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来我这边,一句话的事儿,随时跟我说。” 宋喜擦了眼泪,暗自调节呼吸,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出声回道:“您放心吧程爷爷,治笙对我很好,都说患难见真情,以前我爸没出事儿的时候,大家都对我好,也看不出个谁真谁假,现在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了,也好,让我看清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到底谁才是真心,谁是假意。” 程德清点头道:“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自古墙倒众人推,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俗话说得好,落魄之后见交情,就是这个道理。” 宋喜道:“我明白,所以我不记恨那些躲得远远的人,大家都有大家的难处,但我会一辈子记着困难时期还对我好的人,如果我爸能平安出来,我会告诉他,我欠了谁的人情,我们父女俩一起还。”第48章 第一次对她欣赏 程德清大气又温暖的说:“什么还不还的,你跟琪琪一样,她喊我外公,你喊我爷爷,都是自家的孩子,你有任何困难随时跟我讲,我能帮的一定帮。” 宋喜红着眼眶,微笑着说道:“程爷爷,我真心感谢您,其实治笙跟您说过同样的话,他说无论我爸以后怎么样,他挺我,他给我当后盾,对我不好的,他帮我讨回公道,对我好的,他帮我报恩。”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宋喜的内心戏台词是,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不对,是终身表演成就奖,谎话说到最极致,就是连自己都信了。 宋喜眼眶含泪,当真是感动的。 程德清点头,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字,视线微垂,他似乎在想事情。 宋喜有自己的心眼儿和打算,这话明着是在往乔治笙身上贴金,可拨开内核细想想,何尝不是往她自己脸上贴金呢? 套一句外界目前对她的评价,落魄的副市长千金,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宋喜这段时间身体力行的感受到人情冷暖,所以眼下她也要在程德清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后备力量,她不仅有宋元青,还有个乔治笙。 聪明人说话从来都是举一反三,宋喜不说的太直接,有些话点到即止。 程德清也没有再细问,两人闲聊,宋喜喝完了一碗汤,程德清让她休息,他先回去了。 宋喜扶着他下楼,将他送上车,程德清坐在车中,对宋喜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打电话找小王,治笙回来之后,你让他来我这边一趟,我也有些话要跟他嘱咐的。” 宋喜应着,看到车子开走,这才转身回到小楼。 外面太阳毒辣,宋喜才站了一分钟就浑身发虚,待进入冷空气区域,她才稍微舒服一点儿,看着不远处的元宝说:“你打电话叫他去找程老爷子吧。” 戏演完了,宋喜在心中补了一句。 元宝在一楼,宋喜扶着把手上了二楼,房门刚一关上,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连程德清都打探不到宋元青的消息,难道,真的凶多吉少了吗? 宋喜把自己关在浴室,水龙头打开,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哭得很放纵的时候,她连眼红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是腰太疼了,忍不住才哭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尊心比天高,但凡任何丢脸的举动,都要提前想好必备的台阶。 乔治笙回来的时候,先是进了主卧,没看到人,这才去二楼的客卧寻她。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往里进,客卧没有主卧大,空间结构也没有多复杂,他推门就看到宋喜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双手老老实实的叠在肚子上,闭着眼睛,不像是睡觉,因为没人睡觉会躺的这么僵硬。 