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耳边的手机里,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而他的生命同时在极速流逝。 很快,床上的男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道机械声音徒然在虚空响起: 纪念日现场。 乔舒绮一身婚纱立于台上,整个人却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一切明明早已排练过,她的心中却始终感到丝丝不安。 她看向缓缓走向台上的苏喻。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纯白西装,眼中带着鲜明的喜悦和期盼。 恍惚之间,那张脸在乔舒绮的视线里却变成了霍云翊的模样。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出声道:“云翊……” 苏喻也听到了这句话,脚步不由得一顿,面色瞬时难看了几分。 “舒绮,你在说什么?我是苏喻!” “这是我们的纪念日,你怎么还在想着他……” 他的话莫名勾起了乔舒绮内心深处的烦躁,让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心。 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却没想主持人宣读祝福时,忽然拿出了一盒戒指。 苏喻接过那盒戒指,笑着对女人开口道:“舒绮,当年结婚时出了意外,你一直没有为我戴上过一次戒指。” “现在,你愿不愿意帮我弥补一下这个遗憾?” 乔舒绮看着盒中的戒指,胸口却下意识一紧。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拿出了戒指,神色紧绷地套在了苏喻的手指上。 仪式结束后,女人怒气冲冲地将他拉到了后台。 她冷着脸看向仍然怔愣着的苏喻,声音冰冷:“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我们的合约就到此结束,何必多此一举!” 话音落下,乔舒绮不禁回想起先前霍云翊穿着纯白西装的幻象,心口顿时一揪。 闻言,苏喻却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舒绮,这么多年时间,我怎么可能还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成一场交易?” “你难道就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乔舒绮眉头紧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我们早就说好了,在他回来以前我们各取所需,我应付家里,你也可以给叙白一个身份。” “现在他已经大了,也是该知道我不是他的母亲了。” 苏喻面色惨白地拉住她的衣袖:“可是……” 女人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声音平静非常。 “就算霍云翊再怎么胡闹,看不清状况,他也是我的丈夫。”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让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当真。” 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想要的婚礼和体面我已经给你了,你最好不要再纠缠。” 说罢,乔舒绮便留下苏喻一个人,转身匆匆离开了原地。 看着氛围祥和欢庆的会场,她不仅有些恼怒。 本以为霍云翊会按捺不住前来捣乱,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自己明明是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举办婚礼,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以前明明只要自己跟苏喻走的稍微近一些,他便总是找理由胡闹。 越是这样想着,胸膛之间逐渐攒起一阵怒火,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乔舒绮借口有事,直接驱车离开了会场,向别墅驶去。 别墅中十分安静。 她快步走到卧房,看到房门始终如她外出时一般锁着,心头突的一跳。 女人压下弥漫而出的不安,淡声开口:“云翊,只要你现在服个软,我就放你出来。” 屋内寂静无声。 她有些烦躁地捏了捏指节,再次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这一次乔舒绮等了3分钟,却始终无人回应。 她冷着脸解开门锁,怒气冲冲地跨步进入了房间:“霍云翊,你到底在闹脾气给谁看!” “你知不知道……” 目光落在床上的下一瞬,乔舒绮的话语瞬间冻结在了厚重。 早已失去了血色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乔舒绮的思绪一瞬间被惊恐所占据。 她冲上前抓住霍云翊的身体,却被皮肤冰冷的触感刺激得松开了手。 “云翊,云翊你怎么了!” 她脸色煞白的拿出手机,点开拨号键后一时茫然的不知道该拨给谁。 过了片刻,男人才颤抖着拨出了急救的号码。 “象山别墅区107号,有人昏迷了,快派一辆救护车来!马上!” 将电话挂断后,她的双腿都有些无力,只能倚靠在床边捂住了脸。 乔舒绮低着头喃喃自语:“你一定会没事的,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关在这里。” “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医务人员来的很快,然而急救的医生不过一瞥床上的身体便摇了摇头。 “这位女士,已经太迟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 “我们院里会给你开一个死亡证明,你还是直接联系殡仪馆吧。” 有些失魂落魄的乔舒绮闻言却立刻抬起了头,她激动的起身揪住了那名医生的衣领。