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的上位【主攻】_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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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禁制无数，又有阴阳台所承托，夺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华。八卦炉外围则是一座座高橱，橱内的格子中摆放着数不清的天材地宝。除此之外，丹房就没了其他摆设。老君此刻就在八卦炉前坐着，背对着李平安。 “弟子拜见老君。” 李平安向前行了道揖。因为是私下场合，他也没有端天帝的架子。老君身形慢慢起身，手中拂尘一甩，一束金光护住了八卦炉，随后转身看向李平安，露出少许微笑。 “陛下可是为长生金仙劫落位之事而来？” “正是，”李平安站直身形，瞧着老君嘴角笑容，轻叹了声，“老君，此事当真是师伯祖在推动吗？我有些不太能接受，师伯祖此举是为何事？” 老君含笑摇头：“你如何断定，此事是太清道友所为？” “天道给我的确切回复，只有这事不是接引和准提干的。” 李平安道： “我先后去了碧游宫、圣母宫、玉虚宫。 “通天师叔祖有大批未成金仙的弟子，他去推长生劫，那就是有意要害死他自己的徒弟，通天师叔祖重情义、讲义气，对弟子尤为关爱，甚至有些纵容。 “此间大概不是通天师叔祖做的。 “女娲圣母没有做这件事的立场。 “而且我此前与圣母探讨了许多如何改造绝天大阵之事，此次去圣母宫，我已察觉到了绝天大阵已经出现的变化，这说明圣母当前精力是投入在这件事上的。 “想要用圣人之力去推动长生劫提前出世，需要大量的精力和心力，理应不是女娲圣母做的。 “我此前其实最怀疑的就是师祖，但……与师祖交谈后，我基本排除了师祖的嫌疑。 “因为老君您在天庭，我转了一圈也是回来找您问询，所以这件事大家基本都没办法撒谎，圣人的谎言必然会被老君您所识破。 “只是弟子不知，这到底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推动长生劫。 “没有铺垫、没有预示，也没有给当前这批炼气士突破的最后时间，甚至连两三百年都不给，这…… “这并不合理。” 老君瞧着李平安，温声道：“那陛下以为，长生劫和成仙劫当如何推行？” “若真要推行，也是在终焉大劫之后。” 李平安叹道： “而今强敌环伺，六圣脱离天地规则的影响范围后，实力大打折扣，我们始终是被动防守的态势。 “超脱者老师掌握主动，随时可以发起攻击，我们现在能做的并不多。 “这时更应相助众生修行，选拔培养高手，而不是去压制生灵高手的数量……道仙劫也好，此事也罢，看似是能延续天地寿元，但生灵高手数量越少，我们面对超脱者老师的攻势时，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就越少。 “靠天地自身去对抗超脱者吗？天地对超脱者而言，只是干柴罢了。” 老君却道：“生灵高手若短时间内大幅增多，天地本源物将会耗损加剧，天地寿元自会被影响。” “我们可以去找一个平衡点。” “正如陛下所言，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中，什么时候发动攻势是超脱者说了算。” 老君微微摇头： “甚至超脱者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营造紧张氛围，让我们去培养更多强大生灵，就能直接拖垮整个天地。” “老君可是有办法对付我这位超脱者老师？” “尚无良策。” 李平安无奈道：“既无良策，何不给生灵一个机会，既无良策，那也不该……不该如此贸然推动天劫之事……” “哈哈哈哈！” 老君仰头抚须大笑。这笑声十分爽朗，没有半点阴谋感。李平安有点懵。老君笑道：“贫道何时说，此事是太清所为了？” 李平安脑袋上冒出了几个问号。不是接引准提干的，不是圣母通天干的，不是元始太清干的，难道还能是他这个天帝干的？