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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是难活了。 …… 北洲上空。 玄都大法师左臂横在身前、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正不断摸着自己下巴。 什么情况? 太极图自他身前张开,横亘天地间。 那头不断冲撞太极图的巨鸦,身形不断缩小、冲势越来越无力,背部的森森鬼影和胸前的可怖头颅都变少了许多。 偏偏这巨鸦身躯内外填充、包裹着内天道之力,他催动太极图也无法将它碾碎。 两个时辰前,玄都大法师为自己一人就能挡住这头巨鸦而庆幸; 而现在,玄都大法师因自己竟被这头巨鸦牵扯住,陷入了淡淡的焦虑。 东洲各地已开始出现内天道控制的妖物和修罗。 它们数量较少、还没形成较大的灾难; 而大法师能感知到,数条血河即将抵达地表,每条血河涌出之地,都会是人口稠密的凡俗大城。 三教高手在地底世界抵挡的那些血河,并非全部。 人族高手们此刻正试图搬走诸多大城; 内天道之力不断镇压、破坏,让人族高手无法施展移山填海的神通,只能在各处多布置阵法,做好抵御血海入侵的准备。 除却被绝天大阵护持的南洲,整个主天地已近乎乱成了一锅粥。 大法师心底默默思索如何通过眼前的巨鸦,打开内天道秘境的入口。 反正有太极图护着,内外天道合力都弄不死他; 他也想进去看看。 …… 与此同时,内天道幻境中。 李平安带着数百上千道身影,登上了角落中不太起眼的岛屿,朝那个被捆在石柱上的老人围了上去。 第374章 乌乌之死 墨临渊仅有元神在此。 它元神保持着平日里示人的形貌,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有些滑稽的毡帽,此刻浑身蜷缩,像是遇到了某种大恐怖、大诡异,时不时瑟瑟发抖。 李平安负手站在他面前。 随手拆掉了附近几座仙殿的女魃,落在李平安身旁,抬手摁住了李平安的肩头。 继续充电。 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影聚了过来,没有衣物只能靠鳞甲毛发包裹自身的他们,让这幅画面多了几分诡异。 女魃道:“直接杀了吗?” “墨临渊应该是最了解内天道的生灵,”李平安道,“先审。” “好,”女魃并起剑指,对墨临渊头顶的锁链点去。 一束火剑夹带着灾厄之力飞出,将锁链轻松斩断。 墨临渊还是没什么反应。 李平安接过牛犇犇捧来的巨斧,将巨斧落在墨临渊肩上,外天道之力以此为媒介,迅速包裹墨临渊元神全身。 墨临渊浑身颤抖了几下,口中不断发出呜咽,那双茫然的眼睛恢复了情绪。 此刻,在此地,这头老乌乌突然看到了李平安,眼底瞬间满是惊悚。 “陛、陛下!是陛下!陛下您不要杀我!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墨临渊颤声喊着: “我肯定守口如瓶! “求您,不要杀我,我只是想活着……想活着有错吗?生灵不都是想活着吗? “都是天道蛊惑我做的,都是天道在蛊惑我啊!” 李平安主动向前。 他头顶拴着玄天塔,身旁又有在此地战力超神的女魃,倒也不怕墨临渊突然发难。 李平安注视着墨临渊那双老眼:“真想活命?” 墨临渊忙不迭地点头。 李平安淡然道:“内天道幻境如何出去?” “出、出去?” 墨临渊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忙颤声道: “出去的门户在湖底,沉入湖底找到那个门户,就能进入幻境另一面。 “这里原本是老奴心海构建的,这里只是幻境的一面,幻境还有另一面。 “另一面才是内天道真正的核心,从那才能出去。 “只要您找到有六座仙殿悬浮的小岛,跳下去、一直向下,就能寻找到进入另一面的办法!” 李平安问:“羲和望舒的残魂都在那儿?” “是、是,”墨临渊忙道,“她们的残魂印记都在那,老奴帮您感应一下……那些天庭旧臣的印记大半都在那……他们正在控制血海和那些修罗族,血海马上就要涌去东洲了,三教仙人只是阻拦了一部分血海之力……” 李平安紧紧皱眉。 那些血河不是全部?内天道还有其它办法将血海之力搞去东洲? 