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一段光影。 补全了“张道简李楚歌初遇”和“李楚歌上山成为张道简师弟”中间,那空白的两个月。 可罗漾、于天雷、武笑笑宁愿没看见。 李家人疯了,他们竟然教唆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杀人! 而且张家欺负李家,李楚歌妈妈被张家害死,和一个十岁的张道简有什么关系?张家兴旺发达靠法阵,张家熊孩子们仗势欺人完全是爹妈没教好,这也要赖到一个全年只过节才短暂下山的小孩子身上,就因为他被喊“小神棍”?离了大谱。 光影变换,小李楚歌已经上山了。 他急不可待,他日夜不宁,他怕再多待些时日就真的下不去手了。 因为张道简带他游山,带他玩水,带他从师父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偷懒。 他会说:“师弟你真好看,跟小姑娘似的。” 他会纠正:“不许叫阿简,叫师兄。” 他会抱怨:“都在这里守一个月了,怎么还看不见骄虫,是不是知道我想带你来见它,它故意藏起来了。” 他会在悬崖边的树上栓跟绳子,绳子一端绑在自己腰间,然后一点点顺着悬崖下去,只为摘一株长在崖壁上的草。 一边下一边碎碎念:“等我学会了御剑飞行,再不用这破绳子,嘁” 碎碎念没得到回应,又看不到上面,只好大声继续:“师弟,你可看紧绳子,下面是万丈悬崖,万一松了或者断了,你师兄就见阎王啦” 一年时间在光影里只是寥寥数十秒,九岁的李楚歌已经与十一岁的张道简一般高。他站在树旁,的确将绳子看得很紧,沉默着,阴郁着。 那绳子并不粗,因张道简的重量崩得很直,稍微拿锐器一割,瞬间就能断掉。 李楚歌几乎看得出了神。 直到张道简带着“战利品”爬上来,回到悬崖之上。 得意地冲着李楚歌摇摇手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绿草:“知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李楚歌迟钝半天,才将视线从松弛的绳子上移开,怔怔看他。 “吓傻了?”张道简走近,嘿嘿一笑,比别的小孩儿略显苍白的脸因此多了几丝红润,“放心,你师兄厉害着呢,掉不下去。” 李楚歌问:“如果绳子真断了呢?” “那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机缘,”张道简信誓旦旦,“我姑姑给我买过好多武侠小说,我每年春节回去看,里面的大侠都是掉下悬崖就能得到武功秘籍。” “你想学什么武功?” “御剑飞行啊。” “师父说根本没有这样的符咒。” “肯定有,你等着,将来学会了我带你一起飞。” 张道简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刚摘的草揉拦,搓成草团。 李楚歌茫然看着,忽然被人抓住右腿,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 张道简撸起他裤腿,把草团糊在他的膝盖,拍两下:“别动,坚持半小时就不痒了。” 李楚歌的膝盖被毒虫咬了,不肿不疼,就是奇痒无比。 张道简:“我以前也被咬过,师父就是摘这种草给我敷的。” 李楚歌:“师父和我说忍七天就好了。” 张道简:“” 并不意外,因为凭虚道人的确不待见这个小徒弟。 罗漾、武笑笑、于天雷在光影里,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师父”。 那道长头发乌亮,挽成利落发髻,脸颊瘦削,双目有神,看面容四十五岁左右,看神态却有如青年,精神勃发。 他教授两个孩子道符,但沿用了张道简的进度,没有给李楚歌补课的意思;他与张道简的话多,与李楚歌的话少,对张道简耐心多,对李楚歌耐心少。他没有苛待小徒弟,只是对大徒弟更偏爱。 也许收李楚歌原就不是他本意,也许沾了仙缘的孩子就是比沾了鬼气的孩子更得道人的心。 孩子最敏感。 一碗水不端平的师父,偏爱的与不被偏爱的,都清楚。 “所以我敷草药给你嘛,”悬崖上的小师兄头头是道,“他疼我,我疼你,你就别怪师父啦。”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不知道李楚歌有没有怪过师父,他们只看见光影一年过去一年,两个孩子都像李楚歌当初问的那句,平安长大了。 李楚歌不知道张道简背着他,偷偷找了师父多少次,问你为什么不能对小师弟好一点。 张道简也不知道李楚歌在上山的头几年,每次春节回家都会在祠堂挨打,当然,在长辈口中那叫执行祖宗家法,因为李楚歌这个没出息的,连那么简单一件事都没干成。 后来张道简不再劝了,只自己铆足劲儿对师弟好。 后来李楚歌也不挨打了,因为李家长辈们死光了。 支线行程:(+20%,当前进度40%) 投射屏里终于出现支线进度,却没盒子寄语。 罗漾正奇怪,进度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新的光影。 骄虫带他们看的信息竟然还没完! 再次出现的张道简和李楚歌已经成年,模样与现在的张三李四差不太多,他们没在葬槐山上,而是在张怀村外的荒野,周围一个个土包,赫然是不久前罗漾他们曾激战过的那片坟地。 张道简和李楚歌背靠背,被一大群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包围,他们僵硬而扭曲,走路一窜一窜,仿佛活跳尸,不断向包围圈中的天师逼近。 骄虫木雕从李楚歌口袋里滚落,掉在杂草里。 混乱中无人发现。 罗漾、武笑笑、于天雷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两年前,李楚歌的死期。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七月半[VIP] 光影并未交代这一切因何而起, 似乎只想给他们展示最惨烈的片段。 道符纷飞,疾风皱起,接连不断的天雷却灭不掉一波又一波的恶鬼, 它们像是冲锋陷阵的阴兵,只为绞杀两个穷途末路的天师。 忽然,罗漾他们发现在那荒野深处, 鬼火摇曳的尽头,有一个身影浮动, 挺拔威严,宽袖低垂, 仿佛来自黄泉地府的判官,冷冷注视着坟地发生的一切。 他是谁?这些恶鬼背后的操控者?还是等着收魂的阴差阎罗? 然而深陷困境的张道简和李楚歌却没机会发现那局外人,因为远处的张怀村燃起火光! “村里出事了”张道简瞬间忘了正在吟念的法咒, 大脑在那遥远的不断蔓延的火光里一片空白。 那里是他的家, 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宗族长辈,有对他最好的姑姑, 有满村喊他小神棍的男女老少。 李楚歌燃咒请来东南西北四方雷神, 在恶鬼的层层包围中劈开一处缺口,为几近绝境的局面挣得一口喘息。 张道简愕然望着天上聚来的四方祥云,惊诧于李楚歌的道法居然不知不觉间已如此优秀。 他以为师弟是为逃生劈开一条活路,却听见背后人说:“你回去看看。” 李楚歌原地未动, 只催着张道简走:“要是村里真出了什么事,你现在不去会后悔一辈子。” 张道简当然想回去,心已经被村里的火光揪起,但不可能留李楚歌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层层恶鬼:“我们一起走!” “这些东西会追着我俩一起进村, ”李楚歌极度冷静,“必须有个人在这里牵制它们。” 张道简:“那就我留在这里, 你回村去看!” 李楚歌讥诮:“村里都死光了我也不在意,你放心交给我?” 下一秒,他又换了语气,带点示弱,带点委屈:“我都能请来四方雷神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等师父知道是我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它们,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这是向师父证明我的绝佳机会,阿简,你让我一次。” 张道简让了。 