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为他自己的习惯,在飞机上睡不好,这样的劳倦之下,现在感到有些不舒服,嗓子疼,牙龈也发炎了,倒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此时,一辆车已驶到他们面前,金绰仙走下车,“亚瑟,赫兹菲尔德先生。” 小菲愣了一瞬,因为金绰仙看上去……很好。 他仍是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双目有神,体态健康,看上去状态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金。”亚瑟立刻和他拥抱了一下,甚至感觉金绰仙比离开L市时强壮了一些!这个在视频里还真看不出呢,看到本人后,亚瑟觉得他比邮件和视频里表现出来的更好。 小菲也和金绰仙握了握手,“见到你真好,金,你还好吗?” “谢谢,我很好,请上车吧。”金绰仙示意他们上车再说,这一点也让小菲惊奇,他们以为会是金绰仙约一位司机来接他们,没想到竟是金绰仙自己来了。 这一点也再次从侧面佐证了,金绰仙现在状态很好。 如果像当初一些医生说的那样,金绰仙应该早就办完头七了。 “金,你……”小菲欲言又止。 他在听完《小青龙钢琴独奏曲》后就曾立刻表示,不能置信这是一个将死之人所作出来到曲子! 而现在,他们见面了,他也发现自己怀疑的没有错,这样的金绰仙,看上去精神良好,他看起来,真的不是将死之人了。 这个猜想叫小菲心怦怦直跳,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因为音乐是这么告诉他的,金绰仙的状态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是不是有些意外,我看上去还好吧。”金绰仙从后视镜中看小菲,说道。 “我非常,非常为你高兴,我的朋友,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小菲赞叹地道。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只能用这两个字形容。 也许神还是太怜惜金绰仙的才华,才展现了这样一个奇迹吧。 “不是我创造的。”金绰仙用喟叹一般的语气说道,又瞥见了小菲的手腕,“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吗?” “这个啊……在飞机上不知不觉就肿起来了,还有些疼。”小菲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这样,那我直接带你们去我主治医生那儿吧。”金绰仙说道,他的住处距离小青龙诊所很近。 小菲一挑眉:“这么说,应该是这位主治医生创造了奇迹?” 金绰仙点点头。 “神奇……”小菲喃喃道,那位华夏中医啊。 华夏太广阔了,他难以想象这片大地上发生过什么,才诞生了这样的神奇医术。针灸,还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但金绰仙的病情都能遏制住,则是他不能理解的了。 小菲正心生感慨,却见旁边的亚瑟抖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见过那位医生。”亚瑟干笑。 “哦?他是什么样的人?”小菲前所未有地好奇着。 亚瑟郁闷地道:“呃,这个人虽然能创造奇迹,但是也很能逼死人!我觉得你听过他,就是那个出入我家的秃发专家!” 小菲惊愕,略一思考,就想起了年初那个几乎轰动全国的大新闻,恍然大悟:“是他啊——” “没错,就是他,亚瑟一直替我背黑锅。”金绰仙说道。 小菲忍不住对亚瑟比了个大拇指,“你真是个好朋友。” 亚瑟讪讪笑道:“您祈祷这回来华夏不会暴露身份吧,否则您也要做个好朋友了。” 小菲:“……” “对了,这么说,我记得他还是个华夏宗教的……那个叫什么,道教,道士对吗?”小菲再一想,觉得这一切都串起来了。 当初亚瑟发过来的录音,里面有张黑白图片,他去查过,那就是道教的标志性符号之一,太极。 在小菲脑海中,已然脑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医形象,他可能住在竹林旁,飞针走气,救死扶伤…… 现实: 车行驶在老居民区,直接停在了一个小区外,临街都是门面,其中夹着一间小诊所,小到如果金绰仙不说,小菲肯定发现不了。 “就是这儿了。”金绰仙一下车,就看到周锦渊提着垃圾桶出来倒垃圾,喊了一声,“周医生?” 周锦渊一抬头,就看到他,还有他身边的亚瑟和小菲,小菲周锦渊没见过,但亚瑟,就算戴着墨镜,周锦渊也认出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啊。”周锦渊赶紧上前。 “亚瑟他们是刚到的,这位是赫兹菲尔德先生,我的老板。”金绰仙为双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周锦渊医生。” “你好你好,不好意思,还拿着垃圾桶,就不握手了。”周锦渊对小菲说。 小菲:“…………” 他傻眼了。 竹林、隐士、飞针,全都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区、诊所和垃圾桶。 “亚瑟这个嗓子怎么有点哑,”周锦渊没注意小菲梦碎当场,听音看脸色,问亚瑟,“是上火了么?火性趋上啊。” 周锦渊说的实际上是Fire tending to flare up,亚瑟哪里搞得清楚中医名词,他们没有“上火”这个概念,就觉得自己发炎了。 但亚瑟知道周锦渊厉害就行了,赶紧诉苦,“我太累了,嗓子痛,牙龈也肿痛了。” “那你来得巧了,最近我们刚推出了小青龙清火凉茶。”周锦渊说道,作为一个接地气的诊所,除了像膏药贴这样的东西,清火凉茶在这样容易上火的季节,当然必不可少。 周锦渊把他们带进诊所,这时季缓已经下班,容瘦云正在小憩,只有邵静静在看诊所,见周锦渊带了几个外国人回来,还琢磨是不是艾琳娜的亲友。 