这些倒是他此前没想到的。 李平安又问:“如何打碎这个幻境?” “打不碎!这是内天道的幻境!虽然是起于老奴的心海构想,但已成了内天道自身!” 墨临渊颤声道: “这里只能消亡、凋零、被外天道同化,不可能被打碎,不然就代表着天道会崩溃。 “被扭曲的是道则,不是实物!” 李平安问:“那些上古天庭旧臣的残魂可有弱点?” 墨临渊长叹了声:“他们都是傀儡,是各式各样、内天道的傀儡,内天道能保持和外天道对峙、两者互不相容,就是因为这些残魂的存在,他们跟老奴一起定义了内天道。” “那你为何被栓在这?” “老奴……老奴只是想活,并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内天道化身,那不是生灵,也不是生存。” 墨临渊目中多了几分茫然: “陛下,陛下您会放过老奴的对吗? “老奴给了您那么多宝物,老奴全心全意为您奉献,陛下您以后肯定有用得到老奴的地方。” 李平安继续问:“冥河老祖若挣脱内天道束缚,他的杀伐大道是否能威胁内天道?” 墨临渊像是突然惊醒。 他瞪着李平安,嘴唇颤抖着,元神几乎都要崩散了。 墨临渊突然失声道:“你不是帝俊!” “哦?”李平安施施然站起身,“何以见得?” “你是李平安……你骗了陆压,你只是想让陆压带一批高手离开西洲……你不是帝俊!” 墨临渊又哭又笑: “哈哈哈!呜呜!都被你耍了! “都被你耍了! “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样!你不会杀我对吗?李平安你说话不会出尔反尔对吗?你是君子对吗?” “我刚才有答应你什么吗?” 李平安淡然道: “莫说我不是什么君子,就算是君子,那君子非要被欺之以方吗? “我可是天帝。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言罢,李平安自袖中扔出了几枚储物法宝。 这是墨临渊当初送上门之物。 ——里面的宝财已提前被挪去了沧月珠中。 这些储物法宝离了李平安掌心就迅速崩解,化作了一缕缕灰烬消失不见。 “陛下!” 墨临渊感受到了周围这群生灵的杀意,他颤声呼喊: “陛下!您不能这样!我可以……” 内天道之力再次将他包裹,他双眼顿时恢复了空洞与迷茫。 李平安转过身去,对着周围围着的天奴们做了个斩首的手势,缓声道: “各位,跟自己的过去告个别吧。 “只要你们随我打出内天道,你们就可重获新生,过往之过错可以给你们弥补的机会。” 言罢,他带着女魃朝外走去。 天奴们分开了一条宽阔的路径,成群成群地单膝跪地、抬手捂着胸口,用这样的姿势重申着自己对新天帝和外天道的效忠。 李平安带着女魃去了岛屿边缘。 天奴们起身,转身看向墨临渊,慢慢朝墨临渊拥挤而去。 兽吼声、撕咬声、拳打脚踢的声响,自后向前追向李平安。 李平安不用回头看,就知这头老乌鸦的下场会何等凄惨; 为恶者自得恶果; 此为天道至理。 这些天奴,每个都是外天道之力侵略此幻境的支点,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因撕扯墨临渊元神而遭内天道之力反噬。 李平安与女魃并肩站在岛边。 众天奴像是在完成某个仪式; 他们排队向前,撕咬、击打墨临渊的元神; 随后就转身跑向李平安身后,低头等待着这位准天帝的命令。 一声声惨叫中,墨临渊的元神逐渐成了碎片,在此地逐渐消逝。 女魃轻声道: “我方才推算了下,冥河老祖会是个麻烦。 “直接去打他,容易帮他挣脱内天道的束缚,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只凭我们、没有至宝斩不了冥河老祖。 “因为他是主动融于内天道,所以才会被内天道直接制住,若他最开始是反抗、抗拒内天道的,内天道也奈何不得他。 “这还是真是个糊涂蛋。” “嗯,”李平安道,“冥河老祖关键时刻也能成为我们助力,他现在应该已经体会到了被内天道融合的痛苦,只要解开他的束缚,他八成会全力杀出去。” 女魃轻声道:“陛下想利用冥河老祖去击溃内天道?” “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这个冥河老祖野心太大,如果被他抓到机会,他必然会尝试吞噬内天道,甚至自身成为内天道的主宰。 “想让他因为我们出手解救而感激,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平安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 “稍后我安排个机灵点的天奴,去冥河老祖所在的小岛藏身吧。 “如果我们陷入绝境,就解开冥河老祖的束缚。 “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无论是冥河老祖主导内天道,还是内天道主导冥河老祖,他们都有充分理由让血海倾覆东洲。” 女魃微微颔首,眼底带着几分思索。 这个问题确实难解。 关键还是在。 李平安又道:“我们被内天道吞进来前,我曾问过无面人,无面人说……咱俩联手能有三成胜算。” “三成?倒也不低了。” 女魃主动挽住李平安胳膊,柔声道: “此战过后,我愿入天庭为将,不必管他们说什么。” 李平安清了清嗓子。 他嘀咕道:“我对你更多的是惜才之心。” “我也没说非要做你妃子不是,”女魃笑了声,“此刻离你近些,是为得外天道庇护,今后离你近些,是为压制我体内的灾厄大道,并帮你补全天道……你能为我涉险了,我如何不能为你卖命?” 李平安:…… 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曲折,两人关系的性质有了亿点点变化; 但他想要的结果,好像也达到了。 咱就说女魃是不是来天庭了吧! 李平安振作起精神,扭头打量了身后离自己最近的这几个天奴,对着牛犇犇点出一指。 这是他最先解救的天奴,看着倒也算顺眼。 “你过来,这把斧头给你,你去冥河老祖那。” 狂山大王牛犇犇雄躯震颤,双手抱住大斧,眼底写满了视死如归。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平安不敢多耽误,叮嘱了牛犇犇几句,就率此地三分之一的天奴高手,赶去墨临渊所说的另一面幻境。 这说来也有些奇特。 道道身影如游鱼般沉入血湖,抵达血湖最中央,寻到了那扇闭合的石门。 将石门拉开后,其内出现了一层漩涡,几名天奴先去探路,李平安和女魃从后跟随,钻入了一片清澈的湖水中,见到了宛若龙族水晶宫海底的瑰丽景色。 整个内天道的构造宛若一个沙漏。 血湖如炼狱,清湖如仙境,二者互不影响。 女魃指了指上方,李平安抬头看去,清澈的湖水不会阻碍视线,他能清晰看到上方仅有的那座巨大岛屿。 岛上有着极其浓郁的内天道之力。 他示意众天奴悄悄上去,并留下了几个机灵的天奴在湖底,为后面赶来的、不断被解救的天奴指明方向。 一场大战似乎就要在此地爆发。 这是来自外天道的入侵,也是来自众天奴的反击。 外有人皇征战,内有天帝呼应。 这场因冥河老祖主动融内天道而诞生的血海之灾,到底会有如何走向,却是谁都无法预测。 …… 李大志现在很焦虑。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去见紫遥仙子时,紫遥言语有一些闪躲。 李大志仔细解读了一下,发现紫遥应该是故意暗示着他什么。 紫遥(瑶池)是极聪明的,此刻也是颇为纠结的。 李大志觉得,她用这种故意暗示的方式,告诉他,他和她同时关心的那个人遇到了一些麻烦,而帮助那个人的方法,就在他身上; 但紫遥并不想承受今后被李平安责怪、疏远的风险,故一切都不去主动开口。 所以,李大志出手制住两位道侣,悄悄溜到了空濛界边界。 这对于他这个九品金仙而言,也非什么难事。 儿子有事,当老子的岂能袖手旁观? 李大志虽然知道,自己有可能出去帮倒忙,但他……绝不愿坐以待毙。 空濛界外围,天道之力的透明薄膜触手可及。 李大志犹豫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低头就要迈出薄膜。 薄膜外的虚空中,等待多时的内天道之力已是要显出那只兽首,继续吞噬它所认定的高价值目标…… “老师您要去哪儿?” 一声轻唤突然自前方传来。 李大志怔了下,收回自己即将迈出去的腿,看向前方虚空。 薄膜如镜,其内浮现出了天道无面人的身影。 它对着李大志做了个道揖。 也正此时,在薄膜之外,两只浅淡金光互相缠绕,化作了‘羲和’的身影。 