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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迅天早年也是做了很多糊涂事,年轻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不过,平安现在道境太高,站的位置也太高,我们去怎么劝,都不及让妄日老人现身。” “妄日被抓了,”李大志摊手道,“他临走前给了我很多记忆,我才知道前因后果,不然我也是一头雾水。” 云中子问:“平安最不能释怀之事是什么?” “几百次毁灭世界,无数生灵因此死伤。” 李大志道: “这事很难去评定,主观意识上来说,妄日是创世者,那他开创的世界再去毁灭,其实挺合理的啊,重点是他给了无数生灵活过的机会。 “总体来说,功大于过。 “但问题就在于,妄日的动机,他是为了一己之私,让天地加速轮回,不断缩短天地本该有的周期。 “赋予天地生命,是善;毁灭天地,是恶,而此善恶并不能相抵,站在生灵的角度来考虑,这就是最大的恶。 “平安的立场就很复杂,他既是妄日拯救的对象,是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也是生灵的一员,此前还一直在为生灵立命而奔波。 “在他感知中,真的只有几百年,而妄日是渡过了漫长岁月,两者有巨大的认知差距。 “现在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不断去参悟善恶,就是想去找个角度,让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妄日做的一切……我儿子我是了解的,他释怀不了。” 云中子道:“不如相信平安,他应当能走出自己的路。” “这不是看着孩子太难受了嘛,”李大志挠挠头,“我恨不得我自己承担所有罪,让他去享福。” 徐升笑道:“事情虽然复杂,但解决方法很简单。” “咋解决?您老赶紧给个主意。” “没别的办法,帮他达成目标,完成所有轮回的最后一步,这是唯一的路径。” 李大志抬手扶额,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 第33章 逃出生天 黎明时,姬昌这边突然有了动静。 正呼呼大睡的李大志被徐升老爷子喊醒。 ——云中子见这边没有正事,已先一步回返昆仑山秘境,外面耽误一个时辰,在里面就耽误数日甚至数十日光景,他是天庭舰队各类战舰主设计师,有太多的工作。 李大志下意识问:“平安回来了?” “还没动静,”徐升下巴对着云镜抬了抬,“不是你让咱盯着的吗?这个叫姬昌的凡俗诸侯要跑了。” “哦?” 李大志不以为意地瞧向镜中。 他现在只是看个热闹罢了,也没李平安那种责任心; 尤其是,当李大志得到了部分妄日老人的记忆,他看这个世界,总有一种超大号积木游乐园的错觉。 当然,这也只能是错觉。 李大志瞧着前方云镜。 东天拂晓过后,天空依然是墨青色,姬昌却已坐在异兽车架中,离开住所、赶赴城门。 姬昌轻车简从行色匆匆,拉车的异兽和赶车的车夫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一路上都有人暗中接应,且接应他的人中,不少都是锦衣玉服,送姬昌一段就赶紧退去。 朝歌城内似有暗流涌动。 除却云上的李大志和徐升,还有几双眼睛盯着姬昌的车架,并时不时地放出一些异兽‘飞鸽’传信。 就在姬昌的前行之路上,费仲率数千精锐,早已枕戈待命。 城门楼遥遥在望。 车架内,姬昌拿出一只龟壳,手指抚摸着龟壳上被烧裂的纹路,表情说不出的平静。 王宫内,早已得到消息的帝辛,坐在华池中拥着两名美姬柔细的腰肢,静静等待着费仲那边的好消息。 一把长刀已是抵在姬昌的脖颈之上。 城门楼附近的一座土石楼阁边,王叔比干与两名王族权贵一同饮酒,瞧着姬昌车架渐渐远去。 