心有一瞬间的下落,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乔治笙还以为她…… 死字还没有完全跳出,床上的宋喜已经兀自睁开眼,跟门口处的乔治笙四目相对,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最后还是宋喜先开了口,她问:“有事儿?” 乔治笙见她没事儿,干脆迈步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沙发处,声音不紧不慢的问:“聊得怎么样?” 宋喜道:“程德清让你去见他。” 乔治笙漂亮的狐狸眼中划过一抹亮,那是轻诧,狐疑,玩味,甚至还带有一丝的赞赏。 他难得有兴致的想要跟她聊天,开口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宋喜没有看他,依旧维持着那副在乔治笙眼中古怪僵硬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声音波澜不惊的回道:“我说你是我后盾,谁对我好,你会替我报恩。” 乔治笙眉毛微挑,眼底的赞赏之色稍浓,他是坚决不会夸她说的还不错,即便他心中有这个想法。 宋喜的一双眼睛,摆明了哭过,不是之前他在时默默地流几滴眼泪,分明是痛哭过。 乔治笙瞥了她一眼,忽然又问了句:“你爸的事儿怎么样?” 提到宋元青,宋喜放在肚子上的手分明指尖轻颤,几秒之后,她出声回道:“他也帮不上。” 区区五个字,宋喜说完却觉得胸口处压了千斤重的巨石,她喘不上气,委屈的想哭。 奈何当着乔治笙的面,她就算咬牙攥拳,也绝对不会再哭了。 乔治笙什么都没说,没有揶揄,没有安慰,就像是之前根本没有谈及这个话题,从沙发上起身,他迈步走出去。 宋喜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她把腰绷得很直,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抽泣而牵扯到腰痛。 乔治笙走后过了几分钟,房门被人敲响,宋喜缓缓睁开眼,门没关,她看到元宝站在门口。 撑着手臂坐起来,她轻声问:“有事儿吗?” 元宝迈步往里走,手中端着一个彩色的玻璃碗,走近后把碗放到床头柜,他出声回道:“笙哥买的樱桃,他出去了,你有事儿喊我,我在楼下。” 宋喜瞥了眼旁边的大碗,七彩的琉璃色,里面盛满水红色的大樱桃,颗颗饱满诱人。 感情乔治笙还真的出去买樱桃了,果然做戏做全套,滴水不漏。 元宝走后,宋喜重新平躺在床上,她是医生,知道这样的姿势对腰最好,但她始终没有吃枕边的大樱桃,说她想吃樱桃的人是乔治笙,又不是她。 心情不好,本以为这次来岄州见到程德清,怎么样也会对宋元青有些帮助,没想到程德清很热情,但却对宋元青的问题三缄其口。 宋喜也不是傻子,到底是夜城那边的人三缄其口,还是程德清三缄其口,她心里大概有数,心里明知道宋元青这次不可能全身而退,可事实一次次的将她逼退,眼看着身后的路越来越少,她还能退到哪里去? 躺在床上,宋喜心事重重,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等到再睁眼,是听到身边有人在轻声呼唤,“喜儿,喜儿?” 宋喜身边的人,大多喊她小喜,只有一个人乐此不疲的喊她喜儿,还说要当黄世仁把她拐回家,宋喜迷迷糊糊,仿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个熟悉到在心中默念了千万遍的名字,差点儿就要叫出来。 可她眼前突然就清晰了,那张近在面前的脸,俊美,充满了权贵和危险的气息,不是乔治笙还有谁? 宋喜可吓了一跳,甚至很轻的哼了一声。第49章 帮她出头 见她眼带惊慌,作势要躲,坐在床边的乔治笙伸手扣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是我,做噩梦了?” 宋喜心想,闭眼没做噩梦,倒是睁眼见着噩梦了。 有那么两三秒的晃神,宋喜还没闹明白乔治笙搞什么,紧接着她余光一瞥,看见门口处出现了两抹身影,竟是林琪和宋媛。 林琪敲了敲门,迈步往里走,宋媛紧随其后。 乔治笙这会儿也对宋喜说:“她们来看你。” 宋喜看到宋媛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偏偏外人面前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林琪朝着宋喜微笑,嘴里说着:“宋喜姐,听说你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 宋喜要起身,乔治笙扶着她的后背,将枕头垫在她后腰处,虽没说话,但周到细心一览无遗。 “快坐。”宋喜也朝着林琪露出笑容。 她故意不看宋媛,宋媛也习惯了宋喜的视而不见,来到床边,她眼露担忧,兀自问道:“怎么搞的?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宋喜本想说,见了脏东西冲的,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着脾气,淡淡道:“没事儿。” 宋喜倚靠在床头上,乔治笙就坐在她腿边,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间,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会儿已经下午了。 林琪跟宋媛都坐在沙发上,前者询问宋喜的腰痛症,后者则佯装无意的问道:“这间是客卧吧?小喜怎么跑到客卧来睡了?” 别人不知道宋媛的心,宋喜却是从小就心知肚明,那是个笑面虎,惯会笑里藏刀的人。 面不改色,宋喜出声回道:“我的腰不能睡太软的床,主卧床太软。” 宋媛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点点头,然后说:“你自己要多注意点儿,你腰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万一真有个好歹,我跟爸妈都要担心死了。” 宋喜忍不住一记飞刀眼扫向宋媛,两人目光相对,宋喜在问:你是不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媛则演得逼真,一脸担心。 但宋喜知道,宋媛的骨子里在挑衅,就是吃定她没办法当着林琪的面儿说什么,宋媛在报复。 两人暗自较劲儿之际,房间中清冷悦耳的男声响起,“喜儿跟我在一起会有什么万一?” 宋喜没想到乔治笙会突然开口接话。 当然,宋媛也没想到。 她看向乔治笙,眼底有明显的惊诧闪过,那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琪眼球左右一转,表情是尴尬又狐疑的。 时间足足静止了三秒有余,最后还是宋媛打破了沉寂,她努力勾起唇角,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小喜。” 乔治笙没有看宋媛,伸手拿过床头柜处的琉璃碗,他捻起一颗樱桃递到宋喜唇边,声音淡淡,不冷不热的说道:“探望病人,大家都说个吉利话,哪有当人面动不动就万一有个好歹的?” 带着水珠的樱桃已经触到宋喜的唇瓣,宋喜内心澎湃,暗道乔治笙这突然发难又是唱的哪一出?不过不管是哪一出,只要能帮她挫一挫宋媛的锐气,她绝对举双手赞成。 张开嘴,她顺势吞下那枚五角钱硬币大小的樱桃,牙齿一咬,果然香甜多汁。 乔治笙一参战,输赢几乎立见分晓,宋媛哪儿敢跟乔治笙面前叫板,一时间脸都尴尬得憋红了,硬着头皮回道:“是我不会说话,我也是关心则乱。” 宋喜余光瞥见宋媛坐立难安的模样,心里甭提多痛快。 抽了张纸巾将口中的樱桃核包起,她好声好气的对乔治笙说道:“你别较真儿,她不是那个意思。” 乔治笙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薄唇开启,出声说:“同样都是姓宋,你们两个还真不一样。” 这话说出来的轻,但背后的讽刺和揶揄却是十足的沉重,宋喜晓得乔治笙嘴毒,但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刹那间,宋媛呆坐在原位,脸色由红转白,似乎是被乔治笙给怼懵了。 她身旁的林琪也是如坐针毡,不明白乔治笙为何突然对宋媛发难。 空气中飘荡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火药味,有人想走,有人后悔来。 宋喜心里也说不清是惊讶多一些,还是痛快多一些,余光瞥见林琪满脸尴尬,欲言又止,她侧头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别在意,治笙平时说话比较直。” 林琪努力挤出笑容,点头打哈哈。 宋媛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分外精彩。 眼看着是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宋喜主动说:“谢谢你们过来看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琪见状马上起身道:“那你休息,我们先走了。” 乔治笙侧头,对着林琪略一颔首,说:“我不送了,慢走。” 起初林琪还暗自贪恋乔治笙的冷艳皮囊,一直不着痕迹的偷瞄他,可刚才他怼宋媛的那几句话,吓得她浑身发寒,可不敢再搁这儿待了,恨不能脚下生风,赶紧逃离是非地。 