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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亲眼看到过有人蛊毒发作。” “成百上千的虫子从他的嘴里,眼睛里爬出来,那个画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众人听说是蛊虫,都不敢再过来,有的人直接吓得跑走。 马母还在不停地尖叫,还好那虫子贪恋着马河山的血,并没有向外爬。 鹿知之手握尖刀,一把抓住马母。 马母身上的虫子十分害怕她手里的那把刀。 他们像是看到了害怕的东西,噼里啪啦地从马母身上掉下去。 虫子集中在一块,鹿知之抬手甩了一张符纸,符纸引燃后,扔到虫子堆里。 符纸那点火苗,沾了虫子便像爆竹一样爆开,地上所有的虫子都被烧成了黑灰。 人群中不断地传出赞叹声。 “这小姑娘真的有两下子!” “她手里什么都没有,拿着一张符纸,只是随便一抖,那符就着火了。” “太厉害了吧!” “她是什么玄师,我一会得让她给我算算命!” 可马母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瘫倒在地,根本不敢动弹。 胡阿丽见马母被拉到了一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马河山身边。 她擦了擦马河山嘴角的血,抬头问鹿知之。 “鹿小姐,河山哥是不是已经好了,他都吐了那么多虫子了。” 鹿知之看马河山像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旋即从包里取出一枚丹药喂进他嘴里。 “他刚才吐了一些虫子,但还有一些在身体里。” “刚才他吃的这颗丹药是我精心炼制的,可以化解他体内的虫子。” “我这还有一些,连着喂三天,他身体里的虫子就能全都祛除干净了。” 说完,她将丹药递给胡阿丽。 “这里还有两粒,你每天都喂她,我再继续念咒加持,他很快便好了。” 胡阿丽接过丹药,十分仔细的收好。 吃了丹药,马河山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鹿知之示意胡阿丽。 “他可以走动了,你扶他回去休息吧。” 胡阿丽瞪大了眼睛,连被吓到的马母都有点回神了。 “真的……真的能走么?” 鹿知之点头。 “能走的,他已经好了!” 胡阿丽用尽全身力气,将马河山扶了起来。 两个人搀扶着向屋内走过去。 鹿知之收起香炉,豪迈的说。 “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人群散去,只有一个人还驻足在原地。 鹿知之灵气锁定,这几天,那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鹿知之不退不避,直接迎了上去。 这男人看起来五十岁的模样,留着络腮胡子,从眉心到右侧眉毛上有个像蜈蚣一样恐怖的疤。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这位大叔,您是有什么事么?” 男人开口,声音粗粝。 像是最粗的砂纸上打磨着石头一样难听。 “你会解蛊?”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 “不太会。” “不过马河山身上的蛊很平常,随随便便就解了。” 男人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的村民都走了,然后直直的盯着鹿知之。 “你这小丫头,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鹿知之进一步试探。 “大叔,你懂蛊?” 男人眼睛一翻,三白眼看起来像一条死鱼。 “我不会。” 鹿知之冷笑嘲讽道。 “你不会?你不会的话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直到此刻,她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 给马河山下蛊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能打草惊蛇。 想要解马河山的蛊,一定要找到蛊种! 鹿知之不太了解黑苗的蛊术,能知道的也只是浮于表面的简单东西。 她看过胡阿丽大伯的坟茔里爬出来的虫再结合马河山身体里的虫才发现,这两种虫是一样的。 而厉害的蛊师身上的气息跟普通人不一样,就连容貌上都不尽相同。 真正厉害的蛊师都会以自己的血饲养蛊虫,日夜跟蛊虫生活在一起。 蛊虫都是有毒的,蛊师与蛊虫在一起,也有以毒养身的原因。 所以大部分蛊师身上都带毒,会呈现出一种中毒的状态。 他们大多身体孱弱,面色苍白,嘴唇泛青。 可面前的男人,正如她预想的那样,是个普通人。 他或许在什么机缘巧合下,学会了一种蛊虫。 但是仅仅只会这一种。 所以他给人下蛊的方式很单一,那就是种蛊虫,那蛊虫会不断地在人身体里产卵。 只要找到种蛊,毁掉种蛊,马河山才能得救。 