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裴景川垂眸一看。 霍危在下边睡觉呢。 二楼也不高,底下是软土和草坪,摔下去死不了,但是霍危刚才受过重创,此刻昏迷了。 裴景川喜闻乐见,“不是道歉么,你这样道的?” 姜音耸肩,“是个意外,手滑了。” 裴景川勾唇笑,“他怎么你了?” 虽然在笑,可那笑意蔓延到眼底,是一片摄人心魄的警告。 姜音不想衍生没必要的麻烦,微微蹙眉,“嘴太碎了,听得烦。” 他说裴景川会倒台的时候,就让姜音很不爽了。 后来又提到死的字眼。 姜音不想忍。 就顺手把他推了下去。 后来霍家下人过来把霍危抬起来去包扎伤口了。 裴景川打电话预约了北城最好的男科医生,即刻赶过来给他治疗。 小手术,没多大难度。 好好休息,配合治疗,就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但是韩雪雯比较严重,需要裴景川回北城,找温向慈探讨一下。 “走吧,我们回酒店了。”姜音顺口提了一嘴,“爸呢,他什么时候回北城?” 裴景川,“今天就叫人把他送回去。” 裴司翰留在这,让人不放心。 打开车门,裴景川伸出手护住姜音的头,护着她上车。 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锋利的视线,一直卡着他的后脑勺,裴景川回头,看向霍家二楼的位置。 霍危已经醒了,正站在过道里。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也不算。 是透过他,看向车里的姜音。 仿佛雄鹰盯上猎物,不着急动手,可势在必得。 裴景川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上车。 …… 霍危冷着脸推开旁边给他包扎的管家。 “告诉董燕青,我现在要见他。” 管家一惊,“裴景川那边安排医生过来了,要不先把手术做了?” “耽误不了多久,去办你的事。” 管家离开之后,霍危回到卧室。 保姆正在收拾他沾了血的衣服,他看见那块被染成深红色的手帕也在其中。 “等下。”霍危拿过那块手帕,回想起姜音给自己止血的场景,蹙眉道,“把帕子洗干净给我。” 保姆颔首。 其实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带手帕出门了,一般都是为了装饰。 但是少爷第一次留手帕,估计是女孩子的东西。 保姆高高兴兴地洗干净手帕,左看右看。 越看越觉得怪。 这是男人的吧? …… 裴景川没问姜音,他去拿药的时候,霍危跟她说了什么。 问了只会让他冲动办坏事。 但是两人回到酒店之后,姜音的情绪都还一直不好。 尽管藏得挺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晚上送来的面,她就只吃了两口。 裴景川才问她,“霍危欺负你了?” 姜音摇摇头,神色凝重,“我有点敏感,总觉得这次董燕青做了个大的等我们。” “等我这几天把实验室摸清楚了,解开了密码,就用不上董燕青。”他早就准备了董燕青犯罪的证据,“到时候他的关系链被打破,就可以送他去监狱。” “他的关系链是霍危吗?” “霍危是其中之一。” “那还有点麻烦。” 裴景川笑得不以为意,“没什么麻烦的,除非你愿意,谁都动不了你。” 姜音看向他,环住他的腰。 彼此温度相交,心跳几乎都在一个频率上。 “裴景川。”她吻了吻他的喉结,“我有点慌,你亲我好不好?” 裴景川掐着她的下巴,“张嘴。” 姜音乖乖伸出舌头让他吃。 温度开始攀升,姜音没忘正事,“不会有人再打扰我们了吧?上次你都没有喂饱我。” “这次再来人,我杀了他。” 说曹操曹操到。 叶杨突然在外面砸门,“裴总,出大事了!” 第276章 把自己男人往外推 裴景川,“……” 姜音都给整笑了,舔去嘴角的银丝,推搡道,“还是先把事儿办了吧。” 这次叶杨过来,还是为了裴司翰的事。 他跑了。 独自一人跑去了董燕青的实验室。 裴景川拿上车钥匙就跟着出了门。 姜音咬着唇,站在窗边看裴景川驱车离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董燕青到底在谋划什么。 …… 好在裴司翰最后没出什么事。 裴景川把他半路劫走,裴司翰还不服气,“我就是去看看,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裴景川都给气得没脾气了。 