？我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两！” “这大号的钻戒原价二百两，您再加可就三百两了...” “我也出三百两！”乔左立刻紧跟着加价。方正一闻言立刻“犹豫”了...低头不说话。乔左见状冷笑道：“穷酸...若是拿不出钱来，就把戒指交出来。”说着从袖里掏出两张银票拍到了桌上。方正一咬着牙道：“好！算你狠！此物归你了！” 白伊原本捂着脸的双手被方正强行一掰开，一把把戒指撸了下来，抛给了乔左。乔左得意的看了方正一一眼，接着就把戒指戴在了女人手上，嘲讽道：“没钱就别出来炫耀，似你这等装腔作势的土豪，本公子见多了，哈哈哈！” 说完带着女人志得意满的走了，临走女人还感激的看了方正一一眼。白伊的戒指被撸走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好心情也被一扫而空。反应过来后感觉心里像被人用针扎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眼眶里不禁蓄满了泪水。混蛋！为什么又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么此前的种种委屈，夹杂一股失落又一次席卷上心头，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灰暗。白伊紧咬着下唇，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只不过一双柔荑不停地扯着衣角，用力到五指泛白也没有发觉。突然一双大手出现在视线里，拉开了她的手，一只更大更闪亮的钻戒被戴在了手指之上。白伊抬头，愣愣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方正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喜欢么？刚才那个不好，少爷再送你个大的！” 白伊突然心又一颤,感觉世界好像又亮了起来。就那么怔怔的看向方正一，眼含秋水，两坨红晕飞上双颊。方正一见状面色一僵。糟了！工具人入戏了？ .......... 第97章京城改造计划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白伊羞怯的低下了头，方正一在她头上使劲搓了几下。搓出了一个鸡窝，巧妙的打破了尴尬。然后转头对张彪道：“小桃他们死哪里去了？把她找回来咱们今天就到这了，先送李元回家。” 之后李元照被不情不愿的送了回去，方正一一行人才回到家。回到家中后，几人又是围坐在桌旁。只不过众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桌上的一堆乱糟糟的银票跟一个布袋。方正一的眼睛绿了，连忙道：“快点一点！一共有多少钱？” 众人开始手忙脚乱的点了起来，没多大功夫，数字统计出来了。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四万零四百五十五两！听到这个数字，除方正一外众人无不心惊，没想到京城内有钱的公子哥这么多，戒指加项链大概售出去了三百多件。一夜之间光靠零售就能赚到四万多两白银，真是想都不敢想。方正一摸着下巴笑了，京城的消费能力确实强，自己多定的那些玻璃戒指恐怕先不能在市面上光明正大的卖了。转头对小桃道：“明天出去散播消息，多找几个牙行，就说高价求购钻戒跟钻石项链！” 小桃郁闷道：“少爷这样不好吧...我逛街时都听说了你打着太子的旗号卖这东西，被人发现了会不会惹麻烦。” 方正一眼睛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少爷我心里有数。” 钻戒动静闹的这样大，景帝不可能不知道。方正一早就心中有数，就等明日来个主动出击，这几万两银子谁见了不迷糊？鲁法震惊道：“老爷，咱们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这样贵。” 他当时跑的最快，找了个远处的青楼，张彪也没找到他，完事后回到藏香阁前见人都散了才自顾自的回到了方府。方正一笑了笑：“还能是什么，咱们桃源县的特产。” 鲁法纳闷道：“咱们桃源县还有这么贵的特产吗？” 方正一拿起桌上的布袋，就那么一抖落，一大堆的钻戒跟项链顿时涌了出来，铺满了整个桌面。白伊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不是玻璃吗！少爷牛批！”鲁法一脸佩服之色，接着小心翼翼道：“少爷，能不能给我点，我也想出去卖点钱花....” “不能！这些东西少爷我有大用，你小子成天一点正事没有，不知道好好努力赚钱光想着走偏门，少爷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忘了！脚踏实地不会？” “张彪，去教育教育他!” 鲁法哭丧着脸被张彪拎走了。