老君笑声停下，对李平安温声呼唤： “陛下来坐，此事大概也只有贫道能为陛下解惑了。” “请老君赐教。” 李平安麻溜地跳去了老君身侧，与老君一同坐在缭绕的白雾中。老君甩了甩浮尘，两人面前浮现出太极图虚影，其内缓缓演变，显露出了各地炼气士的状况。老君缓声道：“陛下心忧天地，贫道颇感欣慰，天庭能有陛下主持大局，着实令生灵安心。” “老君谬赞了。” 李平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弟子只是凭良心行事罢了。” 老君道：“天劫之事若不能阻止，陛下准备如何应对当前之局面？” “坦诚相告，”李平安道，“对众生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然后辞去天帝之位，回山安心修行。” “陛下是想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也不是要揽罪责，此间原因有三。” 李平安叹道： “其一，如果无法阻拦天劫落实到位，此事就是我这个天帝无能，无能者不配做天帝。 “其二则是，若是天劫落实到位，这与我理想中的天庭已然不同，同样能证明，后面的封神劫也不会有太多变数，天道会控制一切，那我何必瞎忙？ “不如直接醉心大道，研究如何自身超脱。 “其三，天庭是我与各位志同道合的道友一同组建，并不是我一人所有，天庭是我父、东王、瑶池甚至每个天兵的天庭，若我引咎退位能平息众生对天庭之怨，那我这个天帝也算尽职了。 “这些都是无法阻拦天劫落的情况。 “此刻我所想的就是阻拦双劫，保持宽松的修行环境，尽量培养高手。” “善。” 老君微笑颔首，缓声道： “天庭不能失却陛下指引，贫道自当全力相助，帮陛下阻拦双劫。” “多谢老君！” 李平安精神大振，又忙问： “老君，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天道。” “我知道是天道在弄，但这事背后是谁推动的？” “就是天道。” “啥？” 李平安有点懵：“鸿钧恶尸？” “是天道本身。” 老君手中拂尘对着太极图虚影甩动，太极图慢慢张开了一条缝隙，拉开了一幅画卷。那是洪荒的道则之海。李平安对此处倒是不陌生，各处能见交错的‘彩带’，每条彩带就代表一条大道规则。这些彩带互相环绕，交织出了这个天地，定义了物、形、色、声等等天地间的一切基础。太极图微微旋转，一团金光出现在了画面正中，迅速放大。然后李平安就麻了。金光之中有个粉嘟嘟的婴孩，这婴孩浑身不着片缕，瞧着也不分男女，此刻正乖巧地盘坐，身周漂浮着一朵朵莲花。李平安瞬间懂了！天道意识体！超脱者老师很早前就说过，在各个洪荒世界中，在天地终焉时，有机会超脱的往往是鸿钧或者圆满的天道，圆满天道就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体。李平安下意识以为，天道彻底圆满后才会‘化形’。他着实没想到，天道现在就已…… 是因为鸿钧对天道的影响变得微乎其微？鸿钧没有合道，鸿钧恶尸也被老君镇压，所以天道提前开始‘成熟’？李平安看向老君，后者含笑点头。老君温声道：“而今六圣不过天道圣人，而天道本身诞生的婴灵，本就是圣人，凌驾于众圣之上，此次也是它在推动天劫落下、压制生灵之力。” 李平安：…… 天生圣体，天道婴灵！ “我明白了，压制生灵之力，减少生灵高手的数量，是为了让被生灵固定在体内的灵力回归天地间，被它取用。” “不错，”老君轻叹了声，“此婴灵之事，贫道尚未对其余圣人言说，正在犹豫当如何处置。” 李平安嘀咕道：“封了呗。” “它是对抗超脱者的唯一机会，”老君低声道，“正如陛下所言，离了天地规则影响范围，而今的六圣实力全然不足应对超脱者，但它不同，它距大道圣人之境不远，集合天地之力送它迈入圣人之境，虽希望渺茫，却也可一试。” 李平安缓缓点头：“那就，压生灵之力？” “它诞生于天地、显化于天道，它对生灵并无认同，对天地也无归属，天地对它而言就如蚕蛹。” 老君缓缓解释： “它还是幼虫时，蚕蛹自是它的归宿，等它展翅飞离时，如何会多看蚕蛹几眼？ “若一切顺利，它注定是要飞入超脱者那个世界的。” 李平安轻轻啧了声。这事确实难处置。但比起之前那种纠结、怀疑的煎熬，现在的问题，那可是好太多了。