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休的一通抱怨,又像是苦尽甘来的长舒口气,仿佛能把这极低画质送过来已是历尽千帆才取得的了不起的成就。 可是很快,影像里的人就停住了,似乎才看清这边的AF。 AF:“” 面罩男:“” 四目相对,不知彼此相隔多少光年。 奇怪的面罩男再次开口,这回变成生硬但总算能让AF听懂的普通话,只是语气也跟着危险起来:“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方遥的通讯器?” 作者有话说: 第260章 远山夏令营(五合一)[VIP] 唐猛? 方遥知道那是这只笛谬的神经元成功结合共生的地球人的名字, 可他从未把这只笛谬与唐猛画等号。 因为真正的唐猛从在腾格里沙漠月亮湖营地被笛谬捕食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哪怕唐猛没有被消化殆尽, 而是奇迹般与捕食他的那一个笛谬神经元结合共生了下来,以仙女局的工作判断标准,唐猛这个生命也已然消失。结合共生到神经元上的仅仅是唐猛曾经的意识、记忆、情感, 而那个神经元又仅仅是那只笛谬本体亿万神经元组织里的一个。 对付笛谬本体并不容易,仙女局每抓捕一只笛谬都要费上不少力气, 但消灭一个笛谬的神经元却不难,所以方遥可以轻松在旅途里摆平一个又一个“它”, 在月亮湖营地用能量武器横向切开那个神经元共生体。 他当时明明已经把“唐猛”切开了。 一个小小的神经元不可能修复能量武器带来的巨大杀伤,当时唐猛的意识就该和那个神经元一起被摧毁了。哪怕后来那帮人动手脚,被破坏的神经元也是不可逆的。 但事实是这个神经元不只存活到了现在, 还以“它”的姿态出现在旅途里。 为什么? 而比以上这些疑问更让方遥在意的是, 这个它明显是冲着罗漾来的,自露出“唐猛”的真面目, 它的视线就只放在罗漾身上, 话也只对罗漾说。楽閣 “好久不见。”变成唐猛的青年给了罗漾一个开朗的笑,先前的诡异气息从他身上完全消失,他似乎变得与笛谬毫无关系,还是昨日月亮湖营地与罗漾夜下畅聊的那个朋友。 罗漾一时无所适从, 眼睛看到的熟悉亲切和大脑不断作响的危险警铃,快把他拉扯得分裂:“你到底是谁?笛谬还是唐猛?” “唐猛。”青年没有任何犹豫。 罗漾摇头:“不对,在月亮湖营地,你跟我说‘当一个生命意识承载了记忆与情感, 那么不管它原来是什么,现在都是这份记忆和情感的主人’。你不是唐猛, 你只是一个占据了唐猛记忆与情感的强盗。” “你记得真清楚,”唐猛莞尔,神情是由衷的高兴,“我还担心因为接触过笛谬而残留在你身体里的笛谬能量,会把你的记忆慢慢消除。” “是消除了,”罗漾说,“如果不是进入里世界,不是闯这一场场旅途,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记起。” “是啊,你竟然来到了这里。”重逢的惊喜依旧在唐猛眼中泛着涟漪,“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那么你也应该记得,当时在月亮湖,你就曾对着这具身体说过‘你占据了唐猛的意识’。” 罗漾也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不是占据,是共享,他现在就是我,我现在也是他’。” “那是它的诡辩。”唐猛嗤之以鼻。 “它?”罗漾开始困惑。 “对,它。”唐猛语气轻蔑,“来自一个外星异种身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神经元,认为它吃掉了我的意识,共享了我的情感。” 罗漾听得心里一顿,终于找到了差异所在。 月亮湖营地,那个能从中间裂开伸展出恐怖胶状物的“唐猛”,说话时用的口吻一直是“非唐猛”,它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这里的“我”是神经元,“他”才是唐猛。 