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口摆摊。” “所以就算我的人把他跟丢了,只要初一十五再去道观门口等,就一定能等到他。” “他每日只算一卦,多是前去上香的香客。” “有人主动问起他不管,好像跟你一样,只给有缘分算命。” 顾言洲从病床上坐起来,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其实你没走之前的那个十五他就没有去道观,但我觉得他并不是非要守在一个地方,也可能就是不来了。” “可从你走后这两个月,他不仅没有再去道观门口摆摊,也没有去清明街。” 像是怕鹿知之不知道,顾言洲又补充道。 “清明街是京市有名的丧葬一条街。” “那里不仅卖丧葬用品,也卖宗教用具,比如你用的朱砂,黄符纸等等。” “以前他每一个月就会去一次,买一些线香,朱砂黄纸等等。” 鹿知之想了一下。 “我走之前无言给我发过消息。” “他说自己要闭关,可能等我回来了他还没有出关,所以拜托了玄镜宗的掌门处理我的事。” 顾言洲眉眼间并没有释然的神色,反而更添迷惘。 “我也想过,他有可能是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者是去了外地,不来这边也很正常。” “知之,什么是闭关?” 鹿知之神经放松了些,也乐于给顾言洲解答。 “我们玄师因为泄露天机,所以在修行的时候会遇到劫数。” “玄师应劫时,若是躲不过,便会出现‘五弊三缺’的情况。” “所以很多玄师预感到劫数将至,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有的躲在深山中灵气充沛的地方,以灵气养护滋润自身的修为,用以逃避天道的惩罚。” “还有的人红尘因果牵连过多,怕自己躲起来,会报应在亲朋好友身上,所以会请玄师朋友布下法阵,将劫难化解成天雷,引渡到自己身上。” 鹿知之垂眸,声音低落。 “其实后来我想过,我师父大概就是应劫了。” “他把劫数化成天雷,引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因为修为有损,道心不稳,没有扛过天劫。” 鹿知之整理了一下情绪。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端看自己到底泄露了多少天机,有没有做过坏事。” 顾言洲再次紧张起来,他握住了鹿知之的手。 “那你呢?” “你的劫数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来?” 鹿知之将手从他攥紧的掌心中抽出,然后抚上顾言洲紧皱着的眉心。 “我的劫数应该不会来,或者很晚很晚才会来。” “因为我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不要过多介入因果。” “所做的事也都是顺从玄音铃的指引。” “而且我给每个人解决问题都是收钱的,然后将这钱都捐了出去做慈善,等于在给我自己积累福报。” “师傅说,有的人以算命为生,大肆敛财,还做一些有伤天和的事。” “那么就会三年一小劫,五年一大劫!” “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没有过任何劫难。” 顾言洲被安抚住,又多嘴问了一句。 “这既然是玄师都知道的事,为什么别人不怕这报应呢?” 鹿知之冷哼一声。 “‘五弊三缺’的报应并非只显现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应在亲近的朋友家人身上。” “能做出那些有伤天和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会在乎家人朋友呢?” “他们巴不得这报应别应在自己身上。” 顾言洲点点头, “所以,无言道长可能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以躲避劫数。” 鹿知之也这么觉得,可是心里却总放不下。 “顾言洲,无言去的是哪个道观,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么?” 顾言洲并没有同意。 “你这满身的伤,养几天吧。” 鹿知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些伤只是一些皮肉伤,我能走能跳根本没事。” “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快要憋死了!” 顾言洲从来都是顺着鹿知之。 虽然鹿知之从来没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可顾言洲心里清楚,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是愿意给她摘下来的。 