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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的分身,承载它的意识片段,受它驱使,替它捕猎进食,并可以将吸食的能量传回本体。 神经元出现,意味着某个生命即将或者正在被“吃掉”。 浅棕色眼睛里有什么掠过,淡淡然,可如果这时有个同事在方遥旁边,哪怕是感觉最迟钝的,也能捕捉到他的状态变化,从悠闲到冷冽,从平静到杀意。 身体瞬间提速,连同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再不需要绿砂,进食中的神经元所释放的能量单凭方遥自己足以锁定。 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进食场”。 远远的,一个孩童身影站在杂乱的草丛里,呆愣望着前方,一丝长长的“细线”在他面前,漂浮着,弯曲着,蠕动着,像散发紫色荧光的一根怪物触须,末端轻轻碰在孩童额头,贪婪吸食着最纯真的情绪能量。 方遥连靠近的耐心都没了,毫不犹豫拿出随身携带的能量武器,对于原始形态的神经元,只要一枪就能崩掉。 可在瞄准的刹那,方遥猛地迟疑了。 因为他发现孩童的神情已经恍惚,眼中的清亮与灵动以极快速度流逝,似油彩褪色,似鲜果腐败。 这意味着进食已经过半,这种情况下即使干掉神经元,小孩儿被吸食的理智与情绪也不能逆转,结局就只剩崩溃发疯。 那孩子几岁? 以地球人的外貌判断,七岁?八岁?九岁? 为什么这些家伙都喜欢对小孩儿下手呢,因为够弱小,好摆弄? 方遥眯起眼,一边将武器收回,一边向前,一步步来到“细线”与小孩儿旁边。 距离太近了,近得细线已经触碰到方遥手臂。 神经元瑟缩一下,仿佛感受到危险,蚯蚓一般蠕动着远离几分。 方遥没管它,而是弯下腰,与神情呆滞的孩童面对面,眼对眼。 第二份精神感知进入小孩儿大脑,后者浑身一震,瞳孔停止涣散,开始缓慢地重新聚焦,并染上似有若无的冰蓝。 孩童的眼睛成了方遥的眼睛,直视神经元,对抗着,撕扯着,试图夺回自己已经被吞噬的情绪。 然而方遥低估了笛谬,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神经元,竟也有那么强大的摧毁力。在侵入孩童意识的一瞬间,他也共享了来自神经元的侵袭,过往一切最极致的喜怒哀乐被连根拔起,如同珍稀佳肴,在地球夜色里进贡给宇宙间最伟大的精神主宰! “郑亦轩” “郑亦轩” 夹着沙砾的夜风里有人在喊谁的名字,一遍遍喊,声音焦急。 但音质很好听,透亮,开朗,生机盎然。 方遥猛然从失神中清醒,与神经元的拉锯战也在这一刻逆转,以近乎摧枯拉朽的速度用精神感知力倒逼神经元将已经吸食却还没来得及传回本体的情绪都“吐出来”,还给幼童。 转瞬之间,逆向回输已完成,方遥再没客气,消音的能量武器抵上神经元。岳格 “细线”在静谧无声中灰飞烟灭。 孩童昏迷着倒进草丛里。 “郑亦轩” 找人的呼喊已经逼近。 “郑亦轩”应该就是孩童,因为刚刚仍是精神感知侵入状态时,方遥捕捉到了小孩儿精神本体对这三个字的轻微波动。 家人来找,那就不需要他管了。 在被地球人发现之前,方遥收起武器,迅速离开。 月亮湖,罗漾主线。 从郑润和熊晓萌说孩子丢了,事情就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导游王哥将整个旅行团的人聚集到自己的帐篷里,这是营地提供的帐篷,类似蒙古包,可容纳十几个人。 “别着急,这都报警了,营地也说派人出去找,我们在这里等消息就行。”导游还算冷静。 可罗漾觉得奇怪,为什么非要大家聚在一起等消息?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们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对找孩子能有什么用? 其他人显然也不是太满,曾跟一家三口发生过矛盾的董娇直接出声:“导游,我们能不能回自己帐篷?” 