而眼前这个唐猛,说话口吻里的“我”是唐猛,“它”才是神经元。 仿佛为了进一步印证罗漾猜测,唐猛继续道:“它自以为能占据我的记忆和情感,成为我,实际上它根本消化不良,反而是我在逐渐适应跟它共生后,共享了它的记忆、思维、生命感知” “我知道它来自怎样死气沉沉的星球,亿万年来过着怎样疯狂捕食的生活,它的记忆里只有不断重复的饥饿、进食、饥饿、进食” “当它与我共生,我那些丰富多彩的记忆与情感彻底颠覆了它有生以来的苍白体验,我的思想洪流、喜怒哀乐对于它是压倒性的,它根本消化不掉我,反而是我融合掉了它。” 罗漾听懂了,但不敢信:“所以不是它占据了你,而是你取代了它?” “可以这样说。”唐猛笑,温和的,轻松的,整个人的状态相比曾经旅游团里那个因为失业、失恋而出来散心的困顿青年,脱胎换骨,“聊天时我曾经跟你说,我想找的女朋友,是那种灵魂伴侣,是一眼万年。但跟它融合后我才认知到,把灵魂伴侣限定在爱情,太狭隘了,我现在和它就是灵魂伴侣,不,伴侣也不准确,而是合二为一,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同样的句子,月亮湖营地说一次,现在说一次,但主谓语的指代已对调。 “灵魂伴侣?你和笛谬?”罗漾理智上觉得很荒诞,感情上却竟然从唐猛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的真心慨叹。 “笛谬?”唐猛皱眉,“那是星系里一些自诩为秩序维护者的家伙给它取的名字,实际上它没有名字,它就是它,诞生在砂44星最荒凉死寂的远古时代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那里看看。” 最后这半句,深沉的思念与向往。 笛谬对家乡的思念。 共享基因记忆者对“起源圣地”的向往。 “罗漾,我们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草草一生,蜉蝣一瞬。而这样短暂的生命也都消耗在追逐低层次的欲望里,就像蚂蚁没日没夜地搬运,蜜蜂不知疲倦地采蜜” 唐猛重新看向罗漾,目光郑重,语气真挚。 “但是现在,有一个进入更高维度生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跟我走,我会让你获得新生。” 罗漾一丁点都不想跟他走,甚至还向后退了半步:“你跟每一个遇见的旅行者都这样讲?听起来真的很像拉人加入非法组织。” “我只跟你这样说,我也只想与你分享这种体验,”唐猛语气里多了一丝着急,似乎不想被罗漾误解,“月亮湖营地那晚是你把我带出帐篷,我才有幸遇见这一切,我一直都希望能再遇见你,希望我得到的这些你也能得到。罗漾,我的生命从那晚分隔成两段,你是我上一段生命里交到的最后一个真朋友。” 或许是唐猛的语气越来越像人,罗漾渐渐忘记了对笛谬那种怪物的恐惧,好像他面对的还是原本的唐猛。 所以他毫不留情反驳:“你差点杀掉烧仙草。那是我的伙伴,我的战友,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你怎么可能对他下得去手?” “要杀他的是旅途剧情,是魏腾龙,不是我。我选择在这场旅途里当魏腾龙,从始至终就只能是魏腾龙,遵守旅途规则,受旅途限制,哪怕我现在以真面目见你,也只是把魏腾龙的外表隐藏起来了,直到旅途结束之前,我都要带着这个皮囊。” “因为是你的朋友,我才没使全力,处处敷衍,”唐猛说着,语带嘲讽,“不然你以为我用枕头就捂不死一个脆弱人类?” 罗漾语塞。 好半晌,他才和唐猛说:“你曾经也是你口中的‘脆弱人类’。” 唐猛承认,但:“我现在不是了。” “你想跟他走?”旁边,安静多时的云星仙女忽然问。 罗漾毫不犹豫转头看方遥:“怎么可能。” 仙女蹙眉:“不走为什么一直聊?” 一直聊感兴趣可能要跟对方走。 