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苏晚棠脸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张嘴,旁边的楚星野抢先一把拉住她,猛地抽泣出声。 “周哥……你别为了我就跟晚棠这样……” 他红着眼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和晚棠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才会亲近点,你误会了……” “这次是我不好,飞机上那件事是我手滑……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你要出气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晚棠……” 我冷笑,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晚棠的脸却先阴沉下来。 “星野都这样了,你还要咄咄逼人?你真是恶毒。” “签就签!”她猛地拿起文件,咬牙,“我早就想甩了你了!跟你这种斤斤计较、眼里容不得人的男人过一辈子,我才疯了!” 她拿起笔,唰唰几下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低头看了眼那歪斜的笔迹,唇角终于弯起一抹真正的笑。 7. 调查员扫了一眼两人,语气平淡:“行李箱调取录像已完成,接下来请配合实物开箱搜查。” 两人原本还僵硬着的脸露出短暂松动。 苏晚棠冷笑一声:“你们随便查,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陷害我。” 楚星野也低声嘟囔:“对啊,那箱子是我收拾的,可我什么都没装啊……”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行李箱被打开。 里面是一堆私人的物品:避孕套、情趣内衣、香氛蜡、还有一条刻着“WT”字母的丝巾。 我眉头一挑:“这就是你们说的,送给她的礼物?” 楚星野脸一下子红了,嗫嚅着:“是我,晚棠她飞行辛苦,我只是想……惊喜一下……” 我嗤地一笑,抱臂站在旁边,语气凉得刺骨:“真是艳福不浅啊,苏机长。” 几个参与调查的乘务员也忍不住低声笑出声: “确实是符合规定啊,培训的不错~” “不知道机长收到礼物开心不开心啊?” 楚星野脸上浮起尴尬又不甘的神色,想开口解释,又说不出话来。 监察员皱眉:“请把这些物品整理归类、拍照归档。” 检查持续了一会儿,暂未发现其他明确违禁品。 苏晚棠靠坐在椅背上,恢复了之前的狂傲神情,嗤笑一声: “我早就说了,这是一场误会。现在你们把我拖到这里,等我证明清白——你们全都得完蛋。” 楚星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晚棠可是有背景的,你们这么搞,不怕全组一起下岗?” 苏晚棠看向我,语气咄咄逼人:“你们乘务组心理状态不过关,我马上打报告申请全组停飞、转地勤。以后别想再飞了!” 气氛顿时凝滞。 有空少脸色煞白,握紧手:“你太过分了!” 苏晚棠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那么能讽刺我们?自己等着吧——” 我不动声色,淡淡开口:“着什么急?检查还没结束呢。” 琛匞悖栠鐫护紹善淦都鐖豒浉仫事拈 说完,我走近行李箱,慢慢蹲下,在那堆散乱的情趣物品中伸出两指,从中间拎起一件—— 一条轻薄得近乎透明的内裤,剪裁特殊,裆部明显有夹层。 我将它提在空中,语气平静却清晰:“这件——查一下。” 苏晚棠翘着腿,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开口:“你还想折腾出什么花样?怎么,吃醋了?” “星野审美确实比你好,会买衣服,身材也比你有料……你要是不甘心,等我心情好,也送你一件。” 她靠回座椅,脸上写满了不屑。 可身旁的楚星野,脸色却在那一瞬间, 骤然变了。 8. 实验室报告很快出来。 在那件内裤裆部的夹层中,检测出了高浓度致瘾性粉末,易通过人体皮肤接触产生迷幻依赖,属于一级航空违禁品。 监察员冷冷宣读检测结果,会议室里只听得见苏晚棠急促的喘息声。 “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里面有这些东西!” 苏晚棠终于崩溃,涨红着脸扑上去,“是他塞进去的!是他的主意!” 她指着楚星野,几乎声嘶力竭。 楚星野却早已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躲在角落里啜泣:“不是我!明明是你让我准备的‘惊喜’!你还说别告诉别人是你提的要求,我只是按你说的做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撕破伪装,像斗狗一样相互咬住不放。 我站在一旁,沉默旁观,直到她们气急败坏地把脸面丢得一干二净,我才轻轻开口。 “原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苏晚棠被当场停飞。 两人因涉毒与运输违禁物被转为刑事侦查对象,刑拘审查。 但这场闹剧远未结束。 很快,苏晚棠的家人找到了航司,绕过官方程序,悄悄施压。 律师也找到了我,说得冠冕堂皇: “你只是情绪激动才举报的吧?只要你让其她乘务员都闭嘴,然后配合说一声,就说那箱子就是楚星野自己带的,苏家会感谢你。” “你毕竟和苏小姐那么多年感情,也不愿意看她就这么被人陷害吧?”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这是教我做伪证吗?