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啊,这个设定好像不是……嗯,将错就错吧。 玉兔深沉的点头: “没错,我拿了黄帝的好处,本玉兔做兔一向言而有信,拿人东西,就一定会办成事。” 番外 月纱,女魃劫数 终于要为女魃解封了吗! 那位远古时代曾经和月神常曦争锋的恶神,三皇之一,黄帝的女儿,也是曾经大秦王朝的护法神。 祂醒过来见到如今这个崭新的时代,会有什么反应? 是狂怒着想要报复一切,还是接受时代的变化,融入其中,同时也为他们揭开远古神庭那一片神秘的面纱? 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场上众人全都兴奋了起来。 咚咚咚。 玉兔轻巧跳落在地,在外人看来十分认真且严肃的举办仪式,不知何时起,周围人发现月光如薄纱笼罩在整片大地,银白、缥缈…… “等等,我怎么不能动了?” 忽然有人失声喊叫。 其余人这才愕然发觉,轻柔的月纱覆盖之地,身体内往日如使臂指的力量竟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若不是有人小心思多,准备蓄力,根本无法发现自己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现在就是一个初入修行的人都能轻而易举杀死他们! 众人当即大惊失色。 这时,月色下玄衣皇者出言:“稍安勿躁”,指尖朝空中难以捉摸的一划,周围许多月纱纷纷聚合起来,最终凝结成薄如蝉翼的纱料。 “玉兔并没有恶意。” “只是让我等不能擅自打扰女魃的解封而已,甚至若是有心,在此期间可引导月纱凝结编织,这应该是一种天材地宝。” “哼,还是你聪明。” 玉兔百忙之中也不忘嘲讽两句: “有些蠢蛋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修行到这一步的,还怀疑本玉兔有心思对付你们?呸,想得美。” 说着抬起毛绒绒的头,骄傲环视一周,对姜玄催促: “别说本玉兔不给你好处,这些月纱是封印的第一层,妙用无穷,能得它一丝一缕,都是天大的福分。” “用我给你的法宝取用,可省下百倍之功。” “不要给他们留!” 突然被cue的姜玄,刹那间,被齐刷刷射过来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可他也没因此拒绝玉兔,而是利落点头: “我明白了。” 随之拽下束发长带,牵引月纱。 其他被指桑骂槐的强者,本来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可当有人真的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取了一缕月纱后—— 真香! 有善于辨认宝材、锻造法宝的人低声兴奋道:“此物虽是从前没见过的,但分属纯阴之质,精粹灵韵十足。” “最重要的是,这上面的纹路是天地自然造就,不必人为炼制、锻造,披在身上,就是一种可避劫、保命的宝物。” 说话间,此人眼珠子都要凝在月纱上了。 “如此珍贵!” 众人脸色来回变化,还是忍不住占这个便宜,豁出去了,被玉兔骂两句就骂了,走到这一步的人了还怕这几句话不成。 可避劫的宝衣啊。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品质的护身至宝。 于是纷纷舔着脸,好像不知道刚才玉兔嘲讽的是他们一样。 什么,刚才有人怀疑玉兔尊上不怀好意? 该死,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应该被踏上一万只脚践踏,啊呸。 他们实名谴责! 这边,他们各出奇招牵引月纱。 看到姜玄已经把方圆三丈之内的月纱收取一空,眼神中都是羡慕嫉妒,再看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月纱只能做个小手帕都费劲。 虽说凑一凑总能凑够。 可看人家,手上的月纱三身衣服都能做出来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 唯一不为所动的是嬴政。 负手而立,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月纱一类的宝物已经不值得他出手了,观看女魃的解封才是此时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月纱褪去。 四周一片可惜之声。 原本平凡普通的角落已经变成了古老大气的殿宇,粗大的梁柱似乎要戳破天空,黑色的丝帛仿佛从未褪色。 “这是当年供奉女魃的宫殿。”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怅惘,不过很快消散: “大秦收六国之罪人,敛天下财宝,才修筑了这一座女魃宫,项氏一族自项籍起,世代侍奉于此,岁岁不怠。” 什么? 这座宫殿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 可周遭一切都好像前一秒还有巫者侍奉一般,燃烧的香草气味萦绕四周,墙壁、柱子上没有一丝灰尘,金粉熠熠生辉。 好像时光凝固在了女魃香火最盛的时刻…… 踏入其中的人无不心生震动。 这样的伟力,才是神话中诸神应该拥有的,让人从心底激动万分! 无人发觉,窝在姜玄怀中的玉兔此时惊讶的表情。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个“女魃”已经活过来了。 至于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它1888也不怕,任祂翻了天也翻不出自家宿主的手去! ………… 出于某种情绪,他们都选择如凡人一般步行入内,一盏一盏长明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异香扑鼻。 嬴政望着这些灯盏,感怀出声: “这是鲛人灯。” “秦历一百四十二年,东海有鲛人出,泣泪成珠,织水成纱,嗜食人,朕令将士击之,其油燃之长明,有异香。” 