李平安问：“老君您当前有什么想法吗？” “有，”老君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但这需要您做些牺牲。” “牺牲？”李平安小声道，“让出天帝之位？让它当天帝？这可以，但我也有条件，王母跟它可不能再婚配，绿帽子绝对要不得。” 老君睿智的双眼中多了几分迷茫。太清分身好像宕机了。李平安干咳了声：“您说的牺牲是什么？” “陛下还未得子嗣。” 老君双眼迷茫退去，恢复了正常运转，笑呵呵地道： “贫道想的是，将此婴灵引出道则之海，带入三界之中。 “让他体会生灵之路途，对天地有归属，对生灵有亲近，而后再以它为剑，抵挡超脱者。 “而天地间，有资格做天道婴灵之父，有能力去引导这个婴灵的，只有……陛下您。 “陛下，它能诞生，与您此前种种经历息息相关，陛下对它的影响是最大的，它对陛下您的认可也是最强烈的。 “能做成此事的，只有陛下。” 李平安瞪眼看着老君。 “我……” “陛下，”老君道，“现在就是它在推动双劫降临，若将它带入三界，此事自可解决，您这是功德无量，造福生灵呀。” 李平安整个人被黑线吞噬。解决这个大麻烦的方式；拯救世界的方式；就是他要去生个孩子？他堂堂三界主宰、九重天至尊、人族史上最帅的一名天帝（暂时），岂能用这么不正经的方式…… “具体咋做？” “陛下侧耳，贫道自有妙法。” 第536章为拯救这个世界而努力…… 很严肃的讲，事情有了解决办法，但李平安并不开心。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带着任务去生孩子这种事，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啥生活环境，压力都挺大的。这玩意就跟开盲盒一样。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生下来的会是个什么类型、什么性格的后代。而现在，他必须郑重考虑这个问题。各地的炼气士们在暴动的边缘，天庭仙神们忙着到处解释‘真不是我们干的’，而他这个天帝，手握解决这个麻烦的唯一方案，自是不能退却。再说，他又不是没有老婆，大小老婆外加半个红颜知己，也有做这事的条件。至于孩子是某某转世这种事…… 这就涉及到修行世界的常识问题了。李平安此前修行时，也曾思考过类似的问题。真灵，这是一切灵体的根本。真灵存于规则之外，真灵大道乃是贯穿混沌海的大道。真灵在混沌海中化作生灵，也就是先天神魔（多真灵聚合体）和先天神魔所创造的混沌生灵（大部分都是先天神魔分裂而出。）真灵现于天地之内，就是生灵的魂魄。在真灵的视角来看，可以将洪荒天地看做是一张大网，兜住了不断穿梭而过的真灵。在现有的天地规则下，又多了一道工序——孕灵。天道婴灵转世就要化作孕灵，就是一种介于灵体和虚无之间的存在形式，由孕灵飞入已受孕的女子体内，该女子体内的胎儿才会有胎心。在此前，轮回转世成立前的天地规则，就是真灵进入已受孕女子体内，从而诞生胎儿。现在的天道，相当于在真灵到胎儿之间，增加了一个孕灵的步骤，借此调控真灵，大幅度提升生灵繁衍速度。此前，真灵大多只能在天地间存留一世，生灵死后真灵也就消散了。现在有了孕灵的存在，真灵在天地间可不断轮回，相当于将真灵困在了天地间，被天道反复压榨。扯远了。故，转世并不影响父母与孩子的感情，想要有效受孕，现在都需要孕灵。李平安此前也没避孕，但瑶池是先天生灵，女魃执掌灾厄大道道躯太过强横，怀孕几率最大的牧宁宁却又有上古不老泉之力的负面影响，一直没有动静。 ——最后这点，李平安几百年前就已知晓。现在，老君给了丹药；是那种吃了就有很大概率怀孕的丹药；还一口气给了十二颗，从紫金八卦炉中当李平安的面捞出来的，取名也很随意…… 九转孕灵丹。理解的直白一点，只要李平安这边准备好了开始发育的‘胎芽’，太清圣人就能出手，将天道婴灵打成孕灵状态，直接转世，成李平安第一个子嗣。 “现在的问题是，让谁来生。” 李平安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上辈子可没少看宫斗剧。瑶池不太合适。现在王母的威势越隆，已引起了天庭众臣的不满，这般要是让王母来做天帝长子的母亲，李平安都要担心自己的天道序列啥时候被撸下来。最合适的，还是牧宁宁。她此前也提过，想要一个子嗣，努力这么久一直没啥后音儿，她还是挺失望的。