继而方正一转头对小桃道：“记得一定多找些人，把钻戒的价格炒上来，猛割一波，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小桃期期艾艾道：“少爷，这么做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天塌下来又太子顶着，咱们这叫劫富济贫，放手干吧...” ................ 次日，御书房景帝桌上放着两万两银票，方正一一脸微笑的坐在景帝面前。景帝明知故问：“方卿，这是何意啊，难不成这是桃源县补税的钱？” “回陛下，这笔钱乃是昨日臣与太子做生意做得，臣觉得交给太子不放心，所以还是交给陛下更可靠。” 景帝面露喜色：“哦，竟有此事？那朕就替太子收下了，不知方卿做的什么生意？” 方正一起身上前一步，把一枚戒指放在了景帝御案上：“陛下请看，正是此物，昨日一只的售价在百两上下。” 景帝捏起戒指，仔细打量着，口中不禁赞叹道：“光彩夺目，富贵非凡果然不似凡品！值得上这个价格！” 景帝话音刚落，方正一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从布袋中抓了一大把戒指，放在了御案上。景帝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玻璃戒指，眼角狠狠地扯了两下，然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方卿，此物的真实价值到底几何？” “刨除人工，一两银子或可打造十几二十只戒指，至于上面的宝石名为玻璃乃是桃源县制造..说白了一钱不值。” “臣最近正打算让桃源县的窗户纸全换成这玻璃。” “..............” 景帝震惊了，惊疑不定的看着方正一。昨天他就接到密报，称太子与方正一在城内售卖钻石戒指，还听说钻石乃是太子意外所得，极为罕见。景帝当时还纳闷，太子有这样的重宝早该满世界的炫耀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想想就知道是方正一搞的鬼了。但是他想破头也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如此唬人！看起来格外昂贵，实际上竟一钱不值！？如此说来..方正一岂不是空手套白狼？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钻石戒指，还有两万两银票，景帝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良久才开口道：“方卿这岂不是骗人么...” 方正一摆手道：“陛下这说的哪的话，这怎么能叫骗人呢？” “当初研发玻璃耗费的资金不菲，如今正是发挥价值的时机，这个技术可以说出了桃源县再也找不到，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景帝借坡下驴：“说的有理！” “不过...你赚钱就赚钱，为何主动来找朕啊?” 方正一恭维道：“吾皇慧眼如炬，此等小把戏岂能瞒得过陛下？” “臣，此次前来乃是有一不情之请！” “尽管讲！”景帝刚得了两万两银子，心情正好。 “陛下也见到了，只一晚的时间臣就靠着玻璃戒指，赚取了京城内富户上万两银子，可见...京城内是不缺银子的。” “但是为何百姓生活艰苦若此呢？臣想大抵是富贵之家把银子都囤积在家中，再加之贵族大户产业甚多又提倡勤俭持家，如此银钱越积越多，也就流通不到百姓的手上，这也就导致了富者越富，贫者越贫。” “通过此前的茶叶跟昨晚的钻戒，陛下也应该知道桃源县的商品在京城十分受追捧。” “臣已命桃源县大兴土木，将道路连通至京城，届时桃源县的各种商品便能流行在京城之内。” “所以臣想请陛下准许太子治理一坊之地，以做试点，帮助桃源县的商品更好的在民间流通，一来可以让银子流动起来，百姓会因此受益。” “二来若是试点成功，这些银子流动起来，朝廷也可方便征税，缓解国库的燃眉之急。” “其三，太子也可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学习跟锻炼，此乃三全其美。” “除此之外，臣愿送上桃源县所有产业两成的干股以感谢陛下的知遇之恩，请陛下成全！” 说完，方正一的心里也算松了一块，这个计划早在心里酝酿良久了。京城内关系错综复杂，桃源县的东西虽好，但是在京城初期开拓市场恐怕会遇到不少麻烦。若是有一块自己能完全掌控的地盘，那就一切好说，甚至他有把握把这个地方打造成京城内一个重要的中心，然后再向全城辐射。至于那两成干股就算自己投诚了，这可是皇权社会，自己那么多钱不定哪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不如早交上去有个靠山更稳妥一点，更何况两成干股就能换来一个天下最大的靠山，还有更划算的买卖吗？方正一言辞诚恳，景帝听的眼睛都直了。桃源县两成的干股...那得是多少钱？内帑岂不是不用再愁没钱了？还有......... 