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开始我都信以为真。 直到沈宴清的出现。 我才知道,唐知意早就变心了。 那些个我没有深究的不归夜,她究竟是在哪里过的…… 我摇摇头,不再多想。 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用钥匙开了门。 唐知意也在屋里。 见到我回来,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傲娇道: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无语摇头: 「我回来收拾东西。」 唐知意脸色一变,见我手扶着柜子,冷哼一声: 「柜子是花我的钱买的,你不许碰!」 我收回了手。 她又闹到: 「沙发也是我买的,你不许扶。」 又开始了。 以前每次吵架她都这样无理取闹。 曾经我觉得她可爱,现在只觉得幼稚。 我没理会她,将我买的一些情侣小物件收拾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唐知意顿时错愕,冲到我面前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丢掉?」 我轻笑,甩开她准备来阻止的手: 「我买的东西,我想丢就丢,你管得着吗?」 我将手上的婚戒也摘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唐知意顿时红了眼: 「陆城,你之前闹我都忍了,可这是婚戒,你疯了吧?」 9 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没有认清楚现实。」 唐知意摇头: 「你别想骗我,我都没有签字,怎么可能离婚?」 果然她忘记了。 我提醒她: 「你忘了,我们之前签过一份离婚协议书,当做对方的保证。」 唐知意浑身一震,这才想起来。 好像确实有这一回事。 事到如今,她才真的信了。 也顾不得跟我吵架,急忙拉着我的手求和: 「我和沈宴清真的没什么的。」 「你要是介意,我以后都跟他保持距离好吗?」 「陆城,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早就把对方当做自己真正的家人了,你真的要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跟我彻底分开吗?」 我们双方都没什么亲人。 所以,当初我们在一起逐渐家庭后,都很重视彼此。 可现在,我们却要分开了。 她还觉得我受的委屈,只是一件小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的离开是因为,我忍耐的极限已经到了。 我想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唐知意见我不说话,拉着我去到房间里。 桌子上摆满了手表: 桌子上摆满了手表: 「我先前说的都是气话。」 「我知道你是因为表的事情生气,所以给你买了很多手表,就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你喜欢吗?」 对上她期盼的眼神,我摇摇头: 「好聚好散吧。」 我无视她的哭求和挽留,收拾着东西就离开了。 唐知意却没有放弃。 她摸到了我公司。 第一天给我送花。 第二天给我做早点。 第三天站在楼下拉横幅,向我示爱。 不知情的同事们都在羡慕我有美女倒贴。 唯有我的组员担忧的看着我: 「老大,这虎穴你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不能再跳进去了啊。」 「是啊,唐知意挽回你,肯定是有求于你。」 「我听之前的员工说,我们一走,他们那业绩跌了百分之八十。」 「我看,唐知意是着急了,所以想着赶紧将我们挽回,劝回去填漏洞。」 「她根本就不爱你,只是利用你!」 听着他们话,我笑着点点头。 让他们放心,唐知意的当,我上过一次就不会上第二次了。 她送来的礼物,我统统不理。 她的示好,我也当做没看见。 持续半个月,唐知意都在堵我,闹得我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有一天她没来堵我,我刚准备出去逛逛放松会,结果却撞见她跟沈宴清手挽着手,乐呵呵的逛集市约会。 我本想着蹑手蹑脚的离开,不要惊动唐知意,结果却被她发现了。 10 唐知意瞬间松了手,急忙解释道: 「你别多想,我跟他真的断了。」 「只是小朋友闹死闹活的,非要我再陪他最后一次,要是我不同意,他要纠缠不休。」 