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家长说:“我家里也有两个孩子,我知道小孩可能需要更多的精力照顾,但也不能这样对你大儿子,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男人心虚地摸着头,“抱歉抱歉,以后我们一定多注意。” 家长:“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能动手打他!” 男人又怔了两秒,“这样吗?回家我一定和孩子他妈说说。” “还有啊,也不能把他关起来。” “恩?还关起来?” “最重要的是,你得给孩子吃饭啊!” “……” 什么意思,是不给孩子吃饭,还是不能让孩子吃饭? 不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让孩子吃饭? 难道他刚刚听到的,都是将来要做的? 男人走进来,神色悲痛,“您直说吧。” 南栀:“?” 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二人同时开口—— 男人:“您就说他到底得了什么重病,我们都治,一定要治!” 南栀:“拿小孩子出气,是人渣行为。” “……” 陆嘉述挑眉看着几人。 男人:“呃,冒昧问一下,您在说什么?” 南栀:“……” 有点儿乱。 家长也蒙了,“这孩子说你们打他,不给他饭吃,晚上还要把他关在小黑屋。” “小黑屋?!”男人差点儿跳起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男孩悲伤道:“不是的,是真的。” 男人:“我们啥时候把你关起来了!” 男孩:“每天晚上都关起来呀。” 男人:“别蠢了,我们是让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还有,我们啥时候不给你饭吃?” 男孩忧伤道:“你们总给我不好吃的东西。” “你总想吃肉,谁养得起你!” “但你们给弟弟吃糖!” 男人傻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蠢货,那是驱虫药!” 南栀:“……” 家长:“……” 陆嘉述开心地笑起来。 这年头的驱虫药,塔形的,有点儿甜,看着确实像糖。 南栀问:“这不是你们打的?” “哎哟,真是误会,我一般不打他,孩子他妈也不像是会动手的人啊。这伤都是他在外面打架搞的,天天和人家打架,但你看他鸡崽子样,能打得过谁?只能挨揍!” 南栀:“……” 家长:“……” 家长说:“咳,孩子……有心气,好事。” 南栀:“……” 再也不会相信可爱的小朋友了! 魔鬼,他们果然都是魔鬼! 戴菲菲就是这会儿才排到的。 她不太好意思见南栀,故意往陆嘉述那边排。 儿童医院的也说了,康宁医院的大教授是个八十多的老人。 她带着幸起匆匆走进来,不去看南栀。 南栀给男孩做了检查,他挑食很严重,有点儿营养不良,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她重新给男孩开了药,先前的维生素能吃的就吃,不能吃的就退了。 南栀也假装没看见戴菲菲,继续看诊。 她是个非常有情商的人,戴菲菲不想被她发现,她就得装不知道! 以后她也会继续走在有情商的路上! 陆嘉述道:“别乐了,来看看,是不是你们之前提过的病例?” 南栀这才看过来,装模作样道:“哎呀,原来是你呀,你不是说不来我们医院吗?怎么又过来了?” 南栀:情商一绝。 戴菲菲:……阴阳怪气。 然而戴菲菲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儿子生了大病,她没资格挑医生了。 戴菲菲扯出笑容,“呵呵,是这样的,儿童医院那边推荐我们过来,说陆教授很有水平。” “没问题没问题,”南栀说,“给孩子治病要紧,不过我也得和您提个醒,孩子本身去拿东西,可能不是缺什么,这可能也是一种病。” 戴菲菲:“……,我明白。” 真气! 怎么就非康宁医院不可了! 南栀:委婉说话技巧再次提升! 