景帝仔细权衡着，太子破格的事情做的太多了，跟着方正一做生意倒也无妨。随后迟疑道："答应你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朕担心你把握不住！" “不谈旁的，只此钻戒一项，你想没想过若是让人知道了真相，该是什么后果。” “还有，桃源县的东西固然不错，但是总不可能一直维持如此高昂的价格吧！” 方正一微微一笑:“陛下可知道，这天下有两只手，一只看得见，一直看不见...” 景帝皱眉道：“详细说来，这两只手是什么？” “这看得见的手就是陛下，乃是代表了天下间的权力。” “可这看不见的手...就是经济之道，市场之道，代表的乃是民心。” “朝堂之上的事臣远不如陛下，但是臣擅长利用看不见的手来帮臣做事。” “就说钻戒一物，此物固然造价低廉，但是可以通过设定不同的定位来解决问题。” “同样是普通的钻戒，包装上多花些心思，刻上精美的雕花，再加上铺天盖地的宣传赋予其特殊的意义，依然可以用高价卖给最有钱的人。” “次一等，可以做些简单的雕花，加上次一等的包装跟价格，可以卖给中等之家。” “而最次的，只要原厂出品，我们可以用略微高于成本的售价卖给百姓。” “如此一来，同一件东西便能卖给所有人，而且无一人有怨言，这就叫价格歧视。” “那些最早售卖的钻戒虽然平平无奇，但是臣已经让人制作了特殊的鉴定证书，以增加其收藏性，如此一来便无太多后顾之忧了。” 奢侈品卖蛇皮袋子都能卖个大几千，我方正一卖玻璃戒指还送证书可以算得上是业界良心了！景帝眨眨眼，似有些没回过味来。这方正一说话一套一套的怎么听都像在忽悠人啊.... 半晌，景帝才从口中憋出几个字：“方卿大才。” 方正一见状叹了口气：“陛下一定以为臣是一身铜臭，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赚钱，但臣身为一个读书人又能有多喜欢钱呢？” “朝堂上的事臣不擅长，但臣也心心念念想着为陛下分忧，所幸还有些做买卖的本领。” “每每听陛下讲起国库空虚，臣的心便隐隐作痛，苦思良久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虽然成败犹未可知，但是臣愿意一试！” 闻言，景帝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感慨，开口道：“方卿有这份心，朕以深感宽慰了。” “但是，一定要看好太子。若出现变故，朕会随时叫停。” “臣！谢陛下！” 方正一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既然从桃源县出来了，方少我怎么能闲着...老子要把京城改造成桃源县！ ......... 第98章再建桃源对于向景帝请求管理京城一坊之事，在方正一心中已经酝酿了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件事也是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才决定开口。在他看来景帝思想颇为开明，作为一个马上皇帝有着丰富的战场经验，不但有魄力，思维也很难被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所限制。毕竟这世间再险恶的变化，也难以超过战场，为了生存，人是什么方法都能想得出来的。二来还是得益于前段时间李元照惊艳四座的表现，毫无疑问大大增加了了方正一在景帝心中的信任度。给太子放权管理一坊之地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项，唯一的问题方正一跟太子可能会一同经商，这件事说出去比较难听，朝臣难免会有议论。但是方正一想的是，我跟太子本来就是臭的！还差你们再多一顿骂么？做生意又如何，皇帝不也在卖茶叶？于是趁着赚了四万多两的机会，果断向景帝开口，结果也如方正一所愿，景帝欣然同意。至于选择的坊市地点，方正一心中也早有预案。每日下值后出于职业习惯，总是想到四处看一看，所以京城内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京城一共一百零八坊，如棋盘一般分布在整个城内。最初方正一的选择乃是最靠近内城东的玉壶坊，玉壶坊位置优越，而且基础设施完善，商业繁荣，治安良好，就连路面也是如同桃源县一般用石板铺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现成的，可以省下大笔的资金。而且玉壶坊还靠近东城兵马司，如果遇到麻烦需要人手，他跟李元照可以第一时间有人马驱使，十分的方便。但是即便如此优越的条件，方正一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决定放弃了。主要是考虑到玉壶坊如此优越的条件其中利益关系必然错综复杂，即便由太子管理也难免多生出许多事端。更重要的原因是玉壶坊非常富裕，而半山坊更穷困。