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楚青凰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你有心了。” 周绍恭敬说道:“这是草民的本分。” 扶苍没什么表情地坐在一旁,“你现在已经接任了家主之位,周家生意庞大,你这个家主应该很忙,真要有心,直接派家中管事把银子送过来就行。” 周绍低眉:“皇夫大人说得是。” 他就是想亲自过来一趟,怎么了? 打着送银子的名义,谁还能治他的罪不成? “周家主不惧路途遥远,亲自送钱过来,陛下自是欣慰,只是大老远过来一趟并不容易,又不能在皇城中逗留,往返风尘仆仆,除了时间紧,怕身体也吃不消。”扶苍语气淡漠,“万一病倒了可不划算。” 不管你几千里几万里,送完银子赶紧走,别指望留下来跟陛下一起用膳。 楚青凰沉默地批折子,听着两人嘴上你来我往,无比客套,心里却各有小九,针锋相对…… 若不是楚青凰才是拥有读心术的那个人,她都忍不住要怀疑周绍和扶苍彼此心有灵犀,都能猜出对方心里的想法了。 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是这么幼稚。 第593章 他有非分之想 为了安抚皇夫大人的醋意,楚青凰并没有留周绍在宫里用膳。 如果周绍心无旁骛,只是单纯的表忠心,她这个一国之君也不是不能犒赏一下忠心耿耿的子民,但周绍对她有想法,这一点却是不能装傻的。 楚青凰没打算给他希望。 虽然她觉得周绍可能是有那个什么被虐倾向,不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反倒喜欢她这个曾让他阴沟里翻船的女皇。 不知道是不是欠虐。 但她没打算虐他,就算要欺负人,她都觉得扶苍更好欺负,欺负起来还特别有趣。 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她欺负不过来。 周绍离开之后,扶苍低声咕哝了一句:“他有非分之想。” “你怎么知道?” 有人明目张胆觊觎自己喜欢的人,哪个男人会迟钝到看不出来? 扶苍不太高兴:“他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是吗?” “暖暖,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楚青凰作势沉吟了一会儿,淡道:“他心里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扶苍:“……”暖暖也学会装傻了。 “你现在是正宫皇夫,要心胸大度,不能跟自己的子民一般见识。”楚青凰道,“周绍虽是周家家主,却也是西齐子民。” “没有哪个子民敢肖想帝王。” “谁说的?”楚青凰反驳他,“自古以来,以平民之身入宫服侍帝王的女子比比皆是。” 扶苍:……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楚青凰宣示主权,“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为我所有。” 扶苍闻言什么也没说,径自起身把她抱起来,“天下唯暖暖所有,暖暖唯我一人所有。” “你想干什么?” “我想告诉暖暖,我有多爱你。” 楚青凰嘴角一抽:“眼下正是光天化日――” “白日宣银也没什么不可。” 楚青凰由着他,反正奏折已经批完,正适合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消灭醋意最好的办法不是口舌上争论,而是一起做场让人愉快的运动,运动完之后去洗个澡,清清爽爽,百醋全消。 一个时辰之后,楚青凰靠在浴池里,懒洋洋地开口:“醋意消了?” “我没吃醋。”扶苍撩水伺候她洗浴,“暖暖不是说了吗?正宫皇夫要大度,不能心胸狭窄,我是个听话的好夫君。” 楚青凰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分外微妙。 一场运动之后,扶苍不满的情绪确实得到了缓解,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自己,反正周绍是要离开的,反正只要暖暖不同意,他连面都见不到。 周家有钱怎么了? 西齐国库之前是缺钱,但九霄阁的钱不比周家多?只要暖暖想要,钱根本不是问题。 一百万两银子权当是他的孝敬。 再不济,他可以去接个任务,几百万两银子就来了,哪里需要他千里迢迢特意跑来帝都送银子? 楚青凰嘴角笑意加深,听他心里忿忿腹诽,这还是心平气和? 醋意都要把这满池子的水搅浑了。 “扶苍。” “嗯?”扶苍抬头,对上楚青凰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表情微顿,随即俊脸发热,“我没吃醋。” “嗯,我相信你。” 扶苍凑过去亲住了她的唇,“暖暖不要总是取笑我。” “我什么时候取笑你了?” “你心里在笑我。” 楚青凰哦了一声:“原来你也懂得看心术了。” 扶苍:“……” 说不过她,扶苍只能转移话题:“殿试快要到了,暖暖打算如何安排这些人?” “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楚青凰道,“朝中缺人,地方也缺人。云衡朝中历练了三年,明年可以派他回自己的家乡上任。” 云衡对自己的家乡较为了解,当初他的卷子是被楚青凰注意到的,为家乡人请命,很有忠义热忱之心。 