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面创作的曲目,是什么曲目呢?” 晚禾:这就转移话题了? “梦庄生吧!”晚禾答的随意。 炎墨一顿:“梦庄生?” “师尊有首曲子是庄生梦,让人听到便看到心中希冀向往的模样。 而我的曲子是从后面反过来的,让人看到的都是曾经经历过的后悔痛苦遗憾模样。 所以,你的是庄生梦,我的是梦庄生,不可?” 炎墨轻笑:“好得很,非常好!” 说着话,晚禾低头,看着他手指一绕,从她手腕撤去时,留下了一串艳红的珊瑚串。 手腕一阵红色光芒闪过,温热的气息从肌肤外渗进四肢百骸,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踏实。 “这是?” 炎墨目光沉静:“长宁岛上随便买的一个珊瑚手串!” 他说的轻描淡写,晚禾直觉没那么简单。 “随便买的?怎会有滋养灵力稳固元神的作用?” 抬起手,迎着萤火石的光芒,果然找到了痕迹,每一个珊瑚珠内里都有细小精湛的雕刻痕迹,是篆书字体的符咒。 “师尊?你亲手雕刻的?这是什么符咒?”作为一个博览符箓大全的符修,她还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符咒。 炎墨淡声:“没什么。随便刻的!” 炎墨不想说,晚禾不强求,但是她确实喜欢得紧。 “师尊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注意。” 炎墨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望向对面,悠远宁静。 “在长宁岛,你给全宗门的人都带了礼物,却唯独没有想过你自己。” 晚禾一顿,还真是,她惦记着长宁岛不是每天都能看见都能遇到,师兄师姐和长老们没有这个机缘,便给他们精心挑选了纪念品。 礼物送出去,纵观她全身上下,竟找不到半点长宁岛的东西。 心里狠狠动了一下,晚禾手指抚上珊瑚手串:“谢谢师尊,我超级超级喜欢!” “去吧!”炎墨眨了下眼,宁静的目光转变成含着笑意的温暖。 晚禾:“师尊你不醉了?” “不醉了,给岛主演奏完,我就醒酒了!” 晚禾:“是吧,梦庄生还有解酒功效呢?” “是岛主有醒酒的作用!” 晚禾失笑,从竹屋出来,嘴角笑容淡去,一展衣袖,再次落在炎墨对面的竹屋外。 松至神智仍然是恍恍惚惚的状态,他甚至怀疑当时为何就那样简单的把阳阿盒还回去,那里面,可是有他珍重之人的地魂。 一定是晚禾和炎墨一起演奏的曲目催眠了他,让他记忆深处的悔恨被无限放大,精神折磨,远远要比肉体上的折磨伤害大。 可恶,炎墨是个逆天的怪物,又来一个晚禾,他要抓紧了,抓紧培养梧思和琏璟,以免哪日炎墨忽然又发癫针对他,他也要有所依仗。 “岛主,还没安歇?” 少女的声音带着冷意,松至转头,对上一张含笑的脸,可她说的话明明是一点都不高兴的口气。 “你来做什么?”松至浑身戒备,目光扫向晚禾身后,没看到炎墨的身影,他松了口气。 晚禾抱着胳膊走进来:“是睡不好吧? 岁数大了,觉少,我知道。 我来,就是帮你的啊? 岛主,我可以助你安眠,让你倒下就睡,你信不信?” 松至瞪眼:“我不需要,你走!” 晚禾呵笑一声,站到他身边,目光浅淡,手势起,指弯缠绕,双手在胸前交汇,变幻诀印。 松至目光一凝,立刻结印对抗。 “没用的,岛主,我用的是你教我的口诀和印诀,你知道我学习的能力,若你想要多传授我几招,我不介意都用在你身上,让你验收下你教学的成果!” 松至想起来晚禾偷师的无耻,身体一晃,烟雨给他的衣袍怎么还没做好? 结印不成,布梦不行,松至只能直接攻击,干扰晚禾结印。 可随着他的一记灵力化掌劈过来,晚禾面前陡然幻化出一把粉色的伞,伞面上,隐约有纹路尽显,像是古老文字的金色符咒。 符咒闪烁,他的灵力和攻击全部被伞面吸收。 “天华伞!” 松至眼睁睁看着晚禾祭出的天华伞将她笼罩在其中,开辟出一方小世界,安然无虞。 他可是合体后期的大神了,他的攻击在天华伞面前,竟然像是小孩子挠痒痒一样。 天华伞,蛮荒女帝子兮的上古法器,神的法器,当然是他们这些修仙的人无法跨越的。 只可惜他不是神,也没有一件神器,神的法器自然还是要神的法器破,不然,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可能战胜天华伞。 还有一点,拿着天华伞的修士修为要很高,才能充分发挥出天华伞的威力,他记得,以前的晚禾撑着天华伞时,并没有如此鲜艳的粉色,也没有金色纹路的古老咒语。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晚禾的修为,又精进了。 