半山坊与之相比条件可以算得上是天差地别，光路面就参差不平，虽然听说五城兵马司已经在近期修整过全城的道路。但是半山坊基本就是把土路夯实了一遍，赶上阴雨天气难免还是会有些泥泞。这里不但穷人多，而且周边的几个坊市条件也都仿佛。方正一是穷人堆里混出来的，受穷受苦的见的多了，本能的就会优先考虑贫困地区。如果选择半山坊发展，一来能直接改善坊内百姓民生，另一方面也可以带动周边坊市发展。改造的意义也就在于此，虽然第一考量是桃园县的发展，但总不能让富人愈富，穷人愈穷，这不是方正一的本心。现在方正一手头的钱并不算多，从桃源县支出了十二万两银子，除了送给宫中加上乱七八糟的贿赂以及府内的闲杂花费，已然只剩下一小部分。加上昨天赚的四万两，又给了景帝一半，林林总总算下来，方正一手上现在只有五万两上下。从头到尾把半山坊基础改造完善大抵是够了的，虽然可能有些拮据，但毕竟是按照桃源县的标准来打造。 .................... 之后，方正一与景帝简单聊了一番细则便直接奔东宫而去。李元照一见方正一便跑了过来，大叫道：“老方你可算来了！昨天咱们到底赚了多少钱？” 方正一微微一笑，伸出四根手指。 “四千两！？”李元照美的哈喇子没流下来,一晚上就能赚四千两他是想都不敢想，那可是他半年多的例钱。方正一摇摇头：“错！是四万两！？” 李元照闻言立刻感觉有些眩晕，随后眼里顿时爆发出幸福的光彩，叫道：“钱呢？钱呢！” “哦，你的那份陛下帮你攒着呢。” 李元照龇牙咧嘴：“谁要他帮我攒，我去找父皇讲理！” “哎哎哎，别急！你那份钱给你换成好东西了。”方正一连忙拉住他。李元照投来疑惑的目光。方正一也不想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跟陛下请求让你管理京中一坊之地，你不是喜欢桃源县么？现在可以自己去建设桃源了。” “真的？”李元照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父皇让自己出宫已经算是天大的奖赏了，如今竟然能让自己管理一坊之地，那今后岂不是任意施为？ “真的!” 李元照闻言立刻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好啊老方，多亏了你啊，本宫长久以来的想法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什么想法？” “把整个坊市围起来，打上栅栏，再往里面放一百只老虎狮子狼...群兽相争！” 方正一的脸拉的老长。这他妈不是昏君干的事儿吗？刚好两天老毛病又犯了？ “那里面的人怎么办，喂老虎么？” 李元照一挥袍袖，得意道：“这就精彩的地方了！把所有人都迁出去，里面只放野兽。” “若是想参观，就打造一个铁笼，把人关在里面，再用马车在里面行走，如此不就可以近距离接触那些野兽了吗？” “那马呢？” 李元照一愣，对啊，马呢？里面都是狮子老虎，马没了怎么办。不过他略一思索就有了方案：“无妨，可以让马穿上铁甲，那就无忧了。” 方正一仰天长叹。李元照上辈子可能是个开野生动物园的...当太子，实在是屈才了。 “老方，你说本宫的想法如何？”李元照十分得意。方正一伸出大拇指：“妙啊！妙极了，要是有自己就会跑的车就更好了，不愧是殿下，陛下看见肯定高兴的想再要一个孩子！” “好了，说正事儿，明日殿下就随我去半山坊，以后那就是你的地儿了。” “一会儿臣先去一趟北城兵马司取些东西，殿下可以先想一想到底如何规划。” “半山坊?没听说过，怎么选了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李元照疑惑的看着方正一。 “明天去了，殿下就知道了！” ................... 第99章太子扫大街次日。方正一跟李元照站在半山坊的一条街上，身边还伴着一个陌生人。观察这周围的环境，满是尘土的大街，两旁是破旧的房屋，还有一稚童正脱了裤子在墙角嘘嘘。李元照眼角抽了两下，沉默了，这副光景跟自己想象的差距有些大。他理想中的环境应该跟桃源县差不多，最起码也得是个内城的坊市吧。随后转头对方正一失望道：“老方，这就是你选的地儿？” 方正一得意一笑：“不错，喜欢么。这可是臣精心挑选的，臣保证，京城里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来，让赵刚赵大人给你解释一下。” 说完扯过一直站在身边的人。赵刚一脸谄笑的看着李元照，赶紧行了一礼。 “半山坊隶属北城兵马司管理，赵大人乃是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赵大人，给太子介绍一下这半山坊吧。” 昨日一下值，方正一就直奔北城兵马司打了招呼。五城兵马司乃是专职负京师地区的治安机构，基本上就是现代意义上的公安，消防，城管，市场监管等功能于一身的正六品衙门。虽然听起来威风，但其实官小职微，事多钱少，在高官满地走的京师，基本上就是背黑锅的边缘型衙门。而兵马司指挥使的品级只是区区正六品，而且像此类职位多数是宫内嫔妃之类的亲戚之类的担任，基本上是只挂职不干事。