两名老者问:“外面都准备好了?” “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放心,费仲将军已等候多时,城门处也都安排了人,可提前开门放他离去,”比干笑了声,“此间骂名自是我来背负,与大王无关。” “倒也不会有什么骂名,姬昌不辞而别,形同谋反。” “只是西边那么多家诸侯,会不会因此而造反?” “周国造反已是必然,”比干淡然道,“他们如今已是兵强马壮、羽翼丰满,又将自身宗族切割为诸小国,还跟羌人有所联络,这姬昌更是苦心经营自身名声,与各路诸侯贵族交好,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哼,我大商内忧外患,大半都是这些野心勃勃的臣子,心思太过活泛。” “也只怪咱们此前太过纵容,幸亏大王足够果断,英明神武……” 说话间,城门已是缓缓开启。 王叔比干目中多了几分不忍,低声道:“此前我还答应首相,莫对姬昌赶尽杀绝,姬昌毕竟也是四海名仕,杀之会让大王暴虐之名更增,但当今这般时局,确实没办法了。” 姬昌的车架离了城门,城门被兵卫飞速关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 接下来,就是费仲的回合了。 比干轻叹了声:“姬昌此人,若是为友,其实还是不错的。” “别想了,厚葬吧。” 楼阁中传出几声轻叹,比干对着城外方向抬起酒樽晃了晃,低头一饮而尽。 城外,异兽车架内。 姬昌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目中多是平静,闭眼等候那份命运的来临。 云上的李大志和徐升对视一眼,他们自然都已看到了前方埋伏的刀斧手,以及那個武力值远在姬昌之上的将领费仲。 “救不救?”徐升问。 李大志却抬了抬下巴:“看那边,姜尚。” 徐升抬头看去,见到了一个修为不怎么高的老头从一片竹林中转出身形,瞧着前方那些刀斧手,以及已经要驶入包围圈的姬昌车架,这老头吸了口气,轻轻一吹。 呼—— 竹林狂风大作。 姬昌的车架东倒西歪,那些埋伏的刀斧手目不能视物。 那费仲暗道不妙,顶着狂风带人前冲,但等他冲出怪风肆虐的地带,抵达那车架前,却只看到了一个空的车架,赶车的车夫、周围的侍从在不远处东倒西歪的躺着,车内的姬昌却不翼而飞。 费仲脸色刷的就变白了。 此事他计划得已经足够周密,为了照顾大王的名声,特意安排姬昌‘擅自离朝歌城’,而后延伸到‘意图谋反’。 可姬昌出来了,风一吹,人没了。 费仲反应神速,立刻大吼一声:“赶紧找人!各处找!” 众兵卫四散奔开。 朝歌城太过巨大,这里的消息想要传到帝辛耳中,还要等好一阵。 与此同时,姬昌此刻正被姜尚带着,腾云驾雾、飞向西岐。 飞驰不过千里,姜尚被绝天大阵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拽着姬昌落在了一片山野溪流处。 此刻天刚放亮。 姬昌落地后扭头就吐,却是刚才飞的略快了些,哪怕姜尚有意识用仙力保护姬昌,姬昌也没能抗住这份撕扯。 “西伯侯稍歇息,”姜尚忙道,“我去打些水来。” “多、多谢神明。” “哎,”姜尚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知晓道门三教,见过天庭威仪,忙道,“我是方外修士,却非什么神明,若是让人知晓我自称神明,怕是要有大麻烦。” 言罢,姜尚拱了拱手,健步如飞地奔去不远处的小溪,刻意没有施展术法,拿出一只仙家葫芦灌了水,赶回姬昌处。 姬昌稍作歇息,总算缓了口气。 他起身就行礼:“多谢……” “姜尚,”姜尚温声说着,“西伯侯不必行大礼,这对我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平日里素来听闻西伯侯有贤德之名,这次得见西伯侯要遭困厄,这才出手相救,西伯侯何必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姬昌如何能忘?” 姬昌叹道: “只是不知,我这般被救走,大王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我西岐用兵。” “诶,西伯侯多虑了。” 姜尚笑着摇摇头,缓声道: “我在朝歌城其实已有些年头,借着这点本领,也见到了不少有趣无趣之事。 “现如今,朝歌城不过是外强中干,王族子弟一代传一代、代代近乎无穷尽,而王族子弟生就需锦衣玉食,更何况还有各路权臣之后。 “大商已是只能勉励维持,若非八百诸侯连年朝贡,他们早就支撑不住了。 “东伯侯已是商王的心腹大患,其次就是西伯侯府。 “这其实还是因,周国若想抵达朝歌,需要过重重雄关,而东夷诸部落若要抵近朝歌,不只可以水陆并用,此间雄关也不过两道,还都有些不遵王命。“商王现如今,必是先东后西,只要东伯侯府能存,西岐也就不会有麻烦。” 姬昌目中多了几分思索,打量着眼前这老神仙。 姜尚随手一招,两块石头飘来,与姬昌一同落座。 “我们歇息下继续赶路,我自会送西伯侯回返西岐。” “多谢姜兄,”姬昌客气地说着,随之又问,“那依照姜兄之见,此间可有我周人之活路?” “有,”姜尚淡然道,“取商而代之。” 姬昌平静地听着,又苦笑道:“此事谈何容易,商人残忍、骁勇善战,就算我周国男儿再矫健,也不及他们残忍的百一,怕是难以取胜。” 姜尚却道:“兵者,法也,此间自是有兵谋之法,并非谁空有蛮力就可制霸天下,商王失德,自可代之。” “计将安出?” “此间有三策!” 姜尚定声说着。 他心底本就有些气愤,毕竟他最开始得了命令来朝歌城中,而后就进入了漫长的等候。 师门放弃了原本定下的经营之路; 自己在朝歌城混的不如意,修行也不太如意,想要离去又怕违背师命。 而他想起早年重重,正色道:“第一策,无外乎外联盟友、秣兵历马、积攒兵甲,此间西岐已是做的十分不错,而这第二策,则是联东而制、伺机而动,至于这第三策……” 姬昌身体向前侧倾。 姜尚则道:“商人之中,对帝辛不满者数不胜数,帝辛残暴,又提拔了一些新臣,已是让各路老臣十分不满,他们的臣子身份是可代代相传的。” 姬昌道:“此事我也有所见,那不知姜兄是……” “此间是那大王子寻到的我,不过我对这大王子也是颇感失望。” 姜尚摇摇头: “此人无才无德无品行,胆小怕事又优柔寡断。 “与西伯侯相比,差之远矣。” 姬昌苦笑着摇头:“姜兄这般说,着实抬举了姬昌,只是……可怜我那孩儿,竟被……呕!” 他扭头干呕。 姜尚向前为他不断拍打,目中多是无奈。 不多时,姬昌总算恢复平静,双眼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不再多提姬考之事。 他与姜尚聊起了治国安邦之术,军阵排兵之法。 姬昌其实是体验了腾云驾雾之后,对姜尚有了敬畏与惜才之心;姜尚却是有意投奔,凡事都在托着姬昌来讲,不会让半个字没接住掉在地上。 这一聊就是半个时辰。 姜尚所学渊博,对大势掌握无比精准,而且也非夸夸其谈,确实有一身本领在。 姬昌心底已是起了招揽之心,又心有疑惑。 姬昌问:“敢问姜兄一句……为何是我周国?凭姜兄这般才华,便是随意去哪家诸侯,都可让此家诸侯一跃登天!” 姜尚:…… 他总不能说,其实是趁着这次机会动的手,他此前一直是跟微子启那边联络。 “因为西伯侯是明主,”姜尚正色道,“商人自大自满,终将自食恶果。” “唉!” 姬昌再次行礼,姜尚连忙还礼,随后这两个白发老翁相视而笑,一同在林间漫步。 云上瞧见这一幕的李大志,却是咧嘴笑了。 “好家伙,根本没有张嘴吐兔子的环节,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惺惺相惜啊。” 徐升老爷子纳闷道:“这不就是两个凡人的权贵吗?未免太过不值一提。” “这个,我确实没办法对你解释,你道境还是略低了些。” 徐升额头挂满黑线。 李大志笑呵呵地说着:“现在你看到的,其实是那个超脱者留下的意志之延续,他人虽然走了,但这个天地间处处都是他的影响,天地的发展是依托于惯性的,现在还要凭惯性向前飞很久,才有机会去做出改变。” 徐升问:“那我们看着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别让他死了就行了,”李大志一本正经地说着,“其他的我真不能多说,不然因果大道会不断‘增生’,总之,懂得就懂。” 徐升差点一脚把李大志踹下云端。 当然,他不敢对天帝父这般无礼。 李大志瞧着已是化险为夷的姬昌,小声嘀咕:“我还是担心平安,这孩子,可别真的钻牛角尖。” 下方,姬昌被姜尚带回西岐城,此间诸事暂且不提。 西岐城中,李平安姬旦分安,已是昏睡许久,一直没有动静。 他在接纳大道,沉浸于圣人讲述的大道中,感受着天地演变,思索着开天之秘。 朝歌城,王宫内。 帝辛一脚将送消息的那名内臣踹倒在地,鼻翼不断颤抖,低吼着:“逃了?姬昌逃了?” “大王,城外送来的消息是这般说的。” “混账!姬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如何逃的?” 