可种蛊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不能打草惊蛇,要徐徐图之。 她的嘲讽,只是让男人短暂的愤怒了一下。 男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然后就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鹿知之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回了马河山家。 她刚进门就立刻甩了一张隔音符在墙上。 胡阿丽看到她进门,直接哭了出来。 “鹿小姐,你快来看看,河山哥很不好!” 鹿知之叹了口气,快速的走进马河山的房间。 马河山大口的吐着血,血里依然有很多虫子在爬。 胡阿丽扶着他的身体,让他趴在床边呕吐,还不断地用纸巾擦着他的嘴角。 而自诩‘疼爱儿子’的马母,已经吓得站到了凳子上,生怕那虫子爬到她身上。 鹿知之掏出符纸引燃,扔到那虫子上。 掏出银针,扎在了马河山的后颈上。 刚才还清醒的马河山,阖上眼睛,又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马母见那虫子烧得差不多了,没有再爬到她身上的危险,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你不是说能救我儿子的吗?” “怎么我儿子又晕倒了?” 鹿知之摇摇头。 “我刚才那些事是做给村民看的,实际上并不能救你的儿子。”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给你儿子下蛊的人!” 马母瞪大了眼睛问。 “是谁?” 鹿知之没回答她,直接走到胡阿丽身边。 “阿丽,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大胡子男人你认识么?” 第380章 阿丽边打扫地上马河山的呕吐物边回道。 “那是我大伯母家的远房亲戚。” “这个亲戚平日里就做一些木匠活,日子过的很贫苦。” “我大伯那个人有点势利眼,虽然在一个村子住着,但是并不经常来往。” 鹿知之又问道。、 “你跟这个人很熟悉么?” 鹿知之刚才跟这个人说话,又一直追问这个人的事情让阿丽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鹿小姐,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鹿知之没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十分嫌弃的马母。 她抢了胡阿丽手中的扫帚扔到马母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真的对马河山很好。” “你装也就装这么几天,看来你的‘母爱’也不过如此。” 鹿知之对着胡阿丽伸出手。 “把那丹药给我。” 胡阿丽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把丹药拿了出来。 鹿知之将那丹药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每天给马河山吃一颗。” 说完,她又想起马母可能会动什么歪心思遂警告道。 “我已经在村里人面前放话马河山已经治好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他能走路。”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让村里的任何人靠近马河山。” 鹿知之眼神森然,身体微微前倾,那眼神看得马母浑身发冷。 “记住我说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马母本就瑟缩在墙角,鹿知之这样压制着她,让她躲无可躲。 “知道了。” 鹿知之回转身体继续嘱咐。 “马河山要是死了,你脱不了关系,我说过,算计的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马母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憋屈万分,只想发泄出来。 可想到鹿知之的本事,总是没敢有任何动作。 鹿知之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马河山。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鹿知之什么话都没说,脚步匆匆。 刚回到屋子里,又扔出了一张隔音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她释放出灵气,可四周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鹿知之坐在凳子上眉头皱起。 “马河山的妈妈实在不靠谱,我不敢在她面前多说。” “我现在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 “对你们几个人下蛊的,很有可能就是你大伯母那个远房亲戚。” 