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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睛应声,坐在她身边的乔治笙也微笑着接道:“你们都喝茶,那我也喝茶好了。” 说是选酒,其实是选战队,祁丞跟兰豫洲互相给对方面子,林琪跟林洋干脆站了兰豫洲,剩下乔治笙跟宋喜这里,两人竟然什么酒都不选,改喝茶。 满桌子没有一个糊涂人,这下大家心里就更加明了,乔治笙……是谁都不乐意站,他要单玩儿。 至于宋喜,她敢当程德清的面儿‘起刺儿’,也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宋媛余光瞥见祁丞面露深色,她不着痕迹的瞥了宋喜一眼,从小到大,她最是讨厌宋喜的这种倨傲,仿佛什么人什么事儿都不放在眼里,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对于宋喜而言不过是想与不想这么简单,但是于宋媛而言,她要反复琢磨掂量很久,最后也未必有这个勇气。 好吧,宋媛就是嫉妒宋喜,赤裸裸的嫉妒,凭什么宋喜就能为所欲为?不就因为会投胎,找了个好爹吗?如果自己生来就有这么好的条件,也不至于后天如此的步履维艰。 后厨泡好茶之后就赶紧端到前面来,程德清端着酒杯,杯中是兰豫洲送的八十年茅台,他举杯敬大家,其余人等都拿起手边杯子,只不过杯子里的东西不尽相同,有茅台,有贡酒,也有茶。 第一杯喝下之后,程德清又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贡酒,众人说话的空挡,程德清再次举杯,感谢大家从夜城大老远的跑到岄州来看他。 两杯酒下了肚,他既给了兰豫洲面子,也给了祁丞面子,最后他让佣人换个茶杯,倒了一杯碧螺春,呷了一口之后,说道:“好茶。” 乔治笙说:“知道程老喜欢喝酒,原本我也备了酒,喜儿看见当时就不高兴了,说您现在要少喝酒,喝茶比喝酒好,这不,酒被没收了,别人送酒她送茶,格格不入。” 程德清笑容满面的回道:“小喜心细,加上她又是医生,有心了,我的家庭医生也不让我喝酒,我控制不住。” 宋喜美眸灵动,顾盼生姿的说道:“有我跟治笙陪您喝茶,您不是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馋酒,我们可是为了您做出牺牲的。” 程德清哈哈笑着,拿起茶杯对着宋喜举了一下,宋喜双手持杯,遥敬,然后低头抿了一口。 她不是常喝茶的人,但也多少品得出,这是极好的碧螺春,两小盒的价格绝对不会比兰豫洲送的茅台和祁丞送的贡酒便宜。 桌上其他人面色无异,可却心思各异,乔治笙摆明了要耍单,加上宋喜这么个神助攻,眼看着程德清一顿饭下来,酒是一口没再碰,一直在喝茶,大家越发的内心不安,不知道程德清最后会怎么决定。 晚饭过后也才不到八点,程德清说请大家看戏,宋喜早就知道这方院子里面尽是关起门的富贵,移步到其他小楼,那是个专供人听戏看戏地方,前面就是戏台,下面摆放着舒服的皮沙发。 众人落座之后,马上有人端上果盘饮品。 让宋喜略微意外的是,曲目竟然不是早就准备好的,程德清临时让众人点,京剧,越剧,梆子,什么都可以。 林琪对这个流程兴致缺缺,窝在林洋身边,并不发表意见。 林洋是小辈儿,年纪又轻,笑着说听其他人的。 大家一轮谦让过后,首个曲种是兰豫洲点的,京剧,最著名的一场戏,《贵妃醉酒》。 演员装扮上台,为下面不足十个看客尽情的表演,一场下来也有半个多小时,程德清带头拍手,宋喜余光瞥见林洋动了下肩膀,将睡着了的林琪晃醒,两人一起鼓掌。 很少有年轻人能静下心来欣赏曲艺文化,宋喜也坐得无聊,但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毕竟程德清看得还高兴呢,手指一直跟着轻点打节奏,兴起时也会轻哼两声。 第二出戏是乔治笙点的,他说:“来了岄州,不听粤剧总觉着亏了。” 程德清笑说:“粤剧好啊,我来岄州这些年,也渐渐喜欢上粤剧,想听哪一出?” 乔治笙侧头问宋喜,“想听哪出?” 宋喜对上乔治笙的视线,外人看他是绅士温柔,但她分明看见他眼中的甩锅。 丫不会是报不出曲目吧? 宋喜佯装纠结犹豫,实则在尽量拖延时间。 坐在右手边沙发上的宋媛微笑着道:“小喜平时一直在医院里忙着,都不关注这些吧?”第52章 聊还不如不聊 乔治笙闻言,一个眼神看过去,吓得宋媛赶紧别开视线。 祁丞微笑着接道:“宋小姐在医院光学养生了。” 