知道裴司翰心切,所以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给你把事情安排好,行不行?” 裴司翰皱着眉,“我也不是给你添堵,就是过来看看。” 裴景川严肃道,“这一片警察都管不了,经常发生意外死人,董燕青就可以让你死于意外。” “……” 裴司翰捏着拳头,闷头不吭声。 裴景川,“爸,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你忍一忍。” 裴司翰心里发酸,叹气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儿子。” 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 眼里全是落寞。 裴景川问他,“你过来,妈知道吗?” “知道。”他回答的时候,脸色越发阴沉,“她一个字都没问我。” 裴景川,“她一直都那样。” “以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她经常问我。” 现在不问,只是不在乎罢了。 他还是忍不住难过,温向慈现在对他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知道,即使自己帮她拿到了原材料,是不是也注定会离开。 …… 裴景川这几天留在松市,是办了点不光彩的事。 除了他跟办事的人,谁都不知道。 包括姜音。 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裴景川带着她回北城。 老宅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牌子贵,但是车牌号是随便抽的。 又很新。 性价比最低的怨种超跑。 这不可能是温向慈的。 裴景川扫了一眼挡风玻璃上的贴纸,而后又看向宅子里。 “家里来客人了。” 姜音不明所以,“谁呀?” “进去看看。” 客厅里,罕见地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老太太,温向慈,一个瓜子脸大波浪的漂亮女人,还有个保姆。 四个人玩得挺高兴。 温向慈放下牌,站起身问,“你们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裴司翰挤过来,“向慈。” 温向慈淡淡一笑,“吃过了吗?” “还没有,你呢?” “吃过了,陪妈玩会。”她刻意回避裴司翰的眼神,指了指那漂亮女人。 “小玉,我的朋友,最近几天会在这边住,年纪不大,景川阿音,你们叫姐姐就可以了。” 小玉站起身来。 她穿一身新式旗袍,裹着她妙曼的身段。 手跟没有骨头似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微微一笑。 “这段时间我白天都在外面,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姜音笑着颔首。 “姐姐好。” 小玉眼波流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裴司翰。 裴司翰头也没抬,一直看温向慈。 温向慈有些不耐,“裴司翰,我上去休息一会,你陪妈打吧。” 裴司翰才不打,“我送你去休息。” “我会走路,有什么好送的。”温向慈命令,“坐下。” 裴司翰感觉有阴谋,不想打。 裴景川笑了笑,拉了一下裴司翰。 “我来换你。” 温向慈眉头皱得更深,“你跟我上楼,我有话跟你说。” “你跟我爸说。” 温向慈,“我说的他听不懂。” 裴司翰不满,“听得懂,我最近恶补了功课。” “闭嘴,坐下。” 裴司翰乖乖坐下。 裴景川跟着温向慈走了。 …… 站在二楼,温向慈跟裴景川并排,朝下看。 大概是看老太太高兴,裴司翰还是跟她们打起了牌。 小玉自带妖精气质,话多,动作也多,笑盈盈的活跃气氛。 摸牌的时候,还故意从裴司翰的手背划过去。 裴司翰一顿。 往旁边靠了靠。 裴景川看笑了,“至于吗?你把自己男人往外推。” 温向慈神色冷淡,“我没有办法了,小玉是我费尽心思找来的,功夫了得,先天条件也不错,即使裴司翰不娶她,当个情人养也够了。” 裴景川却不认同。 “妈,你这是作死。” 温向慈不耐烦,“那你说我怎么办?直接走太残忍了,所以我得顾虑他的心情,只需要一点时间他适应了小玉,我走后他也不会那么难过。” 