陆嘉述把幸起的片子和检查报告交给南栀,“你看看,儿童医院也查了一遍。” 儿童医院又多做了几项检查,结果与南栀几人讨论的结果吻合。 南栀问:“这个手术您能做吗?” 陆嘉述扬眉,“还有我不能做的手术?” “您不是专注神经外科吗?” 陆嘉述微笑,“只是这几年。” 陆嘉述的父亲曾经是民国时期的商人,也就是当时的民族资本主义。 她家里不缺钱,一心学医,父亲便把她送到国外求学。 回国后,陆嘉述一直在洋人的医院工作,不是她不想报效祖国,实际上建国后仍然有许多外国人开办的医院留在国内。 当时他们什么技术都没有,都得跟着苏联学。 没人没设备,遇到病都得自己捉摸,陆嘉述什么手术都做过。 十几年前,国家还提倡“全科大夫”,部分人认为医生就得什么病都能看,有些专科医生的境遇很不好。 陆嘉述聪明,学什么都学得快,历史原因,她基本上什么科的手术都做过,区别就是做得多还是做得少。 南栀对陆嘉述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放在后世,哪有人敢说自己什么手术都能做? 要真说全科医生,大家只能想到基层的医生,没办法,才什么都得看。 陆嘉述道:“手术可以做,先入院吧,做术前准备。” 祁念珍为手术室增加了一套录像设备,是特意去找院长多批的经费。 有了这套设备,以后医院的医生就能观摩老教授、老医生的手术,便于学习。 陆嘉述这几日一直在为幸起的手术做准备。 戴菲菲每天忙着躲南栀和阮乔,日子过得很艰难。 幸起的指标还不错,他需要切除肿块,还要做淋巴结清扫。 陆嘉述点名要南栀一助。 一般一助都得是有经验的主治医生,普外有好几个医生都能做一助,陆嘉述不同意。 这事搞得普外的人心里犯嘀咕。 儿科能有人做一助吗? 盛昭云? 这几年儿科一直很缺人,盛昭云要留在门诊,没听说她上过台。 阮乔?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混了好几年,一直混在住院部,到现在还都不是主治医生。 手术当天,大家终于看到一助的脸,一个模样很好看的小姑娘。 祁念珍的录像设备起到作用,在手术室外也能通过录像看到手术过程。 “南栀……你听说过吗?” “没有,是咱们医院的吗?” “我听说过!骨科那个手术你们不知道吗?好像还看了几个挺复杂的病例,估计是陆教授的爱徒。” 陆随和箫珵走进来。 南栀第一次上台,跳过二助、三助,直接做一助,怎么说呢…… 箫珵神态轻松,“我很放心南栀,她的本事一定行。” 陆随耸肩,“我也不担心。” 其他医生面面相觑。 什么风把心外的两个大神都吹来了? 箫珵:“你不担心,你皱眉做什么?” 陆随:“我天生眉头窄,倒是你,刚下手术就跑过来,是真不担心?” 箫珵:“说了不担心那就是不担心,我百分之百相信她。” 陆随:“哦,我百分之一千。” 其他医生压低声音,“他俩……是不是把脑子撞坏了?” “八成是病了。” “那得去神内神外看病吧?” 陆随:“……” 箫珵:“……” 其他医生护士们已经准备好,陆嘉述走上台。 她平时走路慢,但在台上时健步如飞。 “幸起,十二岁,2B型多发性内分泌肿瘤,存在甲状腺髓样癌、先天性巨结肠、口腔黏膜神经瘤,无肾上腺嗜铬细胞瘤。现行甲状腺癌扩大根治术和颈淋巴结清扫术。” 陆嘉述看向南栀,轻轻点头。 南栀走上前。 手术只有二助,麻醉医生和几名护士与陆嘉述、南栀都不熟悉。 他们对陆嘉述百分百信任,但对南栀这个新人都很陌生。 除了儿科的几人,没人知道陆嘉述为何要让她做一助,听说以前都没上过台。 幸起全身麻醉,体位是南栀调整的,仰卧位、垫高肩部,头后仰,可以充分显露颈部。 在后世手术时,头部两侧还可以用小沙袋固定,这里没有,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效果不如沙袋好。 陆嘉述道:“划皮、拉钩、缝皮,你来。” 南栀点头。 里里外外的医生看得全神贯注。 陆嘉述的水平,这些事她其实顺手做了更快,让南栀来,明显是要栽培她。 能让陆嘉述栽培的人…… 手术室外终于有人想起南栀和陆随的关系,“我想起来了!她是陆医生的未婚妻!” 难怪要栽培! 箫珵凉凉地道:“有的人本事差,和□□结婚都没人栽培。” 