罗漾看着冲进远处火光的年轻天师想,这应该是他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木雕落在坟地,旅行者们无从窥见张怀村的景象,只能从两年后的今天推测,村里应该没什么大事,景区里也无大面积火灾重修的痕迹,恐怕这只是一场调虎离山。 因为就在张道简冲出包围圈后,李楚歌这里的光影也断了。 旅途投射没有让他们亲眼目睹李楚歌如何死亡,甚至连鬼火深处那个身影都一直缥缈而模糊。 待到光影变幻,已是葬槐山,高高垒起的木架上一具尸体熊熊燃烧,凭虚道人立在前,静静送徒弟最后一程。 光影那边,是狂奔而来的张道简,他似才从张怀村赶回,一路跑上山,跑得人都快废了,却还是没见到师弟最后一面。 “我一察觉你们有难,便赶下山,却还是晚了一步,”凭虚道人哀然一叹,“是为师没保护好自己的弟子,你有什么火,就冲我来吧。” 张道简缓缓摇头,火光烫得他眼睛疼,他却死死看着,不肯眨眼:“与师父无关,是我没保护好师弟。” 一老一少就这样守到日落。 木架烧尽,尸体成灰。 凭虚道人才幽幽道:“你不想问我,既给你师弟收尸,为何不留个全尸土葬,非要烧掉吗?” “师父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张道简似乎接受了现实,然而当他问出下一句,声音却颤得厉害,“阿楚定是被那些东西伤得面目全非了。” 所以师父才赶在他回来之前就烧掉,怕他看了崩溃。 凭虚道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说:“身体的消亡并非生命终点。” 张道简内心震动,猛地看向师父:“什么意思?阿楚没死?” 凭虚道人:“烧掉他的身体,就是要让他的魂魄自由,野鹤般云游四海,待到机缘成熟,自会归来。”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看到这里,简直想冲进光影里摇醒两年前的张道简,别信,你师父哄你呢,李四的魂魄哪有自由,在地府里当阴差给鬼王打工不要太辛苦,还会有其他阴差同事来抢你的鬼魂,恶性竞争! 可罗漾一时也无法确定,凭虚道人是知晓内情却欺骗徒弟,还是他也半桶水,对阴间事并不知,信口胡来权当安慰。 光影里的张道简却对此深信不疑,坚信着师弟终有一日会回来。 他同凭虚道人一起将李楚歌的骨灰撒进山下最深的河流。假以时日,它们会随河流汇入大海。 这么看来,初见时张道简对罗漾他们说的“师弟云游四海去了”,在物理层面上,属实。 不过有一点,按照骄虫说法,他们所有看见的光影理应是“骄虫木雕”的视角,那现在木雕落在坟地,怎么会有葬槐山上烧李楚歌尸体和后面的骨灰撒河流? 罗漾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投射的最后一段光影,竟然只有凭虚道人。 他踱步进入张家老宅的供奉室,给刘衍大将军的神位恭敬上了三炷香,而后从怀里掏出那个本应落在坟场的骄虫木雕,小心翼翼放到了香案底下。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三脸错愕,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竟然是张三李四的师父把骄虫木雕放到了供桌底下,以“偏供”形式蹭着刘衍将军的香火。 为什么? 凭虚道人在坟场给李楚歌收尸时,捡到了木雕,这合理,但特地送过来“偏供”就令人费解,这对凭虚道人、张家人、李家人都没任何好处,唯一捞到好处的只有山神本身。 难道就因为山神救过当年的神仙道人,所以道人的徒子徒孙都要把骄虫供起来,奉若神明?这么虔诚的吗? 支线行程:(+20%,当前进度60%) 盒子寄语:每个人都有想守护的对象,有人护住了,有人没护住。 巨大的疑惑甚至冲淡了支线一口气推到60%的喜悦,仙女小队三人不约而同看向骄虫,六眼问号。 骄虫两个脑袋都被看得发懵。 黑瞳:“?” 妖瞳:“怎么了,你们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空气里有什么连我这个山神都看不见的东西吗?” “张道简和李楚歌的师父,特地把你的木雕放在了张家老宅供奉刘衍将军的香案底下,就为了让你蹭上一点香火,别真断了吃喝,”罗漾直截了当,“你和他们的师父认识?” 