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宿愿得偿之喜,生离死别之悲。 我,徐笙,此身此心,已然完完全全属于傅易辰你一人,再无旁骛。 只是如今,不论生死,相思相望不相亲。 徐笙目色凄婉而奇诡,定定望着双手掌心。十指洁白而姣丽,光润如凝脂。指尖略略透明,晕着淡淡的红。手形优雅别致,环指压低,尾指微翘,不自觉地显出兰花的姿态。执扇、拈花、焚香、烹食……却从未真正碰过刀枪剑戟,然而事实上早已沾满鲜血,永世不得超生。 谋杀?不如屠杀来得恰如其分吧。徐笙哼笑,不过一死,又何必深究呢? 随即又觉眼前一阵昏盲,困意顿起,心知是药性上来了,徐笙便不再凝神思索,干脆侧身睡去。 香梦沉酣,微微一惊,睁开眼去,只见雾色迷离,飞絮点点,而手中一支长篙,细闻流水潺潺,徐笙知是梦里行舟,不疑不惧,顺其自然。直立舟上,蓦然回首,远见水中一小洲,粉白花云,清香漫溢。徐笙心生恋慕,逆水行舟,探上前去。只见岸上花簇香浓,叶叠骈翠,雾月之下立着一位白衣僧者。近观此花,色清如酒,千瓣香柔,如团如簇,如火如荼,因问那僧者:“这是何花?” 僧者眉眼圣洁朦胧,但笑不语,只听仙音飘来:“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话音未落,徐笙便随口吟道:“‘以酒为名却谤他,冰为肌骨月为家’可是?” “微笑拈花,香是拂手;归来去留,香浣襟袖。” “身来带去,皆有香留,我佛见笑了。”语罢,徐笙身在花间,兀自静默了半晌,纤手抚花,疏朗而笑。 半晌,那声音亦笑道:“施主与我佛有缘,理应自守方外,为何流连红尘而不自救?” “既是方外之人,又为为何作红尘内外之分?缘来缘去,来之安之。”徐笙语毕,却听声音渐笑渐远,甚是洒脱释然,唱道: “一段姻缘一段魔,岂能容易便谐和? 好花究竟开时少,圆月终须缺处多。 皮色才情偏眷恋,妒心谗意最风波。 缅思不独人生忌,天意如斯怎奈何?” 徐笙一笑置之,竟是不烦不恼,也无牵挂。复行几步,香花软润,皎洁圣雅,但觉身轻如燕,烦恼尽忘,几欲沉醉于这一片香雪海之中。少顷,竟失足坑坎,浮白酥软,旋即灭顶。徐笙只觉彻骨冰凉,七窍闷闭,猛地惊醒。汗出点点,透了薄衫,然手中桎梏已然不见,身亦不在车中。 揉揉太阳穴,仍觉昏昏沉沉,微眯着眼,极其费力地支起身子,一摸衣料,只觉柔软熨帖,原来竟是连换过了衣裳都不知,这一觉莫不是直接睡到了阎王殿,徐笙心道。旋即又轻笑出声,定是这药性出了问题,想不到怀亦也有失了准头的时候。 周遭昏暗,却燃着白檀,徐笙睁大双眼,但见眼前是一桌一椅,风格倒是简洁拙朴,古雅别致。书桌两边各置了一立地纱灯,烛火朦胧,温馨得紧。而自己躺着的是一张紫檀木贵妃榻,怀里俨然搂着那个云锦枕头。微微直起身,又见榻尾放了缎面薄被,被上亦放着那两把折扇,那枚碎了的坠子已由一块上等的红玉代替。 徐笙突然明白了,定是怀亦他们得到了线报,半路上将自己劫了回来。 唉,这帮弟兄啊。 徐笙含笑暗叹一声,下榻走了走,不想暗室之中竟也铺了地毯,柔柔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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