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要是不想丢了工作就立刻把他拉到医院去抢救!” 一生皱眉看着状若疯魔的乔舒绮,还想再劝几句,却被身旁的护士扯住了袖子。 见状他也只能叹息一声,和其他抢救人员合力将霍云翊的身体抬上了担架。 进了医院后,担架却被直接送往了太平间。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具身体早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院方很快给出了结果。 负责尸检的医生将判断结果交给了一直守候的走廊中的乔舒绮。 “逝者的死亡原因很难判断,可能是由多种复杂因素诱发的心脏骤停。” “根据身体状况判断,他常年处于环境恶劣的高压状态可能是在那时留下了隐患。” 听到结果,乔舒绮先是一怔,随后立刻红了眼。 “胡说,怎么可能!” “他只是坐了5年牢而已,入狱前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如果你们这些庸医治不好他,那我就换一家医院!” 眼见她的情绪激动,医生只能好言相劝。 “这位女士,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你联系别的医院,他们也不会愿意接受的。” “逝者已矣,还是尽快让他入土为安吧。” 说吧,医生没有再多言,而是在护士的呼唤下离开了走廊。 乔舒绮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迟迟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苏喻跑到了她的身边。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舒绮,你突然从婚礼上离开,我根本没办法向大家解释。” “你怎么会跑到医院来?出了什么事?” 女人握紧了拳,像是逼迫自己开口一般僵硬地说道。 “云翊……他出事了。” 苏喻面上一喜,却赶忙将神情隐藏下去,关切地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急,我们回去把婚礼办完再一起探望他。” 见乔舒绮没有出声,他接着说道:“而且他以前也装过病,会不会……” 女人冷声打断了他。 “医生说他死了。” 苏喻一噎,顿时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怎么会?” 乔舒绮沉默了良久,突然间伸手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痛得皱起了脸:“舒绮,放开我!” 然而女人却不为所动,仿佛明悟了什么一般恶狠狠地开口。 “苏喻,他会死,都是你的错。” 苏喻双眸微张,有些慌乱地看着乔舒绮。 “舒绮,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最近连见都没有见过霍云翊,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仍旧笃定的看着苏喻,手上的力气越发收紧。 “如果不是因为你执意要办这场婚礼,以前的那些事怎么会被重新翻出来?” “他也不会置气被我关在房间里!” 这番逻辑顶的苏喻胸口一窒。 他气极而笑,不由得大声反驳:“乔舒绮,当年还不是你随手找了个理由把他塞进了监狱!” “他身上的伤疤你也都见过吧,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监狱伤了身体才突然死了?” 苏喻的话与医生的言论不谋而合,乔舒绮不由得身形一晃。 下一刻,女人的怒意直冲心头,扬手直接将他甩开。 “你胡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把他送进去?” 襴伥僂拗郅砟儫东惑辐褎槦聬近霏儓 “既然协议已经结束,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她像是逃避一般,没有再听苏喻的辩解,直接便朝太平间走去。 然后拿到死亡证明之前,医生的一句问题却让她当场定在了原地。 “这位女士,医院有规定,请你先拿出与死者关联的证明。” “我们会优先把它交给直系亲属。” 乔舒绮立刻开口道:“我是他的妻子,我……” 话说到一半,她忽而愣住。 当年她和霍云翊办的结婚证分明是假的,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 这女人吞吞吐吐,医生不禁有些不耐。 “如果没办法证明的话,医院会联系户口上的直系家属。” “这位女士,如果你跟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乔舒绮逃跑一般驱车回了家。 她快步进入书房打开了保险柜,却在看到其中摆放的4本结婚证时心头一震。 这几本证件……被人动过! 女人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曾经看到霍云翊站在保险柜前的模样。 她霎时间明白了一切。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她结婚的事是假的? 想到霍云翊变得越来越疏离冷漠的态度,乔舒绮的胸膛忽而漫出几分惶恐。 握在掌心的假结婚证变得有如烙铁般烫手。 她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云翊,我只是没有来得及跟你解释,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本来打算只要跟苏喻离了婚,马上就跟你说清,重新和你结一次婚。” “可你为什么连这么一小会儿都等不了?” 在书房中枯坐了许久,助理突然打来了电话。 “不好了乔总,网络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流言,您还是赶紧看一看吧!。” 乔舒绮打开手机,发现一个时常曝光豪门内幕的知名记者发布了一篇文稿。 里边的内容竟是她曾经同时与两个男人有过婚姻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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