宋媛临走前还跟宋喜说了一句嘱咐的话,不知是脸皮厚,还是戏太足。 待到房里只剩宋喜和乔治笙两人的时候,乔治笙果断的放下琉璃碗,起身,从床边移步去了对面沙发。 宋喜见怪不怪,临时搭档,观众一走,无需再演。 她看着他问:“你刚才为什么怼她?” 乔治笙靠坐在沙发背,修长的双腿叉开,痞气和贵气奇异的糅杂在一起,表情意味深长的回视着宋喜,他不答反问:“你心里不想怼她吗?” 宋喜说:“她跟祁丞一起来的。” 乔治笙说:“所以呢?你还是跟我一起来的,她跑我这儿酸你,是当我死的?” 宋喜心里稍微一打转儿,就猜到乔治笙为什么这样做,当然他说的原因是其一,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 宋喜试探性的问道:“你当着林琪的面儿给宋媛难堪,这话估计现在已经传到程德清耳中了,你是故意想让程德清知道你跟祁丞不合?” 乔治笙没否认,径自回道:“我俩合不合,程德清心里清楚,我只是想明确的提醒他一下,别想脚踩两条船。” 宋喜美眸微挑,出声问:“他叫你去找他,是想跟你商量,让你跟祁家合作?”第50章 你试试? 如今大家同坐一条船上,乔治笙也没什么好瞒宋喜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这倒是宋喜没想到的结果,停顿数秒,她对乔治笙说:“你拒绝程德清了吗?” 乔治笙话不多,又只是‘嗯’了一声。 宋喜问:“那你不怕得罪了他,他干脆一点儿好处都不分给你?” 乔治笙起先没出声,但是宋喜清楚看到他漂亮的狐狸眼中,有一闪而逝的不屑和嘲讽。一般人做这样的表情,会很容易让人产生打人的冲动,但乔治笙这样做,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自信,一如她问的问题有多么的可笑。 巧了,宋喜也是个高傲的人,他眼球刚刚一转,她心里已经在暗自后悔,他的买卖,她跟着担心个什么劲儿? 反正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成不成,看他自己的本事。 不再看乔治笙,宋喜用双臂撑着身体,由靠坐变成平躺,她摆明了要休息,懒得搭理他。 乔治笙坐了会儿,随即从沙发上起身,临走前撂下一句:“晚上出去吃饭。” 宋喜闭着眼睛,又没睡着,当然听到他说话,但她不想回应,等到他走出房间,她才慢慢睁开眼,脑子里面乱哄哄,想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莫名的口干,她随手捻了颗头顶碗里的大樱桃,放在嘴里面一咬,满口的酸甜果汁,她一连吃了好几颗,最后甚至把整个碗抱到胸口处。 越吃越想吃,宋喜后知后觉,早饭她没吃两口,之后就只喝了一碗汤,现在都下午了,也没说有谁招呼她吃中午饭。 丫的乔治笙,给她一碗樱桃,就把她给打发了?他当她是鸟胃? 满满一大碗樱桃也有一两斤,宋喜分好几次吃完,躺在床上,她腰疼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的平躺着,胃里说不出是撑还是酸,总之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有人敲门,她已经难受一个多小时了。 元宝站在门口说:“宋小姐,晚饭时间到了。” 宋喜应了一声,然后慢慢起床,单手扶着腰,她走路略显僵直,出了客卧往外走,路径客厅,她看到一身黑的高大身影立在窗边,乔治笙手里拿着一把枝叶,没有举起,就这么闲散的搭在栏杆处,窗外两只长颈鹿都聚在他面前,俯下颀长的脖颈,够他手里的东西。 太阳偏西,外面的天都是橙红色的,乔治笙的周身蒙了一层瑰丽的色彩,他站在那儿,那样随意,却掩饰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倨傲,就像一个王,万物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宋喜一走一过,看了两秒钟,然后半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皮囊她也乐意多看几眼,但这并不代表她是花痴,乔治笙是什么样的人,她越接近越了解,都说漂亮的女人是带刺的玫瑰,那么乔治笙就是带毒的玫瑰,她别说碰了,多看两下都怕长针眼。 回主卧换了衣服,宋喜再出来的时候,乔治笙已经坐在沙发上。 两人一句话没有,一起下楼,王庆斌在外面等着,看到两人出来,笑着打招呼。 元宝拉开后车门,宋喜本能的走上前,乔治笙说:“我坐里面。” 说罢,他弯下颀长的身躯,跨步先坐进去。 宋喜心底有一瞬间的柔软,不过很快她就告诉自己,这是人前,乔治笙在做戏。 