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猛然看到田雨在那磕头,直接冲上去将他制服。 田雨额间已经见血,顿时清醒过来。 他被人扯着胳膊,整个脸贴在地上。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那被打了的保安在旁边揉着脸。 “我已经报警了,你别想跑!” 鹿知之拉着鹿玉芙站在门边,看着保安将田雨带了出来。 田雨嘴里还喊着。 “你们干嘛,我怎么会在这,你们是谁?” 保安比鹿知之更知道哪里有监控。 他们将田雨拖进步梯里开始拳打脚踢。 楼梯间回荡着田雨的喊叫声。 “你们居然敢打我,我要报警!” “敢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心急,警察马上就来了!” 鹿玉芙紧张地攥着鹿知之的手。 “知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田雨怎么会这样做。” 鹿知之‘咯咯’地笑起来。 “我刚才给了他一张‘听话符’,让他来这里磕几个头而已。” “大姐,这只是我给他一点小教训,收个利息,作为你惊吓的补偿。” “二哥这几天住院,我没有时间收拾他,等二哥好了,我让这个狗东西好好尝点甜头。” 正所谓狡兔三窟,田雨的照片留了许多备份。 要想全部处理掉,花的时间难以估量,二哥那边会顾不上。 先把田雨送进去,别打扰到大姐,等人出来,她自然有更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 正说话间,几个警察来了。 警察看了鹿知之一眼,鹿知之指着楼梯间。 “他们在那里。” 在里面的保安听到鹿知之说话,将田雨拖了出来。 除了额头上的淤青和血迹,田雨的脸上没伤,但头发乱糟糟,衣服上也有很多脚印。 保安也知道不能打在脸上,大概是都打身上了。 “警察同志,这个人跟疯了一样往停尸间闯,还将我打伤了。” 田雨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哭喊。 “警察,快把这几个保安抓起来,他们打我!” 那保安一脸精明相,头摇得像拨浪鼓。 “警察同志,他往停尸间里闯,我们俩才厮打的,我这算正当防卫。” 警察蹲下身问田雨。 “你这是怎么回事?” 田雨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把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的。” “什么闯停尸间,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对,我想起来了,是我女朋友的妹妹,她给我施了法!” 田雨看了看手里。 “咦,那张符呢?” 他翻了翻衣服口袋,没找到,又开始翻裤子口袋。 “怎么不见了,就是那个符,她一定给我下咒了!” 田雨抬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鹿知之。 他伸手指着鹿知之。 “对,就是她,不信你们查监控,她真的给了我一个符!” 第28章 “就是她,她故意害我,然后等着看我的笑话,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站着!” 鹿知之轻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田先生,你这样说就奇怪了。” “你说要找我姐姐,我带你去,可是走了一半,你就不走了,我在后面怎么叫你,你都不理会。” 田雨索性往地上一躺。 “调监控,没有监控我不走,要是让我找到监控,证明你们是冤枉我的,我要告你们诬陷!” 警察看向保安,保安也是一头雾水。 争执不下,保安只得联系了监控室。 几个人来到监控室,调出了刚才的监控。 “往回倒,再倒一点。” 田雨仔细看着整条走廊的监控。 然后激动地指着屏幕。 “对,就是这里!” 安保人员将监控画面放大。 监控里很明显看到。 鹿知之回头跟田雨说了什么,这时几个护士推着一个病床从他们身边经过。 就这错身几秒的时间,田雨愣愣地往前走去。 然后就是鹿知之在后面追着他的画面。 警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从这个画面中,根本看不到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田雨不死心。 “就是那个病床挡住了!” 鹿知之打断他。 “田先生,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我根本什么都没给你,只是你问我话,我才回头的,我就算是给你下迷药,至少也要接近你吧!” 鹿知之盯着田雨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你不会是撞鬼了吧!” 