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乡村艳情(H) > 第58章

第58章

灰粉和盐。 “站到西北角。” 三人顺从地站到了鹿知之指定的位置。 鹿知之拿出罗盘,脚下迈着稳健的八卦步开始确定方位。 七根沾满朱砂的银钉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一根根钉在地上。 红线绕住,绑上符纸,抬手捏诀,以灵力催动符纸。 山林间顿时刮起阵阵清风。 从包里拿出香炉,倒入小米,引燃三支婴儿手臂粗的香,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摆了摆,插入香炉中。 鹿知之转头看向三人。 “我已经用银钉钉住龙的七寸,一会我会定住龙头,你们就可以开始挖了。” “记住,一定要在香燃尽之前找到棺椁或者骨灰,要不然我们全都要遭到反噬,包括屋里的父母。” 鹿饮溪眼神坚定。 “知之,开始吧!” 鹿知之摊平双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山体灵力的走向。 她感觉到,不远处人参地里那颗百年参王正无限制地延伸地底的根须,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的灵气滋养这一片土地。 万物皆有灵。 现在,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就不信破不了这个阵! 鹿知之中指食指夹住符纸,口中喃喃念咒。 然后将手中符纸插在铜钱剑上。 气沉丹田,调动全身气力,剑尖向下。 “今日囚困于您在此并非我所意。” “鹿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宵小之人手里。” “得罪了!” 鹿知之猛然用力,将铜钱剑插入地底。 林间罡风骤起,好像连山都跟着摇动。 鹿知之咬紧牙关,与地底的灵气对抗。 她转头看向三人。 “快找,哪里涌出黄泥水!” 三人听到指令,以鹿知之为中心开始四处寻找。 鹿饮溪猛然大喊。 “快来!” “在这里!” 鹿知之也喊道。 “快挖!” 鹿家这边,三个人拼了命地挥动铁锹在挖。 玄镜宗内,裘方来不及敲门便闯入主殿。 “掌门,您的牌位……倒了!” 正在闭眼打坐的女人缓缓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突然见光,竟然像蛇的眼瞳一样,变成了一条竖线。 秦眠轻轻皱眉,抬起纤纤玉指掐算着。 那漫不经心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她微微歪了一下头,脖子‘咔咔’作响,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里,让人感觉骨头都跟着疼。 她冷哼一声。 “小丫头,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她那三脚猫的修为,还想解我布下的阵!” 她轻轻挥手。 “去,把我的水镜取来。” 然后叫京市的人,去鹿家阻止她。 裘方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四个弟子抬着一个紫檀木雕花的方桌上来。 桌面上放着铜盆,铜盆里是墨绿色的污水。 秦眠将抬手捏诀将小拇指的指甲放入水中,轻轻划动水面。 水面立时起了个个漩涡。 她划了四个漩涡,四个旋涡在不同的地方不停地打着旋。 鹿家这边,鹿鸣溪满头大汗,像是体力快要耗尽,鹿饮溪也一脸的疲惫。 隋言更是,动作缓慢,仿佛那松软的土地是水泥铸造,根本挖不动。 挖着挖着,隋言大叫到。 “鹿知之,我这边又出来一个黄泥涌穴。” 鹿饮溪也停下了铁锹。 “知之,我这里也有一个!” 三个人同时停下挖土,看着四周。 “又出现了四个!” “知之,你快过来看看,我们到底挖哪一个?” 鹿知之握着铜钱剑,源源不断地灌输着灵气。 “我在压制龙脉里的真龙之气飞升,不能离开!” “你们三个每个人挖一个!” 三个人又开始分头开挖。 玄镜宗内,秦眠看着漩涡慢慢变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小丫头,上当了吧!” 她拿起脚边的一把芭蕉扇,冲着那盆墨绿色的水扇了扇。 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爬出一条青碧色的小蛇。 秦眠将蛇扔进盆里,咯咯笑着。 这边刚做完,鹿家那边就突生事端。 鹿鸣溪挖着挖着开始尖叫。 “知之,我挖到蛇了,有好多蛇!” “啊!知之,他们爬进我裤子里了!” 鹿鸣溪扔下铁锹,开始抖动裤腿! 鹿知之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捏诀念咒后将符纸扔向鹿鸣溪。 “二哥,是幻象!” “没有蛇!” 符纸贴到鹿鸣溪身上,瞬间燃烧成一堆飞灰。 鹿鸣溪眼神清亮,眼前的蛇都不见了! 鹿知之咬破舌尖,嘴里含着一口舌尖血开始掐算。 