他没有说话,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盘子。 苹果的梗处留了一半的皮,他左右斜切一刀,一片苹果落在了盘子上。 用刀摆正,一个带着耳朵的小兔子苹果立在了那。 鹅黄色的苹果肉上,点缀着红宝石颜色的兔儿,看起来更美味了。 “说这么多话,你也渴了吧,把这苹果吃了。” 鹿知之拿起小叉子插起苹果。 “我吃了苹果,你会带我去么?” 顾言洲又开始制作第二只‘小兔子’。 “不行。” 鹿知之将苹果扔回盘子里,躺回床上,将被子蒙在头顶。 原来顾言洲拒绝人的时候,这么冷漠无情,干脆利落。 顾言洲也放下苹果,哭笑不得。 他生怕鹿知之闷坏了,便使劲拽了拽被角。 “两天,两天之后再查一遍,你体内的蛇毒清除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过去,好不好?” 第407章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却也温馨。 顾言洲每天陪着她,鹿玉芙只要不去门诊坐班,也会来陪她说话。 血液报告出来时,蛇毒几乎全部清除,顾言洲这才松了口。 直升机再次准备起飞,目的地是乌镇。 鹿知之提前联系了方子存,想着要一起吃个饭。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来人不止是方子存,还有方子存的大姐,方秀丽。 落座后,方秀丽一直殷勤地给鹿知之添茶水。 添茶水和行礼一样,都是恭敬的表现,特别是这种站着弯腰添茶更是一种礼遇。 虽然是同辈,但方秀丽比鹿知之年纪大。 平白无故的受礼,鹿知之怕损了自己的福报。 她急忙扶住方秀丽的手制止。 “大姐,你不用……” 鹿知之顿了一下。 方秀丽以为鹿知之在客气,放下茶杯握住鹿知之的手。 “鹿小姐,我大伯听说你来了,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你。” “因为上次你叫我们方家抛售一些产业,大伯一直在做这件事,这次也是实在是抽不开身,否则肯定要来亲自感谢的。” “感谢你为子存做的一切,还有为我们方家做的一切。” 鹿知之看着方秀丽,突然笑了起来。 “秀丽姐姐,我记得方老爷子临终前,说你们方家无论男女,都生不出孩子。” “我冒昧地问一下,小半年过去了,还没有消息么?” 说到这个,方秀丽也是满脸喜色。 “鹿小姐,这就是我刚要跟你说的话。” “上次听了你的叮嘱,家里几个伯父和叔叔都开始抛售手中不重要的产业。” “两个月后,我刚结婚的小妹妹就传出了喜讯。” “因为有了前几次的事,我们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好好养着。” “医生说了,现在胎儿的状况非常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鹿知之能感受到方秀丽由内而外的散发的喜悦。 她不经意地摸着方秀丽的手腕。 “大姐,那你呢?” 方秀丽脸上的喜悦凝滞了一瞬间,可只是那一瞬间,又再次恢复。 “我啊,我还不到三十,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可江浙这边本就早婚。 有很多二十岁的女人,二胎都生了。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眼睛弯了弯,然后凑近方秀丽的耳边轻声说。 “秀丽姐姐,你怀孕了。” 方秀丽整个人像是被冻住,直接愣住。 “鹿小姐,你……你说什么?” 鹿知之看了坐在对面的方子存和顾言洲一眼。 “你们两个去给我买一杯奶茶吧,餐厅对面的那个店铺就行。” 方子存知道鹿知之跟堂姐说着悄悄话,可能不想让他们听到,所以很识相地起身离开。 只有顾言洲不放心,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想走。 鹿知之本来笑着,看到顾言洲站起来却没走,立刻挂了脸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顾言洲吃到一记白眼,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 两个人离开,鹿知之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秀丽姐姐,我说你怀孕了!” 方秀丽这才回过神,抬手捂住了嘴,像是怕自己喊叫出声。 “不……不可能吧,我上周刚体检过,还……还没……” 鹿知之拍了拍她的手。 “月份还小,别说上周了,就算你现在去医院,都不一定能查得出来。” 方秀丽激动地握住鹿知之的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鹿知之再次握住了方秀丽的手腕。