陆随说:“做手术也看天赋,以为结婚就能解决问题的人,就去多结几次婚,以后能成熟手。” 医生们:“……” 他们再次窃窃私语—— “萧医生和陆医生都向着她诶。” “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 “估计不是普通人吧。” 箫珵说:“南栀来自大桑村,是被下乡医疗队挖掘的,和你们口中的男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陆随:“……别误伤。” 箫珵微笑,“南栀凭本事进医学院的时候,你也就那样。” 陆随:“……” 他不也是在向着南栀说话吗! 先上手的是南栀,她先在颈静脉切迹上方大约2横指处做弧形切口。 用丝线缝合上下皮瓣,再用电脑将疏松组织进行分离。 处理好后,才用小拉钩拉开切口,再用丝线缝扎两侧颈前静脉。 南栀处理的部分,切口小、损伤小,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相当熟练,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上台的。 二助干看着,无事可做。 如果不是陆嘉述咳了两声,南栀还能继续往下做。 医生们:“……” “第一次?” “说笑呢吧,比我都熟练。” “你看切口,多漂亮。” 陆随淡笑。 箫珵原本也挺开心,但看陆随笑,他就不太舒服。 箫珵低声提醒,“是我妹妹。” 陆随:“我未婚妻。” 箫珵:“你们不是假的吗?!” 陆随:“你大声喊啊,告诉他们啊。” 箫珵:“……” 流氓,陆随就是个臭流氓! 南栀的工作结束,接下来只负责拉钩。 陆嘉述上手,她的动作同样干净,而且比南栀熟练。 不过她的速度不快,每做一步都要和南栀讲解。 手术室外的医生都羡慕坏了,“看看,真是要收徒了。” “做医生不就这样吗,一代传承一代,都得学。咱们医院不错了,听说恩德医院有刀霸,主任不让底下的人做手术练手。” “师父也有区别啊!看看人家,有陆教授当师父,这还怕什么?说不定明天就能上台主刀!” “你别说,我看她的手速,不用明天,现在让她继续做,她也敢。” 陆随弯起唇。 箫珵黑着脸看他,越看越不对劲。 这个陆随,不会早就对南栀有所图谋吧?一定是,说不定在学校就看上南栀了! 他妹妹聪明可爱长得好看水平还高,陆随能不喜欢?! 箫珵低声提醒,“我妹妹很单纯,你别使坏。” 陆随:“哦。” 箫珵:“她的水平你知道,你别耽误她。” 陆随:“我一心外医生,耽误得着吗?” 箫珵:“她长得漂亮,你别想做坏事。” 陆随:“啊?什么坏事?” 箫珵:“……” 这点还是不说比较好,说了陆随反而知道了。 箫珵道:“她是难得的智商情商双高,她这样的人……” 陆随摸了摸箫珵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南栀情商高? 这兄妹俩都疯了吧? 箫珵:“!!,总之,你不能辜负她!!” 陆嘉述处理完峡部后,开始进行淋巴结清扫。 据南栀所知,后世对于儿童甲状腺癌的淋巴结清扫范围尚未有定论。 特别是中央区的清扫存在正义。 恰好陆嘉述问道:“单侧还是双侧?” 南栀不假思索道:“双侧。” 陆嘉述点头道:“清扫时要小心,可能出现喉返神经损伤、误切甲状旁腺或者损伤血管的问题。” 南栀看过目前的教科书,没有提到类似问题。 她问:“您是在哪里学的?” “学?”陆嘉述语气轻松,“做得多了就知道了。” 南栀:“……” 果然经验是无价的! 南栀看陆嘉述的目光都成了星星眼。 这目光陆随极为熟悉,前几天南栀看他时也是如此。 陆随:“……” 他看向箫珵,“咱们科就没有更复杂的手术要做吗?” 箫珵:“你有病吧,咒着人家生病?” 陆随叹气。 其余医生们更是茫然。 “她们在说什么?” “呃,好像是一些问题,我不太清楚,老师没教过。” “其实刚刚陆教授说的好多东西我都没听过,看陆教授做手术真的受益匪浅。” “但是南栀好像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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