片刻间她便觉得心头一堵。 “二哥,你那个穴是假的,换一个挖!” 第195章 鹿鸣溪动作迅速地捡起铁锹开始挖另外一个穴。 一共四个穴,已经找出一个是假的,剩下三个,总有一个能挖出来。 鹿知之咬牙撑着,也在抬手飞快掐算。 不成想,鹿鸣溪低沉的声音传来。 “知之,那香,好像快燃尽了!” 鹿知之转头看去。 三支婴儿手臂粗的香已经燃烧了一半。 像是有人在旁边扇风一样,香冒着橘红色的火星,不断地燃烧。 鹿知之当即反应过来。 “大哥,二哥,隋言,你们就挖刚才那个穴,不用管别的!” 三个人再次停手,去挖最初的那个穴。 隋言边挖边喊。 “这是怎么回事!” 鹿知之像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三个人听。 “这阵法是高人布下,如果我们破了阵,布阵之人就会遭到反噬。” “想必他察觉到了我们在破阵,正在阻止我们!” 鹿知之边说,手中也没停下。 “我本想破了这个阵,也想最大限度地保留这条龙脉!” “但我今天就算拼着这条龙脉不要,让穴败掉,让龙飞升,也不能容忍!” “你们三个给我挖!我倒要看看,这人还能使出多大的本事!” 鹿知之双手握紧铜钱剑,再次运气,将被顶出来的铜钱剑再次入地三寸。 玄镜宗主殿里,秦眠看着被搅乱的一盆水,水面逐渐归于平静。 本来侧卧在美人榻上的她,慢慢坐了起来。 她拧着眉,眼睛半睁开。 “哎呦,这小丫头有点本事。” “但也就只有一点点。” 秦眠下了美人塌,从供着神像的桌子上拿起两块小石头。 石头通体乌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她将石头放在一边,又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把绣花针。 将绣花针扔进盆中,将石头拿起来。 左右手各拿一块,轻轻一碰。 石头碰撞的瞬间擦除火花。 冒着绿光的火花掉入浑浊的盆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她就这样,不停地在水盆上方击打摩擦着两块石头。 鹿知之这边感觉心口更加堵塞,呼吸都愈发困难。 疼痛袭来的瞬间,她的手差点就离开了那柄铜钱剑。 全身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 无数细小的针扎遍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跪在地上叫出声来。 “啊!” 三人正在用力地挖土,听到鹿知之的惨叫,急忙回过头。 “知之,你怎么了?” 鹿饮溪一惊,险些扔下铁锹就要跑过来。 鹿知之满头大汗,厉声阻止。 “别过来!” “我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要靠近我,继续挖!” 鹿饮溪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跑向鹿知之。 她手臂上的青筋绷起,额头上的青筋也在跳动。 鹿知之抬眼看过去。 “别愣着了,快挖!” 鹿饮溪握紧铁锹,继续挖。 针刺的疼痛还没停,鹿知之只觉浑身一麻,两眼一黑,握着铜钱剑的手松了开来。 铜钱剑被一股气顶了出来,像是有人在拔钉在地上的钉子一样。 只是一瞬间,鹿知之便恢复了神志。 她气沉丹田,双手握住铜钱剑用力地向下,将剑身按了回去。 紧接着,另一道天雷劈下,鹿知之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生生地受了。 鹿鸣溪边挖边看鹿知之。 “大哥,我觉得知之好像很痛苦,不知道她怎么了!” 鹿饮溪红着眼睛,愈发地用力挖着土。 隋言的手掌心已经磨出了血,依然用力地挖。 “你们俩别去添乱,鹿知之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挖下去。” “如果我们不挖,不仅我们倒霉,屋子里的伯父伯母,还有……” “还有鹿玉芙也会受到牵连!” “知之已经叮嘱过,我们不可以拖后腿,也不可以给她添乱。” “今天,就是胳膊断了,我们也要挖!” 鹿家别墅内气氛凝重。 每个人都望向后山的方向。 顾言洲没了刚进门时的温和,整个人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气息。 突然,眼瞳中一闪,他蹭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鹿母的问道。 “顾五爷,怎么了?” 顾言洲抬手指着窗外。 “你们刚才看到了么?” 几个人都来到窗子旁边,仔细地往外看。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顾言洲眼瞳中又一闪,觉得心脏钝痛。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紧紧地攥着衣襟。 重九在旁边扶住他。 “五爷,你是不是不舒服!” 顾言洲缓慢地摇头,眼睛始终没离开后山方向。