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淅沥沥的夜雨中,猛地将长戟插|向地上,尖刃摩擦石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握着长戟,跟个木桩般站在原处没动。 薛玉棠黛眉紧蹙,擦了擦手背溅落的雨水,道:“不进屋便算了,我锁门了。” 她转身离开,身后蓦地响起脚步声,男人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被雨水打湿的手臂牢牢环住她,湿透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颌枕在她颈窝。 “阿姐,别离开。” 男人低醇的嗓音滑过耳畔,竟有些小可怜的意味,双臂牢牢圈她入怀。 * 寝屋烛火昏黄,夜风随着窗户打开的一丝缝隙潜入屋中,吹得烛火轻轻摇晃,地上的影子时而相依,时而分开。 薛玉棠跪坐在顾如璋身后的团蒲上,拿着干净的锦帛擦拭他湿透的发,静谧的屋中只余下布料的窸窣声。 顾如璋看着镜中沉默的身影,思绪飘到几年前。 那时他刚投入雍州祁连将军麾下,还是无名的士卒,正逢突厥作乱,将军率兵出征,他便在其中,也正是这一战,他锋芒初露,成了管百人的都伯。 这一战过后,顾如璋才知半月前薛鹤安出事了,此时突厥又卷土重来,而等这场战事彻底平息,又过了两个月,他才得了军令回锦州奔丧。 顾如璋赶回锦州时,薛鹤安已经下葬,薛玉棠也因受了刺激,患了失语症。 她陪着他去了墓前祭奠,双目无神,脸色比那身素衣还要苍白,消瘦柔弱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会倒,她默默烧着纸钱,无声哭着,单薄的身子不足以承受丧父之痛。 顾如璋当时便心疼极了,很想抱一抱她。 “好了,差不多擦干了。” 薛玉棠起身,干燥的锦帛吸了发间雨水,都能拧出水了,“湿发睡觉头疼,让丫鬟燃炉子,烘一烘头发。” 顾如璋拉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女子,蓦地,他手掌用力,将她拉下坐在身前。 薛玉棠惶惶,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保持这距离。 这警惕的模样落入顾如璋眼中,尤为刺眼,长臂绕到女子身后,抵着细腰往前推,近乎贴着他。 烛光摇曳中,顾如璋低头,两额相贴,喃声道:“事情都交给我,别再冒险了。” 薛玉棠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指何,“什么?” 顾如璋轻蹭她的额,裹着雨水的冷气逐渐被她身上的馨香侵染融合,“裴凌的事,你爹的事,交给我。” 薛玉棠愣怔,默了一阵道:“顾将军这次又想要什么?” 话中明显带了刺。 顾如璋有些生气,不喜她这般生疏。 “你!” 他后槽牙一咬,虎口扣住她的下颌,蓦地吻上她的唇。 薛玉棠本能地躲避,男人紧追不舍,撬开紧闭的齿,缠裹柔软的舌,将嘤咛吞入腹中。 顾如璋捉住她乱动的手,反剪至身后,横抱起她往床榻去。 宛如珍宝般,将她轻轻放下,男人淋湿的衣袍压住她艳丽的裙裾。 罗帐飘摇,湿透的衣袍被扔出来,凌乱地落到地上,盖住了床边的绣花鞋。 雪白柔荑伸出去抓罗帐,刚抓住,便被男人的大掌捉住,十指紧扣捉了回去。 顾如璋交握着她的手按在床头,亲吻她眼角的泪。 眼泪是咸的。 英挺的鼻滑过芙蓉面颊,吻着她紧闭的唇,薛玉棠的身子有些发抖,顾如璋轻轻抚摸后背。 唇腔里混着他的气息,薛玉棠脑子昏沉,呼吸逐渐紊乱,推搡的力气都快没了,软绵绵伏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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