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与生俱来的气息,每个人的气息都不相同。” “我刚才握住你的手时,能感受到,你身体里有两股气息。” 方秀丽瞬间红了眼眶,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孩子……孩子还好么?” “会不会像之前那样,才几个月就……” 鹿知之竖起食指抵住方秀丽的嘴巴,将她未说出的话堵在嘴里。 “秀丽姐,不要说出来,避谶。” 方秀丽猛猛的点头,眼泪因为点头而从眼眶里滑落。 鹿知之拿起桌上的餐巾为她擦眼泪。 “月份太小气息太弱,我无法断定胎儿好不好。” “其实我可以用灵气探查胎儿的身体情况,甚至胎儿的性别。” “可我现在不敢查,怕惊扰到胎儿。” 鹿知之笑着安抚方秀丽。 “但我个人认为,这孩子很好,这么小就有这么稳的气息,能让我察觉到,这说明胎儿非常健康。” 方秀丽喜极而泣,激动得无以复加。 “鹿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鹿知之温柔回应。 “秀丽姐姐,我不是想让你感谢我。” “其实胎儿在没坐稳之前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支开了方子存和顾言洲。” “等你回家之后,也不能让姐夫知道。” “我之所以破例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等这个孩子等好久了。” “我不想你因为自己没有注意而失去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早起早睡,尽量不要跑跳和做体力工作,一个月之后再去医院检查,肯定就没问题了。” 方秀丽连连点头,将手移到小腹上。 “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会好好守护孩子的。” 鹿知之又安慰了一阵子,又从包里拿出符纸和朱砂,画了个安神符送给方秀丽。 “你将这符纸随身带着,她能护着你,让孩子能安稳地不受外界侵扰。” “等三个月胎坐稳后,把这个符纸烧了,符灰包起来放在枕头下,能让你夜夜安眠。” 方秀丽接过符纸,再次感谢。 鹿知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伤口太多伤了元气,还是最近经常躺着缺乏锻炼,她觉得说了这么多话有些虚弱。 幸好方子存和顾言洲带着奶茶回来,她才停止了话题。 其实这次来找方子存,只是想把方子存当个工具人。 鹿知之已经快三个月没和家里联系了,元旦在外面过的,马上新年了,必须回家。 等菜的过程中,鹿知之用自己的手机给妈妈打了视频。 她将摄像头对准了顾言洲和方子存。 “妈妈,我已经到了乌镇,看看方子存,理一下这边的账目,这几天就回家了。” 鹿母眼睛十分锐利,她看到鹿知之不仅没有高兴,反而一脸的疑惑。 “知之,你怎么好像瘦了?” 第408章 听到妈妈这样说,鹿知之瞬间红了眼眶。 想回家的心达到了巅峰。 顾言洲看出鹿知之向下撇的嘴角,知道她被感动到,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握住了她的手。 鹿知之感受到顾言洲手心穿来的暖意,心里有了支撑,便瞬间收敛了情绪。 “妈妈,我出门玩当然会瘦啦。” 为了怕母亲担心,鹿知之让顾言洲用AI合成了一些旅游照。 但怕被察觉到,只打过几次视频,也都是匆匆挂掉。 AI毕竟和真人有差距,鹿知之现在的样子,可比AI里面憔悴许多。 鹿母面色缓和点了点头。 “知之,你最近在哪啊,怎么十多天不跟我联系,我和你爸爸都有点担心了。” 鹿知之微微转头看向顾言洲,顾言洲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 顾言洲凑近鹿知之,将手机转向自己的脸。 “伯母您好。” 鹿母先是惊讶,然后微微笑道。 “言洲也在啊。” 顾言洲又把手机转过去,对着方子存和方秀丽。 “伯母,不仅我在,子存和秀丽姐姐也在呢。” 方子存和方秀丽乖巧的跟鹿母打了招呼。 顾言洲挑眉,轻轻递了一下手机。 方秀丽比方子存细心许多,立刻明白了顾言洲的意思。 她接过手机寒暄。 “伯母您好,我是方秀丽,是方子存的堂姐。” “知之好不容易路过这里,我们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方秀丽和鹿母正寒暄,顾言洲偷偷的凑近鹿知之耳边。 “自从跟你失去联系之后我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着怎么找你,所以忽略了阿姨那边的联络。” “对不起知之。” 鹿知之表示并不在意,然后认真听着母亲和方秀丽聊天。 一阵寒暄,手机又回到了鹿知之的手上。 “妈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前一阵子进山修行,为师父一家祈福。” “山里生活肯定是不能跟外面比的,所以我就瘦了一点。” 鹿母被方秀丽哄了几句,也没在纠结鹿知之的胖瘦。 “恩,给师父祈福吃素是表示诚心,应该的。” “没关系,等你回家,妈妈会把你养的胖胖的。” 鹿知之心里十分温暖,跟着眼眶又有点湿润。 她在外面这三个月,无数次的想家。 记得上小学时,经常会有小孩哭着想妈妈,找妈妈,她十分不理解。 现在她总算理解了‘想妈妈’是一种什么感觉。 怕母亲听出自己声音中的哽咽,鹿知之又说道。 “妈妈,我在秀丽姐姐这玩两天,过几天就回去了。” 鹿母也嘱咐道。 “恩,快回来吧,我们一起过年。” 挂了电话,鹿知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菜也上齐了,四个人聊的很愉快,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离开时,方秀丽一再邀请鹿知之去老宅,鹿知之都拒绝了。 他和顾言洲本来也不找方子存来玩,只是想着让妈妈看到自己跟方子存吃饭,让妈妈知道自己是真的在旅游。 “秀丽姐,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不去打扰了。” “等我这边的事情都完成了,我肯定会再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玩。” 方秀丽也不强人所难,一手捂着小腹向鹿知之点了点头。 鹿知之报以微笑,然后在顾言洲的搀扶下上了车。 顾家酒店遍地,顾言洲挑了个环境最好的。 鹿知之以为顾言洲将她送到房间就走,可是坐了半天顾言洲也没走。 “顾言洲,你不累么?” 顾言洲动了动脖子。 “是有点累了。” 鹿知之尽量放缓语气。 “那你……不回房间么?” 顾言洲脱了外套,单手抚上领口的领带,左右晃动的将领带扯松。 “恩,那我今天就在你这里睡吧。” 鹿知之从沙发上弹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我……这……这样不太好吧。” 鹿知之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她能接受别人婚前的行为,自己却过不了这一关。 顾言洲停下脚步,一脸伤心状。 “知之,你是不是嫌弃我。” 鹿知之又往后退了一小步,仔细观察顾言洲的表情。 他的脸颊比刚认识的时候多了一丝血色,再也不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领带扯松,领口微敞,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曾经像是枯树枝一样的手稍微长了一些肉,手指细腻匀称,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鹿知之抿了抿嘴唇。 “我……我们还没结婚,不能……不能……” 顾言洲实在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 他刚才说要住在这里时,小丫头像弹簧一样,吓的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脸颊迅速升温。 这几天她一直很虚弱,脸色苍白,这会难得红温,像个可爱的小苹果。 紧张了这么多天,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也难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直到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言洲几大步走过去,追上了那个缓慢后退的小丫头,长臂一揽就将她揽入怀中。 他能感觉到她全身上下的僵硬,双手抵在他胸前,没有用力,可却做足了防御的姿势。 好像只要他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事,她下一秒就会将他推开。 顾言洲大掌抚上她的头顶,揉了揉她还很干枯的头发。 “逗你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 “爷爷从小就教导我,对女孩子一定要有礼貌。” 直到顾言洲又在逗弄她,鹿知之想将他推开。 可顾言洲的声音太温柔,怀抱太温暖,让她不舍得离开。 顾言洲感受到怀中僵硬的人儿柔软了下去,然后温和的靠近自己的怀里。 “我虽然不跟你住在一起,但是让你自己住我也不放心。” 顾言洲紧握住鹿知之的双肩,将她从怀里移开。 牵着她的手往旁边走去。 “这是个套房,你住在里面,我住外面。” “这样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我,我都能听见。” 