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一部纯粹的sm向作品）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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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原主的记忆让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闻风而动的笑面虎。这些年若非程潇玥时时护着他，这个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大少爷早已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人群散去后，裴聿风学着原主的口吻对程潇玥开了口。 “小姨，我有点累了，可以先回去吧？” 女人眸光微闪，轻声问道：“是不是还没恢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在就好。” 他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向宴会厅外走去。然而刚刚走到门口，他便被一道身影拦下。裴聿风抬眸看向有些迷茫地站在面前的乔舒绮，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你有什么事？” 一旁的保镖正要直接上前将她隔开，却被他扬手挥退。女人死死盯着他，目光中夹杂着疑惑与笃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裴少爷……你，认不认识叫霍云翊的人？” 裴聿风心头微动，表面上仍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少爷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他，可以让开了吗？” 乔舒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始终关注着情况的保镖拦在了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上了车，裴聿风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心中却对系统发问。 “系统，我已经更换了身份，乔舒绮为什么能够认出我？” 他并不认为对方问他这件事会是一个巧合。系统诚恳地回复道：闻言，裴聿风这才放下心来。他还没有开始一点点将乔舒绮对他所做的一切奉还，现在被认出来就太没有意思了。回到属于自己的别墅，客厅里却赫然跪着一个女人。另有一名身着旗袍，气质斯文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对方。见到裴聿风的身影，老太太刻眼前一亮，招呼他做到自己身边。 “聿风，你过来。” 他的脚步微顿，在记忆中寻找着对方的身份。目光落到地上满脸不甘的女人身上时，他才恍然大悟。这个老太太是沈家的掌门人，也是沈宛的奶奶，当年给裴聿风和自己孙女定下娃娃亲的人。至于沈宛，就是当年原主公开告白后当众给了他难堪的人。可以说，裴聿风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这个人要占一半的责任。他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看都没有看沈宛一眼，而是亲热地捧住了老太太的手。 “奶奶，你是来看我的吧。” 沈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面上带着愧疚的笑意：“哎，是来看你的。” “知道你醒了，奶奶马上带着着个黄毛丫头来给你上门道歉。” 她回神瞪了仍旧跪在地上的沈宛一眼：“还在等什么？立刻跟聿风道歉！” 她咬了咬牙，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裴聿风，我……” 裴聿风直接用一声哈欠打断了沈宛的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眼见对方的脸色霎时变得黑沉，他心中却没有产生一丝波动。虽然并不是原主，但他却拥有着对方这一生全部的记忆。因此他十分清楚，沈宛并不值得被原谅，他也不该替对方原谅。原主和沈宛从小便订了娃娃亲，她更是原主除了程潇玥之外人生中唯一的玩伴。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便为对方动了心，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出事的那天，原主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告白。然而沈宛明明可以直接拒绝，却偏偏选择了让这个内心敏感骄傲的大少爷最难堪的方式。原主虽然养成了一副不好接近的自大性格，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甚至可以说，是裴家将他养得过于单纯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不顾一切地上山飙车，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现在看来，沈宛对此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悔意。既然如此，裴聿风也不会对她客气。同样是要复仇，他不介意顺手替原主给她一场报应。沈宛被呛了声，竟也不再开口，就那么冷冷跪在地上瞪着裴聿风。 “我现在这幅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回敬了一道淡漠的目光，语气平淡：“你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比较好。” “奶奶，看样子她也不是来道歉的，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让她离开吧。” 沈老太太顿时一急，赶忙说道：“等一下，聿风！” “奶奶今天一定让她给你道歉，你等着！” 