这话是在刺儿宋喜之前喝茶不喝酒的提议,果然肚子里都憋着气,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下手报复呢。 宋喜忽然侧头对程德清说:“程爷爷,听一出《花田八喜》怎么样?” 程德清眼睛一亮,“你还知道这出戏呢?” 宋喜唇瓣开启,竟是当场哼唱了两句,随即笑道:“我们医院有同事是岄州人,他没事儿就喜欢哼这段,我还没听过专门的老师唱呢。” 程德清显然是高兴的,马上吩咐人下去安排。 宋喜佯装无意的看向祁丞宋媛那边,微笑着说:“医院也不像祁先生想的那么无聊,我也不是光会养生。” 乔治笙瞥见祁丞不得不笑着应承的脸,唇角勾起,他觉得宋喜可真是一把尚方宝剑,说斩谁就斩谁,嘁哩喀喳,绝不拖泥带水。 当台上开唱之时,下面乔治笙目视前方,薄唇开启,声音是只有他跟宋喜才能听见的分贝,出声道:“你刚才故意不接话,是等着给他们下套?” 宋喜跟乔治笙一样,一副认真听戏的表情,嘴唇不动,声音从唇缝下飘出,“你下次别再突然甩锅给我,幸好我想到了,我差点儿说成《花田喜事》。” 乔治笙说:“谁甩锅给你了?粤剧的名段我最少能说出三十段来。” 闻言,宋喜不由得偏头看向乔治笙,乔治笙则一副悠闲的贵少爷派头,下巴随着台上的乐曲轻轻摆动,分明是知道这出戏。 这茬过后不久,宋喜一个偶然间的机会得知,任丽娜是地地道道的岄州人,所以说乔治笙也是半个岄州人,怎会不知道粤剧的曲目? 倒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那一刻就跟她说不出来,大家就得一起死似的。 亏得她还觉得自己临危不乱,力挽狂澜,实则乔治笙根本不慌。 一出《花田八喜》唱完,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客套,程德清都要询问一下祁丞的意见,祁丞看向程德清,微笑着说道:“程老,您看梨园戏怎么样?” 程德清自然附和,“梨园戏好,就是后台不知有没有会唱梨园戏的……” 他正要找人过来问,祁丞面不改色的说:“程老,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宋媛说她想给您唱一段。” 程德清看向宋媛,眼露诧色,“这还有行家?” 宋媛不好意思的回道:“在您和各位面前不敢称行家,就是平时也喜欢,学了一点儿。” 程德清笑说:“那我们今天有耳福了。” 宋媛站起身,顺势道:“化妆太久了,我就给程老和各位小唱一段,唱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 程德清带头鼓掌,众人看着宋媛迈步往台上走,跟乐队老师们交流了几句,然后站在台中间微笑,起范儿。 音乐起,宋媛张口,地道的梨园戏唱腔,声音尖锐,咬字考究。 乔治笙望着台上,低声说了句:“你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宋喜白了一眼,冷声道:“她不是我姐。” 她不管乔治笙的声音中是否玩味居多,她只是越听越耳熟,脑子努力回想她到底在哪儿听过。 某然一个瞬间,她忽然想起,这调子她就在家听过,出自宋元青的口。 以前宋元青心情好的时候,会哼几句京剧,好几次宋喜听他嘴里不知哼了些什么,随口一问,他说是梨园戏《陈三五娘》。 宋喜做事儿直爽,但她内心是个敏感的人,可能也跟她从小单亲家庭长大有关。 她几乎是立刻就猜到跟董俪珺有关,果然她旁敲侧击,得知董俪珺就是闽南那一带的人,会梨园戏不稀奇。 如今同样的调子加上词儿,从宋媛嘴里面唱出来,宋喜是怎么听怎么来气,那感觉就像一对妖母女,想法设法的讨好宋元青,把她唯一的亲人给抢走了,如今宋元青在里面前途未卜,宋媛却用同样的把戏讨好程德清。 宋喜这么绞尽脑汁,也是为了宋元青,可宋媛呢?她是为了自己。 宋喜猜得没错,宋媛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 同样都是姓宋,为何她要被宋喜压着一头?要说以前宋元青在,那还分个亲生后养,可现在宋元青自身都难保,落魄的凤凰还想跟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可能。 宋媛在台上唱得分外认真,时不时几个眼神瞄向台下宋喜,看似在互动,实则明目张胆的挑衅。 乔治笙难得的有兴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了句:“她在向你示威。” 不用他挑明,宋喜也看得出来,可乔治笙这么一说,宋喜的气焰更盛。 