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荡漾（民国，1v1，重生h）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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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因为早就超过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裴以声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秦昼听着对面床铺隐约传来的沉重呼吸声，哼笑了声，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坐起来跟裴以声说两句话。人家也不稀罕啊。秦昼转身关了灯，也睡了。可能是被打断了一次，这会儿秦昼躺着也没什么睡意，思绪天马行空，最后跑到了裴以声身上。他想知道裴家的事儿，只?*? 需要往他爸案头看看就知道了。要说实在是裴家倒霉，揽了个烂尾的工程，又加上保护伞倒台，裴家不愿拖欠工资和贷款，就这么拖垮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用不着裴以声省吃俭用打工赚钱吧？小脸儿看着都比半月前窄了。秦昼想不明白，贸然用侦探查，他又不愿意，不是因为道德感高，而是他总觉得他查了，裴以声会生气。这又是另一种莫名其妙的在意了，秦昼想，还是等以后裴以声愿意说了，他再了解内情吧。裴以声的生物钟非常敬业，哪怕裴以声睡得晚，也依旧让他早早醒了，他躺不住，干脆就起床了。和回来的时候一样，秦昼还在睡着，裴以声拿了洗漱的用品，静悄悄去了公用水房。回来的时候碰到林嘉羽拎着早餐，正愁怎么进他们寝室呢。看到裴以声，林嘉羽双眼放光，“声声，快让我进去，给你也带了早饭呢，刚好能吃。” 裴以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林嘉羽这么熟了，但他还是用指纹解了锁，“寝室有点乱，别介意呀。” “没事，寝室这么小个人东西又多，乱正常的，家里也得人勤快收拾才行呢。”林嘉羽话音未落，看到了裴以声的寝室全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跟有强迫症似的。除了秦昼那床位，真是丢脸啊兄弟！第7章第 7 章拿他当狗耍呢。裴以声把人带回来就自觉完成了任务，把洗漱用品放回浴室，选了件外套就要出门。林嘉羽不敢暴力唤醒秦昼，看裴以声要出门连忙站了起来，“声声，把早餐拿着呗。” 担心裴以声有负担，林嘉羽善解人意的说，“我买的多，吃不完也是浪费。” 早餐包装袋确实很大，林嘉羽边拦人边往外拿，什么虾饺啦小笼包啦烧麦啦，足足有五六样，还有不同口味的粥，豆浆也有三杯，无声证明着早餐确实有裴以声一份。他不好意思拿了早餐就走，便和林嘉羽去了阳台。阳台隔着一层玻璃门，还挺隔音的，当初建造的时候为了烘托格调，每个阳台都配备了喝下午茶的圆桌，温岫云和宋汶住进来又把家具来了一次大换血，所以他们寝室真的挺舒适的。细心繁育的蓝雪花像一帘蓝色瀑布，初秋的风也没能让它凋落。裴以声在花墙前抱着小碗吃海鲜粥的样子，让林嘉羽忍不住幻想裴家还有没有破产时，裴以声日常生活的样子。应该是闲散的，无忧无虑的时光。他杵着下巴，静静看裴以声喝粥。秦昼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对面床铺，裴以声睡觉的时候会把床帘拉上，让人窥视不得，等他起床，床帘就会拉开，让午后的日光能够尽情撒满他的床铺。现在那里整整齐齐，像是没有人睡过。秦昼皱起眉头，他现在的警觉性已经这么低了吗？连裴以声起床的动静都听不到？他眉宇间染上几丝烦躁，扒拉着头发下床洗漱，一抬眼看到阳台上有说有笑吃饭的两个人。呵，这不是林嘉羽吗，这孙子什么时候进来的。裴以声还笑，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他把洗漱间的门关得震天响，裴以声眼睛瞪的溜圆，站起来往寝室里看，没找到秦昼身影，回头看向林嘉羽，语气飘忽，“秦昼是不是被我们吵醒，生气了？” 林嘉羽也拿不准那个祖宗脾气啊，但他们两个说话声音也不大啊，裴以声笑的时候都克制着声音呢！他们也给秦昼留了早饭，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别管他，他就是起床气很大，洗漱完冷静就好了。”林嘉羽招呼裴以声坐下。裴以声往洗漱间门口又看了两眼，见没有打开的迹象，就把阳台玻璃门打开了，这样秦昼一出来，他和林嘉羽就能知道。不过，秦昼有很大的起床气吗，他好像没什么感觉。