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声音如常,挂断电话就跑去跟宋喜说:“他好像想开了!” 宋喜也跟着开心:“想开了就最好,马上快过年了,别有不开心的事儿影响心情。” 下班时间一到,宋喜跟韩春萌打车去往一医,两人才刚进病房,就见躺靠在病床处的顾东旭道:“把门锁上。” “啊?”韩春萌挑眉。 顾东旭道:“锁门,省的待会儿护士进来查房。” 韩春萌很听顾东旭的话,他说锁门她就锁门。 宋喜迈步往里走,第一眼先是看到床头柜上罗着两排高高的外卖盒,另一边柜子上还有蛋糕点心。 眼带狐疑,宋喜问:“有什么好事儿?” 顾东旭下巴一瞥,示意床头柜下面的储物箱:“打开。” 宋喜弯腰打开柜门,里面两大袋啤酒堆得满满当当,韩春萌好奇凑过来看,看到啤酒的刹那,她侧头瞪向顾东旭:“干嘛?你要喝酒?” 顾东旭说:“不是我,是我们。” 韩春萌眉头紧蹙:“你还在打针呢,喝什么酒啊?” 顾东旭看着韩春萌,似笑非笑的道:“果然当了女朋友,脾气都比以前大,我今天不打针,喝点儿酒没事儿,把酒拿出来。” 韩春萌刚要说什么,宋喜道:“你让俩医生关上门陪个患者喝酒,这要是传出去,我俩都不用干了,给我个足够的理由,不然我不陪你发疯。” 韩春萌心想,给我个足够的理由,我也不陪你发疯,正想着… “我辞职了。” 顾东旭靠坐在床头,帅气的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 此话一出,韩春萌完全惊呆,饶是宋喜也难免愣在原地。 长达五秒钟,病房里针落有声,顾东旭一直微笑,看着两人道:“这个理由够不够?把酒拿出来,我今天给了护工阿姨五百块的小费,她才答应帮我偷着把酒带上来。” 宋喜跟韩春萌皆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东旭道:“干嘛?我就想跟你俩喝点儿酒聊聊天,找找我们从前的感觉,你俩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这个谈资还不够大?” 对上他努力玩世不恭的表情,韩春萌最先反应过来,她绕开宋喜,弯腰把一箱啤酒拖到外面,很快开封,拿了几瓶放到桌上。 顾东旭见状,笑着指使宋喜:“把小桌子打开,我们边吃边聊。” 房内依旧除了顾东旭之外,没有人讲话,宋喜默默地打开桌子,将外卖盒依次摆好,他买了十个菜,一半是韩春萌喜欢吃的,另一半是宋喜喜欢吃的。 吃喝都备齐,韩春萌坐在床边,宋喜拉了把椅子坐在床下,顾东旭拿过一罐啤酒,‘啪’的一声口开拉环,二话没说,仰头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宋喜觉的压抑极了,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连呼吸都困难,更何况是发声。 韩春萌后知后觉,抠开拉环,没哭,只出声说道:“无论你怎么选,我无条件支持你。” 说完,她仰头喝酒,宋喜是最后一个拿起啤酒罐的,她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喝着。 顾东旭最先喝完,手指蜷起,空啤酒罐‘咯吱咯吱’的缩起来,他勾起唇角,笑着道:“打小儿看第一部警匪片开始,我就说我长大要当警察,小学说,初中说,高中说,直到高考填志愿,我妈才知道我是认真的,为这事儿我俩差点儿吵到断绝母子关系…” 说到此处,顾东旭脸上笑容更大。 “她说我是祖宗,犟不过我,我还是上了警校,出来当了警察,穿上制服后我觉得自己倍儿帅,我坚持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你们有谁能想什么就做什么?我能。” “我觉得这世上最不爽的事儿,就是明明规矩摆在这儿,你错了,我却要因为所谓的人情世故而绕开你,凭什么?说好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我不就该依法办事吗?直到现在,我妈也卷进来了…” 顾东旭又打开一罐啤酒,又是扬起头一饮而尽。 宋喜有些出神的看着某处,一言不发;韩春萌则偷偷攥着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将空酒罐捏扁,顾东旭轻蹙着眉头道:“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正义,我做不到亲手查我妈,我能做的只是离这个案子远一点儿,然后亲眼看着这个案子是怎么被悄无声息的压下来。” “所有人都觉着没错,我这一天一夜也问了自己无数遍,难道我不想我妈平平安安吗?我想,但我要怎么继续工作,怎么继续面对打破原则的自己?