粉唇开启,她不无嘲讽的回道:“当自己是戏子吗?说上台就上台。” 乔治笙似笑非笑的说:“她唱得不错。” 宋喜说:“乔先生涉猎真广。” 尽是嘲讽的味道。 乔治笙唇角微微勾起,不知为何今天心情还不错,可能因为宋喜这把宝剑很好用吧,他低声说道:“其实男人喜欢有趣一点儿的女人。” 宋喜眼底划过不屑,心中也冷哼了一声。 “羡慕祁丞吗?”她似笑非笑的问。 乔治笙发现了,宋喜生气的时候是牙尖嘴利的,什么明嘲暗讽,什么指桑骂槐,绝对不重样。 乔治笙学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回道:“祁丞应该很羡慕我,毕竟我身边是亲生的,他那个,充其量是个养的。” 宋喜应该高兴,毕竟乔治笙讽刺了宋媛,可事实上她并不高兴,因为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后来她回过味儿来,宋喜不爽是因为乔治笙压根儿没把她当‘人’看,她跟宋媛都是筹码,按着打牌看,她幸运是大王,而宋媛充其量就是个小王。 得出这样的结论,宋喜瞬间周身气压更低,抿着好看的丰润唇瓣,她不再开口讲话。 乔治笙也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盯着台上的宋媛看,不再跟宋喜聊天。 宋喜气不打一处来,不晓得男人都是什么品位,偏偏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 宋元青喜欢董俪珺,祁丞喜欢宋媛,现在就连直男癌晚期的某人也……第53章 两人都要面儿 宋媛的这身看家本事都是从董俪珺那儿学来的,宋喜承认,她是厌屋及乌,原本没觉着梨园戏有什么不好,可是从宋媛嘴里唱出来,她是分分钟想起身离开。 而宋媛站在台上,一边奉承着程德清,一边时不时的挑衅着宋喜,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说是唱一小段,宋喜也没见时间多短,一开口就是二十来分钟。 唱完之后,下面的人以程德清为首,都跟着鼓掌。宋喜就是有这个倔劲儿,谁爱鼓谁鼓,反正她是不动,她借着喝东西,手上拿着杯子,巧妙地避过了。 宋媛站在台上,礼貌的颔首欠身,作势要往台下走。 谁都没想到乔治笙会在这时开口,他看着台上的宋媛说:“没想到宋小姐唱功不输专业的梨园戏老师,今儿难得有幸听到宋小姐开嗓,时间还早,宋小姐再唱几段怎么样?” 宋媛闻言,一时间只能站在台上往下看。 宋喜也纳闷,吃不准乔治笙是几个意思。 直到程德清也笑着开了口,“是啊,我平时听梨园戏听得不多,家里也没有梨园戏唱得好的老师,小媛要是不累的话,再给我们唱几段。” 宋媛面上带着笑,可宋喜看得出来,那笑容中有犹豫不决。 祁丞笑着开口,“既然程老和七少都想听,你就再唱一段。” 宋媛听祁丞的话,这才微笑着应声,重新回到台中间,跟乐队老师们商量好,又唱了一出。 当音乐响起,宋媛又开始拿腔拿调之际,宋喜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乔先生这么懂,说说她这是唱得哪一出?” 闽南语是单独语系,反正宋喜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乐的是乔治笙回道:“我怎么知道她唱什么?你说她像戏子,又不花钱,让她站上边上去呗。” 宋喜差点儿一个没忍住乐出来,余光瞥见祁丞在往这边看,兴许是发现两人在嘀咕,宋喜暂时没回答,等到祁丞别开视线,她这才低声说道:“你小心祁丞跟你秋后算账。” 乔治笙唇角轻轻勾起,那是嘲讽的弧度,目视前方,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要是想跟我算账,就不会把她当戏子一样送上台。” 宋喜闻言,望着宋媛的目光中,莫名的就多了几分怜悯。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宋媛是祁丞的枪,她又何尝不是乔治笙的枪? “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想,我跟祁丞不同,我要面儿。” 身旁的乔治笙似是会读心术,宋喜不过刚刚一想,他这边已是对答如流。 宋喜心底五味杂陈,酸苦最多,过了几秒,她声音平静的接道:“我也不是宋媛。” 她也要面儿。 宋媛在台上咿咿呀呀又唱了半小时,林琪头枕在林洋肩上,睡了好长的一觉;兰豫洲中途跟程德清闲聊过几句,剩下乔治笙跟祁丞,都是通程无言。 