裴以声的疑惑在脑海里闪了一瞬，转而又被林嘉羽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师应该都一样的，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学业上的事情需要帮助，直接找我，不用不好意思。”林嘉羽开朗一笑，“虽然你们家不在这边发展了，但以前的情分还是有的，不要不好意思。” “有时候，厚脸皮一点，能过得舒服一点，现在的事情，放到十几年后，还有谁在意呢？” 裴以声睫毛忽闪，浓密的睫毛上有细碎的晶莹，他不易察觉的吸了下鼻子，“谢谢你。” “谢什么？”秦昼帅脸上还滴着水，滴滴答答的掉在胸肌上，又往下滑到腹肌，狂放不羁的样子让林嘉羽都没眼看，拿起手边的餐巾纸就怼他手里，嫌弃的说，“快把水擦擦，一会儿掉早饭里还怎么吃啊。” 裴以声早在苏奕意的热情安利下就知道秦昼身材好，昨晚惊鸿一瞥，今天大大方方再看，发现是真的好。怪不得能给曹青揍得哭爹喊妈，这肌肉怕是一半练的，一半实战的。裴以声默不作声的咽了咽口水，心想千万不能惹秦昼不高兴，挨一顿揍可不好受。 “林学长说学习上有问题，可以找他帮忙，我就谢谢学长。” 秦昼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这破事儿也值得谢，眼圈还红着呢，就说这种话，拿他当狗耍呢。 “行吧，他那点能耐也就能帮帮你了，小心被他带沟去挂科重修。” 一损损俩，俩人对视一眼，不敢说话。吃了早饭，裴以声就以去图书馆学习为借口，溜走了。秦昼也和林嘉羽离开了宿舍，秦昼闻着有些汗味儿的衣服，十分嫌弃，“先去我家，把衣服换了。” “叫你昨天直接回家，你不回，瞧这多麻烦。” 秦昼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就鬼迷心窍在寝室睡了，“也行，就是差几件换洗衣服，没有那俩碍眼的，住宿舍还是比校外方便。” “这么说你还想常住了？我可不会每次都给你送早饭啊。”林嘉羽这回就是来看热闹的，不是给秦昼当跑腿儿的。秦昼斜了他一眼，“没人让你送。” “你这破嘴，迟早把我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赶跑！到时候你就当孤家寡人吧！” 秦昼哼笑，根本不在乎林嘉羽的叫嚣。车子刚行至学校的机动车道上，一个自行车突然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滑到了他们车前，秦昼猛地踩下刹车，在距离那人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住。那骑车的人还没注意到周边的环境，仍在不熟练的切换自己左右脚，想快点把自行车骑起来，越着急越乱，在秦昼下车准备给他科普科普交通法的时候，人带车就那么水灵灵的跌倒了。林嘉羽坐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是在学校被碰瓷了？看看秦昼的车牌吧！怎么敢碰瓷他的啊！林嘉羽看秦昼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立刻下车，准备安抚双方，同时还做好了后车安置工作，总不能让同学们都来看热闹吧。等后边车流开始动了，林嘉羽才蹿到车前，这一看不得了，熟人啊！方鑫还有点在状况外，近在眼前的是库里南的小天使车标，旁边是抱着手臂，冷漠盯着他的秦昼，他后知后觉的要站起来，扶车子的时候，才发觉脚踝疼。可能是本来伤就没好透吧，那个看起来温柔的温岫云，只带他看了病买了药，后边就不管他了，听说是去交流学习了，要一个月才回来。他找不到人，又得上课，还得顶着周边人异样眼神的压力，根本就没养好，他脸色憔悴，满腹委屈，张口就对秦昼说，“同学，你能不能不要让同学们网暴我了。” “我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那天在食堂，我只是想感谢你帮我指路，今天也是意外，我没想的，你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ta们这样误解我，我真的很难受。” 方鑫能够作为主角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长得一副温和可亲的实模样，搭配着他刚从小镇来到大城市的忐忑和自卑，是很容易招惹一些变态的，原剧情里，这些肆意挥霍人生的二代们，就很喜欢拿他取乐。此时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还真让路过的同学心软了。 “就是啊，有那么多人都对他们几个风云人物前仆后继的，怎么这次针对他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方鑫也没错吧，至少初心是好的。” “下次再有帖子，我给他说说话吧。” “你们不是吧，这么绿茶的语气听不出来？再说了谁没事儿天天盯着他啊，上次有他帖子还是和温岫云有关吧，大家不都在问靠坐温岫云腿上的是谁么，谁在乎小丑啊。” “不过，他是怎么精准狙击这俩人的？