说着,她便往后退了几步,躲进了鹿玉芙怀里。 田雨哆嗦着嘴唇,也有些不自信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很正常的!” 这件事透着诡异,但有监控作证,能证明鹿知之的无辜,而且田雨也真的是打伤了安保,闯进了停尸间。 “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我们去所里说吧。” 说着,便将一脸懵的田雨半拖半拽地带走了。 鹿知之一把拽住走在后面的警察。 “警官,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警察正过身体,一脸的疑问。 鹿知之望向被带走的田雨,支支吾吾的说。 “这个人是我姐姐的同事,我感觉他有点精神分裂。” “他一直说我姐姐暗恋他,还幻想我姐姐是她女朋友。” “这次来医院,是我哥哥生病了,他以我姐姐男朋友的身份说要来拜见岳父岳母。” “我真的怀疑他精神有问题,能不能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啊,如果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好第一时间联系您。” 警察郑重点头。 “好的,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鹿知之回头朝鹿玉芙眨眨眼,鹿玉芙急忙上前跟警察交换了联系方式。 警察走后,鹿知之拍了一下手。 “搞定!” 鹿玉芙看着眼前的妹妹,她平日里性子有些冷淡,跟鹿玉瑶斗嘴的时候也有些不留情面。 可对自己从来都是一片赤忱。 仿佛有她在身边,就有了安全感。 鹿玉芙不禁红了眼眶。 “知之,大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鹿知之浅浅一笑。 “我还没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现在感谢还早了一点。” 鹿玉芙不解。 “啊?还没解决完么?” “当然没解决完!” 鹿知之眼睛转了转。 “他现在进去,不过也就是破坏治安,最多也就蹲7天就能放出来。” 她摊开手心,莹润的手心有两根头发。 “七天,也够了!” 鹿玉芙有点疑惑,但是想了一下也猜出来了。 “这是田雨的头发。” 鹿知之一挑眉,拿出一张黄符纸将头发包裹起来放进口袋。 “我们先回去看看二哥吧,他大概醒了。” “好。” 姐妹两人回到病房时,鹿鸣溪果然已经醒了。 ICU是无菌病房,不允许探视。 但可以隔着玻璃看到病人的状态。 鹿鸣溪醒来后精神不错。 见到鹿知之来,冲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鹿饮溪扶着母亲站在玻璃外轻声安慰。 “妈,你们回去吧,我在医院守着。” “大夫说鸣溪已经没事了,如果指标正常,以我们家的医疗条件,可以在家休养。” 母亲连连点头。 “对,还是在家里好,芙儿就是医生,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鹿玉芙也扶着母亲的手臂。 “妈,我们回去休息吧。” 母亲点了点头,再三嘱咐鹿饮溪,便拉着鹿知之一起离开。 回到家,母亲忙招呼着王嫂炖补汤。 鹿知之拉着鹿玉芙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鹿知之拿出笔记本。 “大姐,你将你和田雨的事情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最好能弄到他的生辰八字,没有的话,出生日期也行。” 鹿玉芙拿起手机。 “我问问同事调一下他的档案。” 信息发过去后,同事很快就将田雨的简历发了过来。 “田雨是今年年初来医院应聘的,和我分到了一个科室。” “大家都是知道医院是咱们家开的,所以平日里我会对科室里的医生格外照顾。” “有一次,我帮了田雨一个小忙,他就开始对我热络起来。” “平时经常给我发消息,偶尔带一些零食点心,我都拒绝了。” 说到这,鹿玉芙又红了眼眶。 “可能是他这种行为让别的同事误会我们在交往,等我发现并且解释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默认田雨是我男朋友了。” “我那些解释变得苍白无力,他们都以为我在害羞。” “后来一次科室聚会,我喝了杯酒,可不知道为什么,晕的厉害。” “大家都让田雨送我回家,我极力挣扎,可是因为喝多了,还是被他和同事放进了车里。” “他趁我醉酒,想对我不轨,被巡逻的警察发现了。” “我极力求救,才被救了下来。” “可他却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在吵架,警察去单位调查,发现大家都说他是我男朋友。” “彻底撕破脸皮后,他拿出那天我醉酒他脱了我衣服的照片威胁我。” “他说我就算报警也没人相信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情侣关系,他就开始威胁我……” 鹿玉芙彻底说不下去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鹿知之扯过几张纸巾递给鹿玉芙。 