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春光流转间,唐鸿笑走入她视线。 仍是她记忆当中的俊雅清绝,周身焕发的气息却与往昔大相径庭。 以往的他宛若这光景的和煦春风,此时却如月下花影,透着阴霾、萧瑟,容颜清瘦,轮廓线条锐利。 叶昔昭的手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疼。她心头堵得厉害,情绪复杂难舒。失望、痛恨、不甘太重,却无处排遣。她恨不得当即拆穿他对相府居心叵测,却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凭据。她反复告诫自己,要稳扎稳打,挽回夫妻情分才是首要之事,别的都在其次。 眼下刻意看看这个人,目的是防范着日后若相见,她不至于自乱阵脚显露心绪。 深吸一口气,又闭了闭眼,叶昔昭回身落座,聆听厅堂三人的谈话。 唐鸿笑是听说叶昔寒负伤之事,前来探望。 叶昔昭想到他是相府的常客,不由烦躁起来。她的父亲爱才惜才,本是难得的好品行,可一腔心血倾注在唐鸿笑身上,注定是养虎为患。偏生又固执得很,不看到切实的证据,就不能对一个人改观。 思及此,她不由自嘲地勾唇浅笑,想着重生前的自己不就完全秉承了父亲的心性。 思来想去,要想让父亲开始防范唐鸿笑,也只有借助母亲之手,可如今母亲怕是也只当唐鸿笑是个痴情种,不定何时便出于同情又放下警惕。 叶昔昭着实犯了难,心烦意乱时,听得叶昔寒在外面扬声道:“昔昭,鸿笑来了,你也不见见?又不是外人。” 叶昔昭恨得牙根痒痒,费了些力气才语调如常地回了一句:“我有些乏了。你们与侯爷相见时少,不如去书房一叙。” “……”叶昔寒没了下文。 孟氏笑道:“昔昭说的对,你们与我说话定然无趣,去书房吧。” “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唐鸿笑语声温缓,“珍重。” 末尾二字,分明是说与叶昔昭听的。 孟氏本意是要叶昔寒送客,却见他三步两步去了里间,心里恼火,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亲自将唐鸿笑送出门去。 叶昔寒到了里间,手指轻弹叶昔昭额头,“让我与鸿笑一起去见虞绍衡,亏你想得出!一个是被他横刀夺爱的,一个是险些被他取走性命的,你倒是会给他脸上增光!” 叶昔昭狐疑地凝视他,“你到底是哪家的人?你让我见他做什么?失心疯了不成?” 叶昔寒却是双手揉了揉叶昔昭的脸,“好了!人前做戏也就罢了,如今只有我们两兄妹,又何苦强压着满腹委屈?” “谁跟你做戏了?”叶昔昭目光凌厉起来,“看看你今日言行,哪里像是我的手足,分明是存了祸心要害我的仇人!” “这是怎么了?”叶昔寒愈发惊讶了,“红玉听侯府的下人说过你的处境,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你不是怕虞绍衡刁难相府与鸿笑,才连娘家都不敢轻易回么?” 叶昔昭目光一凛,“红玉是谁房里的人?”这是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的事。 “是嫣红房里的。” “嫣红又是谁?” “是……”叶昔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是我新纳的妾室,原本嫣红是七妹房里的人。” “……”叶昔昭报以一记冷眼才道,“下人胡说八道你也信?” “我怎么能不信呢?……” 孟氏挑门帘走进来,打断了叶昔寒的话:“时候不早了,你去书房问问将饭摆在哪里。” “我正跟昔昭说话呢……” 孟氏加重了语气:“你只会添乱,给我滚!” 叶昔寒满脸不甘愿地走了。 孟氏拉着叶昔昭的手,转坐到临窗的大炕上,“这混账东西跟自家兄弟没什么情分,跟鸿笑却亲如手足,我便是有心规劝,也不能立竿见影。” “总这样下去可不行。”叶昔昭叹息一声,一时间却也没有好法子,转而说起红玉之事,“这种挑拨是非的,娘酌情处置吧。” “我记下了。”孟氏抬手抚额,一直强挂着的笑隐于无形,“自昨日便被昔寒气得不轻,你爹也是个一根筋的,我让他吩咐昔寒去给侯爷赔礼认错,他偏不肯!你说说他们这都是怎么了?硬是不知道个亲疏远近!” “这都怪我。”叶昔昭自然比谁都清楚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因我的关系,侯府与相府在之前徒有姻亲的虚名,来往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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