还是说他其实总在迷糊撞人？” “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秦昼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人，半晌后，他觑着方鑫红起来的耳朵，嗤笑了声，“是吗，我解释了这一切就会消失吗？” “我告诉你，不会，甚至会愈演愈烈，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看见我，不要停下来，不要跟我说话。” “你一边说着被困扰，一边还要自己制造困境，我实在想不通，你到底要干什么，展现自己的特立独行，抱歉，很掉价啊。”秦昼挑起眉毛，戏谑的目光差点让方鑫无地自容。方鑫急促的呼吸，胸口一鼓一鼓，像是气狠了，“不是这样的！” “行了，这钱你拿着，谁叫你倒在了我车前呢，好好去医院看看。”秦昼指了指脑子，“慢走，不送。” 他转身上车，喇叭滴了一下还没回来的林嘉羽。林嘉羽一溜烟小跑上车，“哥们儿，你嘴皮子这么厉害啊，难道你以前真是让我的，天啊，我世界观重塑了，秦昼竟然很友爱！” 秦昼：“……” 这插曲没给秦昼带来什么影响，反而又把方鑫推上了风口浪尖。林嘉羽觉得这么着不是个事儿，本来秦昼和方鑫没什么关系，别说着说着再捆绑到一起，这就不好了。他私下里找了论坛管理员，让对方把帖子删了不少，同学们发现后，也就不聊了。苏奕意精神世界的粮食得不到补充，学习都没干劲儿了。这天他捅鼓裴以声，“听说cp漫展要开了，程程送了我几张票，她好像是要cos成男，哪个角色我忘了，我们去支持她吧，我还能给她出图！” “程程也玩cos吗？”裴以声对她印象蛮好的，“哪天啊，我看看时间安排。” cp展要是开了，他替拍的工作可能就得停一停了。第8章第 8 章 “声声，你腰好细啊。”…… 裴以声有点紧迫，毕竟他手里的钱不算多，为了以防万一，也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裴以声又问了酒吧的兼职。作为裴少时期去的酒吧高档，服务费和小费都拿得高，相对来说客人也很可能是他现在惹不起的，反抗不了的。反而是他学校门口的酒吧，离得近，上班方便，还大部分都是学生，总不会太过分。虽然工资低一点，但足够安全，等以后真的做不了替拍，他再考虑去之前的酒吧兼职。裴以声形象好，几乎是往经理面前一站，就顺利入职了，领取了工作装和注意事项，稍作培训裴以声就上岗了。不得不说这个酒吧有点东西，环境，酒水，游戏都是年轻人喜欢的，几乎从九点就自动开始上人，气氛热烈，一直嗨到凌晨两点。裴以声在各个卡座桌前穿梭，像只忙碌的小蝴蝶，下班后耳畔仿佛还有震天响的音乐，浑身更是被各种乱七八遭的味道腌入了味儿。兜里有四五百小费，是裴以声跟人聊天倒酒拿到的。总体来说，比替拍累，没替拍赚。裴以声安慰自己这是个长期主义的活儿，胜在稳定，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学校走。第一天在酒吧工作没经验，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慢悠悠的晃着，三点多才到宿舍。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洗了澡，爬上了床，床帘都没来得及来拉上，就一头栽倒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天昏地暗，暴雨如注，整个世界都要颠倒成混沌，雨幕中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恸哭，哪怕看不见，也叫人心酸。裴以声听了那些声音，恨不得立刻冲进雨里，可雨幕就像牢笼，把他牢牢困在其中。他大喊，雨幕便吞噬他所有的声音，他在里头像头焦灼的困兽，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没有了，他才认命般垂下头。晶莹的泪痕如小溪一般漫过眼角，洇进枕头里。裴以声蜷缩着抱住了自己。裴以声是被讲电话的声音吵醒的，宋汶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面的人调笑，没几句就说的露骨，电话里让人骨头泛酥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裴以声很想把耳朵堵住。以前宋汶从不在寝室里讲电话，讲电话也不会这样调情。他是不是没发现自己在寝室睡觉？裴以声艰难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床帘是打开的状态，他的床铺又很宣软，在床下确实不容易发现他。这就尴尬了，裴以声放缓了呼吸，不想直面这种社死时刻。好在对面的人有本事，宋汶没待多久就走了，门被关上，裴以声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他眼睛肿得像桃子，精神也萎靡不振，看镜子里的人都差点要认不出来了，被吸了精气似的。