他的攻击打不过去,说明晚禾和他之间的差距已经不大。 至少是个出窍后期,或者,更为甚者分神初期,也说不准。 松至转身就要走,他不能把晚禾打死,因为打死了,炎墨那边他也跑不了,他又不能让晚禾的施梦落在自己身上,小小的干扰,天华伞又全部笑纳,所以他没得选,只好走。 可他刚走到竹台上,莹绿的光芒一闪,虚空中的结界便落了下来。 松至脚步一顿,目光直直射向对面的竹台。 炎墨单手支着额头,嘴角浅笑,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朝着他遥遥举起。 松至头皮发麻,这师徒俩是没完了吗? 早知道在巨灵族能遇到炎墨和晚禾合起伙来收拾他的局面,他说什么都不会选择参加什么九霄大比。 为了宗门脸面和声誉,他都要把自己的脸面和尊严丢光了。 一茬接一茬的没完没了,搞得他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应。 出是出不去了,炎墨的结界落下来,明显是要困住他,看来晚禾去而复返,也是炎墨的意思了。 松至气恼回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们要的阳阿盒我已经给出去了,还有什么是你们想要的?” 晚禾长睫垂下,目光随着嘴角上扬,变得轻蔑:“弟子说过,是来助岛主,安眠的!” 话音落,松至瞳孔陡然放大,诀印就像是一个实质性的网,从晚禾方向飞向他,在他双眼中,越放越大。 松至抬手阻挡,他是施梦布控的高手,当然也知道怎么能化解。 手指蜷曲,轻轻打开,快速旋转,嘴里喃喃:“破!” 晚禾双眼放光:“不错,感谢岛主不吝赐教!” 松至看着她好像来了兴致,一阵无力感袭上脑仁。 “晚禾,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去吧,你不打扰我,我自然能安眠!” 晚禾却不发一言,又一个诀印甩过来:“没关系的岛主,我从你教给我的诀印中悟出了新的诀印,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破?” 松至被迫营业,在接了三四个晚禾自创的结印后,他有种错觉,晚禾到底是谁的弟子?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他这里来讨教? 是真的讨教,因为三四个诀印中,都是轻易可破的招数,没有丝毫攻击力。 第五个又过来时,松至真的已经开始疲惫:“晚禾,你若是真的想要学,明日过来找我便是,我” “阿墨——我父尊给你的阳阿盒呢?” 房间内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生生打断他的话,并将他整个人震得僵滞不前。 “阿墨,我的玄蛇鞭呢,你不是说,拿去洗练了吗?怎么还不把它还给我?” “阿墨,你说要在桃花涧给我种满桃花,三百年过去,你怎么一棵都没种啊?” “阿墨,你不是说在为我们谋划吗?为何最终却将我身体灌入七绝刺,为何害我魂飞魄散? 你好狠的心啊——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声音在耳边环绕,松至不停转圈,想要寻找说话的人,可是他转到右边,声音就在左边,转到左边,声音又跑到了右边。 一顿忙活下去,仍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他的状态变得癫狂,发冠垂落,发丝掉下来,遮掩住了苍老的容颜。 “你在找什么呢? 松至?” 声音一缓,变得生硬寒冷,松至脚步踉跄,疯狂摇头否认:“不不不,我不是松至,我是炎墨,你的阿墨——” “呵,你不是阿墨,你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阿墨,你卑鄙无耻,他清风霁月,你诓骗我,他从不会。 松至,谁给你的胆子冒充他?” 寒风而至,所过之处,凌冽刺骨。 松至脸上惊慌,像是带着唯美的面具,突然被人无情揭穿,他着急寻找一个避体,捂着脸,不停重复着一句:“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是阿墨,我是阿墨我是阿墨!” “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阿墨’两个字,你不配!” “不,阿络,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去死,我背着三界,用阳阿盒收集了你的地魂,我要复活你,是炎墨,是炎墨他不想你复活。 