赵刚没有后门，乃是实打实干上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估计也算到头了，所以这一次见到太子格外激动。感激的看了方正一一眼，赶紧从怀里掏出卷宗跟李元照介绍起来。 “禀殿下，这半山坊始于五年之前初建而成，当时正值兵荒马乱，大量流民涌入京师，所以附近的几个坊市都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由于当年建的仓促拨款又不足，所以看起来有些简陋。” “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很多地方已经好上不少了。” “半山坊现在有酒楼二十...” “赵大人，这些就不必讲了，直接给殿下讲一讲，这里一个月产生多少犯罪事件，大小都要说。”方正一出言阻拦了赵刚。赵刚面色一僵，无奈硬着头皮翻看卷宗继续讲了起来：“以上个月为例，盗窃事件发生了177次，拦路抢劫12次.....” 赵刚桩桩件件的讲着，李元照越听脸越黑。百姓生活艰苦他是知道了，可是从没想过一坊之地竟然能出现如此之多的宵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实在让人心惊不已。 “打架斗殴239次....” “够了！不要再讲了！”说完李元照紧闭双唇，满脸严肃。赵刚马上住口，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李元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个烂摊子，接手这么一块地纯纯是给自己找罪受。转头愤怒的看向方正一：“老方，你是来坑我的吧！” 方正一笑笑没有回答，反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张银票塞进了赵刚的袖子。赵刚浑身一震，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宫里贵人！这样的手法...这样的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今日辛苦赵大人了，剩下的我带太子殿下走走看看就好。这两日宫中就应该降旨了，今后还少不了要叨扰赵大人。” 赵刚闻言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不禁心道，这方正一也不似传说中那般蛮横无理，反倒是文质彬彬，没有一点架子，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竟然还给我一个下官塞钱,传言有误！随后凑到方正一耳边，悄声道：“方大人，那下官就走了，有任何麻烦随时找我，太子从宫中来一定爱洁净，若是要改造半山坊有句话要提醒您，小心坊内的掏粪工！” 说完赵刚就急匆匆的走了。方正一挑了挑眉，这钱没白花。转头对李元照道：“殿下说的哪的话，我方正一只坑有钱人呐！你有钱吗？” “...........” 李元照涨红了脸：“那你选这样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本宫怎么施展手脚？” 方正一一瞪眼：“殿下，一个人若是真有雄才大略，开局一个碗都能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现在你治理一个坊市就这么不情愿，何况还有我陪你一起，怕个什么？！” "你瞧，此间的百姓生活多么贫困，他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李元照闻言面色微红，嗫嚅道：“唉，一日可以，两日也可以，本宫总不能日日待在这样的地方吧...又脏又乱什么都没有比东宫还无趣...” “在东宫混日子的人不是我兄弟！” “知道啦！知道啦！”李元照不情不愿的喊道。方正一见状搂住他的肩膀，开始笑嘻嘻的给他画大饼：“殿下勿忧，我当初一见殿下就觉得殿下乃是一代圣君，既然是一代圣君是愿意在废墟中建立辉煌，还是继承当今陛下的辉煌呢？殿下总不能一直活在陛下的阴影下吧。” “你想想以后万民敬仰，百姓夹道欢迎的景象，你开不开心？可是旁人提起来就会说这实际上是你爹的功绩，你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你心里又怎么想？” “更何况臣有钱呢...别看现在这什么都没有，几万两银子砸下去，明天就让他旧貌换新颜！” “还有....” 李元照毕竟是少年心性，一通大饼画下来，面色逐渐红润，整个人也开始振奋起来。兴奋道：“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么该从哪开始呢？” 方正一伸手指向大街：“瞧瞧这地方多脏，要先把卫生搞好，先扫大街！” “咦，墙角那有个扫帚，殿下可以身体力行体验一番，会扫吗？” 