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现在他不在需要你签字;这个,这是家里修水管的,同样,义父不在,要你签字。” “修水管的也要我签字?” 宫欧盯着她,又低眸看一眼桌上的文件。 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个花瓶,能力还不错,半天时间就能把各项文件分得清清楚楚,来他身边做个秘书也够格了。 “是啊,本来都是义父负责的,他们不认我的字,你签吧。”时小念说着把笔递给他,累得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是他的杯子。 宫欧凝视着她,身体随着她吞咽的动作也跟着紧绷起来,他很快偏过脸,冷冷地道,“我的字能随便签?这些文件我要交律师仔细看过之后才能签。” “修水管也要找律师?” “对。”宫欧把一堆文件合上,“我还在忙,你先在一旁站着吧。” “……” 这就把她晾了? 时小念无语地看向宫欧,她昨晚被他折腾了整整一夜,今天又被迫做了试用型管家,一上午她忙得连和双胞胎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总算琢磨出一点门道,跑来给他送文件,他就这么晾着她? 昨晚说得情深意切,非她不可,今天就把她当隐形人一样。 时小念站在一旁咬唇,自我排解心情,没事,没事,她已经习惯了宫欧的各种古怪。 很奇怪,被晾着的感觉并不糟糕,之前,宫欧不准她没事的时候进公司,现在她就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办公,甚至还可以跟着他进会议室。 这么说起来,她以后可以每天都看着他,可以以管家的身份从早到晚都见到他了? 那还不赖。 宫欧不赶她走,她也乐得在他身边陪伴着她,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是看的久了,她老手痒想为他画画。 职业病。 她跟在他身边,在水杯快见底的时候适时地倒上一杯,然后看着宫欧喝她的水办着公,这感觉还不赖。 虽然没了以前的黏乎,但也还算温馨。 时小念看着宫欧专注工作的模样,甚至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么? 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想要她陪就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宫欧进会客厅会见n.e的合作对象,时小念给他们泡了花茶后默默地退出会客厅,走向总裁办公室。 她直接走向宫欧的办公桌。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本来还在想找什么借口进入宫欧的办公室拿病历,宫欧倒自已给了她一个管家的身份。 时小念在办公桌前蹲下来,用椅子挡着自已的身体,看着抽屉上的密码,伸手按下他们的订婚日子。 第580章:钻到办公桌下面 她现在确定,宫欧设置的密码一定与她有关。 他昨晚吃了药以后变成那样,说着那些话,她才明白原来自始至终,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她相信,在他的内心深处,密码也只会有她一个。 可订婚日子怎么不对呢? 只有一次机会了,第三次就会自动报警的。 和她有关的密码,还能有什么呢? “时小念,你掉根头发我都心疼,可那天我却推了你,我让你受伤了。我就是个疯子,我居然敢伤害你。我治不好病怎么有脸去见你,我不能见你。” 时小念蹲在那里,想起宫欧昨晚说的那些话。 那天。 四年前n.e职员大离巢,流言漫天飞,宫欧也在那一天选择一走了之,那一天对宫欧来说是个极其特别的日子。 这么想着,时小念伸出手慢慢摁下那天的日子。 密码锁的显示屏上出现四个字母:oPen。 成功了。 真的是那一天。 时小念的心隐隐作疼,那天是改变了她和宫欧人生轨迹的一天,她早应该想到的。 她伸手正要将病历取出来,就听到开门声传来。 她连忙合上抽屉。 不行,她现在不能突兀地站起来,一站起来宫欧肯定会猜到她蹲在这里做什么,她好不容易猜到密码,不能让宫欧又给改了。 时小念焦急地蹲在那里,只听脚步声离这边越来越近,她心一横,索性往办公桌下面爬去,整个人蜷缩着坐在里边,小心翼翼地靠在后面的木板上,贴在里面的角落里。 “总裁,和恒升的签约日子定在十天后,可以吗?另外,明天上午您有两个采访。” 秘书跟在宫欧身后走进来。 “可以,这签约后的行程都安排成可流动性的,不要给我安排。”宫欧冷漠的声音传进时小念的耳朵里。 时小念缩在办公桌下面,看着宫欧的长腿进入她的视线,他在办公桌前坐下来。 他不是有很多会要开么? 快去开吧,快去开。 “好的,大约要维持几天?”秘书问道。 “两个月。” 宫欧冷冷地道。 “两个月的行程全部安排成流动性的?”秘书错愕地问道,有一秒失了应有的办公态度。 “有问题吗?” 宫欧冷冷地看向秘书。 “没、没问题。”秘书哪敢说有问题,“总裁是有什么大事要办吗?” “没有。” 宫欧一口否决,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 现在没有,说不定到时就有了,他不过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周到。 “那……” “你只是个秘书。”宫欧冷声提醒自已的秘书。 秘书干咽了一下口水,点头称是,“是,总裁,那我现在将全息时代的各部门领导请进来汇报工作,大概一个半小时。” “嗯。” 宫欧的声音从办公桌上方飘下来。 “……” 缩在办公桌下面的时小念一听这话就如遭遇晴天霹雳,一个半小时?别说她会不会躲得腰酸背痛,这肯定会被发现啊。 听报告不会去会议室听么真是的。 时小念缩在那里绝望地想着,她不过是想研究下宫欧的病历,为什么就这么难。 紧接着,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她就听到有人开始报告全息时代的内容,各种宏观各种市场调查各种听也听不懂的数据。 宫欧忽然换了个坐姿,翘起一条腿,鞋尖从她手臂旁轻飘飘地划过,吓得她胆子都要跳出来了。 “……” 时小念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不行,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她得想个好借口让宫欧猜不到她躲在这里的意图。 想得到的,一定想得到的。 时小念绞尽脑汁地想着,宫欧那边忽然又调整了一个坐姿,跷着腿,脚尖的方向直冲她而来,差点踢到她身上。 上面还有人在报告着一堆一堆的内容。 不管了,豁出去,她怎么都不能让宫欧怀疑她偷病历,她要尽快揭开他身上那些克制隐忍又莫名其妙的秘密。 这么想着,时小念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已外套往外松了松,又把靴子慢慢无声地脱下,光着脚缩在那里,身体差一点就碰到宫欧的脚。 她将毛衣领子往旁边猛地一拉,露出大半边白皙的肩膀,冷得她哆嗦。 做完这一切,时小念盯着近在眼前的脚开始主动进攻,伸手摸上他的脚,柔软的手指像水蛇一般暧昧地滑进他的裤腿。 “什么东西!” 宫欧整个人往后一缩,飞快地收回脚来,黑眸冷厉地朝下面看去,就见到活色生香的一幕。 时小念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他的办公桌下面,冲他抛了个媚眼,无声地说道,“surprise!” “……” 惊喜个鬼。 她在做什么? “总裁,怎么了?” 属下们站在宫欧对面不解地问道,有热心的要走上前去帮忙察看。 “没事。”宫欧冷冷地瞪了过来的属下一眼,往前坐着,嗓音幽冷,“行了,继续报告。” “是,总裁。” 属下又开始扬扬洒洒地报告起来。 宫欧坐在那里,低眸看着手上文件上的内容,却看到白花花的肩膀,一想到昨晚的疯狂,他身体里就有股火苗蹿来蹿去。 她搞什么? 时小念坐在办公桌下松了口气,将毛衣拉了回来,盯着面前的脚,唇角浮起一抹笑容,只要宫欧认为她是在勾引他,她就可以再找机会把病历拿走。 神不知鬼不觉的。 时小念美滋滋地想着,宫欧的鞋尖往她身上踢了踢,带着惩罚的意思。 “……” 时小念咬唇,过了几年沉静生活的她身处这样一个形势下面,忽然特想叛逆一回,她伸手就将宫欧的鞋袜给脱了下来。 宫欧坐在那里脸色大变,腿往后缩去,脚踝被时小念抓得紧紧的。 他还不能有大动作,一踢又踹疼她,只能不停地缩着脚,身形一晃一晃的,属下们站在那里看着左右面面相觑。 总裁这是中邪了么? 察觉到自已的动作惹人误会,宫欧没再动,克制着自已任由她去胡闹。 他当然不准备把她揪出来,穿成那个样子被人看到怎么办。 “……” 发觉宫欧不动了,时小念差点偷笑,她一手握着他的脚踝,一手指尖在他脚底里抓着,看着他的五根脚趾一下子蜷缩起来。 原来他怕痒啊。 这么多年,她居然都没发现。 时小念将他的脚趾一根一根掰直,啧,这人连脚趾都这么长,脚趾的形状也比她好看。 “你们统计部门呢,最新的报告给我。” 宫欧的鞋袜都被脱光了,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总裁大boss的模样,嗓音冷冽成熟。 调戏工作狂也是种不错的体验,时小念又在他的脚心轻轻一刮,宫欧的脚趾瞬间又蜷起来,死死地蜷着。 那样子让时小念憋笑不止。 属下们继续报告,宫欧伸脚在她的肚子上踩了踩,这是一种警告,时小念见好就收,没再捣乱,让他好好工作,准备缩在这里缩一个半小时。 她不闹了,宫欧的光脚却一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踩踩她的肚子。 过分。 别晃了。 