她语气并不太客气,直接惹毛了孩子母亲熊晓萌:“你什么意思?” 董娇说:“孩子又不是我们弄丢的,现在把我们扣在这里算什么?” “就是,”王信也附和老婆,还不忘捎上那对老夫妇,“这还有年纪大的呢,半夜不让人休息,出了事你们负责?” “是这样,”导游连忙解释,“和他们二位没关系,是我把大家找过来的,想问问看有没有谁今天晚上见过郑亦轩,万一真见到小孩儿往哪边跑了,也能给寻找提供线索不是?” “我们能提供什么线索,”自媒体三人组哈欠连连,不乐意,“再者营地都说了派人往各个方向找,你还多此一举干吗。” 他们怼的是导游,扎的却是丢孩子父母的心。 熊晓萌:“什么叫多此一举?你家孩子丢了让人提供线索叫多此一举?!” 郑润:“我从第一天就看你们几个不是正经人,一路上拿个手机什么都拍,吵得全团都在忍,你们知道吗!” 一直安静的老夫妇也在这时火上浇油。 陈培园:“我们今天晚上看见你家孩子了,就在篝火那边跟他们三个玩。” 吴淑琴:“好像是要他们三个教自己直播,还是别的什么,我这老了,耳朵也不好使” “你耳朵够好使的了!”自媒体三人组中最膀大腰圆的刘老四拍案而起,“要这么说,我他妈也不客气了,那熊孩子是来找过我们仨玩,但我们仨怕影响等一会儿的直播,给他哄走了,”说着看向王信、董娇这对年轻夫妻,“然后小孩儿不就到你俩那边了吗?” 王信、董娇僵住。 “他俩可没陪你家孩子玩,是把那熊孩子又教育了一顿。”另一个自媒体里的张大胆阴阳怪气。 郑润表情瞬间阴沉下来,问王信和董娇:“你俩对我儿子做什么了?” “他往我媳妇儿身上泼水,我骂两句还不行了?”王信也来脾气了。 董娇没跟着丈夫一起吵,反而抬眼死死盯着自媒体三人组,像是愤恨对方把话题牵扯到他们身上。 视线里的不善太明显,自媒体三人组不惯毛病,直接播放手机录像,录制的环境音和人声在外放里有些失真 “你爸妈不会教育你,我就替他们教育你!”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妈你们打我” “打你手心是让你长记性” “你们去死呜呜呜” “你还敢踹我是吧!” “啪,啪,啪” 几十秒的视频在打手心声和郑亦轩的哭声里结束。 张大胆放下手机,耸肩:“本来想拍点Vlog素材,就这么巧。” 王信和董娇变了脸色。 郑润和熊晓萌几欲发疯。 罗漾想逃,必须逃,这里每一个人都不正常,人人都在拱火,人人都在失控。 他腾地站起来:“王哥,我去湖边帮着一起找。” 说完不等导游同意,转身就往帐篷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还有个唐猛,回头看向同伴,后者全程没有参与争吵,只是让这场面弄得有些傻眼,呆愣着坐那儿有些无措。 “唐猛,”罗漾喊他,“要不要一起去?” “哦哦,好。”唐猛回过神,毫不犹豫起身跟罗漾一起离开帐篷,比逃得都快。 走出一段距离,青年才惊魂未定喘口气:“幸亏你把我叫出来了,什么情况啊,都疯了?” “丢孩子急的吧。”罗漾只能这么说,但他总觉得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笼罩着他们,干扰着他们的情绪,以至于刚刚在帐篷里,自己都差点喊一句别他妈吵了。 “怎么这么静?”唐猛环顾四周,他们还没走出帐篷区呢,这里除了他们团,还住着别的旅行团,直到孩子丢失之前都很热闹的,现在冷冷清清,只剩几堆篝火,“都回帐篷睡觉了?” 罗漾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尽快远离这片营地。 “郑亦轩” 湖边,罗漾和唐猛边找边喊,希望能得到小孩儿回应。 找孩子是他们离开帐篷的理由,两人也没有光说不练,而是尽心尽力付诸行动。但很奇怪,这一路上竟没遇见任何人,不是说营地方面派人出来找了吗,难道已经搜寻完了湖边,去其他地方了? “郑亦轩” 罗漾在这两天里已经越来越常忘掉“煤气灯瀑布镇”,从意识到心理都趋近于月亮湖之旅的当下,一言一行也是。