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σσψ “乔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卢南乔神色诧异,转身就要关门。 傅景淮眼疾手快,抵住大门:“乔乔。” 他的声音近乎破碎。他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人,颤抖的嘴唇嗫嚅着,喉头哽咽。 “我以为,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 卢南乔想把他推出门,可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纷纷侧目看向自家门口的行人,犹豫再三,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傅景淮一进门,她就关上门,隔绝了门外那些好事者的视线。 她像看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傅景淮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直到此刻,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卢南乔还活着,她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第28章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才赶忙回答:“我看到你送上去的绣品,只一眼就认出是出自你手。起初,我不信,也不敢想。可思念成魔时,人总会忍不住幻想,会不会有奇迹发生?我循着绣品的地址,一层一层往下找,一直找到了江南,找到了乌镇,才发现,我的乔乔真的还活着!” 卢南乔沉默了。 那幅绣品,她已经改良了针法,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往常绣品都是送给皇帝,她的绣品才刚交上去,没想到就被傅景淮发现了。 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走错了一步。 傅景淮走近她,乞求地看着她:“我知错了,跟我回去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和你分开,甚至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怕你会消失,会又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卢南乔没说话,也没看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的态度,不言而喻。 傅景淮心中一阵剧痛,痛得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我知道你在生我当初的气,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只是认错了人” 倏地,卢南乔打断他:“范阳卢氏嫡长女卢南乔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王爷恐怕找错人了。” 她垂着眼眸,不愿看他。早在自己吞下赤毒蛛、死心的那一刻,那个范阳卢氏的嫡长女卢南乔就已经死了。 傅景淮眼睛逐渐传来酸涩刺痛,喉咙更是堵得无法呼吸。 他赤红着眼,“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眼神真挚而诚恳,身上的佛衣为他添了一层悲悯之色。 “乔乔,你可还记得年幼时,你常给一个小瞎子送梅花饼的事?你们还一起在山茶花树下玩耍。” 卢南乔怔了一下。 傅景淮凝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那个小瞎子就是我,可我却把你认成了卢思瑶。所以,当初我才我才会做出那些错事。” 卢南乔心中掀起一阵波澜,也想起了那段幼时的回忆,那个关于她和小瞎子的故事,纯真质朴而美好。 再看向傅景淮时,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片刻,她才开口:“我知道了,你走吧。” 傅景淮怔怔地看着她,整个人仿佛要碎了。 声音更是带着哽咽:“乔乔,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一生去弥补,好吗?” 佛子红了眼眶,落下几滴清泪。 卢南乔眼神平静,波澜不惊:“感情是一次性的,有了裂痕就再难修补。回去吧,无论从前如何,曾经的那个卢南乔都已死在上一个冬天,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刻舟求剑。” “不,不会的。” 傅景淮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被避开了。 他的心,瞬间空了一块。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无可挽回了。 卢南乔走到门口,再次打开门:“说清楚了,就走吧。” 傅景淮不愿离开,他还没求得她的原谅,不能走。 “乔乔,我难道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满怀希冀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哀求。 卢南乔转身,朝房间走去:“我希望你别再来了。” 说完,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第29章 将傅景淮隔绝在门外,也彻底将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她就从未想过回头,更没想过与他和好。 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傅景淮站在院子里,望着她的房门,眼眶酸涩刺痛。 六月的骄阳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黯然离去。 听到关门声,卢南乔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便没了多余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里的绣品,起身准备出门去万绣阁。 一开门,门却被人再次推开。 她怔了一下,以为是傅景淮折返回来,见是英姐进门,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英姐。” 英姐见她好好地站在屋檐下,也暗自松了口气。 进院关好门,快步走到卢南乔身边询问:“刚刚我看到一个白衣佛子从你门里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回事?