她怕她忍不住,时小念暗暗想着,那只脚还在她面前晃,时小念咬咬牙,竖起食指就刺向宫欧的脚心。 宫欧的脚一下子踩到她的肚子上,时小念抓住他的脚,手柔若无骨地滑进他的裤管里。 “呃。” 宫欧的手一下子握紧成拳。 一群下属一脸莫名地看向宫欧,正在报告的人也停下来,额头上冷汗不止,是怎样,是不是自已说错了?总裁不满了? 宫欧坐在那里,身体往后仰了仰,冷冷地道,“我有点不太舒服,你们先下去,明天再过来报告。”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点头,“是,总裁,那我先下去了。” 宫欧伸手按了按眉心,微微敛下眼睛,眼中掠过一抹火烧的欲望。 一个属下热情地问道,“总裁,你是头疼吗?我有头痛药,我这就给您拿……” “不用,下去!” 宫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 “哦,是是,总裁。”众人忙不迭地离开。 “砰。”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宫欧立刻往后移了一步,低眸瞪向桌下的女人,压抑着胸口的火,冷声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时小念冲他浅浅一笑,将早就想到的说辞讲出来,“办公室勾引呀。” “……” 宫欧身体里的火更加旺盛了,盛得他有些克制不住,他怀疑封德的药效持续太久,或者就是他又在往偏执狂的路上回走了几步。 “让我出来,累死了。” 蜷着坐真的不舒服。 时小念光着脚从下面爬出来。 “活该。” 宫欧嘲弄地道。 过久一模一样的姿势让她的腿变麻了,时小念爬得有些困难。 宫欧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明明她躲得头发都乱了,却散发着一抹性感,他冷冷地训斥着她,“谁让你玩什么办公室勾引?有意思么?我早说过别在我公司里讨论私事……” 话还没说完,时小念从地上站起来,脚麻得她身形晃了两下,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手下意识地去抓着扶持物,却直接抓上某人小腹下面。 第581章:并不是在替宫先生治疗 “……”宫欧训斥的下半段话再也没有说出来。 “……” 时小念还没有察觉,只顾着站不稳,还按了几下让自已站起来,她拍拍手,活动着脖子,刚要踢腿,人就被宫欧一把攥了过去。 她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宫欧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火热地吻了下去,双手牢牢地抱着她,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已的怀里,一手从她毛衣下面钻了进去。 “唔,嗯。” 时小念躲开他的吻,诧异地看着他,“不是说不能在公司里讨论私事么?” 宫欧黑眸沉沉地瞪着她,浴火难以隐去,他一个字都没说,低下头再次咬住她的唇,吮吻不已,牙齿咬着,像是在教训着她。 时小念被吻疼。 宫欧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沙发走去,直接将她丢到沙发上,他弯下腰就欺身而上,吻住她的唇,修长的双手在她身上纠缠。 时小念被吻得神志迷离,连呼吸都忘了是什么。 两人在沙发上纠缠深吻,吻得难舍难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那个热情的属下又冲进来,“总裁,我把头痛药拿过来了!你还是吃两颗吧!” “给我滚!” 宫欧暴怒地直接吼出来,眼中全是震怒。 “是是是,总裁。”属下吓得连忙关上门,魂都散了一半,直拍胸口,吓死了,等下,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时小念躺在宫欧的身下,双眼看着宫欧眼中的怒色,对他的那一声吼她没有被吓到,只觉得惊讶。 为什么她不在意他是什么性格了,他却表露出越来越多以前的特征。 宫欧低下头再一次吻上她的嘴唇,吮吻一番,他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 时小念躺在那里愣住,衣服凌乱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望着宫欧的身影,他怎么了? 宫欧走到门口,做了个锁门的动作。 见状,时小念的脸颊开始发热,宫欧重新朝她走来,一边走一边解下领带直接扔到地上,外套扔到地上,衬衫的扣子被攥得颗颗落在地上。 下一秒,时小念感觉自已就像猎物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宫欧这头狼朝她扑了过来。 