她不忍心让鹿玉芙再讲下去,不忍心再次揭开她的伤疤。 大姐是个好人,但却是一个软弱的好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姐平日的善良,才让她遇到了自己,得到化劫的机缘。 “大姐,我知道了,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鹿知之眼神坚定,将田雨简历上的生日写在纸上。 点燃写着生日的纸,放进香炉里烧成了灰。 然后将占卜的龟壳压在上面。 与此同时,正在警局里接受审问的田雨忽然觉得背上一重。 “哎呀,你们用什么东西压着我?” 第29章 鹿知之正吃着饭呢,突然笑了一下。 她一只手在饭桌下偷偷捏着诀,算着田雨的现况。 那龟壳是三百年的法器,便只有一分重,也要压得田雨驼了背。 “哥哥都进医院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真冷血!” 鹿玉瑶用筷子使劲扎着白米饭。 “你成天说这个有问题,那个有毛病,我看最有问题的是你!” “自从你来,我们家就鸡飞狗跳,没个安宁的时候。” “玉瑶!不许胡说!” 鹿玉芙开口呵斥。 “多亏了知之,二哥才没什么事,你一个小孩子,把学习学好了比什么都强,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鹿玉瑶将手里的筷子扔在桌子上。 “大姐,你怎么一直在帮她!到底谁才是你妹妹!” 鹿玉芙少见的冷了脸。 “你看看大哥,二哥,哪怕是玉舒,哪个不是温柔内敛,只有你一个人咋咋呼呼,我看应该把你也送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鹿玉瑶岁数小,被一贯温柔的大姐教训了顿时哭了出来。 “我看你们都被她搞那些黄符纸迷住了,该清醒的是你们!” 母亲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饶是平日里是个慈母,也抵不住这样天天的闹腾。 “鹿玉瑶,从今天开始你去住校,周末回家一天。” 鹿玉瑶站了起来。 “妈妈,我不住校,学校的饭菜根本不是人吃的,好难吃!” 母亲也生气地站了起来。 “学校里别的学生怎么吃的,就你吃不得?” “我看你真的是被惯坏了!” “王嫂,现在就给她收拾行李,让张伯给她办住校!” 母亲一推饭碗,满满的一碗饭,一口没动。 “你们吃吧,我吃好了。” 鹿母的身影有些落寞。 小儿子还在ICU里,小女儿在家里闹得她不得安生,她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姐妹失和的场面。 鹿玉舒扯了扯鹿玉瑶的胳膊。 “瑶瑶,母亲心烦,你先去学校住一阵子吧。” 鹿玉瑶当然不肯。 “二姐,我才不要去学校住!” 鹿玉舒拉着鹿玉瑶的手往楼上走,边走边轻声说。 “你看二哥都出问题了,你在家里说不定她下一个就要害你了,你去学校也是躲一躲。” 鹿玉舒说得小声,可是鹿玉瑶却不知道压低声。 “她敢害我她就死定了!” 鹿玉芙站起来,想替鹿知之争辩,却被鹿知之一把拉住。 “大姐,算了吧,有些事发生,是需要一些催化剂的。” 鹿玉芙看着鹿知之若有所思的神色,话中有话,让人捉摸不透。 鹿知之拉了拉她的手。 “大姐,你多吃点东西。” “人最忌讳在伤心的时候不吃东西。” “食物是富含阳气最足的东西,多吃些有好处。” 吃完饭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 鹿知之挎着小布包离开鹿家。 根据田雨留下的地址,他去田雨家里看了看。 燃烧符纸捏诀念咒,门锁轻易被打开。 她做了一些布置,然后便离开。 顾家别墅内,顾言洲洗完澡站在窗边。 重九从身后走过来,给顾言洲披上一件睡袍。 “五爷,你要早点睡觉第二天才能有精神。” 顾言洲望着远处的大门。 “重九,我不想睡,我总觉得是在等什么。” 重九揉了揉脸。 “等什么,鹿小姐还能半夜来找你不成?” “五爷,不是我说你,自从认识了鹿小姐,你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一会说自己不失眠了,一会又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顾言洲对重九的说教丝毫没生气,只是微微笑了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特别是她将那……” 说到这,顾言洲想起鹿知之的警告。 她说过不让别人知道那道符便不再多言。 