帝辛怒道: “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寡人,到底是谁放走了姬昌! “去!派人把王叔比干立刻喊来此处!” “是,大王。” 王宫内略有些骚乱。 帝辛恼怒归恼怒,眼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坐回了大王的宝座中,不断思索让姬昌回到西岐城后会发生何事。 想着想着,帝辛突然笑了出来。 这其实是好事。 此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只要把姬昌放回西岐城,那姬昌必然是西岐城真正的话事者。 姬昌与他的儿子姬发不同,姬发善战,而姬昌本质是文臣。 帝辛对此有着清晰认知。 姬昌回西岐城,他这边反而可以放开手脚,先解决东夷之患,因为只要姬昌活着,谨小慎微的姬昌,就不太敢闹事。 帝辛哑然失笑,又找来内侍,让王叔比干不必入城。 而后他开始不断思索,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东夷之患。 唯有东征,也只能东征。 第34章 将远行 李平安离开玉虚宫时,算是收获满满。 别的不说,跟元始天尊坐而论道,总能得到一些不同大道的启发,窥见此间之真意,明悟恒变与恒不变之真理。 这可比跟通天教主泡澡要有收获的多。 ‘来看看这半个月发生了啥事。’ 李平安掐指推算,很快就满意地点点头。 天庭运转正常,自家大老婆勤勤恳恳,李亦情和李樱樱在学业上也是各有建树,天庭各项超级工程稳步推进,人族与百族并无冲突。 甚至,他这边撤走了阐截两教放置的天道化身,两教仙人竟同时偃旗息鼓,东洲之地一夜之间没了争端。 这就让李平安颇感神奇。 此前他苦心劝说两边别打了,都已经没西方教挑拨离间、也没天道在背后推动了,大家何必打破头。 没人听。 给两教制定了规则,但两教都想着在规则之外捞点好处,顺便占据优势,比如东海那次乱战。 现在啊,李平安思路一改,直接笑吟吟地退去后方,放出话,后续不需要生灵战力了,渡终焉劫他自有办法,又收回了两边的天道化身。 两边瞬间停战。 仙神也难逃这点人性使然啊。 ‘看看南洲怎么样了?’ 李平安一眼看去,主元神自行读取天道内的讯息,忍不住歪了下头。 好家伙,发生了不少事。 姬昌竟然回到西岐城了,还是被姜尚背着,一路飞、一路歇息,直接飞回来的。 帝辛没让人追杀姜尚,而是再次举兵东征,现在大军已经离开朝歌城上千里了,浩浩荡荡的异兽群赶路时铺天盖地。 大概三四个月后,帝辛也就能抵达东夷,再次开启大战。 李平安略微思忖,心下忍不住赞叹。 帝辛之谋略,其实还在姬昌之上。 帝辛似是料准了,姬昌行事谨慎,做事会瞻前顾后、不断思虑,且在较长岁月的打磨下,姬昌虽城府极深,但锐气已失。 从政治层面来讲,现在周国最大的威胁其实是骁勇善战的姬发。 姬昌回了西岐,对姬发而言是一种压制,姬昌是西岐城绝对的政治核心,姬发也是一等一的孝子不可能有谋逆之心。 姬昌活着,周国出兵讨伐商国就是极小概率事件。 帝辛的想法应该是,先讨伐东部,再回看西部,用北部崇侯虎牵制姬昌,现阶段就足够了。 “这盘死棋,难道还真能被帝辛盘活?” 李平安不置可否的一笑,却没有去干涉帝辛的心思。 他略微思忖,低头看向了西岐城,落在了一直在昏睡、已经被仙光包裹的姬旦身上。 ——没有这层仙光,姬旦都要被饿死了。 ‘姬昌已回返西岐,两教已暂时止戈,原本道路混沌不明,而今我已知自身路径,当离去了。’ 李平安对着姬旦方向拱了拱手,左手轻轻晃动,一口大钟自他背后缓缓显踪。 拨弄岁月、逆转乾坤、定鼎因果。 不过须臾之间,一名少年虚影自钟内走出,身携姬旦之记忆,身携姬旦之精神,以及李平安对六十四卦和周礼的全部理解。 他迷迷蒙蒙,对自身一切异常、此前的诸多谎言,都有一套逻辑完整的解释。 “去吧。” 李平安抬手推送,这少年虚影落向凡尘,那一直沉睡的姬旦慢慢睁眼,口中打了个哈欠,有些虚弱地坐起身来。 守在一旁的老奴和侍卫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随后,李平安看了眼南洲,再无多余留恋,转身走向天庭。 他在此处,悟得了红尘道,知晓了众生态,明白了何为众生大道。 