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么?” 鹿父也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顾五爷,你看到了什么,赶紧说说,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顾言洲声音冷静。 “我看到了闪电,雷击!” 张伯也顾不得主仆的身份,也跟几个人一样趴在落地窗上。 他揉了揉眼睛。 “顾五爷,我什么都没看到。” “后山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就算是有闪电,好像也不太容易看到!” 顾言洲攥紧了拳头,转身问张伯。 “有车能到后山吗?” 张伯点头。 “后山靠近人参养殖区,有摆渡车可以过去。” 顾言洲抓住张伯的手臂。 “现在就走,我要去找知之,他一定需要帮助!” 鹿玉芙一听鹿知之出事,瞬间落下眼泪。 “我也去!” “我好歹能帮忙。” 顾言洲阻止。 “不行,知之让我来就是保护你们,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鹿父不顾阻拦。 “知之是我女儿,她是为了鹿家才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是他父亲,怎么能看自己的女儿涉险,自己躲在房间里!” 鹿母也匆匆往门外走。 “知之刚回家,我还没好好疼爱她,我不能让她出事!” “张伯,开什么摆渡车,太慢了,去开鸣溪那辆越野,我们从药田力压过去,直接走最近的路!” “药材废了可以再种,我的知之不能出事!” 一家人往地下车库赶,还是只是脚步匆匆,到后面全都拼命的跑了起来。 顾言洲人高步子大抢在所有人前头上了驾驶位。 所有人上车后,他猛踩油门,车子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鹿知之这边被天雷劈得精神涣散。 她心里像是有个念头。 真龙之气,护不住了,这龙脉真的要散了! 就在她快要松手时,一辆车猛然从山坡上冲下来! 车玻璃缓缓降下,顾言洲从车窗探出头来。 “知之!” 鹿知之看到顾言洲,仿佛身体里注入了一丝磅礴的灵气。 然后,副驾驶和后排座位的人都探出头来。 鹿知之觉得眼眶湿润了。 “妈妈,爸爸,大姐!” 一缕缕灵气注入体内,让她恢复了一丝力气。 鹿知之咬着牙,按着剑柄借力站了起来。 她抬起右脚踩在剑柄上,双手结印,口中喃喃。 “既然你要阻止我,那我们便来斗上一斗!”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196章 鹿知之平日解决的都是小问题,借助各种各样的符箓来施咒。 那些简单的小术法甚至连符箓都不需要,只需结印调动灵气即可。 她已经好久没有双手结印。 双手结印配合咒语,就相当于创造出一个小型的法阵。 法阵的功效有所不同,能量也根据施法人的修为而定。 鹿知之的手迅速地结出一个防御阵拍向地心。 以她为中心十米内迅速风平浪静。 像是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罩一样,罡风不破水土不侵。 鹿知之冲顾言洲发脾气。 “我叫你守着他们,你怎么带他们来这里!”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鹿知之说话间手中并未停顿。 “呆在车里不要过来!” 鹿母刚要下车,可看着鹿知之的模样又关上了车门。 她攥紧了拳头,透过玻璃窗看着鹿知之。 本就白皙的脸颊愈发苍白,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朦胧的水雾,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纤细的手臂因着用力而青筋迸起,本该健康粉红的手指甲,已经因为充血而变成浅紫色。 鹿母再也看不下去,流着眼泪一头扎进了鹿父怀里。 “远山,女儿在受苦啊!” 鹿父板着脸,脱着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纯白的衬衣。 “我从来不知道知之做的事情会这么危险,要是知道,我不会让她这样做!” 鹿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我是知之的父亲,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你在这里,我去帮忙!” 鹿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顾言洲也跳下了车,他脱掉西装外套,将身上那块玉佩摘下递给鹿母。 “伯母,这是知之给我的玉佩,听说能驱邪避凶,你带上。” 鹿母急忙推脱。 顾言洲神色认真。 “伯母,知之让我来照顾你们,我没有听她的话。”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知之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鹿母含着泪收下了那块玉佩。 