胡莺莺比胡阿丽更着急地问出口。 “你是不是看他的面相看出了什么?” 鹿知之摇头。 “他的面相没办法看。” 胡莺莺讶异。 “还能有你看不了的人?” 鹿知之瞥了他一眼。 “不光我看不了,谁都不能看。” “他的眉心到太阳穴处有一道很长的疤,这条疤改变了整个眉骨的走向。” “面相受到了后天的改变,从面相上能反馈给我的信息就不会太准确。” “我现在看到他的面相是个富贵命,眉弓突出,额头饱满。” 胡莺莺兴奋地眨了眨眼睛。 “面相后天还能改么?” “那我去整个容,给我这眉弓填充一下,让额头饱满起来。” 鹿知之十分无奈。 “改面相就相当于改运势,而运势又跟命运息息相关,不可轻易改动。”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给你动刀的医生一定能按照你想要的效果改动?” 鹿知之指了指胡莺莺的眉毛。 “你只知道,额头饱满会聚财,可你却不知道,额头过分饱满的人六亲缘浅。” 鹿知之突然想到。 “曾经有个女星,一直不温不火,后来经过大师指点,给她改了唇形,垫了鼻子,还动了眼睛。” “自那之后,只要她参演的电视剧电影,基本一路长虹,口碑非常好。” “可是后来随着年岁增长,骨骼变化她的面相也开始变了。” “所以她又花高价请了那个大师来帮她改相,大师提议磨骨削腮,以聚拢名望。” “可动刀的医生有个新来的小助理,小助理经验不足把她的下巴骨削得太尖了。” 胡莺莺急着问。 “后来呢?女星不火了么?” 鹿知之表情严肃。 “她死了。” 胡莺莺本来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听到说死了,顿时泄了气。 “怎么就死了?是动错了么?” 鹿知之点头。 “我刚才说过了,一个人的相貌跟命运息息相关。” “近期运势都会以不同的形式反映在容貌上。” “皮相可以改,骨相不能改,骨相乃命相。” “本来她命中十担财,改了骨相后,变成命中三担财。” “她自身的财富,早就超过了她改后的骨相。” “命压不住财,所以就暴毙身亡。” 胡莺莺听着一阵唏嘘。 鹿知之翻了个白眼。 “又说跑题了,还是说回刚才那个男人。” “他眉骨鼓起,本应是富贵相。” “可阿丽却说他很贫穷。” 鹿知之转头问阿丽。 “你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眉心的疤痕了么?” 阿丽努力回想。 “这个男人叫候光,除了平日里偶遇碰面,私下里我只见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我小时候,他来大伯母家借米。” “我那时候小,不太懂事,听他说是大伯母家的亲戚来借米,就把米给了他。” “大伯母回来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责怪我拿她们家的米出去做人情。” “还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带到他们家里,抢回了借出去的米。” “不过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疤痕。” 谈到大伯母,阿丽脸上流露出一丝怯弱的表情。 她垂下眼眸,声音都变得低沉。 “还有一次是大伯过世,他来帮忙抬棺材。” “那时候帮忙抬棺都要给些钱的。” “可葬礼完成后,我大伯母不仅没给他钱,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时,他脸上就有那道疤了。” “我猜想,可能是他脸上的疤有点狰狞,大伯母觉得得他不吉利吧。” 鹿知之沉寂的眸子亮了起来。 “这件事,我们还需要找你大伯母问一问。” 胡阿丽脸上有明显的怯意。 “我跟大伯母闹得不是很愉快,她见了我非打即骂。” 鹿知之冷笑。 “我在。” “我不可能让她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况且我觉得,你大伯母骂她,会是这件事的主要原因!” 第381章 胡阿丽开始做午饭,吃完午饭后,鹿知之祭出了八个小纸人,镇守在房间的八个方位。 安稳的睡了个午觉之后,等太阳逐渐落下,跟着胡阿丽去找她大伯母。 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晚饭,每个房子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南方的冬天不那么冷,所以厨房几乎都在室外单独搭建。 所以空气中弥漫着各家饭菜的香味。 胡莺莺吸溜了一口口水。 “好多好吃的啊,有的人家在做炒鸡蛋,有的在炖腊肉。” “吸溜……” “干煸腊鸡。” 鹿知之从兜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票子。 “你也好久没吃鸡了,去买一只,晚上让阿丽给我们加餐。” 胡莺莺满面笑容地点点头。 “没问题!” 胡莺莺欢快的跑走了,兴奋得差点现出法身。 鹿知之急忙掰过阿丽的肩膀。 “我们快走吧。” 阿丽不疑有他,只以为鹿知之是赶着回去吃胡莺莺买的鸡,所以也加快了脚步。 