说完,楼下的裴司翰就抬起头来,看向温向慈。 他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看了就不舍得挪眼。 小玉娇滴滴的说,“看什么呀,等会睡觉了你慢慢看,摸牌呀。” 裴司翰收回眼,随便打了一张牌。 小玉就缺这一张。 胡了。 “你又给我放水呀。”小玉笑起来,声音更娇了。 听得人骨头都要酥。 温向慈淡淡看着,见小玉趁此机会,光着的脚蹭上裴司翰的小腿,上下摩擦。 裴景川冷笑,“还挺会。” 温向慈忽略内心的闷堵,嗯了一声,“当然,受过专业训练。” “你看我爸,估计人都傻了,被占了便宜也不知道反应。”裴景川啧了一声,“也不能说傻了,或许是享受也不一定。” 温向慈没做声。 一直看小玉在那勾引裴司翰。 裴司翰那个大傻逼,一直在躲,可哪里躲得掉,慌不择路的牌都摸错了。 耳朵也有点红。 温向慈忍不住捏紧拳头,嗓子发梗,“看样子他还挺喜欢,进展比我想象中快。” 裴景川火上浇油,“能不快么,我爸都多少年没碰女人了,这小玉看起来就够骚,我爸上了她的床,估计迷得找不着北。” “……” 温向慈不想听,“好了,我先去休息了。” 裴景川抓住她的手。 “走什么,看啊。”裴景川皮笑肉不笑,“这不就是你想看的吗,多有意思。” 温向慈隐忍着,咬着牙。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多了去了,我现在就把我奶支走,我爸马上抱你那朋友小玉去房间,你要不要去听墙角,看看我爸是怎么睡别人的。” 温向慈怒了,“这些话你不用说给我听!” “这就受不了,你温家大小姐的隐忍克制去哪了?”裴景川冷着脸,“我爸要是知道这件事,心都要碎成八瓣儿,你考虑过他么?” 第277章 敏感 温向慈骤然发怒,一把揪住裴景川的衣领。 她咬牙切齿,“你有本事那你来做,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他们的动作并不大。 但是裴司翰一直都在往上面看,见他们母子打起来,手上牌都没有打完,起身上楼。 裴景川慢吞吞拨开母亲的手。 她在发抖。 又气又怒。 裴景川注视着她的脸,心口发酵着,“为什么你觉得分开就是好结局,在你心里,任何事情都比我爸重要,是么?” 温向慈绝望道,“裴景川,我根本没有胜算研究出最后一味材料,只能从董燕青手里抢。” 裴景川眼眸微闪,“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爸还有感情,只是你被现实束缚了手脚。” 温向慈更绝望了。 “不是。”她内心一团乱,发泄似的道,“我不喜欢裴司翰,不想跟他在一起浪费我的时间,就这么简单!” …… 裴司翰一上来,就听见这句话。 好在有个拐角,他站在那不会被他们看见。 他一直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就松了。 随即,密密麻麻的失落,就跟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知道想要的东西都难得,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去争取,但是面对温向慈的厌恶,他做不到泰然自若。 裴司翰麻木地转身,又回到客厅。 老太太看向他,轻轻叹气。 “不打了。”她无力道,“送我回房间吧。” 保姆搀着她,慢慢离开。 裴司翰无力坐在椅子上。 小玉没走,但是也没碰他,只是撑着下巴望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温向慈听不到。 只觉得,裴司翰坐在那,背影看起来仿佛碎了一般。 叫她心里很不舒服。 裴景川说,“这次我去松市,董燕青告诉我,你签了协议必须研究出解药对抗他。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肯跟我爸复婚的么?” 温向慈抬起眼。 “一半。” “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 “跟裴司翰分开的这二十几年,我已经不会爱人了。” 说到这,温向慈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跟他又不是没有相爱过,我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是分开后,他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 裴景川滑了滑喉结,“你藏得太好。” 