难道我要重新制定标准,以后但凡是我直系亲属犯事儿,我就视而不见吗?” 摇头,顾东旭低声说:“我做不到,萌萌说得对,谁也别想打破我内心的秩序,正义没有变,变得是人心,我不想带着‘网开一面’的心思再去碰这份工作,脏。” “选择是我做的,我不后悔,也不会抱怨,放弃当警察的理想,就当是我为这次徇私舞弊的错误买单,我不可以不当这份差,但这份职业在我心里永远是神圣不能玷污的。” 开了一罐啤酒,顾东旭红着眼眶,笑着道:“来吧,为以后不再是警察的我干一杯,小爷我从今往后两袖清风了。” 宋喜跟韩春萌皆是红着眼眶,手怎么都抬不起来,顾东旭见状,他自己喝,可是喝了不到三口,忽然呛了一下,放下啤酒罐,他双手捂住脸,就这样崩溃大哭。 宋喜跟韩春萌眼泪哗一下子流下来,放弃梦想的滋味儿,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滋味儿,明明疯了想哭,却不得不笑的滋味儿。 顾东旭二十来年肆意而为,终是放弃的撕心裂肺。第502章 你可以随心所欲 三人经常相聚,却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边喝酒一边谈心,哭成一团,宋喜印象中,上一次还是因为她爸的事儿,那时韩春萌也是抱着她大哭,告诉她不要怕,他们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女人流泪跟男人流泪不能比,也许女人天生有可以流泪的权利,而男人却要有泪不轻弹,顾东旭心底该绝望成什么样,才能如此不顾面子的嚎啕大哭。 可能这一刻他恍惚回到儿时,在那个他还可以掉眼泪的年纪,当乔舒欣第一次告诉他长大不能当警察的时候,他也像是现在这般,哭得毫无保留,感觉天都塌了。 宋喜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流着眼泪对顾东旭说:“别害怕,只要还没疼死,总能继续活下去,慢慢的都会变好,慢慢的…” 顾东旭双眼通红,喉咙尽是酸涩,喝不下酒也说不出话,可他心底一直在重复发问,要多久,要多久才能淡忘此刻的绝望。 韩春萌已经陪着顾东旭大哭一场,此时她鼻眼发红,压抑着酸涩说道:“东旭,我敬你是个爷们儿,不当警察怎么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最棒的警察,你对得起这身制服!”也不枉我爱你一回,这句话,韩春萌留在了心里。 顾东旭实在太难受,连带着宋喜和韩春萌也跟剜心一样,三人锁在病房里喝酒,期间护士来查房,也被宋喜给挡回去了。 顾东旭数度流泪,他说就像一直以来的坚持,忽然间就没有了,他不知道以后还能干什么。 宋喜说:“你就是你,不做警察你也一样是顾东旭,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心底的那口气儿不散,你就没变。” 韩春萌也说:“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认识你们两个,是你们教会我努力,勇敢,善良,现在东旭,你又教会我什么叫执着,遇点坎儿怎么了,你特么没服!你没弯腰!“ 顾东旭被这句话给戳中了,他红着眼睛说:“我没服!” 他的确没办法做到将白的染成灰的,只要想想都觉着浑身不自在,乔治笙说他就是被父母宠惯坏了的小孩子,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执己见的做着梦,可能吧……可这是他最后的坚持了,从今往后,梦醒了,他也要回归到‘成年人’的世界里,那就将这最后的一点儿执着,留给他做了二十几年的警察梦吧。 韩春萌带头拿起啤酒罐,三人含着泪喝酒,乔治笙打给宋喜的时候,宋喜正趴在床边,听韩春萌讲自己六岁时因为太胖放弃跳芭蕾时的绝望心情,乔治笙说他在附近,现在过来接她。 宋喜说:“不用,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顾东旭听到这话就猜到对方是谁,他侧头道:“先回去吧,我跟萌萌聊会儿天。” 韩春萌酒量不好,醉的最快,这会儿都没细想,只对宋喜说:“没事儿,你先走,我今晚留下陪他。” 宋喜问:“就你俩行吗?” 韩春萌摸了摸顾东旭打石膏的腿,调侃道:“放心吧,他都这样了,我还能干什么?” 宋喜勾唇一笑,起身准备下楼,临走之前,她攥拳捶了下顾东旭的肩膀,两人目光相对,虽然皆是红着眼,可眼底的神情却一清二楚。 宋喜说:“小爷,我宣布从今往后你晋升我偶像行列。” 顾东旭笑着说:“这么看我这工作辞的值啊。” 宋喜说:“好好养着,伤好等你在其他领域大展拳脚,我和大萌萌也好有吹嘘的资本。” 顾东旭应声:“不是事儿,去吧。” 