她无力抵抗,幸好,她也不想抵抗。 她攀上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 缠绵过后,时小念在自已的毛衣外面穿上宫欧的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宫欧,宫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身上穿着一件新的衬衫,扣子松着几颗,帅气而性感。 “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完美在我面前表现出那个冷淡的样子吧?” 时小念托着脸看向他问道。 “……” 宫欧转眸看向她,眼神像见了鬼似的,时小念不禁笑了下,“猜对了?” 她有些无奈,明明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说话,偏偏又要冷漠成这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耽误了我多少工作?”宫欧冷冷地开口,“我今晚要加多久的班?” “又是我的错?” 她怎么做什么都不对呢? 时小念往他那边挪了挪,抬起白皙纤细的腿搭到他的西裤上,人依偎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他,“那不如我让你耽误更多的工作。” “……” 宫欧看了她一眼,立刻移开眼神,将她的腿移开,“你走开,我还要去开会,把长裤穿起来。” 她不是最怕冷的么,这会又光着腿,腿白成那样晃谁的眼! “哦。”时小念没有继续闹他,她清楚自已的体力都快被宫欧透支了,她伸手脱下西装递给他,“还给你。” 宫欧接过衣服直接穿上,领子上立刻飘来一股属于女人的幽香。 该死的。 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摸袖子上的袖扣,一低眸,只见袖扣旁边印着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他就说她刚刚突然擦什么口红。 他呼出一口气,一下子想到她柔软的嘴唇,手指捏着那个口红印。 “如果你喜欢我给你缝袖扣,以后你所有的袖扣我都重新帮你缝一次好不好?”时小念微笑的声音在宫欧身后响起。 “……” 宫欧的身体顿时僵住,大步往前走去。 “……” 时小念坐在沙发上笑起来,还以为他的那个小动作她不会注意到么?他就是吃饭前先喝口汤这种小事她都注意得到好么。 她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笑容慢慢凝固下来。 宫欧啊宫欧。 我一定明白那些让我疑惑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眼里的克制和隐忍代表了什么。 时小念终于顺利拿到宫欧的病历。 两天后,封德在英国认识的一个心理医生飞到s市,和时小念碰面。 用封德的话来说,在偏执型人格障碍这一领域,能胜过兰开斯特莫娜的太少了,这个医生或许还没有特别卓越的本领,但绝对可以信任,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定会认真分析。 这日,时小念手忙脚乱地处理好宫家的事务,又陪双胞胎上了一会家教课便出门给宫欧送文件。 在去的路上,时小念开车进了一家会所。 她走进去,被服务员领着进去,走进一间包厢,包厢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气,一个年纪和封德相仿的老人家坐在窗口品着咖啡,面容温和慈祥,是个英国人。 “您好,沃克医生。” 时小念朝他点了点头。 “您好,请坐。”沃克站起来和时小念握了握手,邀请她入座,在沃克的手边是一堆资料,其中就有宫欧的病历,“席小姐想喝点什么?” “不好意思,沃克医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急切的心情,你看了宫欧的病历两天,不知道有何见解?” 时小念焦急地说道,她费尽心机偷这病历出来就是为这一个。 沃克医生笑着点点头,把手中的病历还给她,说着流利的中文,“这种治病方法我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般来说,精神方面有疾病的患者我们都不建议用强迫的方式治疗,很容易加重病情,但照治疗结果来看,又是成功的。” “什么意思?就是说宫欧的心理医生并没有问题?”时小念疑惑地问道,“可是宫欧有很多地方不对劲,难道这是治疗留下来的一些遗留问题吗?” 所以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席小姐你先别急,如果你没告诉我这么多的话,我确实会认为这是一次另辟蹊径而成功的伟大盛举。”