「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个你能理解的吧?」 她抓住了我的手,恳求的看着我。 沈宴清也解释道: 「是啊,你别误会,都是我对知意死缠烂打的,不关她的事。」 我却拼命的挣扎开,疏远的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跟谁约会,我都管不着。」 我冷漠的就准备离开。 唐知意却依依不舍的拉着我,不肯我走: 「陆城,你跟我吵架也好,骂我也好,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就算是判死刑,也得给我个预告吧,不要忽然这样对我,我受不了的。」 我摇摇头,没有给她机会。 她不止这一次背叛,也不止这一次食言,我再也不会相信她。 见我走了之后,唐知意狠狠的推了沈宴清一把: 「都怪你,现在好了,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沈宴清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抱住了唐知意,安抚她道: 「没事的,他不在了,你还有我呢。」 「知意,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唐知意忽然一愣。 她回想起,曾经我们刚在一起时,我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家庭不好,从小到大,没少受过创伤。 别人都趋利避害,根本不敢靠近她。 唯有我,为了维护她,不惜跟她家那些极品亲戚动手。 她去到警局保释我的时候,看到我满身的伤,彻底红了眼。 也正是那一次,我们确认了对彼此的感情,选择了步入婚姻。 我对着星辰发誓,会对她好一辈子,会不离不弃永远保护她,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她也激动的跟我许诺下,相同的誓言。 可终究,物是人非。 再相爱的两个人,还是走丢了。 回忆起曾经的甜,她看到我离开的背影,彻底落下泪来。 曾经那段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情不愿的握住了沈宴清的手。 她讨厌一个人,害怕孤独。 如今,我离开了她,她心里慌的可怕,沈宴清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不敢再放弃了。 之后,唐知意很少来看我。 她公司爆发了大危机,她也没空再来纠缠我,整天忙的焦头烂额。 沈宴清顺利上位,成为了真正的高管。 小人得志,一坐上高位,就希望听到大家的吹捧,处处提拔圆滑的人。 结果有实力的人,不是被挤走就是被逼走。 甚至在公司每况愈下的时候,还提出集体降薪的要求。 说是大家的工资太高了,公司负担不起,不接受就走。 一连气走了很多人。 渐渐地,公司能抗事的老人都被挤走了。 留下来的不是只会拍马屁的无能之辈,要不然就是刚入职的新人。 没抗多久,我辛辛苦苦为唐知意打下的江山就崩塌了。 唐知意宣布破产,公司倒闭。 我则在新公司,步步高升。 一天,我正在讨论公司,却偷听到有人说我坏话。 熟悉的很,正是沈宴清之前的狗腿子,曾经当众嘲讽过我。 如今,他还是愤愤不平的怒道: 「陆城那个老狗,我们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他却斤斤计较,让人事把我们都刷了。」 「多丢啊,第一论都没给我们过,我也就是瞎了狗眼,居然当初会选择站队沈宴清那个小白脸。」 「是啊,这步棋走错了,沈宴清这个没本事的东西,守着唐知意这个富婆,老老实实吃软饭,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可他非自视清高,要显摆,这下好了,公司搞垮了。」 「听说他还借高利贷买了股票,现在早就亏的底朝天。」 「是啊,连累唐知意也一起跟着负债累累。」 「现在那陆城步步高升,唐知意却因为还不上钱锒铛入狱,物是人非啊。」 听着他们的吐槽,我却没有出去。 我认真工作,自从之前分开,就再也没关注过唐知意的事情。 一开始组员们还会八卦八卦,后来也渐渐停歇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我摇摇头,也没在多说,倒是去问了下人事部。 我从没记得,我有嘱咐过什么。 人事一愣,听我说才知道,原来我们有这样的渊源。 她查了一下轻笑着告诉我: 「陆总,是他们能力不过关才被刷的,这也能怪到你头上,真是醉了。」 我也笑了。 我可不是沈宴清,这种小人做派的事情干不出。 我摇摇头,将这些抛之脑后,拿着文件进了组员办公室们。 