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办了。要思虑的事情多了起来,多到没有完。 等到了港口,天已经擦黑。港口停靠着一排白漆的游艇。船身挂了彩色射灯,交汇着打在水面上,亮做一片。海风一吹,晃荡得细致矜贵。 维妮卡走在前面,仔仔细细分辨。 赤鹫跟在后面,一瘸一拐,走得不太用心。 千面鬼到底是谁,又是否知道唐哥的下落。 唐哥他,还活着吗。 从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电音。应当是欢快的调子,但断断续续,只剩下嘈杂,哐哐嚓嚓的。 赤鹫蓦地想起,唐那时候收藏的一张留声机的片子。 二十多年前,是有音响的。可唐这人无论长相还是兴趣,都像从复古岁月里凝出来的。客厅的角落里放着木箱的留声机,像朵烟蓝的郁金香。一张老唱片放上去,落下唱针,吱吱呀呀,带着发动机转动时的抖动。 赤鹫不是高雅的人,不懂古典乐,也不知道那些曲子的名。他只记得大提琴辽阔庄严的声音,在曲子中间的地方,调子外有一段剑击声,也是哐哐嚓嚓的。 恍惚间,岁月也开始跟着哐哐嚓嚓起来了。 二十二年。漫长的时日。好像是发生了好多的事,又好像一成不变。时间表面上好像已经痊愈,可又会在不经意间从体内再次发作。 船上灯火通明,一间有一间的欢声笑语。在这片奢华的迷你城里,连人呼出的雾气都在闪光。活着的美妙被无限放大,一切都自负傲慢,无忧无虑。 世界好像忽然对他宽宏大量起来了。像是阴谋前虚情假意的讨好。 霓虹也变成塑料做的珠宝,闪光的雾像个用了半年没洗的粉扑子,潮呼呼臭烘烘地往脸上拍。 他开始不安。他害怕知道答案。 这时维妮卡的耐心被耗尽,小喉咙又开始叽叽喳喳。 “什么毛毛旗?哪里有毛毛旗?见鬼了的毛毛旗!” 清脆泼辣的小动静回荡在雾里,盖过哐哐嚓嚓的声音。赤鹫又从恍惚里清醒了。 就在维妮卡的骂声里一行人找到了目标游艇。船尾插着一面印着猫头的小旗子,台阶上站着个年轻侍应。对方看到维妮卡,鞠躬道:“先生等候多时了。” 维妮卡翻了个白眼,娇声嗔怪:“谁叫他停这么远!” 三人刚上了艇,侍应生就拆了登船梯。艇尾的甲板上是一套竹编的沙发,中央放着小几,燃着两杯香烛。 沙发后面是双开的玻璃门,进门入目一宽阔的大厅。金箔波浪的吊顶,缀着两排小灯。白色大理石桌,中央摆着一篮子百合。百合的影倒映在桌面上,明明暗暗地摇晃。 桌子四周是一圈皮座椅,正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意式西装,系着蝴蝶领结。看着三十来岁,棕眼睛,鹰钩鼻。不算帅气,也没丑到哪里去。 男人见到赤鹫,站起身迎了过来。 北百川站到赤鹫身前,刚要宣示主权,就听赤鹫犹疑着问道。 “你谁?” 第44章 火树银花·三·千面鬼 * 男人的脸一僵,伸手扶住额头,做作夸张地摇头晃脑:“哎呀,美人薄情!亏我对你是一心一意。” 熟悉的油腻腔调。 赤鹫瞪大眼睛:“布鲁斯?” 布鲁斯两手重重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桌面上的百合又晃了晃。 “没错。” 赤鹫怀疑地打量他。有点太年轻了。 “你是千面鬼?” 布鲁斯晃晃手指:“不,我是千面鬼的儿子。” 又摊开手掌指着赤鹫身后的维妮卡:“重新介绍一下,维罗妮卡,在下的亲妹妹。” 赤鹫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维妮卡。 布鲁斯从自己刚出名时就开始光顾幻华月。说起来维妮卡也是最早的一批热舞女郎。合着这俩人耍自己耍了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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