他仿佛重走了一遍十九岁的旅行,说的话,做的事,包括此刻带着唐猛一起出来寻找郑亦轩的选择,每向前一步,记忆就复苏一点,而复苏的记忆也反过来印证,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 “那边好像有声音。”唐猛毫无预兆停下,侧耳听了听,突然往某个方向跑去。 他速度太快了,常年健身的体质比罗漾这个日常打篮球的还强悍,转眼就没了影。 罗漾慢了几秒才快步追过去,可昏暗夜色里哪看得清唐猛背影,只能循着脚步声追。 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落水。 “唐猛”罗漾心里一紧,大喊出声。 “没事”隐隐约约的回应里,夹杂着水里扑腾的动静。 罗漾飞快跑到湖边,正好看见落汤鸡似的青年爬上岸,单薄的衣服湿透,勾勒出身体漂亮的肌肉线条。 “还行,湖水不深。”唐猛抹一把脸上的水,尴尬笑笑。 罗漾无语了:“孩子没找着,还差点搭进去一个。” “我真听见孩子说话声了,谁知道跑没两步就扎湖里了,”唐猛解释着,忽然想到什么,有点紧张地压低声音,“不会是水鬼吧,我听说过,溺死的人想找替身,就是发出声音引诱活人到水边,再把人拖下水” “你哪来那么多鬼故事。”罗漾真服了,虽说他不怕这个,但配合黑夜湖边的诡秘氛围,沉浸体验感也实在过强。 “我就喜欢鬼故事。” “你不是喜欢天文学?” “我爱好广泛。” “郑亦咳咳,郑亦轩”可能是湖里呛了水,唐猛喊几嗓子,就一阵咳嗽。 罗漾索性不让他喊了:“我来就行。” “郑亦轩” “郑亦轩” 终于在漫长搜寻后,于一处湖边草地听见了异常动静。 罗漾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声音,喧嚣又安静,激烈又平和,似宇宙运转,又似精神洪流在意识体里奔涌,明明人耳无法捕捉,却又听得见爆裂般的绚烂。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郑亦轩。 九岁的孩童躺在草地里,怔怔望着夜空,神情迷离。 罗漾连忙上前,却在看到那双眼睛时,心里没来由泛起一阵熟悉,在某个转瞬即逝的刹那,他竟然觉得躺在这里的是小方遥。 然而郑亦轩很快闭上眼睛,陷入沉睡般的昏迷。 罗漾从恍惚中缓过来,蹲下轻轻摸了摸小孩儿的额头和脸,查看体温,又探了探呼吸和脉搏。 “还好,体温呼吸都正常,”罗漾松口气,同时拿出手机,“我在群里联系一下导游。” 唐猛来到他身边,也蹲下看了看昏迷中的郑亦轩。 罗漾刚在群里发一条孩子找到了,就听见来自唐猛的呢喃,带了点困惑,带了点遗憾:“怎么没吃掉呢”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你说什么?”罗漾转头看唐猛, 以为自己听错了。 唐猛五官周正,自带一种无任何不良嗜好的大好青年气质,可在此刻, 当他转过头来也看向罗漾时,脸上的笑容浅淡而虚幻,像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们这里有两种情绪最好吃, 其中一种就是小孩子的,纯净, 无杂质,连恶和残忍都天真无邪” 罗漾汗毛竖起, 战栗爬满全身,大脑根本无法消化听到的东西。 “所以我现在很困惑,”唐猛微微逼近罗漾, “为什么把食物放在这里不吃呢。” 他的声音温柔而缥缈, 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来自远古宇宙。 罗漾完全被恐惧支配, 不受控制往后躲, 一个踉跄坐到地上,立刻陷进去半个身子,草地竟松软得像沼泽。 “罗漾?”唐猛好整以暇看他,温柔从声音染到目光里, “我没叫错吧。” 罗漾不住吞咽口水,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发出声音:“你不是唐猛” “我是。”青年歪头,流露出如同他口中孩童一样的天真无邪,“我叫唐猛, 失业失恋,旅游散心。” 没有人会把自我介绍说得像背课文。 