温向慈轻笑,“阿音要是藏起来,你找不到她吗?” 这下裴景川彻底不说话了。 他怎么可能找不到,掘地三尺让她无处可逃。 裴司翰的懦弱和退缩是死刑。 无法辩驳。 温向慈突然松了力气,怔愣地望着某处发呆,撕下平日里高冷的伪装。 她低声说,“我恨他懦弱,可这么多年他也未曾改过。要是我现在跟他重归于好,那二十多年的煎熬,我白捱了。” …… 温向慈回到房间,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了。 董燕青的声音很苍老,“之前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温向慈冷冷道,“我当时给过你回答了。” 他们以前交谈的条件,是让她带姜音来跟他换原材料。 温向慈当场拒绝了他。 董燕青打温情牌,“我只要我的女儿,原材料给你,我马上金盆洗手,我给阿音注射失忆针,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这次裴司翰过来找我,我看得出来他特别爱你,你难道就不想解除跟国家的协议,享受平常人的快乐吗?” 温向慈无情拆穿,“得到阿音,你下一件事就是以她为支点,弄死我儿子,当我不知道你的歹毒吗?” 董燕青轻咳了一声,带着浅浅笑意。 “怎么会呢温教授。” 温向慈说出最后一句话,“你的算盘打错了,死心吧。” 挂断电话之后,温向慈把这张卡注销。 心烦气躁,她一并把手机也毁了,眼不见心不烦。 …… 倒是董燕青,很是平静。 坐在一旁的霍危,眼眸低垂,摩擦着掌心的手帕。 “你是不是赢不了了?” 董燕青轻笑,“跟裴景川硬刚,我肯定没有胜算,但世上哪有人是无敌的,我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霍危抬眸,“是什么?” “他缺爱,很敏感,你看出来了吗?” 霍危勾唇,“看出来了,自尊心和占有欲跟变态一样。” 他守姜音守得太死,也对她太高调,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董燕青宠溺地说,“我肯定不舍得动我的宝贝女儿,但是他那爸妈,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霍危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 “温向慈比较难搞,裴司翰倒是挺愚蠢的,你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不需要下手,我有办法让他自己送上门。” 说到这,董燕青开始兴奋起来了,“你说,我要让他怎么死,才能将裴景川的痛苦最大化?” 霍危情绪淡淡。 “随你。” 见他心不在焉的,董燕青看向他的手。 霍危收了帕子。 董燕青道,“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我的女婿,等阿音回来,我撮合你们结婚。” 霍危没做声,算是同意了。 如果董燕青能成,到时候收购裴氏,董家可就一家独大。 董燕青一死。 就什么都是他的了。 “你那手帕是哪来的?”董燕青又问。 “她给我的。” “丢了吧,那是裴景川的东西。” 霍危脸色一变,“?” …… 次日一早,姜音被裴景川压在床上弄了好一会,气喘吁吁。 她欲拒还迎地挣扎,“不行呀,今天要见很重要的客户……” 裴景川贪恋她身上清新的体香,唇齿在她脆弱的脖颈处反复流连。 刚冒出来的胡茬,蹭得有点疼。 却叫她软了腰肢。 姜音杏眼半合,期期艾艾望着他,有些可怜地说,“真的不行裴景川,我要迟到了。” 裴景川喉间发出闷响,“嗯。” 嗯? 姜音皱着眉,嗯了还不松手。 她握住他肌肉坚硬的手臂,无力往外拉。 “你放开。” 裴景川知道她事业心重,温顺地松开。 “中午要跟客户吃饭么?”他满是欲望的眼睛锁着她。 姜音被看得身上发麻,又折回来亲他一口,“要吃,我吃快点。” 裴景川的恶趣味又上来了,逗她,“为什么要吃快点?” 姜音有些脸红,却比以前大胆了不少。 “我吃饱了,再喂你吃。”姜音纤细手指点着他的性感的薄唇,“你这里要不要吃?” 第278章 出格 裴景川的青筋跳了跳。 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蛮力扣着她,“还想不想走了?” 