不想跟对方走少废话现场绝交。 罗漾没做第二条等式,仙女 遥啊遥[很生气] 唐猛却从始至终都拿方遥当空气,他眼里只有罗漾。 “我料到你会拒绝,换我也不可能听谁随便一说就同意走入另一种崭新生命,我恐怕还会把对方当成疯子痛扁一顿。但是罗漾,相信我,只要你体验过一次就什么都懂了,到那时你一定心甘情愿跟我走。” 罗漾:“体验一次?抱歉,我不” “跟你走?”方遥好奇的声音像落在月亮湖畔的冰冷雪花,“你想带他走去哪里?” 被打扰到的唐猛终于愿意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闲杂人等”。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事实上我愿意让你在这里旁听,而不是直接吸食掉你的情绪,让你彻底癫狂发疯,已经是我看在罗漾面子上网开一面了,”唐猛轻蔑冷哼,“‘它’在旅途里弄疯几个旅行者,可是太符合旅途规则了。” 方遥也笑了,清清淡淡的:“哦,那你试试。” 唐猛眸底最后一点宽容消失。 罗漾敏锐感觉到青年的变化,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熟悉、友善,这个不知该称作唐猛还是笛谬的青年,在看向方遥的这一刻,身上那股来自另一物种的诡异与危险气息卷土重来。 不好! 罗漾不知唐猛要做什么,但他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身体挡在方遥面前。 罗漾能感觉到唐猛对自己的“念旧”与“善意”,不管这是出自唐猛对人类身份的最后记念,还是唐猛真的仍旧拥有人类情感,拿他当朋友,罗漾都相信自己挡在前面能成为方遥的一层护盾,哪怕没那么坚固,没那么持久。 不成想罗漾还没来得及上前,方遥先一步把他扑倒,力量强悍到不容置疑,速度迅捷到不可思议! 就在被扑倒的瞬间,罗漾看见两根丝线一样的东西从他们头顶极速掠过。 如果没有被方遥扑倒,这两根丝线将会毫无疑问碰触到他们的身体。 绝对不能被碰到。 因为罗漾认出了那东西。 月亮湖营地,“唐猛”在他面前头颅裂开,像一切两半的西瓜,从内里涌出恐怖的半透明软体生物,那像一团胶状物的异星生物奋力伸向半空,从末端延展出两条丝线一样的触须。 当时那触须不断向他靠近,像连接着捕食者深渊巨口的吸管,要把他的情绪和灵魂一起吸干净。 无论现在的唐猛是想要吸食他还是换了什么新玩法,比如邀请他体验新生命之类,罗漾都只有一个态度十分不感动,请容我拒绝! 但糟糕的是,月亮湖营地那时的神经元触须是蠕动着的,现在却快若闪电,一击不中,竟立刻调转方向朝下方追击而来。 罗漾就地一滚,这回闪得甚至比方遥速度还快。 他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跟笛谬这样一个外星物种硬碰硬,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不给方遥拖后腿! 果然,不需要照顾罗漾的方遥有了更自由的行动空间,他轻盈而敏捷地跃起,简简单单就避开第二次攻击。 两根再次扑空的丝线,一根戳进花坛泥土里,一根戳进罗漾、方遥身后的睡袋里。 AF的睡袋。 仿佛恼羞成怒,丝线猛然抽出,带着睡袋一起被高高提到半空。 睡袋里的“东西”一股脑从里面掉出来。 咚一声闷响,是AF落进花坛。 稀里哗啦,是吹风机、洗发香波、发绳(非道具)等等。 罗漾差点吓得呼吸骤停,幸而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只是唐猛一比一复刻的空间,包括睡袋里的所有伙伴也只是“摆设”,并非真人。 不过唐猛怎么知道AF都随身携带了什么东西? 难道说唐猛不是一比一复刻自己见到的旅行者和环境,而是能读取全部旅途数据,所以他真正拷贝复制的是旅途数据? 思及此,罗漾飞快看向唐猛,下一秒却骇然瞪大眼睛。 