罗漾疯狂摇头,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易燥易怒,他满脑袋都是跳起来跟这个鬼东西同归于尽的念头,可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清楚告诉他,不存在同归于尽,冲上去就是找死。 他不想死,他还有家人,有朋友,有那么大的世界没看。 深呼吸,罗漾在牙齿打颤中极力保持最后一丝冷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罗漾此刻的求生欲完全压倒求知欲,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慢慢适应烂泥般的草地,用余光寻找逃生的路和时机。 “没骗你,我现在的确是唐猛,”青年似乎对罗漾有无穷尽的耐心,“当一个生命意识承载了记忆与情感,那么不管它原来是什么,现在都是这份记忆和情感的主人。” “你占据了唐猛的意识?鬼魂附身?”罗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不那么坚定了。 “不是占据,是共享,他现在就是我,我现在也是他。”唐猛似乎蹲累了,起身直直腿,一步来到罗漾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草地里的人,“他对你有好感,我对你也有,虽然一个是对朋友,一个是对食物,但这是我们完成意识共享时唯一默契的部分。” 罗漾完全被唐猛的阴影笼罩,他抬起头,在与青年对视的一瞬间,呼吸突然困难。对方逆着光的脸不再真切,身躯轮廓模糊在草木里,像静夜湖畔升起的一副鬼面。 什么理智,什么镇定,在这一秒全然崩塌,罗漾猛地跳起来,冲过去狠狠撞开唐猛,一把扛起地上昏迷的郑亦轩,狂奔进茫茫夜色。 风沙在耳畔猎猎,灌木荆棘穿透裤子扎得腿疼,罗漾全然不顾,就这样慌不择路跑了很久,久到喉间泛起铁锈味,罗漾竟又远远看见了唐猛。 罗漾骤然停住,身体因惯性猛地向前踉跄,连同扛在身上的小孩儿一起摔进草地。 还是熟悉的烂泥般的松软。 罗漾坐起来,胸膛在急促呼吸里剧烈起伏,不可置信看向唐猛,还有他脚边不远处那块曾被郑亦轩躺着压出痕迹的草地。 不是唐猛对自己围追堵截成功,而是自己逃了这么久,又跑回来了! 为什么?他明明没有绕圈,一直在远离! “当你看过我的眼睛,就不可能再逃出我的视线范围” 唐猛说着,一步步走进,灌木在他脚下发出折断的刺耳声响,恍惚间,似还夹杂着被碾碎的虫鸣。 “其实你不用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跑,因为他的情绪已经被污染过,没那么好味道了。” 罗漾蹭着地面向后退,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你到底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唐猛垂眼,幽深的眼珠掠过一丝怜悯,那是高维度生命对低维度物种的轻蔑同情。 转瞬即逝后,他的眸子里就只剩下进食的愉快,这种生理性的喜悦就像人在看一块蛋糕,一杯甜品,连带着那双本属于人的眼睛都透出非人类的质感:“我之前说,这里两种情绪最好吃,一种是小孩子,另一种就是你这样的,负面情绪少,正面情绪多,没有小孩子纯净,但层次更丰富,更香甜” “那唐猛呢,”罗漾咬牙,“为什么选唐猛?” “他比你稍差些,当甜点勉强也可以,但这副身体我更喜欢。”唐猛轻轻呼出一口气,“好了,餐前问答结束,我们开始吧。” 罗漾休息够了,酝酿好了,全身蓄满力足可以跳起来再逃一次,甚至扑过去拼命,哪怕实力悬殊如蚍蜉撼树。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即使到了绝路悬崖,他也会纵身一搏! 可这些都只存在于大脑,当他抬头看向唐猛的一瞬间,身体就被控制住了,像中了邪,着了魔,连跟指头都没法动。 下一秒,罗漾惊惧地瞪大眼睛,理智在这一刻湮灭,只剩眼前的疯狂。 唐猛的头裂开了,像西瓜劈两半,又像人肉皮囊被割开。 