顾言洲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后视镜上。 镜片应声碎裂,顾言洲捡起地上的碎玻璃,在手心狠狠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知之说我命格贵重,邪祟不侵,所以才让我来保护你们。” “我思来想去,自己身上大概也就这血值钱了!” 鲜血一滴滴落下。 “得罪了!” 顾言洲将血分别滴在了鹿母和鹿玉芙身上。 鲜血刚噙出一小片湿润的痕迹,鹿母神色大变。 “知之!” 顾言洲回头。 只见刚才还双手结印的鹿知之,此刻已经不再结印。 她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剑柄上。 饶是用尽了力气,那铜钱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窜。 鹿父打开后备箱,拿出备箱里的工具。 “知之,爸爸来帮你了!” 顾言洲也跟着跑过去。 鹿知之正在用全力在抵抗。 “爸爸,你去帮忙挖坟!” 鹿父本来冲着鹿知之跑过来,可听到她这样说,咬了咬牙,跟着一起去挖黄泥涌泉。 隋言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鹿知之,根本……挖……挖不动啊!” 鹿知之心里清楚,对方正在向她施加压力。 她的灵力流失得越快,那地穴越挖不动。 突然,一个身影扑过来。 一双大手按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瘦如枯木,青筋交错,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鹿知之觉得手背上一片粘腻,血腥味瞬间四散。 她声音虚弱,眼睛都强撑着生怕合上。 “顾言洲,你怎么受伤了?” 顾言洲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像大雨后潮湿的草地。 他深深地看了鹿知之一眼。 哪怕她伤得那么重,也没有抱怨,第一句话,问的还是自己。 顾言洲眼眶酸涩,差点落下泪。 “知之,我该怎么帮你呢?” 鹿知之摇摇头。 “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这把剑插入的地方是龙头。” “我若是压不住这龙头,让他飞升,那整座山的灵气就会瞬间枯竭。” 鹿知之转向正在挖坟的几个人。 “他们挖的黄泥涌泉便是龙血。” “如果不能在这香燃尽之前挖完,一旦龙血涌尽,这龙穴溃败,那我们鹿家就会遭到反噬。” “这两件事,只要一件失败,那这件事就做不成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大概不能解决这件事了!” 鹿知之像是耗尽力气一样,栽倒在顾言洲的怀中。 顾言洲双手按住铜钱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剑不动了。 他看向怀中的鹿知之,然后神色一凛。 刚才还虚弱到极致的小姑娘,此刻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他挑了挑眉,小姑娘迅速地眨了眨眼。 然后,她听见了小姑娘小声在说话。 鹿知之尽量凑近顾言洲的耳边。 顾言洲闻弦知意凑近她。 “顾言洲,拇指先按食指指腹,然后再按中指指尖,然后食指中指交叠,拇指捏住小拇指。” “跟我读。”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 “吾赦此印,普扫不祥。” “尘起于土,土安神逸,烟生于火,火降氛灭。” “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顾言洲神经高度集中,鹿知之说的这几句咒诀,他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每读一句,就按鹿知之所说换个手势。 直到最后一句话念出,顾言洲只觉得耳中一阵嗡鸣,仿佛失去了任何声音。 他看到,鹿知之从他怀中站起来,说了什么。 虽然听不见声音,可他读懂了那句唇语。 鹿知之说。 “顾言洲,做得真棒!” 鹿知之夸奖完顾言洲,便将手从铜钱剑上拿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笔,沾满朱砂,凌空画符。 将笔丢到一旁,双手飞速结印,哪还有什么虚弱的模样。 “上佐北极,下临九州。” “身披金甲,手持戈矛。” “乘云吐雾,鬼哭神愁。” “帝令已下,不得停留。” “令尔反口,至死方休!” “急急如律令!” 鹿知之念完咒诀,将全身灵气灌注于手掌,狠狠地拍到地上。 罡风骤起,以鹿知之为圆心,风像有了形状,四散开来。 没脚踝的草,像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样。 