鹿知之看着里面的套件,跟外面这个差不多。 墙上的暗门做得像是墙壁装饰,不仔细看很难看出,需要推开才能发觉这是一道门。 这样既有了私密性,又有了安全性。 “顾言洲,谢谢你。” 第409章 顾言洲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进套间。 “知之,晚安。” 门缓缓关上,顾言洲的笑容一点点地从门缝中消失。 鹿知之洗过澡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自从出门寻找地丹,她保持了十几年的作息时间乱得一塌糊涂。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推开暗门,顾言洲正坐在沙发上整理着文件,身边还有个陌生的面孔正在汇报着什么。 鹿知之不想打扰他工作转头便走,可顾言洲还是看到了她。 “知之,你醒啦。” 鹿知之整理了一下衣服,简单地拢了拢头发然后转过身去。 “恩,你先忙,不管用管我。” 顾言洲还没说话,身边的男人倒是识趣。 “夫人,我只是跟五爷汇报一些事,已经汇报完了,这边就不打扰了。” 男人收起了沙发上的文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顾言洲放下电脑,抬手招呼。 “知之,过来坐。” 男人走了,鹿知之很坦然地坐在沙发上。 顾言洲将手臂搭在她靠坐的沙发上,就好像她靠在了顾言洲的怀里。 “我是不是起晚了。” 顾言洲看了看手表。 “没事,那个道观香火很旺,下午也是有人的。” 鹿知之晃了晃头。 “除非有需要,不然最好不要在下午烧香拜佛。” 顾言洲挑了挑眉。 “没事,我们只是去转转,不一定要进去。” 鹿知之想着也是,两个人换了衣服离开了酒店。 玄镜宗的道观在山上,离乌镇市区大概二百公里。 这个道观在乌镇的郊外,正好处于玄镜宗和乌镇的中间位置。 正如顾言洲所说,这道观香火十分旺盛。 已经下午三点多,还有人上山。 鹿知之进入道观后参拜,顾言洲就在旁边的功德箱里添了一些香油钱。 观主见顾言洲大方,又问要不要点长明灯供长生牌位。 顾言洲看了一眼鹿知之,鹿知之微微摇头。 观主见两人没兴趣,只是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顾言洲走到鹿知之身边。 “还想四处逛逛么?” 鹿知之摇摇头, “进山拜见是规矩,也没必要四处走。” “我们还是去看看无言摆摊的地方吧。” 保镖引路,将两个人引到下山必经的一个岔路上。 “无言道长平时就在这里摆摊,他有时候摆一整天都遇不到一个有缘人。” “有时候摊子刚支起来,就有人来了。” 鹿知之盯着这个岔路口看了半天,顾言洲也看着,可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知之,你在看什么?” 鹿知之抬手制止了顾言洲说话,然后数着指腹掐算。 算完后轻轻叹息。 “这个路口是很罕见的阴阳路。” 顾言洲皱起眉头。 “阴阳路?闹鬼那种么?” 鹿知之不禁失笑。 “不是什么闹鬼的路。” “这条路可能在百年之前是一整条大路,到达一个固定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战乱或者地震后板块变动,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这条路分化成了两条路。” “这两条路依然到达同一个地方,可分开的两条路又分了许多岔路。” “从这两条路走过来的人叫做殊途同归,从山上下来,重新选择的时候,才会有不同。” 顾言洲更加迷惘。 “还是没听懂。” 鹿知之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清楚。 “就像一棵大树,所有的树枝都是通向天空的,可有的树枝笔直通天,有的树枝蜿蜒生长。” “这些人在山上许了愿,然后下山走向不同的路。” “那这愿望能不能实现,跟走的路也有关。” “有的路气运高,那许的愿望就容易实现,就像一根笔直的树枝,直通天际。” “那有的人会选择气运低的路,这愿望就不那么容易实现,或者实现的比较曲折。” 顾言洲还是没懂,但他听的很认真。 “比如有的人许愿‘一夜暴富’,可一夜暴富这种事很难实现。” “如果他正好走在了气运高的路上,可能回家买个彩票中了头奖,就一夜暴富。” “那如果是走了气运低的路,可能回去的路上会发生车祸,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这也算是‘一夜暴富’。” 顾言洲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可每个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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