慢慢弯腰,宋喜紧随其后上了车,她在床上躺了小一天,加之坐在车门边,不用猫着往里挪,腰并不太疼,上车后跟王庆斌聊了几句,说话间车子就开到白天吃早餐的小楼前面。 几人下车,同一时间,另一辆车也停在旁边,从车中下来的是祁丞和宋媛。 宋喜不搭理宋媛,这回宋媛也选择对宋喜视而不见,大家各自站在同行的男人身旁,倒是祁丞率先跟宋喜打了招呼,“宋小姐腰痛好些了吗?” 宋喜本能的微微一笑,出声回道:“好多了。” 祁丞淡笑着道:“那就好,下午媛媛回来跟我说,可能你腰疼的厉害,所以七少急得直发脾气。” 七少是圈内人对乔治笙的另一种称呼,因为他在乔家大家族排行老七,是最小的一个男孩子。 宋喜闻言,几乎是立刻就听出祁丞话里有话,她对祁丞不熟,不好冒然接什么,只能故作听不懂的说:“小病,他就爱大惊小怪。” 乔治笙却从旁不冷不热的说:“还回去打小报告了?” 宋媛的目光很快扫过乔治笙的脸,然后迅速低头,宋喜看得出来,宋媛是真害怕乔治笙,毕竟他可是恶名在外,别人轻易不敢招他,现在是他主动看不上宋媛,宋媛岂有不躲着的道理? 可宋媛毕竟是祁丞带来的人,乔治笙明里暗里的怼,祁丞不可能坐视不理,他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却没有什么真心的笑容,唇瓣一张一合,出声回道:“我又不是老师,七少也不是我管着的学生,哪有打小报告一说?再者就算是打了,我也不能跟你翻脸不是?” 乔治笙闻言,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当场回道:“也是,为了个女人,怎么好跟朋友翻脸?” 祁丞脸上笑容变大,忽然问了句:“我要是哪天急了,一不小心也说你女朋友几句呢?” 乔治笙狐狸眼略微上挑,分明是顾盼生姿,但却淬着说不出的寒意,薄唇开启,他轻笑着回道:“你试试?” 轻飘飘的一句话丢出去,声音都是蛊惑人心的好听,可但凡听见这句话的人,无一不后脊梁一冷。 乔治笙这话,十足的威胁,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几人都是边说边往小楼里面走,乔治笙正跟祁丞对视,暗自较劲儿之际,门内的兰豫洲,林洋和林琪迎出来,笑着说:“都来了?” 这边话一岔开,紧张的气氛稍微淡去。 宋喜站在乔治笙身旁,兰豫洲亲自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他没去探望的原因,是因为下午临时有事儿要办。 宋喜体会过被人众星捧月的滋味儿,也尝过人走茶凉的落寞,如今重新被人重视,她明白这是‘后盾’的力量。 以前她靠宋元青,没人敢欺负她;如今她仰着乔治笙,没有人敢低看她。第51章 有酒,偏喝茶 一帮面和心不和的人,说说笑笑往二楼走,程德清设宴款待众人,偌大的一张圆桌上,尽是经典地道的粤菜。 放在最中间的是一道孔雀开屏——盘中间赫然立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不只是什么原材料雕刻而成,色彩明艳,铺开的尾翼都是鱼片做的,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其余掌上明珠,煎酿茄子,翡翠虾仁,菠萝古老肉等,皆是粤菜的代表菜色。 席间有人专门倒酒,颜色不同的酒瓶,程德清面带笑容的说道:“我今天也是借花献佛,茅台是豫洲带来的,贡酒是祁丞带来的,喜欢喝什么,自己选。” 祁丞微笑着说:“兰先生带的酒一定是好酒,我可不能错过。” 宋媛自然跟他一样,佣人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茅台。 兰豫洲笑说:“我正经有些年没喝贡酒了,正好今天过过嘴瘾。” 佣人站在他身侧,替他倒了一杯古井贡酒。 林琪和林洋都选了茅台,待到端着托盘的佣人走至宋喜和乔治笙身旁,低声询问之际,宋喜却说:“有茶吗?” 佣人稍微一顿,随即点头应声:“有。” 这时程德清将目光落在宋喜脸上,关心的问:“小喜不能喝酒吧?” 宋喜看了眼程德清手边的酒杯,礼貌又暖心的回道:“程爷爷,我不想扫您的兴,但我这职业病又忍不住叨扰您两句,您刚出院不久,酒要少喝,实在忍不住可以喝茶嘛,我陪您。” 程德清似是想起什么,侧身对身旁人吩咐,“对了,把小喜送我的碧螺春煮上。” 佣人点头,程德清又转身面向宋喜,笑着说:“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我得听医生的话,那我今天就少喝一点儿,待会儿你陪我喝喝茶。” 宋喜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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