姜音恶作剧地挑眉,嘴唇上扬笑得开心,语气却可怜巴巴,“走呀,当然要走。” 两人又亲了好一会,姜音才爬下床。 本就醒得晚,又磨磨蹭蹭半小时,姜音捶了一下发软的腿,快速洗漱好。 打开门,正好撞见下楼的小玉。 小玉看见她红肿的唇,调笑道,“跟景川这么恩爱呢。” 姜音有些难为情,更觉得奇怪。 才来第一天呢。 就景川景川的叫。 怎么觉得像是妈在叫自己儿子。 …… 姜音走后,裴景川去浴室里自己解决。 他也忙,早餐都顾不上吃。 温向慈也没心情吃饭,后面跟着裴司翰,动作利落打包了桌子上的早餐,“向慈,我开车送你,你在车上吃。”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这样,温向慈也习惯了。 她条件反射正要接过来,余光突然瞥到小玉。 她又收回手。 裴司翰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怎么。”温向慈敷衍他,“今天不饿。” 她加快脚步到门口。 小玉正在换鞋。 她穿着紧身裙,不好坐,就一只手扶着墙壁穿高跟鞋。 动作慢,带动腰肢和胸脯,看起来格外魅惑。 又是背对门口的,屁股翘起来,裙子短得几乎能看到里边。 温向慈一别开脸,就看见后边父子,正好把视线落在小玉身上。 那一眼其实就是很自然,仿佛在看一块木头,觉得无趣就又挪开了。 但是温向慈还是呵斥,“裴景川,你在看什么。” 一声严肃的训斥,倒是把小玉给吓着了。 她回头迷蒙地看着她。 裴景川也迷蒙。 “什么我在看什么?” 温向慈反应过来自己有点激动,声音低了几度,“阿音刚走你就看小玉,你把你那龌龊心思收一收。” 裴景川,“……大清早你造什么谣。” 裴司翰看向裴景川,误以为他好色,也是不悦。 小玉笑着开门走了。 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直挺挺看向裴司翰。 裴司翰眉头一皱,写着反感。 几人走出去,小玉我见犹怜地站在车边,“有没有人能送送我呀,今天我的车限号,不能上路。” 裴家父子都跟没听见似的,各自上车。 裴司翰整理好了副驾驶,去拉温向慈,“向慈,我送你。” 温向慈拒绝,“我自己开车,你送一送小玉吧。” 裴司翰一顿。 “这怎么合适?” 温向慈理直气壮,“怎么不合适?送一送而已,又不是要去开房。” 青天白日的,就在门口说这些,裴司翰有点难为情,“我不是那个意思,她……” 她昨天蓄意勾引我啊老婆。 为这事儿,裴司翰心里特别难受,但是小玉是温向慈的朋友,又不能说什么。 所以他必须跟小玉保持距离。 但是小玉不依不饶,走过来主动哀求,“司翰哥哥,你送一下我嘛。” 裴司翰大惊,“你乱叫什么?” 小玉魅惑道,“司翰哥哥呀,昨天打麻将的时候我也这么叫的,你不是很喜欢吗?” 裴司翰赶紧跟温向慈解释,“你别听她瞎说,我一点都不喜欢。”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 裴司翰虽然皱着眉,但是耳朵红彤彤。 跟以前一样。 一心动就红耳朵。 温向慈冷冷道,“你喜不喜欢,跟我没关系。” 裴司翰吓得冷汗直冒,把要开车出去的裴景川给拦截了。 “你送她出去。” 裴景川避之不及,调转方向盘倒车从另一边走了。 …… 温向慈不想耽误时间,“我跟小玉都坐你的车,这样总行了吧?” 她心想,大概是太急了,裴司翰没准备。 得慢慢来。 裴司翰不想她生气,忍着答应下来。 小玉先钻进副驾驶。 裴司翰不满,“你坐后面。” 温向慈已经在后面坐下了,“就让她坐前面,我想躺一会。” 裴司翰,“我把椅子放下来也可以睡。” “我就喜欢横着睡。” “……” 也不知道温向慈在生什么气,裴司翰没有再继续说。 小玉也道,“你不要嫌弃我呀,我刚才是逗你的,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叫了。” 裴司翰,“你不要说话了行不行?” “我声音不好听吗?” 她都要夹破嗓子了,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裴司翰懒得理她,启动车子上路。 小玉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裴司翰好过。 在等红灯的时候,小玉“不小心”把手里的早餐落在了裴司翰的裆部。 “哎呀,真是抱歉。”她连忙捡起来,故意朝着他那里揉了两下。裴司翰浑身一僵,正要制止,灯突然变绿了。 