唐猛还站在那里,没有脑袋裂开,没有变成怪物,但他背后喷涌出无数“丝线”,铺天盖地,蜘蛛一样在整个空间的上方结成网。 接着花坛里掉落的那些杂物也被丝线牵引着飞起,击向方遥。 罗漾听见唐猛的声音。 “这是我的空间,我能让这里的一切东西听我话。” 方遥躲过杂物袭击,抬头看一眼上空密不透风的丝线。 那是神经元的末梢分支,正常来讲应该是缓慢蠕动的形态,因为它们听取笛谬的意志,又离笛谬的本体太远,所以本体指令的传输过来再执行需要时间。 然而眼前这个与唐猛共生的神经元明显是特殊的。 它甚至能同时执行两个指令捕捉一个,消灭另一个。 方遥不会被消灭。 更不会让罗漾被捕捉。 “你的空间?”淡淡挑眉,轻蔑,散漫。 进入战斗状态的仙女更漂亮了。 雪花吊坠绽放耀眼光芒,仿佛一场天降冰霜,要将漫天丝线触手冻结。 旅途信息:遥啊遥成功使用,我不喜欢这里,搬吧。 罗漾只觉得周遭一闪,快得像幻灯片切换。 天地全暗,先前的一切景物倏然消失。 明明是唐猛制造的空间,却在方遥的一片冰色里变成幽暗深井。 眼前是冰冷石壁,周遭是压抑漆黑,抬头能望见一方高到遥不可及的狭窄出口,你知道那外面是夜空,却看不清,你知道夜空会有光,却透不进。 一个宽敞版的“残酷训练地”。 除了空间更大,其余和方遥小时候被丢进来强迫训练精神感知的地方一模一样! “原来还藏着一个这样的道具” 唐猛在黑暗里开口。 他能一键复制旅途里的全部数据,但不代表他愿意花时间来一一读取。 先前那些被控制发动袭击的杂物完全消失,道具起效的新环境空间里仅剩的“旧址遗物”只有高高上空深井窄口那里覆盖的一层触角丝线。 可这种障眼法一样的把戏太小儿科了。 唐猛是“它”,是如果没有选择扮演魏腾龙身份,那么能量永远凌驾于旅途之上的存在。 青年在黑暗里连通旅途能量。 丝线触角在漆黑深井里长出密密麻麻眼睛一样的硬结,每一个硬结都因为能量充盈而泛起水波一样的粼光。 周遭景物闪烁,刹那间仿佛已重新嗅到柿子树的花香。 但转瞬即逝,归于黑暗寂静的仍是深井。 唐猛愕然。 黑暗深井里,旅行者和它很难彼此看清。 但远在监控画面前的不露白和高速公鹿却把“它”的错愕看得一清二楚。 高速公鹿理解,毕竟作为“它”,想在旅途里遇见这样的道具也需要缘分 道具: 详情:超级搬家工上岗!可在旅途结束前一直使用,没有时效,不限次数,想搬哪里搬哪里(当前所在旅途内地点除外),想让谁搬让谁搬,想搬几人搬几人。只要你敢想,宇宙任遨游! 其他:来自七彩流光梦幻盒子贩售机,价值5000旅途经验,性价比极低,但工作精神坚韧,只要使用者注意力够集中,起效后很难被打断。 黑暗深井里,连通旅途数据的唐猛终于认真读取完了该道具的全部信息。 密密麻麻的丝线沿着深井石壁爬下来,兵分两路,明面上的奔向方遥,看似袭击,实则牵制,暗地里的偷偷靠近罗漾。 唐猛不想跟方遥纠缠,也没有理由非要在罗漾面前真弄死他一个伙伴,一个战友,唐猛只想要罗漾跟自己走。 可方遥又一次打碎了唐猛计划。 这片熟悉的、不见光的深井里,方遥闭着眼睛都能感知,而且感知得比笛谬更快,更准。 “咣当” 丝线还没触及猎物,同样因为缺乏环境光而放弃视觉、转成用能量感知定位两人的唐猛,竟闪躲不急,被突然欺身上前的方遥单手按倒。 不给唐猛喘息时间,方遥一手牢牢将这家伙摁在地上,一手张开抓住他后背生出的大片丝线,一把扯断! 深井石壁上那些爬向罗漾的丝线触角瞬间变成死物,纷纷从石壁上脱落,掉到地上抽动几下,再无声息。 方遥没停手,抓起唐猛脑袋狠狠砸向地面。 唐猛的头颅终于裂开,从中间喷涌出大团胶状物,直扑方遥而来。 方遥立刻松手,向后跳开。 胶状物扑空,黏黏糊糊一坨落到地面。 终于逼出了神经元本体,方遥眼底却还是闪过一丝懊恼。休假期间只配通讯器不配能量武器,否则刚才他已经把这坨东西消灭了。 然而下一秒,这坨黏黏糊糊的胶状物在地上蠕、变化,竟重新组成了一个人型。 头颅裂开的唐猛还躺在地上。 新的唐猛又站在方遥面前。 这次轮到方遥错愕了。 他还没见过被破坏掉皮囊逼出本体的神经元,能这么快自我修复不,这已经不是自我修复了,而是新生了另一具一模一样的躯体。 