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去了,回过头:“你看仔细了?” “是,小的在光王府中侍候多年,绝不敢怠慢县主半分。” 他点点头,算是对这个回答满意了。 大夫松口气,躬身告退。 “慢着,”伏廷叫住他,忽而问:“听说过赶花热吗?” 大夫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说过,想了一下,大惊:“那不是当年北地的……” “那就是听说过了。”伏廷打断他,不过是想叫他有个数,挥下手说:“去吧。” 大夫心惊胆颤地走了。 伏廷在原地定定神,进了房,又将房门合上。 回到榻前,栖迟仍靠在那里闭着眼。 他蹲下,皱着眉看着她的脸,不自觉的,又去摸她的手。 她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眼神清亮,分明刚才没睡着。 伏廷一看就明白了,眉峰一沉,抓着她那只手用了力:“你干什么,骗我寻乐子?” 栖迟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手上吃疼,细细蹙起眉尖:“哪有,我方才的确是犯了困的。” 他的手松了,神情却没松,紧紧抿住唇。 栖迟半卧,目光正好落在他蹲下时的宽肩上,他眼下神情不对,她甚至想伸手去抚一下他的肩,好将他的眉眼弄顺了。 再开口时,声轻轻的:“你方才,吓着我了。” 伏廷看着她的脸,喉结上下一滑,出声低沉:“你也吓到我了。” 她怔住,忽而就明白了他刚才那句带气一般的质问,眼光微闪:“你可是有什么话没明说?” 伏廷站了起来:“也没什么,过后我再告诉你。” 栖迟一直看着他,想着他的话。 什么叫过后? …… 天色将晚时,伏廷才又开门出去了一趟。 外面站着新露和秋霜,是来伺候栖迟的,来了却见房门紧闭,又见大都护忽而出了门来,顿时意外。 尤其是秋霜,外出办了事回府,就见府门紧闭了,只准进不准出,还想来问一问家主是怎么回事呢,不想还未敲门,大都护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又垂头见礼,不敢多话。 伏廷只吩咐了一句:“饭菜送到门口,你们不要进门。” 顿一下又说:“若李砚过来,也不可让他进来。” 说罢回了房。 新露看看秋霜:“这是怎么了?” “我如何会知道。”秋霜低声回。 二人不敢违逆,很快送来了饭菜过来。 栖迟坐在房中已太久,早已坐不住,刚要起身,就见伏廷再度出门,这回再进来时,亲手端来了饭菜。 他单手将托盘放在案头,看她一眼:“吃饭。” 饶是再装作若无其事,栖迟也心中有数了,他的确是在守着她没错了。 托盘里盛着湿帕子,她拿了擦了擦手,放下后拿起筷子,看着他坐在身边,就如同这一整个下午的情形一样,口中似是随意般问了句:“那个赶花热,是如何传染的?” 伏廷也刚拿起筷子,闻言眼一掀,盯住她。 栖迟原本就看着他,此时坐得近,看得更清楚,他浑身上下都一丝不苟的利落,唯有眼神,沉沉地一动,深邃的眼里像搅动了一场风波,多了些凝滞与迟疑,有一会儿才开口:“接触过多,便会传染。” 栖迟抓筷子的手顿了顿,想了一下回来路上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着无法进来的新露和秋霜,想明白了什么。 “那你不怕被感染么?”她忽而问。 伏廷几乎脸色始终沉着,直到听到这话,嘴角才有了点弧度,但几乎看不出来。 他说:“北地不是头一回有这病症,经受过的都不会被感染。” 原来不是头一回,他还经受过。 栖迟眼珠轻缓地转动,心说难怪他好像很了解的模样。 用罢饭,新露和秋霜又送了热水过来,也只敢送到门外,小心翼翼地唤一声“大都护”。 伏廷事事亲为,又出门去端了热水进来。 天黑了。 栖迟怀着身子,不多久就又犯了困。 她净了手脸,先躺去床上。 伏廷在她身旁躺下时,她还没睡着。 困是困,可被眼前的谜团扰着,实在也难眠。 身下垫的软,男人的身躯躺在身侧微陷。 她衣裳未除,和衣而眠,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感觉出他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拂过她头顶的发丝,吹在她的前额上。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何时才算是‘过后’?” 伏廷的声音响在她头顶:“明日。” 他声音有些干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是很艰难一般。 再后来,她还是没抵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原以为伏廷会比她先睡着的,毕竟他都一宿未睡了。 房中一直没点灯,从昏暗到漆黑,后半夜,月色迷蒙入窗。 栖迟隐约醒了一回,感觉腰上很沉,手摸了一下,摸到男人的手臂,箍着她的腰。 她拨不动,闭着眼,转而去扯被子。 耳边听到低低的问话:“冷吗?” “嗯。”她睡得昏沉,随口应了句。 却觉得腰上那只手臂扣得更紧了,随即被子盖到了她身上,连同身后的躯体也贴上来。 她觉得舒服多了,往身后的躯体里窝了窝,睡熟了。 但最后,那副躯体还是退离开去了。 伏廷坐起,摸了下她的后颈,温热,不冷。 又摸她四肢,也不烫。 赶花热初始时会忽冷忽热,他方才听到她说冷,便再也睡不着了。 月色如水淡薄,照到床前,穿不透垂帐,在床前朦朦胧胧像蒙上了一层雾,投在栖迟睡着的脸上,在他眼里,那眼眉都有些不真切起来。 他一只手搭在栖迟身上,另一只手紧握,连牙关也紧紧咬住,坐在床上形如坐松,更如磐石,许久也没动过一下。 只有两只手,有间隔地探着她身上的温度,她呼吸的平稳。 有时会怀疑自己摸得不够准,好几次,甚至都想下床去叫大夫。 又在下一次摸过去时打消念头。 反反复复,如同煎熬。 ※ 栖迟后半夜睡得很熟,醒过来时天已亮了。 满屋都是亮光,裹挟着一缕又薄又金的朝阳投在床帐上。 耳中听到一阵很轻的声响,她翻了个身,看见伏廷早已起了,人坐在椅上,侧对着她,袒露着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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