沃克拿起水壶为她倒了一杯水,缓缓说道,“至于你说他酒醉后的言论,可能就仅仅是酒醉,比如他会冒出以前的性格特点,可能也只是偶尔的几率而已。” “沃克医生,你会这么说代表你有不同的想法对不对?” 时小念急切地问道,根本顾不上喝水。 “我确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而已,在心理领域,我们知道的还太少了,谁也保证不了究竟是哪种可能性。” 沃克医生说道,有些迟疑。 “拜托,沃克医生,请你告诉我。”时小念说道,“您知道吗,他醉酒的时候他很痛苦,我感觉得到,我想帮他,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他。” 吃了那些药宫欧倒在她面前说出那些话时候,她真的很心疼,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话会前后不一,一个狂热,一个冰冷。 那晚上,她看着他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结合你说的那些,我有个大胆并且匪夷所思的假设。”沃克看着她,迟疑了几秒继续说道,“我怀疑,这位莫娜医生并不是在替宫先生治疗偏执症人格障碍,而是强迫他练习了近四年的克制力。” “……” 闻言,时小念惊呆地睁大眼,脸色一片苍白。 宫欧被莫娜强迫练了四年的克制力? 见状,沃克摊了摊手,“我知道这个假设有点荒谬。” “沃克医生,请您继续说下去。”时小念声音沙哑地一字一字说道,伸手去握住面前杯子,手指颤了颤。 “别看我这个年纪了,可我在偏执性人格障碍这一方面的成就还远不如这位莫娜小姐,说的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沃克说道,“所有的精神疾病患者都缺乏一定的自我控制力,那逼迫他克制,逼迫他约束自已,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治疗。” 宫欧确实很缺乏对自我的约束力,他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计后果,全凭高兴。 时小念点点头,请他继续往下说。 “但很显然,除了强迫约束以外,我没有在病历里看到这位莫娜小姐有任何常规的治疗办法,完全是独辟出路。”沃克说道。 “……” “自我有这个假设以后,席小姐你说的那些我也能相对可以解释,宫先生是用了四年的时间去强迫自已做一个正常人,而那个正常的标准是莫娜医生灌输的,再加上他自已对正常人的见解。”沃克说道,“比如说他眼中最正常的一个模版,可能他比较亲近的人,亲人、朋友……” “是宫家人的一个缩影。” 时小念脱口而出。 第582章:为什么这么晚! 冷漠、唯利是图、守规守矩都是她曾经在宫家人身上见到过的。 宫欧分不清正常与非正常,正常对他说反而是离他很远的另类,所以,他潜意识里把那些人的缩影当成是一个正常的标准。 沃克看着她,见她接受自已这种大胆的假设不禁露出笑容,“太好了,席小姐你没有说我是个疯子。” 这话听上去都很荒诞。 “你是我义父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时小念说道,身体一寸一寸地发寒,“请您继续说。”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宫先生回国以后他不先见你,因为他把对你的感情都克制了下来,他认为正常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他认为自已这样就是个正常人。” 沃克继续说道,“但他跑去偷偷看你的画,那是因为他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已,他太想念你,他需要睹物思人,否则他会崩溃。” “……” 因为控制不了,因为需要睹物思人。 一个人拼了命地克制自已还控制不了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时小念不敢去想象,她的手指更加冰冷。 “也许这也是那位莫娜医生给他出的主意。”沃克说她,“再谈吃自已醋这种行为,就像你说的,这对他本身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因为他知道他自已受了多少苦才熬出来,并且还在熬着却不自知,当你表现出对以前的怀念时,他会感到无比的挫败,他会产生痛恨自已的念头,负面情绪极多。” “……” 时小念坐在那里,伸手捂住了自已的脸,嘴唇颤抖得厉害。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那段时间都冲宫欧说了什么,她说她就是爱着那个偏执狂,她说她怀念以前,她简直就是个刽子手,凌迟宫欧的刽子手。 