这需要短时间内爆发、充盈极大能量。 笛谬本体办得到,笛谬的一个神经元不可能,哪怕是共生体也不可能。 方遥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到荒谬的猜想,那就是唐猛与之共生的并非笛谬一个神经元,而是笛谬本身。 那只从月亮湖营地逃进里世界的笛谬。 2000年,远山校园,花坛。 面对投射画面里的质问,AF一动不动,装死不说话。 余光瞥见方遥的睡袋里还有什么光在闪烁。 AF极轻微、极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云星仙女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设备”? “喂,我跟你说话呢,”通讯画面里的面罩男没了耐心,又重复一遍,“我问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方遥的通讯器?” AF继续一动不动,继续装死。 面罩男:“别装,你刚才皱眉头我都看见了。” AF:“” 不科学啊,明明自己已经用了道具。 旅途信息:AFhound成功使用(目标:自己),纵然你是光,你是电,是天神下凡间,当了群演,也只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空气墙,背景板,谁也看不见。 通讯画面忽然又开始断断续续,本就“复古”的画质更加不清晰。 面罩男:“没时间了,我说,你听,然后务必把这些话原封不动转达给方遥。” “好。”AF终于松口。 面罩男一愣:“嗯?原来不是哑巴,会说话啊。” AF:“” 面罩男:“那你刚才不吭声。” AF:“” 面罩男:“你一个男人干嘛留这么长头发,我记得地球男性的主流审美” “你好像刚刚才说完‘没时间了’。”AF现在严重怀疑方遥所在单位的工作效率。 就这闹着玩似的工作态度,能干成事? 面罩男:“刚才是没时间了,但现在通讯画面又稳定了,我重拾信心。” “”AF不语,因为很难评。 不过经对方提醒,他注意到通讯画面的确重新恢复到八十年代电视画质,真令人欣慰。 既然不装了,AF迅速掀开方遥睡袋,找到了那光芒闪烁的来源。 一小袋碎成沙砾似的幽绿色晶体,正散发着隐隐热量和奇异微光。 “果然。”面罩男认出那袋东西,然后不等AF说话,忽然开启正式自我介绍,“你好地球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星人,仙女座调查局域外分局二组,副组长。” AF被成功拉回注意力:“你叫什么?”那一连串烫嘴发音,他完全没听懂。 面罩男:“我和方遥不一样,没有地球发音的名字,刚才那是云星语,你们听不懂,你叫我组长就行。” AF:“不是副组长吗?” 面罩男:“不要咬文嚼字。” AF:“” 面罩男:“好了,接下来是重点,请务必原样向方遥传达” 深吸口气。 面罩男忽然提高音量,怒不可遏:“方遥,你不好好休假竟敢给我偷偷跑去地球!从实招来,是不是又去追那只笛谬?组长都教训你多少回了,总部说抓住那只笛谬就是抓住了,说关进监狱就是关进监狱了,你管他们把哪里设为监狱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AF上半身后仰远离,顺便躲避一下轰到耳畔的巨大音浪。 “OK,记住了,还有其他吗?” 面罩男:“有。” “继续说,我听着。”AF从善如流点头,表面助朋友为乐,内里八卦魂燃烧。 面罩男怒斥完,又无缝切换另一种团结友爱的语气,娓娓道来:“方遥啊,既然你不想休假,那就提前开工吧,留在那里别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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