韩春萌起身出来送宋喜,房门关上的刹那,韩春萌抱着宋喜,失控哽咽,却不敢放肆大哭,宋喜刚刚退下去的眼泪再次涌上眼眶,拍着韩春萌的背,宋喜强忍着酸涩说:“挺住,现在最难受的人是东旭,陪他度过这个坎儿,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韩春萌点头,几秒后抬起头,肿着眼睛对宋喜说:“你别担心,有我在这儿陪他。” 宋喜又劝了韩春萌几句,这才转身下楼。 医院门口停着熟悉的黑色宾利,宋喜走过去的时候,司机下来帮她打开后车门,弯腰坐进去,乔治笙就在一旁。 隔音板是降下的,车门关上,乔治笙先开口,低声问:“喝酒了?” “嗯。”宋喜心情不好,人也是蔫蔫的。 乔治笙故意逗她:“跟病人在一起喝酒,不怕传出去影响宋医生的美名?” 宋喜微垂着视线,人很平静,声音却难掩低落:“东旭辞职了。” 话音落下三秒,乔治笙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也好。” 宋喜闻言,突然有些激动的说:“什么叫也好?东旭坚持的东西没有错,这个世界本应该循规蹈矩,就是因为有太多不遵守规矩的人,所以才显得守规矩的人那么愚蠢,你以为我愿意默许那些所谓的潜规则和灰色地带吗?我只是没有东旭那么倔,但不代表我们是对的。” 乔治笙依旧平静的说:“道理谁都懂,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说的再直白一点儿,适者生存,顾东旭再当警察,你觉得以他的性格能走多远?得罪的人多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跟他是朋友,你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还是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个英雄,下葬的时候你去给他献花?” 他当真不是个浪漫梦幻的人,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儿都会哄,可他直接把顾东旭再当警察后的命运摆上台面,虽然这些尚未发生,可一幕幕却血淋淋的刺人。 宋喜登时不说话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 乔治笙等了几秒,主动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不想看见你哭,他那么大的人了,总不能靠着理想主义活在现实生活里,你做了朋友该做的,其他的你改变不了。” 宋喜默默地掉眼泪,乔治笙倾身过去帮她擦掉,两人靠得更近了,他垂着视线看她,柔声道:“心里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很现实,但你可以随心所欲。” 只要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的确有资本让她为所欲为,哪怕她想活成顾东旭那种理想主义。第503章 日常拼耐性 宋喜在顾东旭和韩春萌面前,要强撑着当那个最强大的人,可这会儿到了乔治笙面前,她只想窝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乔治笙抱着她,宋喜把脸贴在他脖颈处,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熟悉味道,这种气息代表着绝对的安全。 乔治笙什么都不用说,提供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就可以,宋喜闭着眼睛,半晌后闷声问道:“你有不能违背的原则吗?” 乔治笙道:“我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原则说不上,别触我底线。” 宋喜问:“那你底线是什么?” 乔治笙说:“碰我的人。” 无论亲人,朋友,还是爱人,只要是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那就是他的一部分,外人若是碰了,他必百倍相讨。 宋喜说:“这我就放心了。” 乔治笙问:“你原本在担心什么?” 宋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我怕你像东旭那么有原则,那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怕你找我麻烦。” 乔治笙说:“只要不是感情上的错误,其他的我都能原谅。” 