后面喇叭催得厉害。 他不得已,先启动车子。 本想发火,但是小玉又安分了,继续吃早餐。 裴司翰整个人都不好。 “你别碰我了。”他憋半天,憋出几个字,“再碰我,我把你踹下去。” 小玉故作害怕,“不要呀,你把我踹下去,我会被车压死的。” “那就给我老实点。” 裴司翰从未觉得,这一段路这么漫长。 终于到达实验室之后,他跟着温向慈下车。 温向慈道,“跟着我干什么,你继续送小玉。” 裴司翰贴着她,“不送了,我把车给她自己开,我等会有话跟你说。” 身后,小玉趴在窗户上,低领领口春光全露。 直晃晃地勾引裴司翰。 “司翰哥哥,你把车子给我,我可能不会开,会做点其他的事情哦。” 裴司翰受不了她,第一次如此强势,拉着温向慈就走了。 来到死角处,裴司翰把她圈在怀里。 “她那么对我,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温向慈面色冷清,“我应该说什么吗?” 裴司翰很难过她的默许,可又不甘心,“如果你不在意,她摸我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看?我感觉得到,你分明不喜欢她这样!” 温向慈,“那是你的私事,轮不到我说喜不喜欢。” 裴司翰气喘吁吁,眼底赤红,“可你为什么要默许她出格的行为?” 温向慈一怔。 紧接着,就听到他问,“她接近我,是你安排的对吗?” 第279章 赌 温向慈深呼吸,一字一句道,“你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插手。” 裴司翰难掩难过,“既然你觉得没有资格,又怎么敢把她往我怀里送?” 被戳中心思,温向慈的自尊仿佛被人践踏。 她不耐地推开他。 “你不喜欢的话,我叫她回去。”一句话把裴司翰的心吊起来,又立即狠狠捅一刀,“以后我们也别再见面了。” 裴司翰嗓音发哽,“你为什么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裴司翰!你要搞清楚你是个成年人而不是小孩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懂吗!” 温向慈实在太憋屈了。 她实在忍不了,大声斥责,“我真是犯贱,还想着离开之前为你处处考虑,找个女人让你快活,我就该直接甩掉你,让你自生自灭!” 裴司翰被吼得怔愣。 他痴痴望着这个女人,又爱又恨。 他爱他。 恨自己。 恨自己没出息,活了半辈子却落到今天这一步。 温向慈侧过头,将一片冰冷收入眼底,“裴司翰,别再来找我了。” …… 裴司翰这次听话了。 转身离开。 温向慈下班之后,一出来就看见裴司翰的车在原地。 她正要掉头,车门打开,是小玉喊,“向慈。” 温向慈看向她。 车内就她一个人,小玉睡眼朦胧,揉着眼睛走到她跟前。 “你怎么才下班啊。”她嘟哝,“你前夫车都没要直接走了,我玩完回来一直在等你。” 温向慈表情淡漠,“等我干什么。” 小玉,“结账呀,虽然我没能跟他上床,但是你们闹掰了,也算是任务完成了是不是?打个八折吧,怎么样?” 温向慈后知后觉,利落转了钱。 小玉美滋滋,“向慈,你跟他没可能了吗?” 温向慈心情差到极点,不想回答,“你走吧,那辆车我叫人送回去。” “我的意思是说,要是你们没可能了,我要是勾引他,你没意见呗?” 温向慈看她一眼。 冷若冰霜。 小玉笑,“你看,你分明还在意他。” 温向慈否认,“没有。” 她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 温向慈买了机票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江景,心里空落落的。 于是买了一瓶酒,闷声地喝。 喝了一半,电话响起。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是温向慈女士吗?” 温向慈,“你好。” “我这里是警局,你先生喝醉了闹事,你过来领人吧。” “……” 温向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是去了。 裴司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呆,除了脸红之外,看不出醉态。 旁边坐着小玉。 小玉的裙子坏了,头发也乱,脸上好几道印子,哭得眼皮发肿。 温向慈停在原地。 