台上音乐声止,宋媛也躬身谢幕,程德清左右都看了看,随即出声说:“我平时睡得早,到了点儿就熬不住,我先回去了,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想去哪儿,跟下面人说,家里有车。” 林琪睡足了,精神头旺盛的说道:“外公,那您早点休息,我带林洋,媛媛姐和祁丞哥出去吃宵夜。” 兰豫洲说他要回去休息,乔治笙道:“喜儿腰不舒服,我们也先回去了。” 几波人马兵分几路,等到回了住处,关上门,宋喜才对乔治笙说:“晚上吃饭的时候,林琪和林洋有意站兰豫洲,现在又拉祁丞出去,是想临时改队?” 乔治笙道:“估计早就知道程德清想把这块儿地割成几部分送出去,没想独吞,跟谁合作都一样。” 宋喜道:“你今天已经表明立场不站兰豫洲也不站祁丞,林琪又没来拉拢我,目前看来你是被放弃了。” 两人是站在二楼窗户边说话,互相没看对方,宋喜手里拿着一大捧树叶,逗着不远处的长颈鹿往这边来。 乔治笙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眼看着两只长颈鹿阔步走来,他漆黑的瞳孔中侵染着似嘲似计的神情,薄唇开启,伴随着白色的烟草气息,他出声说道:“见过食草动物成群结队,什么时候见过猛兽成群结队?” 宋喜抬起胳膊喂长颈鹿,因为她怕它们低头低得太辛苦。 粉唇开启,她想都不想的回道:“你这话说的太片面,老虎是不成群结队,可狮子还爱拉帮结伙呢。” 不是她故意挑乔治笙的刺儿,实在是她想给他普及一下动物世界里演的真实画面。 乔治笙没怪她拆台,而是忽然伸手扣住她拿着树叶的那只手腕,不轻不重的向下压,直到她的手搭在栏杆处,树叶也垂下来。 两只长颈鹿都不得不低下高高的脖颈,俯身来吃树叶,乔治笙道:“你手里有对方想要的,对方就一定会自己放低姿态来拿,你举着他就能感恩戴德?” 他松了手,宋喜重新把树叶高高的举起来,眼睛看着长颈鹿水汪汪的大眼睛,宋喜出声说道:“有时候与人方便,也是为了日后自己难时,对方也会与己方便,何必故意难为人呢。” 乔治笙声音冷淡中带着些许嘲讽,或者也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倨傲,“最初的时候就算好,又怎么会有难的那一天?就是有太多像你这样想法的烂好人,才会有那么多企图得寸进尺的恶人。” 说完,不待宋喜回答,他又径自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你拿几根树叶能逗来长颈鹿,你逗个狮子老虎给我看看?” 抽了一口烟,他转身向后,似是不想再跟宋喜说话,宋喜在他转身的刹那,忍不住翻了一眼,暗道神气什么? 现在其他几家都想着怎么合伙吞地,只有乔治笙在这儿坚持要单打独斗,他也真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着,她忽然觉得手臂很酸很沉,抬头望着长颈鹿,它们已经把树叶的顶端都吃光了,她实在是举不动,所以把手臂拿下来歇一歇,还没等再提起,两只长颈鹿竟然掉头,慢悠悠的走开了,看那步伐,是丝毫留恋的心都没有。 宋喜撇了撇嘴,这俩白眼儿狼,亏得她抬手伺候它们这么久,还不如一早就垂着手,反正它们也会低头下来吃。第54章 要求同房睡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乔治笙回了主卧,宋喜则直奔客卧。 等她洗完澡悠闲地推开浴室房门,对面床边坐着的乔治笙差点儿把她吓回浴室里,宋喜美眸一瞪,明显顿了一下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乔治笙抬头回视她,冷俊的面孔上波澜不惊,薄唇开启,不答反问:“你晚上在主卧睡还是这屋睡?” 宋喜眼中迅速涌起狐疑,打量,防备…… “我在这屋睡。”她盯着乔治笙的脸,口吻是斩钉截铁的。 待她话音落下,乔治笙长腿一抬,竟然直接上了床,躺靠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宋喜吃惊,站在浴室门口,直勾勾的盯着乔治笙的脸。 乔治笙目不斜视,径自回道:“我们要在一个房间睡。” 宋喜心中不平,想也不想的蹙眉问:“为什么?我腰不好,他们也都看见了。” 乔治笙淡淡道:“你见过哪对情侣因为其中一个腰不好,就分房睡的?” 宋喜微张着唇瓣,想要反驳,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乔治笙侧头,对上宋喜愤愤不平的视线,虽是面无表情,可口吻却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你是不是想太多?