宋喜问:“那我要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要坐牢的那种呢?” 乔治笙说:“能平就平,平不了我跟你一起进去。” 宋喜从他怀里仰起头,抬眼看着他,微微噘着嘴道:“怎么不是你替我去坐牢?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乔治笙没有低头看她,而是悠闲地看着前方,薄唇开启,淡淡道:“我怕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耐不住寂寞改嫁,那我成什么了?” 倒不如把她也给拉上,这样他心里舒坦。 宋喜闻言,当即嗔怒着抬手打他:“你什么人啊?” 乔治笙抓着她的手腕,低沉着声音回道:“你老公。” 宋喜被他撩得浑身酥麻,百爪挠心,只好红着脸窝在他怀里,贪婪享受着这个有多危险就有多安全的男人怀抱。 回到家,两人在玄关换鞋,乔治笙问:“晚上吃饭了吗?” 宋喜说:“没吃,东旭买了很多东西,但实在吃不下。”心里堵得慌。 乔治笙说:“我也没吃,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宋喜道:“叫人送来太慢了,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乔治笙问:“你现在有心情做饭?” 宋喜原本是没有的,别说做了,吃都不想吃,可他刚刚在车上的那句话,恰到好处的打动了她的心,她心情一好,自然连带着对他也好。 “我可以不吃,但我不能饿着你啊。”宋喜很会讲话,顺道哄哄他。 乔治笙果然高兴,他开不开心不在话里,而在眼神上,但见他眼底浮上一片暖色,开口道:“我想吃面。” 宋喜应道:“好,我下面给你吃。” 她说完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劲儿,乔治笙却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开启,低声道:“宋污。” “嗯?”宋喜看向他,一脸懵懂。 乔治笙脱下外套坐在客厅沙发上,习惯性的点了一根儿烟,暧昧而调侃的口吻说:“一喝酒就耍流氓。” 宋喜刚想问她怎么了污了,然而回想起自己上一句话,我下面给你吃,下面…… 反应过来,宋喜瞪着美眸跨上前,抓起一旁的靠垫儿想要闹他,乔治笙一手抓住靠垫儿,稍稍用力一拉,她细胳膊细腿,整个人往前扑倒,乔治笙一手夹着烟,把手臂伸远,另一只手臂环着她,将她压在沙发上。 不过转瞬间,宋喜眼前一片昏暗,是乔治笙挡住了她面前的灯光,两人目光相对不足三秒,他的脸已经压下来,宋喜抓着他胸前的毛衣,闭上眼睛,熟悉却又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感官冲击。 从前乔治笙吻她,她会心跳,激动,热血上涌,可心底却始终抱有警惕,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轻而易举的把最宝贵的东西交出去。 但这才几天的功夫?宋喜再被乔治笙吻着,不仅生理上有反应,心底的戒备也正在退潮般的减少,此刻的害怕,她不是怕乔治笙怎样,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怎么样。 赶在自己理智尽丧之前,宋喜轻轻推了他一把,乔治笙慢慢抬起头,她的脸在背光处仍旧很红,他墨色的瞳孔中也浸染着冰火交织的渴望。 “我饿了,先去煮面。”粉润的唇瓣开启,宋喜声音像猫咪。 一瞬间乔治笙恨不能就地办了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宋喜心跳如鼓,脑子仅剩不多的理智在拼命思考,若是他想继续,她要如何应对。 乔治笙看出她眼底的迟疑和小算计,哪怕只是一闪而逝,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每提一次都会让她更长一次戒心,所以他必须忍着。 自己翻身坐起,又把她拉起来,乔治笙手中的烟,烟灰已经积得老长,在烟灰缸旁弹了下烟灰,他低声道:“去吧。” 宋喜看似镇定自若,其实近乎仓皇而逃,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磁场,能让怕他的人退避三舍,让爱他的人止不住想要贴近,再跟他身边坐两分钟,她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不行,这样太不矜持,绝对不能主动送上门,一定要耗到他忍不住为止。 