「兄弟们,今年我们组又是销冠,大家想好去哪里玩吗?我请客!」 办公室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 被这笑声渲染,我也勾起了唇角。 没有唐知意的日子,我越过越好了,未来,还会更好。 (完本) 结婚九周年纪念日,远在加拿大出差的司南曜在家里的远程监控中,看见妻子阮秋玥惯用的钢笔,从书房笔架移到了茶几上。 恋爱一年,结婚九年。 阮秋玥作为榆市最顶尖的女外科医生,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放钢笔的位置从没变过。 司南曜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约翰,我可能要申请单方面离婚,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 司南曜和阮秋玥是在英国爱丁堡领的结婚证。 当地法律可以申请单方面离婚。 “司总,申请单方面离婚,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约翰的话还没说完,被司南曜打断:“我的妻子出轨了。” “明白了,司总,我马上为您安排。” 结束通话,司南曜向百达翡丽门店的SA微笑道。 “Sorry,我不需要这款表了,可以介绍一款适合中老年人戴的吗?” 原本司南曜想买一支百达翡丽鹦鹉螺限定版手表,当做哄阮秋玥的礼物。 因为她对守时十分苛刻。 而他本来要在今晚九点回家,不料合作商出了问题,耽误了行程。 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司南曜给司父买了一支更贵的Ref.2458PJ.BChampion定制版天文台计时表。 提着卡勒多拉巴十字架购物袋走出商场时。 司南曜接到了阮秋玥的电话。 她的声音一贯清冷:“南曜,我临时有台手术,今明两天都不在家。” “好。”司南曜声音平静。 “厨房的炖盅里温着山药茯苓乳鸽汤,你回来记得喝。”阮秋玥提醒。 听到这句话,司南曜一阵恍惚。 最年轻的神经外科女医生给自己洗手做羹汤。 阮秋玥爱他。 可是爱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 当阮秋玥还在对另一个男人念念不忘时,爱就变质了。 “南曜?”阮秋玥久久没有听到司南曜的声音,有些疑惑。 司南曜回过神,握着手机回答:“我知道了,你快去医院吧。” 阮秋玥这才挂断了电话。 司南曜坐上等候已久的布加迪。 他又让特助安娜包下了一架专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 十三个小时后,第二天,珠光御景壹号。 刚到家,司南曜在心底翻来覆去了一夜的猜想被彻底证实。 因为还没输密码,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屋内的男人,是妻子阮秋玥在高中时的初恋。 ——圣约翰高中校草梁天奕。 男人一头金黄短卷发,睡衣有些薄,见到司南曜,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南曜你回来了?你别误会,昨天我在家里扭伤脚,多亏秋玥帮我。” 司南曜神色平静:“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两周前,秋玥告诉我,你们家客房空着,我刚回国,懒得找房子,所以……” 梁天奕故意没说完,他想看司南曜愤怒或是伤心。 同样是男人,司南曜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点头:“原来是这样。” 擦肩而过时,司南曜好心提醒:“梁先生,那你还是要快点找好房子,这里不能一直留你住。” 回到二楼主卧。 司南曜眼底是说不出的苦涩。 就在刚刚,他在梁天奕脖颈上看见了一枚用银链串着的戒指。 而这枚戒指,阮秋玥也有。 司南曜曾在她书房的抽屉里见过。 刚刚路过厨房时,炖盅里的汤还冒着热气。 司南曜的胃不好,当医生的阮秋玥这些年一直帮他食补着。 可现在他再没了品尝的心情。 不知道独自在床边坐了多久,凌晨的时候,做完手术的阮秋玥提前回来了。 当看到司南曜没睡,孤身坐在一旁,她先是一愣。 “南曜,你没睡吗?” 司南曜闻声看向她。 白衬衫和青蓝西装半裙。 最简单的搭配反而能衬托阮秋玥的清冷出尘的气质。 “不困,就没睡。”司南曜回。 阮秋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正常体温后才松了口气。 “天冷,别感冒了。” 说完,阮秋玥朝着浴室走去。 阮秋玥有洁癖,手术后,会给自己全身消毒。 