他搓搓脸，让自己不那么僵硬。下午有课，裴以声给自己弄了杯冰美式消肿，配着小面包解决了早午饭，趁着还有点时间，把脏衣服扔洗衣机，顺手把屋子也收拾了。充分的劳动让他没时间想东想西。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宋汶嘴角勾着坏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还有事，就不留了。” 说给他准备了惊喜，结果就是跟自己要身份，真是拎不清。宋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连玩的兴致都没有了，直接又回了学校，他好一段时间没在导师和教授们面前露过面了，刚好车里还有不少礼物，拿着送给他们刷刷脸去。车子停在行政楼下，宋汶拎着礼盒风度翩翩的迈上台阶，通透的玻璃门映出里面的情况，衣冠镜前有个人背对着门口在哭，可怜巴巴，宋汶的角度能看到一截下巴。他脚步慢了一些，那人仿佛被脚步声吓了一跳，猛地回头，通红的眼圈，委屈巴巴的神情，长得还挺清秀的。方鑫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来，还看到他在哭，他慌乱的用袖子擦擦眼睛，就想跑开。宋汶却来了兴致，他还没见过看见他无动于衷不说，还只想跑的，虽然这人看起来就胆小，但胆小不更好么，胆小就不会像今天这个似的难缠。 “同学，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宋汶装起好心人还是有模有样的。方鑫知道对方在跟他说话，他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就没有动了，吞吞吐吐的说，“也，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宋汶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同学，去洗把脸吧，洗手间在那个方向。” 方鑫不出意外的被宋汶的作态诱导，以为对方真是上天来帮助他的好人，在宋汶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寻求帮助，“同学，你真的能帮我吗？” “你说说看。”宋汶满脸微笑的看着他。方鑫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能来上学是家里借的贷款，本以为能慢慢还，没想到家里人被骗，借的是高利贷，如果今天之前不能还款，利息就会滚到他家承受不起的高度。他没办法，想跟学校把学费要来，他知道学校能办助学贷款，到时候再走贷款就好了。但师说学费都已经统一划走了，他也没有办法，方鑫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刚出师的办公室就哭了。宋汶一听，嘴角就勾起一抹笑，钱的事儿在他这里就不算事，“简单，我借给你。” “真的吗？”方鑫双眼爆发出亮光。宋汶当然可以，他视线上下打量对方，方鑫站起来后身体还算修长，虽然肤色没有裴以声白，长得没有裴以声精致，气质没有裴以声好，但当个小小替身，也能混一段时间，总是吃不到嘴，宋汶也挺烦的。方鑫沉浸在自己得救的喜悦中，他期期艾艾的说，“我可能要很久才能还给你，但我会好好工作，争取早点还给你的。” 刚跟人认识，宋汶还有耐心过过剧情，他伸手给方鑫擦了眼泪，“这都是小事，学业要紧，别把自己累坏了。” 跟裴以声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不同，方鑫微微红着脸点了头。宋汶嘴边的笑意收了些，心中鄙夷的想，替身就是替身，这点小恩小惠都抵挡不了。他没了继续玩的兴趣，让方鑫加了微信，就上楼去看师了。方鑫捧着手机按在心口，双眼目送宋汶消失在楼梯拐角，他先把钱还了高利贷，又安抚了爸妈，才点开宋汶的微信看起来。宋汶这个人生来高调，微信头像就是他自己冲浪的照片，身材好得像男模，脸也风流倜傥，桃花眼多看一会儿就要爱上对方。方鑫脸红的想，秦昼和温岫云凭什么排在宋汶前边，明明宋汶最好。他把宋汶的头像偷偷保存在相册里，看了看之前在帖子里存的秦昼和温岫云的照片，放大看了看，还是没舍得删。又欣赏了一会儿，才纠结着把温岫云照片放大后有一点裴以声身影的那张删掉了。他不喜欢这个人，一点都不喜欢。裴以声突然打了个喷嚏。 “没事儿吧声声？” “没事学姐，”裴以声揉揉鼻子，“可能是有人在想我。” 孟子桦哈哈笑，“臭屁小孩儿，别是感冒就行，cp展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别到时候开学姐的天窗啊！” 裴以声摇头，“不会的学姐，你就放心吧，不过我真的能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