宋喜去厨房做饭的时候,乔治笙去楼上洗澡,水温全凉的冷水澡,她煮个面也就十几分钟,这点儿时间不够他泄火,他只能暂时把火压下去,难不难受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乔治笙心想,如今糟的这些罪,早晚也都要在她身上讨回来,一想到她那的那张脸,浴室里不着一物的身体,还有胸前那颗震撼视觉的红色小痣…… 完全冷的水下,乔治笙依旧觉着浑身着火,欲壑难平,若不是他天生特别好的自控能力,当宋喜上楼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从浴室出来。 宋喜看到身穿黑色浴袍,头发还在滴水的乔治笙,内心也在海浪般的翻滚,只不过女人比男人天生占优势,她激动又不会露出马脚。 不过为了掩饰内心的躁动不安,宋喜还是主动说:“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乔治笙没开口,‘嗯’了一声坐在床边,宋喜拿着吹风机站在他面前,紧身的羊绒衫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好身材,挑战着乔治笙的视觉和忍耐底线。第504章 伤身 乔治笙虽不爱主动出击,但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若是再不有所应对,那就活该他一人儿难受。 宋喜正看似专心致志的给他吹头发,乔治笙不着痕迹的往后仰了两寸,宋喜把手伸长,原地不动倒也够得着,只不过她刚伸过去,乔治笙的头又往后退了寸许,她只好垂下视线问:“烫了吗?” 乔治笙薄唇开启:“坐累了。” 说罢,他干脆双臂向后撑着身体,瞬间离她半米远。 宋喜回来没换衣服,又不能穿着外裤上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往前靠,把吹风机离他近点儿,乔治笙的双腿本就爷们儿的撑着,这会儿宋喜不知不觉站在了他两腿中间,无意间对上他那双意味深长的黑色双眸,宋喜瞬间猜出他是故意的。 故意撩她是吧? 宋喜忽然抬起一条腿,屈膝跪在乔治笙双腿间的一小块儿床边,身体前倾,面不改色的帮他吹头发。 无论是什么样的姿势,不变的永远是撩人的欲望,乔治笙头发短,一分钟不到就吹的差不多,宋喜关掉吹风机,说了声:“好了。” 她作势退回去,乔治笙却抬手勾住她的后脖颈,直接将她从上面拉下来,宋喜趴在柔软的黑色浴袍上,跟乔治笙的脸只有一手的距离。 之前在楼下沙发,他上她下,她能清楚感知他身上的强大压迫感,让她不得不隐匿在他的身影之下。可此时她上他下,他俊美的面孔晦暗不明,因为头顶的光被她挡住,从这个角度看他,他身上仿佛没了摄人的戾气,只剩下引人冲动的美好皮囊。 眉眼如画,竟也能用在男人身上,比发色还要乌黑的眉毛,快要遮挡住目光的纤长睫毛,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张削薄却有型的唇瓣。 宋喜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从上往下,最终定格在他的唇上,她以为自己的意欲已经足够明显,乔治笙应该会主动吻她,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但她却有些受不了,好想吻下去。 乔治笙神情慵懒的看着她,不信她定力这么强,果然,片刻的无声拉扯过后,宋喜缓缓低下头,他还以为她要直接亲上来,结果她只是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四片唇瓣之间始终隔着可以感受彼此温度的距离。 乔治笙脑子空了两秒,最后灵光一闪,觉得这幅画面似曾相识,前几天在楼下厨房,他也是用这种方法挑逗她,谁先忍不住谁先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宋喜特别坏,这样的距离还故意说话:“你额头温凉温凉的,不舒服吗?” 她唇瓣一张一合,几乎就要碰到乔治笙的。 乔治笙不动声色,薄唇开启:“洗了冷水澡。” 宋喜说:“这种天气洗冷水澡干嘛?” 乔治笙道:“灭火,做太多对身体不好。” 宋喜血往脸上涌,明明秒懂,嘴上却偏要逗趣的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乔治笙声音低沉:“不用懂,反正你也体会不到这种苦。” 他惯会见缝插针的戳人心,原本宋喜还想调侃他,可听到这里却觉着他受苦了,有些可怜,若是再逗他,岂不是落井下石? 沉默片刻,她出声道:“那我不闹你了,起来吃饭吧。” 说着,她作势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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