裴司翰捕捉到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 他滚了滚喉结。 英俊脸上满是落寞。 小玉哭着过来说,“我跟着他去喝酒,喝完了有人调戏我,他跟人打起来了,向慈,谢谢你过来。” 温向慈压根消化不了她说什么。 只觉得烦。 “我去签字,签了字,你把他带走吧。” 小玉忙不迭点头。 “谢谢,谢谢向慈你成全。” 温向慈听笑了。 成全? 也是。 小玉长得好,又干净。 裴司翰这身价,不乱搞又疼人,两个人都不亏。 签了字,温向慈本想走,小玉又搀着他过来哀求,“向慈,可以开车送一下我们吗?” 裴司翰垂眸看着地面,虽说硬挺,但是眼神不聚焦。 恐怕喝了不少。 “走吧。”温向慈最后一次妥协。 结果上车后,裴司翰罕见地冷静和沉稳,“去附近五星级酒店。” 温向慈一听就冒火。 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她归咎于裴司翰这个傻逼把自己当司机使唤。 小玉也疑惑,“司翰,你去酒店干什么?” 裴司翰紧盯着温向慈的后脑勺,淡淡吐出两个字,“睡你。” 小玉,“……” 温向慈脚下一用力,车子突的加速。 小玉东倒西歪的,裴司翰却纹丝不动。 他拉住小玉,“有纸巾吗?” 小玉当然有,在包里翻出湿纸巾,带着香气。 裴司翰冷漠道,“给我擦擦身上的汗。” 小玉懵了,对这突飞猛进的进展搞得手足无措,“……好。” 她轻轻擦拭他的脸。 “今晚真是谢谢你,有没有被他们打疼?” 裴司翰嗯了一声。 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渣男那些手段信手拈来,“你要不要补偿我?” 小玉秒懂。 她扫了一眼温向慈,大概明白他是为了故意刺激她。 那她就配合。 原本想等着去酒店,谁知道裴司翰的手直接钻进了她的裙底。 摸向大腿。 “呀!”小玉吃疼,“哥哥,你轻点。” 温向慈紧咬牙关。 明知道不能看,可余光始终在捕捉后视镜。 镜子里小玉坐上了他的大腿,裴司翰那双手粗鲁撩起她的短裙,摸索内衣扣子。 他解开了。 动作暧昧地揉着她。 “别叫那么骚。”裴司翰压抑着,“前面还有人。” 小玉便捂住了嘴。 他叫小玉不准叫,自己嘴里却很放肆,“口技怎么样?” 小玉赶紧蹲在他的腿间。 拉开拉链。 裴司翰扬起脑袋,只剩一截修长脖颈在后视镜里,喉结性感滚动着。 温向慈彻底爆发。 一脚刹车。 车子几乎要翻滚,安全带差点勒断她的肋骨。 裴司翰抬起还有几分醉意的眼,扣住小玉的脖子,不准她动作。 他呼吸又沉又急,看向温向慈的眼神,藏着哀求和试探。 他等温向慈发疯,向自己妥协。 赌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温向慈捏着方向盘,胸口用力起伏。 空气一而再地安静,危险因子四处逃窜。 沉默很久很久。 久到裴司翰自己耐不住,开口问,“怎么不开了?” 温向慈咬牙,“下去。” 裴司翰什么都没说,抱起小玉打开车门。 温向慈一张脸铁青,“我他妈叫你把她丢下去!” 小玉,“……那个,我自己下。” 裴司翰放她下车的时候,给了一张支票。 清冷眼底毫无半点情欲。 “演得不错,下次有事还点你。” 小玉扣上内衣,娇笑嫣然,“拜拜哟司翰哥哥~” (你们应该不怎么喜欢长辈戏份,很快了,快结束了。) 第280章 复婚 温向慈渐渐平复怒气。 她猜到了裴司翰是故意的,但占有欲作祟,她还是被迫投降。 所以她没有说话。 裴司翰嗤拉一声拉上拉链,“还去酒店吗?” 温向慈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我不想送了,你自己回去。” 谁知道,裴司翰轻笑了一声,“我自己?我刚才是问你在哪里做。” 温向慈阴冷道,“谁要跟你做!” “原本我是要跟别人做的,但是你把她弄走了,不应该你代替她吗?” 裴司翰说话间,弯腰伸手,解开了温向慈的安全带。 不等温向慈反应,他力大如牛,将她从驾驶座上拖到了自己怀里。 窗户全都升起来。 只剩车厢里的灯。 温向慈看着裴司翰那双猩红的眼,突然后悔。 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他不发疯才怪。 温向慈挣扎,“你放开!” 裴司翰低声威胁,“酒店和车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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