他把阳阿盒拿走了,他想要你永远消失,我没有想要杀了你,你信我!” “呵呵!” 冷笑,在房内环绕:“也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肮脏!” 松至抓脸,不停的抓,一道道血痕:“不是的,你看我,我真的不是松至,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松至,松至是个卑鄙小人,我郎朗清风,我月华加身,我是昆仑雪域炎墨!” 晚禾深吸口气,脸上嫌弃的表情已经达到了极致。 甩手左右,松至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撞击在左边的桌椅,又猛然掼向右边的墙体。 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么明显,他晕厥得很突然。 晚禾脚步挪到他面前,脚尖一卷,将人轻巧踢向一边:“废物!” 少女的目光没有温度,双眼内无波无澜,话语间,尽是冷彻的杀意,抬手,天华伞旋转中形成一把粉色的剑,剑光凌然,直指地上瘫成一团的松至。 “小七,杀他容易,但留着折磨,更为有趣!” 炎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禾剑尖及时在松至脖颈处顿住,血道子不深,却还是见了血。 晚禾抬眼,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对面竹台上的男人正仰头饮酒,酒杯放下,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这也叫不胜酒力? 喝了这么多杯,目光还是清如一湾泉水。 想杀松至的心,原本没有这么强烈,但施梦过去,松至说出来的那些污言秽语,真的让她不想看到松至还能张嘴说话。 她来这一趟,本就是要折磨松至的,但事态发展下去,竟是一点点失去分寸。 “师尊,我现在就杀了他又将如何? 有趣和畅快,我选择畅快!” 晚禾的剑重新举起。 炎墨的声音还是不急不躁:“杀他多容易,为师三百年期间可以杀他八百个来回。 但,上界保他! 而你,还缺少命魂,为师不想让你暴露身份,引三界追杀。 神道在即,为师需要时间开启,待神道开启之日,所有负你之人,都将成为阶下囚。” 第376章 都是应该的(加) “神道何时开启?” “不知,不过,应该快了!” 晚禾凝眉:“师尊修的是神道?” 飞升之后,直接化神? “仙道有什么好修的?” 炎墨懒漫的声音反问,晚禾忽然就不着急杀松至了,身影一转,消失在原地。 炎墨身边灵力波动,走出少女娇俏的身影。 “那弟子,也不想修仙!” 炎墨抬眸:“你想修什么?” “修魔怎么样?” 炎墨勾唇:“可!” 晚禾耸肩:“算了,你倒是惯着我,既然魔骨和魔羽都不在了,命魂不可寻,就是天意,那我也要入神道!” 炎墨对上少女的眼神,看到无比认真的态度,他的指尖摩挲着杯口,一点点滑过,一点点前进。 “也可!” 他道。 两字可轻可重,在月色中,含带着幽幽叹息一般。 晚禾忽然看不懂他,明明隔得这么近,却发现炎墨周身弥漫着一层迷雾。 “再不去,你的五师兄该着急了!” 晚禾被炎墨的话唤醒,她刚刚似乎走神了,盯着炎墨的脸,走神了? 从竹屋出来,晚禾眉头轻蹙,这一晚上,送个烤串,送出来一首《梦庄生》,还送出来一个阳阿盒,更送出来一缕地魂,还送出来松至遍体鳞伤。 松至的修为在合体后期,她始终觉得自己得手的太过容易,但又不清楚是松至心甘情愿让她得手,还是炎墨在对面偷偷加持了。 她修为精进到分神初期,能看清松至的修为,却看不清炎墨的,所以炎墨想要在她身边动动手指给点小帮小助,她倒还真是察觉不到。 炎墨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境地? 大家都在修仙,只有他却是在修神,她承认,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心底的震撼,可以高达珠穆朗玛峰一般。 能成神,首先得是神胎,那么炎墨他…… 晚禾不敢深思下去,她忽然觉得,或许应该去了解一下白渊当年陨落的真相。 少女离开竹屋后,竹台上的人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转眼出现在对面。 “岛主睡得很好,看来在下的弟子助眠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既然弟子都这么热心肠,师尊怎么能不做点什么? 那就……送你一个——忘言咒吧?