我担心你出了事,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赶紧过来看看。” 卢南乔心里一暖,笑着说:“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个苦修的佛子,来问我讨口饭吃,我没东西给他,他就走了。” 英姐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开口:“现在修行的佛子都生得这么俊俏了吗?” 卢南乔被她的话逗笑。 笑完,她换了话题:“今天你去绣阁领绣品了吗?我被刚刚那僧人耽误了,还没来得及去。你要是没领,我们就一块儿去领。” “我刚领回来,你的那份我也帮你领了。” 英姐说着,便朝门口走去,“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给你拿。” 不等卢南乔说话,她就已走出门,朝自家走去。 没一会儿,英姐挎着一个竹篮回来了。 进门后先关好大门,又拉着卢南乔的手走进屋子,紧紧关上门。 这才掀开竹篮,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她。竟是几块金子。 卢南乔看着英姐递来的几锭金子,愣在原地。她疑惑地看着眼前人:“英姐,这是?” 英姐笑呵呵地说:“这是顺娘托我给你的。京城的人传信回来,陛下很喜欢你绣的这幅《千里江山》,说气势磅礴大气。这些是上面给的,顺娘又给了你。” 卢南乔依旧有些发愣,英姐把东西塞给她,由衷地替她高兴:“你是我们这些绣娘里最有出息的,能得到上面人的赏赐。我最近家里远方表妹要来住几天,不然我非得让你请客下馆子。” 卢南乔笑得有些勉强,拉住她的手:“没事,带上你表妹,我们一起去。” 英姐不是爱占便宜的人,连忙拒绝:“那哪行,等她走了你再请。” 说完,便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东西我带到了,最近的绣品都放在篮子里,你自己看吧,我先回去招呼亲戚了。” 卢南乔应了一声,便开始对着手里的金子发呆。 这金子到底是谁的,是皇帝还是傅景淮? 霎时间,她忍不住思索自己是否要搬家。 傅景淮已经找来,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假死一事也必定瞒不住。 随之而来的,将是一系列的麻烦和问题。 想着,她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走,走得越远越好。 第30章 正收拾着,卢南乔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回过神来。 她心里清楚,傅景淮那心思缜密的性子,极有可能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门外盯着她。 她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这么一琢磨,卢南乔轻轻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物件,蹑手蹑脚地朝着院门口挪去。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脑袋微微探出,定睛一瞧,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街角,几个陌生男人正佯装闲逛,眼神却时不时朝这边飘来。 看到这一幕,卢南乔心里一沉,她知道,自己想要悄无声息离开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一整天,卢南乔都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个周全的法子来摆脱眼下这困境,可脑袋都快想破了,依旧毫无头绪。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傅景淮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外。 卢南乔看到他,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傅景淮见状,赶忙开口:“乔乔,我知道你不想白天引人注意,我就是想趁着夜里,跟你把话好好唠唠,真心实意给你赔不是,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儿。” 卢南乔犹豫了好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了口:“进来吧。” 她心里想着,夜里碰面,总归比白天强。要是白天被人瞧见自家门口老站着个佛子,要不了三天,自己的身份准得被扒个底儿掉,到时候,肯定会沦为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夜月色如水,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把庭院照得如同积水般澄澈透明。 卢南乔随意地在椅子上落座,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傅景淮一下。 傅景淮从怀里掏出两串佛珠,语气中满是恳切:“乔乔,这是我特意在佛前为咱俩求的佛珠,你一串,我一串。咱们能不能重新开始?这一回,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辜负你。” “啪!” 卢南乔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一个茶盏,扬手狠狠摔在地上。 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散飞溅,吓得傅景淮往后退了一步。 卢南乔目光直直地盯着傅景淮,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坦诚与平静: “咱们之间的感情,就跟这碎了的茶盏一样。就算把碎片拼凑得再整齐,可它终究是被狠狠摔过,那一道道裂痕,永远都抹不掉。你总说因为幼时的陪伴才认错了人,可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念着那份情谊,还是放不下年少时的执念?你嘴上说着心里装的是我,结果呢,还不是照样认错?” 说到这儿,卢南乔顿了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过去那些事儿,就让它们像天边的浮云一样,散了吧,不好吗?” 傅景淮紧紧攥着手里的佛珠,胸腔里像是被一股汹涌的悲伤填满,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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