她根本没去想过,他为了重生成如今的模样受过多少苦,受过多少折磨。 沃克见时小念赞同他的说法,越说越兴奋,“如果这一切如我所说,那宫先生就是我见过克制力最可怕的人,我相信没人能做到他这样,克制到完全把自已变成另外一种性格。” 一个偏执狂变成克制力恐怖的人,这个过程绝非是常人能想象的。 “……” 时小念已经有些听不下去。 “席小姐你说灯光闪烁和醉酒以后,他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我相信那是因为曾经灯光闪烁时发生过让他极度痛苦的事,也许也和你有关,那种痛苦就像酒精控制了他,让他克制不了自已,因此他就发泄了出来。”沃克说道,“但发泄过后,他又很后悔。” “都是我的错。”时小念声音颤抖地说出来,声音低到嘶哑,“我明知道他那么爱我,我不知道我前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回归以后,她每一次闹都是对他的折磨,她都做了些什么。 见时小念难过,沃克忙温和地劝着她道,“席小姐,你别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起码你向他求婚以后,你发现他身上偶尔会有以前的影子,你知道这么代表着什么吗?” “……” 时小念茫然地看向他。 “这代表你已经完全接受他的两种变化,这在他那里,他就不用那么累了,所以他的克制力也会相应放松,这是好事。”沃克安慰着她。 “是这样吗?” 时小念问道,所以,她到最后关头还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是吗?她没有继续疯狂地折磨凌迟宫欧,是吗? “席小姐,你别这么难过。”沃克说道,温和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想杀了莫娜。” 时小念颤抖着嘴唇说出来,眼中迸射出恨意。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痛恨莫娜,她更痛恨自已,她一路都是莫娜的帮凶。 是她非要宫欧去见莫娜的,让宫欧执意认为只有莫娜治疗得他,四年后,她又和宫欧闹个不休,增加宫欧的痛苦。 听到她这么说话,沃克吓了一跳,连忙道,“席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我说了,这些只是我分析出来的一种假设,也许这真的只是一种治疗。” “我明白,心理领域全凭个人分析,个人相信。”时小念看着他缓缓地道,“但我相信你的判断,沃克医生。” 因为她一直就觉得怪怪的。 但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你肯相信我,我很高兴。” 沃克说道。 “那请您和我去见宫欧吧,把这些话告诉他,别再让他撑下去了。”时小念说着站起来。 闻言,沃克摇摇头,“这个恐怕不行,席小姐,宫先生是个高傲的人,他现在对自已是正常人深信不疑,他甚至认为正常人就该这么煎熬着。突然这个时候告诉他,他是被人耍了,我怕他难以承受,会发生更难预估的事。” “……” 时小念呆呆地看着他,“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难道就让宫欧继续这么克制下去吗?太累了。 “顺其自然,席小姐,现在宫先生的状况不就在好转中吗?”沃克看着她道,“我听封德也提过你们一些事,你们的爱情如此震憾,我相信,能真正帮上宫先生的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 可也只有她一个人,把宫欧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时小念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会所的,她一步步走出去,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像行尸走肉一般,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半晌,她整个人趴到方向盘上失声痛哭,手不停地砸着自已的车,悔恨不已。 她应该早就察觉出来的。 她在北部湾灯光闪烁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出来,他根本没有变,他根本就没有治疗好,她那个时候就应该看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晚,为什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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