虽然众生大道依旧欠缺了一丝不得圆满; 但他接下来,已经决定去走一条没人知晓、没人设想过的路径,去经历岁月的洗礼,还要在无边枯寂中保持道心不衰。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无法让众生大道走向圆满,那他也只有让一缕魂魄去轮回千百世这個笨法子了。 且行便是。 路本就是在脚下。 …… 小半日后。 天庭,蟠桃园。 李平安与紫遥仙子漫步而行,聊天庭之改制,聊天条之严松。 紫遥说起了诸多趣事,哪个仙子与天将私奔了红尘,哪个天将为了姻缘贿赂了月老,又或是魔童军传来了哪般好消息,瑶姬在玄都城有了多大进展,云云。 李平安大多数时候都是含笑听着。 两人在几株万年桃木旁歇息,李平安主动张开右手,紫遥向前低头依偎。 “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喊夫君吧,”李平安笑了笑,“没什么心事,只是在想,该如何对你开口。” “夫君有话但说无妨,”紫遥仙子柔声道,“只要不是休妻,遥儿自都是可以的。” “平白无故何来休妻的说法?” 李平安温声说着: “近来一直在想,我到底该如何带领天地走过终焉。 “这事说来简单,只要按妄日留下的路线走就是了,但我细细推演,妄日留下的这条路线,走出来的也是一个并不完善的新天地,本质上也只是洪荒天地模式的延伸。 “这是一次机会,开辟一个真正完美的世界、让生灵能够更长久繁衍生息的机会。” “哦?”紫遥问,“所以呢?夫君你要做什么?” “悟道。” “悟道?” “去岁月长河悟道,”李平安道,“我要以天道的身份去观察岁月长河,后续还要去突破三重境界。” “哪三重境界?” “第一重是我为天,以我之一字贯穿岁月,立于岁月长河尽头而自我不毁不败。第二重便是超脱天,以天地为我而天地无我,以我立天地而天地不拘于我,这也就是妄日所在的超脱境。 “第三重我还没能悟到,我现在只是摸到了第一重的影子,尝试去迈入第二重,第三重需要等我抵达第二重后才能明悟。 “也只有抵达第三重,才有机会去达成我这个理想。”“夫君,”紫遥轻轻叹了口气,“我知你心底总是难以释怀,但自始至终你并未做错什么,何必这般苛责自身?便是超脱都是难上加难,如何还要去领悟超脱之上的境界?” 李平安含笑摇头:“你错了遥儿,我不是无法释怀。” “哦?” “你们都以为我是在父债子偿,其实本质并非这个,甚至我此前也以为,我的心态是这样。” 李平安手指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触感,眺望着远方,轻声道: “实际上,我只是不甘心向他认输罢了。 “其实我与他很多时候都是在吵架中渡过,见了面就会吵,我说服不了他、他说服不了我,我一直觉得,我会成为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人。 “这才是我一直无法释怀的根本。 “他把我的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又是为了我好……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必去管我能否承受这种所谓的爱,不会去想我需要的可能是一种信任和自在。 “从逼我相亲,到这里,一步步推着我去成为所谓的天帝、所谓的道主,而实际上,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是我喊出那句‘我为天帝时’之前的那段岁月。 “我真的能切实感受到,我是活着的。 “后来,我就被天道绑架、被他弄的那些框架所束缚,渐渐的不自在、不痛快。他就像是一张大手,我自始至终跳不出他的五指山,而后他开始逐渐攥拳,我就一步步被他摁在了掌心。 “所以我想做的就一件事……超过他。 “然后我会转过头来对他说一声谢谢,告诉他……你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因为我办到了你不能办到的事,不只是弥补了你的遗憾,还创造了更多人的幸福。 “这就是我真正想做的。” 紫遥听的沉默许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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