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来是随罗小义叫的,那想来应该是跟罗小义更亲近了。 接着又问:“那因何独居在此呢?” 曹玉林道:“以往受了伤, 无法在军中效力了,便来这里了。” 说完观察着栖迟的神色,她知道这是出身宗室里的一位县主,担心她第一回 到了这鼠窝一样的住处会嫌弃。 却见栖迟只是看着她,在听她说话,并无其他神情,才稍稍放了心,又道:“嫂嫂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便是。” 栖迟说:“也没什么,只是刚认识你,想听听你的事。” 曹玉林沉默一瞬,说:“我的事,几句话便能说完了。” 她如今虽已离开军中,却还继续为伏廷效力。 这一间酒庐,是个买卖地方,也方便任何人出入。 她在此卖酒为生,其实也暗中搜罗着四方消息。 上次伏廷来时,提到跑掉了几个突厥探子,需防着北面有异动。 曹玉林搜罗到了些消息,在道上等了几日,今日正好等到伏廷经过,报给了他。 突厥那边倒是没什么异动,伏廷之所以防得如此严密,是因为北地如今已有所回缓。 前段时间又安置了大量流民,除去军中的,还有许多落户的。 一旦开春垦荒,便是民生复苏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能叫战事给毁了。 栖迟听到此处才明白来龙去脉。 一切都是为了北地重新好起来罢了。 心中沉思着,抬起眼,却见曹玉林正盯着她,眼也不眨一下。 她不禁摸一下脸,仍只是发烫:“怎么了?” 曹玉林眼睛这才动了,道:“我从未见过像嫂嫂这么好看的人。” 栖迟不禁笑起来,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话来,险些要以为是自己的病加重了。 偏偏她又生得英气,站在面前说这种话,像是被个男子夸了一样。 曹玉林以为她不信,点头说:“真的,我以往想不到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三哥,今日见到嫂嫂就知道了。” 栖迟笑得更深了:“我第一次听说这种话。” 自她嫁给伏廷以来,听的多是伏廷出身寒微,配不上她,这种话的确是头一回听。 曹玉林见话已说得够多了,怕她会累着,转身要走:“嫂嫂歇着吧,我出去了。” “等等,”栖迟叫住她,又看一遍这屋子,问:“你卖酒的生意可是不好?” 是觉得她这日子过得有些太清苦了。 曹玉林也不否认:“是,但我只会卖酒,其他的也不会,勉强糊口罢了。” 栖迟心想,军中出身的人,是圆滑不起来的。 也巧,叫她遇上了。 她说:“你若信我,我指点你一番,或许能叫你的买卖做得更好一些。” 曹玉林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栖迟自袖中取出一只钱袋来,递过去。 “嫂嫂的钱我不能收,”曹玉林推一下:“三哥每次来都给了。” 栖迟说:“这只是些零钱,给你做本钱的,却也不是白借的,我也是要请你帮忙的。” 曹玉林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接了。 接到手中,只觉轻如鸿毛,心想看来的确是零钱,打开一看,却愣了。 好几张飞钱。 这在她眼里是零钱? …… 伏廷出去看了眼日头,再回来就见曹玉林从里面出来了。 “三哥放心,嫂嫂已睡下了。” 他点头,看了眼那扇小门,问:“你进去这么久,与她说什么了?” 曹玉林犹豫一下,道:“嫂嫂问了我一些往事罢了。” 拿了钱的事没说。 是栖迟交代的,反正要做的不是坏事,她也就答应不透露了。 伏廷在先前栖迟坐过的那条横木凳子上坐下,解下腰后的刀,拿在手里。 一只手的拇指抵着刀鞘,抵开,又扣回来。 曹玉林看他像是在打发时间,只是为了等那位嫂嫂休息。 她追随伏廷的日子不比罗小义短,却还是头一回见他在除战事以外的事情上如此有耐心。 直到新露出来报:药已煎好了。 伏廷才起身,将佩刀又扣回腰后,入了柜后那扇小门。 ※ 栖迟浅浅地睡了一觉。 这小屋只有门能透入光,她睡得不好,很快就醒了。 忽而感觉有人进来,抬眼看见男人的身影,他手里还端着药碗。 伏廷走到她跟前站定,将药碗递过来:“喝了。” 栖迟立即嗅到浓郁的药味,蹙起眉。 他看见了,想了起来,她怕苦。 他手往前送一分,几乎要抵着她唇:“苦也得喝了。” 栖迟退后一些,扫了他一眼,如同刮了一刀一般,是想起了他曾灌药的举动。 她一只手来端碗,说:“我自己来,免得叫你再逞凶。” 伏廷想笑,看她虚软无力,怕她端不住,没放手,说:“就这么喝。” 栖迟又看他两眼,手伸过来,摸到了他端碗的手。 他手指稳稳托着碗,一动未动。 她心里又腹诽一句石头,连他手带碗一并托着,低下头,就着碗口,一口一口喝下去。 伏廷看着她喝完了最后一口,手上被她碰过的地方有些热,是她手心里在发热。 他看一眼她脸色,说:“再歇片刻吧。” 转身要走,身旁人影一动,栖迟已经站了起来。 “我歇够了。”她说着,身轻轻晃一下,顿时靠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并非有意,她也没想到坐久了起身后竟会晃一下。 但只一瞬的功夫,便又听之任之。 她的肩抵着他的胸膛,头挨过去,软软地说:“我病了。” 所以靠着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伏廷的脸在上方,她也看不见,只觉得他下巴抵在自己额角,一定是在低头看着她了。 腰上忽的一紧,是男人的手将她扣住了。 栖迟一怔,紧接着却被扣得更紧了。 伏廷的手臂搂着她,手掌紧紧压在她腰后,往下,甚至快要碰到她臀上。 她一时没料到,反而惊住了。 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头更低,声沉着:“你想病得更重?” 那把声似就在耳边,栖迟的心口一下一下跳快了。 她抬起脸,在这幽暗的屋子里看着他的脸,似也看不清,想反问一句:如何就病得更重了? 外面忽有脚步声在接近,很快就到了门口,传出李砚低低的声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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