胡家的房子应该是很早就盖起来的砖瓦房。 比起村子里陆续盖起来的房子,这个房子相比来说有些旧。 可占地面积绝对是村中的佼佼者。 鹿知之看向前面带路的胡阿丽。 如果胡阿丽的父母没死,他们也会像这村里的每家每户一样,住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现如今,这么大的房子就只住着胡阿丽的大伯母和她堂弟两个人。 大门半开,院子里鸡鸭四处溜达,一只土黄色的小狗脚步蹒跚地走了过来。 小狗看到胡阿丽,尾巴摇得飞快,直接跑了过来。 胡阿丽脸上的阴霾散去,蹲在地上露出笑脸。 “大黄,好久不见。” 小狗用头亲昵的蹭着胡阿丽的手掌心,眼里甚至流出了泪水。 胡阿丽忍不住抱起小狗在怀里蹭了蹭。 “大黄对不起,大伯母不让我带走你。” 在胡阿丽怀中的小狗哼哼唧唧,仿佛在回应着她。 看着这温馨的场面,鹿知之也觉得很温暖。 可这温暖的画面却被瞬间打破。 “你个小寡妇,放下我的狗!” 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男孩子。 那男孩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不太高,脸蛋胖的像个吹起来的球。 萌萌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难听。 “你碰我家狗,真晦气,这狗我今晚就杀了吃肉!” 胡阿丽吓的急忙把狗放在地上,面上一片惊惶。 “对不起小轩,姐姐只是好久没见到大黄了,这才……” “你不要杀了他,洗一洗就干净了。” 那小男孩已经到了变声期,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即将褪去青涩的童声。 “你才不是我姐姐,你是丧门星,是寡妇!” “我妈不是说过不让你来我家么?好好的地方,你一进来都跟着晦气!” “你赶紧滚出去,你走到谁家门口,谁家都是要绝户的!” 胡阿丽狠狠的眨着眼睛,努力的逼回眼中的泪水。 鹿知之有点能体谅她的心情。 爸爸妈妈奶奶都过世了,这个小堂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这共同血脉的人。 可这小孩子却十分讨厌她,甚至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她,让她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就连大黄都听出来小男孩在骂胡阿丽。 大黄直起弓着的腰,挡在胡阿丽面前,冲着小男孩旺旺叫。 那小男孩本来不耐烦的脸色瞬间变的愤怒。 他上前直接给了大黄一脚。 “你个小畜生,是谁给你饭吃你不记得了?” “居然敢帮着这个丧门星咬我!” 大黄被踢的飞了出去,像一团抹布一样摔在地上,叫的十分凄惨。 胡阿丽直接飞奔到大黄身边抱起被踢的无法站起来的狗终于落下委屈的泪水。 常年被压迫辱骂的她并不敢还击,只能抱着大黄哭。 “大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大黄,你别死,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胡阿丽哭得十分凄惨,小狗的胸膛呼扇呼扇的喘着粗气,嘴角流下一丝血。 鹿知之急忙从兜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胡阿丽。 “止血的药,赶紧给他吃上。” 刚把药递给胡阿丽,鹿知之感觉到一阵水汽朝自己的面门扑过来。 “你个丧门星,你爹娘早就死了,跑到我家院子里哭什么丧,要哭去坟上哭!” 伴随着叫骂,一盆水迎面泼了过来。 鹿知之双手合十,手中飞快地结了个印。 “五行之水,盾于其外。” 她双手在空中狠狠一抓,再次低声念诀。 “去!” 对面的胡伯母眼睁睁的看到那盆泼出去的水像是遇到了什么盾牌一样被拦住。 可光是拦住还不够,下一秒,那水直接被泼了回来! 她手中的盆还没放下,那刚泼出去的水就兜头泼了她一头一脸。 瞬间,那股酸臭的味道袭来,混合着漆黑的泥土。 胡伯母抬手抹了一把脸,干呕不止。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水,而是一盆脏水。 小轩下河摸鱼,摸了一天一条鱼没摸到反而凉到了肚子。 河边很多村子里的男孩女孩都在摸鱼,十二三岁的大小伙子没摸到鱼本就觉得丢脸,要是再让人知道他肚子着凉想拉肚子,脸更是没地方放。 所以他捂着肚子想回家上厕所。 可跑步的过程中踩到了一块石头直接摔倒在地。 身体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支撑着自己不摔倒,肚子上来一阵疼痛根本憋不住。 就这样,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就这样拉在了裤子里。 这裤子本来想丢掉的,可马伯母听见胡阿丽的声音,拿了一个不要的旧盆将那条裤子浸泡在水里。 裤子上的粪便混合着摔倒的泥土都涮在了那盆水里。 