沈宛却反而冷笑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裴聿风，有本事你今天就让我死在这里，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你道歉的！” “你自己飙车出了事，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想娶我的心思吧，别想着用这种事威胁我！” 裴聿风拦下胸口急剧起伏的沈老太太，自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他的声音染着几分讽刺：“沈宛，你到底拿来那么大的脸？” “你真的觉得，你还配得上我的喜欢吗？” 沈宛冷哼了一声：“怎么，换招数了？欲擒故纵这招根本就……” 裴聿风打断了她的话。 “沈宛，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她微微一怔，皱着眉闭上了嘴。 “从小到大，人人都说我们是有婚约的青梅竹马，有着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哪怕是个陌生人，出事变成植物人三年，你也不会用这幅态度对待我吧？” 他站起身俯视着对方，声音冷沉：“我曾经是喜欢你，这有错吗？”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就连还没完全康复的时候都要忍受你的冷嘲热讽？” “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竟然还觉得我会继续喜欢你这种贱女人？” 沈老太太欲言又止地拍了拍裴聿风的肩膀。 “聿风，是奶奶的错，没教好这丫头，不是你的错。” 他却是摇了摇头，目光不屑地看着沈宛。 “和您没有关系，她已经这个年纪了，难道还能一辈子躲在长辈身后吗？” “奶奶，你不用再劝了，我们之间的婚约还是作废吧。” “现在再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定下婚约的信物之后我会托人送回沈家。” 沈宛怔愣在原地，脸色忽而变得难看至极。 “裴聿风，你别后悔！” 留下这句话后沈宛便愤然起身，不顾沈老太太的劝阻径直离开了别墅。裴聿风冷眼旁观，只觉得她以后要是能躲得远远的才最好。等到程潇玥回了别墅，他才简单说了一嘴发生的事。 “小姨，以后我不打算跟沈家来往了，你帮我把沈家的玉佩送回去吧。” 那时当年沈老太太和裴家老爷子定下娃娃亲的时候留下的东西，听说是从民国时期传下来的玉。不跟沈家来往，也是怕沈宛对原主太了解，察觉出什么不对。听到裴聿风的话，女人眼中莫名透出几分诧异。她迟疑了片刻，沉声开了口：“聿风，你确定不会后悔？” 他知道程潇玥为什么会这么问。之前和沈宛置气时，原主三天两头便说着再不理会对方，却还是几天便破了功。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有恃无恐地伤害原主的感情。重活一次，裴聿风不打算给自己找这样的不痛快。他斩钉截铁地回道：“嗯，这次我彻底死心了，沈宛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喜欢。” “小姨，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程潇玥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好，我信你。” “至于沈宛……她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 女人面色微寒，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她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裴聿风双手微微一紧，不由得对原主产生了丝丝羡慕。有这样一个事事为他着想，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 …… 得知昏迷了三年的儿子醒来，一直在分居在大陆两头的裴父裴母难得回了家。两人见面时客气得犹如陌路人，见到裴聿风时却都流露出几分真切的关心。裴母直接毫不客气地搂住了他：“儿子，你之后就跟妈回美国。” “留在国内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赶都赶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裴父则瞥了她一眼：“去美国做什么？那边哪有人吃的东西，让他跟着你去吃苦？” “让聿风和我回欧洲，他之前不是想学艺术？正好方便他深造。” 两人针锋相对，越说越是认真，根本容不得裴聿风插嘴。他只能向含笑坐在一旁的程潇玥露出求助的神情。 “小姨，我哪里也不想去，想留在国内……” 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开口：“真的不想去？你父母也只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裴聿风摇了摇头：“不想，玩了那么久，我现在也该学着接收家里的产业了。” “我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 程潇玥沉默了一阵，轻声开口道：“聿风，只要你想，小姨可以保护你一辈子。” 他扬起和原主一般娇憨的笑容：“我知道。” 但裴聿风并不愿意。上一次人生，他就是把乔舒绮要护自己一辈子的当了真，才会落得任人鱼肉的结局。这一次他已经深刻知晓，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程潇玥最终还是出面说服了裴父裴母。 “聿风就留在国内吧，我会照看他的。” “经过那件事他已经转了性子，想开始接手裴家的产业了，你们总要给他一个成长的机会。” 裴父裴母这才作罢，离开前却也给裴聿风定下了一个死线。 “三年之内，要是他坐拥裴家的资源还搞不出什么名堂，就老老实实选择一边出国。” 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挑战。诚如裴父裴母所说，裴家坐拥京圈最顶尖的人脉和资源。哪怕是一只猪在他的位置，也该长出一双翅膀了。做下决定的第二天，裴聿风便空降到了裴家负责海外产业的公司。巧得很，这家公司恰巧与乔舒绮的本家企业有金额较大的业务往来。看着报表上的名字，他的内心逐渐形成了一个想法。 …… 裴聿风曾经的圈子都是一些阶层相近不学无术的年轻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