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律师愣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您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错,我是对事不对人。”我起身,抖了抖制服上的折痕,“而你,是在对我人身侮辱。” 律师走了,紧接着,航司收到施压电话。 为了“止损控舆”,公司仓促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一边灭火,一边清算。 我被叫到高层会议室,两个方案摆在我面前: 要么作为“涉事相关人员”调岗地面组,名义上是“表彰后保护”,实则边缘处理; 要么调往偏远支线航线,变相降级飞行。再没有高端航线或晋升机会。 我听完,点点头,问:“我能发表一下个人说明吗?” 航司高层互相看了一眼:“你想说明什么?” 我笑了一下,把手机屏幕翻给他们看。 热搜:空少实名举报机长藏违禁品,现场视频曝光 那是乘客拍下的视频,高清录音、高清录像、全程无死角地拍下了“抓捕瞬间”。 评论区刷屏: “原来那个出声的大帅哥是乘务长,我粉了。” “航司要是处理他,我们全体投诉。” “我都不敢想要不是他,这事能不能查出来。” 我看向那些沉默的中层,轻声问道: “我想说明事情原委。如果你们担心声誉,我可以替公司说句公道话。” 会场里一片沉默。 良久,有人终于妥协般地说:“……我们会慎重考虑。” 我笑着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一定要慎重点。” 9. 风波发生后的第三天,网上开始出现不同声音。 有人质疑:“他是怎么提前知道箱子有问题的?” 也有人提出:“是不是他设计陷害?否则为什么起飞前就报警?” 面对这些质疑,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请求航司安排一场统一说明会。 当天,我穿着制服,站在会议室前的投影屏幕下,打开当日航班执勤录音。 “这是起飞前,我们对特殊行李提出再检时的现场录音。” 清晰的声音播放出来: “苏晚棠:箱子是星野送的礼物,记我名下,别碰。” “乘务员:但这是特殊包,需做例检。” “苏晚棠:我说了没问题,耽误了航班你负责吗?” 我抬起头,语气平稳而坚定: “起飞前,乘务组对该行李已产生合理怀疑。但当时行李已通过安检,在无明确违禁品证据的前提下,作为乘务负责人,我需综合考虑飞行节奏与现场情绪稳定。” “鉴于机长当时情绪不稳,且现场乘客已就位,若在舱门口发生争执,存在引发飞行延误及不安的风险。” “因此我决定暂不强行拦阻,并在飞行过程中对该行李全程设控监视,确保其在飞行途中无人接触、位置未变,等待落地后统一处理。” “之后发生的事,已有全程记录,机场调度与执法机构均在现场。” 航司代表点头确认,随后播放了官方通报录像: “经调查,涉事行李所有人为楚星野,物品为其私人物件。” “楚星野供述称,其准备该箱内容为个人意图,旨在借礼物诱导苏晚棠在私下解除婚约后与其确立关系。” “箱内藏有高浓度致瘾性粉末,藏匿于男性内裤裆部夹层,系一级航空违禁品。” 通报结论简明而直接: 楚星野,因买卖高浓度致瘾性粉末、携带航空违禁物、扰乱航班秩序,被依法刑事拘留,移交司法机关,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二十三年八个月。 苏晚棠,虽未直接运输违禁物,但其在飞行期间有擅离岗位、违规携带非工作人员进入驾驶舱、干扰乘务检查流程等行为,依据《民航法》及航司内部管理条例,吊销执照、终身禁飞。 同班乘务组全员免责,反获表彰,其中周彦冰因坚持程序与策略处置得当,被列为内部“优先提拔”人员。 场内一片安静。 我扫视全场,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是提前知道,而是必须知道。那是我作为乘务长的责任。” 10. 第二天,我刚从飞行模拟训练室出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周哥……门外有人,说是找您。” 我一抬头,看见玻璃外那个熟悉却憔悴的身影。 苏晚棠。 她比上一次见面时瘦了不少,神脸上多了些疲惫与急切,但依旧站得笔直。 可那双眼睛里,仍旧带着过去那种不容拒绝的自信。 我没动,她却像走进了自己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来。 “彦冰,”她低声开口,“我……是来道歉的。” 我没有回应。 她看我不拒绝,也不出声,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当初是我被他迷了心智,那些事我都没想清楚……” “他……他可能用了药物,也挑拨你我之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 她一步步靠近,嗓音开始带上一丝惯有的温柔与央求,“彦冰,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真正想走下去的人,是你。一直是你。” 我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如水:“请你离开。我还有工作。” 她却仿佛听不见一样,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指望你立刻原谅我。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已经跟家里说了,她们可以帮你调到高级航线,飞头等舱组,薪资和路线都会——” 我轻轻一笑,眼神冷了下来:“不好意思,我靠自己。” “我已经转为国际航班主乘,不需要你所谓的‘帮’。” 