触碰过别人哪怕是司南曜这个丈夫,也会洗手,甚至洗澡。 然而,这次她还没洗十分钟,就拿着手机穿着浴袍匆匆走了出来。 “南曜,天奕在楼下摔倒了,我去看看。” 还没等司南曜说话,阮秋玥大步走向门口。 司南曜起身出去看的时候,只见阮秋玥搀扶着梁天奕满脸焦急。 这一刻,司南曜才发现。 阮秋玥的洁癖不是对所有人都有。 梁天奕就是她的例外。 仁心医院救护车响应很快。 医护人员把梁天奕抬上担架。 司南曜拿着长外套给只穿着浴袍的阮秋玥披上。 她好似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情愧疚:“南曜,你别误会,我只拿梁天奕当普通朋友。” 司南曜还没说话。 医护人员走上前:“你们谁是病患家属,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我是。”阮秋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普通朋友…… 家属…… 阮秋玥或许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又改口:“我是他的朋友,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完,她看了一眼司南曜,才上救护车。 救护车绝尘而去。 司南曜一个人站在原地,一颗心上不去,也下不来。 从前,他以为阮秋玥是真心爱自己的。 她有洁癖,却不会抵触自己。 她很忙,却还是会抽空给自己做饭。 她对外人冷漠,却对自己很温柔…… 可种种一切,好像在她初恋梁天奕面前,什么都不是。 …… 第二天清晨,司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司总,您和阮小姐的离婚手续已经启动了,相关事实文件已经交由爱丁堡法院……” 约翰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司南曜单方面离婚的进度。 司南曜戴着金丝眼镜,看着窗外景色,有些恍惚。 “财产分割,您是怎么打算的?”约翰又问。 司南曜才回过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我只要珠光御景壹号,其他夫妻共同财产按照法律一人一半。” 珠光御景壹号是他脱离父亲后,白手起家第一桶金买的。 后来父亲去世,这个复式大平层就成了司南曜唯一的家。 他不能给阮秋玥。 “司总,对方出轨,我们可以让她净身出户。”约翰补充道。 司南曜苦涩一笑:“算了,财产一人一半,就当是我报答当年阮小姐的救命之恩吧。” 十年前。 司南曜被竞争对手陷害重病垂危。 是阮秋玥,不顾众多医生反对坚持给他做了开胸手术,最终救了他一命。 所以,给她一半自己的钱,是应该的。 约翰闻言,没再劝说:“一周后离婚判决书会寄回国内,司总,您看是要寄到哪里?” 在爱丁堡,离婚判决书就相当于离婚证。 “仁心医院。” 仁心医院是阮秋玥除了家,最常待的地方。 司南曜又吩咐约翰。 “司氏要开拓海外市场,总部也会搬到加拿大,所以离婚后,我会撤销对仁心医院的援助,包括慈善基金、医疗器械、实验室和药厂等等。” 这份援助曾经是司南曜对阮秋玥的偏爱。 但现在既然要分开,那就不要有任何藕断丝连的机会。 “好。”约翰点头。 司南曜又叮嘱:“之前我买的表,替我放在我爸的墓碑前,谢谢。” “另外给我订一张一周后去加拿大的机票。” 最后他看向约翰:“避免给集团带来不好的影响,离婚的事我不想太高调。” 约翰点点头。 司南曜这才起身,走向电梯。 他要去看望梁天奕,看看阮医生一直忘不了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仁心医院。 刚到护士站,司南曜便听到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阮医生一直陪着的是不是她老公呀,他们两个好配哦。” “是呀,阮医生还给她老公喂水喂药,她老公真幸福。” 司南曜神色平静地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你好,请问梁天奕梁先生在哪个病房?” 小护士见司南曜戴着墨镜,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立刻翻起了护理查房记录本。 “梁天奕先生在高级病房1218,需要我带您去吗?” “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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