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天光大亮,松至是被温灼惊慌摇醒的。 “师父,师父? 你怎么了?” 松至睁开眼,顿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疼得他直吸气。 “为师怎么在地上躺着?” 温灼都要哭了:“师父,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啊,你的脖子上有剑痕,是谁? 谁干的?” 松至抬手抚上脖颈,确实如此,可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有关昨晚,他察觉到房内来人,匆忙从宴席上赶回,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一片空白。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了谁,完全想不起来。 松至面色不改,服用一大把丹药,打坐调息:“灼儿,为师没事,你们且去好好准备明日大比,不必担心!” 温灼哪里肯走:“师父,是不是巨灵族的人? 声瑟海南的宗门真的敢? 他们下如此重的手,就不怕我们声瑟海西的宗门找他们寻仇么? 弟子现在就去通知其他宗门,这个九霄大比,我们不参加了,还要把他们的九霄大比搅翻天!” 松至神色一顿:“且慢。 为师自己喝多了摔的,你不要出去乱说,好好准备去,这件事和别人无关!” 温灼将信将疑,一步三回头离开。 松至调息中,脑子里想的都是到底会是谁因为什么事情和他大打出手,最后还抹去了他的记忆? 这个手法,莫名熟悉,难道是炎墨? 可他一甩广袖出现在对面的竹台时,只看到竹台上摆放的空酒杯,空酒壶,还有一些动过一点的烤串。 松至困惑,直接走进去,炎墨手臂放在额头,正在床上安歇。 听到声音,转过头:“呵,我当是谁一大早来本尊这造访? 岛主有给人请早安的习惯?” 松至僵在原地:“贤弟,昨晚,你一直在这饮酒?” “弟子们贪嘴,烤了肉串给本尊送过来,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便一觉到了天明。 你知道,本尊一向不胜酒力!” 围帐撩开,绸缎睡衣随着他双腿落地滑下来,锁骨尽显,喉结线条明朗,早起的男人,浑身充满了清爽的荷尔蒙之气,的确是过量饮酒而至。 “怎么?岛主可发生何事?” 炎墨慢条斯理穿衣系带,挂上紫金葫芦,环佩玉石,顺着发丝轻抚而下,竟是如此的超然脱俗,气息内敛,面容清冷,看松至时,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我……我没事,你” “岛主脸色不怎么好,昨晚没休息好? 脖子上是什么?” 炎墨抬眼挽袖,倒出一杯水掩着唇看向松至。 松至神色慌乱:“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今日金宗主在凌霄殿和各位宗主讲道,贤弟莫要晚了才是!” 松至转身就走,炎墨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本尊不胜酒力,宿醉着呢,劳烦岛主带个话,就不便参加了!” 松至深呼吸几口气,脚步加快离开炎墨竹屋。 对了,这才是真的炎墨,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出来的有条不紊漫不经心,优雅的动作,慵懒的嗓音,松弛的状态,永远都是他模仿不来的。 看得多了,心中越发心虚,心虚多了,便惶惶不安,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既然炎墨一晚上都在喝酒睡觉,那么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对他大打出手后,还能将痕迹全部抹去? 放眼巨灵族二十五个门派,除了炎墨,还有谁可以如此拿捏他? 难道是……无量阁? 无量阁实力雄厚,作风和昆仑雪域极其相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修真大陆都有一个隔路的宗门,脾气秉性怪诞不说,实力还很变态。 不参加集体活动,不总是露面,而出现时,所有的光芒和视线又都是他们的。 可他和无量阁之间,并没有任何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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