重九照顾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不是不相信重九,而是他觉得,这符只有他跟鹿知之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顾言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重九接了一通电话,是门卫打来的。 “重九,鹿小姐要找少爷,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赶她走啊!” 重九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爷呀,鹿小姐真的来了?” 顾言洲也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健步走到重九身边。 “马上让她进来。” 想了想走到门边。 “不,我要下去接她。” 重九发誓,他跟了顾言洲十几年,从来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他急忙也跟着跑下去。 跑着跑着,就见前面的顾言洲停下了脚步。 “五爷,怎么停下了,不是要去接鹿小姐么?” 顾言洲顺了两口气,神色恢复了淡定。 “去,将我的轮椅拿过来。” 重九不可置信。 “啊?” “少爷,你还要装瘸啊?” 顾言洲狠狠地剜了重九一眼。 “什么叫装瘸,我这是身体虚弱,才要坐轮椅。” 重九嘀嘀咕咕地去拿轮椅。 “刚才一听见鹿小姐来了,跑得比我都快,没看出来你哪里虚弱。” 顾言洲这边刚坐上轮椅,管家就将鹿知之迎了进来。 “鹿小姐,这边请。” 鹿知之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别墅。 可白天来和晚上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上次她说过的那幅画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一幅山水图。 顾言洲坐着轮椅缓缓而来。 “鹿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鹿知之打量顾言洲。 本就瘦削的身体,被真丝材质的睡衣衬得更加瘦弱。 鹿知之摇了摇头。 “你们顾家五爷是有多看不上你?都不给你吃饱饭么?” 重九听见鹿知之说这样的话,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他腹诽道。 那是不给吃饭,每顿饭都二十几个菜,就盼着他家五爷能多吃一口。 可这位少爷,比古代的皇帝还难伺候。 人家皇帝每道菜吃三口。 他家五爷,一道菜吃一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顾言洲笑得爽朗。 “是的,我这样一个病秧子,能赶上饭口就吃一点,有时候回来,家里吃完饭了,就只能饿着了。” 重九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 我的老天鹅呀,有没有人能管管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男人? 鹿知之没再纠结,直接说明来意。 “我今天是来要你的八字的!” “你上次给我的八字,是假的!” 第30章 “顾先生,是您求到我这里,我才想着给您算一算。” “您为什么要撒谎呢?” 顾言洲也有些懵。 “我没撒谎,我一直是这样过生日的。” 重九也在旁边解释。 “对的,五……额……少爷的生日,一直都是这样过的,所有人都知道。” “不可能!” 鹿知之肯定道。 “这个命格,虽然贵重,但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 “你身负紫气,绝对不是这样的命格。” 鹿知之忽然想到。 “哦,对了。你们顾家这种大家族,不太可能轻易将真正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吧。” “或许是你爷爷为了你的安全,故意说了一个假的。” “你要知道,生辰八字这东西,哪怕差一分钟,命运就完全不同。” 顾言洲犹豫了一下。 “要不我去问我爷爷?” “如果我的生日是假的,那么知道我生日的,就只有我爷爷了。” “重九。” 顾言洲吩咐道。 “你去看看爷爷睡没睡。” 重九应声下去,顾言洲看着鹿知之。 “要不要带你出去走走,顾家的花园,晚上比白天还要好看。” 鹿知之当然求之不得。 “好啊。” 她熟练地推过顾言洲的轮椅。 “其实你家的园子应该再种一些树,这样能让这个地方的阳气更足。” “人就要多接近大自然,感受天地间的阴阳平衡。” 顾言洲应下。 “鹿小姐,我觉得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就不要先生来小姐去了吧。” “不如,你叫我言洲,我叫你知之好不好。” 