她想拿这盆水好好恶心一下胡阿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盆水却全都喷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轩看妈妈提着一盆脏水出来,就晓得是要泼胡阿丽。 泼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正在为脏水会落在胡阿丽身上而高兴。 他长着大嘴哈哈笑,完全没想到,那水会被鹿知之挡了回来。 胡伯母一边干呕,一边指着鹿知之骂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水是怎么……呕……泼到我身上的。” 鹿知之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兜里掏出两张符。 一张扔在了旁边的胡小轩身上,一张扔在了胡伯母身上。 胡小轩立刻无法动弹,而胡伯母想抬手去摘身上的符纸,一碰到那符纸,手就像针扎一样刺痛,根本无法靠近那符纸。 鹿知之抬头,定定的看着胡伯母。 “我懒得跟你们周旋,我现在问的话你都要回答。” “那个叫候光的木匠,是不是在打胡阿丽的主意?” 第382章 胡阿丽吓得抱着狗不敢出声。 胡小轩那么暴躁的一个人,被泼了一头脏水,居然站在那里不动。 他以前只要有什么事情不顺着胡小轩,他根本不分尊卑,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甚至手头有什么东西,都会过来打自己。 而大伯母那么泼辣,居然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她看了眼鹿知之,内心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开始以为她是个好心人,后来她处处帮着自己,自己也无以为报。 现在看来,好心只是她一个普通的优点,她的本事远不止于此。 鹿知之不动如山,因为这个场面她已经看过无数次。 每一次用定身符,被定住的人都会张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 而被贴了真话符的人,第一个反应是去撕身上的符,第二个是去捂自己的嘴。 可是捂嘴并没有用。 那真话符和定身符都是靠着鹿知之的灵气来催动的。 她体内浑厚的灵力,别说普通人,就是有些修为的人都挣脱不开。 胡伯母也是一样,听到鹿知之的问话后,无论怎么捂着嘴,声音还是从嘴巴的缝隙里传出来。 “对,候光喜欢胡阿丽,想娶她做老婆!” 她的回答在鹿知之的意料之中。 可阿丽却被这句话惊到了。 她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挎住了鹿知之的手臂。 胡阿丽在下意识地依靠鹿知之,可她自己并不知道。 “鹿小姐,我根本没见过她几次!” 鹿知之抚上胡阿丽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一下。 “没事,我会帮你解决。” 鹿知之继续问道。 “他为什么想要得到胡阿丽。” 胡伯母转身就想跑。 鹿知之一下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跑走之前,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领子。 根本不用威胁,下一刻她便开口说话。 “当然是因为胡阿丽勾引了候光,小小年纪就开始勾引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不知道帮我家多赚点彩礼,居然把人克死了!” 胡阿丽哭着喊出声。 “我没有!” 鹿知之当然知道胡阿丽没有。 真话符说出的真话,并不一定都是真的,而是被问者心里真实的想法或者被问的人所知道的。 当然,鹿知之问出的问题都有自己的理由,她也会根据事实情况去提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胡伯母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说这种话完全就是污蔑。 她再次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胡阿丽嫁给候光?” 问到这个问题,胡伯母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 “当时他穷得响叮当,一毛钱都不给我!” 鹿知之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胡阿丽的大伯是怎么死的?” 胡伯母跺着脚,恨恨地说。 “当然是胡阿丽克死的!” “她克死了她父母,奶奶,然后又克死她大伯!” “她就是个害人精!” “我当初就应该在算命的说她克亲的时候,就把胡阿丽这个贱人送给候光,否则我男人根本不会死!” 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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