我绕过她,走到更衣柜前取下制服外套,利落披上,走向门口。 “行了,”我推开门,“我要出发了。” 她站在原地,仿佛还没接受我转身离开的事实。 而我已经再没给她机会。 两天一夜后,飞机返航,平稳落地。 我带着组员从舱门走下,清点交接。 刚出通道口,副乘务员低声惊呼:“周哥……那好像是——苏机长?” 他顿了下,立刻改口:“哦不,苏晚棠。”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人群之外,她孤零零站在出口,手里抱着一束百合花,脸色苍白,却站得极直。 我顿住脚步,没有立刻走过去。 脑海里一瞬间像翻出一段段旧航线。 那些年,是我陪她跑最辛苦的长途,是我在夜里给她泡姜茶、陪她背飞行记录。 是我在她低谷时给她写反思报告,是我一个人顶住航司的压力帮她保留职位。 我曾经那么多次站在航站楼出口,看着别的女孩来接自己的男朋友,而她从没出现过。 我总告诉自己:她太忙了;她不爱表达;她不是不在乎我…… 我一次次替她找理由。 而现在,她终于站在出口,手里捧着花。 只是我早已不再需要了。 11. 后来,苏晚棠还联系过我。 一开始是短信、邮件,后来是语音留言和寄送信件。 点开那些信息,内容大同小异: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骗了我,是我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飞夜航吗?你在舱尾偷偷画航线给我看,说等有一天,你要陪我飞遍全世界。 我看完,但不再有回应的欲望。 慢慢的,我连点开的动作都省了。 指尖滑过标题,直接“删除”。 再之后,消息就没了。 那年我刚满三十,结束一趟跨洲航班落地巴黎时,收到了乘务总长的晋升通知。 我带了三年国际班,管理过最复杂的空中调度,也亲自处理过各国高空医疗事件。那天晚上,我站在酒店阳台上,看着远处灯光,一口气吐出来。 我知道,我想停了。 不是放弃飞行,而是把机会留给更多像曾经的我那样努力的年轻人。 我申请调岗,转入航司培训组,担任新员工培训导师。 那天我站在教室讲台上,给台下一群初入航司的学员讲解飞行安全与心理素质。 “不要害怕拒绝不合理命令,不要用关系取代标准。任何对制度的让步,最后都可能用命来偿还。” 台下有人举手,突然打断:“周老师,您看新闻了吗?刚刚有紧急报道。” 我一怔,大家也纷纷低头刷起手机。 屏幕上跳出快讯: 紧急播报:一女子藏匿于起飞航班起落架,半空中坠落,当场身亡。 目击者称该女子早先在航站楼有异常行为,疑似精神状态不稳,详细身份调查中。 有实拍画面闪过,是在夜色里坠落后的现场,警灯闪烁,尸体被黑布遮盖,只露出一截手臂。 我本无意细看,却在镜头闪过的那一刻,注意到,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戒指。 那是我二十四岁那年,攒了一年工资,为苏晚棠订做的铂金订婚戒指。 那时我以为,这段感情会飞得很远很远。 教室一片议论声,有人说:“疯子吧……怎么会想到钻轮子里?也不怕死?” “哎,这种人哪有理智。” 我没说话,只把激起的心绪缓缓压下。 没有震惊、没有恍然,只是像看到一场落地的雪,终究化了,消了。 我和她尘归尘,土归土。 从此风止天晴,人各天涯。 名门闺杀 作者:面北眉南 上一世出身政治世家,却因身体的原故让她被保护的很好,也不得不渐渐养成了端庄恬静的性子。 这一世出生名门,却是母亲早逝,父亲忽视,后母刁难,祖母冷淡。 人人都道王三娘柔顺宽厚,却不知她也曾万千宠爱集一身,也曾刁钻跋扈,蛮横娇纵。 面对一干粉墨登场的鬼魅魍魉你争我斗相互倾轧,她只看成办公室职场硝烟 面对一波波来势汹汹的敌对势力,战还是和?这是个问题! 爷爷说,如果非要伤害一个人,必须灭其复仇之力,才能断其复仇之念。 爸爸说,手段可以狠厉,态度一定要温和。 奶奶说,要学会宽恕,不要轻易与人为敌。 若非战不可,便不死不休。 妈妈说,不要找错了对手,否则还没开始你就输了。 标签:权谋、家长里短、家斗 第一章 王家后院 初夏,卯时未到,晨光便已遍洒位于济南府青城县长乐大街的王府各个院落,连堆砌在大厨房外院墙边的那一堆刚从柴房里搬出来的柴火上的蛛网都纤毫毕现。正撸着袖子叉腿劈柴的粗使婆子抹了一把额头上已然淋淋的汗滴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再搓了搓便又拾起右手边的斧头劈了起来。 穿着薄软清凉的玄色杭绸褙子的李嬷嬷嫌恶的瞥了那劈柴的婆子一眼,掏出帕子印了印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冲着厨房喊了声:“都动作快些,老太太都起身了,你们这些憨懒的婆子还磨磨蹭蹭的,要是误了事儿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 砍柴的,扫院子的,担水的婆子们闻声全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腆着笑脸向李嬷嬷行礼问好。李嬷嬷端着脸子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手中的活儿。专门劈做大厨房的院子东边厢竹帘子被撩开,走出了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姜黄色纱杉的年轻媳妇。 “喲,李嬷嬷您早啊。”那媳妇边打招呼边笑容满面地道了个万福。 李嬷嬷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却是受了那媳妇的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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