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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独苗。 当初她嫂嫂光王妃生他时难产而亡,去世时甚至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她哥哥冲进房里,怀抱孩子,对着王妃尸体泣泪下拜,发下重誓,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的骨血。 此后多年,不曾再另娶妻。 直到前年,父子二人去光王妃墓地祭扫,回程路上遇上了山洪爆发,随行无一幸免。 她哥哥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保了儿子周全,自己被救出来时却泥浆遍身,早已不省人事,回府后就没能下过床榻。 自父母故去,栖迟就依靠着哥哥长大。哥哥一向宠她,她多有自由,即使常年外出行走,他也从不干涉她在外做些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那次她离开期间,他竟就遭了这样的厄劫,匆忙赶回时,光王府顶梁柱已倒,荣耀一落千丈。 药石无医,只能耗着日子。 在最后那段时光里,她哥哥记挂的事只有两样:儿子,还有妹妹的婚事。 那日,他很郑重地告诉栖迟,他已经去书,催河洛侯府的人过来。 栖迟与洛阳的河洛侯府世子订了婚约已有多年,是她父母俱在时就定下的。 说是有次河洛侯登门来访,见着她后惊为天人,当即便开口为儿子提了亲。 当然那是河洛侯的说法,栖迟那会儿还小的很,毫无印象,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把她夸成了那样。 光王府的书信是送去了,侯府却迟迟无人来定过门。 等了三个多月,才终于来了人,却是来退婚的。 据说是那位侯府世子看上了旁人,河洛侯也没有办法。 侯府的人过来千万遍地告罪,赔了一堆的礼财,但还是把她哥哥气得呕了红。 他甚至强撑着下了床,不顾左右劝阻,拟文上奏今圣,请求给妹妹赐婚,要出一口恶气。 也许是圣人仁慈,很快便择定了人选,乃是当朝安北大都护伏廷。 安北都护府手握雄兵,可伏廷此人不过是寒门之后,论出身怎么也配不上皇族宗室出身的栖迟。 收到消息时她就明白,自己不是承了恩德,反而成了天家拉拢一方军阀的筹码。 然而旨意已下,不得不服。 或许也有好处,至少那位大都护并未插手婚事,自称军务繁忙和疏于“宗室礼节”,将一切都交给了光王府。 于是婚事是在光州办的,选定的吉日也是在光王气色好转的时候,是为了让她哥哥亲眼瞧着安心。 可惜这场婚事并未带来喜气,成婚当晚,光王就到了弥留时刻,所谓的气色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 栖迟匆匆跑出新婚的青庐帐,赶去他房内,他已仰面躺着,面白如纸。 “阿迟……”他摸索着抓到栖迟的手:“也不知我这样安排……是不是害了你……” 年轻的光王从未被命运压弯傲骨,那时候却垂眉颓唐。 “怎么会,这桩婚事,我很满意的。”她小心盖住哥哥冰凉的手,想给他捂热些。 “以后光王府就……靠你了。” “我知道的哥哥,我知道。” “阿砚……”话断了,气若游丝。 那天将近子时,有人来报,大都护接到军报,已经连夜返回北地。 至天明,栖迟脱去嫁衣,着了麻服,开始撑起整个光王府。 ※ 轰隆一声巨响,来得突然,栖迟陡然从回忆里转回神来。 “世子!”车外响起新露的尖叫。 马嘶着,很多人都在慌忙呼喊。 栖迟一手掀了门帘,探身而出。 车夫和新露早已朝后方马车跑了过去。 雪地里脚印踩出的坑洼杂乱,双马拉就的车倾斜在雪地里,两匹马正在不安的刨着雪地,马车顶上压着一截粗壮的树枝。 是道旁一棵大树连根倒了,正好砸到了车顶上。 木质的车厢小半边都被砸碎了,一边摔着本该坐在车门边的世子乳母王嬷嬷,一手捂着头,一手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在喊“老天爷”。 光王世子还在车里。 众人手忙脚乱地赶过去营救,栖迟却是怔住了。 那晚哥哥弥留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他最后只惦记着:“阿砚……”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接过话:“我会照顾好他的,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听到这句保证,哥哥才闭了眼。 但现在,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她一手提起衣摆,抬脚便要下车,却瞥见那车厢里钻出了一道人影来,王嬷嬷顿时就扑上去了:“世子!吓坏奴婢了!” 李砚捂着鼻子咳两声,拍了拍衣上沾上的雪屑子,安抚她两句,转头朝栖迟看了过来,喊道:“姑姑别担心,我没事的!” 栖迟停了下车的动作,再三看过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松开衣摆,又缓缓回了车内。 刚坐定,有人跟着进来了,不是李砚是谁。 他虽然年岁不大,却已束了发髻,罩了金冠,身上罩着厚厚的大氅,脖子缩着,鼻头通红,额角边还带着一块结了痂的伤,在她身边坐下来,一边看她,一边搓了搓手:“姑姑……” 栖迟垂眼,轻轻揉着手指,是还在缓解刚才的后怕,刚才揪衣摆揪地太紧了。 她的目光落在炭盆上,一偏,扫到侄子脚上的锦面罩靴,这还是她当初在外行走时带回来送给他的。 李砚问:“姑姑,您冷么?” 说完又接一句:“我好冷呀。” 栖迟没作声,却动了动脚,将炭盆往他那里挪了寸许。 李砚知道她心疼自己,逮着机会就卖起乖来:“姑姑,都怪我,那日不该在学塾里与人生是非,您就理一理我吧。” 栖迟往后靠了靠,斜倚着:“那怎么能叫生是非呢?” “我落了伤回来,已是大大的是非了。”李砚惭愧道。 “明明是你被打了,怎么能算你生是非?”栖迟给他颜面,怕下人们听见,轻声细语的说着事实:“你在光州刺史府上的那间学塾里一共有七个同窗,可以邕王世子为首,里面有四个都敢欺负你。被欺负了大半年,你居然一声不吭,这次若不是他们动了手叫你留了伤,恐怕还要继续瞒下去了。” 李砚低下头,不做声了。 那些人总是在背后骂他是扫把星,克死了母亲,又连累父王死了,天生是最晦气的。他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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