周锦渊让邵静静倒了碗凉茶给亚瑟,邵静静把凉茶端到亚瑟面前,亚瑟也没防备,摘下墨镜仔细看看那颜色有点奇怪的凉茶,才开始喝了。 他喝完了才把墨镜戴回去,亚瑟还以为,全天下人都认为周锦渊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了,周锦渊他们诊所的人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吧,在周锦渊的员工面前好像没必要隐瞒。 邵静静:“……” 邵静静:“靠,我肯定是加班加到眼花了,这人长得好像国外一个明星,亚瑟还是啥的。” 周锦渊安静地看了他一眼。 金绰仙也看过来,说:“他就是亚瑟,麻烦你不要说出去。” 如果被人知道亚瑟在这儿,那肯定消停不了。 邵静静听到金绰仙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么让人震惊的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我……我靠!” 事实就是邵静静真的一无所知!他以前每天喝酒打混,根本不看自己不感兴趣的新闻,他要是那么热爱上网,也不至于被周锦渊用轮椅捉住了! “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老板我是个专家了,还不许我认识几个名人?”周锦渊没拿垃圾桶的另一只手勒住邵静静的脖子,“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嘴巴一定要严,不能透露病人们的信息。” 邵静静流眼泪:我根本不是医务工作者,我只是被逼在这里糊膏药的…… 在周锦渊的震慑之下,邵静静捂着嘴坐在旁边,不敢再吱声。 周锦渊把垃圾桶放好,去洗了个手,擦干净了,出来后往柜台后一坐,对小菲道:“手给我。” 小菲有点没反应过来,虽然他们过来确实是为了看看手腕,但大家都还没开口吧! 作为医者,观察力是必须具备的,周锦渊早就瞥见了小菲的手腕,还有那时不时吸鼻子的症状,他一琢磨,金绰仙把他们带来可能不止是打个招呼,那肯定也是为了看病啊。 金绰仙示意了一下小菲。 小菲这才慢慢把手抬起来,“呃,我在飞机上,忽然就感觉手慢慢肿起来,挺痛的。” 周锦渊问:“没有任何诱因?” 小菲回想了一下,“没有。” 他不像亚瑟,工作多却不会太劳累,也没有在飞机上就睡不着、吃不好的习惯,要是那样,以他日常飞来飞去的行程,早就受不了了。 “确定没有吗?我觉得你看起来像是急性关节炎,应该有什么饮食、创伤之类的诱因吧。”这话说金绰仙说的,他恰好见过类似的病。 小菲想了半天,却道:“真的没有,也就是吹了会儿空调,就又鼻塞又手疼了,亚瑟和我一起,他也没事。” 这样金绰仙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了解小菲,从认识起,算是一个比较注意保养的人吧,也会定期体检。 周锦渊听在耳里,点点头,不过他还要从中医的角度再行诊断。他看了看小菲的舌头,舌尖很红,舌苔薄,再一搭脉。 小菲盯着周锦渊的动作看,这个诊所几乎一眼看得到底,没有任何大型医疗仪器,你不可能在这里照片子,验血,做任何现代医学的检查。全靠这么查体,摸病人的手腕。 神奇。 还有桌上,也贴着一个八卦。这些稍微抚慰了一点小菲没看到竹林的心。 “嗯……你得这个病,不是第一次了吧?”周锦渊忽然问道,“肌体关节肿痛,或者是麻木,浑身恶寒,咳嗽,低烧或高烧等。” “啊?”小菲听他这么问,有些奇怪,下意识道,“没有啊,第一次得。” 他看其他人也在盯着自己,又补充道,“我发誓,我这半年来身体都很好,连感冒也没有得的那种。” 咦? 其他人有些奇怪。 周医生摸别人脉就探出前因后果,这堪称神奇的脉诊功夫,他们已经见多了。倒是小菲信誓旦旦,说自己没得过这病,让他们觉得稀奇。 难不成,周医生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周锦渊摇了摇头,“不是近期,你再仔细想想,也许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前,很可能也不是同一个部位,或许在下肢,或另一侧肢体?同样没有什么明显的诱因。” 十年,甚至二十年前?亚瑟眼睛睁大一点,感觉话题渐渐玄幻。 金绰仙也专注了起来,他认识小菲都只是将近十年,在这十年里,至少他没听说小菲得过急性关节炎。周锦渊又是怎么判断,小菲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得过这样的病? “我……”小菲刚想否认,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好像……好像是的!” 小菲露出回忆的神情,“我小时候,脚趾也像这样红肿疼痛过一次,治疗后好一些,过几天又复发,这样反复了两三次才好。后来过了五年,又出现了一次,是另一边脚趾,治疗后也好了。” 因为是在脚趾,又过去十多年了,小菲一开始都没想起来。 其他人却是低低抽了口气,怎么连小时候脚趾痛都知道啊,这个追溯得也太久了点吧。 亚瑟忍不住道:“你说实话,这是不是你算出来的?” 说是医术,怎么更像是相术?? 周锦渊没理亚瑟,他说起来好像很玄幻,其实并没那么夸张,病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周锦渊“唔”了一声道,“这就对了,急慢性关节炎,我们叫‘行痹’,属于痹证的一种,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尤其是风邪和湿邪,痹证必备这二者。痹阻经络,气血不畅,导致出现你这样的症状。 “初病在气在经,久病入血入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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