同一间房,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宋喜轻蹙着眉头说:“就一张床,我这腰不能再睡沙发了。” 乔治笙瞥着她,试探性的问道:“你也想上床?” 宋喜眼睛一瞪,他这叫什么话?是她先占上这屋的,他后来者居上,还一副她想占便宜的架势。 乔治笙见她张口欲反驳,他忽然开口说:“你睡地上。” 他那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明目张胆的瞄了眼床下铺着的地毯。 宋喜急了,“凭什么我睡地上?” 谁后来的谁睡。 乔治笙淡淡道:“你不腰不好,不能睡软地儿嘛,地上硬,铺着地毯也不冷。” 宋喜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一口气涌上来,她强忍着要跟他翻脸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但却表情不善的说道:“我是睡不了软床,那也不代表我有床不睡非要睡地上,这边的床我睡着正好。” 言外之意,就是谁爱睡地上谁睡,反正她是不睡。 乔治笙躺靠在床边,这边的床只有一米五宽,一个人睡是挺显大的,但他一个大男人躺上去,大长腿直接占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张,是够躺个人,但如果真躺上去,俩人就跟一个被窝差不多了。 他表情如常的淡漠,没回应,也没阻止,像是没听见似的,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想下床的意思。 宋喜见他收回视线,重新开始看书,她在原地站了几秒,别看表面冷静,实则心里都气疯了。 丫这不是摆明了来占便宜的嘛。 她想要跟他吵,但是话到嘴边,她忽然一个字都不说,径自绕到床的另一侧,抬腿就往床上坐。 乔治笙视若无睹,宋喜把其中一个枕头往自己这边挪挪,平躺下去。 她就这脾气,顺毛捋着没事儿,谁要是跟她呛茬整,那最后只能闹个两败俱伤。 客卧亮着白色的大灯,床头柜处又开了暖黄色的橘灯,乔治笙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靠坐在床边,低头看书; 宋喜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的另一侧,双手放在肚子上,安详的想让人上前送花。 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宋喜那双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时不时的晃动。 她当然不可能睡得着,身边三十公分外就是乔治笙,她竖起了浑身防备,躺下之后就开始后悔,是真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不仅来自僵硬的后腰,更来源于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宋喜除了他叫乔治笙之外,对于他本人,她所知甚少,他对她就像个陌生人,而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躺下了。 就这样,宋喜闭眼比睁眼还要清醒,平躺的累了,想要翻身也不好意思翻。安静的房间中,她竖起耳朵留意周边的任何动静,只能偶尔听到乔治笙翻书的声音,这本《官场现形记》他从来就开始看,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看进去了。 不敢睡,宋喜胡思乱想,她想当然的觉得乔治笙应该是个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人,外加仗势欺人不学无术……她把所有的负面词汇都用在他身上,因为这是她从其他人口中拼凑想象的他。 其实她不是个爱听信谣传的人,只不过众人把乔治笙传得太邪乎了,加之乔家又是众所周知的存在,当初乔顶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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