它对李大志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你儿子已要和我融为一体了,”‘羲和’柔声说着,“你不想过来吗?” 无面人道:“不必听她蛊惑,天帝陛下已策反内天道大部分天奴,外天道已全面侵入内天道,只需稍后一战分出胜负。” ‘羲和’柔声道:“李平安当真能赢我吗?” 无面人淡然道:“若非道友你一时大意,并未注意到自家门口出现了变故,也不会如此时这般被动。” ‘羲和’默然。 随之,她抬手对着李大志轻轻一点,一点微光落在外天道凝成的薄膜外,展露出了第二面镜子,其内浮现出了主天地西洲定西三城的某个角落。 ‘羲和’柔声道:“道友且看这般,此前试图暗杀新天帝者,尽在此间,道友看罢再做决定,外天道能给道友父子的,内天道亦可给,道友父子可不受束缚,自由自在,立于众生之上。” 李大志有点蒙。 这是,啥情况? 他定睛看去,定西三城的那个角落,似乎就是此刻的中军大帐。 热气升腾间,风后与十多名白发苍苍的人族老臣,正在那……涮火锅。 李大志道心大定。 大家还能凑一起吃火锅,说明事态并没有那么严重嘛。 但怎料,风后开口就是一句: “东洲那边一打起来,我们这边应该就要死战了,各位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众老臣齐齐默然。 第375章 风后斥群臣 风后的话语让李大志道心一沉。 李大志并不知,内天道‘羲和’为何要对他展露这些,但外天道‘无面人’此刻也在保持沉默。 这应该不是杜撰,或者搞出来的幻象。 ‘此前刺杀新天帝者,尽在此间。’ 李大志想起这话,不由打起精神,盯着这十几个老臣猛看。 画面中传出了这些老臣慷慨激昂的讲话声。 他们喝罢手中酒樽之酒,开始畅谈战法布置。 几名老臣喊道: “血海将临,陛下已率精锐去驰援东洲,咱们也不必有什么牵挂,今日就与蚩尤和西方教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不错,我们没什么牵挂了,大部分伤员都已送回了东盟总盟,能调用的力量也都调用了,风相也已做好了周全的安排,让散修退居二线,等我们拼光了,就靠他们了。” “东洲乃根基、南洲有绝天大阵护持,西洲南部却也是咱们数万年开拓出来的势力,此间艰难不足道哉,却也不能如此放弃。” 风后含笑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缓声道: “风与各位同僚共事已久。 “兼之现在局势危急,蚩尤联军已自灵山东西侧集结,东洲被血水侵染的河流已有数百条,修罗大军随时可到。 “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留在西洲镇守的名单是吾定的,各位应该不会怪吾吧。” 诸大臣各自莞尔。 “风相说的这是什么话,此乃荣誉,无上荣焉!” “待我等马革裹尸,还请风相铸碑时,多提上几笔、多夸上几句,那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风相,您是谋臣,需总领大局,稍后还请向后退些,拼命的事让吾等去做就是了。” 风后点点头,低声叹了口气,目中多是无奈。 他低声道:“各位的品性,吾都了解,你我从刀山火海中一路走过来,各位的功绩,吾都知晓,各位不可能是什么百族的奸细,更不可能被什么妖魔所蛊惑。” 有大臣听出了几分不对劲:“风相您这话什么意思?” 风后目光落去大帐外,阴沉的天空漏下了一束阳光,照亮了大帐外的方寸之地。 风后突然问:“吾想问,你们准备何时发难?” 大帐内落针可闻。 “发难?” “是我们老了、聋了?风相您说的这话,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哎,都是自己人,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风后将几枚玉符扔到桌边,让这十多个人族老臣随意用仙识探查。 很快,众老臣变了面色,大半面色阴沉如水,有几人则是面色发白、气息颤颤。 “你们应该是要等,战罢内天、平定西洲,就振臂一呼、奇袭空濛吧。” 风后低声道: “现在新天帝李平安被内天道吞了,你们两个时辰前、半个时辰前曾商议密谋,稍后如果李平安现身,就直接格杀。 “理由就是,李平安已被内天道侵染,已成天奴,留之祸患无穷……对吧。” 十多名老臣表情各异。 风后慢条斯理地说着: “吾能理解你们为何这般行事。 “有几个是觉得,人皇陛下就该做天帝,不然人族天庭就变得不纯粹了; “有几个是觉得,人皇陛下如果真的退隐了,你们也就该退了。 “你们已习惯了被人称赞、走到哪都被捧着、哄着,人皇陛下退隐了,你们也就彻底失势了,背后一大家子都没办法安排妥当。 “还有几个就是觉得,那个李平安不配做天帝,不配统合人族……吾说的这些,有错吗?” 这十多名人臣或是低头,或是错开视线。 啪! 风后突然抓起两枚玉符,直接摔在了一名老臣的脸上。 “我在问你!我说的对吗!” “对,”那老臣惨笑了声,“是这般,我们是跟右侍首一起的,如果李平安死在内天道幻境最好,如果他出来了,我们就出手偷袭。” 有老臣起身怒斥:“那个李平安何德何能!他何德何能,成这天地间的至尊!” “风相!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没有任何背叛陛下之举!” “凭什么跳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就要我们对他低头称臣! “他眼底当真有人族吗?有这个人族盛世吗! “人族的天下是我们一点点打下来的,他成天帝摘果子,可有这般道理!” 风后紧紧攥拳。 他头上的花环在不断抖动。 “风相,”一名老臣起身做了个道揖,“还请您为人族主持公道!” 数名人族老臣同时起身,对风后低头行礼:“风相!请您为人族主持公道!” “做主?” 风后轻笑了声,缓声道: “你们说,我该如何做主,帮你们去说服陛下成为天帝? “各位都是人族的脊梁,是人族的顶梁柱,上古战蚩尤,如今抵群妖,哪个不是功勋满身,哪个没把自己的名字和事迹写在人皇庙和圣母庙的内墙上? “你们都是老糊涂了吗?当真觉得,陛下不做这个天帝,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做吗?” 众老臣不明所以。 风后缓声叹道: “人族的敌人从来不只是百族,而是天地间所有的势力,我们想开辟一个新的秩序因为我们要庇护凡人,但新秩序的建立必然冲破旧秩序。 “一切都要用东西去交换。 “上古西王母助我们,是因为她要天后之位,在为自己做铺垫。 “上古阐教助我们,是因道仙劫在前,他们在借人族之运。 “现在人族壮大了,阐教为什么不直接帮我们了?因为我们已经威胁到了阐教在天地间的存在,人族能成为天地主角靠的是繁衍不息的凡人,人皇对凡人有绝对的影响力。 “如果我们放开凡人管束,家家户户供奉阐教,阐教依旧会庇护我们。 “如果我们允许西方教传教,凡人都信封西方教生来就是受苦的那套,西方教非但不会为难,还会百般护持我们。 “可我们不能……人定胜天,自力更生,这是先贤流血牺牲换来的人族脊梁,我们不能让人族成为大教的玩物。 “所以,陛下一直无法成立新的天庭,因为大教不会支持。 “这个时候,我们被西方教逼迫、圣母离去六千年这般最艰难的时刻,一个叫李平安的年轻人和他父亲站了出来。 “他是纯粹的人族,从东洲凡俗出发,登仙修行、立足万云、革新炼器、拜师云中,他入东盟、斗万魔、力敌西方、寻回圣母,更是以大宏愿之法成功逆天改命,使我人族天庭之事一路向前推进,道门三教与他不断交好。 “你们可以想想,如果不是李平安李大志二人出世,现在西方教全面发难,我们能做什么?” 众老臣各自皱眉。 风后叹道: “你们当西方教养的这无数道兵,是在等什么?他们在等大香火成圣。 “如果没有李平安,西方教可以轻松用道兵覆盖西洲,而不是现在畏畏缩缩、不敢出手。 “如果没有李平安,冥河老祖与厄难尊者联手算计,他们都不用动道兵,我们请不来三教高手助阵,战线早已崩溃。 “你知陛下最近三五年真正笑了多少次吗?加起来比前面万年还多。 “你们可知,过去这几千年,我们查明西方教全盘谋划后,陛下有多少次想自裁而后让人族对西方教低头吗? “因为这样人族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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