波涛四散开来,一圈一圈四散。 玄镜宗内殿。 水盆哗啦一声打翻在地。 殿中传出喊叫。 “啊!” 第197章 裘方站在门外,听见声音忙进去。 大殿中,掌门秦眠摔倒在地。 盆中的墨色根本就不是水,而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此刻水盆被掀翻,那小虫子全部向秦眠爬过去。 裘方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地上的秦眠坐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捏诀。 小虫子瞬间燃烧起来,连成一片火海,然后瞬间化为飞灰。 秦眠刚才半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这是裘方第一次看到秦眠完全睁开眼睛。 完全睁开眼睛的秦眠几乎没有眼白, 漆黑的眼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她居然敢这样对我!” “到底是谁在帮她!” 秦眠左右晃了晃脖子,然后没有聚焦的目光看向裘方。 “去,把装着她八字的殷坛拿过来!” 裘方站着没动。 “掌门,这可使不得!” 秦眠‘噌’地站了起来。 她像一道闪电一样,瞬移般就到了裘方面前。 鲜红的指甲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点在裘方的眉心。 “你若不拿,我就从这里戳进去。” 裘方看着指甲腿都在抖。 “老掌门说了,鹿知之动不得,她是‘本源’!” 秦眠拿开捂着脸的手,将那侧脸颊凑近裘方。 “她毁了我的脸!” “我管她什么本源,动了我,她必须死!” 裘方看着那巴掌大的伤口,像是活生生被剥掉一块皮肉。 他一直不敢直视秦眠的原因,是因为秦眠的容貌。 并非是秦眠丑陋,而是因为她太美了。 美得像是天人下凡。 若不是裘方从小就在玄镜宗长大,他可能也会像每个新入门的弟子一样,感慨掌门的美貌。 可从他三岁记事起,秦眠就长这样。 那时她还不是掌门,而是右护法。 裘方记得,师傅跟他说过。 在师父小的时候,秦护法就已经做了护法之位。 师父过世时八十六岁,就连他今年也有四十九。 可秦眠还是那副美丽动人的模样。 裘方觉得额间的汗顺着鬓角流到下巴。 秦眠,至少有二百岁! 这哪里是人,明明是妖怪,是邪祟! 裘方瘫软在地。 他记得师父临终前的教诲。 师叔已经犯下了错误,他不能再犯! “掌门,如果‘本源’没了,玄镜宗不知道会如何!” “你既然在意自己的容貌,何必拿这个去赌,你忘了老掌门说过什么吗?” 秦眠漆黑的瞳仁缩了缩,像是理智回笼。 然后捂住自己的脸。 “为何她会是本源,为何总是她!” 说完,秦眠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刺痛。 眼前的裘方刚开始还瞪大眼睛,然后抿着嘴,又低下头。 秦眠不解地问。 “裘方,你为何不敢看我?” 裘方声音都跟着颤抖。 “掌门,你的脸,好像有点问题。” 秦眠下意识地抬起手抚摸脸颊。 她平日里最珍爱的皮肤,光滑如鸡蛋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细纹。 秦眠只觉得心口一痛,胃中翻涌,铁锈味充斥着口腔。 她难忍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裘方觉得自己面前没了声音,才敢睁开眼睛。 地上的秦眠,再不复往昔的美貌,像片干枯的树皮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满脸的皱纹,大片的老人斑,整个人缩成一团,脊背弯曲。 这才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应该有的样子。 裘方将门外的弟子叫进来,把秦眠抬回大殿后面的浴桶中。 他知道,那浴桶里的水跟普通的水不一样。 每次他觉得秦眠的面容有变化,秦眠就会去泡澡。 一天里,会有半天时间都在泡澡。 泡完澡后,又会像十八岁的少女般水嫩美貌。 裘方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中的人气喘吁吁。 “裘仙长,我马上就到了。” 裘方声音淡定。 “按照原计划进行!” 电话这头的无言挂了电话,迈着腿向鹿知之飞奔而去。 “道友,且慢!” 鹿知之刚甩出几个小法阵来巩固,阵基,就听到有人喊。 不仅鹿知之听到

相关推荐: 偏执狂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小怂包重生记(1v2)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她太投入(骨科gl)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老师,喘给我听   重生之霸婚军门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