李元照鄙夷的看了方正一一眼：“本宫才不要扫大街，老方你莫要忽悠我，你这一把懒骨头只怕自己都不会扫吧！” 方正一轻蔑一笑：“扫大街不算什么，臣连泔水都喝过，你敢喝么！？” 泔水？那玩意是人吃么？李元照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方正一脸上扫视，随后一咬牙道：“不就是扫大街吗！这点东西本宫还能不会？你等着！” 说完大踏步朝着扫帚走去。方正一抱着膀子看戏，这中二少年啊，用鸡酱法鸡一鸡就不行了。太子纵然品行不错，但还是娇生惯养。平日表现的倒像个糙汉，真见着土了躲得比谁都远，得好好祛祛他这身毛病。只见李元照拿起扫帚在大街中间“舞”了起来，一时间沙尘漫天。街上行人纷纷咒骂。 “狗日的大白天扬尘土要死啊！” “哪个王八蛋？缺了大德了，我要报官！” “吔屎啦你！” 方正一见状用袖子遮住了脸，缓缓走到了墙角..... 没多一会儿，尘土中传来了李元照的惊叫声：“老方！！老方！！” 方正一连忙上去，但是尘土太大又退了回来。烟尘慢慢散去，只见李元照一手拄着扫帚，面露惊恐的看向方正一，带着哭腔道：“老方，我好像踩着屎了！” 方正一：“...............” ........ 第100章景国第一足明清时期大城市，北方以北京为例，街道上的厕所很少。厕所一事，如治理洪水，疏导是关键，堵，是不可能的。所以，由于一厕难寻，所见之处，满大街污秽遍地。清《燕京杂记》记载：人都当道便溺，妇女也都当街倒便器，加之牛溲马尿，有增无减，重污叠秽，触处皆闻。《旧京琐记》也有记载：行人便溺多在路途，虽有官吏惩治，但颓风不可挽，甚至官员也在道上便溺。清朝作为封建社会的巅峰时期尚且如此，景国自然也不例外。方正一穿越之初，先是恐慌不已，接着不断安慰自己乃是天选之子，复杂的心情就这样不断交织着。终于在第一次上撤硕时，平衡被打破了，方正一彻底陷入绝望，所有对穿越生活的美好幻想在这一刻幻灭。去他妈的穿越，让不让人好好拉屎了？最终摸爬滚打了几年，手里有了一定资本后，方正一才开始在桃源县惨无人道的进行新式厕所推广。如今看见李元照踩了一脚粑粑，又让他回忆起了痛苦的过往。只能叹息着摇了摇头。厕所...还得接着修！倾家荡产也得修！李元照委屈的朝方正一大吼道：“焯！这地方没法呆了！” 方正一刚想上前安慰，突然看见四个不怀好意的人朝着李元照接近，心顿时提了起来。那几人明显就是是街头的地痞流氓。拳头捏的咔咔响，嘴上还放着狠话：“小比崽子！弄得到处都是土，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李元照也警觉起来，心下不禁有些微微发慌，但手上还是摆好了架势。方正一立刻大声疾呼：“你们几个小比崽子有能耐冲我来！！” 几个流氓顿时对方正一怒目而视，转身朝着方正一走了过来。 “你他妈刚才说啥？” “我说恭喜发财！” 现在轮到方正一慌了。妈的，今天出门没带张彪..自己一对一还能比划比划，现在四个人... 方正一眼神开始四处在地面踅摸着，然后突然觉得地面竟修的不错，连块像样点的石头都没有.... 李元照急的直跳脚，见四个人围住了方正一，眼神也开始四处踅摸，最后目光缓缓移到了脚下那一坨... 大吼道：“狗崽子们！着家伙！”，随即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个大脚抽射，那坨不可描述的东西便四散飞射朝着四个混混射了过去。混混们听到李元照喊声立刻回头。然后就看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半固体铺天盖地的糊了过来，兜头弄的满身满脸都是。所幸方正一站在四人身后，侥幸躲过一劫。混混们傻了...其中一个一抹脸，闻了闻，呆呆道：“老大，是粑粑。” “啊！艹！！”领头的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满眼怒火。但是声势闹得太大吸引了街边巡查的小吏，无奈骂骂咧咧的转头跑了。其余小弟见老大跑了，也跟着仓惶逃走..... 方正一钦佩的看向李元照。凭此脚法以后高低给他弄个足球队玩玩。这或许是历史上第一个玩屎的准皇帝吧，也算是千古一帝！李元照面无表情的单腿跳了过来，抬起的那条腿裤脚上，鞋上粘的都是星星点点的传统中药材。方正一本想掩住口鼻，但是一想到刚才李元照救了自己，还是讪讪放下了手。关切道：“殿下真是好脚法，让臣佩服...你没事吧。” 李元照摇了摇头，平静道：“本宫不想在这了...我要回宫！这条腿...就锯了吧.....” 说完两行眼泪顺着腮边流了下来。焯！开局不利！方正一连忙安慰，随后生拉硬拽带着李元照找了一家成衣铺，在老板嫌弃的眼神中给李元照换了一身衣服。换完衣服后，李元照怏怏不乐的坐在成衣铺的门槛上，呆滞的看向远方。似乎还沉浸在刺激的经历之中。老板本想赶人，方正一给了他一两银子后乐的屁颠屁颠的就不再管。方正一坐在太子身旁，也感觉十分尴尬。这可是从小在宫中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太子啊。