李平安很快就有了主意。只要宁宁能顺利诞下子嗣，那就让这个子嗣认瑶池做大娘，宁宁抚养、瑶池管教。 ‘现在的问题就是，此事能否顺利了。’ “陛下！” 前方传来了一声略带焦急的呼喊。李平安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离了兜率宫后，不知不觉已是回了凌霄殿。十多名天庭大臣向前迎来，着急喊着： “陛下！那些散修要造反了！” “他们马上就要打入南天门了陛下！” “您快避一下，莫要让这些炼气士伤了您啊！” 李平安额头挂满黑线。他啥水平，还能被一群天仙真仙给伤了。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李平安现在腰杆子硬了许多，淡然道： “诸位爱卿，随我先去南天门，东天门处派人呼喊，说我稍后就到。” “陛下，您！” “无妨，”李平安笑道，“老君已赐下解决此事的妙法，诸位爱卿不必担心，让在外奔波的诸位爱卿也回来吧。” 众大臣闻言大喜，匆忙传令。李平安带着七八名大臣奔赴南天门。南天门在天地间名气最大，此地离着通明殿最近，此刻汇聚的炼气士也最多。李平安赶到此处向外眺望，能见各处黑压压的都是人头。炼气士们上上下下分成了数十层，就如半只铁桶，将南天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天兵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犹自在南天门外列做人墙，各个手挽着手，既不对这些炼气士动武，也不向后退半步。有个老道眼尖，指着南天门内大喊了声： “天帝陛下过来了！” 众仙精神大作，各处人声鼎沸。南天门冲出数十名金甲、银甲将领，齐声高呼：“陛下驾临！众生退后！” 南天门外的数万天兵同时大吼： “退后！” 外围这些人影还真向后挪动了几十丈，南天门前顿时空旷了许多。而后八名老臣鱼贯而出，驾云分列两侧。一身黑袍的李平安驾云出得南天门，对着前方众仙微微点头。有金甲将领呵斥：“既见天帝！胆敢不拜！” 这些本是来找天庭讨要说法的人族炼气士们，并未在李平安身上感受到明显的威压，但他们想到了此前李平安对准提的那一剑，想到了李平安此前在天地间的诸多剪影。一人低头行礼。群仙同时行道揖：“拜见天帝陛下。” 李平安端着架子维持着天帝威严，负手环视一遭，缓缓道来： “诸位来此，吾相信也不是为了惹是生非，更不是要对天庭不利。 “只是因，天劫之事突然显现，天道欲限制生灵自由修行之权，诸位心中气愤，吾都可理解。 “此前吾已派人张贴告示，说明此事并非是天庭所为，各位就算今日将天庭拆了，那也没什么用。” 一名老道高呼：“陛下！天道出了问题，我们只能找天庭啊！” “天帝陛下！天劫是不是已经定下了，就必须这么干！大家修行这么多年，唯一的执念就是长生，要么您就直接干脆让天谴把我们都打死了，都化作飞灰！” 李平安背后的右手打了个响指，数道神雷同时砸落，砸在那名喊话的老道身侧。老道身形匆忙疾退，却是被背后人群所阻，一张老脸吓得惨白。全场寂静。李平安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道： “吾此前不现身，主要是在查证此事，现已查明此事乃天道自身所为，并非天庭或圣人在推动。 “此间解决之法吾已明了。 “诸位道友若信得过吾这个人族的天帝，就稍安勿躁，你们可以在此地打坐，也可回山中修行，吾自会拼尽全力，解决此事。” 这话怎么怪怪的。李平安心底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朗声道： “若诸位道友信不过吾，那吾说什么也是无用。 “此间却有一事需各位知晓。 “谁若是想趁机闹事、扰乱天庭秩序、破坏人族当前来之不易的大好局势，吾必严惩不怠！” 他嗓音又温柔了许多： “当然，吾并非是要恫吓诸位。 “天道要压制生灵之力，吾虽是天帝理应遵从天道意志，但吾同样是人族，也当为人族炼气士考量，此间之纠结煎熬难以言说。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解决此间疑难，而不是指责怒骂。” 有仙人高呼：“天帝陛下！