除了云衡之外,那一年同时考进来的其他人攒了些许经验的都可以外放,让他们出去历练几年,为地方百姓做些事情。 扶苍点头:“暖暖考虑得周到。” 果然是得了师父真传的帝王之才,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朝中官员该怎么用,每一步都想得格外周到。 楚青凰没说话。 “今年春闱第一名是余秋白。”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扶苍想起了余秋白曾经在花园里邂逅过女皇陛下,虽然是太后设计,但到底也有过这么一出,扶苍刚消下去的醋意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余秋白刚见女皇第一面就被下令打了十五杖,对暖暖也应该心有余悸了吧。 所以应该不会生什么僭越的心思。 皇夫大人已经学会了自己安抚自己。 第594章 朝堂跟闺阁的区别 余秋白对女皇陛下是不是心有余悸暂时还不知道,但漆月对沈重锦绝对是避之唯恐不及。 当又一次见到沈重锦时,漆月眉头瞬间一皱,几乎恨不得拿扫帚把他打出去。 “沈大人怎么又来了?”漆月实在是烦不胜烦,“朝廷命官整日里都闲着没事做?” 沈重锦像是压根没看到她的不耐烦似的,好脾气地笑了笑:“得知漆公子金榜题名,本官特来说声恭喜。” “沈大人若能离学生远一点,学生会更感谢大人。”漆月皱眉,“这段时间因为沈大人经常来找学生,以至于有人已经开始怀疑学生的学识水平,怀疑学生是否存在舞弊情况。沈大人凭一己之力让学生十年寒窗受人质疑,可曾想过学生心里是什么滋味?” “漆公子这就错了。”沈重锦倚着门框,神色再正经不过,“受人质疑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处境,不管是读书也好,做官也罢,没有谁可以一辈子顺遂风光,被所有人认同。” 漆月皱眉:“沈大人这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当然不是。”沈重锦淡笑,“本官只是告诉你,人没有一帆风顺的,总要面对一些是是非非,今日学识受人质疑,来日能力或者品行受人质疑,官做大之后,也许行事作风受人质疑,忠心受人质疑……面对这些情况,你会选择坦然做自己,还是去跟所有人解释你的为人?亦或者,整日胡思乱想,自暴自弃?” 漆月沉默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果然混迹官场的人嘴皮子都利得很,她不是对手。 “漆公子可知道,本官以前是干什么的?” 以前? 漆月一愣:“沈大人以前不是读书人?” “读书是没错,但踏入官场之前,本官曾是当今女皇陛下当年没登基之前的侍君。”沈重锦声音闲适,表情坦然从容,“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地认为本官是靠着女皇陛下的宠爱上位的。” 漆月默了默:“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沈重锦啧了一声,“女皇陛下可是难得的专情女子,只喜欢当今皇夫一人,沈某何德何能让女皇宠爱?” “女皇陛下是登基之后才立了皇夫。”漆月道,“说不得是登基之前宠爱你,登基之后喜欢上了皇夫大人,为了弥补你,所以给你一个官位做做。” “嗯,这样的分析也有道理。”沈重锦点头,“只是擅自臆测女皇是大不敬之罪,会被杀头的。” 漆月:“……” “不过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女皇陛下就不知道你在背后臆测圣意。”沈重锦眉眼含笑,“不能请我进去坐坐?” 不能。 漆月想硬邦邦地抛出这两个字给他,但想到他手里可能握着自己的秘密,犹疑片刻,退了一步:“沈大人请进。” “多谢。” 沈重锦走进来,打量着她住的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考取功名?” “考功名还需要为什么吗?”漆月奇怪于他这个问题,“读书人不就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嗯,你说得没错。”沈重锦偏头看他,眼底笑意戏谑,“不过那是一般读书人的想法,你的想法应该跟别人不一样。” 漆月心生戒备:“为什么不一样?” 沈重锦沉吟片刻,斟酌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朝堂跟闺阁的区别?” 漆月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嘛。”沈重锦淡笑,“有话好好说。” 他的笑容明明温雅善意,可是看在此时的漆月眼中,却无疑是毒蛇的笑容,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她紧张得呼吸都有些不顺,忍不住退后两步:“沈大人可能听到了一些谣言……” “没有。”沈重锦摇头,“外面什么谣言都没有。” 漆月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她却只能压下此时的不安:“那就是沈大人误会了什么……” “本大人什么都没误会。”沈重锦打断了她的话,慢吞吞地朝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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