发生这种事，他幼小的心灵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换成是他也得缓一会儿。坐了一会儿见李元照还不说话，方正一开口安慰道：“殿下，别想了。”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这踩到了就踩到了，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有人穿鞋就喜欢这种踩屎感呢，以后咱们一起卖鞋，你就是首席体验官！” 李元照闻言怒目而视。然后，两人又陷入了尴尬..... 方正一实在坐不下去了，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串糖葫芦回来。递给李元照一串：“喏，糖葫芦！一会儿带你去吃饭，先开开胃...” 李元照面无表情的接过糖葫芦，狠狠地咬下一口，消沉道：“本宫一直立志做一个治世明君，如今人生已经有污点了，都怪你！” “呀，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事！放宽心吧殿下！” 李元照幽幽的转过头：“好啊，我掐死你就当无事发生！” “.........,你要开心那就掐吧。”方正一无奈了，熊孩子太难哄。李元照又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半山坊本宫以后不要来了...我这辈子毁在这儿...” “老方，你去找父皇帮我把两万两银子要回来吧，这地儿我不要了。” 方正一急的直挠头，这叫个什么事！？创业未开就崩殂了？ “殿下！就这一点波折你就不行了！？沾上点屎怕什么！人饿极了都能吃！快振作起来，殿下在我眼中乃是一等一的纯爷们，就这点小事能把你击垮吗？” “................” “你这样半途而废算什么男人！” “.................” “给你一百两，笑一个！” 李元照接过银票，对着方正一扯了扯嘴角。方正一一看乐了，有戏！ “再给你一百两！” “再给你一百两！” “再给你一百两！” “再给...............” ........... 第101章改造城市从卫生开始方正一好说歹说经过一天，终于是给太子挽救回来了。要是自己因为一坨屎被打败那特么不丢人丢大发了？第二日两人再次踏上了半山坊的街道，这次不同的是带上了张彪。为了保障李元照的安全，尽量减小影响力，依然让他用李元的身份在外行走，方正一则是照常管自己叫赛先生。平日的管理就借赵刚之手，如此也能免了许多麻烦。李元照站在街头犯了愁：“老方，你说他们为什么会在街上方便呢？” “因为方便。” 公厕这玩意虽然很早就有了，但是大规模推行还得谈到清朝。半山坊的街面上虽然也有公厕但是数量极少，对于百姓来说显然是不够用的。不讲究的地方绝大部分人的解决方式就是就地找个犄角旮旯解决。虽然京城内也有下水道排水渠一类的措施，但是实在不好用。今人看古人总觉得有下水道一类的完善设施就万事大吉。殊不知这玩意就像现代的盲道一样，你要信它那就死定了。缺乏科学管理规划跟技术支持，下水道极易拥堵，而且两三年清理一次，赶上下雨...那就甭提了。现代的下水系统赶上一场大暴雨都可能会发生严重的内涝更何况景国。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要找挑粪工把这些脏污尽量运出去。方正一对李元照道：“为今之计，咱们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基础性工作打好，需多建一些公厕，并安排人每日处理，街面的洒扫也要加大力度，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李元照纳闷道：“老方，咱们怎么就跟屎尿干上了！就不能现做的点别的，依我看不如先拆些旧屋子改造一批新的来的实在，或者把路重新修一遍，我看谁敢在石板路拉屎！” 方正一耐心解释：“你说的不错，那些旧屋确实需要改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卫生虽然看起来是小事，但是事关重大，关系到百姓的精神面貌，人若没了精神那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更可况现在这样的环境极容易传染疾病，需要尽早解决。” “此外可不要小瞧了这环境卫生，若是环境做好了犯罪率也会大幅下降。” “如今在兵马司有记录的犯罪桩桩件件大概几百件，如果算上没有报案的呢？那应该是数不胜数，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小偷小摸。” “环境变好，犯罪应该第一时间会减少，不信咱们打个赌！” 李元照撇嘴道：“不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在桃源县有经验，我不上你这个当！” 接着转头对张彪道：“张彪，老方说的对吗？” 