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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廷抓缰,翻身而上,坐到她背后,低头看她一眼,才笑了一下。 其实刚才他没说实话。 古叶城管事提出赔钱之外,还送来了十个靺鞨美人。 他直接拒绝了,叫管事把钱赔给商队,人都领回去。 管事以为他对靺鞨美人不满意,再三保证个个都是城中挑选出来的上等美人。 伏廷于是指了下栖迟,说:大都护夫人就在那里,你看我还需要什么美人。 他后来又说一句:我这里,有她一个就够了。 管事连看也不敢多看,连忙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调整,因为考虑到后续情节,所以还是做了这个调整,修掉了我的八字真言我还是心疼~ 第六十一章 连日赶路, 不曾耽搁, 距离瀚海府已经不远。 栖迟却觉得伏廷的话越来越少了。 两人同乘一马,行得不快不慢, 大多时候他只是扯着马缰专心看路,甚至比先前话还少。 头顶白日惶惶。 她坐在高高马背上,目光投出去, 已隐约看到瀚海府的城郭了。 伏廷终于发话,众人最后一次停下休整。 栖迟从马上下来, 正好看见罗小义坐在道旁发着呆,身上的甲胄灰蒙蒙的,也顾不上打理, 睁着双圆眼望着远处。 她看着不免好笑,想了起来,曹玉林已然离去了。 曹玉林为探消息, 向来行踪不定, 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没打。 半道上栖迟一觉醒来, 就不见她踪影了。 栖迟想了想,叫他一声:“小义。”她手在袖中摸了一下, 拿出来, 捏成拳在他眼前晃一下, “你猜我手里拿着什么?” 罗小义转头看来,挤出丝笑来:“嫂嫂拿的什么?” 她说:“飞钱。” “啊?”罗小义莫名其妙,心想他嫂嫂拿着飞钱出来做什么, 眼睛却是下意识地就盯住了。 栖迟手捏了捏,好似揉成了团一般,手抬高,往外使劲一抛。 罗小义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甩了半圈,睁大了眼,当即嚷起来:“哎!嫂嫂你扔钱做什么!” 他可心疼钱了,说着马上就要去捡,身都动了,一眼看到栖迟身后,身拔起一半,停在那里:“三哥。” 栖迟回头,就见伏廷正抿着唇盯着罗小义。 罗小义总觉得他这眼神似是在骂他傻,顿时回味过来了,啧一声,懊恼说:“定是被嫂嫂骗了!” 是他蠢了,被他三哥瞪着才想起他嫂嫂是死里逃生回来的,身上到现在那身胡衣还没换下呢,哪可能还有半文钱。 栖迟摊开手心,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说:“逗你的罢了。” 无非是见他无精打采的,想叫他提个神罢了。 罗小义摸了摸鼻子,干咳两声,讪笑道:“嫂嫂是想看我的笑话,可不是,就叫三哥看了我笑话了。” 话虽如此,人倒是的确打起精神来了。 栖迟笑了笑,看了眼伏廷,走了过去。 伏廷坐了下来,脚边放着他的刀,见她过来,拿着水囊递过来。 她接了水囊,蹲在他身侧,喝了一口水,指了下罗小义,小声问:“他和阿婵的事你可知道么?” 伏廷眼掀一下,便明白她刚才为何要逗罗小义了,故意问:“什么事?” 栖迟眉头轻挑,声轻轻的,不想叫别人听见:“我以为你一定是知道的。” 是说曹玉林和罗小义曾相好过的事。 身为义兄,他如何会不知道。 伏廷不遮掩了,点头:“知道。” 她捧着水囊,看着他,其实有些想问缘由,但又觉得打听别人的事不好,还是忍住了。 伏廷已看见她脸上神情,压低声说:“别管,她有她的理由。” “谁?”她下意识问。 “曹玉林。” 栖迟听着,他又道:“你不如管管眼前。” 她看向他:“眼前怎么了?” 伏廷本是想说还不如管管你我自己的事,随口一说,倒叫她岔偏了。 心里有些好笑,他一手摸到刀,站起来:“没什么,走吧。” 只坐了片刻功夫便又上路,栖迟觉得他太心急了,好似一点也容不得耽误的模样,难怪话也变少了。 …… 城门大开,快马骑兵开道,直入瀚海府。 尚在白日,大街上往来百姓皆退避两侧让道。 栖迟坐在马上,人被伏廷拥在怀里,刻意低了头,不想被人瞧见自己眼下模样。 这一路紧赶慢赶,哪里还有半点仪态形貌可言。 忽见两侧近卫收拢,严严实实挡在了四周,她才又抬了眼,身侧男人的手臂一动,收了回去。 伏廷早已注意到她模样,挥了一下手,便叫左右遮挡住了,手臂也将她揽紧了些,以身挡着,免得她不自在。 直到都护府门前,左右才散开,让大都护的马入府。 早有仆从立门等候,上前牵马伺候,不敢延误。 罗小义是个活络人,眼下又有了精神,笑嘻嘻地打马过来说:“三哥与嫂嫂回了府便好了,我也苦了一遭,今日定然也是要蹭上一顿饭才回的了。” 伏廷下了马,将栖迟接下来,说了句:“自己吃。” 罗小义不以为意,笑着下马,跟上他入府。 栖迟先一步进了府门,穿过廊下,直到书房门口,既没看见新露和秋霜,也没见到李砚。 她还想着出了这样的事,该叫他们急坏了,却不想根本没见到他们。 叫了个仆从问了一句,仆从禀报说,世子连日里总去军中,二位侍女也总出府。 她便明白了,一定是去打听她的消息了,料想城中铺子也没少跑。 伏廷已走了过来,问了句:“府中可有大夫?” 以往她还没来时,他为省花销,从没在府中安排过大夫,只用军中的军医,如今府上有没有,自然只能问她。 栖迟看向他,已然觉出一丝不妙:“有,怎么了?” 他推开书房的门,迈脚进去,一边解刀,一边说:“治伤。” 她跟进门,就见他抽下了腰带,解开军服,衣服剥下来的一瞬,她便蹙紧了眉:“你为何不早说?” 他肩后中衣上一大滩干涸的血迹,那军服因是蟒黑的,又厚,穿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脱下了才发现。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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