从他仅剩的脖颈里中喷出一大团胶状物,它们涌向半空,仿佛某种半透明软体生物,布满疙疙瘩瘩,似树皮表面的硬结,鱼身上的鳞,又似一只只怪物的眼睛,密密麻麻盘踞在整团胶状物上。 胶状物的根部仍连在唐猛裂开的头颅深处,它们扎根在这具身体里,并不打算离开,但胶状物的末端奋力伸向半空,竟渐渐长出两条触须,恍若没有壳的蜗牛。 罗漾的灵魂在恐惧中叫喊,声嘶力竭,可他的身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看着那软体触须垂下来,在半空蠕动着向自己靠近。 握紧的拳头按疼了手心,被恐惧湮灭的神智博得刹那清明。 这不是现在进行时! 罗漾抓住这一霎的救命稻草,疯狂给自己心理暗示,这是记忆迷宫里的“至暗时刻”,是已经发生过的记忆,发生过,证明自己当时扛住了,没有被打败。 曾经可以,现在也一定可以! 谁在说话? 什么? 那声音来自远方,来自天上,动听得像云端的竖琴之音。 罗漾感到一阵温暖,恐惧渐渐消弭,变成一种虔诚的聆听,那本就在内心的愧疚种子在温和的质问里破土。 是的,他后悔,哪怕在逃命的时候他都不止一次想,要是离开帐篷时没有回头多问那一句,唐猛还好端端跟旅行团在一起! 可他不是唐猛,他是怪物 仔细看看? 罗漾茫然眨了眨眼,混沌的视野再次清明,那一大团胶状物仍在半空,那两条触须一样的软体仍伸在自己眼睫前,可半透明的它们开始发光,水母一样迷幻多彩的幽光。 这光芒带着罗漾进入一个缤纷世界,美丽,神秘,广阔,包容,时而像海洋馆的幽蓝隧道,时而像光怪陆离的宇宙漫游。 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声音从天上到了耳边,低语着 就在罗漾即将听从那声音,放弃理性思维的最后防御,一道冰冷白光划过他眼前。 那光从右上斜向贯穿到左下,如雪线分割山体,切开了绚烂假象。 月亮湖畔,方遥主线。 绿砂再次萦绕淡紫色光芒,但丝线般的光比上一次缠得更密,更浓烈。 居然还有第二个神经元在活动,那绿砂之前怎么没感应到? 方遥蹙眉,但也没多想,果断转身,想顺着绿砂指引的方向找,可下一秒就看见远处涌向半空的那一团胶状物。 影影绰绰的灌木丛掩盖了宿主身影,但方遥知道一定有宿主,因为神经元只有在与宿主共生后才会呈现这种状态。并且与宿主结合可以躲过绿砂的感应,唯有像现在这样从宿主身体里出来“进食”,才会再次与绿砂有能量共鸣。 这是方遥完全没料到的状况,笛谬神经元与其他生命体结合共生的成功率很低,通常都会因为宿主承载不住神经元的能量而失败,更别说共生后进食。仅有几次成功案例都发生在其他星球的强悍物种身上,地球人也可以吗? 另一个让他意外的,出事方位目测竟然还是他之前救下幼童的地点,难道笛谬就喜欢拿那个坐标点当餐桌? 疑问没有影响方遥的速度,顷刻之间,他已从后方无声无息靠近那个被共生的背影。 从身形判断,被共生的应该是年轻男性,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救不回来了,方遥只希望还来得救正被吸食情绪的那个人。 被寄生身体和胶状物完全遮挡视线,方遥看不见那个人,但不重要,跟上次幼童的情况不一样,这次他侵入被吸食者的精神感知也没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消灭神经元,并希望那个人的情绪和理智还没有被攫取到不可挽回。 对付共生体,之前的能量武器已经不够用,方遥换了另一种近身的,能量更集中,杀伤更锋利。 月光下,修长身影无声跃起,在松软草地上留下浅浅足印,从背后将能量武器刺入那一大团胶状物顶端,以身体重量带动武器,斜向下一划到底。 湖畔静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那团胶状物像崩裂的山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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