张彪瞄了一眼这个“熊孩子”，总是跟少爷没大没小的，不过念在他脑瘫就原谅他了！沉声道：“不错！就是这样，我在桃源县当捕头时就发现了，环境变干净，违法的人就会变少。我看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谁敢当街方便就把他皮燕子给缝起来！” “缝他两个就全老实了！” 李元照闻言整个人开始凌乱起来，脑中开始浮现出张彪扛着一个人，拿着大针不停地穿着别人屁股。方正一感慨的拍了拍张彪的肩膀：“彪哥，算了算了。” “你那手艺活儿还是收收吧，京城不比桃源县，传出去都丢人。” 张彪挺起胸膛，自豪道：“不怕，跟了少爷之后我就不要脸了！” “住口！” .............. 花费了一日的时间，方正一与李元照开始在半山坊进行摸底，具体了解一遍情况以免心里没数。赵刚又给方正一指派了一个人，副指挥使丁泉。丁泉长得瘦瘦小小，一幅贼眉鼠眼的样子，不过简单聊了一番后方正一就发现此人是个人才。对于半山坊大大小小地头上的东西十分门清。不似赵刚，问什么还要临时翻看卷宗，看来他在兵马司内也算是个干实事儿的，虽然为人有些奸猾，言谈间不断阿谀奉承着方正一。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方正一对丁泉道：“给你两日时间征召百姓，修建公厕，我要这半山坊每隔一百五十丈就要有一个公厕，男女分开。” “同时再招募一批百姓清扫街道，半个月后就要见到成果，街面上不能有人随地大小便，抓住一律重罚！” 丁泉欣然答应，随后笑着搓搓手，小声道：“大人...这招募人手的银子是谁出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一切花销由本官负责，另外我会派人去协助你。” 方正一这边早就想好了，决定派鲁法过去，现在海商的事一点头绪没有。那个家伙把婆娘丢在家里每日就是出去嫖。之前好歹也是在桃源县衙干过，一些基本素养还是具备的。主要是为了看住丁泉，怕这家伙趁机捞油水。 “大人...若是相隔一百五十丈就要修建一所公厕，恐怕会占据民宅的位置，这个你看....” “无妨，若是侵占了百姓的房子，要跟他们谈好价钱，本官直接买下来，记住，出去谈的时候态度好一点。” “还有！再安排出一批人每日收集粪便出城，至于他们是卖还是倒掉本官不过问，但是一定要做到每日运送，不得有误！” 丁泉面露难色。 “大人...这最后一件恐怕属下没办法帮您办了。城内的金汁行...兵马司惹不起...” 李元照瞪大眼睛，嚷嚷道：“什么！兵马司连一帮挑大粪的都惹不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丁泉尴尬道：“太..啊，李公子，这个您有所不知啊。” “这一个挑大粪的不妨事...可是这一群人凑在一起麻烦就大了，现在这金汁行甚至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若是哪里的粪坑满了可全指望着这帮人呢，他们放着不管谁家也遭不住啊...所以兵马司也是一直头疼的紧！” 方正一一摆手，淡淡道：“无妨，按照我吩咐你的去办，那些人我再想办法。” ............... 第102章丐帮往事之旷世大战丁泉走了，李元照凑过来，好奇道：“老方，这些挑粪工竟然有这样厉害，金汁行到底是干什么的？” 方正一解释道：“这金汁行你可以把他当成粪厂或是肥料厂...既然已经称为行了，那就说明这一路已经成了相当的规模，甚至出现了卖粪的寡头。” “不要小瞧掏粪工，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他们就像盐工，漕帮一样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规矩,甚至师徒传承。所以他们应该叫粪道也叫粪帮，那些金汁行的大老板八成也是粪帮的帮主。” “粪帮把持着一城一地的收粪权利，这些人极难招惹，甚至可以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不但如此，他们还会勒索百姓，若是谁家的粪坑满了赶上下雨天，这群人就会待价而沽，不得不逼着百姓花高价清理粪便。" “丁泉怕他们也正常，他们要是集体罢工，那全城要不了几天就臭气盈天，卫生系统瘫痪，更严重的是可能会大规模传播鼠疫跟疟疾等重病。” “你说是你你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棘手，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一块心腹大患解决。” 李元照一脸钦佩：“老方，你懂得可真多，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等他们主动寻来再说,现在一切情况不明，我们妄加猜测也没有用。” 方正一叹了口气，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