鹿知之将顾言洲推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转身站到他面前。 “你叫我什么无所谓,但是我不太习惯,就叫你顾言洲吧。” 顾言洲压住嘴角的笑意。 “好。” 鹿知之突然蹲在他面前,吓得顾言洲直立起后背向后躲了一下。 鹿知之敲了敲顾言洲的腿。 “从你面相上看不出你有残缺,这腿怎么就不能走了呢?” “是有什么问题么?” 白嫩的小手握成拳头,敲在顾言洲的膝弯上。 那膝跳反射的部位不由自主地想要抬腿。 顾言洲捏着拳头忍耐着让自己的腿不要动。 鹿知之看了一会,猛然想起一句谚语。 ‘当着瘸子不说短话’。 不能揭人伤疤。 她急忙站起来道歉。 “对不起啊,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顾言洲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 怕鹿知之追问,他急忙转移话题。 “你这么晚来找我,不只是问生辰八字这么简单吧?” 鹿知之点头。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你当面说比较好。” 鹿知之话音刚落,重九走了过来。 两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重九身上。 重九小跑了两步,走到二人面前。 “少爷,老太爷说,您的生日就是这样的,还找出了您的出生证明。” 重九将出生证明递给顾言洲。 顾言洲看了一眼,便递给鹿知之。 “这上面生日时辰写得清清楚楚。” 鹿知之看了一下,跟顾言洲写给她的一样。 她刚要把出生证明还给顾言洲,又拿回来看了一眼。 “你不是生在京市,是在海市?” 顾言洲点头。 “我是早产儿,父亲带母亲去海市参加大伯的婚礼,在婚礼上摔了一跤,所以早产了。” “这怎么了么?” 鹿知之喃喃自语道。 “三十年前……” “海市……” 应该不会的吧。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失魂落魄的模样,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知之,怎么了吗?” 鹿知之回神,将出生证明递给顾言洲。 “没事。” 怎么会没事? 如果顾言洲真的是那个人,那就出了大事! 鹿知之觉得,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跟顾言洲说比较好,她需要再确定一下。 她想起自己刚才未说完的话。 “我这次来,是想借月光给您改运。” 鹿知之抬头看向重九,抬起手腕,晃了晃玄音铃。 “好听么?” 重九眨了眨眼睛。 “啊?什么好听么?” 鹿知之又晃了晃手腕。 “我手上的铃铛啊。” 重九盯着那个镯子。 “鹿小姐,我……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这句话说出口,不止重九愕然,顾言洲也回头看了一眼重九。 鹿知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没事了,能不能让我跟你家少爷单独聊聊。” 重九看了一眼顾言洲,在得到允许后,退出了花园。 鹿知之见重九退出花园,掏出一张符。 笔走游龙间符成。 她将符抛向空中,那符纸竟然就悬浮在那没掉下来。 鹿知之郑重其事地对顾言洲说。 “我用了隔音符,我们俩说的话,只有自己能听到。” “”接下来说的话,我只说一次,你不要告诉别人。” “你刚才也看到了,重九听不到我手腕上玄音铃的铃声,你听得到对吧。” 这正是顾言洲所疑惑的地方。 “我听得到。” “与其说我听得到,不如说是我感觉得到,我感觉到它在响。” 鹿知之将镯子从腕上退下向顾言洲展示。 “玄音铃的铃铛没有铃舌,是不会响的,不过现在你能听见它响,是因为你是我的有缘人。” 鹿知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我师父曾经说,我命格残缺,随时可能横死,所以我多做善事给自己积阴德。” “现在想来,我随时可能暴毙的原因就是你。” “因为你是我的‘共命人’。” “我这么多年做的善事,积下的阴德大概都回馈在了你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么我也会跟着死。” 顾言洲掩饰住自己的惊讶,换上一副笑颜。 “这么说,我们以后就是‘同生共死’了对么?” 鹿知之摇头否认。 “我好好活着,做善事给你积德,所以你病弱的身体才会勉强支撑。” “你死了,我可能也会跟着死。但是如果我死了,没人再继续积德,那你可能也活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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