对于功效,他只说了有异香。 可跟在身后的人群中,却有不少人加重了呼吸,只因鲛人早已绝迹,可现代人却发现鲛人油对洗练法力,凝神静魔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 别看女魃宫鲛人油灯随处可见。 在外界,只有某些遗迹中可以发掘一点点。 每每引起轩然大波。 他们现在有机会,还不多吸两口? 再往前,是一段长长的壁画。 上面描绘着一幅幅关于女魃的神话,比如作为黄帝之女的诞生,辅助其父征战天下,却因被污染神躯遭受驱逐,独自在大地上行走。 被曾经帮助的人所厌恶、不容。 天下之大,无祂可居之地。 有人为女魃叹惋。 姜玄忍不住好奇询问玉兔,为什么黄帝会这么对他女儿,玉兔漫不经心的道: “女魃因黄帝之女的身份天生神圣,可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得了这样大的好处,祂需要历的劫数自然也凶险。” “身染魔厄便是女魃的劫数。” “过了,自然一切都好,可惜女魃还是差了一筹,身处劫中不能解脱,只能苦苦挣扎。” 闻言,姜玄若有所思点头,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 “那我们此次给女魃解封,是不是代表祂这一劫已经过了?” 其他竖起耳朵的人也等着玉兔回答。 谁料,一道带着冷意的陌生声音,在玉兔之前响起,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此事与其问一只小宠,何不当面问我!” 番外 炼假成真,爱护 来人是一个女子。 素衣红发,眉目极为出色,可在场人无一有心思去关注这一点,她,或者说祂更动人心魄的是浑身那种疯狂和魔性般的摄人气机。 望之,如高山耸立,又好似窥见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刹那间令宫殿之内所有的外来者们,连动一下指尖都是奢望。 所有人看见这道人影的时候,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 这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强者! 或者说……神! 他们之中不乏有被世人冠以神名,甚至有亿万人虔诚建立巨大的庙宇,无时无刻跪拜叩首。 而即便是最谦逊的存在,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一刻…… 两相对比,恰如尘世之灯盏见恢宏大日。 ………… “女魃,好久不见。” “和上次比看起来终于没那么疯了,还算有些长进,不然黄帝那边本玉兔可不好交差。” 玉兔满不在乎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望着气势惊人的女魃,玉兔毛绒可爱的脸上竟是带着一丝满意,仿佛老农看见自家田里的作物出人意料的茁壮。 事实可不是如此嘛。 早年间随手摆下的一颗闲棋,再来一看,哎,已经长这么好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谁能不高兴? ——周围这些人间的大神通者不太高兴。 说实话他们被吓了一跳,为玉兔对女魃的态度,还有那毫不客气的话,简直是在女魃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简直,简直是一种羞辱。 有人的身躯已经开始颤抖起来,惊恐无比的望向前方那道如神如魔的身影,冷汗从额角流下。 祈祷女魃千万不要发怒。 就算发怒,也一定要冤有头债有主,放过他们这些无辜的围观者。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女魃反而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却冰冷的如同血海凝结出的万载寒冰:“是啊,任谁被像垃圾一样抛弃在原地,煎熬千年万载,总会清醒一点的。” 其他人听了没觉得如何。 一旁看似悠然从容的玉兔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妥了。 这尊孕育出来的神,当真如凌潇所预测的那般把自己当成了“女魃”,那个曾为黄帝之女,却跌落神座的存在。 有了这位世界本土神明的存在,很多操作都能执行了。 比如,炼假成真。 曾经它和宿主口中的天庭、远征世界等种种设定都将成为真实。 想到这里,玉兔小小的三瓣嘴微微翘起,语气温和的回应女魃: “错了,没有谁抛弃了你。” “恰恰相反,这是对你的一种爱护。” 周围人听了都觉得卧槽。 谁都知道诸神早已为一桩大事集体离开这个世界,走的干干净净,连最微末的小仙都不再驻留。 唯一被留下只有女魃。 失去同类又被囚禁万载,却被说成是爱护,虽然从玉兔口中知道是为了让女魃度过劫数,但也太荒谬了。 显然女魃也这样觉得。 祂气极反笑: “好好好,既然你觉得这是爱护,那我也来爱护一下玉兔你吧。”话音落地,刹那间整个空间都为之静滞。 面对这般威胁。 之前嬉笑跳脱毫不靠谱的玉兔,这时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声音愈发缥缈冷静,嗤笑道: “呵,难怪天庭之人都道黄帝太过心疼子嗣,到现在你竟还不懂。” 这句好似在嘲笑的话成功让新生的神明停下攻击。 祂有些茫然。 作为天地根据人心意念,还有世界刻痕孕育出的神明,祂实际上是一张白纸,并没有太多关于天庭、黄帝的记忆。 所以这会儿还真有些心虚。 不懂? 自己有什么不懂的。 想了片刻还是没想明白,于是忍耐怒火谨慎的发问: “不要废话,给我说个明白。” 玉兔也不卖关子,抬爪边舔毛边道:“征战异界是天庭所有仙神,乃至人间大妖、大魔一起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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