想也是,张道简都在葬槐山上见过骄虫,他们的师父见过也不奇怪,没准还有交情呢,毕竟几百年前有着师祖的渊源 “不认识。”黑瞳冷言出声,否定罗漾的一切猜测。 罗漾始料未及,下意识看妖瞳。 那颗活泼的脑袋左右晃晃,多个瞳孔在妖眸里乱转,有些像在笑,不正经的吊儿郎当:“不认识,我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不交朋友了。” “那你总认识神仙道人吧,”罗漾不死心,“就是张三李四的师祖,你们不是说因为当年救了一个人,才有葬槐村这几百年的冤孽债。几百年前张李先祖还在盗墓,葬槐山上只有修行的那个神仙道人。” 黑瞳彻底冷下脸,不发一语,显然十分不喜这个话题。 妖瞳却歪头,耸耸两颗脑袋共用的肩膀,大方承认:“嗯,认识,那是我最后一个朋友。” 最后一个? 罗漾正想细问,却听妖瞳继续道:“他在山里修行太久,忘了自己名字,也无师承道号,我救了他,还顺便帮他想了一个道家法名” “我说,你在这世间孑然一身,在这山上修行也没师父带路,那就叫‘凭虚’吧,无所依仗,只靠自己。” “凭虚宫的凭虚?”武笑笑讶异出声,“张道简和李楚歌的师父也叫‘凭虚道长’。” 于天雷蒙了:“难道当年的神仙道人和现在的张三李四师父是同一个?那得几百岁了?” 妖瞳摇头晃脑,还是坚持:“你们说的那个凭虚道长,我不认识。” 罗漾紧盯着妖瞳和黑瞳,不想错过两颗头颅的任何一丝细微反应。话会骗人,反应不会。 可妖瞳那个拨浪鼓似的死样子,似假似真,倒不好找端倪。 反而黑瞳在听见妖瞳与现任凭虚道长划清界限后,微微眯了下眼,脸上的冷峻淡了些,好像心情又不错了? 这1/2山神也太难懂了! 罗漾还是决定从妖瞳那里找突破口:“那先不说凭虚道人了,说李楚歌,他究竟怎么死的?” 旅途光影只给了坟地被围攻,可为什么张三李四会去那里,会被那些东西包围,一直在鬼火深处那个可疑身影又是谁? 但还没等妖瞳回答,三人身后的偏殿入口忽然传来张道简声音:“你们在这里干什骄虫?!” 被异样动静吸引来的年轻天师,半只脚跨进偏殿,才看见不止罗漾三人。 原本供奉在偏殿的山神造像不见了,取而代之却是站在罗漾三人面前的双头骄虫! 张道简又惊诧又激动。 妖瞳对他也宠溺,眸子弯成月牙:“小娃儿” 若不是黑瞳控制着身躯,罗漾觉得妖瞳能上前捏天师的脸,可以想见张道简小时候在山上一定很讨山神喜欢。 呃,严谨点,讨了一半吧。 反正黑瞳头颅对待凭虚和凭虚徒弟一视同仁,摆明不喜牵扯太多。而罗漾之所以确定是黑瞳在控制着身体,因为妖瞳只喊了一句“小娃儿”就被自己的手捂住了嘴。 寂静偏殿里,黑瞳头颅冷冷看着张道简,只留下一句话:“想让李楚歌复活,就去葬槐山。” 张道简怔在那里,好半晌才问:“你说什么?” 他不敢置信,连确认的询问都小心翼翼。 黑瞳头颅却不想废话了,一跃上了供桌,眼看就要恢复成不听不看的山神造像。 妖瞳头颅终于抓住最后机会,用另一只手将捂嘴的那只艰难扯出缝隙,急切而大声地喊:“烧成灰的不是李楚歌,他的尸体还在山上” 山神消失,造像重临。 只剩一点回音绕梁不散。 三枚吊坠再次投射,这回终于轮到了主线 主线行程:(+5%,当前进度75%) 盒子寄语:葬槐山,也葬鬼。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七月半[VIP] 张道简不见了。 仙女小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撇下, 从偏殿出来只一眨眼工夫,年轻天师就没了踪影。 应该想到的,罗漾懊恼, 事关李楚歌,张道简根本不可能多等一秒。 “他自己去了葬槐山?”于天雷想不通,“为什么不带我们?” 武笑笑沉默片刻, 理智道:“他本来就没有一直带着我们的义务。” 罗漾完全同意。他们被旅途一路以来的“天师带队”模式麻痹了,然而旅途从没承诺过, NPC会带着他们一起飞。 事实上张道简能一直跟到主线75%,已经远超罗漾对B级旅途的预期, 他早该有所警觉的。 “你们在偏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闻讯赶来的卜阵发现师兄不告而别,只得问剩下这三位。 罗漾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卜阵在这场旅途中扮演的角色,是善是恶, 是正是反, 是路人,辅助, 还是BOSS帮凶, 权衡利弊后,答道:“骄虫现身,说地下的师弟很想他,让他去山上师弟墓前上柱香。” 半真半假, 不能透露最关键的“李楚歌有机会复活”,但又想从卜阵这里套来李楚歌坟墓的位置。罗漾想的是,虽然张道简一直认为把师弟的骨灰送入江河,云游四海, 但事后也会立个衣冠冢吧,不然每年该如何祭拜?只要有李楚歌的墓, 那么很大概率他的尸体是被凭虚道人偷偷藏在墓里,玩的就是一手灯下黑。 谁料卜阵给的信息竟然是:“李师兄没有墓。” 望断天涯路:闹呢,连个大致位置都不给,这要怎么找? 疯帽子:搜山呗。 战神驾到:就他们仨,搜山?扎进去就死山里信不信? RP222:那也得往里扎,主线明摆着就在那儿。 李元芳:他们仨在这里浪费时间有什么用,赶紧去追张三啊,张三走得这么干脆,肯定知道该去山上哪里找。 RP222:你觉得可能追着人吗,让张三带他们到75%,已经是旅途开恩了。 没人再犟嘴。 不同于上回坟地激战后的体力透支陷入昏迷,这一次张道简的离开跟“神隐”似的,完全没给旅行者们留下任何追赶可能,摆明是被旅途“强制掉线”。 仙女小队三人现在除了硬着头皮上葬槐山,没有第二条路,除非他们不要后面行程进度,也不想离开旅途了。 “连墓都没有,那么大一座山,我们怎么找”于天雷坐到床榻上,烦恼地抓乱了头发,他现在的感觉是浑身一把子力气,偏偏不知道往哪里使,憋屈死。 不应该是这样,罗漾始终觉得旅途不会让他们大海捞针,根据前面的旅途经验,再难的“看似死局”也一定藏着关键线索突破口。 只是这一盘局的线索在哪里? 罗漾再次回忆不久前的偏殿,张道简其实曾表现过一丝异样。那是在骄虫刚变回造像后的几分钟里,年轻天师因山神留下的话语而恍惚失神,当然里面也夹杂着因李楚歌有机会复活而克制不住的狂喜,但接下来年轻天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喜悦中断,脸上反而掠过一丝惊愕和懊悔。 直到现在,罗漾也对这一反应变化百思不解,那时的张道简究竟想起了什么?会与李楚歌的藏尸之地有关吗? 如果李楚歌没有墓,那他的尸体会被藏在葬槐山何处?必然也应该是个有意义的地方,比如他们师兄弟修行时最常去的地方,或者 不对。 罗漾忽然清醒过来,出声道:“李楚歌的尸体是凭虚道人藏的,我们得从凭虚道人的角度去想。” “我们连那道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确定,”于天雷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记忆力没毛病,“张道简不是说他师父和是师兄都‘云游四海’去了。” “那就是死了。”武笑笑低声拍板,而后看向罗漾,似有所悟。 罗漾挑起眉梢:“对,师弟没有墓,师父总得有吧,就算没有,也可以去问问师父怎么没的。” 十分钟后。 “无话可说,无事可讲,无可奉告。”面对仙女小队的无礼询问,卜阵拒绝三连。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 事实上仙女队长已经很讲说话艺术了,但再修饰润色,核心仍然是打探“凭虚道人死亡经过及后续安置”,卜阵作为徒弟,没有任何理由与外人多言师父之死。 武笑笑不气馁:“道长,我们不是八卦,是想去找张道简,他一个人上山很危险。” “这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卜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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