这当真不是西方教在背后使坏吗？” “此次倒真不是，”李平安道，“那西方教多行不义，吾对他们也是无比痛恨，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让他们都背负些骂名固然无所谓，但事实真相不能扭曲。” “那是谁干的啊？” “此事为天道隐秘。” 李平安正色道： “各位可以理解为，天道本身有意如此，而且天道并没有实际上的意念。 “各位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当初鸿钧恶尸留下的遗患。” 众仙各自点头，已是做了然之状。 “各位，吾还要去东天门，就不在此多留了。 “吾今日可对各位立誓，若这次拦不下天道，吾这天帝不做也罢。” 李平安自信满满地一笑，转身回了天庭。众仙面面相觑。南天门外响起了嗡嗡之声，宛若数百上千个菜市场叠在此处。此间仙人很快就散去了大半，犹有不少人留在此处，密切关注。 …… 天庭财部。刚匆匆赶回来的李大志听着仙官的禀告，眼一瞪： “啥情况？陛下说这问题有法子解决了？” “仙首，陛下亲口对众仙许诺，看着也不像是缓兵之计。” “陛下说话自是言而有信，我等都是信服的，陛下说有解决的办法，那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了，您不用担心。” 李大志紧紧皱眉，坐回自己的专属圈椅中，纳闷道：“这事能有什么办法？天帝只是天道序列第七，还能对抗圣人不成？” “陛下对外说的是，此事并非圣人所为，而是天道本身所为。” “对啊仙首，陛下说这话时，那是相当自信啊。” 相当自信？李大志捏着下巴仔细思索，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我去找下陛下，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忙前忙后也都累坏了。” 几名仙官行了礼，转身匆匆离去。李大志静坐了一阵，一拍大腿，起身驾云赶去凌霄殿。他本是要去找李平安，问问到底有啥好主意了，还未抵达凌霄殿，就遇到了匆匆赶去南天门的东王。 “东王为何行色匆匆啊？” 李大志笑道： “陛下不是说已经寻到解决问题的法子了吗？” 东王苦笑道：“事情好像有点问题，我问陛下法子是什么，陛下也不说，弄的我心里着实没底。” “为何不说？那你现在去哪？” “陛下让大鹏鸟去了你们铸云宗，刚将牧宁宁接回来。” 东王解释道： “陛下命我去南天门附近守着，若炼气士们闹事，我就用当年做人族神相的威望压一压。” 李大志看了眼左右：“平安想做什么，连你都没说？” 东王老老实实摇头。李大志身形微微后仰：“那东王你觉得，平安他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 “陛下此前去了一趟兜率宫，去之前如何，旁人都不知，陛下用了遁法。” 东王沉吟几声： “但陛下出来以后，整个人就自信了许多，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目的光芒，就仿佛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陛下也透了点口风，说是老君传妙法，可渡此难关。” “啥妙法啊？真管用啊？平安可别是安慰我们，然后真自己引咎退位！” 李大志叹道： “我怕是最了解他性子的了。 “他真可能这么干！” 东王闻言只是摇头：“放心就是，陛下应该不会如此行事，不过陛下确实说过，这事解决不了他天帝不做了……这般话……” “行吧，我去寻他，他在凌霄殿内吗？” “正在。” “我去找他去！” 李大志摆摆手，风风火火冲向凌霄殿，等他看到正在凌霄殿宝座上与牧宁宁有说有笑的李平安，顿时也愣了下。这还真是……自信到发光…… “咳！” 李大志干咳了声，快步向前。牧宁宁欠身行礼，口称：“见过父亲。” “好好，”李大志道，“这边没啥事，儿媳妇你先回去歇息，我跟平安说会儿话。” “是，”牧宁宁柔声答应，刚要告辞离去，却被李平安抓住胳膊，留在了高台上。她不明所以，一双眸子满是疑惑。李平安却是早已想好了说辞，笑道： “宁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